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朱雀池
薛震落就這么死了,在場的人都很是震驚,但礙于動手的是龍一帝,那些薛家族人卻是沒一個敢吭聲的。 “你為什么殺了他?”秦皓不滿的道。 “雪兒恨他,我也一樣恨他,誰讓他拿我當(dāng)墊背的?不親手宰了他如何證明我的清白?”龍一帝沉聲道。 “雪兒等這個報仇的機(jī)會已經(jīng)等了千年,何不讓她親自手刃仇敵?”秦皓寒著眸子道。 “我也一樣被冤枉了千年,我不委屈嗎?”龍一帝冷笑著攤了攤手“反正人已經(jīng)殺了,而且雪兒也親眼見證了他的死亡,該放下的趁早放下,解除心里的心結(jié)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br> 秦皓還想說些什么,薛凝雪卻是打斷道“秦大哥,不要再說了,既然大仇已報,我們還是先回雪院吧,我想靜一靜?!?/br> 秦皓看著她那未干涸的淚目,心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飄一起離開。 龍一帝在后方吶喊道“明日我在朱雀池等你,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但朋友間不應(yīng)該有隔閡,明日我便徹底證明自己的清白,將朱雀池的名額讓與雪兒!” …… 雪院,薛凝雪端著一杯熱騰騰的香茗發(fā)呆,顯然在情緒上還有些緩不過來。 “秦皓,龍一帝殺人滅口一定有問題?!憋h沉聲道。 秦皓點(diǎn)頭道“我也看出來了,但問題是薛震落親口承認(rèn)下毒陷害龍一帝,而且龍一帝明日還打算讓雪兒入朱雀池,未免讓人匪夷所思。” “他進(jìn)不去朱雀池,只能聯(lián)姻制造血脈吸收?!毖δ烀嘉Ⅴ镜馈扒卮蟾?,一定要留心他,當(dāng)年他逼迫我嫁給他絕對沒安好心,那種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歷歷在目,就算是死我也忘不了。” 秦皓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想不由皺眉道“你們說他會不會故意讓雪兒進(jìn)入朱雀池,待雪兒得到了最純血脈再對我們動手?” “我總覺得他還留著后手?!?/br> “你的意思是說,他在對戰(zhàn)妖嬈時沒盡全力?”飄一語中的道。 秦皓點(diǎn)頭道“我不知他的底線在哪里,但是對戰(zhàn)妖嬈時他一味逃竄并沒有出力,如此故意隱瞞實力必然有問題。” “明日的朱雀池恐怕不能去,我怕他到時候會對雪兒不利。” “去,明日朱雀池必須得去,絕對不能讓龍一帝奪取我朱雀血脈!”薛凝雪認(rèn)真的道。 …… 一方古池,不知?dú)v經(jīng)多少歲月,池中無水,竟然裝滿著洶涌的火焰,這些火焰時不時的冒出熱氣騰騰的火泡,遠(yuǎn)遠(yuǎn)望去都讓人有種渾身燥熱的感覺。 朱雀池,薛家視為圣地的地方。 早早,龍一帝便在朱雀池十丈的地方等候,見到秦皓帶著兩女出現(xiàn),欣喜的迎了過去。 “等了好久,你們終于來了,讓雪兒入池吧,你我還有這位飄姑娘在遠(yuǎn)處等候就行,再近一點(diǎn),我怕大家會受不了朱雀血脈的反斥之力。” 秦皓深深的看了龍一帝一眼,道“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把血脈讓給雪兒?” “說什么呢?”龍一帝不滿的道“朱雀血脈本就該是屬于她的,我又何必咄咄逼人?” “四大神獸的血脈之力你以備青龍白虎兩力之威,眼下朱雀血脈就在眼前,你真的舍得就此放過?”飄冷笑道。 “不想放過又如何,我想拿這血脈至少也得培育一個純血脈的孩子才行,如今雪兒回歸,我這輩子是注定拿不到了?!饼堃坏鄣统钪碱^道。 “取血脈可不一定要孩子,就怕某些人到時候忍不住血脈的誘惑,不論大人孩子,通通吸食?!憋h故意諷刺道。 “飄姑娘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怕我害雪兒,一來我并非那種卑鄙小人,二來有秦兄在,就算我修為高過他,他有弒神圈在身,我也留不住你們?!饼堃坏劭酀樀馈?/br> 飄神情一滯,她沒想到弒神圈這點(diǎn),確實,秦皓有弒神圈在身,就算龍一帝突然反水也無所畏懼。 就算他故意隱藏了實力,打不過難道還不能逃跑? 秦皓也認(rèn)可這點(diǎn),龍一帝尚未渡劫,他可不信后者有東仙那樣變態(tài)的能力,可以限制他的弒神圈。 “去吧,我在這里等你,你一時不出來我便等你一時。”秦皓看著薛凝雪柔聲道。 薛凝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朝著朱雀池走去。 龍一帝與秦皓皆是有些不解,兩人現(xiàn)在站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都感覺有些難受,甚至是緩不過氣來,飄有這種感覺后更是多遠(yuǎn)離朱雀池幾分,然而薛凝雪卻是不同。 越靠近朱雀池那種火焰的燥熱感就越深,但她卻是不為所動,像是沒事人一般,很是平靜的一個優(yōu)美的跳躍,進(jìn)入池內(nèi)。 焰火翻轉(zhuǎn)撲騰,一人入池,池面卻爆發(fā)出一道足有數(shù)丈高的火焰巨浪,撲天的火熱氣息奄奄而來,令得秦皓等人躲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 “這也算池?雪兒下去當(dāng)真不會有事?”飄不解的道,心想著要是自己入池豈不是瞬間被燒為灰燼。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當(dāng)年她自廢修為血脈,昨日我觀她又能煉丹,想必血脈之力已經(jīng)恢復(fù),妖妖不在,雪兒可是朱雀一脈血脈最純之人,這朱雀池不會傷害她的?!饼堃坏坌Φ?。 秦皓微微皺眉,血脈之力他也有,只是除了妖妖外他誰也沒說過,哪怕在和薛凝雪闡述薛震天的事時,他也不曾說過這件事。 他的血脈是薛震天親身傳授,按道理來說不會差了薛凝雪多少,可按照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來看,這差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 “這到底是為什么……”秦皓越想越是想不通,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秦兄,此地不宜久留,一會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你我還是去外面等候吧。”龍一帝面色熱得發(fā)紅,顯然是有些受不了這種高溫了。 “要走你先走就是,我答應(yīng)雪兒會在此等她就絕對不會食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道理和你講過多少次,難道還不懂嗎?”秦皓沉聲道,為防止有詐,他絕不能離開此地半步。 “迂腐,什么君子一言,從未聽說過,不管了,我先撤了,你一個人等吧?!饼堃坏蹟[了擺手,懶得再和秦皓多費(fèi)口舌,一個人獨(dú)自離開。 秦皓愣住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自心里陡然爆發(fā)。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是他教給龍一帝的詞匯,就像是跟他講解秦始皇的故事一樣,龍一帝聽得格外起勁兒,但現(xiàn)在這個龍一帝卻說他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