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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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大風立刻一揮手,大咧咧的說道:“三萬套鋼甲算什么?我請家主把鋼甲都練成巫器給這些爬蟲披掛上,戰(zhàn)力起碼可以提升一倍!” 盤庚、刑天大風二人相視jian笑,都沾沾自喜自己得到了好處。夏頡在旁邊看得好笑,剛要開口說話,卻突然間日頭已經黑了下來。山嶺之中狂風大作,無數鬼怪白日現身,揮動著尖銳的爪子朝著附近的活物就撲了下來。陰風自無數山谷中席卷而上,可以看到無數精怪鬼神之類順著那陰風沖天而起,這些平日里躲在山谷中潛修的怪物仰天咆哮,巨大的聲浪震得無數山峰瘋狂顫抖起來。 夏頡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因為太陽被慢慢遮蓋而引起的天地巨變。這南方山嶺之中陰氣最盛,如今天地陰陽二氣混亂,引發(fā)的變動就越發(fā)巨大。無數平日里被至陽之氣壓制的山精水怪紛紛跳了出來,仗著天地氣息變化的關頭好一陣的耀武揚威,有那性格暴虐的,就立刻朝著身邊的活物下了殺手。而那性格稍微老成一點的,則是紛紛占據了一個山頭,靜靜的等待天地陰陽二氣徹底混亂,天上泄漏出那一絲混沌之氣的時候大肆采補,以增長自己的功力。 這些精怪不分好歹的一通亂嚎亂叫,也不知道驚起了多少平日里在那深谷、沼澤中潛修的洪荒巨獸。就在夏頡他們目力所及的地方,就有三條蛟龍、七八頭麒麟、兩只畢方以及玄蜂、火鼠、商羊、夔牛等物沖天而起,朝著那漸漸變黑的太陽瘋狂咆哮。有那性格不好的三條蛟龍無比霸道的朝著一座山頭沖了下去,大嘴一張,腥臭無比的水浪轟然沖下,瞬間殺光了那山頭上的一切生靈。 ‘啾啾’聲中,更讓夏頡他們眼熱的生物冒了出來。兩條幼年的九尾白狐不知道從那個山旮旯里鉆了出來,蹦蹦跳跳的在山頭上一陣亂叫。他們身上天然生成的龐大靈氣,頓時震懾得附近的小精怪一陣哆嗦,倉皇的讓開了那山頭去。 奈何那三條剛剛大發(fā)yin威的蛟龍看到這兩條小九尾狐,立刻口水長流,怪叫連連的朝著那山頭沖去,就要把那兩條小狐貍吞食下去。 旒歆怒斥一聲,就要出手擊殺這三條蛟龍,卻看得白光一閃,那兩條小九尾狐身邊突然蹦出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那女子只是一揮手,就把三條蛟龍彈飛了十幾里。這女子長袖一卷,目光森冷的瞪了旒歆一眼,抱著那兩只拼命掙扎的九尾狐突然消失不見。她剛剛消失,一條身高四丈,腳踏黃蛇的黑漆漆的大漢就從那山頭上閃了出來,甕聲甕氣的嚎叫了一聲,同樣也沒于空氣中。 ‘嘩啦啦’的聲響中,一頭趴在地上,身高都有千丈左右的巨大玄武神龜不知道從那個沼澤中爬了出來,吭哧吭哧不斷喘氣的爬上了一座山頭,慢慢的探出了長長的脖子,大嘴朝著那已經被遮蓋了一半的太陽張開,擺出了一副隨時準備吞食混沌之氣以增強功力的模樣。 刑天磐一下子就尖叫起來:“玄武神龜!殺了它取得背甲,足夠我們煉制數萬套玄武鎧甲!那可是天帝的親兵才能資格穿戴的神甲!” 旒歆扭過頭來瞪了刑天磐一眼,低聲罵道:“蠢才,當今世上,還有誰能殺了天地四靈中防御第一的玄武?”眼前這玄武神龜顯然并不是大名鼎鼎的四靈中的玄武,但是看他的塊頭,畢竟是玄武一族中有了極其高深修為的長者,以如今世上九鼎大巫的實力,根本和太古時期近乎天神的洪荒大巫沒得比,如何能殺得了這頭玄武? 夏頡卻是猛的激動了起來,雖然他如今修煉了通天道人傳授的煉氣法訣,體內的真元已經全部轉化為先天氤氳紫氣,可是他最基礎的根底,卻還是‘玄武真解’,身體肌rou和骨骼中充盈的,還是最純粹的依靠‘玄武真解’修練而出的土性力量!他前世也號稱四靈戰(zhàn)將之一的玄武,可是到了這輩子,他才真正的見到了一頭活生生的玄武神獸啊。 