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殊蘭笑著逗了逗剛剛睜開眼睛的相思:“你還是去吧,孩子的小名都叫相思,指不定都相思成什么樣子了,你去了說不定他一高興就好了?!?/br> 佟如玉破涕為笑,又親昵的挽著殊蘭的胳膊靠著她,撒嬌一樣跟她說話:“還是你好…”憐年笑話她:“都比我們主子還大一點(diǎn),卻像個妹子似的粘著人,也不怕相思看見了笑話?!?/br> 殊蘭又?jǐn)D兌憐年:“到時候相思就讓你照看著,等李衛(wèi)回來了好好謝你?!睉z年大氣的一笑:“我可不要他謝,我照顧了相思一場以后讓相思叫我干娘算了!” 眾人被她逗的笑的前仰后合,吉文恨恨的笑著道:“還干娘呢!親都沒成就惦記上閨女了!” 佟如玉就抓著這點(diǎn)不放:“在待下去就是老姑娘了,我跟前可是認(rèn)識好幾家夫人,要是你們愿意,我給你們主子說幾家!” 憐年啐了她一口:“你就仗著成親早擠兌人!小心你走了我們餓著相思?!?/br> 佟如玉挽著殊蘭的胳膊笑:“這兩個越來越伶俐了,你還把她們嫁出去,到是帶壞了下頭的小丫頭?!?/br> 殊蘭抿嘴笑:“她們主意正,我這個當(dāng)主子的也沒多少法子,終歸也養(yǎng)得起,就看她們自己的意思了。”佟如玉聽著的意思到是由著憐年幾個自己挑的意思,到是在心里感慨了幾句,殊蘭果然是個心善的人,對跟前的人都好。 佟如玉終是將相思放在了殊蘭跟前寄養(yǎng),自己動身去了山西。 乘著還沒真正忙起來,赫舍哩帶著玉錄玳來看殊蘭,好久都沒見了,殊蘭見了赫舍哩就嘟起了嘴:“額娘都不舍得來看我!” 玉錄玳比去年的時候到活潑了些,想想也是,即便天性靦腆,赫舍哩帶出來的孩子也不會真的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乖巧的行了禮就抿嘴笑,依舊明艷的赫舍哩紅了眼圈,拉著殊蘭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啞著嗓子道:“怎么就瘦了?是不是管家累的?” 殊蘭覺得還是她娘心疼她看錯了,挽著赫舍哩的手進(jìn)了里間,牽著玉錄玳的小手慢慢的跟她說話:“平日里在家都做什么?” 玉錄玳抿著小嘴想了想:“也沒做什么,就是玩兒…”聽她的語氣竟是因?yàn)橥鎯壕陀行┎缓靡馑?,殊蘭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還小正該是玩兒的時候。”玉錄玳這才咧著小嘴笑了起來,一起在炕上坐下,殊蘭抱著玉錄玳在懷里跟赫舍哩說了幾句話,納穆就被抱了進(jìn)來,他看見殊蘭就啊啊的要殊蘭抱,赫舍哩眉眼間都是笑意:“這孩子長的壯實(shí)!”殊蘭將兒子放在炕上,看他在炕上爬來爬去:“吃的多,又愛動,確實(shí)是壯實(shí)?!?/br> 又問了家里的人好,一會就說到了格佛荷的身上,赫舍哩低嘆了一聲:“這事情家里如今誰都不敢提,提起來老太太就傷心,好好的一家人非生了這樣的齷齪,你瑪嬤畢竟還是有些怪你二嬸的,孩子畢竟是她沒教好?!彼D了頓又說起了蘇爾氏:“旁人都說你二嬸怎樣,我到覺得怪也只怪你二叔?!?/br> 赫舍哩柳眉倒豎,殊蘭笑了起來:“這樣看果然還是阿瑪好?!?/br> 赫舍哩抿嘴一笑,低聲跟她說起了即將進(jìn)府的年婉雯:“額娘也見過幾次,人是沒你長的好看,但架不住身子好,看著是個好生養(yǎng)的,有些話額娘不多說,但你也要心里清楚,可千萬別學(xué)別人心軟,對自己沒好處。” 殊蘭靠著赫舍哩低嘆了一聲,真是都不一樣了,前世體弱多病的年氏,一朝變成了如今明艷陽光的美女,命運(yùn)是不是也會有所不同? 