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可可小姐,不要說話了?!碧鞕C魔林亮本來是很樂意看到懷中佳人和何浩翻臉的,但看到后方張修業(yè)騎著白鶴已經(jīng)追到rou眼可見的距離,便對張可可說道:“我們馬上就要以超音速飛行,突破音障很痛苦,你身上又有傷,小心危險。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小四,加速,讓我死了算了?!睆埧煽纱罂薜溃骸澳莻€忘恩負義的畜生早就巴不得我死了,他已經(jīng)有了魔女申情,又有狐貍精朱佳麗和洪丹兒,那還會掛念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讓我死了干凈?!?/br> “外國先生,我這就加速,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張姑娘。”小四大吼一聲,四只鷹爪般的腳上生出祥云,速度陡然加快,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接近音速。而天機魔林亮抽出白銀十字劍揮動,大喝道;“波魯?shù)隆ね驴?,屏障!”一個圓形光盾出現(xiàn)在張可可身體上,替張可可擋住大部分音爆的沖擊力,饒是如此,巨大的沖擊力仍然把張可可震得幾乎從小四背上摔下去,全身感覺就象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傷勢益發(fā)沉重了幾分。 “這就是突破音障嗎?好難受?!睆埧煽蛇€是第一次rou體突破音障,痛苦難耐之余,張可可忽然想起一件事,“當初他到北京給我找歸天丹的時候,身上的傷比我嚴重不止十倍,他是怎么撐過來的?”想到這里,張可可對何浩的恨意大減,但想到何浩剛才在電話里說的那些無情無意的話,張可可還是憤憤難平,沒有半點原諒何浩的意思。 “妖孽,那里逃?”后面張修業(yè)見林亮帶著張可可以超音速飛行,馬上也是把飛行速度提高到了超過音速,后面的人紛紛效仿,張修業(yè)身為龍虎山掌門抵御音爆自然不在話下,但后面的龍虎山六十五代弟子和六十六代弟子可就沒這么幸運了,除了張剛二和張行三等九大弟子還能勉強支撐外,其他的弟子幾乎全部被音爆震傷震落,增加了許多非戰(zhàn)斗傷亡人員。張修業(yè)無奈,只得放慢速度命令道:“除了九大弟子,其他的全部原地集結休息,小心敵人偷襲?!?/br> 這時,孤寒凡已經(jīng)以他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趕來,見孤寒凡竟然把最強的第一隊全部拉來,張修業(yè)不由一驚,驚問道:“寒凡,你把長老全部帶來,那第三隊怎么辦?”孤寒凡象閃電一般與張修業(yè)擦肩而過,根本就沒理會張修業(yè)的問話,后面龍虎山長老唯他馬首是瞻,也是如法炮制,倒是張剛二對張修業(yè)說道:“師傅,第二隊的一部分人已經(jīng)去救援第三隊了,他們的實力收拾幾只小妖怪算得了什么?我們還是先去救可可吧?!?/br> “唉,希望如此?!睆埿迾I(yè)長嘆一聲繼續(xù)追去,暫時把第三隊的事拋在腦后。正如何浩所料定的那樣,張可可不僅是張修業(yè)唯一的孫女,也是張修業(yè)手中現(xiàn)在唯一能拴住孤寒凡的牌,只要攻擊張可可這個弱點,不管計劃是否被看破,張修業(yè)和孤寒凡首先都必救張可可不可。 “妖孽,快把我的可可放下!可饒你不死!”孤寒凡焦急得放聲大喊,可惜他的聲音被自己都遠遠拋在身后,更別說傳到前方的林亮耳中。而林亮兩只手把張可可緊緊按在小四背上,身體卻半飛到空中與小四同步飛行,讓小四減輕負擔飛得更快一些。風馳電逝下,不到一個小時時間,一行人已經(jīng)先后穿過河北省,在山東大地上翱翔穿梭。 “該死的家伙,只叫我往東飛,怎么也不給我安排降落躲藏的地點?后面的兔崽子又咬得這么緊,我該怎么辦?”后面孤寒凡和張修業(yè)等人鍥而不舍的追趕讓林亮逐漸開始感到恐慌,而小四此時因為以超高速飛行體力消耗過度,速度已經(jīng)在逐漸下降,后面孤寒凡的速度絲毫不減,與林亮一行的距離正在縮短,讓林亮更感到焦急。 忽然間,一絲海面的反光突然映入林亮蔚藍色的眼睛,林亮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們已經(jīng)快飛到東海上空了,林亮大吃一驚,心說再往前飛就是日本的地盤,前不久脾氣暴躁的蘇小蘇才打爛了八歧大蛇的兩個蛇頭,自己現(xiàn)在飛到日本不死才怪。略一思索后,林亮俯身去拍小四的金角,示意小四轉(zhuǎn)往南飛,準備帶著孤寒凡一行在山東大地的天空兜圈子,等待何浩來救援或者尋機逃走。 “明白?!毙∷耐ㄟ^金角直接把聲音傳入林亮腦中,猛的一個轉(zhuǎn)身改向飛南。恰在此時,后面逐漸追近的孤寒凡忽然打出一記掌心雷來劈林亮,雖然距離較遠傷不了在天魔中實力排名第二的林亮,卻也迫使林亮轉(zhuǎn)身閃躲,松開了按住張可可的手。