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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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頓時炸了窩,這算什么罪名,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田中玉和熊炳琦心里也有了數(shù),既然不是啥大事,他們就可以出頭了。 “陳子錕為解救人質(zhì),身負(fù)重傷,我看還是暫時留在山東治療性休假比較好?!碧镏杏襁@樣說。 熊炳琦不甘示弱,道:“金永炎那邊,我去和他說?!?/br> 一直沒說話的陳子錕干咳一聲,開始發(fā)言:“諸位,多謝大家的厚愛,我陳子錕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絕不給你們添麻煩,不錯,我是在軍事會議上擅自發(fā)言頂撞上司,我是看不過陸軍部某些尸位素餐之輩的所作所為了。” 說罷,他跳下床來,先給田中玉和熊炳琦施禮:“承蒙二位照顧,子錕在此謝過?!?/br> 又向記者朋友們鞠躬:“列位,多謝了,軍法森嚴(yán),我陳子錕甘愿受罰,此事和劫案一碼歸一碼,請列位不要混淆,更不要在報道上有所偏差,我國聲譽已經(jīng)不堪敗壞了,切切。” 再向鑒冰道:“我走以后,或判五年十年,家里就煩勞你照顧了?!?/br> 鑒冰張張嘴,沒說話,她到底和陳子錕生活了兩年,本身有是冰雪聰明的一個人,陳子錕這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她,要是真判五年十年的,他早炸窩了,哪兒還有心思擱這兒演悲情戲呢,這純粹是借著眾記者的光惡心金永炎呢。 要論演戲,鑒冰一點不比陳子錕遜色,她深深懂得“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道理,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垂淚,我見猶憐的模樣更是惹得眾記者義憤填膺,一顆心都要氣炸了。 “不能抓陳子錕!我們聯(lián)名保他!”記者們紛紛挺身而出,護(hù)在陳子錕面前,阮銘川更是一馬當(dāng)先,指著憲兵們的鼻子破口大罵,什么賣國賊、當(dāng)代秦檜的話都出來了。 陳子錕心中竊喜,臉上卻裝出一副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表情來,擋在那中校面前道:“大家都不要沖動,軍法如此,子錕不能破例,更不想讓同僚難做,我意已決,大家請回?!?/br> 說罷,轉(zhuǎn)過身來,將兩只纏滿紗布的手伸過來:“上手銬吧。” 中校尷尬的笑笑,他何嘗不明白陳子錕的險惡用心,不過做戲做全套,既然要給金次長添亂,何妨把戲碼演的更刺激更煽情一些。 “來人,把他銬起來!”中校一聲令下,兩個如狼似虎的憲兵上來,將一副黃銅手銬戴在了陳子錕的手腕上。 陳子錕舉起雙手,向記者朋友們炫耀著手銬,鎂光燈再次閃亮起來,閃的憲兵們眼睛都睜不開。 “田督軍,熊省長,抱歉了?!敝行R还笆?,帶人押著陳子錕走了,出門上車,呼嘯而去。 鑒冰似乎剛反應(yīng)過來來,撒腿追過去,沒跑幾步就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聲嘶力竭的哭了一嗓子,隨即便翩翩倒地,身段堪比花旦,被醫(yī)護(hù)人員緊急抬去搶救了,記者們簡直出離憤怒了,紛紛跳著腳發(fā)誓,要把這件事捅到天上去。 陳子錕從汽車后窗上看到這一幕,不禁暗贊,鑒冰啊鑒冰,又沒有人頒獎,你演的也太投入了吧。 第二十章 打次長的耳光 陳子錕還是被憲兵帶走了,押上了北去的列車,那中校挺客氣,一上車就讓憲兵摘了手銬,打發(fā)部下到二等座歇著,自己陪著陳子錕進(jìn)了餐車。 列車飛馳在曠野上,遠(yuǎn)處是一望無際的綠野,隱約有形似抱犢崮的山峰一閃而過,車廂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餐車內(nèi)侍者來回走動,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中校點了四個菜,要了一瓶白蘭地,又拿出金制的煙盒來請陳子錕抽。 