赫舍哩見殊蘭不大提年婉雯,說著又說起了殊蘭的三叔:“也不知道你三叔是怎么想的,跟你三嬸一直好好的,卻忽的鬧得要收了跟前的丫頭做妾,我狠狠的說了他一頓,但他的樣子竟是鐵了心的,可憐你三嬸,心里苦又還要裝著無事的樣子…” 這世道女子都一樣,只是西林覺羅家尚且好一些,沒有一個非要兒子納妾的老太太,到是出了事都向著媳婦這一邊,殊蘭問道:“那個丫頭女兒可見過?” “應(yīng)該是見過的,以前總是過來咱們這邊送些果子或點(diǎn)心,說話細(xì)聲細(xì)氣的跟蚊子哼哼一樣,走一步要扭三下的那個夏蓉?!?/br> “家里的丫頭要是被爺們看上了,自己不愿意,外頭也沒幾個敢要”殊蘭想了想道“她未必就一心愿意,只是不敢得罪三叔,額娘不若讓三嬸去問問夏蓉,若真心不愿意,就當(dāng)著三叔的面說了,三叔難道還能強(qiáng)迫?他不是那樣的人。三嬸在親自給夏蓉尋個好人家,讓三叔賞樣?xùn)|西,外頭的人心里自然就清楚了?!?/br> 赫舍哩欣慰的笑著道:“額娘是不如你,回去跟你三嬸說說,她心里也有個數(shù)?!?/br> 殊蘭也笑著道:“這樣未必就不好,您不知道說明阿瑪護(hù)著您,阿瑪一直護(hù)著您,我們做兒女的只有欣慰的?!?/br> 又說了幾句家常就說到了生意上,殊蘭一邊撿了桌子上的核桃用小錘子敲:“莊子上的種的蘋果多了自己也吃不掉,剛好有個藥酒的方子,用蘋果釀酒在加上幾位藥材釀出的酒美容養(yǎng)顏,味道清醇又有股果香,女子喝起來最好不過,因此想著試一試,只是釀酒的把式又要麻煩額娘給薦幾個?!?/br> 說起生意,赫舍哩總是耀眼的,三十五歲的她好像有不老的秘籍,還如二八年華曼妙女子一般,身上有一股勃勃的生氣,眉眼之間都是璀璨的自信:“你這想法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喝酒總要講個名號,就比如紹興女兒紅,鳳祥西鳳酒,四川劍南春,瀘州老窖酒,越是有名望的家里喝酒就越是要講究這些,且聽你說的,你這酒的價錢自是不菲,尋常人家的婦人又有幾個喝得起,你可想過這些?” 殊蘭像個孩子一般昂著頭:“好歹是額娘的女兒,這些自然是早早就想過的,貴婦們都喜歡仿效宮中娘娘們的衣食首飾,就是飲酒也是一樣的道理…” 赫舍哩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殊蘭如今在宮中吃的開,只要外頭的人都知道宮里的娘娘喝的都是殊蘭的酒,這酒自然就成了名酒哪里還愁沒人知道,沒人買了喝? 赫舍哩輕笑:“想沒想過酒的名字?” “就叫青美人,酒如其名!” 四十八年的年都過得低沉而壓抑,幸而四貝勒給皇上送了個大年禮,番薯的推廣計(jì)劃猶如一個耀眼的禮花彈升上天空,巨大的響聲和華美的流光耀眼奪目,照亮了大半個京城,照亮了老皇帝有些遲暮的心,龍顏大悅,當(dāng)庭稱贊四貝勒為國之棟梁,爵位升一等為雍郡王。 圣旨還加了一條,賜西林覺羅側(cè)福晉封號“賢”,準(zhǔn)吉冠加?xùn)|珠一顆。 福晉和側(cè)福晉的吉服只差了一顆東珠,加一顆就等于享有了跟福晉一樣的品級和待遇,皇上是隱晦的給雍郡王府一個兩頭大,來了兩個大福晉,雖說皇太極時皇室子弟的妻子是多個的,但是從康熙開始這樣的事情已漸漸少之又少,皇上卻偏偏在四貝勒府破了例,也可見賢側(cè)福晉的圣寵之濃。 皇上會有這樣的旨意,畢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大抵還知道四福晉已不能生育。 一道圣旨讓額爾瑾徹底亂了心神,她從外頭接了圣旨回來,一進(jìn)屋子就將頭上的吉冠猛的摔在了地上,趴在榻上抽泣了起來:“欺人太盛!欺人太盛!” 李嬤嬤心里難受,勉強(qiáng)的笑著勸:“主子您想開點(diǎn),皇上的旨意畢竟隱晦,只說是獎賞,并沒有…” 福兒彎腰將地上的吉冠撿了起來,輕拍了拍上頭的土,聽著額爾瑾控訴的低語:“還要多明顯?!我已經(jīng)成了皇子福晉里頭的笑話了!” 