心情激蕩之下,夏頡體內的氤氳紫氣頓時按照‘玄武真解’的運行路線瘋狂運轉起來,就見得夏頡體表黃光大盛,充沛到了極點的土性元力瘋狂的朝著夏頡源源涌來,這等情形,就好似有一頭真正的玄武在吞噬土性的元力以增進修為一樣。 那一本正經的張大了嘴對著太陽不斷吸氣的老玄武神龜驚愕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艱難的扭過了脖子,呆呆的盯著夏頡看了半天。‘玄武真解’,還真的讓夏頡釋放出了幾絲玄武的氣息。這頭老龜朝著夏頡看了又看,突然尖叫了一聲,張嘴就是一顆人頭大小的黃色光球朝著夏頡打了過來,隨后又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天空近乎全黑的太陽上。 那光球速度極快,瞬息間就飛到了夏頡身前,旒歆還來不及抵擋,那光球已經沒入夏頡身體,頓時夏頡體表黃光暴漲,那黃色的光芒近乎凝聚成了水晶一般的實質,隱隱然有一面篆刻著先天八卦圖形的背甲在夏頡背后浮現。 刑天玄蛭尖叫一聲,指著夏頡就是破口大罵:“天地四靈,必有祥瑞,見之大吉。有緣者,必得好處!我cao,我怎么不是修煉的土性巫力?” 夏頡卻是懶得理會這群嫉妒得眼睛都通紅的刑天家的兄弟們,悶著頭只顧拼命的運轉自己體內的土性元力。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洪荒蒼老的氣息潛入了自己的軀體,讓他的身軀益發(fā)的強橫。同時,一些古怪的,威力強大的法咒也涌入他的腦海,讓夏頡不由得一陣的郁悶:“這老烏龜把我當成了一只小玄武龜進行傳承不成?” 那一直在旁邊大吃大喝的白卻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了夏頡半天,口水都差點流淌了下來。就看得白身體暴漲,猛地揮動了爪子,狠狠的朝著夏頡身后尺許處那懸浮出來的金黃色背甲揮了一爪?!H鏘’一聲巨響,火星四濺,白足以把丈許厚鋼板一撕兩半的爪子,卻在那光影組成的背甲上無功而返,夏頡如今的防御力,已經達到了用恐怖都無法形容的地步。那背甲上更有一股極強的反震力量涌出,把白彈飛老遠。 夏頡體內的土性元力越轉越快,眼看著他身上的肌rou一塊塊的壓縮了下去,顯得益發(fā)的堅韌結實,隨后又慢慢的膨脹起來,最后他身上的肌膚都散發(fā)出了金屬般的色澤,哪里還像是一個活人?一對眸子更好似那遠處的玄武神龜一樣,開闔間金光閃動,濃郁的土性元力噴薄而出,目光掃過眾人,眾人都彷佛被巨石正面砸中一樣,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旒歆滿臉喜色的看著實力突然暴漲了一大截的夏頡,點頭道:“你的運氣果然不錯,這玄武神龜居然把你錯認為一頭小的玄武進行了傳承。那個光球,怕是有他一分的本命精血在內罷?”旒歆沒說出來的話就是,按照她的神念掃描,那頭身體無比巨大的玄武神龜,體內的力量折算成巫力,起碼相當于數百名九鼎大巫的份量。這一分,也就是所謂的百分之一的本命精血,起碼也蘊含了數名九鼎大巫的全部能量在內,這等龐大的力量,卻全部用來給夏頡鍛造身軀,夏頡如今的身軀,還能算是人類所能擁有的么? “可惜,可惜?!毙闹敲饕磺械撵检в悬c惋惜的搖搖頭,玄武一族并不擅長攻擊,最擅長的就是防御,故而這龐大的精氣盡被夏頡的rou體吸收,讓夏頡居然都凝練出了一面玄武背甲來。若是這分精氣中能有一點被夏頡的巫力吸收,怕是夏頡也就步入了九鼎大巫的行列罷? 想到這里,旒歆看著遠處那趴在地上就有千丈高下,體長數千丈的巨大玄武不由得連連嘆息。洪荒大巫居然可以輕松屠殺這樣的天地靈獸,而旒歆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怕是連那玄武的皮膚都打不破,大夏立國數萬年來,這大巫的血脈淡了,這力量也削弱太多了罷? 一行人正盯著夏頡把他當怪物看待,那太陽卻已經無聲無息的變成了全黑色,天地中一片鴻蒙初開的黑暗景象,隱約可見一縷縷極其龐大的說不出什么顏色的混沌之氣自那虛空中沖了下來。