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她出事更好。”白十州慢慢逼近何浩,冷冷說道:“我和她雖然定在十月份結(jié)婚,但上周我們已經(jīng)提前登記結(jié)婚,是法律上的夫妻,她死了,安家的財產(chǎn)就全部是我的了?!?/br> “你這個畜生!”何浩大罵,舉起那支破爛鐵槍猛砸白十州,“我何浩再窮,也不會和你們這些坑害朋友和妻子的畜生同流合污!”病中的何浩手上無力,被白十州一把抓住生鐵槍奪去,何浩正想撲上去和他拼命,旁邊飛來一拳,正砸在何浩的太陽xue上,打得何浩腦中一陣眩暈,那干瘦和尚罵道:“臭小子,佛爺辛苦半夜,你想讓佛爺白白辛苦?” “窮小鬼,敬酒不吃吃罰酒?!狈属~罵罵咧咧的抬腳踹在何浩小腹上,別看肥魚平時笑嘻嘻的一副慈眉善目模樣,下起手來一點都不客氣,何浩被他這一腳踹得五臟幾乎移位,痛得無法呼吸,而大學(xué)拳擊冠軍白十州的拳頭接連打在何浩頭上,將何浩打得暈頭轉(zhuǎn)向,三個人圍著何浩拳打腳踢,可憐何浩本就又病又餓,又被三人暴揍,不消片刻,何浩就被活活打暈過去。 “窮小鬼,自己找死。”肥魚惡狠狠的罵一句,扳開何浩的手指,搶過色安的木偶順手丟進(jìn)那黑色木箱中,漆黑的夜空上頓時傳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落到色安家的方向,山下的住宅區(qū)立即一片漆黑,黃豆大的雨點落下,頃刻間就成傾盆之勢。 肥魚見jian計得逞,便對那干瘦和尚與白十州說道:“把這窮小鬼拖出去埋了,千萬別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比艘黄鹋Γ瑢⒒杳圆恍训暮魏仆铣鲂∧疚?,白十州用那支破爛鐵槍迅速挖出一個土坑,將何浩連著那支破爛生鐵槍一起埋進(jìn)了土坑里…… …… 在同一時間,城市另一頭的張可可家中,坐立不安的張可可正擔(dān)心何浩的安全,今天是鬼開門的日子,何浩的特殊體質(zhì)一旦被游蕩的孤魂野鬼發(fā)現(xiàn),那可得天下大亂了,從下午開始,張可可就連續(xù)催動斷腸拘魂符,想讓何浩疼痛難忍下被迫主動和她聯(lián)系,但念了近百遍咒語,始終不見何浩的電話,張可可得出一個結(jié)論,她的斷腸拘魂符已經(jīng)對何浩的特殊體質(zhì)沒有效果了。 “沒用的東西,等你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睆埧煽上露Q心,只要再抓到何浩,就一定教訓(xùn)到他再不敢主動離開自己。這時候,遠(yuǎn)出突然傳來雷聲,這道在旁人聽來只是普通的雷聲到了熟悉法術(shù)的張可可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張可可急忙跑到窗口查看,張可可自言自語道:“這應(yīng)該是九幽聚冥術(shù)的聲音,是誰在作法呢?針對的人又是誰?” “叮鈴鈴?!睆埧煽杉业碾娫捦蝗豁懥耍瑥埧煽捎煮@又喜,連忙抓起電話,電話卻是張牟九打來的,電話那頭,張牟九焦急的說道:“可可,快到綠山小區(qū),剛才有人在那里用了九幽聚冥術(shù),現(xiàn)在我們這里羅盤亂轉(zhuǎn),至少兩只具有強大靈力的妖魔被召到那里去了,其它的孤魂野鬼,根本不計其數(shù),我們需要你的力量?!眲傉f話張牟九就掛了電話,顯然他那邊非常著急。 “至少兩只具有強大靈力的妖魔去了綠山小區(qū)?”張可可忽然想起一件事,喝下百鬼纏身符的色安就是住在綠山小區(qū),而那張百鬼纏身符是用何浩的鮮血寫成的,也就是說,那兩只具有強大靈力的很可能就是被何浩的鮮血吸引。想到這里,張可可不敢怠慢,連忙準(zhǔn)備好桃木劍靈符等驅(qū)魔工具,匆匆趕往綠山小區(qū)。 …… 肥魚、白十州和那干瘦和尚好不容易將何浩埋好,一身雨水一身泥的回到小木屋,還來不及收拾法臺上的諸般事物,那干瘦和尚突然大叫一聲,“不好,有一只強大的妖魔正在靠近我們?!