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雁鳴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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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朕……在聽?!眲⒊赫0妄埬浚ǘǖ目聪蜓矍叭?。晏遠山點點頭,說道:“前幾日,微臣去了雁鳴關(guān)?!?/br> “大人知道民生疾苦,百姓幸甚至哉?!眲⒊汗ЬS一句,因為劉澈知道,雁鳴關(guān)是關(guān)外比較貧苦的地方,那雁鳴關(guān),是寸草不生的大沙漠,在大沙漠里,除了梭梭草,就是仙人掌,似乎沒有其余的植被。 而近年來,雁鳴關(guān)咋災(zāi)民逐漸的也遷徙到了帝京,這里面的功勞,眼前的晏遠山算是天字號的有功之臣了。 “那雁鳴關(guān)又是如何?”劉澈看向晏遠山,示意晏遠山喝一口茶水,他不著急讓晏遠山出去,畢竟,他也是將晏遠山當做了朋友的。 “那雁鳴關(guān),現(xiàn)如今卻也還是一般的寸草不生?!彼贿呎f,一邊悲苦的嘆口氣。 “朕也感覺很傷腦筋?!睘檫@事情,劉澈的確傷腦筋,防風才能固沙,而亟待解決的事情是種樹,其實,這多年來,人類與大沙漠是生生不息的在戰(zhàn)斗。 但無論人類的戰(zhàn)斗力多么的頑強,大沙漠還是一點一點的包抄到了帝京,逐漸的有愈演愈烈的苗頭,看起來,這是今日晏遠山到這里,與自己聊天的主題了,因了這個,劉澈并不敢掉以輕心。 他想要聽取聽取眼前人的意見。 “微臣前幾日去雁鳴關(guān),發(fā)現(xiàn)大沙漠一點一點的逼近了我帝京,微臣就進入了大沙漠,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微臣發(fā)現(xiàn),這大沙漠里,有一些植物居然生長的很好?!?/br> “哦,有這等咄咄怪事?”劉澈是來神了,目光炯亮看向眼前人。 “自然是有的,環(huán)境再怎么酷烈,說起來也有植物能欣欣向榮?!标踢h山話間,介紹道:“那植物叫做胡楊,只怕皇上是沒有怎么見過的,其實,從這里到?jīng)鲥a的路上,有個戈壁灘,那戈壁灘里,有不少的胡楊林。” 劉澈恨自己目光短淺,也很恨自己只能在朝廷里,哪里都不能去,劉澈暗暗的握住了龍椅。 那戈壁灘的胡楊林,卻是薛落雁那一年去涼錫,和劉泓看到的,不但在大沙漠里有戈壁灘,在戈壁灘里還有各種新奇的小動物呢。 “朕十一年前,戍邊,倒僅僅是聽說過這胡楊,其實是沒有見過的,卻不知道究竟這胡楊林有什么力量嫩遏制住風沙呢?” “皇上,微臣發(fā)現(xiàn),這胡楊只需要廣泛的種植,就能形成一重屏障,將風沙給拒之門外了。” “好,朕心甚慰?!眲⒊簼M意的點頭,似乎也聽出來他話里有話,劉澈暗暗掐指一算?!半y不成,卻沒有銀子去培育這種樹苗了不成?” “非也。”她搖搖頭。 “皇上……”晏遠山道:“這胡楊是沒有什么成本的,這胡楊,栽種起來是很容易的,輕而易舉,在一個月之前,微臣就讓人在雁鳴關(guān)之前栽種了一大片,其實,微臣也在心頭敲鼓究竟這胡楊林能不能活下來?!?/br> “已經(jīng)一個月了,大概是計日程功,可是嗎?”劉澈問。 “那胡楊的生命力是不容小覷的,居然全然都活了下來真?zhèn)€是洪福齊天?!标踢h山道,劉澈聽到這里,連連點頭笑逐顏開。 “都是愛卿之功勞。” “非也,都是胡楊之功勞,我將士們的功勞,微臣,連一寸的功勞也沒有啊。”晏遠山就是這樣一個人,明明自己努力了,付出了,但到頭來卻將功勞給推的一干二凈。 這種作風,是劉澈特別欣賞的。 “朕從來不會看錯人?!眲⒊喊蛋倒奈杈?,“你喝一口,說了這許多?!逼鋵崳瑒⒊旱故瞧婀至?,難道晏遠山今日到這里,就是簡簡單單的要和自己說這個不成? “是?!标踢h山喝了一口水。不緊不慢說道:“吾皇到雁鳴關(guān)去過嗎?” “這……”劉澈難堪的搖搖頭,遺憾道:“朕是多年前就想要到雁鳴關(guān)去走走的?!?/br> “然而畢竟沒有成行,對嗎?”他問。 劉澈聽到這里,驀地點頭。 “從這里到雁鳴關(guān)去,其實快馬加鞭,不過一個時辰就往來了,微臣今日來,是想要讓您和微臣變裝到雁鳴關(guān)去走走?!标踢h山這樣說。 劉澈畢竟是武將出生,剛剛,從晏遠山的話里,劉澈早已經(jīng)聽到了一種精神,現(xiàn)如今,不要說晏遠山邀請了,即便是晏遠山?jīng)]有邀請,其實,劉澈也是想要到雁鳴關(guān)去看看的。 “微臣斗膽,懇請吾皇體驗一把民生疾苦?!?/br> “朕……允了?!苯袢眨掳胩煸疽矝]有什么事情,既然是晏遠山來邀請自己,并且態(tài)度這般的懇摯,劉澈哪里有不去的意思,劉澈連連點頭。 