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第十章 歹毒申情 (ps:鮮花啊,貴賓推薦票啊,別忘記投給老狼啊,老狼已經(jīng)掉出這兩個榜了……) “可可!”奄奄一息的何浩野獸般嚎叫一聲,凄厲的叫聲在醫(yī)院寂靜的走廊中回蕩,久久不息。何浩想哭,但他的眼淚已經(jīng)流光了,想捶胸頓足,但是何浩已經(jīng)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爬在急救室的門口一動不動,眼睛中空蕩蕩的,仿佛靈魂已經(jīng)不在了軀殼中…… 不知過了多久,何浩聽到微弱的腳步聲,他那已經(jīng)被氣壓震破耳膜的耳朵聽覺大部分喪失(ps:人體耳膜穿孔后,只要沒損傷聽小骨,還有部分聽覺),聽不出是誰的腳步聲,何浩知道是醫(yī)院的醫(yī)生聞訊趕來查看了,萬念具灰的何浩不想再被醫(yī)生搶救了,掙扎著爬進病房,爬到擺放醫(yī)療器械的護理臺前,艱難的摸到急救手術盤中的手術刀…… 腳步聲不知為了什么停住,病房的燈也亮了,何浩沒有去理會那腳步聲的主人,他的頭腦中一片空白,腦中閃過一幕幕莫名其妙的景象,有古裝少女抱著一個男人的尸體哭泣;有男女相擁相抱死在一起;也有男人在山頂邊拉住掉下懸崖的女人,隨即那男人的手被一條突如其來鞭子抽斷,少女掉下懸崖……,甚至還有一個男人在兩名少女面前流盡鮮血的景象,每一次畫面中男女相貌衣著都不相同,但何浩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景象…… 慢慢的,何浩舉起了手術刀,對準自己的心臟緩緩插下,而在手術刀即將插入何浩胸口的那一剎那,一只白嫩的小手出現(xiàn)在何浩已經(jīng)模糊的視野中,搶走了那把手術,一個何浩非常熟悉的聲音哽咽道:“你的愛,比天高,比海深?!?/br> “可可!”何浩艱難的回頭,燈光下,哭成淚人一般的張可可跪在何浩面前,深情的看著何浩,小嘴的嘴角不斷抽搐,發(fā)出嚶嚶的哭聲,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何浩張大了嘴,張可可沒死?她不是中毒了嗎?“何浩?!睆埧煽山K于哭著叫出何浩的名字,撲到滿身血污的何浩懷中,放聲大哭。 “表哥,你可真夠糊涂的?!鄙昵樽兓蟾淖兞寺曧嵉穆曇魝鱽?,何浩艱難抬頭,發(fā)現(xiàn)申情與張可可父母、張牟九、孤寒凡等人站在病房門口,沈芝茹和張牟九都是淚流滿面,張行三神情復雜,既帶歉意,又帶著一些怒意;而孤寒凡面如死灰,看著抱在一起的何浩與張可可目光惡毒;申情則變化后的俏臉不動聲色,眼中目光卻非常復雜。 申情淡笑道:“你怎么忘記了你交給我保管的兩顆仙界仙丹?仙丹能生死人rou白骨,解這區(qū)區(qū)歸天丹之毒,還不是手到擒來?何苦冒生命危險去千里之外的北京求解藥?難道你想用凄慘的模樣騙取女孩子的心嗎?” “你這笨蛋,糊涂蟲,幸虧你表妹在我快咽氣那一刻把仙丹及時送來。”張可可捶打著何浩的胸膛哭罵,“為什么要冒那么大危險去向我們龍虎山的仇人求解藥?要是你死了,我怎么辦?你欠我的錢誰還?你想自殺賴帳嗎?” 張可可的拳頭碰到了何浩的傷口,何浩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在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申情一陣心疼,上前拉住張可可,酸溜溜說道:“張小姐,你再打,我表哥就真的要死在你手里了?!