蹦呛蜕性掃€沒說完,小木屋的一面木質(zhì)板壁轟然倒塌,一只身高接近兩米五厲鬼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那干瘦和尚嚇得慘叫一聲,“羅剎鬼將!” “別急,我不是來找你們的?!蹦菂柟硗轮植娴纳囝^說道:“你們可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這里,我聞到了他的味道?!?/br>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什么模樣?”那干瘦和尚膽戰(zhàn)心驚的問道。 “對,和這個人年齡差不多。”那厲鬼指著白十州說道:“他是我的老朋友,有事情找他,至于長相,沒這小子帥,對了,他習(xí)慣拿一支長槍?!薄∵@羅剎厲鬼自然是曾經(jīng)錯過絕好機會的帝俊鬼了,他被何浩和張可可聯(lián)手打傷后,躲到火車站的地下室里養(yǎng)了一天多的傷,偷吃了幾個來往這個城市的人,火車站人來人往,失蹤幾個人很難發(fā)現(xiàn)。 帝俊鬼剛恢復(fù)部分力量,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這里使用九幽聚冥術(shù),帝俊鬼好奇之下趕來查看,聞到何浩留在這小木屋里氣味。也是何浩因禍得福,如果他沒有被肥魚和白十州等人活埋,再加上大雨傾盆掩蓋了他的氣味,肯定逃不過帝俊鬼比狗還靈的鼻子。 “沒看到,沒看到?!毙捏@膽裂的肥魚、白十州和干瘦和尚一起大叫,也怪帝俊鬼自己,如果它不是順口把何浩叫做老朋友,肥魚他們肯定在第一時間出賣何浩,現(xiàn)在肥魚等人誤以為何浩真和眼前這厲鬼是好朋友,那還敢承認(rèn)。 “真的嗎?”帝俊鬼舔著暴出嘴外的牙齒,狐疑的打量小木屋中的三人,而肥魚和白十州、干瘦和尚三人滿面堆笑,努力作出一副忠厚老實相,一無所獲的帝俊鬼正想順手取去三人的性命,忽然感到山下色安家中的靈力波動,這股靈力竟然和那天晚上何浩的靈力鮮血出自同一根源,帝俊鬼大笑一聲,飛身下山,再不理會小木屋中的肥魚等人。 帝俊鬼走后,肥魚等人松懈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顫抖發(fā)軟,肥魚膽戰(zhàn)心驚的問那和尚道:“大師,剛才這是什么妖怪?看你的樣子,它好象很厲害?” “豈止厲害?”那干瘦和尚顫聲答道:“它是鬼界最強的羅剎鬼族,而且是八大鬼將之一,它出一根小指頭,就能把我們捏成碎粉?!?/br> 肥魚和白十州張口結(jié)舌,又過了一會,白十州掙扎站起來,“于叔,大師,不能在這里久等,萬一剛才那厲鬼又回來怎么辦?我們得馬上走。”肥魚和那干瘦和尚連聲答應(yīng),肥魚爬起來抱住那黑色木箱,正想和白十州等人下山,一道修長的人影又出現(xiàn)在小木屋那破碎的墻壁前,“不用走了,在這里等警察來抓你們吧。” 肥魚和白十州等人大驚,白十州抬頭看去,失聲叫道:“何浩,怎么又是你?” 屋外,滿身都是泥土的何浩手持那柄生鐵槍,身形有如泰山,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瓢潑大雨中,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刺眼的白光照在何浩剛毅威嚴(yán)的臉上,何浩微笑道:“白十州,我還要感謝你,謝謝你替我找回破魔槍。” 此刻的何浩,全身散發(fā)著無盡的殺氣,幾如戰(zhàn)神一般,雖然白十州是大學(xué)里的拳擊冠軍,也不禁被嚇得下意識的退后幾步,倒是肥魚不知死活,從地上揀起一根木棍,雙手舉過頭頂,“窮酸小子,也敢跟你于爺作對!”腆著肥肚子沖過去,木棍對何浩當(dāng)頭打下,喀哧一聲響,胳膊粗的木棍斷作兩截,肥魚的雙手發(fā)麻,但何浩仿若不覺,還用譏諷的笑容看著肥魚,把肥魚嚇個半死?!肮戆。 狈属~尖叫著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不已。 “管你是人是鬼,趕壞佛爺?shù)暮檬?,就是鬼也要你下地獄!”肥魚請來那干瘦和尚畢見多識廣,并不害怕從活埋后又從土里鉆出來的何浩,雙手合什,疾念道:“般若波羅蜜多!”那干瘦和尚雙手一翻,捏出一個手印,手指向上一挑,腳下地面的土地裂開,鉆出兩個散發(fā)著惡心臭味的僵尸,那干瘦和尚手再一推,兩個僵尸便搖搖晃晃的撲下何浩。 “臭小鬼。”那干瘦和尚大笑道:“哈哈哈哈,讓你嘗嘗我瀧霞山多林寺cao尸術(shù)的厲害,受死……?!蹦歉墒莺蜕行Φ竭@里笑不出來了,何浩手中的生鐵槍槍尖爆發(fā)出鮮艷的紅光,何浩單手持槍尾,凌空虛點兩下,那兩具僵尸身上立即燃起火焰,轉(zhuǎn)瞬間便化為灰燼,隨風(fēng)而散。 “還有其他招數(shù)嗎?”何浩微笑問那干瘦和尚道:“盡管一并使出來吧?!?/br> “沒有了,沒有了。”那干瘦和尚馬上換了一副卑微的笑容,點頭哈腰的說道:“小僧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正宗嫡傳的昆侖闡教仙術(shù)還是知道的,小僧那敢對大仙無禮?!闭f到這,那干瘦和尚轉(zhuǎn)身對著白十州就是一頓暴打,這和尚顯然有武藝在身,下起手來毫不留情,三兩下就把白十州打得口鼻流血,那干瘦和尚還邊打邊罵,“臭小子,為了你們的臟錢,害得佛爺我得罪昆侖傳人,要是激怒了闡教的各位仙爺,我們多林寺的佛爺全得下地獄?!?/br> 喀嚓,那干癟和尚一腳把白十州的腿骨踩斷,讓白十州直接痛暈過去,干癟和尚這才回頭對何浩點頭哈腰的說道:“大仙在上,小僧已經(jīng)教訓(xùn)了這歹人,不知道大仙還有什么指示?如果沒有,小僧就先告退了,改日請到瀧霞山多林寺品茶?!?/br> “拿根繩子,把白十州和肥魚捆起來,再把你自己捆起來?!焙魏频恼f道。 第九章 何浩與校花同居的日子(下) “救命??!”安孑孑與母親扶著父親跌跌撞撞的沖出臥室,后面的群鬼嬉笑著慢慢趕來,根本不擔(dān)心安孑孑一家能逃出手心,幾只生前好色的惡鬼則死死纏在安孑孑身上,慌亂中,安孑孑不知被這些鬼怪占去多少便宜,而安家的傭人也看到了大群鬼怪在空中翻騰,早嚇得逃出安家大院,龐大而又豪華的安家大院,竟然只剩下的安孑孑一家三口。 閃電與雷雨肆虐,黑燈瞎火加上慌亂害怕,一百多公斤的色安雙腿發(fā)軟走不了路,全部靠瘦小的安孑孑與妻子攙扶拖拉,僅把色安拖到樓梯口,安孑孑就又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樓下客廳中,不知已有多少妖魔鬼怪已經(jīng)在客廳中盤旋,見色安出現(xiàn)在樓梯口,大批鬼怪立即嘶吼著涌過來,“給我做替身,給我做替身?!痹瓉磉@些都是被九幽聚冥術(shù)招來的冤死鬼,必須拉一個替身,它們才能轉(zhuǎn)世投胎。 “十州,你快來救我們啊。”安孑孑最后一次作徒勞的努力,但電話那頭仍然無人接聽,甚至連手機信號都沒有了,安孑孑就算想報警也來不及了,而樓上摟下的孤魂野鬼已經(jīng)將安孑孑一家包圍。 因為同時中了百鬼纏身和九幽聚冥兩大缺德法術(shù),色安成了群鬼纏身的首選目標(biāo),片刻之間,不知多少根電線纏到色安脖子上;也不知多少只鬼手在把色安往欄桿處拖,大概是想讓色安摔死;最夸張的是溺死鬼,色安家的幾只大魚缸都凌空飛起,直往色安頭上砸,眾鬼相持,都想拉色安當(dāng)替死鬼,可憐的色安被眾鬼折磨得野獸般不停嚎叫,只恨不能立時死去。 正危急時,色安家的大門發(fā)出一聲巨響,檀木制做的大門轟然粉碎,兩道陰青色的光芒閃入色安家中大廳,剎那間,占地面積達(dá)兩百平方米的大廳青光大作,包圍色安一家人的妖魔鬼怪無不嘶叫嚎吼,放開色安一家象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其中一道陰青色光芒忽然閃爍,上千只亂竄的厲鬼頓時停止行動,就象得到命令一樣,自動排成隊伍,全部跪倒在那兩道陰青色光芒前,密密麻麻的布滿客廳。 