實力較弱的張可可身上本就有傷,全靠林亮扶住才能在小四背上坐穩(wěn),突然失去林亮的扶持加之小四轉(zhuǎn)身產(chǎn)生的巨大慣性,張可可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從小四身上摔下兩百多米的地面。 “張小姐!”林亮驚叫著沖過去接張可可,小四也是如此,但可能是上天想借這個機會懲罰張可可以前對何浩的刻薄,張可可落下間恰好遇到一股亂流,不僅被吹得落下的速度更快,更吹離方向讓林亮和小四接了一個空,尖叫著落下地面?!皳渫ā币宦暎瑥埧煽傻纳眢w直挺挺的摔在一片果樹林中,壓斷壓壞了無數(shù)果農(nóng)辛苦栽種的果樹樹枝。待魂飛魄散的林亮和小四俯沖下來找到張可可時,張可可已經(jīng)滿身是血的昏了過去,全身軟綿綿的不知斷了骨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張可可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并沒有當場斃命。 “張姑娘!張姑娘!”小四急得放聲大哭,林亮咬著牙想要用圣靈之光救張可可時,孤寒凡卻已逼近到了距此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林亮知道此刻如果自己落到暴怒的孤寒凡手中,那是肯定必死無疑了,無奈下只得抱起重傷的張可可飛奔,借著果樹林的掩護逃竄。小四同樣也知道孤寒凡肯定不會放過企圖拐走他未婚妻的自己,也只得無奈的跟著林亮逃跑,并且為了防止頭上的金角反光被孤寒凡看到,小四還變成了黑狗模樣。 借著樹木的掩護不知跑了多久,張可可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心跳也越來越緩慢,林亮焦急道:“糟糕,如果再不給張小姐治傷,她就要斷氣了?!毙∷耐瑯拥男募比绶?,剛想自告奮勇把孤寒凡引開時,小四忽然停住腳步,驚叫道:“不對,我們怎么跑到何浩的老家附近來了?” “這里是何浩的老家?”林亮驚訝的反問道,小四點頭答道:“不錯,何浩小的時候,我曾經(jīng)來過這里?!闭f到這,小四歡呼道:“在何浩的老家附近,有我的主人姜子牙做齊國大王時留下的一座地下宮殿,還有我主人留下的法力封印,我們躲到那里去給張姑娘治傷,孤寒凡他們就算找到我們短時間里也進不去宮殿?!?/br> “太好了,那地下宮殿的位置在那里?”林亮大喜問道。小四很快通過星星的方位確定了方向,帶著林亮往何浩和申情第一次見面的地下宮殿奔去。十來分鐘后,藏在地下宮殿那座山已經(jīng)遙遙在望,但林亮和小四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座地下宮殿的入口附近竟然有靈力波動的跡象,就象有靈能者在那附近交手一樣。 “是誰會在那里交手呢?”在飛速靠近那個地下的同時,林亮和小四同時在心中納悶道。不過當一聲熟悉的虎哮聲傳來時,小四馬上嚇了一個機靈,而林亮則是欣喜若狂…… …… “呼——!”空氣在耳邊象噴氣機馬達一樣的呼嘯,劇烈的摩擦讓何浩衣服上已經(jīng)冒出青煙,沒有了靈獸,何浩只能憑借自身靈力飛行,速度慢不說,消耗的靈力也相當巨大。但此刻的何浩心中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腦海里滿滿當當?shù)娜菑埧煽傻纳碛?,在這一刻,對張可可的思念和擔憂頭一次超過了何浩對申情的思念。 在飛往東方的途中,何浩遇上了無數(shù)因為不能突破音障而落單的龍虎山弟子,對何浩來說,這本來是一個痛打落水狗讓孤寒凡顏面的機會,可何浩此刻心里只剩下對張可可的擔憂,那還顧得上找他們算帳?僅僅是抓住一兩個倒霉蛋質(zhì)問張可可的去向,但是讓何浩哭笑不得的是,他抓住的龍虎山弟子不但沒有一個反抗的,反而先哭著喊著向何浩敘訴他們在穿越音障時受了傷,祈求何浩為他們治傷,或是向何浩哭訴他們一天沒進水米,希望何浩能給他們一點吃的喝的。 “你們先到壺關縣去,找我的朋友張磊,我會讓他給你們安排食物和治療?!睙o奈之下,何浩只好通過電話聯(lián)系,讓張磊在壺關給這些受傷的龍虎山安排食宿和治療。電話那邊張磊雖然抱怨何浩不給他半點休息的時間,卻也爽快的答應了這個能拉攏龍虎山基層弟子的工作。 就這樣一邊尋找張可可和林亮的蹤跡,一邊冒充好人收容落單的龍虎山弟子,凌晨三點過后,何浩終于飛到了老家山東省境內(nèi),不過自飛過河北省進入山東后,何浩便再遇不上一個龍虎山弟子,失去了追蹤林亮和張可可的線索。開始何浩還以為是自己跟錯了路線,又繞道在周圍幾個省的邊界飛了一圈,當發(fā)現(xiàn)還是一無所獲后,何浩的心里開始發(fā)慌了。 “到底林亮這家伙飛到那里去了?怎么孤寒凡和張修業(yè)這些人也沒有了影子?”凌晨四點,何浩飛到泰山之顛,落到著名的封禪臺上分析林亮和張可可的去向,“難道林亮那色鬼見色眼開,把張可可拐到魔界去了?