睆埧煽苫腥淮笪颍琶ψ∈?,申情又掏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顆銀色的仙丹塞進何浩嘴里,仙丹剛進何浩嘴里立即化開,一道清涼的液體流進何浩的咽喉,全身劇烈的疼痛立消,申情淡淡說道:“好了,乖乖睡覺吧,明天早上你就會痊愈。” 在同一時間,倒霉的小四已經(jīng)變回了與何浩初次見面時的黑狗模樣,被黑點虎馱著飛往何浩租住的房間,小四不滿的抱怨道:“為什么你的主人不給我一顆九轉銀丹?只讓你給敷止血膏,太偏心了?!?/br> 黑點虎毫不客氣的回答道:“就你那混血獸模樣還想要九轉銀丹,也不照鏡子看你那丑樣?” 小四大怒,“我那里丑了?我可是仙界有名的美靈獸,想你那模樣才丑,嫁不出去的丑母老虎……,哎喲,你別咬我臉……?!?/br> …… 太陽不情愿的從海平面上蹦出來。鳥兒歡快的鳴叫聲掀開了新的一天,在醫(yī)院中休息了一夜后的第二天清晨,對何浩來說,是一個充滿著喜悅與痛苦的時刻,喜的當然是張可可與自己都安然無恙,沒有提前幾十年到地府去報道;而痛苦也是張可可帶來的,在醫(yī)院的衛(wèi)生間洗去滿身血污后,滿面紅暈的張可可為何浩送來了她親手做的早餐,而且還一定要親手喂何浩吃下。 對張可可的廚藝,何浩是早有領教了,面對那滿滿一食盒不知是餃子還是死面疙瘩的早餐,何浩可不想在大清早就鬧肚子,趕緊說‘表妹’申情也給自己準備了早飯,自己這個做‘表哥’的當然要陪初到上海的‘表妹’吃早飯——雖然申情吃的飯菜也很古怪,清水煮白豆腐白菜加白饃,但也比張可可親手做的那些飯菜好上不少。 “不行,你必須得吃?!睆埧煽蓴r住想往申情靠近的何浩,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嘟嘴道:“這是我親手給你包的蟹黃韭菜餃子,給你補身體的,你要是不吃,你就太對不起我了?!?/br> “可可,我不餓?!北M管從與申情離開太湖湖底的魔界基地就沒吃過飯,何浩居然昧著良心說道:“我昨天晚上在北京太乙道吃鹵煮火燒吃得太飽了,現(xiàn)在還沒消化完?!闭f這話的時候,何浩盡量讓鼻子離張可可煮的餃子遠一些,怕聞到那可怕的刺鼻味道。 “你騙人,我大伯已經(jīng)打電話告訴我了,你剛到北京的太乙道道觀就遇到我四叔去挑戰(zhàn),你根本沒時間吃飯?!睆埧煽傻拇笱劬χ朽邼M淚花,哽咽道:“你一定是嫌我做的菜難吃,我爸爸和mama都從來不吃我做的菜,因為他們說我做的菜難吃,現(xiàn)在你也來嫌棄我,嗚嗚?!?/br> 別看張可可平時兇巴巴的,撒起嬌來也一點不含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怎能是何浩這樣的花癡能夠抵擋的?鬼迷心竅之下,何浩再次昧著良心哄張可可,“別哭,我吃就是了,你做的菜很好吃,真的很好吃?!闭f著,何浩接過食盒撈起往嘴里送,連嚼都不敢嚼,硬是把囫圇的餃子咽下去,然后才吧嗒吧嗒嘴說道:“真香,一定是大閘蟹剝的蟹黃,現(xiàn)在不是季節(jié),螃蟹一定很難剝?!?/br> “當然難剝了?!睆埧煽善铺闉樾?,舉著貼滿創(chuàng)可貼的小手抱怨道:“你看,我的手都被劃成這樣?!?/br> “真可憐,下次千萬不要這么辛苦了,我在街上隨便吃些大排檔就行了?!焙魏瓢l(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說話的時候,何浩不小心咬破了一個餃子,又澀又辣的韭菜和又酸又咸的蟹黃刺激得何浩查點抓著舌頭跳迪斯科。 