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制度與破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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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哭喪一張臉,拉著那瘋瘋癲癲的人,給眾人解釋——“這個乃是我小舅子,我小舅子啊?!?/br> “現(xiàn)如今,他可不是你小舅子了,他是范老爺。” “什么范老爺不范老爺啊,你們也不看看,這瘋瘋癲癲的模樣,哪里能做老爺不老爺呢?”屠夫抱著那瘋瘋癲癲的人,那人還在歡喜的咆哮,“啊,我中了,我中了,我中了啊?!?/br> 看到這里,劉澈只能上前一步,湊近那人看了看,那人是因為歡喜而動氣了,解決的辦與什么困難的。 “老兄,他是痰迷心竅了?!?/br> “什么痰迷心竅啊,之前是鬼迷心竅現(xiàn)在又是痰迷心竅了,真是氣煞我了,好端端的老爺,就這樣失之交臂了???”他一邊說,一邊哭哭啼啼的盯著眼前人看,劉澈笑道:“他平日里總有個最怕的人,你告訴我,他平日里最怕誰呢?” “他平日里最怕的是……”屠夫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劉澈看一眼那瘋瘋癲癲的小舅子,“你給他一耳光,他保證就好了。” “哎呦我的大爺啊,這不是讓我折壽嗎?現(xiàn)如今的小舅子,是文曲星下凡,我算是什么阿物啊,就敢打他,我是不敢的,我是不敢的啊。”這人一邊說,一邊連連擺手。 “你不打,他可就廢了,你想想吧?!眲⒊禾嵝岩痪洌@屠夫稍微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咬著牙齒,“抱歉了小老弟,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痹掗g,一個耳光丟出去了。 少頃,那人果真清醒了過來,氣息也平靜了下來,但還是在喃喃自語——“我中了,我中了啊?!?/br> “我們有緣再會了?!眲⒊汗叭?,離開了。 路上,劉澈厲聲問道:“你還說我帝京干干凈凈呢,如何有捐官一說呢?” “皇上,這奴才也是剛剛知道啊?!?/br> “徹查下去,一個禮拜的時間,一定要將這捐官的事情,以及牽連在內(nèi)的每個人都給朕查明白弄清楚?!?/br> “是,是?!备叱蛇B連點頭,唯恐劉澈等會兒又是看到其余的什么事情而憤憤不平,不禁牽馬,準備帶著劉澈回去。 劉澈卻讓一行人吸引住了目光,“那群人在做什么呢?我們過去看看。”劉澈看到一群人,那一群人圍繞在一起,好像剛剛從江中打撈起來一個人,劉澈看到眾人將那人包圍起來,料定那人很快會好起來的。 也就不準備去聽了。 這邊,只聽到那人吟哦起來,斐然成章——“月落烏啼霜滿天……”僅僅是這頭一句剛剛吟誦出來,就有人擊節(jié)贊賞——“好一個大難不死之人,好一個月落烏啼霜滿天啊。” “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 劉澈聽到這里,頓住了腳步,朝著那包圍圈去了,人群中,一個人將那昏厥過去的人搖醒了,瞅著那人道:“你究竟是何人,家在哪里呢?你為何要自尋短見呢?” “什么自尋短見不自尋短見的,我原是喝酒, 一個不小心就……就從這里跌落下來了,老天啊,我哪里是自尋短見啊?”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你是因為落第了,這才想不開呢?!北娙艘宦犨@人并不是自尋短見,這才離開了。 人們聚攏的快,分散的也很快,少刻,已經(jīng)全部都分開了。 “你叫什么名字?” “張繼!”那人不誒劉澈一問,斬釘截鐵的回答,劉澈心里不落忍,“你落第了?” “莫名其妙的八股文,這樣的文章,我是做不好的,奈何,我是壯志難酬咯?!蹦侨苏酒鹕韥砼囊慌囊滦?,不帶走一片云彩,看到那人離開了,劉澈若有所思的模樣。 可就在這時候,后面的二樓上,一群女子笑嘻嘻的將一個人也包圍起來了,“柳三變,你莫要跑,我還要你給我寫一首詩詞呢?!?/br> “蟲娘,今日到此為止啊,我要喝酒?!?/br> “呸,拿走你的鶴沖天,什么叫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啊,拿走,拿走?!边@女孩一邊說,一邊將一張紙從樓上丟下來,這邊廂,劉澈在樓下一把握住了,展開來看。 原來寫詩詞的叫做柳永,至于那鶴沖天卻的確是絕妙好辭。 “真好,真好啊?!?/br> “奴才知道怎么做,原來這也是一個落第的人,不過既然這人要淺斟低唱,不要浮名虛譽,那么奴才會讓主考官多多注意的?!?/br> “這種人,原不能做什么官?!眲⒊豪^續(xù)往前走,一時半會心里卻感慨良多,劉澈想不到,帝京居然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在發(fā)生這一刻的劉澈,五味雜陳。 “回鑾。”劉澈轉(zhuǎn)身,高成點頭,立即揮手,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吭趦扇嗣媲?,高成劉澈先上馬了,劉澈上去以后,盯著外面看。 “只要有時間,朕還是需要到帝京多走走,不然,哪里知道民生疾苦啊?!眲⒊阂贿呎f,一邊東張西望一下,忽而看到遠處走過來一個人,那人的衣裳很美麗,精致的刺繡,在陽光里熠熠生輝。 劉澈卻看到那人的鞋子一左一右是來那個個不同的顏色,左右都是灰蒙蒙的顏色,看到這里,劉澈感覺奇怪。 “那人為什么鞋子的顏色不一樣,不可能是穿反了,朕看到很多人都是這么一個模樣,現(xiàn)如今,朕感覺太奇怪了?!彼贿呎f,一邊盯著面前人看。 “也沒有什么奇怪的,皇上,這些人是商人,商人都是這么一種模樣。” “原來如此。”劉澈點點頭。 “何人讓他們這樣裝扮的?” “朝廷。”高成回答完畢,看到劉澈一臉朦朧的模樣,又道:“其實也不是朝廷,而是先帝?!?/br> “朕現(xiàn)如今是帝王,你回去以后立即見這個禁令給解除了,要不是商人,朕的帝京如何能繁榮昌盛起來呢?原來父皇也又要鼠目寸光的時候。” “其實您也不能這樣說先帝,畢竟先帝有先帝的意思,您想一想,這群人只需要動一動歪腦筋,就能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以物易物,這中間就有錢財了,說起來,也是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br> “哎。”劉澈半晌卻不知道究竟說什么好。 “科舉制朕還需要好生鉆研鉆研,回去以后,你讓那禮部尚書到朕屋子里,與朕聊一聊?!?/br> “是。”高成連連點頭。 帝京,薛錦茵的旁邊坐著一個欽天監(jiān),欽天監(jiān)不盯著薛錦茵看了良久,卻不知道究竟說什么好。 “她找你了嗎?” “沒……沒有。”這欽天監(jiān)連忙說,聽到這里,女子的面上有了一抹凝重的光芒——“無論什么時間,他要是找你,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這個你可明白?”薛錦茵在密切的安排什么。 那欽天監(jiān)連連點頭。 “好了,出去吧?!痹?jīng)有揮揮手,疲倦的很,那欽天監(jiān)灰溜溜的去了。 最近,薛落雁的身體急轉(zhuǎn)直下,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還是因為其余的什么,總之,現(xiàn)如今,他的身體是大不如前了,她忽而就感覺頭疼腦熱了,一開始也還好,但很快就一蹶不振了。 看到薛落雁萎靡不振,劉泓暗暗猜想,這一定和之前夜晚的事情有關(guān)系,但無論劉泓怎么樣去問,但薛落雁都不回答,這讓劉泓很是為難。 “究竟是什么情況呢?你如何就生病了呢?”劉泓關(guān)切的盯著薛落雁看,眼睛里滿滿都是傷痛與誠摯的光芒,薛落雁嘆口氣,說道:“皇上,您不需要擔心我沒有什么?!?/br> “太醫(yī)老了好多次,都在斟酌究竟如何給你用藥,你都成這模樣了,你告訴朕,你沒事?”劉澈盯著薛落雁看,薛落雁也不知道究竟說什么好,面上浮現(xiàn)了一抹隱痛。 “我……”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劉泓迫問。 “我能看到什么?”薛落雁唯恐劉泓擔心,笑道:“真的沒事的,很快就好了?!?/br> “不過,你生病了也好,你生病了,朕就能守護在你身邊了,太后娘娘就不能將你從朕身邊給搶走了。”劉泓居然笑了,這一刻的劉泓開心的好像個少不更事的孩子,看到劉泓這得意洋洋的模樣,薛落雁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太后娘娘沒有看到薛落雁,讓人過來看看薛落雁,嬤嬤過來看了,發(fā)現(xiàn)薛落雁臥病在床,不免也擔心,將事情匯報給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道:“好端端的,如何就臥病在床了呢?” “這個也難說的很了,明明之前都好端端的,現(xiàn)下卻成了這般模樣,讓人感覺匪夷所思啊?!钡菋邒哂值溃骸澳遣皇菉y模作樣,是真的,娘娘,您的意思呢?” “找妥當人過去,給薛落雁看看,一定要看好才是。”太后娘娘一邊說,一邊握著羊脂玉的把件,這把件還是三年之前薛落雁給她找到的呢,她就看到這把件,也算是睹物思人。 “這個奴婢明白。”嬤嬤立即去安排了,少停,薛落雁這邊過去了幾個侍衛(wèi),也過去了幾個太醫(yī),太后娘娘那邊的嬤嬤也來了,知道薛落雁身體不好,讓太醫(yī)給薛落雁瞧病。 結(jié)果是,受到了風寒,聽沒有什么大礙,這嬤嬤也放心了不少,對薛落雁同時產(chǎn)生了惻隱之心,靠近薛落雁,輕輕拍一拍薛落雁的肩膀,看到薛落雁要起身,立即道:“娘娘讓你好生休息休息?!?/br> “我……感謝娘娘?!?/br> “不用,你好生修養(yǎng)就好,你好一些,娘娘會過來親自看看你的?!眿邒哒f,薛落雁感激涕零,連連點頭??吹侥菋邒呷チ耍β溲愀杏X頭暈目眩,跟著休息。 大概到了下午,不到酉時前后,薛落雁讓侍衛(wèi)帶著一個欽天監(jiān)過來了,帝京里的欽天監(jiān),雖然也是太監(jiān),但位高權(quán)重,與一般的太監(jiān)是不可同日而耳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