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對抗手段,屈辱地遭受大量失分吧。 我看向了榛葉,她坐在在那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惡意,也沒有為自己預想取得勝利而有沾沾自喜的感覺。而是與平時一樣是一副溫和的容顏。 榛葉浮現(xiàn)出了苦笑。 邑那“呵呵,老師。請不要露出這種認真的表情啦,僅僅是猜測哦?!?/br> 葉隱:“是啊,只是猜測啊。” 我覺得還是猜錯為好。雖然對不起榛葉,但我是真心希望她能猜錯。 邑那“勝敗也要看運氣的。” 葉隱:“19比22” 比分牌上清清楚楚地顯示著這數(shù)字。 曉“喔葉隱:你上哪去啦。” 葉隱:“不會吧” 第6回合上半場結(jié)束時,比分19:22。與榛葉的推測一樣。 曉“葉隱:!你怎么了啊?露出一副見到幽靈一樣的表情啊?!?/br> 我總算發(fā)覺到曉前輩在對我說話。 葉隱:“呀不那個只是稍稍吃了一驚?!?/br> 第1回合上半場取得3分。第1回合下半場取得6分。 這也是與猜測的一樣。 曉“我也沒有預料到是這樣的發(fā)展哪。” 雖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我也沒有去說明的想法了。 曉“而且不僅是我,現(xiàn)在所有在場的觀眾都是呢?!?/br> 曉前輩用眼神看了看周圍,不管是本校系還是分校系,一共有二十幾個學生在觀眾席上。她們對哪一方都沒有加油鼓勁的意思,只是沉默著,就像排著隊參加葬禮的人們一樣。 沉默中,本校組的選手朝守備位置散開了。 雅“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理事長光是走向投手臺就已經(jīng)顯得很吃力的樣子了。體cao服已經(jīng)泥濘不堪。不知跌倒了幾次,或者是為了勝利而努力著用過滑壘動作??峙聝蓚€都有吧。 曉“理事長代理在上一回攻擊中,全力奔跑用了滑壘才成了現(xiàn)在這樣東倒西歪的樣子呢” 曉“嘛,還不止這些啦。” 葉隱:“啊不,夠了。這些大體上已經(jīng)知道了?!?/br> 曉“什么嘛。原來在別的地方看著嗎,真是太見外啦阿葉隱:” 葉隱:“請別叫我阿葉隱:?!?/br> 我可是在離場地很遠的溫室里觀看著這場比賽的哦。無論怎么說,這個人也不會相信的吧。連我也無法相信啊。 分校隊的種子打擊手是岡本。 曉“岡本應該會打擊吧。除了第一次以外全是觸擊,對于球的威力下降的現(xiàn)在的風祭來說” 曉前輩正說著,就被一陣悅耳的擊球聲打斷了。 在八乙女去撿球的時間里,岡本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2壘,一口氣就攻下了3壘。在我腦中榛葉的話聲回響了起來。 邑那岡本同學從運動神經(jīng)、體力、腕力上考慮的話,是唯一一位能把風祭同學的投球擊打出去的打手。 邑那以風祭同學的性格來看,肯定會生氣地采用直線球決勝吧。 邑那然后,一直練習著擊打直線球的岡本同學不會錯過她投出的正中直球吧。 葉隱:“” 下一個擊球手是高松姐妹中的一人,用觸擊后岡本踩上了本壘。再下一個擊球手是高松姐妹中的另一個,繼續(xù)用觸擊后再次獲得了無出局1壘2壘的情況。已經(jīng)成為了可得分跑壘員了。她們確實只是一味地采用觸擊比賽著。原本就算想用別的,但沒有練習過所以也就無法使用了。 林香進入了擊球區(qū),然后也同樣采用了觸擊。為了去處理滾落的球而跑動起來的理事長因為腳不聽使喚跌倒了,球被三島撿到后送至了1壘,但卻已經(jīng)被林香攻破了。高松姐妹其中一人在從1壘把球回傳之前就突破了本壘。而另一人則踏上了3壘。 雅“唔” 第6回合下半場。無出局1壘3壘。打擊手福原云母。理事長投出的球偏離了目標,三島慌忙伸出手套,但只是擦了一下后滾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榛葉的聲音再次在腦中回響。 