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何以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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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醫(yī)藥箱是時時刻刻都放在身邊的,她是怕,那樣的怕,怕事情未必妥當(dāng),但現(xiàn)實是,事情已經(jīng)在原封不動的發(fā)展了,這原來就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現(xiàn)在一切都提上日程了,她忽而感覺到生命的艱難。 “疼嗎?”胭脂姑娘用酒水給他的傷口消毒,他的神情山雨欲來的模樣,鼻孔喘著粗氣,看這樣子,不疼才怪呢。 “不,沒事?!彼櫭?。 “疼就喊出來,這也沒有什么。”胭脂姑娘疼,替他疼,那種鉆心蝕骨的疼痛,一定是非常激烈的,讓她的面容一瞬間就變得猙獰起來,那種疼,板上釘釘。 “沒事,你……你哭了?”他驀地發(fā)現(xiàn),胭脂姑娘面上的淚水,又道:“你哭什么呢,都說了不疼,不疼,你卻偏偏要哭起來,這又是做什么呢?” “我沒事?!彪僦媚飫e過臉去,究竟劉澈是什么計劃呢?要是自己能到帝京去,能明白劉澈接下來會做什么就好了,但自己卻不能??!她就那樣寸步難行的,陪伴在可汗的身邊。 他們的愛情,難道僅僅是曇花一現(xiàn)嗎?他那溫暖的手掌,撫觸在了她的面頰上,擦拭掉了她的淚水。 “無論結(jié)果會怎么樣,我都會送你離開,安排你遠走高飛的,你放心就好,他們不會將你怎么樣的,這些恩恩怨怨都是我和拓跋明宇之間的,已經(jīng)很多很多年了,放心就好?!?/br> “我不要走,生,和你在一起,死也和你在一起?!?/br> “傻丫頭,說這種話,不是折煞我這七尺男子漢嗎?我既然能和你在一起,能保護你一時一刻,也能保護你一生一世,現(xiàn)下,你放心就好,我定會安排好你的1前途?!?/br> “我想辦法,要是帝京沒有救兵過來,我去找薛落雁,她一定會過來的?!爆F(xiàn)在,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個辦法了,當(dāng)初,就是薛落雁推薦自己做這冒名頂替的和親公主啊。 雖然,她前前后后與薛落雁見面也不過是三次罷了,但是薛落雁的一舉一動,對她來說,都那樣記憶猶新,薛落雁啊薛落雁,她是很需要和薛落雁在一起,很需要從薛落雁身邊搬救兵的。 “在中原,一個女子,哪里有雄兵百萬呢,你們中原人不總是嘲笑女孩兒是臭豆腐嗎?”其實,那叱咤風(fēng)云的薛落雁,名氣也是很大。 但是,在可汗的眼中,在中原,無論一個女子多么厲害,其實,畢竟還有一個男子凌駕在女權(quán)之上,將這群女孩兒,玩弄于股掌之上。 說他們厲害,其實也沒有什么真正厲害的,看到可汗這模樣,她擦拭掉了淚水,道:“薛落雁和一般女孩不同?!?/br> “她一定能調(diào)兵的,但現(xiàn)在我不知道究竟薛落雁在哪里,對了,薛落雁和突厥人是好朋友,現(xiàn)在,我們不妨找突厥人去求助,至于這突厥人,和中原人的關(guān)系又是頂頂不錯的,可汗,您……” 胭脂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從黑暗中看到了光芒,帶著希望的憧憬,說道:“我們何不就求助一把突厥人呢?” “突厥?”他聽到這兩個字,都感覺到無窮無盡的壓力,雖然同樣是草原上雄霸一方的人,但是可汗畢竟也明白,這群人是很厲害的,突厥人多年來與他們?nèi)崛蝗藳]有沖突。一來,因為都是草原人,實在是沒有必要自相魚rou。 這二來,突厥人距離山海關(guān)還是比較遠的,可以說,他們的邊境線不存在沖突的可能,倒是突厥人與中原的聚利時很近很近的,因了這“很近,很近”突厥人與中原人的關(guān)系是比較致密的。 倒是與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模棱兩可了。一想到這里,他的心情松弛了一點,但未必就全然輕松。 “你確定你可以求助他們?” “不確定他們會來,但現(xiàn)如今,我們已經(jīng)彈盡援絕了,他們來不來,對我們有什么區(qū)別呢?要是來,能翻轉(zhuǎn)我們的戰(zhàn)局,那是再好也沒有的,要是不來,目前的的狀況也還是這樣,又能怎么樣呢?” 胭脂姑娘死心塌地的說,一邊說,一邊斟酒一杯給可汗,自己去找筆墨紙硯去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如此這般,不這樣又能怎么樣呢?