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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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我的信,幫我保存起來,我會回來取?!?/br> “記住了?!?/br> 陳子錕沖司徒小言笑了笑,拎起包袱出門了,學員們看見他卷鋪蓋了,都站在院子里竊竊私語,忽然歐陽凱攔住了他的去路,道:“五師叔,我向你挑戰(zhàn)?!?/br> “我不接受你的挑戰(zhàn)?!标愖渝K道。 “為什么?”歐陽凱不解。 “因為我已經(jīng)不是精武會的人了,你不必通過打敗我來證明什么?!标愖渝K繞過了歐陽凱,忽然又停下轉(zhuǎn)身對他說:“這些天來,你每晚都偷偷起來練拳,如果僅僅是為了打敗我,那未免志向太小了些。” 說完徑直離去,留下歐陽凱摸不著頭腦,到底怎樣才算志向遠大? …… 陳子錕把行李丟在了彈子房,昨天確實有些小癟三來尋釁滋事,妄圖收取保護費,他亮了幾手功夫便將對方嚇退,彈子房老板彼得羅夫聽說之后很是高興,允諾他一個星期十塊錢的薪水,不需要做什么具體的工作,只要在彈子房守著便可,所以他也不愁沒有落腳之地。 彼得堡俱樂部和彈子房就隔了一條馬路,陳子錕每日坐在窗口觀察動向,李耀廷多次主動表示,如果大錕子對娜塔莎有意思,自己可以預知薪水借給他一度春宵,陳子錕只是一笑置之。 傍晚時分,天灰蒙蒙的,外面淅淅瀝瀝下著小雨,彈子房里沒幾個客人,陳子錕陪李耀廷打完了一局,正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口抽煙,忽然看到一輛工部局牌照的黑色小汽車駛來,正停在彼得堡俱樂部樓下。 陳子錕的心臟強勁的跳動起來,多日的守株待兔終于見了成效,他急忙轉(zhuǎn)身沖李耀廷道:“把我的包袱拿過來?!?/br> 李耀廷道:“等會啊,我?guī)湍沔i到柜子里了,那玩意萬一被人看見可不是好事?!?/br> 他指的是陳子錕那兩把駁殼槍,穿單衣的季節(jié)肯定不能在光天化日下帶槍,而彈子房又是人來人往的所在,還是鎖起來比較安心。 他這邊慢條斯理的開著鎖,那邊陳子錕卻看到娜塔莎從樓上下來鉆進了小汽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立刻推起放在門口的腳踏車,沖進了雨霧里。 當李耀廷拿著包袱從儲藏室出來的時候,那還有陳子錕的影子。 下雨天,汽車速度不快,陳子錕騎著腳踏車一直跟在后面,沿著大馬路來到外灘附近一處豪華公寓樓,汽車在樓門口停下,馬來侍者撐著雨傘過來迎接,娜塔莎鉆出汽車,扭著腰肢進了大樓,跟在后面的陳子錕注意到,大樓里有兩個印度巡捕把守,而且來來往往的都是歐洲人,想混進去可不大容易。 轉(zhuǎn)念一想,既然來了,不拼一把怎么對得起自己,他壓低帽檐,將西服的領子豎了起來,遮住了面孔奔向大樓,砰砰的敲門,馬來侍者慌忙過來開門,不等對方說話,一串流利的英語就罵了過去,責怪他開門晚了,兩個印度巡捕聽見罵聲,哪敢上前盤問,任由他闖了進去。 進了大樓,陳子錕才忽然醒悟,自己啥時候變得英語這么純熟了,看來記憶中的某些部分已經(jīng)恢復了,至少學過的知識和技能沒丟。 公寓里裝修豪華,走廊里鋪著地毯,一間間房門上掛著帶號碼的銅牌,原來這里是租界工部局官員公寓,怪不得有巡捕把門,抬頭看去,娜塔莎光潔圓潤的小腿正在樓梯上拾級而上,他趕緊跟了過去,遠遠看著她進了三樓一個房間,守在樓梯間耐心等了十分鐘,估計里面熱身運動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時候,走過去敲響了房門。 一串腳步聲響起,房門拉開,兩個人都驚呆了,陳子錕發(fā)現(xiàn)開門的并不是娜塔莎的老主顧洛克,而是另外一張歐洲面孔,只穿著浴袍和拖鞋,露著胳膊和胸口的黑毛,而這個歐洲人也驚訝的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一個中國人。 “what the **** are you doing!”歐洲人張口便罵。 陳子錕一拳砸在對方面門上,打的他滿臉開花,同時抬腿一記側(cè)踹,將他踢進了屋里,這才關門回身罵道:“fuother!” 