在色安一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兩道青色光芒逐漸化為實體,分別化兩個人形,其中一個身高接近兩米,體壯如牛,滿臉橫rou,手中拿兩柄八角大錘,另一個是身高不滿一米的侏儒,獐頭鼠目,瘦小枯干,偏偏抗著一柄長達(dá)三米的鉤鐮刀,兩人身上都穿著青色的古代戰(zhàn)甲,戰(zhàn)甲古樸,看不出是那個時代的產(chǎn)物。 “大牛哥英勇蓋世,眾小鬼望風(fēng)而降,小弟華斌佩服?!蹦琴鍖褲h拍馬屁道,那壯漢先得意的狂笑一陣,才盯著顫抖不已的色安一家說道:“奇怪,這老頭身上怎么有那么強大的招魔術(shù)?他身上的靈力根源,應(yīng)該屬于昆侖,可又是用龍虎山的法術(shù)施展,難道昆侖派有人把靈力傳給了龍虎山弟子?” “大牛哥不必cao心,小弟去問清楚。”那侏儒點頭哈腰的說一句,身形一閃,就象只老鼠一般竄到色安面前,先色瞇瞇的在安孑孑嫩臉上摸一把,才抓起癱軟在地的色安問道:“說,是什么人對你用了百鬼附身術(shù)和九幽聚冥術(shù)?”但色安全身顫抖,上下牙齒直打架,那里還說得出話來。 “華斌,你這個蠢貨?!焙竺娴哪菈褲h罵道,那壯漢表面粗壯,內(nèi)心其實精細(xì),對那侏儒叫道:“那個九幽聚冥術(shù)根本沒這么大靈力,關(guān)鍵是龍虎山的百鬼附身術(shù),問他認(rèn)識什么龍虎山弟子。” “說,你認(rèn)識什么龍虎山弟子?”那侏儒見巨大的鉤鐮刀架在色安脖子上,威脅道:“再不說我殺了你,死在我手下的人,永遠(yuǎn)只能做在世間飄蕩的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br> “我認(rèn)識一個?!眹樀闷L尿流的色安剛想招供,屋外又一陣風(fēng)似的竄進(jìn)一只厲鬼,這只厲鬼比那壯漢還高,也更強壯,那厲鬼一進(jìn)門就叫道:“張大牛,華斌,原來是你們兩只鬼崽子,我還以為是那來的小鬼。” “帝俊鬼。”張大牛和華斌一起驚叫,來的那只厲鬼,自然就是羅剎八大鬼將之一的帝俊鬼了,它在山上發(fā)現(xiàn)色安家的招魔術(shù)靈力波動竟然與何浩鮮血中的靈力一樣,又有兩只強大的妖魔在飛速靠近,帝俊鬼擔(dān)心至少十世處男的超級大補品何浩被其它妖魔捷足先登,趕緊跟來,誰知在這里遇見了老朋友。 “帝俊鬼,你不在鬼界呆著,跑到人界來做什么?”張大牛驚訝的問道:“還有你的法寶烈焱叉那里去了,我記得你從不離身的?” “別提了,我造鬼王的反失敗,被鬼王老頭打傷,只好跑到人界來逃命,結(jié)果在人界遇上難纏的對手,烈焱叉又丟了,真他娘倒霉?!钡劭」砹R罵咧咧的說道,又問張大牛道:“倒是你們怎么敢公開露面了?我記得你們象老鼠一樣?xùn)|躲西藏,生怕被人間靈能者發(fā)現(xiàn)蹤跡,現(xiàn)在你們在這里出現(xiàn),不怕那些強大的靈能者來找你們算帳?” “哼!”張大牛冷哼一聲,“三千年的封印即將解開,我們魔界重臨人界為期不遠(yuǎn),魔罡星已經(jīng)出來三人,我們潛伏在人間的魔煞星還怕什么?” “那我倒要恭喜老朋友了?!钡劭」砜诓粚π牡墓惨痪?,兩只銅鈴眼卻始終盯著繼續(xù)散發(fā)著招魔靈力的色安。張大牛誤解了它的心思,雙手大錘互相一碰說道:“帝俊鬼,我們有話要問他,問完了再給你吃,你不要急。”色安身上的強大靈力,對身上有傷的帝俊鬼來說,是一個很難得的療傷補品,所以張大牛才誤以為帝俊鬼是想吃色安療傷。 帝俊鬼笑笑,不再說話,只是不斷觀察左右,想看看何浩是否在附近。那邊華斌又威脅色安道:“剛才你說認(rèn)識一名龍虎山弟子,他是誰?” “她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叫張可可。”色安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張可可,又說道:“她還有一個助手叫何浩,二十多歲,不知道是不是龍虎山弟子?!