可魔界的出入口已經(jīng)關閉,再說小四也不會答應把武吉的七世情人交給一個外國人,而且連孤寒凡和張修業(yè)也不見了,莫非在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地平線上已經(jīng)露出一絲曙色,但何浩還是沒有找到一絲一毫張可可等人的蹤跡,急得何浩在封禪臺上直繞圈子,正當何浩萬般無奈時,張磊打來電話,告訴何浩他已經(jīng)在壺關收容了一百多名龍虎山弟子,目前狀況一切良好,這些龍虎山弟子對何浩頗為感恩戴德,對孤寒凡則牢sao滿腹,已經(jīng)有龍虎山弟子在叫嚷要何浩回去取代孤寒凡了。 “好好招待他們,不要怠慢?!焙魏葡胂?,又補充道:“告訴他們,就說我們倆是因為尋找申情到了太行山一帶,無意中撞見這件事的。我們倆統(tǒng)一口徑,可別露出馬腳。” “明白,沒事我先掛電話了?!睆埨诖饝宦?,忽然又叫住何浩道:“等等,我差點忘記了一件事,何浩,剛才賓館的電視里播放一個新聞,你要留心一下?!?/br> “什么新聞?”何浩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張磊答道:“昨天晚上十一點過的時候,你的老家淄河店一帶出現(xiàn)了小型地震,電視里還說有人員在地震中失蹤,你既然在山東,就抽空回去看看父母吧?!闭f完,張磊便掛上了電話,何浩則無比的疑惑,喃喃道:“我的家鄉(xiāng)發(fā)生了地震?我老家那里不是地震帶?。俊?/br> “莫非?!”何浩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頓時全身汗?jié)褚陆?,何浩心說,師兄二郎神剛被自己打成重傷,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綁架自己在凡間的父母家人來要挾自己,正是二郎神和他的幾個結拜兄弟最喜歡的手段! 第二章 尷尬萬分的重逢 無意中得知自己的家鄉(xiāng)發(fā)生了地震并且有人員失蹤后,清楚自己家鄉(xiāng)并沒有處在地震帶上的何浩馬上猜到——自己那個好師兄二郎神在向自己的家人下手了,所謂的地震,很可能是二郎神用法術制造出來掩人耳目的手段,真正的目的是通過綁架自己的父母來要挾自己,并且制造出是因為天災人禍而失蹤的假象。想明白這里,何浩再沒心情去琢磨張可可等人的去向了,趕緊飛上半空,火急火燎的往自己的家鄉(xiāng)趕。 十幾分鐘后,何浩已然飛近老家淄河店附近那個小山村,透過清晨的薄霧,何浩清楚看到老家附近的地面上已然龜裂破碎,還有不少房屋東倒西歪,村中空地上密密麻麻全是避難的人群,正是地震過后的景象。但為了預防萬一,何浩很還是小心的先仔細探察了一通老家附近的靈力波動,不過出乎何浩的預想,家鄉(xiāng)附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靈力波動的痕跡,何浩這才松了口氣,落下地面步行回家。 “三清保佑,我家里人千萬要安然無恙啊。”何浩暗暗祈禱著,快步?jīng)_回了闊別已過半年的家鄉(xiāng),剛進村口,何浩就聽到老村長苗有財熟悉的叫喚聲,“都呆在空地里不要亂跑,照顧好老人和小孩,小心余震,更不要冒險回家去搬家具,想想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縣里,民政局的人天明就會送賑災物資來村子里。” 聽到這蒼老帶著威嚴又熟悉無比的叫聲,何浩眼眶有些濕潤,忍不住大叫了一聲,“苗叔?!闭诿β抵笓]村民把老人孩子轉(zhuǎn)移到安全地的苗有財沒好氣的答道:“誰又叫我?又有什么事?沒看到我正在忙嗎?”說到這,苗有財忽然想起這聲音的主人,驚叫道:“何浩?是村東口何老大家的何浩嗎?” “苗叔叔,是我?!焙魏瓶觳?jīng)_到人群中的苗有財面前,這時已是凌晨五點過后,東方天際已然露出一絲灰白,借著這一絲灰白的光線,苗有財很快看清何浩的模樣,大叫一聲朝何浩胸口重重拍上一掌,歡喜道:“哎呀,你這小兔崽子什么時候回的家?苗叔怎么不知道?” “苗叔,我是昨天晚上到的臨淄,聽說我們這發(fā)生地震了,我就連夜回到村里?!焙魏祈樋诔吨e道,不等何浩開口詢問自己父母和祖父祖母的情況,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已然在身后響起,“何浩,你終于回來了?!焙魏撇挥没仡^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當年讓何浩發(fā)憤圖強考上大學的原動力,苗有財?shù)莫毶珈o,順便還有一個身份是何浩父母給何浩安排的未婚妻。 何浩從恢復前世記憶后第一次有些害羞,慢慢轉(zhuǎn)過身來,與父母認可的未婚妻苗靜對面而立,苗靜那張曾經(jīng)讓何浩魂牽夢系的鵝蛋臉清秀依舊,烏黑的長發(fā)未作梳理,凌亂的披在肩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讓何浩感慨萬千。而苗靜表現(xiàn)得比何浩還害羞,在何浩的注視下慢慢低下了頭,臉上早已爬滿暈紅,同時苗靜也發(fā)現(xiàn)了何浩氣質(zhì)的改變,那連張可可和徐楓都抵擋不了的成熟威武氣質(zhì)讓苗靜心頭亂跳,羞澀之中又帶上無盡的喜悅。兩人就這么面對面站著,久久無語。 