頓時遠近億萬山嶺上無法計數的精怪神獸等物同時歡呼,張開大嘴,對著那混沌之氣就是一陣的大口呼吸。 那玄武卻是不慌不忙的張開了那數十丈大小的巨大嘴巴,狠狠的一抽氣,頓時就聽得‘呼呼’一聲巨響,方圓千里之類所有泄漏而下的混沌之氣全部被它吸進了嘴里。那玄武盤踞的山頭附近數千座大小山頭上,卻無一點靈氣漏下,氣得那數百萬的精怪一陣破口大罵,直從那玄武神獸的祖宗罵道了他未來數萬代的后人。這玄武卻是不管不顧,自顧自的張開大嘴拼命的吸納那混沌之氣,眼看著他的身體一分分的膨脹起來。 不過是一刻鐘不到的功夫,那玄武吸納了巨量的混沌之氣,身體居然又漲大了一圈,顯然功候大進。他的體重更是嚇人,體下的那座山頭經不住他的身體重壓,已經開始裂出了無數的縫隙。 就在這關頭,大地一陣的顫抖,整個大地都晃動起來,那讓夏頡破口罵娘的異相,出現了。 極細處的地方,極其緩慢的升起了一個只有桔子大小的物體。夏頡他們身為大巫,目力自然是好到了極處,加上一點巫咒施為,更是清楚的看到那物體乃是一碩大無朋,直徑起碼在兩萬里開外的金屬球體。如今這球體外表還附著著無數的巖塊巖層,那巖塊一塊塊的向下方墜落,那金屬球體向上飛升的速度就隨著這些巖塊的墜落而益發(fā)快了起來。 天地之間的所有生靈,都看到了這副奇異至極的景象:一個直徑兩萬里許的人造金屬球體,就這樣緩慢的升了起來。這球體越飛越高,漸漸的開始反射天空露出了一角的太陽的光芒,自身也散發(fā)出了強烈的光彩。 ‘咣當’一聲,那原本站起的該隱一屁股癱在了地上:“戰(zhàn)爭堡壘,以‘海神之權杖’驅動的戰(zhàn)爭堡壘,該死的亞特蘭蒂斯人,他們真的讓他飛了起來?!痹撾[嘀嘀咕咕的詛咒著,對著海神神殿的十二海神祭司以及所有的亞特蘭蒂斯人都施加了無比美好的問候?!翱蓯旱睦侨?,如果不是你們插手,我已經慢慢的控制了整個亞特蘭蒂斯神殿實驗室的祭司們,這個戰(zhàn)爭堡壘,最后是應該控制在我的手下的呀!” 該隱看著那巨大的,越飛越高,漸漸的直沖九霄的戰(zhàn)爭堡壘,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穆圖,還有你們這群該死的狼人,我該隱發(fā)誓,一定要徹底的鏟除了你們!你們這群該死的家伙,你們也是被制造出來的戰(zhàn)爭工具,你們卻對那群該死的亞特蘭蒂斯人這么忠誠!你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一個青銅貴族,就收買了你們這群雜碎么?” 那戰(zhàn)爭堡壘漸漸的升到了極高處的天空,變得只有拇指般大小,隨后,他似乎在慢慢的調整自己的位置,rou眼所見的那球體一時大,一時小,卻是慢慢的朝著東方飛了過去。那邊,正是大夏九州的方向。 夏頡渾身冷汗都冒了出來,他一手抓住了刑天大風的肩膀,沉聲道:“準備和海人再次開戰(zhàn)罷,這一次,真的是不死不休了?!毕念R一陣的心頭亂顫,大夏如今正和東夷人拼得你死我活,如果再和海人交戰(zhàn),加上天上那該死的戰(zhàn)爭堡壘的加入,大夏這一次可是三線作戰(zhàn)了。 刑天大風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巨大無比的金屬球體,艱難的說道:“啊?哦!呃!他飛了多高?我們大巫,有辦法飛這么高么?” 夏頡沒吭聲,幾十萬里的高度,九鼎大巫,能飛上去么?也許能,也許不能罷?誰知道呢?但是夏頡最起碼知道一點,除了幾個禁忌性的超大型巫咒,大夏巫殿,并沒有可以攻擊到這么高的物事的有效手段。那些禁忌的巫咒,能夠打破那戰(zhàn)爭堡壘的防御么? 刑天鰲龍突然怒吼了一聲:“cao,我們害怕怎地?海人不就是造了一個希奇的玩意出來么?這玩意到底有多強還難說,就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作甚?是漢子的,盡快趕回安邑,提起手下大軍,和海人痛戰(zhàn)一場又如何?” 眾人同時大喝一聲,紛紛端起面前的酒壇,一口飲了下去。 