好不容易將滿滿一食盒的餃子艱難咽下,何浩就象再一次rou身突破音障那樣,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張可可紅著臉說道:“何浩,你先和你表妹回家去休息吧,今天傍晚六點,我爸媽在家里設宴款待你們,有些事要對你說。還有我大伯也要來,他喜歡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br> 張可可舉起拳頭威脅道:“不許遲到,否則我饒不了你?!焙魏浦缽埧煽傻母改甘且兄x自己,趕緊點頭答應,保證一定準時到達,張可可才高興的離開,臨走時,張可可還往何浩兜里塞了三千元,讓何浩買些禮品去她家里,以免張行三和沈芝茹嫌棄何浩不懂禮貌。 直到張可可的紅色寶馬車的開出了醫(yī)院大門,在何浩身邊守護了一夜的申情才冷冷說道:“走吧,回你家,我有任務要交給你?!彼坪趺琅己芟矚g玩無聊的數(shù)數(shù)游戲,在申情站了一夜的病房門上,被指甲刻上了兩排劃痕,靠近申情的一排是七十一條劃痕,稍遠一些的是七十條。 “請等等?!焙魏莆嬷炫苓M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大吐特吐,一邊吐一邊抱怨,“我的天啊,保佑可可千萬別再給我做菜吧,我寧愿做一個餓死鬼。” “活該?!鄙昵槟樕下冻鲆唤z得意的微笑,順手把稍遠那一排劃痕抹掉。 坐出租車回到何浩的租住房后,何浩剛進就看到變成黑貓的黑點虎正滿房間追咬變成黑狗的小四,小四一見何浩就撲到何浩身上大叫,“師兄救命,那只母老虎又發(fā)狂了。” 心情不錯的何浩還是第一次知道黑點虎原來是只母虎,打趣道:“我救得了你嗎?這事情要看你,反正你是公的,它是母的,你把它泡到手,它就聽你的了?!焙魏菩闹醒a充一句,就象我和張可可一樣,那只小母老虎現(xiàn)在對我多好,連她最寶貴的錢都舍得給我了。 “開玩笑,我太吃虧了?!毙∷牡难酃膺€很高,“仙界那么多漂亮的母靈獸都想倒貼我,我都沒要,誰要這只丑母老虎?”小四的話自然又惹得黑點虎暴跳如雷,也跳上何浩的肩頭對小四一陣亂咬。 “滾出去?!鄙昵殛幊林樉酒鸷邳c虎和小四甩出房門,順手關上房門施一個隔音法術,朝何浩重重一腳,厲喝道:“跪下。”何浩雖然窩囊但是向女人下跪還是有些拉不下臉來,頂撞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什么要跪下?”申情一言不發(fā),慢慢從腰間抽出用障眼術隱藏的驚雷鞭,何浩馬上改口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跪天地跪美女?!闭f完,何浩撲通跪到申情面前。 申情用驚雷鞭頂起何浩的下巴,冷冷問道:“昨天,你為了張可可,竟然敢推倒我,這筆帳你覺得該怎么算?還有,是誰允許你騎著四不象冒險突破音障的?你死了不要緊,我的計劃怎么辦?誰又允許你自己殺了,你的命是我的,我沒允許你死以前,你連自殺的自由都沒有!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哼哼。”申情的驚雷鞭閃過一絲電火花,一百八十伏的電壓電得何浩哇哇慘叫,“今天你就休想走出這個門!” “我該死,我該死?!焙魏浦雷约河衷诿媾R死亡的威脅了,趕緊自己扇耳光說道:“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為了救朋友推倒美麗的神仙jiejie,褻瀆了比仙女還美的神仙jiejie,我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何浩的求饒話語和動作還算讓申情滿意,申情不解氣的又電何浩一下,冷哼道:“這次暫且饒你一條狗命,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這次我就饒不了你。