闭f到張遼,色安才發(fā)現(xiàn)被張可可‘派來’保護(hù)他的何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對何浩的唯一一點好印象頓時跌落谷底。 “原來那家伙叫何浩?!钡劭」硇闹邪蛋蛋押魏频拿钟涀?。而張大牛和華斌已經(jīng)取得了他們需要的情報,張大牛微微點頭,華斌飛快竄回他身邊,張大牛朝帝俊鬼一擺大錘,“帝俊鬼,那老頭是你的了,我們有事先走,希望下次見面,我們不是敵人?!钡劭」黼m然僅在羅剎八大鬼將中排名第三,卻是出了名的陰險jian詐,不是那么好惹,所以精明的張大牛并不想和帝俊鬼結(jié)怨。 張大牛話音未落,外面警笛聲突然呼嘯著靠近,數(shù)股強大的靈力也隨之而來,張大牛、華斌和帝俊鬼同時扭頭,帝俊鬼舔著暴出嘴外數(shù)寸的尖銳獠牙說道:“看來你們想走也走不成了,外面來的,有一個力量達(dá)到天階壬級的靈能者,其他幾個都是地支高階,不是那么好對付?!?/br> “天階壬極算什么?”張大牛冷笑道:“不用你出手,我魔壯煞張大牛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他,魔鼠煞華斌對付其他幾個地支級的,綽綽有余?!?/br> “又來了一個地支級的?!钡劭」戆l(fā)現(xiàn)了張可可那熟悉的靈力靠近,jian笑道:“算了,既然是老朋友,最后來那一個就交給我吧,我也不好意思看著只有你們辛苦?!闭f著,帝俊鬼率先飛出去,張大牛暗罵一句帝俊鬼的狡猾,領(lǐng)著華斌飛身而出,留下跪得滿地的孤魂野鬼和色安一家在大廳中。 帝俊鬼和張大牛等強悍的妖魔剛走,色安家大廳中的孤魂野鬼立即sao動,不約而同撲向嚇呆里的色安一家,幾名吊死鬼速度最快,從墻壁鍵彈出橫七豎八的電線自動飛舞,一起勒住色安傷痕累累的脖子,色安的肥臉立即變成青白色,安孑孑母女則嚇得大哭,死死抓住那些電線想拉開,卻那里拉得動。而地面上又飛起一個鋼化玻璃的魚缸,狠狠朝色安頭上砸去…… “呼!”遠(yuǎn)遠(yuǎn)飛來一物,穿過無數(shù)鬼魂的身體撞在魚缸上,將魚缸撞得粉碎,深深釘入墻體內(nèi),色安脖子上的電線自然松脫,被那物體穿過的鬼魂嚎哭一片,身上冒出團團火花,頃刻間化為灰燼,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道矯健的人影飛身沖入色安家的大廳,鐵拳連連揮出,已經(jīng)具有實體的鬼魂哀號著滾落滿地,眨眼之間,那道人影已經(jīng)沖到色安一家身邊,一把搶過剛才釘在墻上那物,施展開去,色安一家三口身邊的厲鬼嚎叫不斷,無數(shù)團鮮艷的火花在空中綻放,借著那些火花,色安一家看清那人的沒有,安孑孑脫口叫道:“何浩,是你?” 火光中,相貌平平的何浩雖然滿身泥土與雨水,顯得有些狼狽,但是他的堅毅柔和的眼神與輝煌明亮的微笑,彌補了他身上的一切缺點,仿佛是受何浩影響,他手中那柄破爛生鐵槍也閃閃發(fā)光,坑洼不平槍桿變成銘滿古樸符咒的槍身,槍頭雖已折斷,但折斷的槍頭上卻生出一束紅光代替,象鮮血那么鮮艷的紅光。 “呼呼呼?!焙魏剖种械墓鈽屛璩鰯?shù)道亮麗的槍花,以何浩身體為圓心,周圍一丈的厲鬼全部化為火團,繼而灰飛煙滅,其它鬼魂嚇得紛紛后退,再也不敢靠近何浩身邊。何浩收槍在懷,朝癱軟在地上色安一家伸出大手,微笑道:“對不起,我來晚了?!痹谀且凰查g,何浩在安孑孑一家心中的印象,突然變得無比的高大。 握著何浩寬厚guntang的大手,掙扎著站起的安孑孑臉上突然發(fā)燒,幾乎紅到脖子根,想對何浩說話卻又找不出什么話頭,而何浩又扶起她的父親,見何浩大顯神威,三魂丟了六魄的色安飛快找回了魂魄,哽咽道:“小兄弟,謝謝你,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br> “降妖除魔,是我的本份,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焙魏普鸬?,又扶起色安往樓梯下走,攔在樓梯口的厲鬼紛紛散開,根本不敢靠近何浩周圍,一名厲鬼躲得稍慢,何浩手中長槍單手遞出,頓時了帳,其他厲鬼慘叫不斷,又空出一塊空地。 