平心而論,苗靜的容貌遠比不上洪丹兒和申情等在仙界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女,就連與張可可、朱佳麗相比,都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在這何浩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山村里,絕對是排名第一的大美女。如果不是何浩遇到張可可而改變了人生軌跡,也許何浩早已回到這里,和眼前的苗靜結婚生子,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想到這些,何浩就心中長嘆。 面對面尷尬對視了足足有一分多鐘,何浩才發(fā)現(xiàn)一件事,大概是地震時苗靜已經(jīng)入睡,發(fā)生地震后僅穿著一套睡衣就跑了出來,清晨的霧水已將她的衣服打濕了不少,何浩趕緊脫下外衣給苗靜披上。苗靜也不推讓,紅著臉接受了何浩的好意,帶著何浩體溫的衣服披在苗靜身上,暖在苗靜心里,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只是盯著何浩不放。何浩一笑,剛想對苗靜說些什么,遠處已有一個年輕男子跑過來沖何浩飛起一腳,嚷嚷道:“好小子,回家也不打聲招呼,我也好去接你?。 ?/br> “何儒,你這混蛋也回來了啊?!焙魏拼笮χ烟酶绾稳灞ё?,互相錘打著對方的腦袋,發(fā)泄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只有苗靜大為失望,在心中暗罵不長眼的何儒。打鬧了片刻,何儒才沖人群中叫嚷道:“大叔,大嬸,二爺爺,二奶奶,何浩回來了!何浩回來了!” 何儒口中的二爺爺是何浩的祖父,同時何浩的爺爺也是何儒祖父的親兄弟,大叔和大嬸自然就是何浩的父母了,開始何浩聽到何儒這么叫嚷時還心中一喜,認為自己的親人安然無恙。但何儒叫嚷了許久,只有何浩的鄰居和舊時玩伴過來與何浩說話,卻久久不見何浩的父母和祖父祖母露面,一種不祥的預感,迅速籠罩在何浩的心頭。 “怪了,昨天晚上還和二爺爺他們說到你,怎么現(xiàn)在人不見了?”何儒納悶著自言自語道,何浩強忍住驚慌,飛快問道:“何儒,昨天晚上你是什么時候看到我父母和爺爺奶奶的?” “地震以前,地震以后就沒見到了?!焙稳逡舶l(fā)現(xiàn)事情的不對,而何浩家的左鄰右舍也是告訴何浩,他們僅是在地震前與何浩家人見過面。何浩的身體先是晃里一晃,接著野獸般嚎叫起來,“爸爸!mama!爺爺!奶奶!”瘋狂的往自家房屋的方向沖過去,后面苗有財、何儒和苗靜等人怕何浩遇到意外,趕緊提著手電筒和應急燈等物跟上去。 “乒乓”一聲,何浩把自家緊閉的房門踢得粉碎,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進房間,房里的家具因為地震東倒西歪的散落一地,家人卻絲毫不見蹤影,何浩發(fā)瘋似的沖進每一間房間查看,但還是一無所獲。何浩還不死心,又沖出房屋到院子里查看,還跳上房頂高聲大叫,呼喚父母家人。可惜的是,何浩那足以傳出十公里的呼喊聲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家人還是不見蹤影。失望中,何浩頹然的雙膝跪倒在房頂上,流出悔恨的眼淚。 “何浩,你不要急,我發(fā)動大家一起幫你找?!贝藭r天色更亮,房下的苗有財見未來親家失蹤,又見何浩傷心落淚,也是慌了手腳,連忙舉起手提電喇叭沖村人大叫道:“鄉(xiāng)親們,何老大家的人不見了,大家都幫著找找,一定要何老大家的人找回來。” 何浩家里的人在村子里人緣不錯,聽到村長苗有財?shù)慕泻埃娂姲l(fā)動起來四處尋找,村中的每一間房屋,樹林里,田野中,山梁上,甚至廢棄水井里都有人下去搜查,但折騰到天色大亮,何浩的父母和祖父、祖母四人就象在空氣中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死心的何浩又用隱身術飛遍方圓數(shù)十里,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家里人的蹤跡。 大約九點的時候,縣里民政局的人送賑災物資來了,不知就里的苗有財還向民政局匯報了何浩家人失蹤的事,民政局的人也答應組織人手四處搜索,何浩卻知道這么做只是徒勞。而這個時候,張磊又給何浩打來電話,除了匯報收容龍虎山弟子的事外,還告訴何浩一件令何浩無比震驚的事——到目前為止,龍虎山的張修業(yè)、孤寒凡和張可可等人還沒有回到太行山脈,更沒有回到龍虎山,也象失蹤了一般,現(xiàn)在龍虎山和靈能軍隊組委會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張修業(yè)和孤寒凡他們也失蹤了?”何浩沙啞著嗓子問道:“那天機魔林亮呢?他有沒有消息?” “林亮他也沒和我聯(lián)系,似乎和張修業(yè)他們一起失蹤了?!