再有下次,我一定讓你后悔生出來?!?/br> 抬腿把何浩踹倒以后,申情坐到何浩那比豬窩還要骯臟凌亂的床上,敲腿說道:“聽好,我有任務要交給你?!?/br> “神仙jiejie請吩咐?!焙魏票毓П鼐吹恼f道。 “根據(jù)我掌握的情報,今天晚上你和我去張可可家里。”申情冷冷說道:“張可可的大伯張余一,將要提出收你為徒,不許答應?!焙魏期s緊答應,他對拜師學習法術可半點興趣沒有,他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是在家鄉(xiāng)擁有一個現(xiàn)代化的養(yǎng)豬場,乘豬rou價格上漲大賺一筆,然后再娶上一個漂亮老婆,包上三五個更漂亮的二奶。 見何浩點頭不迭,申情冷哼一聲又說道:“還有,張行三和沈芝茹肯定會提出報答你救他女兒的恩情,十有**會讓你提出要求?!鄙昵榈穆曇粢恍┌l(fā)酸,“到那時候,你就要求他們把張可可許配給你,讓你們結婚。” “這個……,不太可能吧?!焙魏朴行┻t疑了,他再笨也知道自己與張可可一家的地位懸殊有多大,何浩膽戰(zhàn)心驚的問道:“可可的父母絕對不會答應的,他們不會把獨生女兒嫁個我這樣的窮光蛋?!?/br> “張行三和沈芝茹當然不會把女兒嫁給你這樣的笨蛋,無賴兼下流胚?!鄙昵橄群敛豢蜌獾慕衣读撕魏频恼婷婺?,然后才冷笑道:“他們不會答應把女兒嫁給你,但他們絕對不會拒絕把女兒嫁給姜老頭的徒弟轉世武吉,等他們拒絕的時候,你就告訴他們你自己是武吉轉世,然后讓四百象當眾變身,讓四不象承認你是武吉轉世?!?/br> “再然后呢?”何浩心驚膽戰(zhàn)的問道。 “再然后,張行三他們肯定不會相信四不象的一面之詞,你就提出一個月后在龍虎山舉行的心問槍認主祭典。”申情知道何浩不清楚什么是心問槍認主祭典,解釋道:“心問槍是姜老頭為武吉那笨蛋不能使用仙術量身鑄造的一柄法寶長槍,武吉拿著心問槍就可以施展一定的仙術,因為是姜老頭專門為他廢物徒弟準備的,所以那柄心問槍除了武吉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使用,誰能夠使用那柄心問槍,誰就是真正的武吉轉世?!?/br> 申情接著說道:“在混蛋武吉第五十六次輪回轉世時,我在龍虎山上清觀殺了他,那柄心問槍就遺留在了龍虎山,成了龍虎山的鎮(zhèn)山之寶。后來,再一次輪回的武吉在太乙道第十七代掌門的幫助下,重新打造了一支破魔槍,也能讓武吉施展少許仙術,只是效果比心問槍差得多,但那柄槍最后也遺失了。” “可是,我不是武吉轉世啊,心問槍不會認我為主的?!焙魏铺岢鲆蓡?。 “沒關系?!鄙昵檩p擺著一只白嫩的手指,“在祭典之前,我會潛入龍虎山在心問槍上做手腳,讓心問槍誤認為你是真正的武吉轉世?!?/br> “明白了,我照做就是?!焙魏朴行┬膭?,如果申情說的全做到了,那張可可就真的屬于自己了。不過何浩還有一個疑問,小心翼翼的問道:“神仙jiejie,再然后呢?我是不是真的娶張可可。” “你想得美!”申情沒好氣的回何浩一句。何浩大失所望,看來自己是注定得不到張可可的。但是徹底打擊的何浩還在后面,申情獰笑道:“只要在天下靈能者面前確認了你是真正的武吉轉世,張可可就沒用了,我馬上冒充你殺了她,然后再幫你jian殺她的母親沈芝茹!到那時候,真正的武吉就是不想露面也不行了。呵呵呵呵!” “魔女!不愧是魔女!”