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何事如此重要?”二郎神來了興趣,講求平和清靜的仙界自從那只猴子鬧事以后,還真沒什么大事發(fā)生。 “三個多時辰前,瑤池之中,不知為何突然丟了一支蓮花。”千里眼垂頭喪氣的說道:“如果丟的是普通的蓮花就算了,可丟的這支蓮花偏偏是十分罕見珍貴的玉魄冰蓮,而且還是在沒有一絲盜賊痕跡的情況下不翼而飛。元昊大帝大為震怒,命令我們在這南天門上到三十三天、下到十八層地獄的盯著,一定要找回那支珍貴的玉魄冰蓮,否則就要對我們嚴(yán)懲不貸?!?/br> “玉魄冰蓮?”二郎神仿佛聽說過這寶物的名字,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那里聽說過。倒是順風(fēng)耳嘆氣道:“神君,你忘記了?就是為哪吒三太子再造rou身的那種蓮花啊?當(dāng)初哪吒三太子剔骨還父、剔r(nóng)ou還母后rou身盡毀,你的師叔太乙真人到瑤池萬般懇求才討得一支同樣的玉魄冰蓮,為哪吒三太子再造了rou身?!?/br> 二郎神臉上的肌rou一陣扭曲,不過馬上又放松下來,三個多時辰大約是七個小時,那時候那人咽氣沒有多久,另一個討厭的家伙絕對沒這么快的速度到這里,再說那討厭的家伙也沒這本事再造rou身,事情肯定只是巧合而已。二郎神緊張思考的時候,旁邊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仍然在絮絮叨叨的訴說著他們的難處,“神君明見,丟了玉魄冰蓮,這應(yīng)該找看守瑤池的天兵算帳,可元昊大帝卻硬把這差事交給我們,不辦到還不行,讓我們上那里找去?” “既然二位神君在這監(jiān)視世間,可否順便幫小神一個忙?”二郎神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機(jī)會打斷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的嘮叨,低聲道:“二位神君可否幫我盯著人間的妖魔活動,尤其是魔界妖魔的活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魔界的妖魔在這幾天肯定會出動一次,請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他們與人間通行的出入口在那里?!?/br> 第七章 大禍臨頭 二郎神懇求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替他尋找魔界與人界之間聯(lián)系的通道,這樣的事對已經(jīng)明令不得干涉人間事務(wù)的仙界來說,只要不是直接插手,監(jiān)視之類便是小事一樁,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自然樂得給元昊大帝的外甥二郎神賣個人情,自然滿口子的答應(yīng)。二郎神也很爽快的答應(yīng)他們,一定幫他們在舅舅面前開脫,讓他們不再承擔(dān)尋找那支冰魄玉蓮的苦差——當(dāng)然,這得在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替二郎神找到魔界和人界之間的通道之后。 又與兩名以專門偷看大姑娘洗澡和偷聽小媳婦**而聞名的神仙客套幾句后,二郎神匆匆與二人告別,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在仙界的住所金霞洞,早有徒弟五夷山金毛童子清江和月涌迎上來見禮,二郎神飛快攔住他們的跪拜,低聲道:“徒兒,你們立即下凡去給我辦一件事。” “敢問師尊,讓我們下凡去做什么事?”月涌和清江雙雙問道,二郎神看看左右無人,狠聲道:“你們倆這就給我下凡去,化裝成妖魔的模樣,挑幾個人間實(shí)力弱小的靈能門派下手,給我把他們殺得雞犬不留,屠滅幾個門派!” “什么?!”饒是月涌和清江倆人素來頗有膽量,如今也有些臉色蒼白,月涌顫聲道:“師尊,濫殺凡人可是我們闡教的不赦大罪,要是事情不慎泄露,那弟子們可就要完蛋了?!?/br> “少在我面前裝,這樣的事,你們平時做得還少嗎?”二郎神冷笑著揭倆個出身妖魔的徒弟老底道:“你們在拜我為師之前,在五夷山為妖時沒少吃凡人,就是在拜我為師之后,你們倆背著我偷偷下凡吃人就有十次之多!還有我那二郎神教的掌門孤君豪的meimei孤雯霞,如果不是你們倆借給孤君豪傳令的機(jī)會把她**了,她會自殺嗎?” “師傅饒命,師傅饒命!”月涌和清江嚇得魂飛魄散,撲通兩聲一起跪下,一邊給二郎神磕頭一邊求饒,二郎神見他們已經(jīng)屈服,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我想要你們的命,早就動手了。想要我把這些事忘記,就趕快給我下凡去做事?!?/br> “弟子遵命,弟子遵命!”