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娘娘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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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眲哉Z。 “皇兄,我知道你心里有牽戀,但懇請你莫要如此這般了,我們?nèi)ス餐鎸σ磺?,您只要好起來,比什么都好。?/br> “看得出來,朝廷的事情,你處理的井井有條。”劉泓掃視一眼劉澈,道:“我的安排,到底是正確的。” “皇兄有遠見,安排的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彼f。 “我想要你幫助我……”劉泓的話剛剛說到這里,劉澈截口:“已經(jīng)在找了,但還沒能找到呢,現(xiàn)如今,她的離開也好,難道你不這樣覺得嗎?” “我知道。”劉泓點頭,“但我不能忘卻薛落雁,無論是經(jīng)歷了什么,都不能忘卻。” “我會好生幫助皇兄的,這個您放心就好。”劉澈保證,劉泓聞聲,點點頭,卻不發(fā)一言,眼睛盯著遠處看,忽而打了一格噴嚏?!耙呀?jīng)秋天了呢,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說到秋天就到秋天了?!?/br> “可不是,這樣快就到秋天了?!眱扇藫峤駪浳簦瑒⒊嚎吹絼@模樣,心口疼的厲害,他一直都知道劉泓不是一個甘于現(xiàn)狀之人,劉泓那樣心高氣傲,但到頭來卻落得這樣一個結(jié)果,他真的迫切的希望劉泓能立即起身。 但是,醫(yī)官眾口一詞的說,劉泓這一輩子很有可能都不能站起身來了,這些話,簡直好像錐子一樣刺入了他的內(nèi)心,讓他的心陣痛。 劉澈本身就是一個比較木訥的人,他不會說那樣多漂亮的話去鼓勵他,去讓劉泓重振雄風,她只能用自己和風細雨的態(tài)度來溫暖劉泓,讓劉泓知道,他在往前走的路上,并不是一個孤獨行走的靈魂。 他沉痛的心情,無以復加,甚至于,和劉泓是不相上下的。 曾幾何時,他們也曾經(jīng)是對手,但現(xiàn)在這一刻的劉澈,只希望看到哥哥早早的好起來,只要哥哥好起來,就是自己最快樂的事情,現(xiàn)在這一刻,存在于他心里的憧憬是那樣的燦爛。 劉泓自然也理解劉澈的心情,他只能多多的去鍛煉自己,填充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健康卓越的人,讓自己成為快樂的人。劉泓的心情始終維持在崩潰與自愈之間,他的思維模式是和很多人都不盡相同的。 劉澈不知道究竟如何安慰劉泓,只能陪著劉泓坐在這里,夕陽西下,一派殘陽如血之中,帝京的琉璃全部讓火焰一般的夕陽給點燃了,那美麗的夕陽,讓帝京變成了波瀾壯闊的一條河。 讓帝京看上去那樣的美麗,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場景,他看著看著,不禁想到很多物是人非的種種,劉澈也沉浸在這種全然美好的溫暖里,夕陽將天邊暈染成了一片美麗的色彩,那樣安詳。 那過目不忘的祥云,勾勒出一派靜謐而美好的顏色,燦爛的金色,是如此的浮光掠影,跳動的光斑,在兩人的面上浮現(xiàn)出一種美麗而健康的色澤。 “真美麗?!眲⒊焊锌f端。 “帝京應該是普天下最美麗的籠子了?!眲f,要是可以,現(xiàn)在他甚至于想要過那種俠行的生活,和薛落雁在一起,他們可以馳騁在草原上,可以享受陳家村那種田園牧歌的生活,可以浪跡天涯,可以四海為家。 但一切,是劉泓自己不能選擇的,薛落雁是帝京的金絲雀,至于自己呢?自己何嘗不是呢?他也是帝京的金絲雀啊,還是那種折斷了翅膀的金絲雀,他的不健全,讓自己產(chǎn)生一種弄落寞的情懷。 這種情懷始終在作祟。 “皇兄,想要到外面去走走嗎?”劉澈鼓勵的看向劉泓,劉泓剛剛升起來的興趣卻消失了一個干干凈凈,在外面去嗎?要是有薛落雁陪伴,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但現(xiàn)在呢,沒有薛落雁的陪伴,還談什么到外面去呢?他聽到這里,不禁產(chǎn)生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恍恍惚惚的,“不,不需要到外面去。” 劉泓如此這般說,劉澈聞聲,輕輕點了點頭,劉澈不能影響到劉泓的情緒,只能陪伴劉泓,夕陽燦爛的光輝落在劉澈的面上,從劉泓這個角度,能看到劉澈眼角眉梢魚尾紋。 真是想不到啊,劉澈已經(jīng)蒼老了嗎? 而明明是,劉澈比自己年幼好幾歲呢,這目前一切的情況,劉泓看在眼里,再看時,卻發(fā)現(xiàn)了劉澈鬢角發(fā)發(fā)絲,已經(jīng)……白了很多啊。 劉泓對這個發(fā)現(xiàn),驚訝的合不攏嘴,至于劉澈,此刻也明白劉泓在看什么,不禁暗暗一笑,摸一摸自己的鬢角,老氣橫秋的說道:“帝王畢竟是勞心勞力的,多年前,父皇如此,在我安樂的國度里,哪里有一個帝王是真正長命百歲的呢?” 