兩人從弘徽殿出來,原來,那晏遠山早已經(jīng)讓值班的太監(jiān)去御馬監(jiān)將馬兒給牽過來了,這一匹馬是棗紅色的,一匹馬是白色的,兩匹都是少見的神駿。 “皇上,微臣伺候您上馬,然后微臣給您帶路?!?/br> “好?!碧O(jiān)看到劉澈要出門,急匆匆將披風給劉澈送過來,劉澈摘掉了王冕,將那披風一披著,時光似乎都倒流了,在這一幕里,劉澈重新看到了十一年前的自己。 那是多么的英姿颯爽,多么的年輕氣盛,劉澈大病初愈,也已經(jīng)很久了,在這一段時間里,劉澈是鮮少到外面去走動的,此時此刻,終于等到了這樣好的機會,劉澈焉能與這好機會就失之交臂呢? 武裝好了后,劉澈上了馬兒,騎在了白馬上。 那晏遠山上了棗紅馬,兩人一前一后走,先是緩慢的出了永定門,過永定門后,這是馳道,是策馬飛馳的地方,不成晏遠山招呼,劉澈的白馬卻離弦之箭一般的早已經(jīng)絕塵去了。 晏遠山暗暗佩服劉澈,倒是瞠乎其后,大概跑了有小半個時辰,酷烈的太陽之下,兩人都汗流浹背了,此刻,已經(jīng)隱隱約約能看到雁鳴關(guān)了。 劉澈拉住了馬韁繩手搭涼棚看著,“這里的確是荒涼的很?!眲⒊郝牭阶约旱男奶芪蓙y。 “可不是怎么說?!迸赃叺年踢h山落后劉澈一步,但畢竟還是將馬兒停駐在了劉澈身邊。 兩人翹首看著遠處,黃沙里,有城門樓, 那城門樓就好像一只茍延殘喘的野獸一樣,在彰顯著帝京的神威,“不是說要朕體驗民生疾苦,還在馬背上做什么,朕就從這馬背上下來走走,也無不可?!眲⒊阂贿呎f,一邊下馬。 看到劉澈下馬,晏遠山自然是不能繼續(xù)策馬的。 兩人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著,很快就靠近了雁鳴關(guān),老遠的,守令官看到來了兩個人喝令兩人立即離開,但兩人卻越發(fā)靠近了,這守令官一呆,似乎發(fā)現(xiàn)來人有那么點兒面善。 “哎呦,大爺啊,今天可要完蛋了。”這守令官慌慌張張從城門樓上下來,慌慌張張跪在了兩人面前。 “原來是晏子大人來了,小人有眼無珠啊?!标踢h山三不五時就來這里,他們這群人對晏遠山還是比較熟悉的。 晏遠山頷首,微微瞥了一眼這守令官發(fā)現(xiàn)守令官的皮膚很粗糙,但那守令官的身體卻非常壯實,眼睛卻異常的明亮。 劉澈看向那守令官,發(fā)現(xiàn)這守令官額前的發(fā)絲微微凌亂,大概是因為奔跑的緣故,鼻翼微微在晃動,劉澈看到這年輕的一張臉,想到的就是當年戍邊的自己。 一時間,各種情感,五味雜陳。 “本官過來視察視察,你要是忙,你忙你的就是,對了,這一位是黃大人,是本官的同僚也都過來看看。”幸虧,晏遠山讓劉澈變裝了。 但劉澈的舉手投足,那種王者之氣,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隱藏的,以至于,那寒光閃爍的眼睛,盯著守令官看的時間,守令官的心在狂亂的跳。 “末將也沒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末將這就帶著您二位到前面走走?!边@守令官說。 “好?!眱扇烁@手守令官進入雁鳴關(guān),劉澈對剛剛晏遠山描述的那生命力很強的胡楊樹瞥目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胡楊樹扎根在沙漠里,居然每一片葉子都綠油油的,居然看上去很美麗。 劉澈撫摸了一下嫩綠的小樹苗,回身問那守令官?!斑@樣稚嫩,能存活嗎?你的水呢,從哪里來?” “回大人,”對這里的事情,那守令官是如數(shù)家珍的,“大人啊,這水,卻是末將帶著人從大沙漠中弄出來的,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就是這意思了?!?/br> “卻是胡言亂語。”劉澈震怒,“這大沙漠中什么會有水源?” “啊,大人,您冤枉末將了啊,這大沙漠中,水源不是很充沛,但并不能說,在大沙漠中,就不存在水源啊,有植物的地方通常就有泉眼的,我們也是就地取材,不然從帝京運送水的話,只怕是來不及了呢?!?/br> “哦,果真如此嗎?”劉澈看向晏遠山。 晏遠山連連點頭,劉澈知道自己怪責的錯了,致歉道:“大概是本官孤陋寡聞了,這也不能怪本官,畢竟本官沒有到大沙漠中來過,這也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呢?!?/br> “大人,這水是從大沙漠中來的,我們澆灌一兩次,這胡楊就成了,現(xiàn)如今 我們穿過了這一排排胡楊林,就能看到沙漠了,您要看看嘛?” “自然是要看的。” “好?!蹦鞘亓罟賻е鴦⒊哼^了致密的一排排胡楊樹,放眼望去,眼前的大沙漠在太陽下,廣闊的好像無邊無際,劉澈在心里叫了一聲苦,轉(zhuǎn)眸一看,大概有二三百人在栽種樹木。 這多少讓劉澈的心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