月涌和清江連聲答應(yīng),飛快跳起來去準(zhǔn)備各種器具,有天魔專用的白銀戰(zhàn)甲、地魔佩帶的法寶兵器,甚至還有極少在人間出現(xiàn)的二十八魔宿的金色甲胄,這些都是二郎神這些年來偷偷收藏打造預(yù)防萬一用的東西。而二郎神又冷笑著補(bǔ)充道:“記住,殺的人越多越好!還有,每屠滅一個門派后,都要以魔界的標(biāo)志留下血書,就說魔界是為了魔女申情報(bào)仇血恨,要?dú)⒈M天下靈能者!” 月涌和清江匆匆而去,二郎神這才松了口氣,心說眼下各項(xiàng)事宜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善,只要找到魔界與人間聯(lián)系的通道再做一件事,那自己就可以說是穩(wěn)cao勝券,任憑何浩再怎么上躥下跳,也再也翻不起風(fēng)浪了。放松之后,傷勢尚未痊愈的二郎神正想打座吐吶片刻,一個不速之客卻又闖進(jìn)了他的金霞洞,這位惡客不是別人,正是二郎神的表姐、洪丹兒的親生母親兼仙界第一美女——龍吉公主。 “表弟,我問你,丹兒她是不是和你偷偷下凡去了一趟?”龍吉公主氣勢洶洶的向二郎神問道,態(tài)度和語氣之惡劣絲毫不在女兒之下,二郎神知道洪丹兒在仙界失蹤多日的事肯定已經(jīng)被龍吉公主發(fā)現(xiàn),再不敢撒慌,只得垂首答道:“表姐請見諒,是丹兒她硬要我?guī)陆缛サ模阋仓赖旱娜涡云?,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頭?!倍缮癫⒉缓ε慢埣鲿路踩フ液榈骸三埣魅〉迷淮蟮鄣耐庀路?,二郎神早就派人或者親自動手把洪丹兒殺人滅口了,還可以嫁禍在魔界頭上,進(jìn)一步挑起仙界和魔界之間的戰(zhàn)爭。 “我不是責(zé)怪你帶她下凡的事,她這么大了,到人間去見識一下也無不可。”龍吉公主貌似很大度的一揮手,又換了一副更加兇惡的語氣的問道:“只是丹兒回來以后,為什么一直躲在自己房間里啼哭,我和她父親問她什么都不回答,難道她在凡間遇見了什么事?” “丹兒回仙界了?”二郎神這一驚非同小可,指使梅山六圣刺殺洪丹兒,這在闡教也是同門相殘的死罪,二郎神本來認(rèn)為身上同樣有傷的洪丹兒應(yīng)該還在人間,這才敢放心回到仙界,如果知道洪丹兒也回來了,借二郎神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回來了。但二郎神又一想,假如洪丹兒把那些事情告訴了父母,那現(xiàn)在就不是龍吉公主一個人來找自己——而是洪丹兒的父母帶著大批天兵天將來找自己算帳了??隙ㄊ呛榈阂?yàn)楹π?,所以沒有把她和何浩之間發(fā)生的事告訴任何人。 “回來才五六個時辰,這個死丫頭,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鉆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停的哭,問她什么都不回答?!饼埣鳉夂艉舻拇鸬馈6缮裼质且魂囕p松,洪丹兒穿越平行空間的速度比自己和何浩都要慢,在她回來之前申情還沒有死,也就代表著,洪丹兒應(yīng)該是被何浩氣回來的,而不是為何浩偷那支玉魄冰蓮而回來。想到這里時,一個無比大膽的計(jì)劃突然浮現(xiàn)在二郎神的腦中…… “表姐,我對不起你,請你一定要原諒我。”二郎神忽然朝龍吉公主雙膝跪下,放聲大哭起來。龍吉公主被他的舉動震得一楞,忙去攙扶他道:“表弟,你這是怎么了?咱們自家人有話好說,說什么原諒不原諒的?” “表姐,如果你不說你會原諒我,我就跪在這里不起來?!倍缮癯槌橐乃Y嚨溃悄臃路鹚懒擞H娘老子一般,凄涼無比。而龍吉公主自然越來越糊涂,疑惑道:“表弟,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一定要我原諒?”龍吉公主心中一動,忽然驚叫起來,“難道是和我的女兒有關(guān)?!?/br> “正是?!倍缮裱诿娲罂薜溃骸氨斫?,我的親表姐啊,我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你……。” “表弟,丹兒究竟怎么了?你快說啊?!饼埣骷钡貌铧c(diǎn)跳起來,但二郎神直到她真的急得跳起來以后,這才悲痛的說道:“表姐,我對你說一些事,你千萬要冷靜。這次我?guī)У合陆缛ヒ院?,開始一切都好好的,可是自從遇到姜子牙師叔留在凡間的大徒弟武吉轉(zhuǎn)世以后,事情就急轉(zhuǎn)直下了?!?/br> “事情怎么過急轉(zhuǎn)直下法?”龍吉公主見二郎神一副慢騰騰的模樣,急得直想撕開二郎神的嘴,好在二郎神這次沒再吊她胃口,說得又快又直接,“丹兒對姜師叔的大徒弟一見傾心,已經(jīng)和姜師叔的大徒弟私訂終身了。” “呼。”龍吉公主松了口氣,笑罵道:“你這該死的家伙,還真快把我急死了。原來事情是這樣啊,姜師叔的大徒弟雖然只是一個凡人,可是論身份卻是正宗嫡傳的闡教三代弟子,根紅苗正,勉強(qiáng)配得上我們家丹兒。你去告訴武吉轉(zhuǎn)世,既然他和丹兒互有情意,讓他去求師傅到蕊宮提親就是了。”