邑那第6回合下半場就是其極限了吧,如果是這樣,那么風祭同學就已經(jīng)無所作為了。 葉隱:“理事長已經(jīng)到極限了” 曉“啊啊” 投出的球現(xiàn)在就變?yōu)榱似x目標與正中球兩種了,終于對于無法應付觸擊的理事長,觸擊又再次開始展現(xiàn)威力了。 3壘的跑壘者雙胞胎中的一人向本壘開始奔跑。很快就取得了第3分。 雅“嗚” 理事長大聲嗚咽著,然后用已經(jīng)不知道摔滾了多少次的袖子擦了擦臉龐,連臉上都沾滿了泥土。 曉“她在哭吧。” 葉隱:“”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那個強勢的理事長竟然在哭。 從我和林香去商談的時候開始,榛葉就已經(jīng)預想到了這種地步了嗎?那時,榛葉對林香說了要讓風祭在球場上哭。還說了那只是故弄玄虛。那確實可能只是為了幫助林香而故弄玄虛的,出發(fā)點是善意的吧。不過現(xiàn)在竟然成真了。 把理事長弄哭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孩子雖然有點任性,但畢竟沒有到要把她弄哭的程度。這樣并不好玩,這不是棒球。 榛葉覺得這樣就好了嗎?如果她沒有這么想,應該也不會那么說吧,如果她是這么想的,那一定是有問題的。我不希望她認為這樣就好了。我不希望她能這么坦然地說出來。所以我想要讓她看見理事長的眼淚。不,是必須要看。那個孩子流淚是多么讓人難受啊,這一定要讓她看見。 我站了起來離開了這里。 曉“哎呀哎呀。比賽還沒結(jié)束的說?!?/br> 邑那“葉隱老師?” 我什么話也沒說,走近站在橡膠樹旁邊的榛葉,抓住了她的手腕。 邑那“唉啊,怎、怎么了?” 只用言語的話,無論怎么說,這個人也絕對不會去的吧。可是,必須要讓這個人看見理事長的眼淚。僅僅是猜測的話與現(xiàn)實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我強拉硬拽地把她帶出了溫室?;艁y的腳步聲在我背后持續(xù)著。雖然被強拉著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我并沒有停下。 邑那“老師!突然在做什么啊!” 我對她說了一句??峙滤矐撁靼椎?。 葉隱:“理事長在哭啊?!?/br> 邑那“” 葉隱:“榛葉應該看看她的眼淚。看看你出于善意對林香說的話,導致了怎樣的結(jié)果。” 葉隱:“不能只是推測而應該親眼看看。世界并非存在于腦中,不看看眼前的事實是不會明白的?!?/br> 邑那“老師,請松手。我會自己走到運動場去,被這樣拉著的話會跌倒的。” 葉隱:“” 我松了手。榛葉快步走到了我的身邊。飄逸的長發(fā)在夕陽的村托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邑那“老師,我能給你一個忠告嗎?” 葉隱:“什么?” 邑那“對待女性不能像這樣用力的。就算不會弄傷,也會招來許多誤解的哦。” 葉隱:“對不起” 想想的話的確是太輕率了。這里是女子學院,突然之間就抓住女孩子的手帶到什么地方去,肯定會被認為是在犯罪的。不,就算不是女子學院也一樣。 邑那“而且,剛才我也有說過勝敗要看運氣的,已經(jīng)忘記了嗎?” 葉隱:“還記得啊。不過反正也都是分校這邊會以壓倒性優(yōu)勢獲勝吧?” 都變成這種事態(tài)了也不會有其他的可能了。 理事長哭了。不管觀眾席中的人也好選手席中的人也好,都散發(fā)著令人討厭的氣息??隙〞允《娼K的,然后大家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宿舍去。所以我才想讓榛葉看看她那善意的話語所招來的結(jié)果。希望她能再接觸一下這個活生生的世界。 邑那“不?!?/br> 榛葉毫不猶豫地否定了。 葉隱:“為什么!” 