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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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泓還沒有到殿呢,后面高成已經(jīng)打聽的確實了,屁顛顛的追趕了過來。 “皇上,好消息,好消息啊?!?/br> “說吧?!彼麤]有回眸,好像心知肚明,高成鸚鵡學(xué)舌,將那邊嬤嬤說的話都說了,還將太后娘娘的贊美也是和盤托出,不見劉泓嘴角有笑弧,卻聽到那邪魅的聲音說道“越發(fā)的有意思了?!?/br> “可不是。”高成頷首。 “那邊呢,盯住了?”劉泓意有所指,高成立即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劉泓這才薄唇微勾,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朝著殿宇去了。 而在流云軒呢,薛錦茵咳嗽的很是厲害,不是偽裝,而是果真體弱多病。她最怕死亡,死亡卻好像時常在自己的面前張牙舞爪一樣,她的驚恐多發(fā)生在午夜夢回,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帝京,卻發(fā)現(xiàn),帝京卻不見得就能有杏林高手能讓自己藥到病除。 “娘娘,這病也不用著急,就連傷風(fēng)咳嗽都需要休養(yǎng)生息很久呢,您越發(fā)著急,這病灶就越發(fā)不好拔除了,現(xiàn)如今,在帝京,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呢?您且放寬心,能出去走動,就讓侍女多帶著您走走?!?/br> 一位御醫(yī),正在給昭儀娘娘薛錦茵診脈,循例,御醫(yī)不到萬不得已是沒有辦法望聞問切的,所以隔著繡花的屏風(fēng)和內(nèi)中的人交流。 “有勞您了,到底不見療效,我也是心急如焚……咳咳咳,咳咳……”屏風(fēng)另一邊有了輕微咳嗽的聲音,御醫(yī)點點頭。 “微臣已經(jīng)查看了《本草》和《神農(nóng)》,古籍中對于娘娘的病都沒有記載,倒也是奇怪,但微臣相信,微臣的診斷是正確的,娘娘最近多多配合微臣治療,少刻就會有效果的?!?/br> 御醫(yī)只能這樣說,一邊說,一邊將紅線已經(jīng)收好了。 “琉璃,還不快打賞?!边@樣一說,屏風(fēng)后面一個女孩笑著將一枚銀子已經(jīng)拿出來放在了太醫(yī)的手中,太醫(yī)半推半就,但還是笑瞇瞇的握住了。 叫琉璃的跟著去開方子了,等到御醫(yī)去了,這邊卻有了一抹冷笑?!斑@群酒囊飯袋,除了傷風(fēng)感冒還能治療什么呢?他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紅線的另一端是你嗎?” 薛錦茵一邊說,一邊看著旁邊坐在繡墩上的女孩。這是一個梳著雙髻的丫頭,丫頭穿著一件淡綠色的宮裝,或者丫頭也不是別人,乃是她進宮之前從府上帶過來的心腹。 這個丫頭膠著翡翠,是個聰明過人的人,凡事又是喜歡給薛錦茵出主意,真正是臭味相投了。此刻,這鬼點子就是那翡翠出的。 現(xiàn)下,翡翠將手上的紅線一剪刀就斬斷了,似笑非笑的模樣?!八裕@些人開的方子,是斷斷不能吃的,您要果真吃了,才是愚昧呢?!?/br> “是?!彼粗赃吇ㄅ柚械拈僮訕?,自從發(fā)現(xiàn)這御醫(yī)沒有什么真材實料的本事以后,明面上,她還是笑逐顏開的熱情招待御醫(yī),甚至于每一次都打賞,但暗地里,他開的藥早已經(jīng)喂給了旁邊的石榴樹。 石榴樹生命力頑強,不見死,也不見不死。 “不如將這些家伙給趕走了算了,眼不見心不煩?!濒浯鋰@口氣,收拾地上的紅線了,薛錦茵卻一笑?!拔倚募比绶伲B你都心急如焚了不成,皇后娘娘那邊知道這些醫(yī)官不得力,才會繼續(xù)舉薦能人異士過來呢,不然……” “到底也是娘娘高人一招,不像奴婢這矮人看戲的。”翡翠笑了。 薛落雁到流云軒,打頭就遇到了御醫(yī),御醫(yī)看到薛落雁來了,拱拳行禮起來,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雖然是六宮之主,但年幼不得寵,又是個老實巴交的人,索性御醫(yī)也輕慢了她。 “微臣見過娘娘?!?/br> “平身吧?!敝朗墙omeimei治病的,她微微點頭,旁邊的碧玉已經(jīng)將御醫(yī)給攙扶起來了。 “小妹究竟如何呢?”問。 “這病娘娘也知道,乃是胎里帶的,昭儀娘娘早產(chǎn),這才有了那種病,乃是先天不足之癥……”這太醫(yī)還要七拐八拐的說什么呢,旁邊的碧玉已經(jīng)不耐煩了,索性打算了醫(yī)官。 “也罷了,你在這里掉書袋,娘娘哪里會知道這些個,你直接說礙事不礙事吧?!?/br> “一兩年之內(nèi),是無妨的,不過病總是會惡化的,昭儀娘娘體虛,還需要多多保養(yǎng)呢。”御醫(yī)這樣說,碧玉點點頭,不耐煩的讓這御醫(yī)去了。 “碧玉,你又是幾品的官員了,那樣給御醫(yī)掉臉子?!笨吹接t(yī)去了,薛落雁責(zé)備一句,其實連薛落雁自己都明白,這些御醫(yī)的本領(lǐng)畢竟有限。 二來,meimei的病原本就很棘手。 “娘娘,您也太好的性子了,您沒有看到他對您那嗤之以鼻的模樣嗎?簡直眼高于頂了,奴婢所以看不慣?!?/br> “這帝京,讓你看不慣的東西多了去了,何苦來?!彼撘痪洹耙院?,即便是看不慣,難道也要這樣嗎?落在了旁人眼睛里,嘴巴里,可都是孽根禍胎。” “奴婢省的。”碧玉連連點頭。 兩人已經(jīng)到了屋子,老遠的翡翠看到皇后娘娘來了,看到碧玉來了,就親親熱熱的過來迎接了,那一份親厚讓任何人都不能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假的。 “二小姐時??薇亲?,盼望您過來呢,這些御醫(yī)簡直一蟹不如一蟹,我們姑娘沒有到這里尚且好呢,到了這里,病情好似倒是沉重了不少,哎?!濒浯涞亩咃L(fēng)來了。 一邊說,一邊傷感的喟嘆。 聽到這里,她已經(jīng)對大致情況有了了解,點點頭給了碧玉一個眼神?!巴黹g,將我床下的黃金送過來,莫要讓你meimei受了委屈,她的月例銀子哪里足夠填這些無底洞啊?!?/br> “娘娘,奴婢替娘娘謝謝您了?!濒浯湟贿呎f,一邊跪在了她的面前,她一笑?!澳阄叶际且惶庨L大的,又是鬧這個,以后可讓我如何來呢?” “娘娘金枝玉葉,現(xiàn)如今位高權(quán)重的,奴婢能拜會您,是奴婢造化?!濒浯錁泛呛堑恼f。 到了屋子中,薛錦茵已經(jīng)可憐巴巴的起來了,愁容滿面的樣子,強支病體和薛落雁聊天,說兩句話就咳嗽起來,再說兩句話,簡直好像一點兒力量都沒有了,看到這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生修養(yǎng)吧,不要起來了,這邊的事情我會打點好,不用你cao心,一切都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毖β溲阄兆×薽eimei的手。 薛錦茵連連點頭,跟著就涕淚漣漣。 “又是哭起來,可不要了,以后我有時間就時常過來?!彼参恳痪?,將meimei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或者,你不應(yīng)該到帝京來的,在外面也有外面的好處。” 