說到這,龍吉公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狐疑道:“我聽丹兒說過,她在月老仙翁那里的紅線,似乎不是牽在姜師叔大徒弟身上的???還有,姜師叔大徒弟轉(zhuǎn)世以后,現(xiàn)在的人品怎么樣?” “壞就壞在他的人品上,所以丹兒才會躲在房間里啼哭。”和人品不錯的何浩一樣,二郎神也是逮住機(jī)會就在背后下爛藥,添油加醋的說道:“姜師叔的大徒弟這一世的轉(zhuǎn)世身名叫何浩,最是貪花好色品質(zhì)下流的一個,借著他本身的實(shí)力和背景,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可他又偏偏善于在女孩子面前掩飾,丹兒就是被他的外表所欺騙,甚至在何浩的花言巧語誘騙下失去了貞節(jié)?!?/br> “丹兒已經(jīng)失身了?”龍吉公主差點(diǎn)沒氣暈過去,雖說她的老公是被她從戰(zhàn)場上抓來的,但好歹是拜堂成親以后才入的洞房,而在清規(guī)戒律最嚴(yán)的仙界,女孩子婚前失貞,則是莫大的恥辱。二郎神看準(zhǔn)機(jī)會煽風(fēng)點(diǎn)火道:“這些還不算,丹兒被何浩騙走身子后,何浩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出來,原來何浩身為闡教弟子,背地里卻和我們闡教叛徒申公豹之女申情、也就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截教弟子的申情做出了茍且之事,為了和申情做長久夫妻,何浩始亂終棄,無情的拋棄了你們家丹兒,所以丹兒才會躲在房間里痛哭?!?/br> “表姐,全怪我被何浩的外表蒙騙,把他介紹給你們家丹兒,才導(dǎo)致丹兒的今天?!倍缮窈窟罂薜溃骸氨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千萬不要怪還不懂事的丹兒,你還要看緊丹兒,她年紀(jì)還小,萬一她想不開,就,就……,就危險(xiǎn)了?!?/br> 二郎神一邊嚎哭得死去活來,一邊偷看著龍吉公主的表情,而龍吉公主美艷絕倫的臉上先是由青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紫,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姜師叔教的好徒弟!我到玉虛宮告狀去!”說罷,龍吉公主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就走。 “表姐,你千萬不能去玉虛宮告狀啊?!倍缮褛s緊膝行幾步拉住龍吉公主,抽泣道:“這樣的丑事如果暴出去,舅舅和你們的面子上掛不住不說,關(guān)鍵是丹兒小小年紀(jì),能不能承受住這么沉重的打擊,只怕是害了丹兒啊?!?/br> “那就這么放過那個yin賊嗎?我的丹兒就這么吃啞巴虧嗎?要是丹兒珠胎暗結(jié)了怎么辦?”龍吉公主雖然覺得二郎神言之一理,但想到女兒失貞的事,龍吉公主馬上又怒氣沖天。二郎神趕緊說道:“表姐,事到如今,為了丹兒,也為了舅舅和你們的顏面,我覺得只能是將錯就錯,你和表姐夫親自出面去找何浩,要他馬上迎娶丹兒?!?/br> “表姐,你也說何浩的身份背景配得上丹兒,如果何浩肯懸崖勒馬,浪子回頭迎娶丹兒,這樣丹兒名節(jié)得保,你們和舅舅顏面不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二郎神好象忽然忘記了他和何浩之間那些不共戴天的仇恨,竟然為何浩做起媒來。而龍吉公主冷靜下來后,也發(fā)現(xiàn)二郎神的主意在目前來說,確實(shí)是最好的辦法。遲疑了良久,龍吉公主終于點(diǎn)頭道:“也好,這次就便宜了那個登徒子,等他娶了丹兒以后,要是再敢胡來,我絕對放不過他?!?/br> “表姐,你要小心那個何浩。”二郎神的新計(jì)劃直到現(xiàn)在才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他最擅長的就是花言巧語欺騙,最會蠱惑人心,他的話你千萬不能相信,以免貽誤了丹兒的終身啊?!?/br> “你當(dāng)我是丹兒那樣的小丫頭嗎?”龍吉公主扔下一句話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留下二郎神在那里竊笑不已,二郎神清楚的知道何浩與申情之間的感情有多深,申情死后,何浩肯定心灰意懶立志終身不娶——最多會為了聯(lián)合龍虎山而與張可可訂婚,自然不會迎娶洪丹兒。而洪錦和龍吉公主都是脾氣暴躁之輩,三言兩語不和就會痛下殺手,到那時候,心中有愧又與萌生死志的何浩絕對不會向洪錦和龍吉公主還手,只會被洪錦和龍吉公主活活打死。 “還得想個辦法把洪丹兒殺人滅口,只是先得找個替死鬼,不知能不能找那個偷玉魄蓮花的盜賊做替死鬼呢?”二郎神在心中暗暗說道。 ……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fēng)。