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雯雯好奇的問:“見誰啊?” 馬峰笑著說:“你不是找代理商嗎?”雯雯的小臉難的的一紅。 電話是馬峰打給候培云打的,馬峰問了一下,現在在省城的寢室室友就侯培云和馮育才了,其他幾個外省的雖然也有聯系,但是畢業(yè)后就沒再見過面。馮育才現在混得也很不如意,靠著家里的兩間比較偏的門頭房,弄了個煙酒副食店混著溫飽,大學三年也算白上了。 秦雯雯開著馬峰的車,拉著馬峰邊走邊問路,轉了半天才找到馮育才的小店,馮育才和侯培云正蹲在門口吸煙呢,見寶馬開過來,以為是問路的,理都沒理。馬峰下車,摁著他倆的脖子摁了兩下,這兩個人才反應過來。侯培云張嘴就埋怨馬峰:“靠,非得讓我現在過來,晚上我請你不行啊,非得讓我請假,一個月的全勤獎沒了。”還沒說完,看見馬峰后面跟著的秦雯雯,眼睛立馬直了一下小聲問馬峰:“這個是誰呀?” 馬峰把秦雯雯拉過來給他們介紹了一下。 馮育才說:“怪不得當初你看不上郭曉麗呢!我要有這么個美女跟著,我眼睛也張頭頂上?!?/br> 侯培云捅了馮育才一下,使了個眼色說:“就你長著一張嘴。” 秦雯雯對此倒不在意,笑著和兩人握手,兩人受寵若驚。 馮育才把大家讓到屋里,馬峰掃了一眼,商店里擺的無非就是日用百貨什么的,還有掃把拖把,真正的雜貨鋪。 馬峰問侯培云:“你一個月的全勤獎多少錢?” 侯培云大方的揮揮手說:“算了?!?/br> 馮育才插話說:“馬峰你也實心眼,他說你也信,他什么時候全勤過??!” 侯培云哭著臉說:“唉,那個破化工廠我也真呆夠了?!?/br> 馬峰把一個紙條遞給侯培云說:“這是我送給你的訂婚禮物。”侯培云看著紙條上的電話號碼疑惑的看著馬峰。 馬峰說:“這是蜜蜂化工銷售的電話,你打過去,可以優(yōu)先拿貨?!庇挚戳丝瘩T育才說:“我看你這件店面就行,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馮育才疑惑的說:“什么蜜蜂化工啊?沒聽說過?”馬峰說:“你奧特了?!?/br> 其實侯培云也沒聽過這家化工廠,就先把紙條揣兜里,馮育才從柜臺里拿了一包好煙,拆開給侯培云和馬峰一人遞了一只點上,雯雯聞著煙味深吸了一口,馬峰把眼一瞪,雯雯吐了吐小舌頭。 侯培云看的有趣,小聲問馬峰:“這個雯雯是六弟妹吧?” 雯雯耳朵道很好使,開玩笑說:“我是備用的?!崩椎暮钆嘣撇铧c趴下。 中午侯培云非得請馬峰去飯店撮一頓,在馬峰的堅持下,四人就在馮育才旁邊的一個小飯店要了幾個菜,坐在馮育才的小店里開喝了,至于酒,想喝什么直接從貨架上拿。 三個人回憶了一下大學的生活,開始因為雯雯在旁邊,侯培云和馮育才說話還文明一點,幾杯酒下肚之后,兩人說話就開始帶臟了,誰知道這正和雯雯的胃口,樂的雯雯不時的眉開眼笑的符合幾聲??吹贸鏊龑︸R峰以前的生活很感興趣。 馬峰見侯培云越來越口無遮攔,急忙岔開話題問他:“你不是說好像有個什么親戚也在我們z市嗎?什么時候有空過去玩玩?” 侯培云一擺手說:“別提我那個親戚,只是一個堂叔,整個一個爛賭鬼,我還去找他,他不來找我們,我們就燒高香了。” 馬峰心中一動,問道:“你那個親戚是不是叫侯奎?” 侯培云驚奇的說:“咦,你怎么知道?” 馬峰不動聲色的說:“咱們以前喝酒的時候你說過的?!?/br> 侯培云撓撓頭,自己也記不起來說過沒有了。 幾個人這邊喝著酒,那邊馮育才不斷的一會賣包煙,一會賣瓶酒。馬峰看了看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馮育才不好意思的說:“別?。∫晃谊P門的了?!?/br> 馬峰笑笑說:“來日方長嘛!”又一指秦雯雯說:“她一會還有事呢!”秦雯雯馬上配合著點點頭。馮育才這才作罷。 臨走的時候馬峰說:“我剛才和你說的事一定要放心上,等你們發(fā)了財再請我?!焙钆嘣朴挚戳丝辞伥?,也沒再挽留。 等馬峰和秦雯雯上了車,這倆小子才發(fā)現一直停在旁邊的這輛寶馬是秦雯雯開來的,等馬峰一走,侯培云對馮育才說:“馬峰這個小子可能真遇上貴人,你這有電腦嗎?