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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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錕冷笑道:“孫督軍,我是年輕了點,可架不住有人幫我啊,這江東省也不是沒了你就轉(zhuǎn)不動,不是還有劉省長么?!?/br> 孫開勤這才明白對方早已做了周全的打算,不過他還不死心,道:“我累了,要睡了,就不陪護軍使打牌了,小五,你陪客人再打幾圈?!闭f著使了個眼色。 五姨太看陳子錕如此年輕英俊,賣相上比矮冬瓜一般的孫開勤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都快趕得上省城大戲院那個演趙云的武生了,一顆春心早就動了,督軍一聲吩咐,她便嬌滴滴道:“陳將軍,我陪您?!?/br> 陳子錕道:“來人吶,護送督軍大人和馬旅長下去休息,小心伺候著,傷了督軍一根毫毛我可要槍斃人?!?/br> 四個護兵就要押著孫開勤和馬春下去,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囀痔釞C槍的掃射聲,陳子錕罵道:“大半夜的打什么槍!” 外面還下著雨,一個頭戴斗笠的士兵進來報告道:“回大帥,督軍的護兵不老實,斃了五個?!?/br> 他胸前的手提機槍依然冒著青煙,斗笠檐邊滴著雨水,看不清面目,更顯陰森恐怖,五姨太嚇得瑟瑟發(fā)抖,孫開勤更是皺起了眉頭,自家的警衛(wèi)營也太廢物了。 孫督軍和馬旅長被帶下去嚴(yán)加看管,花廳中只剩下兩個女子,五姨太和一向沉默寡言的三姨太,兩人都怯生生的看著陳子錕,生怕他一不高興又殺人。 陳子錕露出一口白牙笑瞇瞇的問五姨太:“請問電話在哪里?” “這里這里。”五姨太趕緊把電話機抱了過來,陳子錕搖了兩下,拿起話筒道:“我是陳子錕,誰在那邊。”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大嗓門:“報告大帥,警察廳和電話局已經(jīng)被俺們拿下了?!闭顷愖渝K的部下在說話。 陳子錕道:“很好,留一個班守著電話局,其他人按計劃行動,讓接線員聽電話?!?/br> 值班接線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拿過聽筒,陳子錕道:“給我接劉省長公館?!?/br> …… 江東省長劉禹政是北洋政客出身,早年投身皖系,段祺瑞倒臺后隨風(fēng)轉(zhuǎn)向曹錕,被北京政府委任為江東省長,但他這個省長純粹是空架子,大權(quán)全在孫督軍手里,平時也就是在省長公署里喝喝茶,看看報,打發(fā)打發(fā)時間而已,就連省內(nèi)縣長的任免都不經(jīng)他的手。 省長家住的是小洋樓,電話放在客廳里,此刻正是凌晨一點,電話忽然響起來,把傭人從睡夢中驚醒,揉著眼睛過來接了電話,張口就罵:“打什么打,睡覺了都?!?/br> 聽筒里傳來怒斥聲:“讓劉省長接電話!” 傭人嚇了一跳,趕緊問道:“你哪里?” “這里是督軍公署,耽誤了大事老子槍斃你?!?/br> 傭人慌忙撂下電話,跑到臥室門口猛敲門:“老爺,督軍公署急電!” 過了好一會兒,劉省長才從臥室里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系著睡衣帶子,走過來拿起電話,沒好氣的說:“孫督軍,有什么事不能天亮再說?!?/br>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是劉省長么?我是江北護軍使陳子錕?!?/br> 劉禹政一愣,心說南泰啥時候通電話了。 “劉省長,我現(xiàn)在孫督軍這里,省城已經(jīng)被我拿下,現(xiàn)在需要您來主持政局,您意下如何?” 劉禹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午才有戰(zhàn)報說前線大捷,怎么夜里江北軍就進了省城了,莫非是孫督軍和自己逗悶子,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陳將軍,這個這個,我實難勝任啊?!彪m然滿心歡喜,但劉禹政還是下意識的客氣了一句。 “你是省長,你不能勝任,別人就更不能了,別推辭,換好衣服,我馬上派人來接你?!辈荒芑卮?,那邊直接撂了電話。 劉禹政壯懷激烈,在客廳里來回踱著步子,傭人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爺忽然容光煥發(fā),更是摸不著頭腦,太太也從臥室里出來了,抱怨道:“誰啊,這么晚還打電話來。” “戰(zhàn)局逆轉(zhuǎn),江北軍進省城了,請我去主持大局呢。”劉禹政強壓著興奮,很嚴(yán)肅的說道。 “哎呀,太好了,終于能當(dāng)名正言順的省長夫人了。”太太立刻眉飛色舞起來。 當(dāng)汽車來到公館的時候,劉省長已經(jīng)換好了西裝,皮鞋擦得锃亮,戴著夾鼻眼鏡和懷表,拿著手杖急不可耐的站在門口了。 十分鐘后,劉省長被送到督軍公署,同時被請來的還有江東省警察廳長麥子龍,這位廳長大人和劉省長不一樣,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實權(quán)人物,手下三千名巡警,實力相當(dāng)雄厚,而且和孫開勤不是一路人,兩人明爭暗斗多年,只是始終占了下風(fēng)而已。 麥子龍是被陳子錕的兵從家里抓出來的,而且雙方還動了槍,打傷了好幾個麥廳長的保鏢,剛到的時候他還怒氣沖沖的,沒用幾分鐘就和陳子錕稱兄道弟了。 政壇混跡多年,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孫開勤敗了,江東軍就完了,盧永祥腹背受敵,焉能不敗,直系馬上就要清掃皖系余孽了,這時候不戰(zhàn)隊啥時候站。 劉省長和麥廳長都對陳子錕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并且表示盡全力維持省城治安,清理孫開勤叛黨。 陳子錕拉著麥廳長的手說:“老哥,兄弟帶來的兵不多,可全仰仗您了?!?/br> 麥子龍大包大攬:“我麾下三千巡警,任憑將軍調(diào)遣?!?/br> 陳子錕道:“煩請麥廳長先把水警總隊調(diào)開,方便我大軍南下?!?/br> 麥子龍面露難色:“水警總隊名義上歸警察廳管轄,其實是段海祥小舅子的人馬,我調(diào)不動?!?/br> 陳子錕道:“那算了,我自己處理,麥廳長派些人幫我看押警備旅的俘虜便可?!?/br> 這回麥子龍滿口答應(yīng),他和馬春素有齟齬,這回警備旅玩完,他可幸災(zāi)樂禍的很。 陳子錕又轉(zhuǎn)向劉省長道:“煩請省長大人出面安撫父老,再發(fā)一通電,聲明我江東省上下一致?lián)碜o北京政府,曹大總統(tǒng),即日向浙盧宣戰(zhàn)?!?/br> 劉禹政一臉嚴(yán)肅道:“分內(nèi)之事,責(zé)無旁貸。” 督軍公署內(nèi)徹夜燈火通明,政府各機關(guān)頭腦盡被電話從被窩里叫起來,到公署來向新督軍效忠,一輛輛汽車在細(xì)雨蒙蒙的省城街頭疾馳著,昏黃的路燈下,是披著橡膠雨衣的巡警和頭戴斗笠的江北軍在聯(lián)合執(zhí)勤。 這省城,已然姓陳了。 …… 攻打警備旅的過程就沒那么簡單了,這支部隊是孫開勤麾下最精銳的一個旅,齊裝滿員,一水的德國造武器,士兵也是經(jīng)過精心挑選的老兵,軍官全部是孫開勤信得過的老部下。 軍營在省城東側(cè),緊挨著城墻,薛斌帶領(lǐng)二百人喬裝打扮來到營門口,哨兵立刻拉槍栓喝問:“哪部分的?” 薛斌道:“我們是督軍衛(wèi)隊。” 他這一嗓子露了餡,孫開勤是江南人,衛(wèi)隊一水的老鄉(xiāng),而薛斌則是燕趙豪杰,河北口音,哨兵很機警,端槍喝止:“站住,口令?!?/br> 薛斌知道壞事了,甩手就是一鏢,這枚飛鏢是用當(dāng)二十文的制錢磨成,邊緣鋒利無比,正中哨兵咽喉,將其放倒在地,弟兄們不用吩咐,立刻沖進了大營,分頭行動,軍官宿舍,軍火庫是優(yōu)先目標(biāo)。 大營里駐扎著三千警備旅士兵,可不止一兩個崗哨,很快大營內(nèi)的異動就被崗樓上的哨兵發(fā)現(xiàn),喝止無效后鳴槍示警,江北突擊隊當(dāng)即開槍射擊將哨兵打死,突襲變成了強攻。 警備旅的士兵們在睡夢中被槍聲驚醒,迷迷糊糊的就去拿槍,跟著排長涌出營房,卻被m1918自動步槍的火舌掃倒,沒有高級軍官的指揮,士兵們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很多人被自己人誤傷而死。 