名蓮自可念,況復(fù)兩心同。 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道手中捧著一整支連葉帶藕的粉紅蓮花,慢慢走到另一名更加蒼老的老道面前雙膝跪倒,高舉蓮花下拜道:“師傅,弟子將冰魄玉蓮帶來了?!蹦钦诒P腿打座的老道略一睜眼,點(diǎn)頭道:“很好,將玉魄冰蓮擺好吧?!?/br> 粉紅色的、帶著幽雅清香的花苞,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坐著那名老道面前,花枝做軀,白嫩如脂的蓮藕擺成四肢,翠綠欲滴的蓮葉則輕輕蓋在花枝之上,動作之輕微,仿佛那不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而是一個初生的嬌嫩嬰兒。 待那老道將蓮花擺好后,坐著那名老道慢慢的攤開掌心,露出一縷黑色的秀發(fā),坐著那名老道對著黑發(fā)喃喃低聲說道:“曾徒孫女,在那個時候,曾師祖本可以出手救你。但曾師祖沒有那么做,不是曾師祖狠心拆散你們,而是你前世做下的罪孽太多,你不以一死謝罪,將來曾師祖強(qiáng)行赦免你的一切罪行,卻又不赦免另一名弟子,只怕眾人不服。所以,只好委屈你和我那乖曾徒孫一次了。” “醒來吧,我的曾徒孫女,從今天開始,你重新做人了。”那老道將那一縷黑發(fā)拋到蓮花上,蓮花上祥云萬道,瑞氣千條,異香襲襲,璀璨柔和的綠色光芒大盛,光芒中,一名身穿淺綠紗衣的絕色少女,漸漸從光芒中站起…… “沒良心的,這回看我怎么找你算帳。”那絕色少女喃喃說道。 第八章 心死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何浩慢慢的把申情的骨灰盒抱在懷里,動作格外的凝重,就象是在擁抱著申情的身體一樣,旁邊剛剛從千里之外坐飛機(jī)趕來的守望老和尚哽咽著說道:“師傅,師娘過世我們都很傷心,但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否則師娘的在天之靈看到了,也不會安心瞑目的。”但何浩就是癡癡呆呆的抱著那個骨灰盒不放,仿若行尸走rou一般。 這時,穿著圍裙的張可可從何浩家的廚房中跑出來,舉著炒勺叫道:“何浩,吃飯了,從昨天早上到今天中午你都沒吃飯,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糖醋小排和香菇菜心,你一定要給我吃完!”可何浩還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守望老和尚又勸何浩道:“師傅,吃飯了,人是鐵飯是鋼,你多少要吃點(diǎn)?!薄≌f著,守望老和尚雙手去接申情的骨灰盒,何浩一驚,下意識的把骨灰盒藏進(jìn)懷里,守望老和尚低聲道:“師傅,師娘的骨灰盒就交給我吧,我按你的吩咐已經(jīng)和瑞士的一家公司聯(lián)系了,他們會把師娘的骨灰做成骨灰鉆石,讓你永遠(yuǎn)將師娘帶在身邊?!苯?jīng)過守望老和尚再三勸說,何浩才將他珍若性命的骨灰盒遞給守望老和尚,直到此刻,何浩才恢復(fù)一絲神智,提醒道:“這事你委托其他人去做,你去找張磊,他有要事要你去辦?!?/br> 張可可一直在旁邊看著何浩的一舉一動,何浩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何嘗不讓張可可心碎,而在何浩家的房屋中,因?yàn)闅鈵篮魏凭葟埧煽刹痪壬昵?,何浩的家人不僅從沒有給張可可和何浩一個好臉色,還自從離開地下宮殿以后就對何浩和張可可說一句話,更別說承認(rèn)何浩和張可可的關(guān)系了。面對這樣的情況,張可可還能夠按捺住她的刁蠻脾氣沒有發(fā)作,已經(jīng)算是一個相當(dāng)了不起的奇跡。 “菜都快涼了,快來吧?!敝钡胶魏葡蚴赝虾蜕薪淮?,守望老和尚奉命而去后,張可可才裝出一副可愛樂天的笑容,拉著何浩往廚房走——因?yàn)楹魏频母改覆辉试S張可可進(jìn)堂屋,張可可只能在把飯桌安在狹小的廚房中,而何浩還上一副行尸走rou的模樣,任由著張可可把他拉進(jìn)廚房按坐在條凳上,又將飯碗硬塞進(jìn)何浩手里。 “快吃,這是我費(fèi)盡了心血做的?!睆埧煽汕嘻惖男∧樕蠏熘鵂N爛的微笑,將一塊糖醋小排喂進(jìn)何浩嘴里,雖然張可可做的菜還是那么的恐怖,但吃到何浩嘴里卻再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連嚼都不嚼就直接咽了下去。惹得張可可又好氣又好笑,嬌嗔道:“笨蛋,我做的排骨再好吃,你也要吐骨頭啊。”張可可嘴上埋怨著,小手卻將排骨的骨頭剔掉,這才又將rou喂進(jìn)何浩嘴里。 象木頭人一樣,何浩機(jī)械的將一碗飯扒進(jìn)嘴里,張可可正想給他再滿上一碗時,何浩的父親忽然怒氣沖沖的闖進(jìn)廚房,只一腳就踹翻了飯桌,飯菜嘩啦嘩啦的灑落一地,狹小的廚房中頓時一片狼藉。