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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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任鐘信哈哈大笑,拿手指著金恩華說道:“金大少爺,你犯規(guī)了,快快給我自罰三盅?!?/br> 金恩華笑道:“老任,你看走眼了吧,我怎么會賴酒,對了,嫂子啊,你說說,我剛才漏喝了嗎?” 余小艷盯著金恩華,微微的一笑,“恩華,確實是你漏喝了?!?/br> “唉,”金恩華故作無奈的嘆口氣,一手拿起三盅酒,運運氣定定神,“老任啊,我,我喝不下嘍?!?/br> 任鐘信其實也快差不多了,只是他坐的是三面有背的塑料藤椅,身子最晃,也晃不到哪里去,這時他也是奮不顧身,一心一意的想干倒金恩華,于是伸手推推余小艷,大聲嚷道:“小艷,快坐過去一點,給我看緊了,不能讓恩華耍賴?!闭f著,還對余小艷使了個眼色。 金恩華看在眼里,余小艷還在猶豫之中,他一手拿酒,一手把屁股下的木凳一移,豪爽的說:“老任,你別小看人,堂堂金大少爺怎會賴酒,你看好了。”說著,連干了手中的三盅白酒。 “呵呵,再來再來,”任鐘信咬咬牙,來了個趁熱打鐵乘勝追擊,“勸君更盡一、、、、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金恩華的凳子,早移到了余小艷的身邊,兩個人的身體,隨著金恩華的晃動不斷的接觸,金恩華更是有數,振作精神的喝下了又一盅白酒,慢悠悠的念道:“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呵呵,老任,你快投降吧?!?/br> “醉不成歡慘、、、、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江浸月?!比午娦诺纳眢w終于開始打晃,舌頭也有些不聽使喚起來。 “呵呵,嫂子啊,老任外強中干喲?!苯鸲魅A拿手肘推推余小艷,喝了酒也是裝腔作勢的念道,“驛亭門外敘、、、、敘分攜,酒盡、、、、灑盡揚鞭淚、、、、淚濕衣?!闭f著,一只手不老實的,在余小艷的大腿上停留,羞得余小艷怕被任鐘信窺見,一動不動的任金恩華吃盡豆腐。 任鐘信瞪起醉眼,晃著身子更加語無倫次起來,“小艷,你,你說、、、、我,我,我外強中、、、、中干嗎,金,金大少爺,你,你欺人太、、、、太甚,咱,咱們再,再來、、、、畫,畫樓、、、樓捶鼓、、、、鼓催、、、、催君去,高、、、、高樓把、、、、把酒留、、、、留君住、、、、” “老任,你沒喝酒就念詩,犯規(guī)嘍,呵呵?!苯鸲魅A微微的一笑,拿起一盅酒一干二凈,一字一句的念道,“醉里不辭金爵滿,陽關一曲腸千斷?!?/br> 任鐘信雙眼緊閉,頭慢慢的向一邊下垂,右手半揚,重重的跌了下去。 金恩華不再去看任鐘信,而是凝視著著余小艷,少頃,微微的笑道:“一樽別酒最匆匆,還似隴頭流水,各西東、、、、嫂子,對不起了?!?/br> 257白干白不干 酒桌上倒了一個人,只剩下孤男和寡女,曖昧的氣氛立刻淹沒了曾經彌漫的酒氣,金恩華那三分真醉七分裝扮的眼睛,偷偷的瞅著一臉窘態(tài)的余小艷,心里一個勁的樂,這下好了,看你怎么開這個口,無非是上次的演出重來一次,那就怪不得老子嘍,是你那不中用的老公自找的,不過,喝了這么多的酒,也真的有些難受哦,尤其是下面的小弟,幾乎漲得到了爆炸的邊緣。 