薛斌率兵占領(lǐng)了軍官宿舍和軍火庫,警備旅的團以上軍官都不在軍營居住,而是在省城另有宅子,所以只俘虜了一些營長連長,不過軍火庫里倒是堆滿了武器彈藥,江北軍當(dāng)即拖了三挺馬克沁出來,裝上彈鏈掃射那些企圖到軍火庫取彈藥的士兵。 混戰(zhàn)了二十分鐘后,所有士兵都被逼回了營房,他們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敵人,甚至不知道是哪路人馬打來的,知道清晨時分,武裝巡警前來接管的時候才明白,是江北軍進了省城。 上午八點鐘,省城已經(jīng)塵埃落定,警備旅被解決,兩個補充旅也盡在囊中,為防萬一,巡警盡數(shù)上街執(zhí)勤,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yán)陣以待氣氛森嚴(yán)。 火車站、碼頭、城門口、各政府部門外,都張貼著安民告示,宣布逆賊孫開勤已經(jīng)束手就擒,現(xiàn)在江東省軍務(wù)由江北護軍使陳子錕代為掌管。 老百姓們見慣不驚,風(fēng)平浪靜,這年頭換督軍太平常了,不是事兒。 第四十五章 飲鴆止渴軍用票 陳子錕掌控了省城之后,才知道這個督軍不好當(dāng),軍營里關(guān)著近一萬俘虜,江南還有六萬大軍虎視眈眈,雖然他表面上胸有成竹,鎮(zhèn)定自若,其實已經(jīng)如坐針氈了。 當(dāng)下最緊缺的一是錢,雖然江東省地處中原,農(nóng)商還算發(fā)達(dá),但孫開勤主政多年,橫征暴斂,民不聊生,省城附近的肥沃土地都種上了鴉片,連糧食都需要進口,當(dāng)官的搜刮了民財,先往上海的外國銀行里存,然后才拿來買槍買炮擴充軍隊,孫部窮兵黷武,買了大批槍械,把錢都花光了,財政上現(xiàn)在是赤字狀態(tài)。 缺錢可以籌,但是缺人就不好辦了,陳子錕的嫡系還在江北,省城就五百人馬,劉省長、麥廳長舉薦的人不能擔(dān)當(dāng)大任,孫開勤的舊部更是無法信任。 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據(jù)蘇浙前線傳來的消息說,齊燮元部在宜興一線吃了敗仗,損失了五百多人,又有三個營嘩變,戰(zhàn)事很不順利,而奉天張作霖興兵十五萬已經(jīng)南下了,唯一欣慰的是孫大炮光說不練,廣州方面還沒有動靜。 情況很不妙,陳子錕心里七上八下,省城可不是南泰,局勢復(fù)雜的多,只要戰(zhàn)局有了逆轉(zhuǎn)性的變化,劉省長麥廳長下一分鐘就能把自己賣了,三千警察反水,自己這點人馬可不夠看。 眼下最重要的是就是盡快把孫開勤的家當(dāng)吞下去,形成戰(zhàn)斗力。 “梓君?!标愖渝K喚道。 一身戎裝的龔梓君進來敬禮:“大帥。” 原來龔梓君所謂的辭職只是掩人耳目,他的真實使命是到省城來刺探軍情,省城地形圖、警備旅軍營防御圖等情報都是他提供的,現(xiàn)在陳子錕進了省城,他自然重新穿上了軍裝。 “走,會會你叔父?!标愖渝K抓起帽子就走。 來到匯金銀行,陳子錕開門見山的要求龔稼軒借給自己一百萬大洋,龔總經(jīng)理因為種罌粟的事情對陳子錕余怒未消,當(dāng)即拒絕:“讓我借錢給一個武夫,一個毒梟,絕無可能。” 雙喜當(dāng)場就要拔槍,卻被陳子錕喝止,他心平氣和的對龔稼軒說:“稼軒兄,國家這個樣子,你覺得是建設(shè)的時候么,沒有和平的環(huán)境,談什么都是不成立的,我種罌粟,我攻打省城,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就是要打造一個清平世界,你可以說我是武夫,但我要告訴你,止戈為武,你可以說我是一個毒梟,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在我治下,鴉片將會在江東省絕跡!” 龔稼軒直視陳子錕良久,緩緩道:“當(dāng)真?” “君子一言?!标愖渝K伸出右手。 “我再相信你一回?!饼徏谲幒退樟宋帐郑厣碜轿蛔由?,拿出支票簿說:“匯金銀行是一家小銀行,沒有那么多的資金,我至多只能拿出五十萬來,其余的還要你自己想辦法。” 陳子錕道:“多謝稼軒兄了,一事不煩二主,剩下的還要稼軒兄多幫忙,兄弟和省城銀行界的人也不熟?!?/br> 龔稼軒道:“咱們江東不是上海,市面上多是老式銀號錢莊,能和上海天津的外國銀行實現(xiàn)匯兌的只有我們匯金銀行,所以找那些人也沒有,如果大帥實在急缺資金的話,我倒有一個法子?!?