邑那“誰知道呢。不過我認為我們到達賽場的時候,大家都會在開心地比賽中哦?!?/br> 鏡花“雅同學!還有一個人了!” 雅“知道了!要來咯!” 理事長還在投手臺上,不過已經(jīng)不再哭泣了。 美綺“來!” 在擊球區(qū)的是相沢。 奏“擊中啊美綺!” 千鳥、鶇“擊飛出去擊飛出去!” 到達球場后我看到的是非常普通的,一群菜鳥在開心地玩著棒球的風景。而看臺上分校系的女孩在為分校組聲援,本校系的女孩在為本校系加油。 葉隱:“為什么?” 我朝比分牌上看去。 葉隱:“30比30?” 剛才還應該是19比28的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啊? 曉“喔葉隱:,剛才去干啥啦?” 葉隱:“曉前輩,這究竟是” 曉“你上哪去我不知道,不過你錯過了所有的好戲了哦,真是可憐哪?!?/br> 美綺“喝呀女殺者油煎地獄!”花言巧語勾引女人的男人 相沢邊喊著莫明其妙的必殺技名稱?邊用球棒切開了空氣。已經(jīng)下降了很多威力的快速球被三島收入了手套中。 主裁判“好球!” 雅“我的魔球:大聯(lián)盟之球3號怎么可能打的中嘛!” 美綺“嗚,秘技女殺者油煎地獄被打敗了!” 總覺得勁頭用錯了地方。 3壘的林香叫了起來。 林香“擊球手,給我振作點!” 美綺“了解咯隊長!” 曉“簡單說來,相沢與理事長代理之間,圍繞著b,發(fā)生了挺有感覺的一幕呢?!?/br> 邑那“帶我去玩棒球吧那首有名的歌曲嗎?” 曉“對對。喔,榛葉,早。今天這是第一次來吧?” 邑那“早上好?!?/br> 曉老師看了看我和榛葉。 曉“原來如此,是被帶過來的嗎?!?/br> 邑那“被帶過來了,葉隱老師實在是很強硬哦?!?/br> 曉“你這家伙,真是個好色的男人!” 葉隱:“才不是這樣呢!” 曉老師嘿嘿地邊笑著邊繼續(xù)說道。 曉“所以,第7回合上半場雙胞胎其中一個把保送給忘掉,全力以投球來決勝負了。從那時開始就完全變成了業(yè)余棒球了?!?/br> 觸擊看來不知為何已經(jīng)放棄掉了。 曉“雙胞胎開心地開始玩火了,本校組逆轉(zhuǎn)了敗局,但這回合分校組又追了上來?!?/br> 邑那“然后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狀況了對吧?!?/br> 美綺“哇呀冥途之飛腿!” 又一次,叫著莫明其妙的必殺技名稱?的相沢用球棒切開了空氣。 主裁判“好球!” 雅“呵呵呵,我的魔球:大聯(lián)盟之球4號怎么可能打的中啊!” 鏡花“雅同學,比剛才增加了1號了喲!” 雅“呃!” 美綺“原來如此!比剛才強了1好的分量了嗎!真行啊我的對手!雖然寫作強敵但我還是稱呼你為朋友吧!” 雅“不用寫!” 觀眾席上的加油聲也熱鬧起來了。從選手席上,還有守備球員那里也傳來了聲援。 棒球就該是這樣??鞓返陌羟蚓褪沁@樣。 雅“還有一球就解決掉你!用這大聯(lián)盟之球7號!” 啪啪,雅高高地舉起了球。 美綺“唔又增加了嗎!棘手??!不過我可不會輸哦!讓你瞧瞧我的最終奧義!” 雅“哈、哈、哈!這就是最后一個了!” 理事長抬高了腿,然后使出渾身的力氣把球投了出去。 美綺“喝呀國姓爺附體!噢呀”紅毛番退散么 相沢使勁揮舞了球棒,這揮舞的準心還是偏的厲害,不過很偶然地竟然擊中了球。 美綺“哇,擊中了!?” 奏“疑問句?這是疑問句嗎?” 球很艱難地滾向了投手臺與3壘線的中間。 林香“逆轉(zhuǎn)!” 已經(jīng)踩上3壘的林香繼續(xù)朝著本壘突進。三島毫不猶豫地向抓著球的理事長喊道。 鏡花“1壘!” 雅“這我知道!” 理事長把箭一般的球投向一壘的結(jié)成。 美綺“喝啊啊啊啊啊啊??!秘技!曽根崎心中!”流傳故事之一。以進松門左衛(wèi)門撰寫的人偶凈琉璃和歌舞伎而聞名。 相沢猛地跳起來,用頭就對著一壘沖了過去。 千歲“呀啊,對了?!?/br> 在一瞬間,被猛撲過去的相沢嚇住的結(jié)成突然變得冷靜起來,然后接住了球。 葉隱:壘裁判“出局!” 