何浩將色安扶到沙發(fā)上坐好后,又將安孑孑母女扶到色安身邊坐下,對安孑孑一家三口微笑道:“不用著急,最多等一盞茶時間,你們就會沒事了?!鄙卜蚱廾Σ坏拇饝?yīng),心神具醉中的安孑孑卻一凜,一盞茶時間,這可是古代的計時方法,何浩身為現(xiàn)代人,怎么會用這已經(jīng)淘汰的計時方法? 何浩緊握手中光槍,冷電似的目光轉(zhuǎn)向大廳中的眾多厲鬼,光是何浩身散發(fā)的氣勢,就已經(jīng)讓眾厲鬼為之膽寒,但就算知道末日臨近,眾厲鬼想四散逃命卻又被色安的聚冥術(shù)牽制,除非色安一命嗚呼,這些厲鬼休想逃出色安身邊三十丈。 何浩并沒有急著大開殺戒,而是先朗聲說道:“爾等都是冤死屈死的孤魂野鬼,受人法術(shù)所脅,方來纏此無辜百姓,我既撞見,自不會袖手旁觀,我手中這柄破魔槍有形神具滅之效,汝等若想形神具滅,我當(dāng)然成全爾等。如果汝等想投胎轉(zhuǎn)世,再世為人,可速速離去,我可饒過汝等不殺?!?/br> 眾厲鬼稍作猶豫,大都跪倒在何浩面前,其中幾只已得少許天地靈氣可口出人言的厲鬼說道:“大仙在上,我等并非一定想取這人性命,也想回陰間等待轉(zhuǎn)世契機,只是他身上有招魂拘魄的法術(shù),我等無法離他身旁三十丈,望上仙明查?!?/br> “如果我破了這人身上法術(shù),汝等可愿離開?”何浩問道。 “我等愿意離開?!睅酌苷f話的厲鬼高興的答道,其它厲鬼雖然不能說話,卻都朝何浩磕頭有如搗蒜,表明它們的態(tài)度。 何浩見眾鬼都已經(jīng)同意,微微點頭,反手一槍刺向色安額頭,旁邊的安孑孑母女嚇得失聲大叫,但何浩手中光槍槍尖在色安額頭處停住,連色安的皮膚都沒擦破,破魔槍槍尖紅色光芒暴張,將色安全身上下包圍,紅光消失時,色安蒼白的臉色已經(jīng)現(xiàn)出些許紅潤,精神好了許多,眾多鬼混則喜極而泣,又朝何浩磕一個頭,便紛紛消失不見。 眾鬼魂消失后,何浩收起破魔槍,對色安說道:“用九幽聚冥邪術(shù)陷害你的人,是你的生意同伴于百萬,還有你的未來女婿白十州,他們的目的是謀取你的家產(chǎn)?!焙魏圃掃€沒有說完,安孑孑已經(jīng)尖叫道:“十州陷害我爸爸?不可能!你胡說八道!” “他們和使用邪術(shù)的和尚已經(jīng)被我制服,和使用邪術(shù)的各種工具在一起,就在你們家后山的小木屋中?!焙魏撇⒉幌牒桶叉萱輳U話,又對色安說道:“而被百鬼附身符懲罰,主要是你心術(shù)不正導(dǎo)致,今后你不可再起yin念,多行善事,自可長命百歲,福祿雙全,你好自為之?!?/br> “是是,我今后一定再也不干缺德事了。”色安畢恭畢敬的答應(yīng),見何浩已經(jīng)轉(zhuǎn)身出門,色安趕緊問道:“小兄弟,你去那里?你走了惡鬼又來纏我怎么辦?” “我去救可可,她面對的是妖魔軍團中的魔壯煞、魔鼠煞和羅剎鬼將,十分危險?!焙魏颇_步不停,頭也不回的答道:“你體內(nèi)的九幽聚冥術(shù)和百鬼聚魂術(shù),都已經(jīng)被我破掉,鬼魂不會再來纏你了?!?/br> “小兄弟,小兄弟?!弊运降纳材歉颐半U獨呆,只覺得天地之大,只有在何浩身邊最安全,連忙在老婆的攙扶下掙扎著追去,安孑孑雖然氣惱何浩污蔑未婚夫,但又下意識的想看何浩降妖除魔的場面,情不自禁的跟著跑出去。 色安一家出到門外的時候,他們家附近已經(jīng)變成一個戰(zhàn)場,大批警車停在遠(yuǎn)處不停發(fā)出刺耳的警笛,不讓普通人靠近,而在一片開闊地中,兩名警察拿著桃木劍圍攻地鼠煞華斌,在他們身邊,已經(jīng)躺下幾名警察,地壯煞張大牛則在大戰(zhàn)一名拿著光劍的中年警察,在最遠(yuǎn)處,帝俊鬼和一名拿著桃木劍的少女酣戰(zhàn),那名少女頭發(fā)散亂,一身泥水,狼狽不堪,顯然已經(jīng)支持不下去了。 收起破魔槍上紅光的何浩只看了一眼場中局面,就閃身潛入黑暗處,在光線暗淡處飛速逼近帝俊鬼和張可可,夜空中傾盆的大雨幫了何浩大忙,沒有一個人看到何浩的身形,當(dāng)距離帝俊鬼與張可可不足十米時,何浩手中破魔槍光芒大閃,大喝一聲,“破魔九式第一式,盤龍出海!”