/br> “哦,請講。” 龔稼軒有些猶豫道:“這一招太過傷民,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 陳子錕一笑:“不瞞稼軒兄,兄弟就帶了五百人馬到省城,現(xiàn)在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盯著我呢,不管是麥子龍反水,還是盧永祥打過來,亦或是段海祥部回援省城,我都是死路一條,你說,這算不算萬不得已?!?/br> 龔稼軒道:“好吧,這一招就是發(fā)行軍票!” 看龔總經(jīng)理一臉沉痛的樣子,龔梓君和陳子錕面面相覷道:“軍票有如此恐怖?” 龔稼軒道:“軍票就是軍隊發(fā)行的鈔票,和銀行鈔票的區(qū)別在于它沒有準(zhǔn)備金,無法對付現(xiàn)洋,就算是窮兵黷武的軍閥也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發(fā)行軍票,而是在占領(lǐng)地區(qū)使用,以便搜刮民財,這是飲鴆止渴的辦法,不過也不是沒有補救的可能?!?/br> 陳子錕道:“我怎么忍心荼毒江東父老,發(fā)行軍票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等我穩(wěn)定大局后,即刻將這些軍票如數(shù)兌付便是。” 龔稼軒一躬到底:“仁者無敵,將軍善待百姓,才不會落得和孫開勤一樣的下場?!?/br> 既然匯金銀行愿意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陳子錕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成立江東省軍用票券管理局,就由梓君來兼任局長吧,只是軍票如何印制,還要稼軒兄指點?!?/br> 龔稼軒道:“倉促之間難以印刷出數(shù)額巨大的軍票,我看不如這樣,江東省以前有一家鹽業(yè)銀行,因為經(jīng)營不善已經(jīng)倒閉,金庫里尚有大量作廢鹽業(yè)鈔票,不如拿出來使用,先取一百萬票券,在上面加蓋江東省軍票管理局的蓋章即可投入市面?!?/br> 陳子錕贊不絕口:“好辦法,多謝稼軒兄,此事就煩勞你們爺倆了?!?/br> …… 解決了錢的問題,陳子錕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回公署處理軍務(wù),段海祥的六萬大軍遠(yuǎn)在三百里外,省城生變的消息還沒傳過去,他先以孫開勤的名義假傳了一道命令,解除段海祥的職務(wù),以副職代之,然后截斷一切軍資糧秣彈藥供應(yīng)。 正忙合著,曾蛟請見,他一到省城就帶著部下闖進監(jiān)獄,將義父老混江龍救出,老人家兩條腳筋被挑斷,人已經(jīng)廢了,不過能重見天日也算是幸運。 在省城監(jiān)獄還發(fā)現(xiàn)一個老熟人,昔日蓋龍泉手下老十梁茂才身披鐐銬蹲在死牢里,據(jù)說這是最近才抓獲的重犯,還有三日就要行刑問斬了。 曾蛟認(rèn)識梁茂才,便將他一并搭救了,帶回督軍公署。 自打大青山桿子被招安之后,梁茂才孤身一人南下省城,做起了江洋大盜,殺人越貨放火綁票無惡不作,但他總是對惡貫滿盈的大戶豪紳家下手,從不動貧苦百姓一根毫毛,打劫來的錢財除了花天酒地之外,一多半倒是散給了災(zāi)民。 省城警察廳費盡心機,終于在一家妓院把梁茂才擒住,為了抓他死傷了八個偵探,有那早年就在衙門里做皂隸的老人說,省城幾十年都沒出過這樣的悍匪了。 梁茂才被判處死刑,秋后問斬,眼瞅著就到了喝斷頭酒的時候,一隊大兵闖進了監(jiān)獄,不分青紅皂白將他提走,他還以為要提前處決呢,一路罵罵咧咧,哪知道沒上刑場,而是來到督軍公署。 后花園鳥語花香,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槍斃人的樣子,梁茂才帶著沉重的鐐銬站在原地,尋思著怎么才能逃跑,忽然一張熟面孔出現(xiàn)了,正是軍師蘇青彥。 “軍師,你怎么在這兒?”梁茂才奇道,心說難道軍師改換門庭投靠省軍了? 蘇青彥道:“不光我在,老九也在,大帥也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