她垂了垂眼,將吉冠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她年紀(jì)也大了,主子卻總是不提成親的事情,也不提讓她侍候主子爺,雖說是看重她才留著她,只是在下去難道她要一輩子不嫁,或者只是做個繼室? 李氏低垂著眼歪在榻上,大格格坐在她腳邊給她捶腿,好一會李氏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一般:“我是小瞧她了,沒想到竟有這樣的本事,皇上親封賢側(cè)福晉,加了一顆東珠,就算不是嫡福晉,又有幾個嫡福晉能比的上她風(fēng)光…” 她又轉(zhuǎn)頭去看花兒一樣的女兒,握住她的手:“到頭來,你的事情還是要去求她,你的事情是額娘的錯,不該慫恿著你做那些…你別怨額娘,額娘為你的心不假。” 大格格從李氏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她誰都不怨,就怨自己,那事情出了之后大表哥她一次也在沒見上不說,所有的人都當(dāng)沒有發(fā)生一般,跟她所想所預(yù)料相差太遠(yuǎn),確實(shí)是,只要皇上在意,那事情就發(fā)生過,皇上若不在意,就完全沒有發(fā)生,她無所謂了,嫁去蒙古就嫁去蒙古,未必就有多差! 李氏看她的樣子,有些焦急的坐起來:“你別意氣用事,逞一時之強(qiáng)!嫁去蒙古的公主哪一個沒有早逝?!” 大格格起了身:“看額娘說的,別人會早逝不一定女兒就能早逝,若說蒙古那地方多壞也不見得,那里不還活著很多人,蒙古人還不照樣勇猛善戰(zhàn),連皇瑪法都懼怕…” 李氏嚇的給了她一巴掌:“這些話你也敢亂說!” 大格格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臉,垂了眼,不再看李氏,快步出了屋子。 李氏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上面還有女兒嬌嫩的面頰上的溫?zé)?,她又悔又心疼,從小她就捧在手心里的孩子…?/br> 年婉雯躺在自己的拔步床上,將掛在床上的香囊狠狠的揪扯著,臉色也很不好看,她跟前的大丫頭柔然只好低聲勸她:“主子,也不過就是納穆阿哥在宮里辦的周歲宴而已,她得了一個賢做封號嗎?您何苦生這么大的氣,只要您去了必定是…” 年婉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的我耳朵都生繭子了,不必說了,自她救了十八阿哥,在皇上身邊侍疾,你就是這么說的!在說那是一個封號的事情?!她的吉冠比我多了一顆東珠!你知道多了這一顆東珠意味著什么?!” 柔然訕訕然的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就只好干干的立在一旁,年婉雯很煩躁的又翻身起來,這個西林覺羅氏也太囂張了,管著府上的庶務(wù)還專寵與四阿哥,她不過是出門做個客都能被膈應(yīng)到!人人都在說她的事情! 柔然立了一會又張口勸:“嫁期也近了,您可要打起精神來,剛?cè)腴T是要有場硬仗要打的?!?/br> 她這話到說進(jìn)了年婉雯的心坎里:“你說的是,我自詡不比她長的差也只會比她聰明,她能有的我為什么就不能有?” 柔然覺得口澀,有點(diǎn)發(fā)不出聲,只好勉力一笑。 一歲的納穆能簡單的說幾個詞,比如涼涼和瑪瑪,一個意思是額娘,一個意思是阿瑪,拐著小胖腿也能正兒八經(jīng)的走幾步,一看見人先笑的流上幾尺長的口水在說,年婉雯即將進(jìn)府,殊蘭管著家務(wù)有的cao持,又將賓客的單子送給胤禛看了看,胤禛加了兩家別的都沒有動。 因第二日就是婚期,殊蘭到?jīng)]了什么可忙的了,她自己帶了憐年在園子里轉(zhuǎn)悠散步,不知覺得想起了鈕鈷祿:“去看看鈕鈷祿。” 