何浩的父親指著何浩的鼻子怒吼道:“你不是我兒子,我沒生出你這樣忘恩負(fù)義的畜生,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何浩呆呆的坐在條凳上,對父親的責(zé)罵充耳不聞。何浩的反應(yīng)自然更是激怒了父親,父親順手cao起廚房中的扁擔(dān)狠狠砸在何浩頭上,啪的一聲過后,扁擔(dān)斷成兩截,何浩的頭上立即鮮血四濺,順著臉飛快滴落身上。 “何浩?!睆埧煽审@叫著放下飯碗,撲上去給何浩包扎傷口,何浩也由她止血包扎,仍然坐在條凳上還是紋絲不動,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張可可一陣心疼,忍不住向何浩的父親抱怨道:“伯伯,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何浩的頭都被你打破了?!?/br> “死丫頭,這里是我家,沒你說話的地方。”何浩的父親看到張可可就來氣,倒不是他有聽說張可可以前對何浩的虐待,而是因?yàn)閺埧煽?,何浩全家認(rèn)定的好兒媳婦申情才會命喪黃泉。何浩的父親越想越是暴怒,拽起張可可就往外拖,咆哮道:“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比绻麚Q成別人,張可可早一拳打在他鼻子上了,但是何浩的父親拽她,她卻連一點(diǎn)怒氣都不敢表露出來,只是掙扎著求饒道:“伯伯,等我給何浩包扎了傷口,我自己走?!钡魏频母赣H那里肯聽,一直把她拖出院子,奮力推在地上。 “哎喲?!睆埧煽梢呀?jīng)做好重重摔一跤的準(zhǔn)備了,誰知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她接住,張可可回頭看去時,卻見頭上還在流著血的何浩還是那呆癡的表情,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到了她身后。那邊何浩的父親見狀大怒,轉(zhuǎn)身進(jìn)院將院門重重關(guān)上,院子中又傳來咆哮聲,“滾,滾,都給我滾!” “你回龍虎山去吧,我辦完事會去找你的?!睆脑缟系浆F(xiàn)在,何浩終于對張可可說出一句話,張可可堅(jiān)決的搖頭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弊蛱焐昵樵诤魏茟阎邪踩皇湃ブ?,何浩用三昧真火將申情尸身鍛為骨灰,準(zhǔn)備永遠(yuǎn)帶在自己身邊,天機(jī)魔林亮和黑點(diǎn)虎則灑淚返回魔界,張修業(yè)等人也被何浩希望人間與魔界和睦相處的真心感動,一致表示全力支持何浩,并且返回龍虎山向組委會提出請求,讓何浩重新坐上靈能軍隊(duì)領(lǐng)導(dǎo)者的職位。僅有張可可不愿離開何浩,張行三夫婦也不再反對她和何浩之間的感情,同意了張可可的請求,這才有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見張可可態(tài)度堅(jiān)決,何浩不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往村外走,張可可悄悄擦去已經(jīng)泌出眼角的淚水,帶著變成黑狗的小四,含淚跟著何浩一起離開了這個何浩出生長大的村莊。快出村子時,曾經(jīng)與何浩有過合體之緣的苗靜追上來,邊跑邊叫道:“何浩,你等等,等等?!焙魏迫耘f木然的邁動著腳步,還是頭也不抬一下,倒是張可可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何浩,何浩?!泵珈o氣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追上何浩,出乎張可可的預(yù)料,苗靜并沒有要求何浩留下娶她或者索要青春損失費(fèi)等等,而是拉著何浩的手流出了眼淚,抽噎道:“何浩,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會在這里等你的,永遠(yuǎn)的等你。你的父母和爺爺奶奶你放心,我會把他們當(dāng)成親人一樣照顧,等你回來那天……?!?/br> “何浩,你知道嗎?”苗靜在抱住何浩,在何浩木然的臉上深情一吻,低聲道:“其實(shí),我從小就喜歡你,我愛你。” …… “轟?。 逼G陽高照了一天的天空在接近傍晚時忽然烏云密布,伸手不見五指,一陣微風(fēng)吹來,半空終于傳來一聲雷響,銅錢大的雨點(diǎn)稀疏落下,打在被太陽炙烤得快冒青煙的guntang地面上,激起一股股濃霧般的水蒸氣,讓人看不清腳下道路,雨點(diǎn)越來越密,轉(zhuǎn)眼已成傾盆之勢。 何浩和張可可一前一后的走在這暴雨中,小四則緊緊的跟在張可可腳下,碩大的雨點(diǎn)砸得張可可嬌嫩的皮膚隱隱生疼,璇即與淚水匯成小溪從臉上流下,片刻之間就全身精濕,象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盡管張可可現(xiàn)在又累又餓,盡管張可可很想找一個地方避雨,但看到何浩還在這狂風(fēng)暴雨中低頭行進(jìn),張可可就忘記了疲倦和饑餓,陪著何浩默默前行,仿佛只有這樣,張可可才能減輕對何浩負(fù)罪感。 “何浩,我們這是去那里?”小四不忍心看到張可可嬌弱的身軀在這暴風(fēng)雨中被摧殘,快走幾步追上何浩問道:“天上下大雨了,你告訴我去那里,我馱著你們飛去吧?!焙魏茮]有回答,只是閉著眼睛機(jī)械的邁動腳步,被雨水澆得精濕的身體完全變成了一臺機(jī)器,一臺只會走路的機(jī)器。小四大急道:“何浩,雨這么大,張姑娘身體弱,會被澆出病來的?!?/br> “小四,我還撐得住?!睆埧煽蓪⑿∷膹暮魏粕磉吿衢_,盡是淚水和雨水的小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雖然這笑容中蘊(yùn)涵的傷心比哭還要大。而何浩還是在木然的邁動腳步,在雨水已經(jīng)淹沒腳背的道路上繼續(xù)淌行。 夏季的暴風(fēng)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有持續(xù)多久便收住雨勢,此時天上的太陽已經(jīng)落下西山,天漸漸的黑了,公路上來往的車輛也越來越多,顯然何浩和張可可已經(jīng)走近了一座城市。果然,又走了近一個小時后,張可可便看到遠(yuǎn)處林立的高樓和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燈光,而這時候的張可可實(shí)在撐不下去了,腳一軟摔在濕漉漉的公路上。 “何浩,張姑娘摔倒了。”經(jīng)過小四提醒,何浩才慢慢的回頭走過來,將張可可背起繼續(xù)往前走,直到將臉貼到何浩肩上時,張可可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何浩的下嘴唇已經(jīng)多出幾行深深的牙印??吹竭@一幕,張可可眼中熱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一顆顆的滴在何浩肩上。過了許久,快走進(jìn)城市時,張可可終于下定決心道:“何浩,我累了,我們找一家賓館住一晚上再走吧?!?/br> 何浩不置可否,一言不發(fā)的背著張可可進(jìn)到城市,找到一家賓館進(jìn)去,剛進(jìn)賓館的大廳,張可可就跳下何浩的背跑到接待臺前,咬牙道:“小姐,給我們開一間套房?!焙魏齐m然聽到了張可可的話,卻沒有對張可可話中的含義做出任何表示,倒是那名接待小姐對張可可笑笑,那促狹的笑容讓張可可臉上發(fā)燒,隨即紅暈滿面。 這家賓館不允許帶寵物進(jìn)房,小四只能睡到賓館外的公路旁,倒也讓張可可少感覺幾分尷尬,剛將何浩拉進(jìn)到房間就紅著臉鉆到了浴室。何浩則在床沿坐下發(fā)呆,只聽得浴室中水聲嘩嘩,過了許久,何浩才想起應(yīng)該和張磊聯(lián)系一下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誰知何浩掏出手機(jī)時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早已被水浸透不能使用,便隨手扔到了茶幾上,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何浩?!痹∈议T關(guān)閉的聲音傳來,張可可羞怯的聲音隨即傳來,何浩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滿臉通紅的張可可已然站到了自己面前——而且全身不著寸縷! 朦朧的床頭燈照耀下,張可可輕閉著眼睛,努力挺著那對不算豐滿卻小巧堅(jiān)挺的雪白**,粉紅色的乳菽微微顫抖著,一步一步慢慢走進(jìn)何浩,白嫩的肌膚因?yàn)楹π叨撼鰴烟野愕臅灱t,誘人而香艷。因?yàn)閺埧煽赡挲g的緣故,她沾水柔順的芳草地并不茂密,稀稀落落的貼在修長筆直的腿上,散發(fā)著無盡的誘惑,讓人血脈噴張的誘惑。 在張可可的預(yù)想中,積累了三千年欲望的何浩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就把她抱上床,在她的處女之身上盡情的發(fā)泄撻伐,而張可可也將用她的身體感謝何浩。但閉著眼睛走路張可可身體都已經(jīng)碰到床了,何浩的手還是沒有落到她身上,當(dāng)張可可失望的偷偷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何浩雖然在看著她,眼中流露出的仍然是無盡的落寞和悲傷,并沒有半點(diǎn)情欲。 略一失望后,張可可坐到何浩身上,羞紅著臉抓起何浩的雙手按住她那對柔軟而極富彈的雞頭小乳,將吐氣如蘭的小嘴湊到何浩唇上深深一吻,滑膩的小香舌輕輕舔著何浩臉龐,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盡是嫵媚。雖然整個過程張可可都沒有說一句話,但獻(xiàn)身之意已然溢于言表。