彪娫捘沁厪埨谝矊@么多突如其來的怪事束手無策,只能安慰道:“何浩,你千萬不要著急,二郎神綁架的你父母是要活的才有用,不會隨便傷害他們的。” “這點我知道,我的法寶太強,師兄要想收拾我,肯定會逼我交出法寶交換人質(zhì)?!焙魏婆κ棺约豪潇o下來,分析道:“只是我的父母和龍虎山的人,還有林亮張可可他們一起在山東境內(nèi)失蹤,這意味著什么?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一時間,何浩幾乎以為這一切背后的魔爪是日韓靈魔界在cao縱,畢竟何浩和龍虎山還有中國魔界,共同的敵人就是日韓靈魔界。不過何浩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太過牽強,畢竟日韓靈魔界越過國境做這些事,政府控制的靈能者二號和白小癡他們不可能不察覺。 “何浩,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張磊又問道,何浩痛苦的思索片刻,答道:“你給那些龍虎山弟子發(fā)一些路費,叫他們自己滾回龍虎山。再聯(lián)系守望老和尚,叫他時刻注意我?guī)熜侄缮裼袥]有去多林寺找我,或者派人給我送信。然后你回關押俘虜?shù)膿?jù)點,看緊那些俘虜,他們還有大用?!?/br> 對張磊的交代剛說完,何浩又接到宋強打來的電話,宋強在電話那邊怒氣沖沖的吼道:“何浩,你這是什么意思?靈能軍隊的第一次戰(zhàn)斗為什么會一敗涂地?是不是你在背后搗鬼?孤寒凡和張修業(yè),還有龍虎山的一百零八名長老為什么會在山東境內(nèi)失蹤?是不是你做的?你難道不知道,龍虎山的力量將是靈能軍隊的中堅?” “他媽的!”何浩正沒好氣,第一次對宋強口出惡言大罵道:“老子的父母和祖父祖母也失蹤了,你懷疑是老子做的,老子還懷疑是你們做的!” “你的父母親人也失蹤了?”宋強在電話那邊倒吸一口涼氣,緊張道:“查到是誰做的了嗎?” “查個屁!”何浩大罵一句,“老子手里又沒有情報系統(tǒng),怎么查?如果你想找回龍虎山的人,就趕快給我去調(diào)查日本和韓國靈魔界的動向,還有你那個大哥,看他們這幾天有什么小動作!”說完,何浩便狠狠的掛斷了電話。誰知何浩剛掛斷的電話馬上又響了,何浩沒好氣的一看來電顯示,卻詫異的發(fā)現(xiàn)電話竟然是安孑孑打來的。 “何浩,我對不起你,你拜托我照顧的洪丹兒今天早上走了?!卑叉萱菰陔娫捴锌奁溃骸八f你心里只有申情,所以她回家去找父母了,只留下一句話,叫你不要去她?!?/br> “孑孑,沒事的,隨便她了,麻煩你cao心了?!焙魏瓢参堪叉萱輲拙浜?,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心中苦笑說這下可好,所有事都湊在一起了,要是洪丹兒那丫頭把自己和她的事向玉虛宮稟報,那自己就有得樂子了。內(nèi)憂外患一起夾攻,何浩只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一般,如果現(xiàn)在何浩能找到孤寒凡,也許就會不顧一切的去和孤寒凡決斗,發(fā)泄心中的郁悶,一了百了。 過了良久,苗靜端著一碗泡好的方便面走近獨自坐在院中的何浩,柔聲道:“何浩,你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吃一碗面吧,一會我陪你再去找大叔和大嬸他們?!焙魏颇沁€有心情吃飯,低著頭搖手拒絕,苗靜剛想再勸何浩,何浩站起身來低聲說道:“我想去走一走,再找找我的父母?!?/br> 料定自己父母已經(jīng)被二郎神的人綁架的何浩找人不過是托詞,苗靜卻信以為真,連忙對何浩說道:“我陪你一起去?!焙魏菩那榭鄲灢幌胝f話,不作回答就走出自家的院子,善良的苗靜還以為何浩同意了,便緊跟著何浩走出小院,一前一后的走出村子。 山野的天空蔚藍如洗,山風呼嘯著吹亂了何浩的頭發(fā),心事重重的何浩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在山路上漫無目的的亂轉(zhuǎn),全然沒有注意到名譽上的未婚妻苗靜不時在偷看自己。不知不覺間,何浩下意識的走到了當初與申情第一次見面的地下宮殿入口前,被法術封閉著的入口處巖壁仍然平滑如鏡,地面上青草蔥翠。想起當初與申情初次見面時的情景,何浩不由得長嘆一聲,仰面躺在草地上。 “何浩,你不要擔心?!泵珈o誤以為名譽上的未婚夫是在為公公婆婆擔心,跪坐在何浩身邊安慰道:“大叔和大嬸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縣里已經(jīng)派出人在找他們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大叔大嬸,還有你的爺爺奶奶。” 何浩不置可否,又是一聲長嘆,心里琢磨是不是該把自己父母可能被綁架的事告訴苗靜。而苗靜卻發(fā)現(xiàn)陽光直接射到何浩的臉上,便抬手替何浩擋住陽光,并柔聲道:“這里太陽太毒,你換一個蔭涼的地方休息吧?!?