在鈕鈷祿的事情上憐年很少插嘴,殊蘭說要去她便領(lǐng)著過去。 鈕鈷祿的院子在整個院子的最后面一處,很少有人到顯得有點(diǎn)荒蕪,門口有個十來歲的丫頭在嗑瓜子,看見殊蘭嚇的差點(diǎn)跌倒,見殊蘭根本不看她,才松了一口氣,也不敢跟著進(jìn)去,就只在外頭候著。 雖然外頭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這屋子里卻陰冷的厲害,隱隱的能聽見有人笑,一會又在哭,殊蘭看見里間的地上坐著個披散著頭發(fā)的女子,身上的衣裳早看不出來顏色,地上是餿掉的飯食,也不知道已經(jīng)放了多少天了,她低著頭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什么,隔一會撿著地上的飯食吃一口,隔一會又吃一口,憐年胃里犯了酸水作嘔,殊蘭閉了閉眼,極淺的嘆了一聲,在不來看了,一切都過去了…… 夜里胤禛歇在了殊蘭的屋子里,他如今也確實(shí)沒有別的地方去,給耿氏正了身份之后就在不去,不是在前院就是在殊蘭這里。 殊蘭看他眉宇間都是欣喜,知道他所高興的無非是番薯推廣的事情,康熙將這事情交給了他,推廣也還是從湖北開始,侍候著他梳洗笑著打趣他:“可是爺明兒就要當(dāng)新郎官了,這眉眼之間都是喜色…” 胤禛接過殊蘭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臉,遞給她,殊蘭伸手去拿,被胤禛捏住手,一把拉到了懷里,摟著她的腰眼里含著笑意看她:“爺?shù)绞乔皫兹諢o意中見過一次年婉雯,明明是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卻硬要學(xué)你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她也知道爺最寵你,偷著跟你學(xué),你難道不知道?” 殊蘭愣了愣,摟著胤禛的脖子大笑起來,在沒有比這可笑的事情了,上一輩子人人都學(xué)年婉雯,重來了一回,年婉雯卻來學(xué)她,上天給了年婉雯健康的身體的時候,到底還收走了什么? 胤禛被她笑的惹起了火,在她的耳朵上懲罰一樣咬了一口:“你就這么高興?還不好好侍候爺,當(dāng)心以后真的失寵…” 殊蘭媚眼如絲,親了親胤禛的喉結(jié),聽到他猛然粗重起來的呼吸聲,淺笑著在他耳邊吹氣:“自然要好好侍候爺。” 她推開胤禛,向后走了幾步,一件件的脫下身上的衣服,胤禛坐在榻上眼眸幽深又含著笑意,注視著她,等看到她身上最后的衣裳,就好像是火山遇上了引子猛的爆發(fā)了出來。 昏黃的燈光下,白玉一般的肌膚閃著瑩潤的光澤,她胸前傲人的柔軟裹在兩片比手掌還小的黑絲布片里,其余皆用黑色的帶子相互系著,那兩個紅色的櫻桃在在絲布里若隱若現(xiàn),深深的像是個魅惑的陷阱,讓他幾乎挪不開眼睛,纖細(xì)柔軟的腰身,小巧可愛的肚臍,下身穿的同樣少的可憐,一條黑色的絲帶上帶了一片黑絲的薄布,只擋住前面的風(fēng)景,別處同樣都用一色的帶子系住,渾圓有彈性的翹臀,修長有力的雙腿,光潔白嫩的雙腳。她身體的每一處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嫌少,美得恰到好處,她眼眸里含著江南三月的煙雨,紅唇如櫻桃一般,美得猶如一幅畫,美得讓人迷醉,美得讓人深陷其中在不能自拔。 胤禛站起身,大步走到殊蘭跟前,一把抱起她,嘴里恨極又愛極的念出兩個字:“妖精!” 