我查查看剛才馬峰說的那個蜜蜂企業(yè)。” 馮育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電腦沒有,人腦有一個你用嗎?” 侯培云說:“你那個從其量也就是個豬腦?!瘪T育才反唇相譏,兩人又斗了幾句嘴,侯培云敗陣,說了句好男不跟女斗,跑到附近的網吧,查蜜蜂企業(yè)去了。 不一會,侯培云小跑著回來,抱著馮育才跳了兩下,馮育才一把推開侯培云說:“要死啊!抽什么瘋呢!” 侯培云激動的說:“馬峰說的對,咱倆奧特了,馬峰說的那個企業(yè),我搜了一下,太厲害了,各大門戶網站都有,據說他們的產品根本就是有價無市,有的是人拿著鈔票,你只要愿意賣,出多少錢人家都買。” 馮育才驚訝之余,鎖了小店的門,和侯培云又來到網吧,找出關于蜜蜂企業(yè)的一些消息和廣告,先給一個經銷商打了過去,經銷商牛氣的報價40一份。侯培云問:“廠家規(guī)定不是5元嗎?” 經銷商不屑的說:“你愛買不買,說不定明天我還漲,告訴你,今天不少老外也來訂貨了,反正產能是一定的,要是人家蜜蜂一高興賣給老外點,拿貨更難,我要不漲價成傻子了!” 侯培云目瞪口呆了一會,又拿起電話給蜜蜂企業(yè)的銷售部打了個電話,人家回復到也簡單:“你先來登記,反正是限量供應,多了也不賣給你,但是你的先把全款交過來,三個月后提貨。 馮育才也感覺腦袋有些短路,定了定神說:“拿馬峰給的電話打一下試試?!焙钆嘣普页黾垪l,根本就是剛才打的那個銷售電話,侯培云不死心,又撥了過去,電話接通后有人程序化的說:“你好,我是蜜蜂企業(yè)銷售部,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侯培云說:“是一個叫馬峰的叫我打的電話。” 電話里的那人說:“請稍等,我查一下?!苯又青枥锱纠驳逆I盤敲擊聲,接著那人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你是侯培云先生嗎?” 侯培云連忙說:“是我,我就是侯培云?!?/br> 電話里那個銷售員說:“你可以隨時來提兩個定量的貨?!?/br> 侯培云連忙說:“我需要帶多少資金?” 銷售員說:“我們主管交代了,你可以先提貨,賣完后付錢?!?/br> 侯培云打完電話后和馮育才面面相視,對馬峰佩服的五體投地。 43、痛苦的往事 回到賓館,收拾好東西秦雯雯又要馬峰陪著她到處逛逛,說幫沈婷婷買點東西。逛到下午一點多,雯雯才意猶未盡的被餓的難受的馬峰拽進了一家飯店。兩人在大廳點了幾個菜,要了兩杯果汁,吃了起來。 雯雯一邊吃,一邊把襪子脫了用小腳丫蹭馬峰的小腿。馬峰被她sao擾的心猿意馬。兩人正吃的開心,馬峰一轉頭,眼光掃過飯店對面一家ktv的門口時,馬峰看見一個小姐的身影非常熟悉。馬峰想了一下,自己在省城似乎沒有熟人啊! 吃完飯后,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對自己判斷的證實,和雯雯招呼了一聲,要她在車里等等自己,自己好像遇見一個熟人,雯雯聽話的點點頭,馬峰走進了這家ktv。進了門,是一個吧臺,吧臺后面坐著一個小妹,沒精打采的昏昏欲睡。見馬峰走進來,站起來招呼馬峰:“先生幾位?” 馬峰隨口說:“四五個吧,安排個房間?!?/br> 小妹說:“您要大房間還是小房間?!?/br> 馬峰說:“要個大的吧!給安排幾個陪唱的?!?/br> 小妹為難的說:“房間沒問題就208吧,現在是優(yōu)惠時間段,一小時40元,但是這個時間陪唱的姑娘還沒上班呢!” 馬峰生氣的說:“都說你們這個店陪唱的姑娘不錯,怎么會一個也沒有呢?” 小妹說:“現在這個點真沒有,姑娘們一般都是晚上六點以后才上班呢?!?/br> 馬峰也不廢話了,掏出幾張老人頭紙幣遞過去說:“現在有了嗎?” 小妹眼睛一亮說:“我給你聯系一下。”說著一邊打電話一邊說:“本來有5個值班的姑娘的,全給206房間點了,平時這個點要陪唱的很少的?!