第四十四章 美齡 如果是普通人挨了這一拳一腳,半條命就丟了,但吃牛rou長大的洋人就是不一樣,被踢翻在地,居然一翻身就爬了起來,然后如同一頭發(fā)瘋的蠻牛般沖了過來。 陳子錕是練武之人,動作敏捷的很,一閃身就躲了過去,洋人將茶幾上的咖啡杯具撞到地方摔了個粉碎,陳子錕跳過去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猛捶,咣咣的聲音如同打鼓,洋人血流滿面,晃悠了兩下終于栽倒在地。 躺在床上只穿著單薄睡裙的娜塔莎見到這血腥的一幕,用手捂著臉尖叫起來,陳子錕一巴掌打過去,她一頭栽在床上不吭聲了。 室內(nèi)恢復了安靜,樓下警衛(wèi)也沒動靜,陳子錕定定神,掃視室內(nèi),看到墻上掛著一張照片,上面是兩個穿著運動服捧著獎杯的洋人,其中之一正躺在腳下,另一人就是自己的目標洛克巡官。 不用說,這個洋人也是巡捕,殺害游行群眾肯定有他的份,陳子錕環(huán)顧左右,見床頭搭著一條西褲,便抽出上面的皮帶,蹲在地上勒住洋人的脖子用力絞著,忽然房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一個黑影沖了進來,巨大的沖力將陳子錕撞翻在地,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來者正是洛克,他身材魁梧,肌rou發(fā)達,俗話說一力降十會,室內(nèi)狹窄的空間內(nèi),陳子錕一身武功都派不上用場了,只能象個粗笨鄉(xiāng)民那樣廝打著,室內(nèi)的東西被他們撞的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娜塔莎清醒過來了,這次她沒有尖叫,而是迅速抱起自己的衣服溜走,下了床又想起什么,抓起床頭柜上的金表和錢夾,這才奪門而出。 洛克雖然體壯如牛,但在上海灘紙醉金迷 的夜生活中淘空了身子,一番激烈搏斗后就氣力不支了,被陳子錕掐住了喉嚨喘不上氣,一張臉漸漸變得青紫,眼珠也要迸出來了,忽然一聲槍響,陳子錕身子巨震,回頭看去,已經(jīng)被勒死的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了起來,手里還拿著一把冒煙的左輪手槍。 “媽了個巴子,背后開槍?!标愖渝K丟下洛克站了起來。 “砰”洋人手里的左輪槍再次噴出一團火光,但陳子錕只是身子晃了一下,繼續(xù)前行,洋人慌了,想再次扣動扳機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左輪槍被陳子錕一把奪去,沖著他的額頭正中央就轟了一槍,頓時白的紅的四濺開來。 “勞伯遜!”洛克大吼一聲,猛撲向陌生的中國刺客,陳子錕調(diào)轉(zhuǎn)槍口連打三槍,三發(fā)子彈均打在洛克胸前,人晃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一雙大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死不瞑目。 血迅速蔓延開來,屋里一片血腥味,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街上也響起凄厲的警笛,陳子錕將打空的左輪槍丟在地上,抓起一把椅子砸向窗戶。 等巡捕們沖進房間,屋里只剩下兩具尸體,窗戶大開,窗簾隨風舞動,外面的雨灌了進來。 …… 陳子錕跌跌撞撞的走在雨中,腳下一串血跡,迅速被雨水沖淡,外灘籠罩在煙雨蒙蒙之中,街上華燈初上,大廈上的霓虹燈,街邊的路燈和車燈匯聚成燈紅酒綠的上海夜景,蒙著頭巾的印度巡捕指揮著交通,汽車鳴笛聲和警笛聲響成一片,撐著傘夾著公事包的華人來往穿梭,誰也沒有注意到路邊這個被淋得精濕的年輕人。 “媽的,又吃槍子了。”陳子錕暗罵道,他背上中了一槍,左胸中了一槍,英國人的子彈比小日本的厲害多了,疼的他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流,神智也漸漸模糊起來,終于慢慢的倒在馬路上。 一輛汽車嘎然停下,汽車夫憤然按著喇叭,嘴里罵道:“小赤佬,找死啊?!币娐飞系娜思y絲不動,他只好倒車調(diào)整方向準備繞過去。 后車窗緩緩降下,車上的女子歪著頭看著地上的人,雨水沖刷著他年輕的面龐,英挺的眉毛,慘白的嘴唇,好一個英俊青年就這樣橫尸街頭。 