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離歌
書迷正在閱讀:貪歡成癮:總裁,你輕點、制服男神計劃、榮耀之路:國民校草是女生、武破九重天、快穿系統(tǒng):全能女神帶回家、國士無雙、洪荒之凌虛劍尊、重生最狂女神:晚安,高冷邪少、我居然能心想事成、透過你我看到了全世界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皇族的我和那陳萬三是沒有關(guān)系的,沒有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啊?!?/br> “嗯,沒有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毖β溲愠它c頭,就是點頭。 薛落雁知道, ,現(xiàn)下,是到了兩人必須要分開的時間了,薛落雁只能離開監(jiān)牢。 至于外面的世界,還是之前一樣,在日新月異,在變,唯一不變的只怕就是變了,劉澈逐漸的好起來,而帝京里,尋找樓臨霽的事情卻徹徹底底的走入了死胡同。 和之前一模一樣。 劉泓日日都過去看劉澈,說很多肺腑之言,說將來的計劃,劉泓的計劃是很雄偉的,也是讓人一聽就感覺不可思議的。 “我帝京與涼錫,與燕國,雖然距離不是很遠,但說起來,從五百年前就在打仗,明里的,暗里的,不是東風(fēng)壓倒了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了東風(fēng),這也是很多年的事情了,我不說,你卻也已經(jīng)知道了?!?/br> “現(xiàn)如今,既然事情是如此這般,依照我看,莫不如就……將這事情多多料理,將涼錫與燕國都吞并了,這樣一來,我們就是一個整體,就再也不會有戰(zhàn)亂了 你看如何呢?” 這計劃實在是太龐大了,在此之前,就劉澈的格局甚至于是想都有沒有想過啊,現(xiàn)在,聽劉泓這么一說,劉澈的注意力給全然都吸引住了。 劉澈一瞬不瞬的盯著劉泓的眼睛看,劉泓那眼睛里的光芒,是如此的明亮,如此的不可一世,“這個,我具體已經(jīng)將圖景給畫了出來,你且看看吧?!眲⒊涸掗g,鼓掌一聲,門口裴臻將一卷軸送了進來。 “從這里,將遷徙一部分的民眾,讓他們在這里安家落戶,沿途,種植農(nóng)作物,這邊,是馳道,至于靠近涼錫的地方,是一個很值得商榷的地方,這里水草豐茂的很,我們完全可以在這里設(shè)定一個郡。” “這一個郡主要是做買賣的,我們這個郡的規(guī)模,一定要和涼錫一模一樣,甚至于,我們需要取代涼錫,涼錫人看到我們的出現(xiàn),自然是搭亂陣腳,生意人,要的不外乎是金銀珠寶罷了?!?/br> “等我們將涼錫兼并后,可以規(guī)定物價,至于從燕國來或者從這里到燕國去的商人,國家從他們的東西里抽取一部分的稅率,我們保護他們沿途的安全,控制物價,你……看如何呢?” 劉泓鮮少說這樣多的話, 聽劉泓說到這里,劉澈不禁喜上眉梢,連連點頭。 “此事,王弟還要和晏遠山多多聊一聊,立即就讓晏遠山去做?!彼c點頭,劉泓聽到這里,也歡快了起來,劉泓和劉澈同時贊許這個默認了的條例,兩人焉能不快樂呢? 至于這事情,劉泓其實之前也和薛落雁聊過,薛落雁的意思,想要長治久安,就需要按照劉泓的來,他們嫩統(tǒng)領(lǐng)好安樂,就能統(tǒng)領(lǐng)好涼錫與燕國,要是三個國家在無形中變成了同一個國家。 管理一個國家,讓大家和睦共處,比管理三個國家要簡單很多,這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這樣一來,你又要走了,我盼望你回來,已經(jīng)……已經(jīng)很久很久,你再一次走,我……我如何能接受呢?”薛落雁抱著劉泓,哭成了淚人兒。 其實,在任何情況之下,薛落雁都是堅強的,但在這種情況之下,薛落雁就脆弱了,這一份脆弱,是薛落雁完全布恩那個去調(diào)整的。 薛落雁的心情個不好,其不好也就在這里了,薛落雁盯著眼前的男子看,看了很久很久,卻不知道究竟說什么好,她是想要將劉泓徹徹底底的烙印在自己大腦上。 她是想要,閉上眼睛都能輕而易舉的想起來劉泓,但是,越是抱著劉泓,越是感覺,他們的甜蜜很快就要消失了。 “劉泓,我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想不到,時間過的這樣快,薛落雁入宮已經(jīng)十年了,這十年,說快,快到不可思議,說慢,卻慢讓人頭疼,但此刻,薛落雁回想起來,卻儼然還是能會想到一切。 “是,連朕都二十九歲了?!钡珓难劢敲忌疫B一分一毫的皺紋都沒有,只有劉泓的眼睛里,有很多很多復(fù)雜的,星星一樣閃爍的東西,劉泓是沉默的。 而薛落雁呢,也是沉默的。 在這種沉默里,劉泓將薛落雁的衣裳脫掉了,“今晚,我們不分開?!眲诎凳狙β溲悖@句話,讓薛落雁緊繃的身體變的柔軟了下來,讓薛落雁徹徹底底的躺在劉泓的面前,任人宰割。 “落雁?!眲{(diào)整好了動作,氣貫長虹,薛落雁抱著劉泓的后背,手輕輕的下滑,落在了劉泓的腰間,劉泓將手指放在薛落雁那墨汁一般的發(fā)絲里,輕輕的輾轉(zhuǎn)。 薛落雁親吻劉泓,兩人如膠似漆,薛落雁感覺,劉泓就是喬木,而自己呢,就是攀附在那喬木上的一根藤蘿,薛落雁緊緊的攀附劉泓。 