贝蛄藥讉€電話后,不是通了沒人接,就是直接關機,估計都正在休息呢!小妹無奈的看了馬峰一眼,看樣子很舍不得到手的鈔票。 馬峰給她支招說:“你把206的姑娘均幾個給我們不就完了?!?/br> 小妹說:“那可不行!” 馬峰又掏出幾張鈔票遞過去,不過這回小妹可不敢收了,小聲說:“不是錢的問題,這一桌客人我們可惹不起!” 正在這時,一個人在2樓上大聲嚷嚷:“靠,那個誰把你們老板叫過來,我要問問你們老板,這是什么服務態(tài)度。” 馬峰對小妹說:“我先上去,一會客人來了你給我領上去?!闭f著走上二樓,整個二樓就206房間有人,一個男服務員正低聲下氣的對一個胖子道歉:“徐科長,這個服務員是剛來的,不太懂事,杰哥馬上來處理。” 徐科長罵罵咧咧的功夫,一個彪形大漢帶著兩個小弟從三樓下來,看見徐科長立馬滿臉堆笑的說:“徐科長,來玩也不和兄弟說一聲。”又對服務員說:“是誰把我的貴客給惹了?” 徐科長牛哄哄的說:“李杰,你找的什么服務員啊,看把我手抓的。”說著伸出手,手背有幾道抓痕。 李杰一邊道歉一邊推開206的門,音樂已經停了,兩個男人正在對一個女人推推搡搡,李杰問:“是誰惹了徐科長?”一 一個女孩小聲說:“是咪咪抓的?!?/br> 李杰眼一瞪,對著那個叫咪咪的小姐就是一個耳光,咪咪被打得一下子撲到沙發(fā)上,咪咪捂著臉對李杰辯解說:“他的手伸進我裙子里亂摸?!?/br> 李杰對她說:“你他媽第一天出來混???裝什么純情?。靠旖o徐哥道歉!” 這時馬峰站在門口說:“這個好像不合規(guī)矩吧!” 李杰回頭看了馬峰一眼,問徐科長:“你們一塊的?” 旁邊的服務員在李杰耳邊小聲說:“來唱歌的,208的客人?!?/br> 李杰略一點頭,掃了馬峰一眼后說:“我在整頓我的內部員工的紀律,先生請自便吧!”李杰覺得已經很給馬峰面子了,馬峰又不是徐科長能管到自己,要不是看在馬峰給自己的ktv送錢的份上,李杰可能連這句客氣話都懶得說,早就把酒瓶拍到馬峰頭上了。 馬峰依然很不自覺的說:“行有行規(guī),你做大哥的難道不知道小姐做的是陪唱,又不是陪睡。除非人家自愿,否則人家有權拒絕不合理的要求。” 李杰再也忍耐不住了,怒上心頭,抄起酒瓶朝馬峰頭上砸去,嘴里罵著:“靠,那里蹦跶出這么個玩意來?!?/br> 馬峰不等酒瓶落到自己頭上,一個直踢,李杰那龐大的身軀向后飛起,抱著肚子砸在屋子中間的桌子上,李杰身后的兩個小弟見狀毫不猶豫,從懷里掏出西瓜刀,沖著馬峰一左一右一個斜劈,一個直刺,兩把西瓜刀直奔馬峰。一屋子的小姐一起尖叫起來,咪咪也嚇得張大了嘴巴。 馬峰身子往墻邊一貼,身子順著墻往右邊滑出1米多,正好閃到右邊小弟的后面,伸出右腳朝小弟的屁股踢了一腳。左邊的小弟反映很快,見敵人不見了,變成自己的兄弟沖過來,而自己刺向敵人的刀成了對面的兄弟了,急忙把刀往下一偏,西瓜刀噗的一聲**對面兄弟的大腿。而他自己就沒有那么走運了,對面兄弟的西瓜刀切下自己的半個耳朵后又砍入自己的肩膀,幸虧西瓜刀太輕,才沒有把他的胳膊卸下來。 兩人齊聲慘叫一聲,松開西瓜刀,捂著傷口嚎叫起來,徐科長那見過這個場面,見血之后只覺得自己的大腿根一熱,一股暖流順著褲腿往下淌去。包間的陪唱小姐也嚇得尖叫著四處逃竄。 馬峰走到李杰面前,李杰被踢的不輕,躺在桌子上掙扎著想爬起來,也幸虧中間的桌子是石頭的,又夠大李杰才沒掉下去。馬峰伸手cao起一個酒瓶對著正眼冒兇光的李杰說:“你喜歡用酒瓶打人是吧?真巧啊,我也是!”說完一酒瓶砸在李杰的頭上,李杰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馬峰伸手拽著驚恐萬狀的咪咪,大搖大擺的走出ktv,剛走幾步,雯雯的車停到旁邊,馬峰拽著咪咪上了車。雯雯也沒問,開著車,拐進一個停車場,停下車后秦雯雯對馬峰說:“我去買點東西。”馬峰會意的點了點頭。 雯雯走后馬峰看了咪咪一眼說:“我該怎么稱呼你?田紅?咪咪?” 田紅低著頭,一聲不吭,馬峰點著一根煙,遞給田紅,田紅接過,吸了一口,嗆得咳嗽了幾聲,顯然是不會吸煙。