陳子錕用纏著紗布的手捧著一支煙在鼻子下嗅嗅,問道:“你是日本士官學(xué)校畢業(yè)的?” 中校道:“是啊,抽慣了日本煙,改不過來了,我從保定講武堂畢業(yè)后,留學(xué)日本,進(jìn)的是陸軍士官學(xué)校,不過到現(xiàn)在才混了個中校,想想真是可嘆?!?/br> 陳子錕笑笑:“還未請教老兄貴姓?” 中校道:“免貴,姓閻名肅,字嘯安,軍法科一級中校科員。” 陳子錕道:“我到陸軍部也有三個月了,怎么從未見過嘯安兄?” 閻肅自嘲的笑笑:“我是軍法科的文案,你自然見不到我。” “既然是文案,怎么這外勤的差使,又輪到嘯安兄來呢?”陳子錕狐疑道。 “還不是拜你所賜,咱們陸軍部的軍法科可不比京畿司令部的執(zhí)法隊,哪有什么精兵強將,總不能讓科長帶隊吧,所以就輪到我出這趟苦差了?!遍惷C擦著火柴,先幫陳子錕點上煙,自己才點起來。 “那么,嘯安兄不怕我逃脫?”陳子錕又道。 “呵呵,不怕,再說,你怎么可能跑呢。”閻肅意味深長的笑道。 心照不宣,兩人哈哈大笑,侍者送上白蘭地,兩人對飲起來,宛如多年知交。 酒過三巡,閻肅問起臨城大劫案的事情,陳子錕以春秋筆法概略敘述了一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隱瞞,雖然他說的平淡無奇,但在聽者耳中,確是極其震撼,閻肅放下筷子抱拳道:“昆吾兄果然神勇,為吾輩中華軍人揚眉也?!?/br> 陳子錕笑道:“那又如何,還不是被嘯安兄帶兵提了去?!?/br> 閻嘯安大笑,取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擦拭著,悠悠道:“此番回京,若是要打金次長的耳光的話,不妨抽的狠一些?!?/br> 陳子錕搖晃著酒杯笑道:“哦,此話怎講?” “金次長是大總統(tǒng)的幕僚出身,有黎幕四兇之稱,其實他也就是當(dāng)個幕僚的水平,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成不了大氣的,況且……”說著,閻肅看看四周,餐車?yán)锶撕苌?,只有幾個洋人在遠(yuǎn)處喝咖啡。 “況且,大總統(tǒng)就快要下臺了。”閻肅壓低聲音道。 “哦?”陳子錕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清楚當(dāng)今政局。 于是,閻肅給他科普了一下如今的政壇局面,當(dāng)初直奉兩系聯(lián)手倒皖之后,苦于沒有合適的人選出任大總統(tǒng),才把黎元洪重新推到前臺,現(xiàn)在直奉已經(jīng)撕開臉皮,黎元洪也就沒必要繼續(xù)呆在大總統(tǒng)的位子上了,而直系的老帥曹錕一直都有總統(tǒng)夢,這回借著臨城火車大劫案的由頭,定然要把大總統(tǒng)逼下臺去。 至于內(nèi)閣總理張紹曾,此君早年做過綏遠(yuǎn)將軍,倒也有些政績,資歷也夠,可惜不是直系的人,而且一直和廣州的孫文眉來眼去,曹錕和吳佩孚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二月份的時候因為通過了以金法郎賠付庚子賠款的要求而名聲大降,一度內(nèi)閣總辭職,五份份的時候內(nèi)閣已經(jīng)癱瘓,崩塌只是時間問題。 此次火車劫案更是雪上加霜,內(nèi)閣處置不力,被人詬病不已,等塵埃落定,肯定是要內(nèi)閣總辭職的。 而陸軍次長金永炎,就在這個忙得要死的當(dāng)口上給大總統(tǒng)添亂,先是撞傷了梁啟超的大公子,弄到黎元洪親自出面道歉,然后又小題大做,公報私仇,把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笥⑿坳愖渝K抓回北京,這不是倒霉催的么。 既然黎元洪和張紹曾都要倒臺,那金永炎的次長位子也坐不了幾天了,所以陳子錕盡可以抽他的臉,一點也不用顧忌什么。 閻肅分析的頭頭是道,陳子錕不禁佩服萬分:“嘯安兄如此高才,又是日本陸軍士官學(xué)校的高材生,為何屈居于陸軍部做個中校科員?” “唉,你有所不知,我被劃為徐樹錚一黨,能保住飯碗就不錯了。”閻肅搖頭嘆道。 陳子錕恍然大悟,直皖大戰(zhàn)后,皖系土崩瓦解,段祺瑞下野到天津去做寓公,徐樹錚至今還在海外游蕩,身為皖系余黨的閻肅想飛黃騰達(dá),無異于癡人說夢。 “嘯安兄有沒有考慮過投身奉系,或者去南方發(fā)展?”陳子錕以為,憑著閻肅的資歷,混個參謀長還是不成問題的。 閻肅嘆道:“張作霖胡匪出身,我的這些東西在他那里沒有市場的,至于南方……誰又認(rèn)識我呢,還不如在陸軍部老老實實吃皇糧呢?!?/br> “可惜啊可惜?!标愖渝K也跟著感慨,心里卻在嘀咕,你我素昧平生,怎么一見面就嘮這么多心里話呢,而且你是軍法官我是犯人,怎么想都覺得別扭啊,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這閻中校是個聰明人,興許知道自己前途無量,想拉關(guān)系呢。 一路說說笑笑,抽煙喝酒,累了還有頭等車廂的臥鋪可以休息,到了北京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黎明了,陳子錕說打算去醫(yī)院看看梁思成的傷勢,閻肅當(dāng)即表示同意。 “明天直接到部里來找我就行?!遍愔行:退帐侄鴦e,帶著憲兵們走了。 陳子錕在火車站門口叫了輛洋車,直接奔醫(yī)院去了,東方破曉,大街上清道夫掃著垃圾,鬼市散場的小販們?nèi)齻z倆的散去,北京還是那個北京,可在陳子錕眼里卻是別樣的景致,死過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樣,看什么都覺得親切。 醫(yī)院還沒上班,院子里靜悄悄的,陳子錕沿著空蕩蕩的走廊來到病房門口,搭眼一看,床邊背對著自己坐著一個苗條的身影,床上躺著的正是梁思成。 輕輕敲敲門,那苗條身影一扭頭,竟然是林徽因,見是陳子錕風(fēng)塵仆仆的來訪,林徽因趕忙過來開門,低聲道:“小聲點,思成睡著了?!?/br> 陳子錕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來,在床邊坐下,看著梁思成清瘦蒼白的面龐,嘆道:“思成受苦了?!庇挚纯戳只找颍溃骸傲中〗阋残量嗔?,這些日子一定沒休息好?!?/br> 林徽因笑笑:“應(yīng)該的?!?/br> 忽然陳子錕看到床邊放著一副拐杖,頓時驚訝道:“這是怎么回事?” 林徽因黯然道:“被庸醫(yī)耽誤了,本來說不用手術(shù),休息幾日便好,可是左腿骨折,最終還是摘了一節(jié)骨頭,現(xiàn)在思成的左腿比右腿要短一些。” 陳子錕長嘆,可憐梁思成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佳公子,竟然變成了一個跛子,真是造化弄人,不過塞翁失馬,若是因此能和林徽因的感情更進(jìn)一步,倒也焉知非福。 “肇事者那邊怎么說?”陳子錕又問道。 林徽因秀眉一蹙,道:“金次長仗勢欺人,思成入院以來,連一次都沒來過,若不是梁伯母親自到總統(tǒng)府去找大總統(tǒng)講理,或許他連傷藥費都不會賠付呢。” 陳子錕咬牙切齒,本來對金永炎雖有惡感,但也不到恨的地步,只是想戲弄他一番而已,現(xiàn)在得知他是此等無恥之輩,索性當(dāng)真打他一回! 他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既然決定打金永炎,那就得立刻動手,多耽誤一分鐘都心急火燎的,也顧不上等梁思成醒了,辭別林徽因直接奔鐵獅子胡同去了。 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早起的報童在街上飛奔,嘴里大喊道:“號外號外,張內(nèi)閣總辭職!” 陳子錕急忙掏了一個大子兒買張報紙,頭版上赫然是張紹曾辭職的新聞,臨城劫案的進(jìn)展只能屈居二版了,不過內(nèi)容足夠勁爆,撰稿人措辭極其激烈,大罵陸軍次長金永炎嫉賢妒能,公報私仇,建議罷免此人。 到了陸軍部門口,陳子錕拽拽軍服下擺,昂然就進(jìn)去了,門口哨兵向他行持槍禮,心中卻在狐疑,陳科員不是被憲兵鎖拿回京的么,怎么跟沒事人似的。 陳子錕回禮,大踏步的進(jìn)了院子,瞅一眼金次長的汽車停在車棚里,心里有了底,也不去軍法科報到了,直接來到金次長所在的跨院。 陸軍部原來是和敬公主府,金永炎雖然身為次長,卻代總長職,一個人占據(jù)一個院子,門口有副官和衛(wèi)兵,警衛(wèi)森嚴(yán)。 陳子錕沒走大門,翻墻進(jìn)去,來到金次長辦公室門口,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jìn)去,順手將門關(guān)上。 