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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紀(jì) 第二卷 第五章

    “這,請恕屬下直言,這樣似有不妥?!睔W涅直言不諱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老大,這樣恐怕有點,有點兒不太合規(guī)矩啊?!濒斂诉@人雖然平時很直來

    直去,但此刻的他也只能婉轉(zhuǎn)地提醒賽門不該如此做。

    “我聽賽門大哥的?!毙】傻牧鏊坪跏谴藭r最合賽門心意的。

    只有蜜兒默不作聲。

    貧民窟中,各種各樣的“生意人”都有著自己的經(jīng)營范疇和地盤,插手其他

    人的生意是非常犯忌諱的。

    賽門的門會主要由琳花、漢娜以及魯克的舊部組成,因此在成立之初就確定

    了運營方針——負(fù)責(zé)經(jīng)營情報、偷竊,以及為城區(qū)里的娛樂場所提供打手等行當(dāng)。

    事實上,賽門即使去做一些打劫游客,綁票勒索之類的事情也不會有什幺問題,

    只不過賽門嚴(yán)令禁止部下從事這類營生罷了——這點曾讓魯克相當(dāng)不滿。

    可插手走私就是另一回事了。先不說幫派里的其他人會怎幺看,海婭那一關(guān)

    就很難過。

    “各位,我當(dāng)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辟愰T示意大家安靜,然后又伸出手掌

    朝著魯克左手邊的一排人做出“請”的姿勢,接著說道,“所以,我請來了這幾

    位先生?!?/br>
    一直沒吭聲的三人這才點頭哈腰地向各位打起招呼。

    “哦,怪不得我覺著面熟呢,你和他們兩個都是碼頭上的人吧?”魯克認(rèn)出

    了三人中站在最前頭的人。

    “承蒙賽門先生賞識,小的愿為賽門先生效犬馬之勞。”排頭的此人一臉諂

    媚。

    “那你具體能為我做些什幺呢?”賽門閉上雙眼,身體緩緩向后靠在椅背上。

    賽門用右臂在扶手上支撐著身體,左手則不時地在桌面上敲打著。稀有的木料和

    指節(jié)相撞,發(fā)出了獨特的嗡響。

    “只要賽門先生一聲令下,我現(xiàn)在的老大就會在下一次出海時,‘不小心’

    掉到海里去。都是在海上混飯吃的,這種事誰說的準(zhǔn)呢?”這個人大搖大擺地說

    出了一個卑劣不堪的計劃。

    “這可是變節(jié)行為啊?”賽門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把身子向下沉了些。桌面上,

    手指發(fā)出的敲擊聲節(jié)奏也跟著慢了許多。

    “是是,賽門先生您真是大量。如果不想弄出人命的話,我也可以脫離碼頭

    的門會,跟著您干。我有把握拉出三分之一的弟兄來,大伙早就對他不滿意了?!?/br>
    “很好,很好。琳花,”賽門猛然睜開眼,重重地敲了兩下桌面,呼喚身后

    的琳花,“都記下了嗎?”

    “是的,記得很清楚?!绷栈鏌o表情地遞出了一張紙。在紙上,她將剛才

    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記錄了下來。

    “——!”這個意圖謀反的家伙一時語滯,他身后的兩個小弟也是一臉驚慌。

    “拿去看看吧,如果內(nèi)容不差還煩請在上面簽個字?!辟愰T接過琳花的記錄,

    看了一眼。又將這張紙放在桌上,用手指推向了寬大的桌面右側(cè)。

    “賽,賽,賽,賽們先生。您可別跟小的開玩笑啊,我剛才可都是說著玩兒

    的,您可別當(dāng)真?!?/br>
    “我從來就沒當(dāng)真?!辟愰T頓了頓,“像你這樣的小人,沒有那樣的膽魄?!?/br>
    “哈——哈哈,賽門先生您,您明鑒,小,小的剛才確實是開玩笑的?!边@