他看到胭脂姑娘忙忙碌碌的,不但幫不上忙,卻只能唉聲嘆息。 “可汗。不到最后的一刻鐘,誰也不知道結(jié)局會怎么樣,我們切等一等?!彪僦媚镆贿呎f,一邊奮筆疾書。 其實,真正想要求助的已經(jīng)不是劉澈或者草原上的人了,而是……他,劉泓,但情況好像不容樂觀,劉泓現(xiàn)如今在哪里呢?自己如何能找到劉泓呢? 現(xiàn)在,她只能以薛落雁朋友的身份去求助突厥了,畢竟戰(zhàn)斗是損兵折將的事情,要是可汗庫姆來幫助他們,她想,將來柔然人和突厥人也一定會成為密不可分的好朋友,要是庫姆對自己寫的信視而不見,這…… 他們就只能全軍覆沒了,她寫好了,并不敢耽誤,將那張紙折疊起來,“您需要看看嘛?” “我漢字一竅不通啊,我就不看了,你表達清楚你的意思就好,我現(xiàn)下讓人送出去?!彼f完,站起身來,到帳篷外去了,少停,從外面走進來五個人,這五個人都精瘦的厲害。 這五個人看上去都很勇猛,“你們五個人,可知道突厥草原怎么走?”可汗問。 “我們知道?!蔽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聽到這鏘然的回答聲,巴格爾似乎也看到了希望,點點頭,將那封信拿出來,“這是我們的密函,信在,人在,信亡,人亡,可明白?” “是!” “這封信是求助信,我們等中原搬救兵只怕沒有可能了,現(xiàn)下,你們兵分兩路,一路是混淆視聽的,至于另一路,定要將這封信送到突厥草原去,送到庫姆手中,這是遺大投艱的任務(wù),按理說,本可汗應(yīng)該親自前往,但這……” 巴格爾嘆息一聲,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眾人看到這里,也明白可可汗的困惑,“您放心就好,末將等一定早去早回,一定護送書信安然無恙,一旦書信有什么閃失,末將殉葬就好?!?/br> “你們都是好兒郎,好兒郎啊。”他感慨一聲,面容忽而變了?!艾F(xiàn)下就走,爭分奪秒,卻千萬莫要浪費一丁點兒的事情,去吧。”可汗將那沉重的信箋交給了面前人。 那幾個人握著書信,藏起來后,朝著外面義無反顧的去了。 “本可汗的死士,他們都是寧死不屈之人?!彼难劢怯辛司К摰墓饷ⅲ僦媚锟吹竭@里,立即拍一拍可汗的肩膀。 “這是我們最后的希望,您稍安勿躁等一等,您休息休息。”胭脂拍一拍可汗的肩膀。 “好個巴格爾啊,你現(xiàn)在成了縮頭烏龜不成嗎?你給我出來,出來和我決一死戰(zhàn)啊,究竟看看……”遠處,馬背上,拓跋明宇冷笑?!澳惆透駹枀柡?,還是我拓跋氏厲害呢,究竟看看我們何人才厲害,何人稍遜一籌呢?” “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啊!” 外面在罵戰(zhàn),簡直好像潑婦罵街一般,拓跋明宇的污言穢語被風(fēng)席卷到了他的耳朵里,巴格爾不想聽都沒有可能了,那拓跋明宇口口聲聲說他是無龜兒子王八,一聽到這里,可汗要炸毛了。 “可汗……您要做什么去?”看到巴格爾將長槍握著,就要到外面去,胭脂立即問。 “我還能做什么去,這咒罵的聲音,是對本可汗的侮辱啊,本可汗必須要去和拓跋明宇這家伙一較高下?!?/br> “可汗?!钡故请僦媚餁舛ㄉ耖e的模樣——“您也要懲匹夫之勇不成?您出去,就上當(dāng)受騙了,在我中原有這樣四個字,叫兵不厭詐,這四個字,是很具有價值感的,您現(xiàn)下,為何不參考參考呢?” “你的意思是,要本可汗不出門了?” “可汗,您現(xiàn)如今出去,不過三招兩式,您就會讓他們打敗,這是自討苦吃,既然知道這個,又是何苦來哉呢?”胭脂倒是氣定神閑的模樣。 “那么,他在罵人,怎么搞呢?”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喜歡罵人,你讓他罵人就好了,我們還能將他們怎么樣呢?”胭脂姑娘好整以暇的模樣。 “哎,確乎是如此了?!笨珊箽怵H的將狼牙棒放在兵器架上,看到他這垂頭喪氣的模樣,胭脂姑娘上前去,輕輕握著可汗的手。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真的沒事,您也不要這樣胡思亂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您稍微等一等,或者,我們兵丁是能將信送出去的啊?!?/br> “你所言甚是嗎我還需要戒驕戒躁呢。”可汗點頭。 戰(zhàn)斗暫且結(jié)束了,因為天黑了,也因為,拓跋明宇知道,巴格爾的戰(zhàn)斗力在不停的削弱,還因為,拓跋明宇也需要時間來檢點自己的傷員,更因為拓跋明宇想,這最后一刻,對方定然會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