/br> 可憐的苗靜做夢也沒想到,她這隨意一抬手替何浩擋住陽光,她那張清秀的臉龐便落到了何浩的眼里,積累了三千年欲望并且心中焦躁得開鍋的何浩馬上獸性大發(fā),發(fā)泄似的一把抱住苗靜,大嘴就在苗靜粉嫩的臉上亂親亂吻,一雙魔爪同時在解苗靜的連衣裙。山里人比較保守,苗靜趕緊掙扎著羞澀道:“不要了,等找到大叔大嬸,等他們到我家里……?!?/br> “早晚就是我的人,你還推什么?”何浩yin笑一聲,用力將苗靜壓在身下,把所有的煩惱、郁悶和焦躁通通發(fā)泄出來,咬著牙變相的發(fā)泄在可憐的苗靜身上…… 一個多小時后,何浩才結束了對苗靜的第一次侵犯,又點燃一支香煙重重吸上幾口,這才把淚流滿面軟癱成一團泥的苗靜攬入懷中,變著法子的用花言巧語哄騙這名可憐的山區(qū)女孩,而在何浩第三次保證一定娶苗靜后,苗靜才在何浩懷中哭泣道:“你這沒良心的,你的父母家人失蹤你不管,卻先來糟蹋我,等找到大叔大嬸,你要是不到我家去提親,我就賴到你家里去。” “放心吧,我一定會娶你的。”何浩抽著香煙,懶洋洋的說道:“至于我的父母家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告訴我他們的去向,讓我拿一些東西去交換?!?/br> “依你這么說,大叔大嬸他們是被綁架了?”苗靜驚訝的問道。何浩剛想對苗靜說出實情,忽然聽到山下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而現(xiàn)在的何浩滿臉都是口紅,苗靜更是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上還盡是淤青和吻痕,連站都站不起來,這樣的情景如果讓其他人看到,臉皮厚如城墻的何浩倒沒什么,苗靜卻沒有臉再見別人了。 “有人來了,我們先離開。”何浩雙手抱起苗靜跳起來,本想用隱身術離開時,何浩又忽然瞟見地下宮殿的入口,便跑到入口前吟唱起師傅當年留下的咒語,眨眼之間,那個黑黝黝的通道便出現(xiàn)在何浩和苗靜的眼前。 “山怎么裂開了?”苗靜吃驚得連破瓜后的痛苦都忘記了,顫抖著問道,何浩yin笑答道:“不要怕,這里是我們豪華的洞房,進去我再和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說完,何浩便快步?jīng)_進山洞并關上洞門,誰知洞門剛剛關閉,何浩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地下宮殿里傳來,“師妹,你快不行了,把人交給我吧,我保證不傷害你和他們?!?/br> “宮殿里有人?”何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飛身便沖進宮殿,剛進大殿,仍然抱著苗靜并且滿臉口紅印的何浩便楞在當場——諾大的玉石大殿中,二郎神帶著剩下的梅山五圣和無數(shù)的草頭神,還有龍虎山的孤寒凡、張修業(yè)、張行三夫婦等人和一百多名龍虎山長老,組成了一個大圈子包圍著一行人。被包圍的那一行人中,不僅有何浩的父母和祖父祖母,還有天機魔林亮、小四和張可可,還有一個讓何浩朝思暮想的人…… “是你?!”何浩和那人在同一時間發(fā)現(xiàn)對方的存在,不同的是,何浩是美人在抱,臉上身上還留著巫山云雨過后的痕跡。而那人則是遍體鱗傷,左手拿混元金斗,右手提著驚雷鞭,保護著何浩的父母、親人和朋友…… 第三章 惡戰(zhàn) (ps:新的一周將到,借封推的機會號哭撒嬌求票沖榜。) “師妹,你看到了嗎?”二郎神捧腹大笑著對申情說道:“你在這里舍生忘死的保護他的父母親人,他卻在外面和其她女人風流快活,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聽到二郎神的這些話,申情雖然沒有說話,流著鮮血的雪白臉龐上卻微微抽動,凝視著何浩的眼中已有淚花閃動。 從懂事有記憶到現(xiàn)在,何浩生平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不是個東西!何止不是個東西,簡直是一只狼心狗肺的禽獸!如果條件允許,何浩真想把自己的兩只骯臟的眼睛挖出來,這樣就可以不用看到申情那包含著鄙夷、失望、憤怒、悲傷和喜悅的復雜目光,那目光不僅讓何浩感覺無地自容,也讓何浩恨不得給申情跪下,向申情磕頭認錯。 “狗剩,你終于來了?!焙魏频母赣H叫出何浩的小名——雖然這個按山區(qū)風俗取的小名一直是何浩心頭的傷疤之一,接著何浩的奶奶和mama也叫起來,“狗剩,你快幫你的媳婦打這些妖怪,如果不是媳婦救了我們,我們早被這些妖怪抓走了?!比缓笫呛魏颇瞧獠辉趺春玫臓敔斉叵溃骸肮肥?,你狗日的走運在外面找了一個這么好的媳婦,怎么還抱著其她女人,看我揍不死你!” “狗剩?真好聽的小名啊?!彪m然剛才已經(jīng)從何浩家人口中得知何浩的小名,但親眼看到何浩的家人這么叫何浩時,軟癱在何浩母親懷里的張可可忍不住艱難的嘲笑起來,同樣遍身是傷林亮則是夸張的錘地大笑,孤寒凡、二郎神和張行三夫婦等何浩的仇人也一臉忍俊不禁,就連傷心欲絕的申情都忍不住破顏莞爾一笑,接著把目光轉(zhuǎn)到包圍著自己的二郎神等人身上,不再看何浩一眼。 “爸,媽,爺爺,奶奶,你們放心,我來救你們了?!