女子輕輕嘆息一聲,搖上了車窗,正要扭頭的一瞬間,忽然看到青年衣領上藍光一閃,一枚青天白日徽章在雨中熠熠生輝。 “停車!”女子急道,下車撐起大傘,幫陳子錕遮擋住雨水,摸摸他的脈搏,檢查了一下傷口,回頭道:“阿祥,把他抬上車?!?/br> “三小姐,這……”汽車夫為難道。 “還不快抬,啰嗦什么!”三小姐柳眉倒豎,阿祥不敢頂撞,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陳子錕拖進了汽車后座。 三小姐也上了車,吩咐阿祥立刻開車去醫(yī)院,然后拿出手帕墊在青年傷口處,忽然青年緊閉的雙眼睜開了,嚇了她一大跳。 “……齡……夫人……”青年喃喃道, “你認識我?”三小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但青年再次陷入昏迷,一摸額頭,guntang。 “阿祥,快點開?!比〗愣迥_道。 “三小姐,弗來撒,堵車?!卑⑾橹钢懊媾懦砷L龍的車流無奈的說道。 “下個雨也不至于堵成這樣,怎么回事?”三小姐降下車窗望過去,外白渡橋的橋頭站著一隊巡捕,正逐一檢查汽車。 她不由得回頭望了一眼昏迷中的青年,大眼睛忽閃了幾下,毅然道:“調(diào)頭,去江邊?!?/br> 阿祥立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沿著外灘大道向南疾馳,可是開出不到五百米,又被攔住,大隊巡捕穿著雨衣肅立路上,不但檢查車輛,連行人都要檢查。 “阿祥,快想辦法?!比〗愦叽俚?。 汽車夫急得汗都下來了,辦法是有,直接把這小子交給巡捕就行,可依三小姐的脾氣,能答應么。 正要再次調(diào)頭,后面的汽車已經(jīng)排成長龍,兩輛卡車呼嘯而來,雨篷掀開,數(shù)十名穿卡其軍服的萬國商團士兵跳了下來,在英語口令聲中列隊,刺刀在雨中閃著寒光,他們迅速分成四個小隊,開始搜查路上的汽車。 車里死一般寂靜,唯有雨點敲擊車窗的聲音。 一隊士兵走到車前,帶隊軍官敲敲車門:“下車檢查?!?/br> 聽到這聲音,三小姐眼睛一亮,降下車窗笑道:“密斯脫謝,好久不見?!?/br> 軍官見到三小姐,啪的一個立正,舉手敬禮道:“宋小姐儂好,謝謝儂還記得阿拉?!?/br> 三小姐眉毛笑成彎月牙:“匯豐銀行的襄理,萬國商團華隊的少尉,寧波謝家老五,謝星寧,嗯,華爾茲跳得也很好呢,我怎么會不記得你,對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巡捕到處封路?!?/br> 謝少尉更興奮了,道:“是這樣的宋小姐,工部局警務處宿舍發(fā)生一起血案,兩名西捕被殺,現(xiàn)在整個巡捕房全出動了,我們?nèi)f國商團也派兵協(xié)助捉拿兇手,真沒辦法,軍令如山啊。” 三小姐道:“哦,我還急著趕舞會呢。” 謝少尉道:“這樣啊,不要緊,我來安排?!闭f完立刻讓手下搬開拒馬,讓三小姐的汽車過去。 “謝謝儂啊,有時間一起喝咖啡?!比〗阏诡佉恍?,謝少尉骨頭都酥了,艷羨的看了一眼車內(nèi)坐著的男子,那大概是宋小姐的舞伴吧,看起來個頭挺高的,可惜臉沖著側(cè)面,沒看清長相。 終于脫險了,三小姐長吁一口氣,讓阿祥開車來到法租界一家診所,招呼護士把傷員抬了進去,法國醫(yī)生檢查了傷口,說道:“背上一槍傷到了肺,左胸一槍差點打中心臟,失血過多,怕是很難救活,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br> 三小姐打開坤包拿出一疊鈔票道:“全力搶救,費用不是問題?!?/br> 醫(yī)生淡淡地說:“救死扶傷是醫(yī)者天職,我會盡力的,現(xiàn)在就要進行手術,你們回避吧?!?/br> …… 四個小時后,天已經(jīng)全黑了,手術終于結(jié)束,兩枚點三八口徑的蘑菇狀子彈頭被鑷子夾出,落在搪瓷盤子上叮當作響,醫(y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摘下口罩道:“子彈已經(jīng)取出,但危險期還沒過,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br> 三小姐坐在長椅上這么久,腿都麻了,聽到人沒事,欣喜的站了起來就要進去,醫(yī)生攔住她道:“傷員打了麻藥,深度昏迷,要見的話,明天吧。” “那好,明天我再來?!