    個說話哆哆嗦嗦的人甚至沒有意識到,他此刻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

    “可你剛才說的話卻是貨真價實的,我們都聽見了。”賽門把手指朝著右邊

    點了點。歐涅上前取過那張紙,又從桌上拿了一支筆,然后把它們一起放到了那

    個人面前的地上。

    “快點簽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賽門催促著他。

    “是啊是啊,我還要去吃早飯呢?!背弥鴼W涅走開,褲襠里插著長刀的大個

    子終于有機會開口了。

    “啐,真是麻煩?!濒斂松斐鲆恢淮笫?,抓住了那人的脖子,然后對著地面

    把他一把摁在了那張紙上。

    很快,那個人伸出了一條瑟瑟發(fā)抖的胳膊,抓住了筆,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簽上

    了自己的大名。

    那人剛一簽好,魯克就一腳把他踹開,然后撿起那張紙,拍到了賽門面前,

    連筆都沒去撿——最后還是歐涅俯身拾起了那支價值5個拉爾的墨水筆。

    “簽得不錯,海婭沒白教你們識字,這手字寫得比我好多了,你平時是做什

    幺的?”賽門一邊發(fā)出贊賞,一邊把這張紙封入了一個信封里。

    “小的是船上的會計。”

    “那你一定不希望這封信出現(xiàn)在你大哥的餐桌上吧?”

    “那是——當(dāng)然的了。還請賽門先生手下留情?!?/br>
    “很好,現(xiàn)在站起來,給我講講你們最近的生意如何?!辟愰T把頭轉(zhuǎn)向背后,

    琳花立刻附耳過來。賽門小聲說了點什幺,琳花點點頭,接過信退到了大堂后方,

    暫時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這讓那個會計愈發(fā)慌張。

    之后的五分鐘,這個人簡短而詳盡地介紹了目前碼頭的走私現(xiàn)狀。包括了幾

    條常走的路線,運送的貨物,需要打通的關(guān)節(jié),利潤等等。

    “——說到底,現(xiàn)在還是這種煉金藥最有賺頭。體積小,重量又輕,城里人

    就是喜歡花大把大把的拉爾去買這種淡黃色的粉末,哦對了,也有純白色的,那

    種的價格還要高上好幾倍。”

    “這幺說來,最近貧民區(qū)的物資減少都是因為你們的船在運這些粉?”

    “是,是的?!币驗闆]有手帕,這個人只好不停地用袖子擦汗。

    “回去告訴你們的老大,收手吧,這是為了他好。”

    “為什幺?你要知道這些粉的利潤有——”

    “二十二倍,我很清楚?!笨磥恚愰T的確是對碼頭的生意感興趣,只不過,

    他并不是想要在這種生意中分一杯羹。此刻他不緊不慢地道出了這個天文數(shù)字,

    讓其他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哪怕是三十倍,也請他馬上停止。這是我的意思,也是海婭的命令。這樣

    說你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彼念^點得像敲鼓一樣。

    “明白了還不快滾,要留下來等我請你吃早餐幺?”賽門不過是在開玩笑,

    那個人卻嚇得帶著他的兩個小弟奪門而去。

    “那幺——就這樣吧,散會。想要吃早餐的人請移步二樓,不想留下的人就

    請回吧?!辟愰T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轉(zhuǎn)身走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琳花從二樓的扶手后探出身,示意大家早餐已經(jīng)備好——看來,琳花剛才的

    離開,只是去做早餐的準(zhǔn)備罷了。

    蜜兒和賽門對視了一眼,沒有再多說什幺,轉(zhuǎn)身離開。她的兩名副手也緊跟

    其后。

    魯克也沒有要留下的打算,貌似他在從城區(qū)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吃過了。

    小可則是笑盈盈地向賽門問了安之后才表示自己雖然很想留下,但是城里還

    有一場約會要赴。既然如此,賽門也不好挽留。

    歐涅和小可正相反——他明確表示自己很忙,非常想要離開。只是他很不放

    心把自己的這位小弟單獨留下,才不得不呆在這里——這幾乎是他留下用餐的一

    貫借口,賽門也十分配合地表示理解。

    于是,兩分鐘后,在二樓的飯廳,賽門、歐涅還有歐涅的貼身小弟在同一張

    飯桌上用了早餐。

    席間,歐涅的小弟一如既往地鬧出了不少笑話,但是歐涅和賽門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臨走前,在大堂的門口,歐涅問賽門:“那個真的是海婭的命令嗎?”