這邊,夏頡他們剛剛暢飲了一壇烈酒,山嶺中的無數精怪突然同時顫抖起來,一股極其龐大暴虐的氣息自遠處的一處山澗直沖九天,一條奇怪的生物大搖大擺的急速飛起,朝著天空就是瘋狂的一口吸去。那日食還沒結束,天空中混沌之氣的泄漏正達到了高潮,這匹馬一樣形狀卻有兩丈高下的怪獸一口就吸干了數萬里方圓內的所有混沌之氣。 正在同時吸納混沌之氣增長功力的玄武神龜異常不快的轉過頭去,朝著那頭怪獸怒吼了一聲。身為玄武,這頭神龜還很是給附近的精怪面子,他很本分的只吸收了千余里方圓泄漏下來的靈氣而已,哪里像這頭馬形怪獸一樣,大咧咧的一口就是數萬里的地盤被他獨占了? 那馬形怪獸卻是不冷不熱的看了玄武一眼,挑釁的吼叫了一聲,張開大嘴瘋狂一吸,這一次,方圓十幾萬里內烏云翻滾,所有的混沌之氣被他抽得干干凈凈?!鸷稹曋?,這馬形怪獸身體外側一陣通紅的火焰冒出,瞬間就把十幾座山頭徹底的燒成了灰燼,連同上面數萬精怪,盡數化為烏有。 旒歆驚訝的叫了一聲:“神獸犼?這可是好東西!” 刑天大風更是沖動無比的拔出了自己的兵器,大聲咆哮道:“兄弟們,給我抓住這頭犼,用他座坐騎,可比夏頡的那匹麒麟更威風百倍!這可是有力殺天龍實力的犼??!九鼎大巫怕都不是他的對手?!?/br> 那玄武神龜眼巴巴的看了看那犼,哼哼了幾聲,突然張大嘴瘋狂一吸,他發(fā)出的吸力比那犼何止強了百倍以上?就看得天地間的靈氣、空氣乃至灰塵沙石盡數化為一道直徑百里的巨大漩渦,‘轟轟轟轟’的帶著電光沖進了那玄武的嘴里。天空中數千翼角龍騎士一聲驚呼,齊刷刷的被吸得向玄武的嘴里飛了十幾里,嚇得他們連忙驅動翼角龍急速落地,彷佛石塊一樣砸在了地上,這才保住了性命。 那神獸犼性格暴虐,眼看得自己競爭不過這頭實力強橫至極的玄武,氣極敗壞的一聲大吼,腦袋上突然冒出了兩只彎角,身上鱗片浮起,體外的火焰變成了青白色,彷佛一顆流星般朝著那玄武砸了過去。 刑天大風嘶吼道:“兄弟們,幫我抓住這頭該死的畜生!”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的聲音突然降低了八個調門:“夏頡兄弟,這個,你請旒歆姑娘出手幫幫忙可好?這神獸犼,可是極其罕見的好貨,若是降服了,日后在戰(zhàn)場上,我刑天大風也能頂一名九鼎巫武使用啦?!?/br> 旒歆皺了一下眉頭,她是木性的巫力,那犼的火力正好克制她的力量。但是,當她看到夏頡已經拔出了那根狼牙棒沖了出去,她卻是一言不發(fā)的緊跟了上去。她的身后,白的身體‘呼呼’的拼命膨脹到了有三丈高下,揮動著丈許長的鋒利爪子,‘嗷嗷’大叫著同樣沖出。 刑天大風一聲歡呼:“兄弟們,沖??!盤庚大王,還請你的手下相助,抓到了這頭神獸犼,我刑天大風定有重謝!” 夏頡一馬當先,揮動著那根狼牙棒‘哇哇’怪叫著朝著那犼沖了過去。那玄武神龜呆呆的看著夏頡沖向了那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犼,還以為夏頡是在全力保護自己,不由得心頭一陣的激動:多好的晚輩??!這有著玄武氣息的小家伙,雖然形狀古怪了一點,但是多有孝心啊。 于是,向來有著保護自己幼崽習性的玄武神龜終于伸出了自己長有千丈左右的右前肢,晃悠悠的舉起了那巨大的前肢,猶如昆侖崩裂一樣,狠狠的朝著那頭犼砸了下去?!斑?,自己怎么能讓自己的晚輩受到任何的傷害呢?” “老天,不要!”刑天大風絕望的凄厲的嚎叫了一聲。 玄武神龜重重的一擊,就好似蒼蠅拍打蒼蠅一樣,直接把那犼擊飛。沉重無比的力量,在玄武神龜的前肢接觸到那犼的時候,就讓犼全身的筋骨瞬間爆裂成粉碎。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那可怕的‘咔嚓咔嚓咔嚓’的巨響。 那方才還氣焰囂張的犼,頓時猶如一癱兒死rou,重重的飛出了十幾里,砸在了一處無人的山頭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各取所需 刑天大風整個臉都耷拉了下來,好似肥胖的老年人臉上的兩個rou袋一樣,狂風吹過,那兩片rou似乎還晃蕩了一下。