金次長正伏案看報,昨日國會壓迫張內(nèi)閣總辭職,張紹曾已經(jīng)黯然離京,現(xiàn)在掌權(quán)的是由次長們組成的看守內(nèi)閣,自己并非張系,而是黎元洪大總統(tǒng)的人,雖然曹錕壓力很大,但大總統(tǒng)任期未滿,想必自己這位陸軍總長的位子起碼還能再坐兩年。 雖然本來就是以次長代總長職權(quán),但是和真正當(dāng)上總長還是有區(qū)別的,金永炎心情很不錯,接著看報。 京報刊登了關(guān)于臨城火車大劫案最新的進(jìn)展,土匪突然降低了條件,依然以收編一旅為限,和平解決的曙光已經(jīng)出現(xiàn),后面筆鋒一轉(zhuǎn),卻轉(zhuǎn)為大罵陸軍次長,金永炎放下報紙正要痛罵,忽然看到地上有一雙馬靴。 順著馬靴往上看,是馬褲、制服,然后是一張蒙著白布的面孔,只露出一雙炯炯的眼睛。 “你是誰?”金次長勃然大怒。 那人也不答話,上前揪住金次長的衣領(lǐng),蒲扇大的巴掌劈臉就打了過來。 很脆,很響。 第二十一章 亂 金次長當(dāng)場就懵了,陸軍部是什么地方,擱古代就是兵部衙門,白虎節(jié)堂,水滸傳里林沖帶刀擅闖白虎堂,那可是大罪,被高太尉判了個刺配滄州,北洋政府的陸軍部雖然權(quán)力沒那么大,自己的官威也比不上高俅,但也不至于在辦公室里挨嘴巴子啊。 四個大耳帖子,左右開弓,實實在在抽在金永炎面頰上,腮幫子都給抽腫了,嘴里涌出一股血沫,里面還帶了一顆牙齒,金次長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無數(shù)小星星在圍著自己轉(zhuǎn)圈。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傳來遙遠(yuǎn)的呼喚:“次長,次長~~” 金永炎悠悠醒轉(zhuǎn),眼前一片恍惚,周圍有很多人焦急的望著自己,還有人掐自己的人中。 “這是在哪兒?”金次長虛弱的問道。 “次長,這是您的辦公室啊,您這是怎么了?誰把您打成這樣的?”副官扶著他,義憤填膺。 屋里來的都是金次長的親信,幾個馬弁按著槍套,殺氣騰騰,只等次長大人一聲令下了。 可金次長實在不清楚誰打了自己,那一陣耳光打得如同暴風(fēng)驟雨一般,至今耳朵里還嗡嗡的,腦子也亂成一鍋粥,好不容易在副官的攙扶下爬起來,坐在椅子上,解開軍裝的扣子喘了幾口粗氣,喝了口茶壓了壓,這才清醒一點。 “陳子錕抓來沒有?”金次長問道,他很是懷疑陳子錕是毆打自己的兇手。 “不知道,卑職這就去問?!备惫兕嶎嵉呐苋チ?,金次長打開抽屜拿了一面小鏡子出來,看著自己臉上清晰的指痕,恨得咬牙切齒,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今兒個堂堂陸軍次長在自己辦公室里被人打了,這個仇要是不能報,以后也別在鐵獅子胡同混了。 不大工夫,副官前來報告:“陳子錕已經(jīng)到了,正在軍法科辦公室里喝茶?!?/br> 金永炎拍案而起:“就是他,給我押上來!” 副官帶了兩個馬弁去了,五分鐘后,陳子錕被帶來,閻中校帶著四個憲兵跟在后面,一群人在金次長的辦公室門前敬禮喊報告。 “進(jìn)來!”金次長努力想擺出官威,可掉了一顆牙齒,說話略微漏風(fēng),總顯得不太嚴(yán)肅。 陳子錕昂然進(jìn)來,一點犯人的覺悟都沒有,更可氣的是他居然望著金次長臉上的指痕竊笑不已。 金次長惱羞成怒,再看陳子錕的馬褲和馬靴,和毆打自己那人如出一轍,確認(rèn)無誤,大喝一聲:“拿了!” 左右猛撲上去,抓住陳子錕的胳膊往后扭,卻被陳子錕稍一用力就甩了個仰八叉,副官當(dāng)即要掏槍,他這邊槍套扣子還沒打開呢,那邊陳子錕m1911a1已經(jīng)拿在手里了,擊錘大張著,殺氣騰騰的。 陳子錕的威名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可是吳佩孚手下第一戰(zhàn)將,論槍法拳腳,軍中他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和他面對面玩槍,金次長手下這幫人還不夠膽。 “反了反了!你要造反么!”金次長聲嘶力竭,大呼小叫:“憲兵,還不把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