余小艷搖了搖任鐘信,果然是醉得不省人事,抬起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恩華,對,對不起,又要麻煩你了?!苯鸲魅A故意搖搖晃晃的起身,“嫂子,沒事的,我,我非常樂意奉陪,只,只要嫂子你,你愿意,呵呵。”余小艷聽得臉上一紅,低下頭輕輕埋怨道:“唉,每次都這樣,喝不下了還拚命的喝?!苯鸲魅A走過去,打了個飽嗝,身子幾乎掛到余小艷的身上,“嫂子,你,你說,怎么干?”這個干字讓余小艷敏感的低下頭,不敢再看金恩華,小聲說道:“恩華,就象上次、、、、那樣,幫我把他、、、、扶上去?!苯鸲魅A壞壞的笑道:“行啊,嫂子,就這么干,不過你可要搭把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哦?!?/br> 金恩華扶起任鐘信,醉人和死人一樣沉重,他真的背不動,余小艷把任鐘信的右手搭到自己肩上,左手伸出攬住任鐘信的腰,金恩華的個子高,如法炮制的伸手出去,穿過任鐘信的腋下,卻干起了不務正業(yè)的勾當,自然而然的觸到了余小艷的胸脯,余小艷身體一震,差點跌倒,紅著臉瞟了金恩華一眼,只是沒有說話,慢慢的拖著任鐘信走了幾步,金恩華的手更加大膽了,索xing穿過本就虛掩的睡衣,緊緊的捏住了一座火熱的小山,盡管還隔著罩罩,余小艷卻身體一陣劇晃,一個踉蹌,趕緊的拿空著的手,抓住了樓梯的扶手。 金恩華笑著問:“嫂子,你沒事吧?”余小艷道:“唔,沒,沒事。”金恩華道:“哦,沒事就好,呵呵?!闭f著手還在那山峰上摸索幾下,余小艷忸怩道:“恩華,謝,謝謝你,辛,辛苦你了。”金恩華調笑道:“嫂子,老任經常喝醉酒嗎?”余小艷道:“嗯,還以為自己年輕那會呢?!苯鸲魅A道:“嫂子,我看老任身體很棒么。”余小艷tuo口埋怨道:“好什么,中看不中用的?!苯鸲魅A笑道:“不會吧,嫂子,老任怎么中看不中用了?”余小艷自知失言,羞得滿臉痛紅:“唔,就是,就是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唄?!苯鸲魅A怪怪的說道:“哦,老任身體不行了,那可就苦了咱漂亮的嫂子嘍?!?/br> 艱難的往上爬了幾格樓梯,任鐘信的全部重量,幾乎都落在金恩華身上,因為金恩華的手,不知何時扯開了余小艷的罩罩,五根魔爪在那又nei又熱的玉山上來回的摸索,余小艷被整得不能自已,只有喘氣的份,哪還有力氣去支撐任鐘信,開始她還有所躲躲閃閃,后來怕任鐘信摔倒,心中又蠻享受,只好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折磨。 在樓梯的中間息了息,繼續(xù)往上爬唄,金恩華看看任鐘信睡得忒死,索xing抓緊任鐘信的手,讓他的整個身體靠上了自己,另一只手不再依著任鐘信的后背,勇敢的在余小艷身上掃描起來,“唔”,余小艷輕叫一聲,色膽包天的金恩華,竟然扯掉了她薄薄的睡衣,meiyan的tongti上只剩下一片遮羞布,余小艷羞得不敢看金恩華,本能的想逃,又被兩個男人的身體堵在樓梯上,逃無可逃,任憑金恩華的手,在兩個突出的地方自由的旅游了一遍。 也難怪余小艷著魔,任鐘信看上去儀表堂堂,健健康康,可那方面實在無用,前些年還能滿足一下余小艷,這兩年來卻是江河日下,加上工作壓力不斷增大,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個月也完成不了幾次作業(yè),而且是馬虎潦草的任務觀點,每每對著余小艷勾魂奪魄的身體,總是有心殺敵無力上陣,而余小艷步入了虎狼之年,正是鮮花最最怒放的歲月,今日一見金恩華那憤怒的雄器,心里早已千愿萬意了,唯一的障礙,只剩下那層萬分之一毫米厚的叫矜持的透明白紙了。 