整個人就象閃電射向帝俊鬼,破魔槍槍頭紅芒似箭,直刺帝俊鬼背心。 勝券在握的帝俊鬼正在逗張可可玩,想消耗光她的靈力將她生擒,慢慢拷問何浩的下落,眼看就要成功時,不想強敵突然偷襲,帝俊鬼措手不及下被光箭刺中背心,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頓時彌漫,雖未刺穿帝俊鬼的心窩,卻也讓它受傷不輕,帝俊鬼慘叫一聲,翻身滾開,何浩一擊得手毫不停歇,身在半空,長槍點地,借力又躍上空中。 何浩喝道:“破魔第六式,雨打梨花!”長槍連連擺出,無數(shù)光箭自槍頭射出,將帝俊鬼身體完全籠罩,只聽得帝俊鬼慘叫不絕,焦臭味更甚,地面上雨水立即被染成褐紅色,帝俊鬼吃疼下反手一擊,一團綠色火焰打向空中的何浩,何浩身在半空無法躲閃,破魔槍直刺那團黑色火焰,“破魔第八式,魔消邪滅!”綠色火焰閃了幾閃,便即消失不見,何浩也乘機落地站穩(wěn)。 “是你!”“是你!”帝俊鬼和張可可先后認(rèn)出何浩,不過帝俊鬼是驚叫中帶著恐懼,張可可則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突然間,張可可撲到何浩懷中,小手亂打何浩的胸膛,大哭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險些被羅剎鬼殺了,都是你害的?!?/br> “乖,不要哭了?!焙魏婆闹男惆l(fā)安慰道:“我現(xiàn)在不是來了嗎,你不用怕了,有我在,你不用怕?!?/br> “不,我要哭。”張可可撒嬌道:“你白天賭氣出走,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剛才我被羅剎鬼追殺,你現(xiàn)在才來救我,你最討厭?!背撕魏坪蛷埧煽蓪Υ鸬目障?,狡猾的帝俊鬼自知不是何浩的對手,悄悄爬起來想跑,但何浩的眼角余光始終沒有放過它,單手長槍遞出,“破魔第二式,五星爭輝!”五支火紅光箭同時自破魔槍槍頭暴出,分射帝俊鬼的四肢與心窩,帝俊鬼雖然疾跳上空中逃跑,仍然被兩支光箭打中。 半空中,先是傳來帝俊鬼的慘叫,又傳來的帝俊鬼的咆哮,“小子,如果我沒受傷,我的烈焱叉在手里,你贏不了。”咆哮聲越來越遠(yuǎn),飛快消失不見。何浩頭也不抬,低聲喃喃道:“如果我那柄槍在,現(xiàn)在的你也逃不了性命?!?/br> “你說什么?”埋在何浩懷里的張可可聽到何浩的喃喃自語,抬起漂亮的小臉問道:“你的那柄槍?對了,你手里這柄槍是那里來的?威力可真強啊。” “來不及說這些了。”何浩突然呼吸急促,臉紅得象著了火一樣,低聲說道:“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支持不了了。叫你九叔們快跑,他們不是魔壯煞和魔鼠煞的對手……”說到這里,何浩翻身跌倒在雨水中,手中破魔槍光芒消失,又恢復(fù)原來那破爛不堪的模樣。筋疲力盡的張可可也被何浩帶著跌倒在地,但張可可顧不得從雨水中爬起來,而是直接去摸何浩的額頭,已經(jīng)燙得可以煎雞蛋…… 第二集 第一章 險逃魔掌 瓢潑大雨中,全身精濕的張可可抱著昏迷不醒的何浩放聲大哭,悔恨這幾天對何浩病情的漠不關(guān)心。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魔鼠煞華斌已經(jīng)打倒了最后兩名具有特殊能力的警察,抗著長達(dá)三米的鉤鐮刀參與魔壯煞張大牛對張牟九的圍攻,張牟九本就與魔壯煞張大牛僅在伯仲之間,再加上體形瘦下靈活的魔鼠煞,頓時手忙腳亂,連連中招,不一刻便遍體鱗傷。 遠(yuǎn)遠(yuǎn)看到九叔危在旦夕,張可可銀牙一咬,抓起何浩的手臂,想取何浩的鮮血驅(qū)動靈血劍,可她的小嘴剛剛張開,一股強大到令人難以呼吸的力量從她身邊飛速掠過,恐怖的壓迫感讓張可可楞在當(dāng)場,當(dāng)那股巨大的力量逼近張牟九與兩個魔煞時,魔壯煞和魔鼠煞不約而同的跳開,一起單膝跪下,象是對那股力量也非常害怕。 