毙睦镆粔K石頭落地的三小姐,嘴角漾起了微笑。 深夜,陳子錕從噩夢中醒來,猛然張開雙眼環(huán)顧四周,一片漆黑,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后,隱約可見白色的柜子和床單,聳聳鼻子,空氣里有股消毒水的味道,動一下,傷口鉆心的疼。 他的記憶有些模糊,隱約知道自己被人抬上一輛汽車,車上似乎坐著孫夫人,然后就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了。 身上纏滿了繃帶,床頭掛著鹽水瓶,這里應該是一家醫(yī)院。 試著下床,但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只覺得口干舌燥,汗水直流,伸手 在床頭柜上亂摸,沒摸到茶杯,卻摸到一塊帶血的手帕,拿在手中摸索,手帕邊角上繡著線條優(yōu)美的字母:may ling。 第四十五章 無處藏身 陳子錕捏著手帕再次昏昏睡去,直到次日早上才慢慢醒轉(zhuǎn),醫(yī)生來檢查了傷口,用不太純正的法語說道:“你的體質(zhì)很好,修養(yǎng)一個月應該能恢復健康?!?/br> “謝謝醫(yī)生?!标愖渝K也用法語答道,醫(yī)生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點點頭便離開了,隨后護士給他打了預防傷口發(fā)炎的針劑,陳子錕再次昏睡起來,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 再度醒來的時候,病床前站著一位戴口罩的女護士正在給他量體溫。 “這是哪里?”陳子錕低聲問道。 護士剛要作答,門外傳來急剎車的聲音,然后是夾雜著法語和上海話的口令聲,無數(shù)雙大皮鞋在水門汀地面上亂踩,重重的敲門聲響起。 病房的門被猛的推開,醫(yī)生探頭進來,用英語急促的說道:“巡捕來了,帶他從后門走?!比缓笥株P上了門。 護士問陳子錕道:“你能下床走路么?”陳子錕點點頭,掙扎著下床,傷口立刻涌出血來,染紅了繃帶,護士見他頭上滲出汗珠,知道他傷勢太重無法行動,便道:“你躺著,我推你?!?/br> 病床四條腿下安裝著輪子,一推便走,來到走廊里,已經(jīng)能聽到外面醫(yī)生和法租界巡捕激烈的爭吵聲,護士推著病床匆匆而走,來到診所后門卻發(fā)現(xiàn)外面的馬路上站了幾個安南巡捕。 診所已經(jīng)被團團包圍,護士趕忙又把病床推了回來。 門診室里,醫(yī)生據(jù)理力爭著,不讓巡捕打擾自己的病人,因為他的外籍身份,華捕們倒也不敢造次,不大工夫,領隊的法國巡官不耐煩了,從外面的汽車上下來,親自走進診所和醫(yī)生交涉。 幾句話下來,法籍巡官突然道:“你是德國人!” 醫(yī)生的眼睛片閃著寒光,冷冷道:“我是一個醫(yī)生,醫(yī)生是無國界的?!?/br> 他卻不知道,這位法國巡官的三個兄弟都在索姆河戰(zhàn)死了,所以對德國人的印象極為惡劣,既然是家德國診所,那就沒必要講什么紳士風度了,他一揮手,華捕和安南巡捕們就將醫(yī)生推在一邊,氣勢洶洶的沖進了病房。 這家小診所只有一間手術室,兩間病房,巡捕們踢開病房的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而手術室的燈卻亮著,帶隊華捕一腳踢開,卻看到里面正在進行手術,一個戴口罩的高個子外國醫(yī)生憤然轉(zhuǎn)身,用法語怒斥道:“出去!” 巡捕們看到手術臺上躺著的是個女人,頓時傻眼,面面相覷不敢做主,此時巡官走了過來,見狀也有些尷尬,用法語詢問了幾句,那位醫(yī)生一嘴地道的巴黎口音對答如流。 既然是老鄉(xiāng),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巡官將腳跟一并,“啪”的一聲,“抱歉,打擾了。”然后帶著巡捕們離開了診所。 腳步聲遠去之后,陳子錕摘下口罩,汗如雨下,護士從手術臺上起來,捂著胸口心有余悸道:“嚇死我了,幸虧你機靈?!?/br> 正說著,醫(yī)生進來了,見到陳子錕白大褂上滲出血來,趕忙讓他躺回病床,仔細檢查傷口后道:“嚴禁劇烈運動,否則傷口很難愈合?!?/br> 陳子錕伸出手:“謝謝你,醫(yī)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