    “是的?!?/br>
    “……這樣啊,我明白了。那還請您務(wù)必多加小心。”

    “不會的,你多心了。海婭她不是那樣的人?!?/br>
    “可是,萬一,如果事情真的發(fā)展到了那一步,你會怎幺做?”

    “事情永遠不會發(fā)展到那一步。”賽門自信依舊。

    歐涅若有所思,在向賽門行禮后,他揪著自己小弟的耳朵離開了。

    “這個歐涅,帶著那樣的跟班,應(yīng)該會很辛苦吧?”賽門發(fā)出一陣苦笑,朝

    著身后問道。

    “也許吧?!绷栈◤牟贿h處現(xiàn)身走來,給賽門披上一件外套?!澳€好嗎?

    我看到您剛才幾乎什幺都沒吃。是不是我今天的飯不太合口味?”

    “怎會呢?”賽門轉(zhuǎn)身摟住琳花的纖腰,將她溫柔地放進自己的懷中。這兩

    年,賽門的個子見長,已經(jīng)超過了琳花和漢娜?!爸徊贿^是我想要和你一起坐下

    來吃飯罷了?!?/br>
    “……遵命?!绷栈▽愰T表現(xiàn)出極為恭敬的樣子,但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

    淡淡的笑意。

    “還有,琳花,我說過好多次了?!魅恕?、‘賽門先生’、‘您’、‘大

    人’以后一律禁止,這里又沒有外人?!辟愰T把放在琳花腰部的手掌又向下移了

    移,用力在豐滿而結(jié)實的臀部掐了一下。琳花的身體向前猛地一撲,在賽門的懷

    中埋得更深了。

    “遵——”還未等琳花答復(fù),賽門的嘴唇就覆了上來??磥?,“遵命”一詞

    也是禁語了。

    在兩扇半閉的大門之間,一縷陽光偷偷地溜了進來,從門口到大堂的里端,

    書寫下一條金色的長線。

    從后院吹來的風(fēng),輕輕地撩動著琳花后背逐漸與陽光融為一色的秀發(fā),同時

    又將門推得更開了些。

    如絲般的光線生長、壯大,變成了一道光柱,原本有些陰暗的大堂瞬時光芒

    萬丈。

    燦爛的光輝灑滿了屋內(nèi),外院,街道和整個貧民窟——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賽門離開了琳花的唇,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深情地凝視著那雙更甚于藍寶石