滑壘進來的相沢在一壘線上被判定出局了。 榛葉像是明白了似的點了點頭。 邑那“啊啊,是這樣啊。是bbs呢。所以結(jié)城同學判斷出沒有撞到的危險,冷靜地接住了球呢。” 葉隱:“?” 邑那“在壘球里為了減少雙方在最后關頭碰撞,采取了分開守備者用的壘與跑者用的壘哦?!?/br> 邑那“你看,一壘的結(jié)成同學腳上踩著的是白色壘。而相沢同學留著手印的壘是橘黃色的。也就是說沒能成功的嚇住對方呢?!?/br> 邑那“不過還真是有趣啊?!?/br> 主裁判“已到日落,比賽無法繼續(xù)!這場比賽平局!” 隨著主裁判的宣言,在觀眾席上的學生們都擁入了運動場內(nèi)。連曉前輩都去了。 不知為何,本校系的學生們把理事長拋到空中。 雅“喂,你們!住手!放我下去!” 雖然這么說著,但理事長看起來很開心。與此一同的是,分校系的學生們也把相沢拋了起來。 美綺“!!”這素赤果果的廣告?。?/br> 邑那“呵呵呵” 榛葉并沒走向場內(nèi),只是在觀眾席看著球場里大家的樣子。 葉隱:“去不就行了嘛” 很想去吧正想這么說卻又把話給吞回去了。 通販同學的話在我心中回響了起來。 通販同學吵死了,閉嘴。 榛葉并沒有回應我的話。 邑那“葉隱老師。今天非常感謝?!?/br> 葉隱:“呃?感謝什么?” 邑那“雖然手段多少有點強硬,但真的很開心哦?!?/br> 邑那“不過,在對待女性的時候,我認為應該再優(yōu)雅一些比較好哦?!?/br> 葉隱:“啊,嗯,是啊。下次我會注意的?!?/br> 邑那“那么,我就此告辭了?!?/br> 榛葉優(yōu)雅地行了一禮后,走出了觀眾席消失在中庭里。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會這樣的吧? 怎么會。 怎么可能嘛。 又不是神。 看起來再怎么成熟,但也只是比我小的學生而已嘛。 曉“接下來,要怎么辦呢?” 邑那“跟往常一樣哦,什么都不做。” 曉“會一帆風順下去嗎?” 邑那“會的,因為至今為止都是這樣的。” 葉隱:“呼” 我把厚得可以謀殺人的書合上。讀名人錄之類的書這還是頭一回。到現(xiàn)在為止一直都沒有跟有錢或有名的人接近的想法,在此之前幾乎從未關心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大銀杏,風祭,神,鷹月,高藤陀,林香,三島,溝呂木,八乙女,結(jié)城。讀讀看的話,到處都是似曾相識的姓氏,讓我切實地感覺到這里是一所大小姐學院。沒有相沢,上原,小曾川,高松,野原這些姓氏,雖然對她們有些不敬不過感覺這也是理所當然。但里面有大銀杏還真讓人超級意外。 另一點讓感到人意外的是,沒有與榛葉相關的記載。從她的行為舉止來看,還以為應該是出身于與之相稱的很有淵源的家族。 不過最近因為之類的事情,不登記到名人錄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所以也不一定是資本家就必然登載在上面。實際上,就連上面提到的姓氏,在最近的版本里也沒有收錄了。風祭之類的從十年前的版本以后就消失了??墒?,三十年前的名人錄里也沒有與榛葉相關的記載。 葉隱:“榛葉邑那嗎”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倒并不是說想調(diào)查她的事情,其他沒有收錄的姓氏也是很多的。 美綺“老師,你在看什么呢?” 突然相沢從背后伸著脖子看了過來。 葉隱:“哇、相沢,怎么這么突然” 美綺“喔哦,名人錄啊。那種超級無聊的東西你也看哪。” 葉隱:“要你多嘴,雖說確實是很無聊就是了。” 我急轉(zhuǎn)過身去,相沢就像在講珍藏了許久的謊言一般,臉上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 美綺“順帶一提,沒有登載相沢哦。爸爸說要是我被綁架了就麻煩了所以拒絕了?!?/br> 葉隱:“是啊是啊。你是被愛著哪,愛、愛?!?