何浩則全身肌rou僵硬,木偶一般任張可可擺弄,沒有一絲主動的意思,讓張可可又是一陣失望。 “何浩,為了我,你失去了她。”張可可柔聲道:“讓我用身體賠償你吧,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再也不耍小脾氣了?!闭f著,張可可溫柔的主動為何浩脫衣,用更加羞澀的聲音說道:“其實(shí),那天我們被帝俊鬼抓住的事全是真的,你不是做夢。如果你喜歡那樣,我還可以象那天晚上那么服侍你?!?/br> 很快,何浩身上的衣服便被張可可脫得精光,露出一身精壯的肌rou。但是在**相對時,何浩的身體還是僵硬無比,沒有絲毫動靜,張可可還不死心,又低下頭去捧起…… “不用了?!焙魏仆崎_張可可因?yàn)楹π叨鴊untang的小臉,閉上眼睛說道:“可可,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的心里只有申情一個,沒有其他人的位置。” “難道我在你心里也沒有一點(diǎn)位置嗎?”張可可眼淚再度滾滾而落,哽咽道:“那你為什么還對我爺爺答應(yīng)我們的親事,說只要我滿了年齡,我們就登記結(jié)婚?” “我和你訂婚,是為了讓龍虎山和我站在一起?!焙魏凭従徴f道:“我不想誤你一身,只要讓人間靈能界和魔界締結(jié)和平條約,再打退外國靈魔界的侵略,我的使命就完結(jié)了。到那時候,我就追隨申情而去,你也另外找一個好男人追求幸福吧?!?/br> “你想自殺?”張可可驚叫道。何浩沒有否認(rèn),低聲答道:“申情死了,我的心也死了,現(xiàn)在唯一支撐著我活著的,只有師傅的使命?!?/br> “何浩,你是個混蛋!”張可可哭罵一聲跳上另一張床,用被子將她自己全身裹住,但哭聲仍然從被子中隱約傳出,在這夜晚里格外的清晰。何浩還是一動不動,眼睛漠然的注視著房間的天花板…… …… 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一名穿著綠紗的絕色少女通過鏡子般的水面,將何浩和張可可在賓館套房里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那絕色少女雖然很滿意何浩的表現(xiàn),卻又哼哼道:“哼,這還不夠,我還得給你一些考驗(yàn)?!?/br> 第九章 滅門慘案 何浩絕對沒有想到,當(dāng)張可可在對他施展美**惑時,何浩的得力助手張磊正在太行山脈的魔界基地中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只因?yàn)楹魏婆c張磊聯(lián)系的手機(jī)被雨水淋透造成短路,而心灰意懶的何浩偏偏沒有及時修復(fù)手機(jī),張磊便與何浩失去了聯(lián)系,自然不能把突然發(fā)生的事及時匯報(bào)給何浩。 “天敗魔大人,飛天夜叉何軍的電話來了?!绷璩看蠹s四點(diǎn)時分,那白猿村的長老忽然舉起話筒向正在原地轉(zhuǎn)圈踮步的張磊稟報(bào)道,張磊猛地頓住腳步,喜叫道:“快把電話拿來。”原來張磊久久與何浩聯(lián)系不上,無奈之下只好在這信息通訊發(fā)達(dá)的時代采取原始的人力傳送消息,派出飛行速度最快的妖怪飛天夜叉到何浩的家鄉(xiāng)尋找何浩,而這與何浩見過面的飛天夜叉何軍便自告奮勇的擔(dān)當(dāng)這重任。 因?yàn)槟Ы缁匚挥诘叵拢謾C(jī)信號無法接收發(fā)送,張磊只能通過有線電話與何軍通話,搶過電話后,張磊立即劈頭蓋臉的問道:“怎么樣,找到何浩沒有?”電話那邊的何軍喘著粗氣答道:“天敗魔大人,何浩上仙他今天中午就步行離開了家鄉(xiāng),不知去了那里,小的在這附近也沒找到上仙,現(xiàn)在小的該怎么辦?請大人指示?!?/br> “你再在附近找找,實(shí)在找不到就先回來吧,自己小心一些?!睆埨谝魂囀闹魏瓶隙ㄊ且?yàn)樯昵橹蓝庵鞠?,所以想一個人靜一靜。如果這件事不是萬分火緊,那張磊肯定也不愿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何浩,但眼下申情用生命換回來的良好形勢已經(jīng)面臨重大威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前功盡棄,張磊也顧不得去考慮何浩的心情了。 思來想去,張磊覺得不管有沒有何浩的消息,還是首先要掌握敵人的動向比較重要。決定之后,張磊叫來今天白天被何浩派到這里的守望老和尚,對他正色道:“剛才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個人相信蘇小蘇大人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我相信并不代表著別人相信,為了不讓你師傅的心血被浪費(fèi),為了不讓你的師娘白白犧牲,我希望你代替我去一趟北京,到敵人的巢xue設(shè)法替我查出事情的真相?!?/br> “張護(hù)法,你老人家在開玩笑吧?”