大概是劉泓弄疼了薛落雁,薛落雁眉眼之間有了傷痕,劉泓輕輕擁抱著薛落雁。 劉泓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燃燒了,似乎要噴灑出來一樣,而薛落雁呢,看到了日月星辰等一切東西,那些東西在眼前浮光掠影,那些東西,又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劉泓離開帝京,那是已經(jīng)作好了的選擇與決定,最近這幾天,劉泓時常到養(yǎng)弘徽殿去,和劉澈商量去兼并那涼錫與燕國的事情,逐漸的,一個假想從朦朧變清晰,從之前的模糊變現(xiàn)在的明媚。 “王弟,看到你好起來,我現(xiàn)如今,是多么想要離開這里?!?/br> “我送你?!眲⒊浩鹕?,經(jīng)歷過的事情多了,劉泓和劉澈都似乎明白了,真正的大一統(tǒng)時代必須要到來,而真正的大一統(tǒng)時代了,必須是他們兩人齊心協(xié)力完成的局面。 有了這真正的大一統(tǒng),無論安樂或者涼錫,乃至于帝京燕國,都將是無與倫比的,他們不會有任何一個國家變成四戰(zhàn)之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而劉澈也明白,在劉泓的信念里,只要確定了的方向,是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只要拿定了的東西,是任何情況,都不會發(fā)生變數(shù)的。 所以,劉泓的離開,是命中注定。 “如何卻需要你送我呢,我自己走就是,現(xiàn)下,你需要持盈保泰,照料好你自己,你自己全然都好了,我哪里不開心?”劉泓不可謂不語重心長,聽到這里,劉澈掙扎了一下,但毅然決然還是起身。 兩人往前走,劉泓昂首闊步英姿勃發(fā),至于劉澈,因為大病初愈,走的比較忙,磨磨蹭蹭心事重重。 其實,千言萬語的叮嚀,不需要劉澈說,劉泓也都一清二楚,其實那些話,蘊藏在心里, 一切也都萬事大吉,未必就果真需要劉澈每個字兒都講清楚,說明白。 在這種場合里,安靜的力量實際上更寶貴。 兩人沉默的往前走,從乾坤殿出來,劉澈的后邊浩浩蕩蕩一大群人,他們有的捧著面巾,有的捧著熏香爐雀扇,有的捧著曲柄傘,劉澈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就是帝王,這就是一呼百諾,一切的一切都曝光在公眾視線之下的,劉澈一邊走,一邊傷感的想問題。 是的,的確是這樣,劉澈想了很多,但腦子里卻還有更多,到這里,劉泓卻站住了腳跟。 “這棵樹,十五年前,你離開中京,我栽種的?!眲鼡崦艘幌聵淠灸谴植诙鴪杂驳谋砥?,傷感的說。 劉澈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棵參天大樹,這棵樹卻早已經(jīng)亭亭如蓋了,在這棵樹下乘涼,是很有韻味的事情。 兩人同時站在樹下,劉泓感慨系之道;“前人栽樹,后人乘涼,自古以來就是如此,現(xiàn)如今,我們邁出去的每一步,都舉足輕重,更要謹小慎微。” “現(xiàn)如今,同樣的,我們賣出去的每一步都那樣沉重,那樣艱難,也正因為如此,事情才顯得比較復(fù)雜,結(jié)果才會可貴,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在說什么,王弟?!?/br> “其實,皇兄你不說,我也知道?!?/br> “那么,就更好了,雙劍合璧大一統(tǒng),不過指日可待。”劉泓對著劉澈拱拳, “我去了?!?/br> “皇兄?!笨吹絼钦娴囊吡耍瑒⒊何⑽等?,驚訝中,不知不覺追趕到了他的背后,氣喘吁吁的模樣。 “你還有什么說?”劉泓回頭。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臣弟祝愿皇兄萬壽無疆!”這樣的話,如果被別人說出來,劉泓會感覺莫名其妙,但這樣的一句話,讓劉澈說出來,劉泓卻感覺,這句話是具有力量感的。 并且,這擲地有聲的祝福,是那樣的好,那樣的真實可信。 “好,朕也同樣的愿望來祝愿你?!眲笠笄星械恼f,劉澈聞聲,點了點頭,面上浮現(xiàn)了一種躊躇滿志的神情。 劉泓的離開,沒有絲毫的儀式感,要是別人離開,或者……會準備一個裝備精良的隊伍,但是在劉泓這里,他是那樣的稀松平常。 他的到來,雷霆萬鈞,讓百姓等同于大旱望云霓,但他的離開,卻是如此的稀松平常,如此的澹然無極,就那樣,劉泓消失在了劉澈的視線里。 而此時此刻的劉澈,站在這高峻的臺階上,他的身后,是穿著杏黃色衣裳的太監(jiān)與朱紅色衣裳的錦衣衛(wèi),他們在兩邊耐心的站著,平靜的站著,目光望著比遠方還要遠的地方。 眾人是如此的平靜,應(yīng)了這一份獨到的平靜,劉澈回身,看向乾坤殿院落中那高峻的樹木,他看著看著,淚眼朦朧了。 劉澈完全不是個易感的人,這一點劉澈自己也心知肚明,他更明白,之所以劉泓要這樣灑脫的離開,迫切的離開,是劉泓真正去尋找信念了。 他難道就喜歡和薛落雁聚少離多,喜歡那種顛沛的生活嗎?那自然是沒有可能的,劉澈心情很煩悶,看著劉泓遠遠的去了,劉澈的心隱隱作痛。但劉泓,可畢竟也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