突然,金恩華的手不動了,余小艷感到了yuti上的某種失落,抬頭瞅了金恩華一眼,金恩華正看著她,讓她的臉立時通紅起來,又一次羞得低下頭去。 金恩華輕笑一聲,猛地扛起任鐘信,蹭蹭的上樓而去。 進了臥室,金恩華把睡得死死的任鐘信扔到床上,回過身,余小艷就站在面前,竟然沒有撿回睡衣和罩罩,僅用雙手虛掩著兩座山峰,金恩華扯開她的雙手,輕揉著鼓漲得滿滿的山峰,微微著說道:“嫂子,你,確實很漂亮,春霄一刻值千金,所以,讓咱們抓緊時間吧,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你就應該主動一點,呵呵,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幫助,我馬上就走,永不回頭,就當今晚我沒來過你們家?!?/br> 余小艷紅著臉,小聲的說道:“到隔壁去?!?/br> 金恩華笑道:“嘿嘿,我喜歡在這里,讓你家老任在旁邊,我會更加努力?!?/br> 余小艷猶豫了幾秒鐘,猛地撲了上來,一邊狂吻金恩華的臉,一邊雙手以驚人的速度,解著金恩華的衣褲,金恩華也是忙中不忘本職工作,順手消滅了余小艷身上的最后牽掛。 yisibugua的金恩華,推著余小艷坐到床沿邊,再推倒她和任鐘信幾乎并排,分架起她的一雙長腿,早已準備好了的長槍,微抖著沖破nongmideglin,在一個流水潺潺的地方,狠狠的沖了進去。 沒有嘶殺的叫喊和歡苦的歌唱,兩個急促的喘氣聲和身體的撞擊聲,組成了戰(zhàn)場的主旋律,將近二個小時的搏斗,消滅了室內最后的羞恥,快樂和痛苦緊緊的伴隨,只剩下一個憤怒男人的心愿,將“革命”進行到底。 258李書記的教誨 去省黨校報到是明天,金恩華在柳慧如的催促下,極不情愿的提前一天到了省城,要不是為了給李書記治腿,他才懶得這樣,而且還扣了他的車,小馬和老張送他省委干部樓后,立即就返回去了,肩上挎?zhèn)€包,手上提個包,比以前來省城讀書時的樣子好不了多少,心里自嘲,又做起學生來了,其實省城也沒好去的地方,除了給李書記治腿,還要應付那個討厭的“女朋友”徐來,他讀書時的那一屆同學,大都分配在天南地北,據說留在省城才一二個,想聚聚也一時找不到聯糸方法,大學的老師更是少有來往,何況是在大學時他并不大討老師的喜歡。 黃秀娟一個人在家,見金恩華來了,熱情的拉他進去,急著打電話讓李清明回家,省委書記讓一個“江湖郎中”治病,傳出去有些不好聽,這個事情還是事盡量保密的,不過,李清明和黃秀娟是高興的,李清明經過金恩華的治療,雙腿明顯的靈活起來,以前走個幾百米都感到無力,現在從干部樓到省府大院的二公里路,他都能安步當車的走下來,每天幾個來回都沒覺著累。 金恩華也是心中暗自得意,這年頭,平民百姓想找個靠山不容易,李書記是中央委員,就象古代的封疆大吏,不折不扣的官場實力派,論年齡按規(guī)定還有十多年的從政年限,靠上了他就等于自己上了保險,一般的風雨淋不到他,就是遭受嚴重打擊的方家,也不敢輕易出手報復,任鐘信即使有王省長撐腰,必要時也敢和他斗上一斗,至于對金龍集團公司在內地的發(fā)展,那就更加重要了,在內地想做大生意賺大錢,不靠上層建筑簡直是不可想象的,有了李書記這塊大牌,至少在之江是可以安心的發(fā)展了。 金恩華陪著黃秀娟聊了一會,果然李書記回來了,“小金來了?怎么樣,要聽聽我的匯報嗎?呵呵,我現在可是健步如飛呀,看來你這個江湖郎中還是值得肯定的嘛。”李清明明顯的比以前開朗多了,也更加的隨和,笑容也更加的放得開,實實在在的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哪里僅僅是治療腿疾,簡直就是延長了他個人的政治生命。 