守望老和尚滿頭大汗,臉色蒼白著慌忙推辭道:“小僧倒不是怕死,只是小僧法力低微得簡直不值一提,恐怕誤了師傅的大事。獨(dú)闖敵人巢xue這么危險(xiǎn)的工作,還是請張護(hù)法親自去的好?!?/br> “我要是走得開,還用求你嗎?”張磊大怒下一拍桌子,青石雕琢而成的石桌上頓時石粉飛濺,把守望老和尚嚇得連退幾步,生怕張磊暴怒中動手揍他。張磊咆哮道:“這事你不愿做也得去做,要是你敢不聽話,我馬上送你去見你祖師爺!” “張護(hù)法,可我怎么查?。俊笔赝虾蜕锌迒手槾鸬溃骸拔腋静徽J(rèn)識對方的任何一個人,空著手叫我從那里查起?” “沒辦法查也得查,至于用什么手段,你自己動腦筋!”張磊被守望老和尚畏畏縮縮的模樣激起魔性,橫蠻的吼道。這時,被張磊怒吼聲吸引到門口看熱鬧的妖怪中走出一人,卻是那只有著絕色容貌、半仙半妖的女妖瓊霜,那瓊霜朝張磊盈盈一拜,柔聲道:“天敗魔大人,既然是去刺探敵人的情報(bào),那小女子出面比較方便,請讓小女子與守望大師一同去吧?!?/br> “不行?!睆埨诓鲁瞿黔偹拇蛩?,搖頭道:“你已經(jīng)嫁作人婦,有幸福美滿的家庭,要是讓你的丈夫知道你做這樣的事,只怕會影響你的家庭?!?/br> “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家庭只是表面幸福,可內(nèi)里卻有說不出口的苦處?!蹦侵挥兄^色容貌的女妖瓊霜含淚道:“小女子與丈夫結(jié)婚五年,至今沒有生育,雖然丈夫?qū)ξ疫€是百般疼愛,但公公婆婆已經(jīng)對此頗有微言。這倒不是小女子與丈夫不能生育,而是小女出身不好,時刻受到人間靈能者的威脅,怕生下孩子后影響到后代,所以小女子至今不敢懷孕?!?/br> “小女深愛丈夫,一直希望能為他生下一男半女,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那瓊霜含淚道:“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如果何浩上仙與天敗魔大人使人類妖魔和睦相處的愿望得以實(shí)現(xiàn),那小女子也可以放心生育兒女。所以小女子無論如何委屈,竭盡全力也要協(xié)助何浩上仙與大人達(dá)成心愿,也是幫小女子自己達(dá)成心愿?!?/br> “張護(hù)法,這位姑娘既然決心如此堅(jiān)定,就請讓她去做吧?!笔赝虾蜕幸娪腥嗽敢饨o他當(dāng)替死鬼,馬上忙不迭向張磊請求道。張磊也被那瓊霜的決心感動,點(diǎn)頭道:“那好,就麻煩姑娘去一趟?!睆埨谟洲D(zhuǎn)向守望老和尚吼道:“守望,你也給我去,在旁邊協(xié)助她!” 張磊要守望老和尚和那只瓊霜去辦的事,是要查明蘇小蘇率領(lǐng)的中國魔界究竟有沒有和日韓靈魔界結(jié)盟!今天傍晚剛過,張磊就接到身在龍虎山的妃想天送來的消息,妃想天告訴張磊,日本魔界的妖魔今天傍晚時分到龍虎山下了一份戰(zhàn)書,以中、日、韓三國魔界聯(lián)盟的名譽(yù)向中國靈能界宣戰(zhàn)。而幾乎在同一時間,中國靈能界的嶗山、茅山、天心門和太乙道等門派也都收到同樣的戰(zhàn)書,就連剛組建時間不長的多林派,也有日本人送去戰(zhàn)書。 剛開始的時候,張磊并不相信痛恨外族的魔界三大巨頭蘇小蘇和劉英等人會和日韓靈魔界結(jié)盟。但是正如張磊所說的那樣,他的感覺并不代表著其他人的感覺,至少宋強(qiáng)就告訴張磊,靈能軍隊(duì)的組委會已經(jīng)在北京召開了緊急會議,討論應(yīng)付三國魔界結(jié)盟的對策。同時宋強(qiáng)還告訴張磊,孤寒凡已經(jīng)向天下靈能界公布了他殺死申情的消息,因?yàn)槟昵榈拿麣庠陟`能界實(shí)在太大,與她結(jié)仇的靈能門派也實(shí)在太多,所以孤寒凡在靈能界的地位和在靈能軍隊(duì)組委會的軍方將領(lǐng)心目中的重新扶搖之上。而何浩與申情的關(guān)系也被孤寒凡向靈能界公開,何浩是人類叛徒的說法在靈能界中已經(jīng)再度抬頭。 “孤寒凡那家伙,不象是很會玩陰謀詭計(jì)的人啊,莫非是二郎神在背后指使?”守望老和尚和那瓊霜離開后,張磊開始思考,這件事背后是否會有陰謀存在的可能性?日本和韓國靈魔界忽然插手的時間實(shí)在太巧了,簡直是幫了孤寒凡的大忙,把主張中國靈魔界內(nèi)部和平的何浩推上了懸崖!而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都是日韓靈魔界在說話,中國魔界至今沒有人出來承認(rèn)或者否認(rèn),這更增加了張磊對這件事的懷疑。不過讓張磊最疑惑的事是,鼓吹已經(jīng)和中國魔界結(jié)盟的日韓靈魔界為什么這么有自信,難道他們不怕脾氣暴躁的紫微魔垣蘇小蘇去撕他們的嘴巴嗎? “難道蘇小蘇大人他們傷痛申情之死,為了給申情報(bào)仇,真的和日韓靈魔界結(jié)盟了?”張磊心中閃過這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