這時,張可可才看清那股強大力量的主人,讓張可可可大吃一驚的是,站在魔壯煞和魔鼠煞面前的,竟然是一名橫坐在一只黑色老虎的黑衣女子,身材勻稱而姣好,長發(fā)齊腰,只是相隔距離遙遠(yuǎn),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最奇特的是,在淋得人眼睛難以睜開的大雨中,那女子全身上下竟然滴水不沾,黑衣與黑發(fā)還在輕輕飄逸。 從張可可所在的位置看去,那女子象是在與魔壯煞和魔鼠煞交談什么,而張牟九站在一邊,連動都不動,過了一會,那女子突然對著張牟九輕輕一揮手,從張可可的位置看去,那女子的手雖然沒碰到張牟九,張牟九的身上卻閃出一團藍(lán)色的電火花,慘叫一聲凌空飛出,重重摔在雨水,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九叔!”張可可嚇得失身尖叫,剛想沖過去查看張牟九的傷勢,那女子已經(jīng)帶著魔壯煞和魔鼠煞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張可可面前,恰好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張可可總算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那是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張可可自己已經(jīng)是少見的美女,也不得不妒忌那女子的美貌,只是那女子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就象一塊千年寒冰。 “小姑娘,看你身上的靈力心法,龍虎山這一代的掌門人張修冶是你什么人?”那女子問道。和她冰冷的表情一樣,那女子的語氣同樣冰冷,讓張可可產(chǎn)生如墜冰窖的寒冷。而那黑衣女子騎著的那只黑色老虎,則不斷在張可可與何浩嗅聞,就象隨時可能把張可可和何浩吞下肚一樣。 “他是我爺爺?!睆埧煽上乱庾R抱緊昏迷不醒的何浩,讓何浩的臉完全埋在她的懷里,壯著膽子答道,那女子身上的壓迫感實在讓張可可難受,不由張可可不說真話。 “很好?!蹦桥佑卯惓1涞穆曇粽f道:“回去告訴你爺爺,我們就要回來了,讓他趕快找到那個人。否則,當(dāng)我們重臨大地的時候,就是龍虎山覆滅之時。任何敢于反抗我們的人,都別想活命?!?/br> “你叫我爺爺找誰?你們又是誰?龍虎山覆滅?”張可可驚訝的問道。 那女子并不回答張可可的問題,只是淡淡說道:“你懷里的男人,應(yīng)該是你的情人吧?想活命,馬上拋棄他,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專心修煉,否則以你地支酉級的實力,連我們最弱的魔煞都可以輕易要你的命?!闭f完,那女子輕拍身下黑虎,從張可可身邊掠過,魔壯煞和魔鼠煞則象奴仆一樣緊跟在她身后,連頭都不敢抬。 “如果何浩這色狼醒著,看到這個魔女的相貌,肯定會不顧死活的沖上去追求她?!睆埧煽尚闹型蝗婚W過一絲酸溜溜的念頭,不過張可可在心中說完這句話時,那冰冷女子與兩只魔煞已經(jīng)憑空消失,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九叔,九叔。”張可可哭喊著跑到張牟九身邊,伸手到張牟九鼻孔下,一試之下張可可松了口氣——張牟九還有呼吸。這時,其他普通警察見這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斗,紛紛聚集過來,將特別調(diào)查科的警察抬上急救車,準(zhǔn)備送往醫(yī)院搶救,但是在警察們?nèi)グ釀訌埬簿艜r…… “??!”昏迷中的張牟九突然大叫一聲,身上又爆出藍(lán)色光芒,就象觸電一樣從地上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