/br> 美綺“正是如此!所以說,你想要綁架我的話,還早一億三千萬零一十三年哪?!?/br> 葉隱:“不會綁不會綁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br> 美綺“微不足道的窮酸新人老師?!?/br> 葉隱:“雖說這是事實,不過我覺得還是稍微說的婉轉(zhuǎn)點比較好吧。” 奏“美綺圖書館里吵鬧是不行的不行的啊,也會讓葉隱老師為難的。” 奏“啊名人錄嗚哇哎” 美綺“啊,順帶一提奏也沒有登載進去哦或者說分校組這邊全都是沒記載上去的人,那種東西完全沒什么用處?!?/br> 葉隱:“不,只是覺得這樣的學校,登載的姓氏會不會很多呢。 嗯,怎么說只是有點好奇啦?!?/br> 美綺“嚯嚯” 相沢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嘿嘿地笑著。 葉隱:“你到底想說什么呢?” 美綺“表面上那么說,不是在調(diào)查某人的事情么?” 奏“那個那個,我覺得那種事還是不要做比較好。” 美綺“沒辦法嘛,老師對她的事情很在意很在意,愛她愛到連晚上都睡不著覺呢?!?/br> 葉隱:“別亂瞎說?!?/br> 沒什么,只是有點好奇,我并不是想調(diào)查榛葉的事情。 邑那“請用” 纖細潔白的手指為我倒了杯紅茶。 葉隱:“多謝” 榛葉那薄櫻色的嘴唇浮現(xiàn)出平靜的笑容,她在我的斜前方靜靜地坐了下來。那種用碟子托起茶杯送到嘴邊,一面輕輕地閉上眼睛享受那香氣,一面把嘴貼上去的動作,顯得那么得體、優(yōu)雅。略帶透明感的潔白肌膚,光澤柔順的頭發(fā),簡直就像古代歐洲制作的,白色陶瓷制的高貴人偶一樣。 果然,她是位大小姐哪,我這么想著。沒有登載進名人錄里的名門應該也有不少吧。不不,沒登載進的才更顯得會吸引人吧。 邑那“今天您有什么事嗎?” 我稍微愣了一下。就算她再怎么漂亮,我也不能一直盯著學生的臉看。 葉隱:“呃,啊,啊不。不是那樣的啦。只是想喝你的紅茶,所以過來了?!?/br> 邑那“只是為了這個,就冒著雨到這里來嗎?” 葉隱:“因為榛葉泡的紅茶太好喝了嘛,一天不喝上一杯就平靜不下來呢?!?/br> 何況這也不算是什么謊話。 邑那“哎呀,您真會說笑?!?/br> 葉隱:“哈哈,不過確實是很好喝呢。到現(xiàn)在,我都變成沒有紅茶就不行的體質(zhì)了啊?!?/br> 邑那“也就是說葉隱老師已經(jīng)變成沒有我泡的紅茶,就活不下去的體質(zhì)了呢,是這樣吧?” 我故意裝出吃驚的樣子。 葉隱:“是,是這樣的嗎我是什么時候被榛葉改造的真是太,太可怕了顫顫悠悠哆哆嗦嗦” 確實,榛葉泡的紅茶,比起食堂的好喝得太多了。 邑那“要不我從下次開始收費吧?” 葉隱:“哎?” 邑那“暫且一次5000元怎么樣?出于防止上癮癥狀的考慮,這可是非常誠實善良的低價哦?!?/br> 葉隱:“暫且,這么說讓人很不安哪” 邑那“眼看著老師的依賴度逐漸上升,隨之逐漸提高售價這種邪惡的行為,我一點也沒有打算過啦,請您放心?!?/br> 葉隱:“這不是很露骨地在打算嗎。榛,榛葉,真是個可怕的孩子!” 榛葉微微一笑,以很優(yōu)雅的動作品味著紅茶。 邑那“雨這樣下個不停,我想可能會有些人惹出什么麻煩來,讓老師頭疼哦?!?/br> 葉隱:“沒啊,倒沒有誰在惹麻煩啦?!?/br> 邑那“大銀杏同學和雙胞胎也不算嗎?” 葉隱:“暫時還沒呢,她們?nèi)锹闊┰揪透鞖馐裁吹臎]有關系啦?!?/br> 邑那“不過,如果雨要是持續(xù)下個好幾天,惹麻煩的學生就會有增加的趨勢,這是事實哦?!?/br> 葉隱:“是那樣嗎?” 邑那“嗯,平時就已經(jīng)是被封閉在這里,再加上連校園里的外出都不能隨心所欲,會更讓人覺得閉塞的?!?/br> 葉隱:“” 就像被榛葉那懶洋洋的目光牽引著一樣,我也向外看去。被高高的圍墻嚴密地封閉起來的學院,又覆上了一層雨的面紗。就像是兩重障壁。 邑那“不過要是像相沢同學那樣,在哪都能找到些樂趣的人,就算下雨也會一樣的高興吧。” 