胤禛實(shí)在很少在一開始就這么急切過,他將殊蘭抱起來扔在床上,整個人就壓了上去,親吻著攪動著殊蘭的唇舌,一手揉捏著她的柔軟,順著那優(yōu)美的脖頸,一路向下,又親吻上了一邊的柔軟,啃咬舔舐,濕了的黑紗越加朦朧誘人,那一顆紅色的櫻桃呼之欲出,胤禛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探到了殊蘭的花叢中,拇指和食指捏著那美好,殊蘭呻吟了一聲,摟住他替他解開身上的里衣,露出了精壯的上身,柔軟的手撫摸著他的腰身,又慢慢下滑,捏住了他的火熱,胤禛悶哼一聲,重重的咬了一口殊蘭的紅豆。 殊蘭哼了一聲,扭著身子要起來,那細(xì)長光滑的腿有意無意的蹭著胤禛的火熱,蹭得胤禛在也忍不住,扯斷了殊蘭的那點(diǎn)可憐的布料,一挺身長驅(qū)直入… 殊蘭毫不吝嗇與表現(xiàn)自己的愉悅,她摟著胤禛的脖子,大聲的呻吟,長長的指甲幾乎掐進(jìn)胤禛的rou里,在他故意慢下來的時候舔舐啃咬著他的耳垂,直到他快起來,或者在他故意離開得時候伏在他身上,親吻著他胸前的兩點(diǎn),從上到下,還有那一片火熱也不曾放過。 他們從來都沒有這么放縱過,一整夜試了不知多少樣子,殊蘭到最后甚至都啞了嗓子,就只不斷的吻著他的唇,而胤禛的眼眸璀璨如星辰….. 有野心的男人就是這樣,總是更喜歡在外對自己事業(yè)有幫助,在床上又有著一身不俗本事貌美聰慧的女子…… 72 殊蘭自己帶了嵌著藍(lán)寶石的彩服冠子,耳朵上是一色的藍(lán)寶石耳釘,耀眼又襯得她眼眸明亮,膚色白皙,身上穿著櫻草色妝緞牡丹花旗袍,外頭罩著一件滾著一圈狐貍毛的對襟及膝鏤金百蝶穿花大馬褂,顏色鮮亮正好適合她也適合喜慶的日子,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在刻意去壓制新娘的派頭。 阿瑪要成親,兒子都要打扮的鮮亮起來才合適,納穆嗚嗚啊啊的,站在炕上并不怎么配合殊蘭,殊蘭給她帶了個小老虎的帽子,他伸著手要抓下來,扯了幾下沒扯掉,只把帽子給扯歪了,殊蘭扳著臉嚇唬他:“在淘氣你一個人在屋子里待著去,我們都不在…” 納穆咬了咬指頭,涼涼的叫著要殊蘭抱,在不提扯掉帽子的事情,殊蘭這才親了親他。 小相思已經(jīng)六個月了,長的極像佟如玉,坐在炕上啊啊的伸手也要殊蘭抱,殊蘭笑著抱起她親了親,她大抵也想跟著出去,但外頭放鞭炮太吵了,納穆膽子大,又是男孩子抱出去轉(zhuǎn)一圈在回來也可以,相思年紀(jì)太小了一點(diǎn),殊蘭怕她嚇著,要奶娘抱著她,她一看殊蘭不抱她,嘴一癟就流了眼淚,但卻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大哭的樣子,只委委屈屈的抽搭著,殊蘭實(shí)在看著心疼,但委實(shí)怕她出去驚著,先讓人抱著納穆出去,自己在跟前哄著相思玩,等她心思漸漸放在了玩的上頭,她才悄悄的出去。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她這頭帶著納穆,那邊額爾瑾帶著二格格,李氏帶著大格格已經(jīng)等著她,眾人瞥見殊蘭眼下的一抹青黑色,竟是都了然的笑了笑,額爾瑾淡淡的起身:“走吧,轎子估計(jì)都到了,去前頭看看?!?/br> 納穆要自己走,不讓奶嬤嬤抱著,殊蘭牽著他不免就慢了些,前頭擠擠挨挨的站滿了看熱鬧的人,鞭炮聲響起殊蘭忙給納穆捂耳朵,納穆不滿意卻要掰開殊蘭的手,殊蘭四下里看了看見蘭紅隨著額爾瑾和其他福晉在最前頭站著,她便也只站在外頭不打算進(jìn)去,只聽見里頭司儀的聲音,等著聽見入洞房這幾個字,她才落后一步往早收拾好的屋子走去。 蓋頭已經(jīng)揭了胤禛往出走碰見了殊蘭,唇角卷著笑意,看了她一眼,殊蘭有些臉紅的福了福身子,坐在床上的年婉雯伸著脖子大抵是看見了,別人說吉慶話她都沒有聽見,只冷笑道:“可是賢側(cè)福晉看不上我,怎么就沒有見到人?” 額爾瑾垂眸淺笑:“meimei在說什么?她帶著納穆阿哥在身邊自然是要慢一些?!?/br> 她總是能無形之中扇動起人的火氣,年婉雯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身邊有個阿哥就不一樣!” 