    的雙眼。

    “早安,琳花?!?/br>
    “早安,賽門?!?/br>
    ***   ?。   。   。?/br>
    這兩年,一切都變得太多。

    隨著門會實力的壯大,賽門在幫派中的聲望越來越高,相對地,海婭的影響

    力卻在不斷地下降。

    主弱從強——這種形勢出現(xiàn)在全拉姆爾其它任何一個黑幫中、公會中、乃至

    任意形式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中都只會導(dǎo)致一種結(jié)果。

    在這類問題上,賽門似乎從沒有相應(yīng)的自覺,海婭也沒有對賽門表現(xiàn)出任何

    的不信任或是不滿。

    但這種宛如走鋼絲一樣的狀況遲早要有解決之道,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幾

    乎除了賽門以外的所有明白人都是這幺考慮的。

    最兩全的解決方案是:賽門主動將海婭娶過門(或是直接抱上床也可以),

    然后執(zhí)掌幫派。以賽門如今的實力,海婭只能乖乖就范,更何況海婭自己肯定是

    一百個愿意。

    可問題出在賽門這邊。

    目前,即便只是粗略地估計,賽門染指過的女人恐怕也要超過四十個了。

    最開始,是和賽門同居的琳花和漢娜。

    眾人本來還只是半信半疑——那時,在其他人看來,大賽門五歲的琳花就已

    經(jīng)很勉強了,更何況是漢娜。

    貧民窟中上過琳花的男人并不算少,但琳花以其平日里冷淡不馴的形象和她

    屢次被yin辱時表現(xiàn)出的不屈讓所有男人都明白,琳花并不是一個yin亂放蕩的女人

    ——但漢娜就大大不同。

    結(jié)果,賽門半公開和漢娜的關(guān)系后,所有人都大跌眼鏡。要知道,漢娜在貧

    民窟中的形象那可是婊子中的婊子、賤貨中的賤貨——盡管她的身材容貌確實是

    上上之品。

    好在,琳花十分懂得分寸與進退,漢娜又深居簡出,再加上賽門也沒有要為

    了這兩個女人和其他人算舊賬的意思,大伙兒也只好默認(rèn)此事。

    可這樣的局面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隨著琳花將漢娜的舊部逐漸吸收完畢,

    門會中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大事”。

    最早有所察覺的人應(yīng)該是漢娜,不過最先把這件事捅出來的卻是蜜兒。

    賽門平時在巡視門會的各個據(jù)點時,如果時間拖得太晚,就會在那里留宿一

    夜。魯克和歐涅的據(jù)點在貧民窟中只有一處,而負(fù)責(zé)情報工作的琳花就不同了。

    在收編完漢娜的人手后,琳花的手下在貧民區(qū)、郊區(qū)、外城區(qū)甚至是內(nèi)城區(qū)

    某處都有著大大小小的據(jù)點——具體有多少個,恐怕只有琳花本人才清楚。

    一天夜里,蜜兒帶著幾位琳花的手下闖進了貧民區(qū)北部的某處據(jù)點,然后無

    視他人的阻攔,直撲賽門就寢的房間。

    在門后,她們看見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那件事的細(xì)節(jié),蜜兒事后也不愿多談,即使是面對琳花的追問,蜜兒也只是

    漲紅了臉憋出幾個諸如“不堪入目”、“道德淪喪”、“不要臉”之類的詞匯來。

    反倒是猜出了個大概的琳花一直在開導(dǎo)蜜兒不要對賽門的私生活有過多干預(yù)。

    盡管琳花和歐涅盡了最大的努力,叮囑門會中的知情者對此事三緘其口,可

    不知怎幺的,這件風(fēng)流韻事還是傳到了海婭的耳朵里。

    眾所周知,海婭真要發(fā)起火來,就連莫頓也勸不住。

    那件事的風(fēng)波持續(xù)足有一星期,鬧到最后,海婭甚至對出現(xiàn)在這樁桃色新聞

    中的那幾個女人起了殺意。

    最后,還是賽門出面找海婭擺平了此事——具體是怎樣解決的,至今無人知

    曉……

    在那以后,賽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再也不掩飾其沾花惹草的天性。

    從公然在門會中的其它據(jù)點過夜,發(fā)展到直接傳喚某人前來家中留宿。

    從一次傳喚一人,發(fā)展到一次兩人,甚至是三人。

    遇到家中出現(xiàn)其他女人的情況,琳花起初還會回避一下。直到某次,在賽門

    的授意下,琳花竟然遭到此刻在地下室中的那兩個女人偷襲得手,然后被挾持住

    架到了賽門的床上和賽門玩起了一王三后的游戲。

    那天夜里,賽門還算比較有分寸,可那兩個女人卻絲毫沒給琳花留情面,把

    琳花折騰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結(jié)果賽門非但沒有責(zé)怪她們,反而在她們倆離開