葉隱:“” 不,并不只是兩重。高高的圍墻,大海這樣物理的障壁,還有到城里的距離這樣時間的障壁,以及限制外出日與會面日,點名這種規(guī)則的障壁。這么想來,學生們就等同于囚犯一樣。學校就是監(jiān)獄,要取得的學分就是服刑的年數(shù)。 葉隱:“這么說來榛葉你又如何呢?” 邑那“您說的是?” 葉隱:“雨要是持續(xù)很久的話,你也會覺得郁悶嗎?” 榛葉嫣然一笑。 邑那“我喜歡雨呢,因為她們會變得很精神?!?/br> 葉隱:“她們?” 邑那“是說植物們啦。就算處在溫室里,她們也像是能感覺到雨的樣子呢?!?/br> 邑那“比平時更生氣勃勃的樣子,看不出來嗎?” 我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這么說來,溫室里的植物群,給人一種比平日里更水靈嬌艷的感覺。 葉隱:“也許,正因為她們了解外面,才會喜歡上外面的吧?!?/br> 邑那“會是這樣的嗎?” 葉隱:“不是那樣的話,就不會去在意外面的事情啦?!?/br> 邑那“興許的確如此也說不定呢?!?/br> 榛葉慢慢站起身來,一面整理自己已經(jīng)空了的茶杯一面說道。 邑那“不過,這里的七成植物,出去外面的話就會死掉的哦。因為它們不是產(chǎn)于這個國家的。” 葉隱:“即使那樣,也一定想要到外面去吧?!?/br> 邑那“我對她們的語言可實在是完全判斷不出來呢?!?/br> 洗東西的聲音響了起來。榛葉背朝著我,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邑那“不過,比起必然的死亡,選擇生存,在被給予的地方努力地活著,不也是一種選擇嗎?” 葉隱:“但是,她們卻忘不了吧曾經(jīng)故鄉(xiāng)的事情?!?/br> 我把已經(jīng)稍溫的紅茶喝光?;氐竭@邊來的榛葉又給我倒了一杯新泡的紅茶。潔白纖細的手指,帶著如陶瓷器一般的光澤,看起來是那么的纖細冰涼。不過,摸起來一定是很溫暖的吧。 葉隱:“榛葉也是,就算在這里也忘不了吧?出生的家?!?/br> 邑那“嗯,那是當然的。” 葉隱:“說來榛葉的家,是什么樣的家庭呢?” 盡管名人錄里沒有登載,想必也是很有淵源的家庭吧。榛葉微微地笑著。 邑那“很普通的喲。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與眾不同的家庭?!?/br> 葉隱:“那是不可能的吧。這個學校里不會有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吧?!?/br> 榛葉嫣然一笑。 邑那“所以說,那是指在這里的普通啦?!?/br> 確實,僅以支付得起到這里上學和住宿的費用為前提,就已經(jīng)與“普通”的意思大不一樣了。 美綺“邑那同學,筆記借我看吧筆記!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不過還是睡著啦!” 奏“喂,美綺。連問候都不說的話很失禮,很失禮的??!再親密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啊?!?/br> 葉隱:“而且借筆記那種事情,不要在老師面前講啊?!?/br> 邑那“歡迎,相沢同學。讓你看筆記是沒有關系,不過是要哪個講義的筆記呢?” 美綺“剛才那個課時里上的,生田老師的西歐史!嗯,有風車啊,騎士啊,桑丘啊,潘札”這里桑丘潘札是堂吉柯德里的同一個人譯者注 邑那“是關于塞萬提斯的那個章節(jié)吧,請稍等一下?!比f提斯薩維德拉,西班牙偉大的作家、戲劇家、詩人。堂吉柯德的作者譯者注 榛葉把水池一側(cè)的抽屜打開,馬上把筆記取了出來。什么放在哪里全都一清二楚般利索。 邑那“請看” 看了一眼打開遞出來的部分,哦,感覺不錯啊。葉隱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