如今的他已經顧不得什么海人的戰(zhàn)斗堡壘了,也顧不得要去整頓屬下軍士盡快趕回安邑準備參戰(zhàn)的事情,他只是渾身哆嗦著,目光游離不定,滿臉發(fā)灰的慢吞吞的走向了那頭被玄武神龜重傷的犼。夏頡看著他這等死氣沉沉的模樣,覺得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如喪考妣。 那頭威風萬丈、氣焰囂張、實力強橫的神獸犼猶如一癱爛泥一樣軟在地上,渾身骨頭盡皆成了粉碎,體內經脈盡斷,就連那顆蘊藏了極強力量的妖丹,也都被那玄武輕輕一掌給震出了裂痕,如今就算他想要動用內丹的力量修補身體,也是無能為力了。淡淡的青白色的火焰纏繞在這頭神獸的身周,燒得附近的土地‘噼啪’作響。雖然暴虐兇殘,但是極其通人性的犼睜大了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同樣可憐巴巴的刑天大風。 夏頡手持狼牙棒,猶如一尊煞神站在刑天大風的身后,目光兇狠的瞪著這頭犼。他的狼牙棒晃啊晃的,對著那犼的腦門比劃了又比劃,一副就是要一棍子砸死這頭犼的兇神惡煞般的勁頭。那犼感受到了夏頡那變態(tài)不似人類的rou身所釋放出來的強橫氣息,已經被拍成餃子餡兒的身體頓時又哆嗦起來。管他有多強,如今的犼若是挨了夏頡那一棍子,保證他會死得通透了。 一只堅韌有力極其白皙的手從旁邊偷偷摸摸的朝著那犼伸了過去,該隱張開大嘴,嘴里露出兩顆獠牙,興高采烈的用一個玻璃容器在那犼身上的傷口處接了一大瓶還冒著火焰的鮮血,然后一口就灌了下去。蒼白彷佛死人的該隱臉上突然閃過了一道又一道紅霞,一股股強勁的氣流從該隱的身上涌了出來,他低聲的嘀咕了一句:“贊美我那信奉的不知名的神,多么美妙的鮮血啊,多么強大的力量。” 那犼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嚇的,渾身癱在地上死命的顫抖起來。身為洪荒中有名的神獸之一,可以力殺天龍的犼什么時候淪落到過這樣的下場?被玄武神獸一掌擊飛,他也認了,這頭數千丈大小的玄武起碼苦修了數億年,不是他這頭年輕的犼可以得罪的;但是,被一個金毛藍眼的怪物拿自己的血液作為增長修為的藥劑,這就是對他莫大的羞辱啊。 惡狠狠的大眼珠子死死的瞪著該隱,這頭犼勉強從喉嚨里發(fā)出了幾聲咆哮,鼻子里噴出了兩道兩三寸長極其微弱的青色火焰想要去燒灼該隱。奈何那火焰噴不出太遠,僅僅融化了他鼻子前的一小塊地皮,就再也無能為力了。 刑天大風則是蹲在了那犼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他的大腦袋,很是親切的商量道:“我知道你是洪荒神獸,你聽得懂我的話。作我的坐騎,我就用丹藥救你。若不然,我宰了你做成湯鍋了去喂牙狼。你自己想想罷,堂堂一條犼,若是被最卑賤的野獸牙狼吃掉了,你,不覺得丟臉么?你的祖先,怕是都要被你氣得從墳墓里爬出來罷?” 那犼眨巴了一下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刑天大風看了半天,四個蹄子哆嗦了一下想要狠狠的給刑天大風來一腳。奈何他骨頭都成了粉碎,哪里還能動彈?他猛不丁的又看到,刑天大風身后,那門神一樣的夏頡揮動著狼牙棒惡狠狠的朝著它比劃了又比劃,這犼渾身一哆嗦,兩顆大大的帶著火焰的淡青色眼淚水‘噗哧噗哧’的就從眼眶里淌了下來。 夏頡卻是深知這種洪荒神獸你不能和他來軟的,只能用暴力去震懾了他才能徹底的收服他。當下他的狼牙棒一揮,一股尺許粗的黃色勁氣沖出去十幾里地,把十幾里外一座小山頭炸毀了一半,這才大聲咆哮道:“兀那畜生,我刑天大兄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跟著我刑天大兄走,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每日里有人伺候,日子過得舒坦,可不比你現在的狼狽模樣好么?若是你再不識抬舉,我一棍子就砸死你?!?