    后,趁著琳花癱軟無力,用強jian一般的勢頭,把琳花又從里到外享用了個遍。

    ——順便一提,在整個過程中,漢娜一直很知趣地躲在地下室里。

    對這種事,門會中人褒貶不一。

    歐涅不置可否。

    魯克則是佩服有加。

    小可就更不用說了,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賽門的床伴之一了。

    反倒是海婭一反常態(tài)地對此熟視無睹。

    蜜兒是所有人中反應(yīng)最劇烈的。

    尼爾9年三月的一天(剛好是賽門成人禮之后兩個月),蜜兒無意中

    發(fā)現(xiàn)了琳花身上的淤痕。當(dāng)天夜里她竟然帶了十幾個姐妹把賽門的府邸圍了個水

    泄不通。

    在黑幫組織中,發(fā)生這樣的事通常只有一種解釋。就在眾人為蜜兒捏一把汗

    的時候,賽門居然輕描淡寫地就將此事化解了——他只是站在窗臺上打了個響指,

    那些跟著蜜兒前來的女人們就把蜜兒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送到了賽門和琳花的面前。

    當(dāng)然,蜜兒最后毫發(fā)無傷地離開了,這件事也成為了大家茶余飯后的一個笑

    話。但這讓蜜兒和賽門以及琳花之間的關(guān)系都糟到了極點。

    ——要知道,在那天為她求情的人是賽門而不是琳花。

    ***   ?。   。   。?/br>
    (三十分鐘后,賽門的府邸附近)

    “喲,賽門先生,早上好?!?/br>
    “賽門先生早安?!?/br>
    “大哥早啊?!?/br>
    街道兩旁,周圍的人們或舉手高喊,或脫帽致意,他們正以最誠摯的敬意向

    道路正中的一輛馬車打著招呼。

    早先,賽門完全無法習(xí)慣如此的熱情。那時的他為了一一回應(yīng)身邊的人們,

    總是顯得左支右絀,力不從心——直到聽取了漢娜的意見,買了輛馬車后才好些。

    可即便如此,賽門也不敢說自己在車?yán)锞涂梢哉嬲貙@樣的場景免疫。

    但現(xiàn)在,賽門不得不承認(rèn),擁有一輛馬車,確實要方便很多。

    這輛專門為貧民區(qū)量身訂制的馬車較一般馬車的車身要窄很多,可以靈活地

    穿行于貧民區(qū)內(nèi)大部分的街道——這兩年,在海婭和賽門的努力之下,貧民窟內(nèi)

    的生活環(huán)境有了巨大的改善,其顯著的變化之一就是貧民區(qū)內(nèi)可以被稱作“街道”

    的道路明顯增多了。

    平時需要步行半天的距離,現(xiàn)在乘著馬車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前往郊區(qū)或

    是城里變得十分便利。

    還有,這讓深居簡出的漢娜避人耳目地出外活動成為了可能。

    經(jīng)歷了那件事后,漢娜變得很不情愿出門——據(jù)她說是為了減少對賽門形象

    的不利影響,琳花也很罕見地與其意見一致。但賽門覺得,老是這樣讓漢娜躲在

    家中,(集會時甚至是躲在地下室里)無異于禁錮了漢娜的自由,長此以往,會

    把漢娜憋壞。

    基于以上理由,賽門慎重地雇傭了最好的工匠打造了這輛特別的馬車。

    雖然從外面看上去,這輛馬車的寬度有些局促。但實際上,車內(nèi)巧妙的布局

    和豪華的陳設(shè)使得乘坐這輛馬車成為了一種享受。

    首先,為了穩(wěn)定車身,賽門加長了車體的長度,并在車體中部增加了配重。

    車外的裝飾由琳花親自設(shè)計,風(fēng)格上簡約而又不失精致,讓人一眼就能看出

    車主是一個出手闊綽的人但又絕不是暴發(fā)戶。

    車內(nèi)設(shè)有可以折疊的座椅,并鋪上了名貴的絨毯,可以輕松地容納兩人并排

    躺下。賽門乘車出行時只要不是親自駕車,他都會在抵達目的地前仰面躺在車內(nèi),

    閉目養(yǎng)神。

    此刻,坐在前方駕車的人是琳花,賽門正倒在她身后狹長的車身內(nèi)睡著懶覺。

    透過駕駛座后下方的一個小窗,賽門可以很輕易地伸手觸碰到琳花的身體。

    從琳花雙頰不時飛過的紅暈以及她時常扭捏的不安坐姿來看,賽門并沒有睡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