金恩華恭敬的說道:“李書記,治療只是一種手段而已,這是您積極配合治療和樂觀主義的結果,也是黃阿姨堅持不懈監(jiān)督您的成果?!?/br> 黃秀娟笑道:“還是咱們小金同志公正,總算讓我這老太婆聽到了一句表揚?!?/br> 李清明瞥一眼金恩華的兩個包,“唔,小金那,明天就要去黨校了吧,聽說那里的學習很緊張的,你還要給我治病,會不會影響你的學習呀?!?/br> 金恩華說道:“李書記,您放心吧,學習最重要最忙,也比不上給您治療腿疾,我會隔一天來一次,總之,您,您可不能有松懈的念頭,現在是治療的關鍵時刻,我,我還想要求黃阿姨加大對您的監(jiān)督力度呢?!?/br> 李清明笑著站起來,“一定積極配合治療,小金,等會讓你黃阿姨給辦個通行證,省得每次進出登記的?!?/br> 金恩華陪著李清明去了書房,兩個小時過去了,總算完成了這一次的治療,李清明今天沒有睡覺的意思,示意一下,金恩華忙上前扶他起來,回到客廳,金恩華楞住了,冰砣子正坐在那里陪著黃秀娟說話呢,和上次的打扮有所變化,一條白色長裙顯得十分醒目,再加上白色短袖襯衣,和小腰上纏著的紅色寬腰帶,至少比上次加的養(yǎng)眼了,那一雙近視眼鏡里的目光,仿佛也少了點敵意多了些隨和。 李清明心情大好,坐下后笑道:“好好,小來也來了,正好陪我們老頭老太吃頓晚飯嘍?!?/br> 黃秀娟道:“老李,你說的什么話,小來是來接小金的,我們瞎摻和什么事,你還怕小金沒地方吃飯嗎?” 李清明點點頭:“呵呵,算我這老頭子多事了?!?/br> 徐來起身走過來,站到有些局促的金恩華身邊,幫他理理有些皺的襯衣領子,一邊細聲細語的說道:“恩,恩華,來了怎么,怎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金恩華鼻子里聞著徐來身上飄來的淡淡香水味,更加的不自在了,這個冰砣子還真會裝呀,此刻的樣子倒蠻像個戀人似的,唉,累人喲,這半年在省城的日子真不知道怎么混過去,聽柳慧如說,徐司令的病雖然基本上沒事了,但身體其實很虛,千萬不能受到刺激,那他和這個冰砣子還不得要好好的演戲,而且不能在徐司令面前穿繃,唉,難為人啊。 李清明不開口或示意,金恩華是不敢告辭的,因為他偷偷的瞅見李清明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就有點不安起來,臨來的時候,他在縣委大院大發(fā)牢sao以示抵觸,柳慧如就似笑非笑的,莫非真被臭娘們打了小報告? 李清明開口道:“小來,你坐下?!毙靵硪哺幸馔猓姥宰氐綄γ纥S秀娟的身邊,同樣是站著,金恩華可不敢坐了,以他多年的經驗,和李書記臉上的陰云,知道今天要倒霉了,而且是在冰砣子面前,那就是大大的倒霉。 “哼,”李清明的口氣果然變了,讓金恩華心里透出了一股寒氣,“小金,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今天上午臨來省城的時候,在你們青嶺縣委大院門前大發(fā)牢sao的事,怎么回事?你小金同志很狂傲嘛?!?/br> 金恩華哪敢回答,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僵立著,這也就是柳慧如那臭娘們干得出來的事,心里早把她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遍,這李書記什么意思,剛才在書房里來個一對一的教育,還能讓人接受,偏偏當著“別人”的面,百分之百的別有用心啊,以后還怎么在冰砣子面前做人,完了完了,整個就是陰謀詭計嘛。 