這紅墻碧瓦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啊,這里應(yīng)該是猛獸生存的籠子,這里的弱rou強食,不是一個小女孩稚嫩的肩膀能扛得住的。 薛錦茵無論聽薛落雁說什么,都點頭,薛落雁每一次過來總是發(fā)自肺腑的說一些,說得多,薛錦茵聽得也多,難得開口。 兩人又是聊了會兒,到吃飯的時間了,薛落雁不好打擾了,也知道m(xù)eimei生病了,向來是不喜歡和人在一起吃飯的,就告辭了。 薛錦茵讓翡翠送二人,夏天的辰光是比較長的,外面還明亮著呢,翡翠跟著就出來了。 “真是讓本宮懸心,meimei的病情不見好轉(zhuǎn),倒是急轉(zhuǎn)直下了。”薛落雁握著拳頭,疾首蹙額的模樣,焦慮分分明明都寫在了面上。 “誰說不是呢?”現(xiàn)在,翡翠跟著也是哭起來,唯恐屋子里面的薛錦茵聽到了,抽噎了一聲,說道;“娘娘,在僻靜處,奴婢這里還有兩句話要給您說呢?!?/br> “好,咱們借一步說話?!毖β溲愠懊嫒チ?,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耳朵了,薛落雁還不放心,放碧玉去看風(fēng)了,自己和翡翠面面相覷,“你說吧,剛剛來就看到你欲言又止,這也是機會?!?/br> “奴婢還有個不情之請?!?/br> “起來起來,”看到翡翠又是下跪,薛落雁立即攙扶,翡翠知道薛落雁是個很憐貧惜賤的,她心軟起來,無有不答允的,立馬腦子里面有了計較。 “奴婢聽說江湖上有一個神醫(yī),這乃是個出沒無常的人,很是有點兒手段……”這可謂是提醒了她,薛落雁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果真有這么一個世外高人。 懼的是,這里是帝京,即便是有這么一個人,這人不見得就能到帝京來,即便是安然無恙的到了帝京,未必就能藥到病除,不過有了這消息,好過目前這破罐子破摔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本宮好明察暗訪?!?/br> “叫做衛(wèi)可期,乃是真正的醫(yī)道高手,希望您這一次能幫幫二小姐了?!濒浯湔f完,忙不迭的開始叩頭,薛落雁暗暗的記住了這個名諱,沉吟了一下,這才握住了催費的手。 “此刻,也不用說這些,本宮去調(diào)查,未來自見分曉,少不得辛苦你在這里多多照顧小妹了?!?/br> “娘娘說的哪里話,奴婢是和昭儀娘娘,是和您捆綁在一塊兒的,奴婢不覺得含辛茹苦。” “好丫頭,有你這句話,本宮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了。”她感激的點頭,翡翠看了看天色,道“娘娘那邊還需要人伺候,奴婢不方便送您很遠了,奴婢去了。” “快去,快去?!彼龜[擺手,送別了這個丫頭。 看到丫頭去了,薛落雁還在嘟囔那個名字,“衛(wèi)可期,衛(wèi)可期……”旁邊的碧玉聽到薛落雁神秘兮兮的聲音,不禁詫然了。 碧玉癡癡的凝望著薛落雁,努力睜大眼睛,薛落雁回過神來?!澳阕鍪裁窗?,嚇我一跳。” “娘娘,準(zhǔn)確的說,是您嚇了我一跳?!?/br> “喂,本宮待你怎么樣呢?”此刻,碧玉感覺,薛落雁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立即點點頭。薛落雁憐惜的拍一拍碧玉的腦袋瓜,條分縷析的說道“小妹的病情合該要好了,但是現(xiàn)在需要你幫我去料理一件事情?!?/br> “奴婢能打理,不能料理,奴婢能將屋子打理的窗明幾凈,這已經(jīng)是奴婢的能力極限了,您又是突發(fā)奇想,讓奴婢去做什么?。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