何浩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嬌笑連連的申情,心中不斷閃過這個詞…… …… 在同一時間,張行三家豪華的別墅中,為了招待何浩這位救命恩人,沈芝茹與張可可親自下到了廚房張羅美味佳肴,當然,張可可做的飯菜是專門為何浩準備的,“媽,這一道佛跳墻里放一公斤鹽夠嗎?” “天哪,那能放那么多?等等,那是醬油,佛跳墻那有放醬油煮的?” 為何浩的腸胃默哀三分鐘…… 第十一章 棋子 “仙女jiejie,我這樣做,那我的名譽就徹底毀了,就算真的把武吉引出來,將來我也避免不了被天下靈能門派追殺的命運,甚至我的家人也會被牽連。”何浩顫抖著問道,申情的計策實在毒辣,要何浩先冒充武吉與張可可訂婚,然后再殺死張可可并jian殺張可可的母親沈芝茹,何浩真要做這么傷天害理亂人常的事,那武吉非露面不可,何浩自己也就成了過街老鼠了。 “人間還有將來嗎?”申情冷笑道:“武吉一死,人間靈能者四分五裂,魔界大舉進軍人間再無顧忌,等我們魔界輕易占領了人間,你就是魔界的功臣,還有誰敢追殺你?”申情畢竟在人間渡過了三千年光陰,知道打何浩一棒后必須給何浩一顆蜜棗,申情用驚雷鞭抬起何浩的下巴,微笑道:“到那時候,金錢,美女,你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br> “如果我要你嫁給我呢?”何浩在心中偷偷問道,不過這樣的話當然不能公開說出來,何浩低下頭,不再說話。申情反而一陣失望,在申情的預想中,癡迷自己的何浩肯定會提出完事后要自己嫁給何浩,而申情當然不會答應,不過在殺掉武吉保證了魔界進軍人間無阻礙后,纏繞在申情身上三千年的使命與責任就此擺脫,申情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將來了。 何浩跪在地上發(fā)呆,申情明白他還在猶豫,冷哼道:“我休息一會,你去給我買被褥和生活用具,順便考慮一下吧,別想逃跑或者出賣我,你可是服下了煉心丹,你要是稍有異心,我馬上讓你五臟六腑化為灰燼?!?/br> 渾渾噩噩的走出房間,何浩不知自己魂在何方,甚至連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冒充武吉向張可可求婚,就是為了殺張可可能取得敗壞姜子牙和武吉名聲的更大效果,這樣殘忍的事,為什么偏偏發(fā)生在自己這一個農(nóng)村來的普通流浪漢身上?而且何浩還不能拒絕這么做,違抗命令的結果就是死,何浩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選擇了。 心事重重的在超市里為申情購買了一大堆被褥與生活用具,又買了幾瓶茅臺酒準備送給張行三,何浩還是無法決定是否接受申情的安排,以致于忘記付錢就推著購物車往外走,超市的保安自然不會讓何浩離開,和以往一樣,一副窮酸模樣的何浩再度被當成了小偷。幾名提著警棍的保安攔在何浩面前,其中一名保安惡狠狠說道:“嗨,小子,你沒付錢怎么就想走?跟我到經(jīng)理辦公室走一趟。” “哦,我忘記了?!焙魏期s緊掏出一把鈔票,準備往收銀臺去,但那幾名保安正希望抓幾個小偷表功勞,那會讓何浩這么容易就走脫,其中一名保安拉住何浩說道:“站住,被我們抓住就付錢,那世上就沒小偷了,跟我們走?!?/br> 另一名保安則冷笑道:“看你這賊眉鼠眼的模樣,十有**是個慣偷,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我們要查查你是不是上網(wǎng)通緝的逃犯,”其實也不能全怪這些保安勢利眼,主要是何浩外在的氣質實在太差,走路站立老是縮手縮腳小心翼翼的,穿著又寒酸,和火車站的扒手幾乎沒什么兩樣。 “你們是徐氏保安公司的員工?”何浩瞟見那幾名保安的工作牌,膽氣立壯,頭抬起胸口挺上,氣質立即不同。何浩冷笑道:“知道你們前任執(zhí)行經(jīng)理陳剛是怎么進的大牢嗎?是不是想進去陪他?”那幾名保安臉色立變,其中一名保安小心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可是姓何名浩?”何浩一言不發(fā),順便掏出身份證。 “何先生,誤會,全是誤會?!眲偛胚€眼睛長到頭頂上的幾名保安馬上笑容滿面,對何浩點頭哈腰的陪笑,還爭先恐后的替何浩推購物車。見此情景,何浩不禁暗暗搖頭,心說還是有權有勢好啊,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也能成為有權有勢的人,不知道該有多好。平時里混吃混喝等死的何浩在心中頭一次升起想出人頭地的愿望,不過這樣的愿望未免太不現(xiàn)實,何浩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伏完錢后,幾名保安又必恭必敬的幫何浩搬沉重的購物包送到超市大門,準備替何浩叫出租車,何浩也沒有客氣,在幾名保安簇擁下走下臺階,長吁短嘆的心里始終無法決定,應不應該按申情交代的去做?何浩低頭沉思間,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叫聲,“小伙子,能不能把你的酒送老道一瓶,老道的酒癮犯了?!?/br> 那蒼老的聲音叫了兩次,何浩才反應過來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在超市大門的臺階下坐著一名穿著破爛道袍的老人,那老道士的容顏無比蒼老,臉上皺紋重重疊疊,讓人看不出他的年紀。那老道士舉起手中的竹枝對何浩叫道:“小伙子,就是說你,我最喜歡喝茅臺酒了,你能不能送我一瓶?” “又來了,臭老頭你煩不煩?”一名幫何浩提著購物袋的保安沖過去,揮著警棍驅趕那老道,嘴中還罵罵咧咧的,“臭老頭,剛才還說你最喜歡喝人頭馬,現(xiàn)在又變成最喜歡喝茅臺了,快滾,別弄臟這里的臺階?!蹦抢系辣凰蛑袔紫?,馬上哼哼起來。 何浩出身農(nóng)村,對尊老的禮節(jié)非??粗?,忙過去拉住那保安,那保安陪笑道:“何先生,你別在意,主要是這老頭太討厭了,一個多小時前,他就攔住一位顧客乞討人頭馬,現(xiàn)在又來向你要茅臺,實在恬不知恥。” “哦,原來是這樣?!焙魏瓶纯茨抢系?,見他蒼老的模樣實在可憐,彎腰說道:“老人家,你這么大年紀了,喝酒對你身體不好,要不這樣吧,我拿一些牛奶給你喝,好嗎?”何浩取出幾瓶買給自己補身體的純牛奶,準備遞給那老道。 “吝嗇的小伙子,你當我老道不知道?最貴的牛奶都比茅臺便宜?!蹦抢系肋€很勢利,不肯接何浩的牛奶,盯上了何浩購物袋里的茅臺酒。 何浩苦笑,只得又拿出一盒兩瓶裝的禮品茅臺酒,連同剛才的牛奶雙手遞給那位老道,“老人家,我可不是吝嗇人,我真的是為你的身體著想,你喝酒的同時,請注意喝些牛奶,我聽說可以保護胃?!币娔抢系罋g天喜地的接過酒和牛奶,何浩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甜蜜的感覺,也許這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后一次做好事了。