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富二代的苦惱
整個烤rou店從外面看沒什么,可一進去就察覺到其中不同的地方,它這個烤rou店開得很深,桌數(shù)對比其他烤rou店來說也算很多了,從白凡門口這邊粗略看過去應(yīng)該有二十幾桌的樣子,大桌五六張,其余的全部都是小桌,地板由桐油木鋪就,中間留出一條寬敞的走道,讓人能夠通行,墻壁四處設(shè)有通風(fēng)口,排氣扇。 年輕的店員穿著藏藍色的店員服在各桌間忙活著,手中的盤子的東西滿滿當(dāng)當(dāng)。 雖說還不是下班高峰期,可這烤rou店中已經(jīng)忙得熱火朝天,一會兒那邊讓老板添上幾杯生啤,一邊那邊又讓老板端一些蘸料過來。 那甜美鮮香的烤rou味與獨特的蘸料味道混在一起,香味撲鼻。 日式烤rou與中國烤串不同,它們偏向于先烤好rou,接著搭配不同的蘸料,蘸料也有降低烤rou溫度的作用,中國的烤串則是邊烤邊撒上調(diào)料,或者事先腌制好rou類,這樣烤出來的香味更濃。兩者各有優(yōu)點。 “愣著干嘛?快找張桌子坐著啊?!鼻矬隳酥窭死追玻p車熟路地混入顧客堆中。 “找張桌子?”白凡放眼望去基本全都是人,眉毛輕挑。 都基本上已經(jīng)塞得這么滿滿當(dāng)當(dāng)了,哪里還找得到空位? 秋筱乃竹明顯對這里的環(huán)境十分熟悉,帶著白凡東晃西晃,還真給她找到了一張剛剛撤下的桌子,兩人入座,很快就有人過來接待。 “請用這個?!蹦贻p的男店員將托盤中的濕熱毛巾取出,放在白凡與秋筱乃竹的面前,同時將懷中的小紙板取出,“這里是菜單,決定好點什么了后就請叫我?!?/br> “你要吃什么?”秋筱乃竹沒急著點餐,反而將手中的菜單交給白凡,讓他來負責(zé)點餐。她是rb人,在橫濱也算是半個主人,而且是白凡的長輩,理應(yīng)招待他。 “兩份鹽漬牛舌,一份豬下巴,兩份五花rou吧。”白凡迅速瀏覽了一遍菜單,開口征求秋筱乃竹的意見。 “嗯,那就再加一杯生啤,再要兩份豬里脊rou吧?!鼻矬隳酥窨匆矝]看菜單,張口就來,顯然是這里的常客,她回過頭,“白同學(xué)想喝什么?” “給我來一杯烏龍茶吧。” 兩人重新叫來服務(wù)員,迅速下單,等菜的同時,秋筱乃竹也不閑著,有些好奇地問白凡。 “說起來白同學(xué)究竟是怎么認識優(yōu)奈醬的,我雖然經(jīng)常惹她生氣,但是也沒看見過她那么生氣的樣子?!?/br> “嗯應(yīng)該是一場誤會吧。”白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談這事兒他就有些尷尬,當(dāng)時他看見被不良圍住的秋筱優(yōu)奈,雖然發(fā)現(xiàn)她算是個練家子,可還是忍不住管了管閑事,畢竟就他眼神余光看過去,其中有些人還帶著有刀。 雖說秋筱優(yōu)奈是個練家子,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在那種情況翻車。 “是嗎?那白同學(xué)又是怎么認識繪里醬的?” “有次去學(xué)生書屋買書的時候恰巧碰上的,當(dāng)時她正在被人欺負?!卑追矒u了搖頭,他嘴上說著從良從良,可來到rb之后從良倒是沒成功,反而一直爭兇斗狠。 可有些時候他也不想那樣,完全就是被逼無奈。 總不能別人啪啪啪地抽你臉子了,你還慫著不敢說一句話吧? 那不叫從良,那只是膽氣都沒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在某些方面可以慫,可不能沒有膽氣,至少白凡是這么認為的。 “還有這么一回事?那些小鬼都把繪里醬逼退學(xué)了還不肯放過她嗎?”秋筱乃竹緊皺眉頭。她從以前開始就沒有被校園霸凌過,畢竟她背后站著秋筱家,家境優(yōu)越,生來的就比別人高,也不明白現(xiàn)在校園霸凌嚴峻的情況。 “算了,不管怎么樣,繪里醬的事情我要感謝你,來!白君!干杯!”秋筱乃竹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舉起手中的生啤與白凡碰了一杯。 “我手里可不是酒?!北粡娎霰陌追埠眯Φ卣f了一句,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與學(xué)生碰杯的老師。 “不管那么多了,我們烤rou?!?/br> 兩人說話間菜品已經(jīng)上好了。 秋筱乃竹擺了擺手,伸出筷子將一塊豬皮夾起,待豬皮出油在烤網(wǎng)上之后就放上了五花rou,豬里脊等rou。 她樂意做,白凡自然也不會去搶著她手里的活干,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專注將手中的辣根粉膏倒進小蘸碟中,混著醬油調(diào)好味。 烤網(wǎng)上的rou片很快就發(fā)出了滋滋滋的響聲,這些rou類都切得很薄,放在烤網(wǎng)上稍微烤一烤就可以吃了,而牛舌更是要提前撈出來,免得越烤越硬,再由人咕嚕一口吞下肚里,那種舒適的感覺讓白凡實在欲罷不能。 也難怪秋筱乃竹說這里的鹽漬牛舌好吃,這里的店老板在已經(jīng)腌制好的牛舌上撒了一點芝麻,烤的時候響起撲鼻,讓人垂涎欲滴。 下次在家里我也這么試一試。 白凡一邊吃,一邊心底想著。 一個真正的吃貨自然不能只著眼于眼前的美食。 “這家店的rou不管什么時候都這么好吃啊?!?/br> 秋筱乃竹咕嚕咕嚕咽下好幾片牛舌,只覺得rou質(zhì)柔軟細嫩,隱藏著的香氣轉(zhuǎn)瞬間在嘴中爆發(fā)開。 她繼續(xù)將另一盤牛舌捏起,還在旁邊的烤網(wǎng)上放了幾片五花rou,又問服務(wù)員要來一盤生菜解膩,一時間兩人吃得熱火朝天,也沒有繼續(xù)再說話了。 “呼,舒服?!本谱泔堬柡?,秋筱乃竹毫無淑女形象地癱軟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著同樣狀態(tài)的白凡嘿嘿地笑著,“這還是這個月第一次吃飯吃得這么舒服。” “這話怎么說?”白凡將最后一點烏龍茶全部喝掉,用紙巾擦了擦嘴邊的油漬問道。 “千鶴老師被停職之后,家里還有一大堆破事,根本讓人吃不好睡不著,像這樣敞開肚皮吃還是第一次?!鼻矬隳酥窈呛堑匦χ?,目光中卻閃過一絲落寞。 “是嗎?”白凡裝作沒看見秋筱乃竹眼中的落寞,也沒有多問。 畢竟她是富二代,肯定有常人無法理解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