/br> 夏頡一聲咆哮出口,他、刑天大風兄弟幾個同時面色微微一變,變得極其的尷尬和狼狽。夏頡的這些言語,怎么就和安邑城內強搶民女的世家子弟同一個口吻?連‘吃香的、喝辣的,每日里有人伺候’這樣的言語都出來了? 旒歆更是面色不善的盯著夏頡看了又看,想要弄清楚夏頡從哪里學來的這樣亂七八糟的言語。她甚至在心里打鼓:“莫非夏頡跟著刑天家的這群臭男人學壞了不成?刑天大風他們經常出入那等所在,上次更是想要把刑天家的女子嫁給夏頡為妻,這強搶民女的事情,他們不見得作不出來啊。”旒歆想到這里,面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她粉嫩的小手痙攣一樣的緊握在一起,惡狠狠的用那葛郎臺怒視偷走他金幣的人的兇狠眼神,無比猙獰的瞪向了刑天大風。 刑天大風脖子里面涼颼颼的突然打了個寒顫,后頸上一片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但是他沒有去尋找這股寒氣的來源,而是無比驚喜的看向了那頭倒在地上渾身噴血冒火的神獸犼――這頭暴虐兇殘的洪荒神獸惡狠狠的瞪了刑天大風半天,怯弱的看了夏頡一眼,猛的用盡了最后一點力氣點點頭,從額頭處飄了一點小小的淡紅色光影出來。 “哈哈哈!我是大夏唯一一個擁有犼做坐騎的軍尉!”刑天大風爆笑起來,雙手一合,結成了一個巫咒中最為歹毒的cao縱魂魄的苻印,把那包含著犼一點元神的淡紅色光影吞噬進了那一片淡淡的黑影中,徹底掌握了這頭犼的生死。 夏頡抓了抓自己的下巴,下巴上已經有粗粗的胡須渣子長了出來。他甕聲甕氣的哼哼道:“這頭畜生卻也乖巧,知道什么是識實務者為俊杰。”他反手搖了搖旒歆的手臂,大聲道:“給這畜生治治罷,看他也挺可憐的。這血再噴下去,怕是神獸就要變死獸了。” 旒歆冷哼一聲,不滿的左看看夏頡,右看看刑天兄弟幾個,緩步上前,手一揚,一道綠光已經籠罩在那犼的身上。很快的,那犼身上的傷口漸漸的止住了流血,渾身上下也發(fā)出了劇烈的‘啪啪’聲,那是他體內的骨頭在旒歆的巫力作用下開始愈合了。 刑天大風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一頭活蹦亂跳的犼,可以力殺天龍的犼,這是多好的坐騎啊?就憑這一頭犼,他能在戰(zhàn)場上搶奪多少軍功?雄心勃勃的刑天大風,已經把自己未來十年的位置定在大夏軍部司、令一級的高官上了。 就在這時,異變徒生。全身籠罩在綠光下,正緩緩站起的犼身上突然冒出了一片明凈的乳白色火焰,溫度高得可怕的乳白色火焰瞬息間把旒歆發(fā)出的綠色光芒燒得干干凈凈,讓旒歆很是損失了一部分元氣。旒歆大愕,突然怒聲道:“這犼是先天火靈的后代,正好克制我的巫力,我能救他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她氣極敗壞的飛出一拳,把那可憐的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犼一拳打飛了十幾丈,極其委屈的走回了夏頡身邊。她難得親自出手救治人的,這次若不是夏頡的要求,她怎么可能出手救治一頭畜生?可是居然這頭畜生還燒掉了她的一部分元氣,雖然對她的實力不打緊,但是她心里憋屈啊,生平第一次親自出手救人呢。 夏頡看得旒歆委委屈屈的站在身邊,連忙收起了自己的狼牙棒,剛要湊上去好好的安撫她幾句,突然天空中傳來了一陣長笑:“哈哈哈哈,這里好不熱鬧?夏頡,我的乖徒弟,為師來了。” 一道數百里長的清風無聲無息的飄了過來,清光流動,香風四散,眉飛色舞精神抖擻的通天道人頭頂三朵蓮花,手持一柄拂塵,腳踏一朵淡淡的白色云彩,鶴氅飄蕩,身邊纏繞著無數清光,隱約有清泉鶴鳴之聲,以一副正統(tǒng)的老神仙的派頭從那清風中飄了出來。 刑天大風他們見過通天道人,見得是夏頡所拜的師尊來了,連忙一個個上前行禮問候。夏頡更是大步上前,大禮參拜通天道人。 蠻王盤庚身后的三個老巫死死的盯著通天道人打量了半天,面色突然慘變,駭然退后了一步。