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雖然被最好的朋友所背叛,陸琪卻還是那么平靜。陸琪:“我們?nèi)プ窌r田:吧” 葉隱:“啊” 陸琪:“在那種情況下還逃走的話,也就是說對于她來說,還有要去做的事情” 陸琪的面部再度繃緊。 陸琪:“同樣,我也很擔心安娜:”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多了。 理事長也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關(guān)于這件事情經(jīng)過也已經(jīng)對他訴說了一遍。 李陽則將紀子老師送到家。 葉隱:“我知道了。我們?nèi)λ阉鲿r田吧。在這個時間段里還穿著校服四處游蕩的身材又高挑的美人,只要這樣對街上園山組的人說就行了” 陸琪:“一直以來麻煩你,真是對不起啊” 葉隱:“確實呢,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而動用家里的力量,我就真的會被罵的哦?” 陸琪也笑得很無力。 陸琪:“倒也不是說完全沒有關(guān)系” 葉隱:“???” 陸琪:“這么迂回的犯罪手段,將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不覺得像一個人唆使的嗎?” 葉隱:“難道是魔王?” 陸琪:“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隙ㄊ俏蚁胩嗔?。阿時田:怎么可能會和魔王有什么關(guān)系嘛?”此刻葉隱已經(jīng)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陸琪:“阿雪的父親,名叫時田彰浩,是個很優(yōu)秀,很厲害的人物哦” 陸琪:“所以時田是絕對不會對父親恩將仇報的。就是啊,一定是這樣的” 陸琪:“這肯定是因為她憎恨著安娜理事長吧。但是挾持人質(zhì),這種復仇手段,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是在父親這樣正直的人的養(yǎng)育下長大的。有現(xiàn)在的這個父親真好,她以前可是很自豪地這樣說過的啊” 陸琪好像壓抑不住自己高漲的感情了。 陸琪:“為什么要做這種陰暗的事情呢為什么又要做這種,是時田的話,她應(yīng)該會考慮的更多一點,是啊,應(yīng)該有更好地向理事長復仇的辦法才是。” 聲音在顫抖,手也顫抖起來。 陸琪:“好奇怪啊那個根本不是阿雪?!?/br> 陸琪只是在追究罪惡而已。 把陸琪的時田變成她所不認識的時田的這份罪孽根源,如果不存在的話,陸琪恐怕不會接受的吧。對罪孽的這份信仰,有時候不是也能救贖一個人嗎。 葉隱:“陸琪?!?/br> 可能是一時沖動了吧,葉隱把雙手放到了陸琪的肩頭。 陸琪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而是接受了。 一直以來讓葉隱覺得吵得人心煩的,讓人覺得不愉快的那個陸琪,此刻是顯得那么柔弱,仿佛是能放在手掌心一般的柔弱的存在。 夜越來越深了,凜冽的寒風敲打著房間的窗戶。 。。 時田雪穿梭在由膩虹燈光所交織著的繁華街的人群中,腦中一直在思考著善后對策。 若能照計劃進行的話,那么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拿著大筆的錢,來到橋本和安娜所等待著的公寓了。 但是禍不單行,都已經(jīng)來到公寓附近,依然沒有聯(lián)系上橋本。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總之,現(xiàn)在進入公寓是非常危險的。 時田躲在大樓的墻壁之下的陰暗角落里。因為自己的這套服裝實在是太顯眼了。 是不是應(yīng)該去拜托“魔王”。。 現(xiàn)在時田:已經(jīng)變成了被人追捕的一方,她再一次體會到了“魔王”辦事的周全。雖然他在這個城市里潛伏,卻能在扎根于葉家的眼皮下還依舊不被發(fā)現(xiàn)。若是“魔王”的話,他一定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 但是自已并不是“魔王”的手下。 不過是從“魔王”那里得到了一點點的關(guān)于這次計劃的幫助而已。然后就是為我弄到了給安娜服用的安眠藥而已?,F(xiàn)在回想起來的話,也許這一切正是源于我的邪念吧。 契機是在兩年前。要從一封電子郵件說起。 對方自稱為是“魔:”,雖然開始只是認為是個神經(jīng)病的惡作劇,但是對方卻對時田的身份和家事做了相當深入的調(diào)查。私生女這件事,還有母親已經(jīng)死去的事情,如偵探一般寫出的關(guān)于身世的調(diào)查報告擺在時田的面前,于是,她便對“魔王”開始抱有興趣了。 