馬峰從她嘴邊把煙拿下來,放到煙灰缸里摁滅了??戳丝刺锛t說:“九爺死了你很難過吧?” 田紅搖了搖頭說:“你錯了,要是我知道是誰殺了九爺,我給他做牛做馬都愿意?!?/br> 馬峰點上一根煙,奇怪的看著田紅。田紅從旁邊拿起一瓶剩了一半的礦泉水,也不管是誰剩下的,打開這后就喝了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講起自己的故事。 原來田紅家在z市最偏遠最貧窮的十三戶村,據說當初鬼子掃蕩的時候都沒找到這給地方。田紅是家里的老大,小學念了兩年就回家看弟弟了,其實田紅根本就是個好吃懶做的人,她爸爸就因為她看弟弟也不用心光顧著自己玩,讓弟弟三天兩頭的磕破頭而沒少揍她。家里的農活根本也不用指望她,要她干活她不是說自己頭痛就是腦熱。 田紅十七歲那年,見同村的人到城里打工掙了錢,就和家里商量了一下,跑到了城里打工。但田紅連自己的名字加起來也不認識一百個字,根本就沒有人請她,后來因為長得不錯,被一個洗浴中心的mama看上了,招進了洗浴中心。 也知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一進去去就被九爺看上了,包養(yǎng)了田紅。但是田紅萬萬沒有想到九爺是變態(tài)的。九爺年輕的時候被人家斷了子孫根。。。。(此處省略五十字)這種噩夢每隔幾天就有一次,一直持續(xù)了幾個月,后來一直到九爺有了新的目標。這段時間,田紅每天都驚恐萬狀,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經濟上,開始時九爺的賬房每月都會送三千塊給她,這些錢對從小生活在農村的田紅來說,每月的三千塊也是巨款了。后來九爺有了新的目標不理她了,賬房給的錢也少了,有時好幾個月才給個三千五千的,但只要九爺不來找她,她就燒高香了,但她不敢跑,她知道九爺是什么身份,估計九爺也知道她的老家,她怕九爺找他的家人麻煩。 后來可能是時間一長,可能是九爺都把她給忘了,田紅慢慢感覺生活舒適起來,比起老家的生活,現在簡直是在天上了,要是再沒有九爺,現在的生活簡直就像天堂了,田紅慢慢開始學著城里人的生活,但是她不敢找男朋友,后來看見帥氣的馬峰調侃了幾句,馬峰走后田紅回過味來,發(fā)了好幾天的愁。 后來突然聽說九爺死了,高興的田紅一夜沒睡,簡直想為殺死九爺的英雄立個長生牌。只覺得晚上的星星也那么漂亮。這種興奮直到物業(yè)公司收回田紅住的房子。田紅才發(fā)了愁,她一直對家里說自己在城里打工,僅剩的一點錢也大部分寄回家里。現在自己突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再往后就是吃飯也是個問題了,她也不敢回老家,怕自己編織的謊言被戳穿,也怕再回到以前種地的生活,就想到省城碰碰運氣。但真的到了省城自己的學歷又成了自己的障礙,找工作到處碰壁,自己又不想去做小姐,只能在白天相對安全的時間在歌廳做陪唱,雖然掙錢少,但也能解決溫飽。 馬峰聽了田紅的敘述,馬峰聽到的當然是描述的一部分,也想幫幫她,但想到田紅的學歷,也很為難,琢磨了半天說:“我家還缺一個保姆,你愿意干嗎?”田紅激動的點了點頭。 44、能吃的家伙 馬峰給秦雯雯打了個電話,秦雯雯根本就沒走遠,只是覺得兩人有話要說,借故走開了幾步。兩人按田紅的指點來到一棟還算不錯的樓前,馬峰說:“你住的地方還不錯嘛!” 田紅的臉一紅說:“我住的是地下室?!?/br> 趁著田紅去拿行李的空馬峰問雯雯:“認識田紅嗎?”雯雯搖了搖頭,馬峰簡單的說了一下田紅的情況,雯雯也挺同情田紅的。 不一會,田紅拿著兩個大包走了過來,又對馬峰說:“再等我一下,還有一床被子,再有一趟就好。” 馬峰不耐煩的說:“就拿隨身的就好了,被子就不要拿了?!宾┫聛戆褨|西塞進后尾箱里,田紅忍痛上了車,還是有點舍不的自己剛花60多塊買了不久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