旒歆同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對著通天道人看了又看,然后,她很謹慎的退后了兩步,兩只手縮進了袖子里,剛才收回的兩柄巫器已經偷偷的攥在了手心中。 通天道人呵呵大笑,隨手攙扶起了夏頡,揮手示意刑天大風他們不要太拘禮,然后看都懶得看蠻王盤庚一行人,只是轉過頭去對著那頭神獸犼看了又看??戳撕冒胩欤ㄌ斓廊诉@才樂道:“這等畜生最是兇殘不過,今天卻是吃了大苦頭。怎地?刑天大風,你把它收為了坐騎不成?唔,你們這些行軍打仗的人,卻也正好配這種兇獸才好?!币酝ㄌ斓廊说纳裢?,自然看得出這頭犼的元神被刑天大風掌控了。 刑天大風只是裂開嘴笑,很是愛惜的湊過去撫摸了一下那頭犼的腦袋,有點躊躇的嘆息道:“只是它傷勢未痊愈,倒是難以乘騎?!?/br> 通天道人點點頭,淡笑道:“區(qū)區(qū)傷勢,卻也無妨?!彼S手一指,一顆淡金色靈丹頓時朝那犼飄了過去。這神獸卻是靈智極高,聞到了那金丹上的縷縷異香,也不顧其他了,張開大嘴就把那金丹一口吞下。眼看得一層層rou眼可見的濃郁靈氣從那犼的身體內飄散出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這犼的傷勢已經痊愈,而且體格益發(fā)的壯碩了三分。 旒歆看得直皺眉頭,低聲嘀咕道:“好大的手筆,這樣的靈藥給一頭畜生吃。哼!”她憤憤不平的朝著通天道人瞪了好幾眼。 通天道人瞥了一眼旒歆,又看了看夏頡,‘哈哈’大笑了幾聲,卻是裝作沒聽到旒歆故意放大了聲音的‘嘀咕’。他一手抓住了夏頡的手腕,嘻嘻笑道:“乖徒弟,你在安邑城外建的那道觀卻是妙極的,只是把你大師伯氣得差點沒抹了脖子,你二師伯更是眼珠子都差點沒氣得飛了出來。唉,只有師父我還記掛著你,這不給你送好東西來了?” 他拉著夏頡就往山頭的另外一側行去,笑嘻嘻的說道:“這好東西可不能讓人見到了,你自己留下,日后也當是一件保命的法寶?!?/br> 剛走了兩步,突然一顆碩大無朋的大**突然垂到了通天道人的面前。這大腦袋上兩個山窟一樣的鼻孔輕輕的哼了一聲,一股熱氣噴出,差點就把通天道人和夏頡吹了個筋斗。通天道人皺起眉頭,手上拂塵狠狠的往那大龜腦袋上拂了兩下,問道:“你這大老龜,這日食卻已完結,天地的混沌之氣也沒了,你不回去潛修,卻來找我作甚?” 那玄武神龜呆呆的看了通天道人半天,突然身體漸漸的縮小,最終變得只有丈許高、三丈方圓左右大小,一顆水缸大小的腦袋朝著通天道人點了二十七下,喉嚨里發(fā)出了極其沙啞難聽的聲音:“我聞到,龍涎草、九轉芝蘭、渡厄金花的味道。給我靈丹,我用寶貝和你換?!?/br> 通天道人笑了起來,‘嘿嘿’笑著摸了模那玄武神龜的腦袋,臉上露出了夏頡無比熟悉的‘jian商’笑容,很是親切的問那玄武道:“我的那靈丹里面,正好有這三種寶物。你卻是要來作甚呢?” 玄武神龜很是老實的看著通天道人:“龍涎草助我開心竅,九轉芝蘭固我先天元神,渡厄金花化解我天劫之災。服下這三種靈草,千年之后,我有望化為人形,得成天神大道。嗯,你剛才送那犼都送了,不如也送我一粒靈丹如何?或者,我用寶貝和你換?!?/br> ‘哼哼哼哼’,通天道人發(fā)出了連串的笑聲,他指了一下夏頡笑道:“那犼,卻是我的徒兒的兄弟的坐騎,故而我贈送了他一顆靈丹。你雖然是上古神獸玄武的后裔,卻和我無牽無掛,我為何送你這等靈藥?這龍涎草等靈草,得來不易,乃是我直上九天去那昆侖山內才采摘而來的,你有什么寶貝,能夠讓我看得上眼的么?” 玄武神龜乃是一直腸子,他吭哧了半天,半天沒說出話來。是啊,眼前這道人,分明已經是天神一類的人物了,自己能有什么寶貝打動他的心呢?可是,若是沒有那龍涎草等三味靈草,他非要多耗費億年的苦功,才能勉強修成人形,而且最后一關的天劫,也不見得有把握度過,這卻如何是好? 犯愁啊,犯愁啊,這玄武神龜一對大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半天,突然腦袋扭向了夏頡,很是羞赧的問道:“那,娃娃,你還要不要坐騎?”他唯恐夏頡拒絕,很是急促的說道:“你卻放心,我雖然真體巨大,卻不用食用人間煙火之物,你每日給點果子吃解解嘴里的苦味就好,很是好養(yǎng)的。