那家俱樂部,是在中心街的很偏僻的一個地方。 在入口處匯報了姓名之后,便被帶到了一個以黑紅為基調(diào)的大型房間。那是一個天花板上并沒有燈光,只是依靠腳邊的一些照明設(shè)施隱約有些亮度的一個昏暗的房間。但更讓時田不禁皺眉的是,從店員到顧,幾乎所有的人都戴著面具。像是被拉的老長的眼罩,裝飾得異常華麗的緞帶頭巾。還有的人仿佛是從中世紀的歐洲繪畫里面走出來的人物一樣,戴著個惡魔的面具。 魔王:“初次見面呢,時田雪,吾便是“魔王”。讓你特意從鄉(xiāng)下坐飛機來這邊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魔王”周圍的人無一例外地都戴著會讓人聯(lián)想到歌劇魅影的白色假面。 時田并沒有特別在意,只是輕點了下頭。 “多謝你的邀請。這真是個很不錯地方” 魔王:“你能感興趣嗎。在這里的人,無論是擁有多么高貴地位的人都可以像個孩子一樣盡情地去玩” 四周傳來男男女女放蕩的笑聲。他們在美女的侍奉之下大口喝酒,行為極為放蕩。 時田:“那么,找我有什么事?若是一些無聊的瑣事的話,我可就通知人來查封你們這里了啊?” 假面的背后,傳來一聲嗤笑。 魔王:“在那邊的那一位,你知道他是誰嗎?” 朝著魔王下巴指示的方向望去,那里正有一個肥得流油的中年男子。只穿了一點衣服在沙發(fā)上滾來滾去。而旁邊那位穿著圍裙的女性,則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樣,拿著會發(fā)出嘎啦嘎啦聲音的玩具在手里搖晃。注意到這場景的怪異之后,時田不由自主地移開了視線。 魔王:“那一位可是大人物啊。雖然就進行這樣的娛樂,但是一到早上則會化身為端正的大人物,來追捕我這樣的人呢。怎么樣,很有趣吧?” 時田:調(diào)整一下呼吸,試著穩(wěn)定下心態(tài)。但是,目前的狀況實在是太異常了,令她無法做到這一點。而魔王對眼前這堆積得高高的一大打金錢則完全沒有興趣。 魔王:“沒有進行打點的話,這種店根本不可能經(jīng)營得下去吧?另外,你那種給父親臉上抹黑的行為還是住手的好” 時田:“你還真清楚呢,我的父親的事?!?/br> 魔王:“是的,正因為如此,所以才向你說話” 時田冷靜了下來,而對“魔王”的音色和動作進行了分析。既然看不見臉,了解“魔王”這個人的材料就變得非常有限。 魔王:“聽說,時田你長年都在研究心理學。?” 時田:“你是不是有雇偵探調(diào)查我?” “魔王”點了下頭,承認了這么回事。 魔王:“你不是還經(jīng)常假扮親屬,去保護觀察所里面探望人嗎。還真是個玩得很開心的孩子啊”時田:“多謝你。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被周圍的人帶著有色眼鏡對待了好久,不過現(xiàn)在的朋友還是挺多的” 一邊微笑著,一邊觀察著“魔王”。從剛才開始,他交換了兩次抬起二郎腿的腳。而手則在談話期間來回打開合上,看起來似乎不得停歇呢。 他的言行舉止屬于典型的外交類別。時田這么判斷。這種類型的人都是基于理論和道理做出判斷。手每動一下,都不會忘記每一根手指的細節(jié)。真是十分細心的男人。只不過時田還不能判斷出,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因為出于慎重而鎮(zhèn)靜,還是個故作謹慎的家伙。 魔王:“和糟糕的人們見面后,覺得怎么樣?” 時田:“沒什么怎么樣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也和我玩得很開心” 魔王:“他們都是很寂寞的吧。都是覺得好像忽然有了個女兒一樣的心情吧?” 時田:“是吧?!?/br> 與對方交談的同時,時田:也沒有放松警惕。從一開始,主導權(quán)就掌握在“魔王”的手中。 “魔王:”完全沒有談?wù)摰接嘘P(guān)自己的問題,卻打算侵入時田的內(nèi)心領(lǐng)域。 時田:“話說回來,為什么你要自稱“魔王:”呢?” 魔王:“這樣像惡魔的化身一樣的稱呼不是很好理解嗎?話說回來,那為什么時田你的名字?”果然有一手。 將對自己的質(zhì)問輕松地應(yīng)付過后,又反過來質(zhì)問對方。對于應(yīng)酬對話很有心得,完全就是個商人。時田:“名字的由來我也不清楚啊。也許是在去登記資料的時候大意了弄錯了吧?” 時田:準備換一種作戰(zhàn)方式。對于這種擁有外交手腕的商人類型來說,一味的質(zhì)問攻擊效果是很薄弱的。他們這種類型,是屬于自己很想說話的類型。若對方能夠老實回答他的問題,他就會對對方產(chǎn)生親近感。這樣的話,之后就會隨便地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 “魔王”又換了次雙腳。 魔王:“還真可憐呢。作為孩子而不能選擇自己的名字。你很怨恨自己的親生父親吧?” 