李清明拍了拍沙發(fā)的扶手,冷冷的說道:“別以為你給我治病,有恃無恐,我就不敢批評你了,哼,一個堂堂的xx黨縣常委,為人民服務的付縣長,公開嘲笑和抵制黨校的學習,你算老幾,你自己稱稱你有幾斤幾兩?我看你大學四年的書是白讀了,平時不愛讀書學習,每逢開會就千方百計的溜號躲避,工作上大講江湖義氣,作風獨斷霸道,我行我素,臟話連篇胡亂罵人,、、、、你這哪像個xx黨的干部,簡直就是一個社會上不務正業(yè)的街頭小混混?!?/br> 金恩華臉色慘白,無地自容,頭腦一片空白,全身莫名的直往外冒汗。 黃秀娟見狀忙道:“老李,小金還年輕嘛?!?/br> “老太婆,你少插嘴?!崩钋迕鞒S秀娟喝了一句,“不過是憑點小聰明和運氣,混了個芝麻大的付縣長,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說你為老百姓干了多少好事,就是有,也是同志們共同努力的結果,決不是你金恩華一個人的功勞,你有么值得驕傲的,青嶺不是你一個人的天地,天州出了一個不可一世的方家,xx黨決不允許出現第二個方家,你金恩華想賴在青嶺造圈子拉山頭,告訴你,你還嫩了點,有志氣有本事,你到別的地方創(chuàng)出一番新天地給我看看?!?/br> 說得金恩華耷拉下腦袋,連死的心情都有了。 李清明頓了頓,冷笑著說道:“怎么,感到自尊心受到傷害了嗎?我今天就是要狠狠的打擊你的自尊心,你金恩華很了不起嘛,在天州是出了名的不服管,特別是看不起婦女同志,今天我就是要當著小來的面,殺殺你大男子的威風,怕老婆有什么不好,我李清明就很怕老婆,聽說你們家也都是清一色的怕老婆,你小金不是常說,怕老婆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好男人嘛,我贊成你的這個觀點,這半年待在省城,你要好好的向小來學習,改掉身上的不良習氣,做一個新時期的真正四有好青年?!?/br> 金恩華木然的應道:“李書記,您,您批評得對,我,我一定改正自己的錯誤和缺點。” 李清明舒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小金,我和你訂個約法五章,一,這次黨校的學習有四省一市的近五百人參加,你要努力至少給我拿個前十名,否則我就認為你不合格,二,在黨校學習期間,不得參與和干涉縣里的工作,天塌了也不用你管,三,你得盡快幫我把金龍集團公司大陸辦事處拉到之江省來,并爭取把大陸辦事處升格為公司的大陸總部,四,你和小來的事,我在徐司令面前是打了保票的,你們要共同努力,爭取年內把事情辦了,最后嘛,就是我這兩條腿,你得保證給我治好了,怎么樣,有信心沒有?表個態(tài)讓我們聽聽吧。” 金恩華心里直打鼓,嘴里不得不應道:“李書記,請您放心,我保證做到?!毙睦镎f道,趕緊走吧,出門就跳西子湖去,西子湖水淺淹不了人,就跳海潮滾滾的之江去,這,以后還怎么混喲。 259好別扭的戀愛 從省委干部樓出來,金恩華那個郁悶,差點憋得叉了氣,挨罵不可怕,能挨領導的罵更是不可多得的好事,那可是表示領導疼愛你的意思,罵就是愛嘛,倒霉的是當著這個冰砣子的面,冰砣子要是真成了自己的老婆,這輩子還不得讓她笑話,輸什么也不能輸給女人,李書記這招,也太歹毒了。 徐來還是那付既冷又冰的表情,站在自行車旁邊,“喂,楞什么,走吧?!苯鸲魅A怔道:“去哪里?”徐來道:“把包放到自行車上?!闭f著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金恩華無奈把包放到自行車后座上,推著跟了上去,心里苦笑,這個樣子,倒蠻像小時候跟著jiejie出去要飯似的。 