你身上也有我玄武一族的氣味,怕是也有我玄武一族的血脈罷?我做你坐騎,你當知道我的好處。” 這玄武一言既出,通天道人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這種老實憨厚自愿做人坐騎的先天靈獸,他通天道人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哩!就算老君和原始道人,偶爾有幾只代步的靈禽靈獸,不也是用了老大的心力才收服的么?哪里像夏頡這樣來得容易? 刑天大風則是嫉妒得兩眼發(fā)紅,他看了看親昵的站在自己身邊大頭不斷在自己身上摩擦的犼,恨不得一劍把這畜生直接劈成兩片才好。這玄武神龜,剛才可是一巴掌就把這神獸犼給拍成了粉碎啊。 刑天玄蛭則是緊張的嘀咕起來:“收了罷,收了罷,為甚不收呢?你收了這玄武神獸,你那墨麒麟,總該是我的了罷?” 旒歆則更是兩眼發(fā)光的看著玄武,腦海中拼命的回蕩著幾張?zhí)帕鱾飨聛淼乃幏阶?,無不是需要玄武身上的零部件才能熬制的擁有極強效力的救人的靈丹妙藥。她臉上少有的飄起了一片紅暈,很是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如今縮水了的袖珍形玄武,低聲嘀咕道:“妙呵,還有這等送上門來的好事?他偌大的身軀,我取他幾千斤玄武血配藥,怕是沒有任何感覺的罷?” 玄武神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被人算計了,他很是焦急的用大腦袋頂了一下夏頡,急促的推銷著自己:“唔,你不會小氣得連果子都不給幾個罷?那我自己找食總可以?娃娃,不要看凡龜爬行緩慢,就當我玄武的速度不行。我玄武一族施展遁法,瞬息間就是百萬里開外,什么坐騎能比我快呢?我心甘情愿在化為人形前做你的坐騎,只換你一顆靈丹,不過分罷?” 就看得那玄武的口水都差點噴到了夏頡的臉上,大腦袋一點一點的大聲吼道:“我除了跑得快,自身的法力防御更是天下第一。就算是天神的雷霆,沒有數千數萬次的轟擊,也別想破壞我半點皮甲。有我保護你,你還怕死怎么的?” 夏頡終于從被十噸重的大餡餅砸暈的幸福感中清醒過來,他一手抱住了那玄武,笑嘻嘻的盯著他忙不迭的說道:“如此,學那犼,交出你的一縷元神罷!可不是怕你反悔,有了你的一絲元神在手,我們就算作戰(zhàn)之時,也方便配合不是?” 那玄武卻是極其本分憨厚的,他連忙點點頭,眉頭處一團水缸大極其濃烈的黃色光團飛了出來。這玄武的一絲元神,卻比那犼的強太多了。 夏頡依樣畫葫蘆的收取了玄武的效忠,旁邊早就笑得肚子生疼的通天道人終于咧咧嘴,把一顆上上等的靈丹塞進了那玄武的嘴里。這玄武卻也不客氣,張大嘴一口就把那靈丹吞了下去,隨后身體化為一道黃光,沖進了夏侯的體內。這等天地生成的靈物,卻是已經能化形附著于主人身上了。如今夏頡胸口刺了一個暴龍頭的紋身,背后背著一只大烏龜的圖象,若是他袒露了上身,卻果然是儀表那個堂堂。 極其意外的收服了玄武,還不等湊上來想要索取墨麒麟的刑天玄蛭靠近,通天道人已經抓著夏頡的手化為一道長虹飛到了十幾里外的另外一座山頭上。就看得通天道人的手指上射出了幾點金花紫火,瞬間就在身側十幾丈內布下了禁制,這才笑瞇瞇的看向了夏頡?!巴絻喊?,為師在安邑調理了一陣你的那些新入門的師弟,發(fā)現其中可堪造就的人才太少,還是你未來的前途無量啊?!?/br> 搖搖頭,通天道人從那袖子里取出了幾件物事,得意的交給了夏頡:“這幾件法器,你盡快運用真火祭煉了收入體內,日后你大夏和海人大戰(zhàn),定當用得上的。原本還想給你一件護身的法寶,但是你已經有了紫綬仙衣,更有玄武附體,天下能傷你的人,卻也太少,也就算了罷。這護身的法寶為師扣下,卻另給你一件攻擊的法器,你可好好的使用了?!?/br> 夏頡一一接過了那幾件法器,看著手上那些光華隱隱的法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