劉澈說到這里,忽而情緒委頓了下來,好像墜入了久遠的記憶里,一面慘痛的回憶,一面娓娓道來,那聲音卻好像從十八層地獄中一點一點上升的一般。 “圣祖皇帝,在位三十四年,五十八歲壽終正寢,告訴皇帝在位三十二年,四十三歲壽終正寢,太祖皇帝英年早逝,高祖皇帝不也是如此,接下來就是我了……”立車指了指自己。 “我們已經(jīng)生在帝王家,這是不能選擇的宿命,除了勵精圖治,還能做什么呢?王弟,辛苦了你?!眲苡懈杏|。 之前,做帝王的時間里,劉泓每天都在殫精竭力,他的神經(jīng)時常都是緊張的,心情時常都是恐懼的,好像映入眼簾的一切都能化身成為洪水猛獸似的,他們會攻擊自己,會毀滅自己,會吞并自己,會腐蝕自己,會將自己地吃定。 現(xiàn)下,因看到劉澈如此這般的一張臉,其實不需要表述任何東西,劉泓已經(jīng)全面呃知道了劉澈的內(nèi)心,他是那樣一個勵精圖治的人,宵衣旰食,還要和這樣一群各懷鬼胎的朝臣打交道,如何蒼老的就不夠快呢?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情也沉郁了不少,蒼涼的嘆口氣,面上浮現(xiàn)了一抹隱痛與驚瀾。 “朕知道你,朕為皇族感謝你?!?/br> “皇兄,你我都是皇族,皇族需要你我。”劉澈笑道:“談什么感謝不感謝呢?”話題說到這里,劉泓主動和劉澈聊起來最近的市政,劉澈非常健談,記憶力也很好,雄辯起來,人人都無敵。 兩人聊起來,話題牽扯到了很多方面,他們談論的唾液橫飛,揮斥方遒,這期間,有好幾個大臣都過來找劉澈。 “沒有看到朕和皇兄在聊天嗎?今日如何不能讓朕休息休息呢?”劉澈感覺心情煩悶的很,一面幽微的嘆息,一面皺眉看向旁邊的幾個人,那幾個人心情也非常不好。 來來往往了會兒,劉泓知道,劉澈分身乏術(shù)的很了,只能說道:“你先去忙碌你的事情,我這里,還好呢。” “皇兄,您要多多鍛煉,持盈保泰才好呢。” “是。”劉泓點點頭,就在此刻,帝京里的云板卻敲擊了五下,是三長兩短的聲音,這讓人感覺很是迷惑,兄弟兩人面面相覷,卻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云板是報喪的,等閑是不會敲響的,至于五下,五下暗示的是什么?三長兩短,那么究竟帝京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還不快去打聽嗎?也在這里發(fā)愣不成?”劉澈冷目瞧著旁邊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縮縮脖子,一溜煙到外面去了,少頃哭喪臉回來了,劉澈和劉泓看到這太監(jiān)成了這模樣,劉澈上前一把揪住了這太監(jiān)的衣領。 “究竟怎么一回事,告訴朕,快告訴朕???” “這……”太監(jiān)跪在地上,良久良久,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太后娘娘薨了?!?/br> “什么!”劉泓瞪圓眼睛,盯著那太監(jiān)看,怒發(fā)沖冠的推開了那太監(jiān),至于劉泓,早已經(jīng)呆若木雞,“你說什么?” “太后娘娘薨了?!边@太監(jiān)重復一句。 “??!”劉泓只感覺濁氣上涌,心臟好像遭遇到了四分五裂的臠割似的,那種疼痛,讓劉泓簡直不知道做什么好,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踉蹌了一下,良久的沉默過去了,他極力的站起身來。 但很快的,“啪”的一聲就滾落在了地上,看到劉泓這模樣,劉澈穩(wěn)定了心神,將劉泓攙扶起來?!白?,走,快過去看看?!?/br> 劉澈推著劉泓的輪椅,兩人慌不擇路的到懿壽宮去了,懿壽宮中,太后已經(jīng)溘然而逝了,面容還算安詳,旁邊的太監(jiān)與宮女大放悲聲,哭的天昏地暗,唯獨經(jīng)常伺候太后娘娘的兩個嬤嬤,沒有什么感覺一樣。 他們兩人麻木的將厚重的“陀羅尼經(jīng)被”蓋在了太后娘娘的身上,劉泓和劉澈還算是及時,兩人到這里,趕上了瞻仰太后娘娘遺容的機會,劉泓和劉澈跪在地上,兩人都哭的蕩氣回腸。 那旁邊的嬤嬤連忙去攙扶劉泓,孰料劉泓卻并不起身。 “娘娘離開之前,說過幾句話,希望二位能洗耳恭聽,娘娘沒有給二位留下絲毫的只言片語,只是讓奴婢代為轉(zhuǎn)達?!蹦菋邒咚钠桨朔€(wěn)的說,看上去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模樣。 “你說,你說啊,究竟母后離開之前說了什么呢?” “太后娘娘往生之前說,要皇上您和皇兄莫要悲傷,每個人到世界上來,喲早一日都會離開的,希望你兄弟如同他在世時間一樣和睦就好?!?/br> “至于將來你兄弟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在保證安樂百姓平安喜樂的情況下,一切聽憑你二位抉擇就好。: “母后……還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