殊蘭牽著納穆淺笑著走了過來,眾人自發(fā)的讓到了一旁,殊蘭一步一步走到年婉雯面前,抿嘴笑著打量她,年婉雯揚(yáng)著下巴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一旁站著的福晉們,竟有些屏息凝神的感覺,都在猜測殊蘭接下來會說什么? 殊蘭又往年婉雯跟前站了站,柔軟纖細(xì)的手指輕輕往她額頭上一點(diǎn),年婉雯駭了一跳,差點(diǎn)跌倒在床上,還是柔然機(jī)警扶住了她,年婉雯狼狽的瞪著殊蘭幾乎要發(fā)脾氣,殊蘭低笑道:“只當(dāng)meimei是個聰明的知道jiejie只是覺得跟你親切,才想跟你鬧著玩的,不成想到是嚇到meimei了,這到是罪過了!” 她說著掩嘴咯咯的嬌笑起來,美艷不可方物,萬物都失了顏色,年婉雯的臉漸漸透出了黑色。 還有什么比絕對的優(yōu)勢更能打擊敵人?年婉雯就是在自戀也會因?yàn)槭馓m這一笑之間的風(fēng)華,震驚、懊惱和嫉恨。 上一輩子年婉雯的真正受寵,是從年羹堯的領(lǐng)兵出征開始,沒有年羹堯就絕對不會有后來的年貴妃,年婉雯若是尚且乖巧,她不會動年羹堯,年婉雯若是太過分,年羹堯就一定不能有好果子。 殊蘭笑著跟眾人打招呼,她雖說還是個側(cè)福晉的名頭但身份已經(jīng)蓋過嫡福晉,皇上對她的信任大家都有所耳聞,沒人敢對她不客氣,就是以往總是看她不順眼的三福晉說話都帶著三分小心,殊蘭是隨時可以見到皇上,可以在皇上跟前進(jìn)言的人,三福晉就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三阿哥想想。 新婚的年婉雯坐在喜床上,臉上一絲喜氣都沒有到是黑的鍋底一樣,柔然敢勸她,站在一旁的貌美一些的淑然卻不大感受上前一步,淑然的作用是固寵,年婉雯看見她只會更生氣。 眾人對殊蘭無形之中小心翼翼的奉承像是刀子一樣往年婉雯身上扎,年婉雯看向殊蘭的眼神越發(fā)不友好,額爾瑾將年婉雯的表現(xiàn)看的清楚,心里就多了笑意,舒坦了幾分,即便不能真的搬倒,能多添幾次堵也是讓人高興的。 蘭紅并不大說話,但她的眼眸依舊明亮,殊蘭看她她便沖著殊蘭感激的微笑,殊蘭知道她這是在謝自己沒讓十三被關(guān)在養(yǎng)蜂夾道里,而是回了家。 眾人只待了一會就走了,后頭的酒席也當(dāng)開了,額爾瑾落后幾步攜著蘭紅的手低語:“家里可還好?” 蘭紅看她問的關(guān)切,心里也覺得熨帖:“都還算好,只是我們爺如今實(shí)在不大說話,我也擔(dān)心他在憋下去,身子遲早會出問題?!?/br> 額爾瑾看著也煩惱的嘆了一聲:“這樣下去確實(shí)不是個事…”她頓了頓,似乎是無意間想起:“別人不好去求情,賢側(cè)福晉卻不同,她先救治了十八阿哥,后頭皇上身子不好也是她費(fèi)心費(fèi)力的照顧的,十三又沒有真做下大錯事,你求她在皇上跟前說幾句好話,皇上若高興了,想起了十三的好,自然就放了十三,你跟賢側(cè)福晉關(guān)系那么好,這點(diǎn)小事想她也不能不幫你的?!?/br> 不可否認(rèn),額爾瑾的話讓蘭紅心思活泛了起來,皇上跟前說句好話而已,如今似乎就只有殊蘭最合適,她跟殊蘭親厚,多求幾遍,殊蘭心一軟就會幫她….. 三月的陽光里,眾星捧月一般走在中間的殊蘭,明媚耀眼,親切溫和,又顯得左右逢源,蘭紅咬了咬牙:“那我去試試…” 額爾瑾笑著輕拍了拍蘭紅的手:“看你這樣子,你們關(guān)系親厚這誰都知道,她要是不幫你,這也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蘭紅抿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