睗M腹懊悔的何浩也顧不得去計較父母揭露的自己隱私了,叫喊著把嚇呆了的苗靜放到一邊,握緊雙拳怒吼一聲,身上立即閃爍出強烈的七色光芒,光芒逐漸凝聚,漸漸變成一副七色的半透明古代鎧甲,將何浩全身除眼部外全部包裹住,背插杏黃旗,腰挎打神鞭,手持心問槍,威風凜凜的立于當場。 “七彩乾坤甲!小心,這小子要出全力了。”二郎神對梅山六圣低聲吩咐著自己退到后面,二郎神被何浩打傷的神體還沒恢復,現(xiàn)在可不敢去招惹已經(jīng)準備拼命的何浩。倒霉的梅山六圣心里咒罵著結拜大哥jian詐,指揮剩下的數(shù)百名草頭神朝何浩撲去。 “何浩,我們龍虎山是來救我孫女,可沒參與綁架你的父母親人?!睆埿迾I(yè)也看出厲害,趕緊對何浩叫話撇清關系道:“要是我們也向申情動手,申情可撐不到現(xiàn)在?!痹瓉碜蛱焱砩蠌埿迾I(yè)帶著龍虎山眾人追到這里時,孤寒凡和二郎神等人已經(jīng)聯(lián)手把申情和林亮等人逼進了地下宮殿,張修業(yè)雖然也帶著龍虎山眾人追進地下宮殿,卻嚴令龍虎山眾人不得參與對申情的圍攻,等二郎神等人和申情決出勝負再救張可可——畢竟張修業(yè)是靈能界第一名門正派龍虎山的掌門,那時候加入圍攻申情就等于參與綁架何浩的凡人父母,這樣的事張修業(yè)還是不肯做的。 龍虎山長老個個恪守門規(guī),對張修業(yè)的話言聽計從,龍虎山人品比較‘高尚’的張缺四和張旋六等人又不在場,孤寒凡雖然和何浩有殺母奪妻之仇,但自持實高的他在張可可面前卻不肯做這么丟臉的事,都采取了袖手旁觀的態(tài)度。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因為某些原因而實力大增的申情才可以靠著父母留下的強力法寶全力迎戰(zhàn)二郎神與梅山五圣,而不必擔心龍虎山眾人,這才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其實也是申情要保護何浩的父母親人而束手束腳,否則在二郎神受傷不能出陣的情況下,梅山六圣和草頭神還傷不了申情分毫。 剛才進到地下宮殿時,何浩確實看到張修業(yè)等人只是在外圍旁觀,并沒有向申情下手,而且地上也全是梅山草頭神的尸體,并沒有龍虎山弟子,可見龍虎的人開始也沒有與申交手。何浩點頭道:“很好,那你們就給我讓開,別想?;ㄕ校駝t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殺?。 睌?shù)百名草頭神在梅山六圣和二郎神嚴令下,壯著膽子各舉刀槍撲向何浩,大叫大嚷著給自己壯威。而何浩冷笑著一聲,不慌不忙的將槍橫在胸前,暗念師傅留下的罡訣,霎時眼、口、鼻中一起噴出火來,掃向蜂擁而至的草頭神中。何浩噴出這火乃是精氣神煉成的三昧真火,當初姜子就是這火把琵琶精燒出了原形。而草頭神多是樹精草怪,生性最是怕火,遇到這仙界圣火眨眼間就體冒青煙,慘叫著化為飛灰,余下的則慌忙連滾帶爬的逃開,生怕被何浩三昧真火燒中。 “給我上!”姚太尉等剩下的梅山五圣見草頭神與何浩交手一觸即潰,氣得破口大罵,“都是些廢物!不要怕他,三昧真火最耗靈力,他撐不了不久!”但不管梅山五圣如何催促,甚至舉刀要挾,草頭神們就是不敢去碰何浩噴出的火焰,反而狼狽逃向四方,在何浩與梅山五圣之間空出一條道路。 何浩看準時機大喝一聲,縱身跳起象蒼鷹一般俯沖向梅山五圣,心問槍挺刺而出,“破魔第三式,鷹擊長空!”地下宮殿中狂風大作,心問槍上紅芒暴盛卻不射出,連芒帶槍象飛鷹一般指向姚太尉心窩,槍未到,帶起的氣流已將姚太尉逼得動彈不得,氣勢無霜。旁邊的梅山四圣忙舉武器替姚太尉招架,但何浩的速度之快已經(jīng)超過了他們的想象,他們的手臂剛動時,心問槍已經(jīng)準確無誤的**姚太尉的心窩。 “何兄饒命啊。”魂飛魄散的姚太尉只哭喊出一句,何浩便已將他挑上半空,反手抽出打神鞭,只一鞭就把姚太尉打得腦漿崩裂,化作鞭下亡魂,何浩的身體又陀螺般旋轉(zhuǎn)一圈,只聽得風雷聲不絕,梅山四圣的武器便紛紛而碎。不等梅山四圣逃命或者哭喊求饒,何浩的身體已然化作無數(shù)殘影將他們包圍,槍挑鞭打,每一照攻擊都毫不留情,梅山四圣的實力雖然不弱,卻苦于何浩手中的法寶打神鞭實在太強,轉(zhuǎn)眼間就連連中招,或是筋斷骨折,或是頭破腦裂,竟然沒有一絲一毫還手之力。 何浩自恢復記憶后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使出全力,包括張修業(yè)和龍虎山眾長老在內(nèi)的人無不瞠目結舌,暗中慶幸當天在龍虎山?jīng)]有動手強迫何浩與武吉交換身體。就連申情都暗暗心驚,心說幸虧這個身體現(xiàn)在被何浩主宰著,否則要是讓武吉使用這樣的力量,那自己在他手下也討不了什么好去。只有孤寒凡和二郎神對何表現(xiàn)出的實力嗤之以鼻,孤寒凡是不把何浩放在眼里,二郎神則認為自己如果不是受傷,在鼎盛時期與何浩交手未必會處在下風。 “寒凡,你忘記殺母之仇嗎?”二郎神見梅山四圣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忙向孤寒凡煽動道:“上次在龍虎山,這小子不戰(zhàn)而逃使你沒有機會下手,難道今天你還要錯過這報仇的機會嗎?” “當然不會錯過?!