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碌碌無為而羞恥；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就能夠說……

    “那就怪人生太短暫？”辛瑜笑道，“開玩笑的。到那時，應(yīng)該真的能接受失敗了吧，死亡面前，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顧瑞年嘆氣，“什么死不死的，你們能不能聊點別的？就算是聊國家大事也行啊?！?/br>
    辛瑜和粱惟都笑了起來。

    “聊點日常的吧，先說一下之前的事?！绷晃┑?，“辛瑜，喬平一如果知道你讓人跟蹤他，說不定會高興?！彼m然不方便說喬平一和他聊過的事，但是說說大家都知道的事還是可以的。

    “哦？你知道他的全名？”

    “網(wǎng)上能查到他的一些信息?！绷晃┐_實在網(wǎng)上搜索過喬平一的信息?！八皇且哺`聽過你嗎，那對他來說等同于在表達‘在意’或者說‘愛意’，所以，你這么做時，他會很理解，甚至欣喜的?！?/br>
    顧瑞年道：“這種愛……有點毛骨悚然?！彼钱?dāng)過刑警的人，情殺案聽過不少也經(jīng)歷過幾樁?；叵肫饍窗脯F(xiàn)場，他都有點吃不下rou了。

    辛瑜也道：“那我倒是開始后悔這么做了……如果誤導(dǎo)他，讓他覺得這是對的，那太糟糕了?！?/br>
    粱惟道：“那你要去和他聊一下嗎？”

    辛瑜道：“我想想吧?！边@是托詞。實際上他今晚就要回云城，所以是沒時間跟喬平一聊的。

    “別怕麻煩。”

    辛瑜搖頭，“是說不清楚?！闭勗挷豢赡苤徽劯欉@一件事，還得談其它，而那些事要是說得清楚，當(dāng)初分手時也就能徹底攤開來談清楚了——他覺得他和喬平一那手分得還是含糊了，但又覺得沒辦法更清楚……

    “因為還沒想清楚？”

    “……對?！睂嶋H上，辛瑜沒怎么去想。就像是他在清水路的房子一樣，他就一直把它擱那兒，不住但也不退租。

    “那還是想清楚再說，磨刀不誤砍柴工。”

    接下來，他們便聊別的去了，顧瑞年為防止這兩人又去聊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便積極主動地貢獻了很多兇案做話題。粱惟和辛瑜都樂意聽故事，大家聊得很愉快。代價是他們都吃不太下rou了，所以，只能很虧本的吃了一堆草和一堆甜點。

    晚飯，辛瑜補了一些rou——他在清水路叫了外賣吃，叫的葷菜。他想過要不要下樓吃，但懶……得走。他在心里說：這是懶，不是怕麻煩。

    吃外賣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喬平一打來的。

    ……這個時候打來，辛瑜有種不妙的預(yù)感，但他還是接了，“小喬？”

    喬平一說：“你在哪里？”

    ……果然。辛瑜走到陽臺邊，往下看（他的陽臺可以看到清水路），下面車很多，他看不出是否有喬平一的車。他反問道：“你在哪里呢？”

    “在清水路上?！眴唐揭缓苤苯樱拔夷苌蟻韱?？”

    “……”辛瑜平靜地問，“你吃了飯嗎？”

    “不想吃?！眴唐揭灰詾樾凌な且退黄鹑サ昀镒?，他不想去。

    辛瑜道：“你打包一份飯菜上來吃吧，不用帶我的，我正在吃?！?/br>
    “……”

    喬平一在路邊的店里隨便買了幾個面包便跑了，跑上樓后，他看到，辛瑜家的門是開著的，辛瑜正坐在餐桌邊等他。

    看他來了，辛瑜朝他一笑，然后眼睛掃向他手上的透明袋子，“你晚上就吃這個？”

    “我減肥。”喬平一說得并不賭氣，而是有些委屈。

    辛瑜打手勢示意他過來坐，偏頭示意了一下自己正在吃的飯菜，“吃嗎？”

    “吃?！眴唐揭缓敛徊豢蜌獾負屃诵凌さ娘?。

    辛瑜從喬平一帶來的袋子里拿了個面包出來，看了下日期，然后撕開包裝啃了起來。

    喬平一邊吃飯邊問：“什么時候回來的？”還好他沒事常來這邊轉(zhuǎn)轉(zhuǎn)，否則都不會知道辛瑜回來過。

    “昨天。一會要走?！?/br>
    “……”喬平一道，“還是高鐵？我送你?！?/br>
    “好?！毙凌さ?，“要跟你說件事……”

    “嗯？”喬平一有點緊張。

    辛瑜把昨天他和方子澤見面的原因及大概過程說了一下。

    喬平一不領(lǐng)他小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