因為何浩已經(jīng)決定,回去以后就明確告訴申情,自己不會幫她害張可可,要么申情另想辦法引武吉出來,要么申情把自己殺掉。以申情那恐怖的性格,自己很難幸免。 那老道接過酒和牛奶后連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說,仿佛何浩是理所當然應該孝敬他的一般,扭頭就走,已經(jīng)豁出去的何浩自然不會在乎,就當是臨死前積些陰德罷了。倒是何浩旁邊那些保安在肚子里大罵不已,一個個憤憤不平,“老天爺真是瞎了眼,怎么讓我們老板的獨女兒看上了這樣的白癡?” “看在你這么懂禮貌的份上?!蹦抢系劳蝗换仡^,對何浩淡淡說道:“昨天晚上你做錯的事,我暫時原諒你?!?/br> “什么?”何浩一楞,奇怪的問道:“老人家,我昨天晚上做錯什么了?” 那老道不回答何浩的問題,又淡淡說道:“我只奇怪一件事,你為什么只想做一枚棋子?而不想做一名棋手?” “棋子?棋手?”何浩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是非常明白。 “你不是棋子,你是棋手的命?!蹦抢系琅e起手中青竹輕輕晃晃,“試著做一名棋手吧,去擺布棋子,你行的?!闭f完,那老道揚長而去,留下何浩在原地發(fā)呆。 …… “棋子?棋手?”在回家的路上,何浩反復念叨這兩個詞,若有所思,但總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何浩只想明白一點,自己現(xiàn)在就是申情擺布的一枚棋子,自己在申情棋盤上的價值,就是引出真正的武吉。 抱著沉重的購物袋艱難爬上狹窄的樓梯,剛推開自己的房門,何浩便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中除了申情外,又多了兩個人,一個外貌皎好如二八少女的長發(fā)年輕男子,抱胸站靠在墻壁上;還有一個白白胖胖的慈祥老人,正坐在自己用磚頭和報紙搭建的簡易板凳上抽著香煙。何浩驚訝道:“請問,你們是?” “何浩,你好,我叫宋強,是天心派的掌門?!彼螐娤茸晕医榻B一通,又指著站在墻邊的長發(fā)男子介紹道:“他是我的徒弟王壽,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以前何浩與宋強、王壽見面時,何浩都處在昏迷中,所以何浩并不認識這兩人。 “聽可可說過?!焙魏品藕觅徫锎?,老實答道。何浩曾經(jīng)聽張可可說過,孤寒凡與王壽是天下靈能界并駕齊驅的天才靈能者,比自己強多了。 “吸香煙嗎?”宋強遞給何浩一支香煙,何浩頗有些煙癮,客氣的接過,誰知陰沉著臉的申情怒道:“不許吸,又嗆又熏?!焙魏茋樍艘粋€機靈,趕緊將香煙放下,宋強看看何浩,又看看申情,微笑道:“申大小姐,不要對何浩這么苛刻,物極必反,小心逼反了何浩。” “他敢!”申情冷冷瞪何浩一眼,在宋強和王壽面前,申情對何浩的態(tài)度更為兇惡。何浩大吃一驚,小心指著申情低聲說道:“申大小姐?你知道她的身份?” “當然知道,因為我的魔界派在人間的臥底嘛。”宋強倒是很坦白,一見面就捅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何浩目瞪口呆,張可可口中的靈能界天才王壽的師傅竟然是魔界在人間的臥底?而且看模樣,王壽應該也是魔界臥底,這是什么世道? “坐下說,坐下說。”宋強微笑著把何浩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拍著何浩的手微笑道:“我們交給你的任務,想必大小姐也告訴你了,讓你冒充姜子牙的徒弟武吉?!