時田:“那是,有好幾次呢” 魔王:“連你母親的葬禮好像也沒來參加吧?” 時田:“是啊,那個夜晚,我則變得一直在考慮著怎么讓他見識到這件事的后果呢” 魔王:“那現(xiàn)在是不是準備要行動了?” 時田像了解到什么似的笑出了聲。 時田:“哈哈這么早就切入主題的話,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 “魔王:”也笑了。 魔王:“這真是對不起了。讓時田復仇并非是我的目的所在,不過若吾有讓你這么覺得的話,真是對不起了” 詼諧地攤開了雙手,隨后又交換了雙腳。 時田:一邊微笑一邊思考。“魔王:”在每段對話的結(jié)束前都會交換自己的雙腳。而這個反應(yīng)又代表著什么意義呢。交換雙腳這個行為,在很多場合下都是為了要舒緩自己的緊張情緒。也就是說,他是在掩飾自己的謊言嗎? 時田:“那差不多,可以告訴我你的真正的目的了吧?” 魔王:“吾只是想和時田你,玩玩,這個理由不行嗎?” 時田:“我可沒有在這種地方玩樂的興趣” 魔王:“吾明白了。進入正題吧?,F(xiàn)在在你面前的是什么?” 時田:“錢吧。有多少億呢” 魔王:“實際上吾是想讓你幫我做件事,報酬很豐盛” 時田:“只是聽聽的話我是無所謂” 魔王:“很簡單的事情”這一瞬間,魔王再次交換了雙腿。 “去音行開一個戶。然后將所有匯入你的虎頭的錢,交給吾。地點就是,這個房間” 時田:毫不猶豫地斷然否認了他的話。 時田:“別說這種謊話了” 魔王似乎語塞了。 時田:“為什么是我?你把我從家庭環(huán)境到能力進行了這么細致的調(diào)查,到頭來卻只是要我去做誰都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魔王:“無論什么事都有著信賴關(guān)系這么一個環(huán)節(jié)。首先是要從微小的事情開始,這一點沒有什么不可思議的吧?” 時田:“不,你是在撒謊” 銳利的目光,望向“魔王”的膝蓋。像是完全鎮(zhèn)定不下來一樣的長腿,又翹到另一只腿上。 魔王點著頭,鎮(zhèn)定地說道。 “這真有意思” 這一瞬間魔王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然后以一種很怪異的口氣提問。 魔王:“不這樣試探他人的內(nèi)心的話,你會陷入不安?” 說著雙手的十指交叉,深深地坐到沙發(fā)里去了。 時田表面上做出不高興的樣子,但是內(nèi)心卻十分地焦急。和剛才感覺到的氣氛完全兩樣了。合上雙手是威嚴和威信的表現(xiàn),難道這個男人是知道了這一點,而特地這樣表現(xiàn)出來的嗎。 時田:“剛才手腳一直動個不停,那是故意的?”魔王:“誰知道呢” 現(xiàn)在則是在用手指玩弄著假面外露出來的劉海。這是不安和沒有自信的表現(xiàn),但是卻完全找不到魔王抱有恐懼心理的理由。 時田:“搞什么?。??” 一不小心,煩躁的心情漏了出來。 魔王趁著這個機會,嗖地坐起身來,將身體靠了過來。這已經(jīng)完全是侵犯到時田個人空間的距離了當感覺到不妙的那一瞬間,魔王:以鏗鏘有力的聲音開口了。 魔王:“成為吾的同伴吧,時田時田:” 然后接下來的一句話,深深地刺入了時田的心。 魔王:“這樣的話,吾就滿足你那稀奇的好奇心” 時田:“你說,好奇心?” 魔王:“別敷衍了,時田,你不是對自己抱有罪惡感嗎?” 假面仿佛在齜牙咧嘴地笑著。 魔王:“實際上,你以前見到的那些罪犯們,不都是些模范犯人之類的好人嗎” 時田:“那又怎么樣?” 時田:感覺到了如果不這樣反駁他的話,恐怕就會被他說話的氣勢所吞沒。 時田:“是啊。我見到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刑期實行了一半后,得以保釋的人。這樣自然都是些本性善良的人咯。那又怎么樣?有什么不可以的?” 絲毫沒有掩飾自己高昂的情緒。這明明是時田:長久以來一直緊鎖于心中的病房。當然不可以了。自己是因為興趣才去觀察那些人 的,這對于那些真心地反省才得以出獄的人,是一種極度失禮的行為。被這種罪惡感所折磨著的時田:,自己的耳邊總是有著惡魔在低聲私語?!耙驗槟氵€是個孩子。”“因為你在那種復雜的家庭情況之下被養(yǎng)育長大,而變得失去了對人的信任感?!?/br> 被稱為惡魔之王的“魔王:”,并沒有漏看時田:此刻心歷逑所呈現(xiàn)出來的巨大空隙。 魔王:“沒什么不行的。雖說沒什么不可以的,但只是覺得太可惜了” 時田:“可,可惜?” 魔王:“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的怪異的人。有因為追求而完全不受控制的真正的壞人,也有將謊言當成現(xiàn)實來相信,并且能把它說出來的社會變態(tài)。還有那些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不知不覺,時田的心中變得越來越激動。 