惫潞裁髦缮袷窍虢枳约旱氖謿⒑魏茀s不說破,上前兩步背著雙手對何浩叫道:“何浩,今天既然你肯出手了,那我們把以前的老帳算一算吧?!惫潞灿譀_狼狽不堪的梅山四圣喝道:“都給我滾開,不要妨礙我找何浩報仇!” 聽到孤寒凡的話,何浩不敢怠慢暫時收手,滿殿的幻影也即消失,梅山四圣如蒙大赦慌忙閃到一邊,誰知他們剛松懈下來,狡猾無恥的何浩忽然施展混元鷹爪手雙手連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四人先后抓住,胸貼背背貼胸象一道厚實的rou墻拉在一起,何浩雙手搭在rou墻最后的直健將軍背后,象推火車一樣全力猛推向孤寒凡,可憐的梅山四圣被何浩的力量逼得連逃開都成了不可能的任務,只能連聲尖叫,“寒凡師侄,快救救我!” 孤寒凡顯然沒把這些便宜師叔放在眼里,一只手仍然背在身后,僅以單手伸出推在最前面的郭申胸前,擋住被迫奔騰而來的梅山四圣,以梅山四圣的身體為緩沖和何浩比拼起力量。何浩和孤寒凡的力量何等巨大,眨眼間梅山四圣的身體就咯咯作響,全身骨骼寸寸而斷,其間的痛苦,簡直無法用筆墨和語言形容。就這么比拼了近三分鐘,“吼!”何浩和孤寒凡才同時大喝一聲雙雙退開,何浩是往后退了七步,孤寒凡才退回四步,而可憐的梅山四圣全身骨骼盡碎,失去這兩股力量的支撐,馬上象四團爛泥一般軟癱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這四個礙事的東西動不了了,你現(xiàn)在可以不用擔心他們偷襲你父母了吧?”孤寒凡臉不紅氣不喘,冷笑著叫破何浩用梅山四圣為武器攻擊自己的真正用意。何浩則偷偷喘了兩口氣,慢慢放下心問槍,抽出自己法寶中攻擊力最強的打神鞭凝視孤寒凡,而孤寒凡仍然背著雙手,一雙明亮的眼睛也是緊盯著何浩。兩人都是紋絲不動,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過了許久,何浩忽然大喝一聲,身形一晃已然出現(xiàn)在孤寒凡面前,打神鞭對孤寒凡當頭打下,孤寒凡卻絲毫不理何浩打來這鞭,左手象安了彈簧一般閃電彈出,疾打向左側(cè)空無一人的地方。只聽得一聲痛呼,孤寒凡面前的何浩身形消失,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卻出現(xiàn)何浩在撫胸皺眉,胸前的七彩乾坤甲已然破裂不少,把張可可和何浩的父母家人嚇得驚叫起來。 孤寒凡一擊得手并不停頓,身體微傾雙手帶著空氣爆炸聲連環(huán)彈出,速度快到旁人只能看到一團濃稠的影子,根本看不到孤寒凡的手臂和拳頭,而何浩則是連續(xù)吃了數(shù)十拳后才抽空拔出杏黃旗,搖動杏黃旗擋住孤寒凡百倍于音速的拳勢,但也是全身劇疼,如果不是七彩乾坤甲護身只怕已經(jīng)重傷在孤寒凡拳下。 “九龍爭輝!”孤寒凡見攻不破杏黃旗的防御,不等何浩還手便改變手段,空手打出九條晶瑩透明的冰龍,呼嘯盤旋著裹向何浩。九條冰龍剛出,三個足球場大小的地下宮殿中溫度立降,眨眼間就盡是白茫茫的寒霜。這樣的低溫對龍虎山長老和張修業(yè)等人來說不算什么,張行三夫婦和張剛二等人卻得運起靈力抵御。至于何浩的凡人父母和爺爺奶奶馬上被凍得臉色發(fā)青,如果不是申情及時在他們身前建起一道靈力墻,只怕要當場凍僵過去。只是苦了張可可和苗靜兩人,申情可不會好心到去保護她們的地步,兩個小丫頭馬上被凍成了冰棍一般。 “啪啪啪啪!”連聲,何浩的杏黃旗防不住低溫,只能揮舞打神鞭迎擊九條冰龍,雖然何浩很快把九條冰龍悉數(shù)擊碎,身旁卻也堆起了小山般的冰屑,握著打神鞭的右手更是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活動益發(fā)艱難。何浩知道如果讓孤寒凡繼續(xù)以低溫攻擊自己只怕情況不妙,趕緊噴出三昧真火,取火克冰之意迎擊孤寒凡的低溫法術。 “幽冥陰風!”孤寒凡的身體旋轉(zhuǎn)一圈雙手推出,一道帶著無盡寒冷的陰風夾裹著無數(shù)冰屑冰刺冰塊,吹向何浩的三昧真火,冰與火在宮殿中一撞即發(fā)出悶雷似的巨響,悶雷聲連綿不絕,何浩的三昧真火和孤寒凡的幽冥陰風也在宮殿中撞擊不休,互不相讓,何浩的三昧真火所到之處連玉石地板都在熔化。孤寒凡的陰風經(jīng)過的地方,則是連空氣都凝結化為固體落下。 雖說孤寒凡的冰與何浩的火在大致相等的距離上糾纏不斷,看似平分秋色,都不落下風。何浩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他最拿手的是模仿別人的法術,但孤寒凡天生擅長冰系法術,何浩用同樣的法術對敵只能是班門弄斧。而正如梅山六圣所說的那樣,三昧真火最耗靈力不過,并不擅長法術的何浩強行使用三昧真火更是消耗靈力巨大,短時間又找不出有效對付孤寒凡低溫法術的辦法,只怕?lián)尾涣硕嗌贂r間。同時已經(jīng)使出全力的何浩還在擔心一件事,到現(xiàn)在為止,孤寒凡有沒有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