焙魏泣c頭,表示承認,這時,申情細細的聲音鉆進何浩的耳朵,“不許告訴他們我的計劃,你聽他說就行了?!焙魏仆悼瓷昵橐谎?,發(fā)現(xiàn)她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嚇得何浩趕快把頭扭開。 “既然知道就好說了,你的任務一是把真正的武吉引出來,二就是我們幫你坐上人間靈能者軍隊統(tǒng)帥的位置。”宋強臉上微笑更親切了,將人間靈能者軍隊組建的事對何浩說了一遍,又補充道:“到那時候,你就把我提拔成軍師,擔任你的智囊,你明白了嗎?” 宋強的話這次可讓何浩再一次大吃一驚了,申情可從來告訴何浩什么人間靈能者軍隊的事,更別說讓何浩擔任人間靈能者軍隊統(tǒng)帥了,何浩突然明白,申情雖然和宋強同是魔界中人,但兩人并不一條心,所以申情才不允許自己告訴宋強她的計劃。 “對你來說,今天晚上將是最好的機會。”宋強繼續(xù)說道:“因為你舍命救出張行三的獨女兒,同時得罪了龍虎山張剛二一系,所以你既有良好的機會,也有很大的危險?!?/br> “請繼續(xù)說?!焙魏剖窃絹碓胶苛?。 “我來找你,就是幫你獲得機會,同時幫你避免危險?!彼螐娚钌钗弦豢谙銦煟轮鵁熑φf道:“晚上你到張家以后,龍虎山的張余一如果提出收你為徒,拉你進他的派系對抗張剛二,你千萬不能答應,一是姜子牙的徒弟不可能拜一個晚輩為師,二是你一旦拜張余一為師,立即就站在了張剛二的對立面,這是非常危險的。” “這我知道。”何浩點頭,這點和申情交代的一樣,只是申情不象宋強這樣告訴自己原因。 “然后張行三夫妻肯定會提出報答你,你就乘機向他們提出,希望能與張可可結婚?!彼螐娢⑿Φ溃骸拔伊⒓戳艘幌虑闆r,張可可那小美人實際上也很喜歡你,她不會拒絕的?!焙魏颇樇t了,心說張可可怎么會喜歡自己這窮光蛋,她最多就是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罷了。 “你不用擔心張行三夫妻拒絕,如果他們拒絕,你就打出你是轉世武吉的招牌,然后要求參加一個月以后在龍虎山舉行的心問槍認主祭典,加上有姜子牙的靈獸四不象幫腔,龍虎山不會拒絕你的要求?!彼螐姲着值哪樕弦呀?jīng)笑成了一朵花,“申大小姐應該已經(jīng)告訴你,我們會在心問槍上做手腳,讓心問槍認你為主,到那時候,你就成了龍虎山掌門的孫女婿,一起參加祭典的我再鼓動天下靈能門派奉你為主,讓你坐上靈能者軍隊的統(tǒng)帥位置,明白了嗎?” “明白了?!焙魏颇憫?zhàn)心驚的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然后呢?然后我該怎么辦?” “然后你我再聯(lián)手,把人間靈能者軍隊送進魔界軍隊的埋伏圈?!彼螐妀ian笑道:“你放心,你的小美人兒張可可我們是不會殺的,仍然給你這大功臣做老婆,其她女人你要多少有多少……,你怎么了?”宋強驚訝的看著何浩——因為正何浩膽大包聽的對申情怒目而視。 “還不明白嗎?”申情不動聲色,斥責何浩道:“照宋強說的話做,女人少不了你的,下流胚?!焙魏茖ι昵榈某庳煕]有害怕,繼續(xù)氣勢洶洶的瞪著申情,心說原來魔界根本不想讓我殺張可可,想殺張可可的人是你。 見何浩敢對自己施以臉色,申情不由大怒,馬上抽出驚雷鞭就要動手,宋強趕緊把何浩拉開,順手把一只玉蜂塞進何浩的袖子里,擺手笑道:“大小姐,何浩也算我們自家人了,沒必要動不動就抽他?!彼螐姾谜f歹說,總算把劍拔弩張的何浩與申情之間安撫下去,宋強又說道:“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