魔王:“時田你今后,應(yīng)該是要繼承父親的意愿當一名好人的吧?而談判專家的重要性,在最近幾年也終于被認可了。而你就是他們的雛鳥。那從現(xiàn)在開始進行實際的訓練,怎么看也不算是有什么損失吧? 時田:“那到底想說什么?”時田的語氣中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冷靜。 時田:“你是說,若我成為了同伴的話,你會把至今為止我從未見識過的那些怪人介紹給我嗎?”魔王重重地點著頭。 “想要多少有多少” 時田:“你那是,騙人的吧?” 魔王:“是不是說謊,要不要見證一下?” 時田又一次困惑了。就在思考如何回答的時候,“魔王:”又說了。 “吾過一會,正好在這里見一個朋友,有興趣一起嗎?” “雖然有著不喜歡剪鼻毛的壞習慣,但性情很好的男人哦” 時田:“但是是個壞家伙吧?” 魔王:“只是個商人而已” 時田:“但是你確實是有這么稱呼你覺得我這樣的女兒,會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你們進行密談嗎?” 魔王:“別這么說嘛。只是喝一杯酒而已。然后,把這一部分錢給他” 時田:“你是買了豪宅的嗎?” 魔王:“你放松了不少呢。可不可以讓吾認為,你接受了吾的邀請呢?” “魔王”又重新將身子埋進了沙發(fā)里。 此刻時田的腦子里敲響了警鐘。但與此同時那無法壓抑的好奇心,也在抓撓著那間不可打開的病房的墻壁。 魔王:“你什么都不用知道也沒關(guān)系” 他很溫柔地說。 “吾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進行著什么樣的買賣,在打什么算盤,這些關(guān)于那些事情,你都可以不用過問。只要好好享受這寶貴的體驗就行了” 確實,如果真正去認識了魔王,那么就算承認,這是一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跨越的底線。 魔王:“怎么樣,吾是覺得條件很不代獺?” 時田困擾了。但是,準確來說,她只不過是假裝困擾而已。 時田:“做上門推銷的時候,當讓對方打開玄關(guān)大門的時候,也就是勝利之時吧?” 魔王:“不過吾確實沒有想要強迫推銷啊” 可能在和“魔王”會面的那一瞬間開始,自已命運就已經(jīng)被決定好了。本來,時田就是背著父親來到這里的。雖然并沒有想要撒謊,但確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去向??隙?,從今以后,她也會這么做吧。 時田:“然后呢,“魔王”?” 不可以不問這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 時田:“你這么親切地要滿足我的好奇心,這一點我很高興。但作為報答,你想要什么?” “若是關(guān)系到我父親的話,我可是會拒絕的哦?不可以給父親添麻煩?!澳酰骸笔莻€危險的人。他很可能是打算利用自己而去控制父親。時田以很堅毅的目光盯著“魔王:”。 “魔王”透過假面,以似乎對嬰兒低語一般的口氣緩緩地說道。 “其實并沒有特別想要追求什么回報,但硬要說有的話?!?/br> “魔王”將手放在了假面上。 魔王:“應(yīng)該就是,你的靈魂吧” 完全不像是在說笑。 契約成立。想從真實面目下的魔王掌中逃脫,那是不可能的。 從那以后大約每月一次,她都會和“魔王”進行秘密會面。 魔王與他認識的人見面,雖然地點有選擇過在這富萬別市,但是,不可思議的,大多卻是在海沿岸的福井或者小村莊里。 他也介紹了各種各樣的人給時田,魔王經(jīng)常在漁港逗留,并從漁港當?shù)氐臐O民手中取過手提箱,但對里面所裝的東西他從沒有進行過說明,時田也從沒打算就這個進行提問。 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少男少女們。大家都患有著某種心病。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對于時田來說是很值得研究的素材。都是一些平時絕對沒有機會見到的孩子們。 時田慢慢地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不同于普通人的人。同情他們,取得感情上的共鳴,和他們體會一樣的東西,利用這些來增加經(jīng)驗、進行總結(jié)。沒過多長時間,她的好奇心就已經(jīng)變得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無法控制了。 雖然已經(jīng)是見過幾次面了,但“魔王”依然是個謎一般存在。雖然感覺“魔王”的確是那種擁有著龐大的資金,一直在開拓異常人脈關(guān)系的人,但是實際上實施計劃瞬間卻一次也沒有見過。雖然這么說,但確實是絕對不可以去相信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