徐家住在軍區(qū)干休所,離西子湖也不遠,沿著湖濱的林蔭道慢慢的走,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大概離晚飯時間還早,徐來走到湖邊,找了張椅子坐下了,金恩華也懶得說話,停好自行車,不去坐到徐來旁邊,而是依著湖岸上的石墩,悶悶不樂的抽起煙來,他媽的,這算什么,戀愛不像戀愛的,以后真的要這樣被套著,快活的日子是肯定沒有了。 一會,徐來輕叫道:“喂,你過來。”金恩華沒邁腿,而是轉身問道:“干嗎?”徐來說:“你不要抽煙?!苯鸲魅A苦笑道:“辦不到。”徐來又說:“說好了,你放假要住到家里?!苯鸲魅A不說話,徐來又說道:“你要盡量讓我爸開心。”金恩華呆了呆道:“試試看唄?!毙靵眍D了頓說道:“你要是惹我爸生氣,我,我決不放過你?!苯鸲魅A心道,大不了以后盡量躲在黨校唄,他媽的,忍一忍吧,人在屋檐下嘛,真是奇怪,自己的豪氣和膽魄哪兒去了呢。 干坐了一會,兩個人進了干休所,快到家門口了,徐來緩緩腳步等金恩華上來,右手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金恩華一陣發(fā)暈,正楞怔間,徐來就拖著他進了院子。 徐天友正在院子里看報,見到金恩華,扔了報紙摘下老花鏡,笑呵呵的起身。 金恩華忙停好自行車,走過去扶住住徐天友,親熱的說道:“徐伯伯,您的氣色很好啊?!?/br> 徐天友笑道:“可不是么,咱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可惜嘍,這個家陰氣太盛,男人受壓迫啊?!?/br> 金恩華瞟了徐來一眼,陪著笑臉道:“徐伯伯,我過來了,咱們爭取扭轉這個局面唄?!?/br> “說得好,呵呵,走,進屋吃飯去?!毙焯煊验_心的笑著,轉身吩咐徐來道,“丫頭,把恩華的包提進去?!?/br> 進了客廳,徐天友嚷道:“老伴,恩華來了,快開飯吧?!?/br> 金恩華對著從廚房里出來的于青,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道:“伯母,您好?!?/br> 于青笑吟吟的朝金恩華說道:“好,好,恩華,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先吃飯吧?!?/br> 仍然是滴酒也沒有的晚餐,用完后,金恩華扶著徐天友回到客廳坐下,徐天友朝于青和徐來喊道:“老伴,丫頭,你們收拾好了就過來,恩華,你坐,坐下嘛?!?/br> 金恩華知道老頭子有話要說,瞅一眼過來坐下的徐來,心道,不會又是一場暴風驟雨吧。 徐天友一改往常的戲謔之色,緩緩的說道:“恩華,我一直想好好的和你聊聊,就是現在吧,唔,我們這輩人是完蛋了,李清明他們我看也蹦達不了多少日子,跨世紀跨世紀,不是我們能跨得過去的,歷史規(guī)律嘛,主席就說過么,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老實說,我在天州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適合現在的體制,這一次黨校學習,對你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金恩華機械的點著頭,旁邊的徐來裝模作樣的靠在他手臂上,金恩華不敢推開,權當額外的享受。 “我們這些老家伙都是戰(zhàn)火中過來的,比不上你們幸運啊,黨校是什么地方,說穿了就是生產干部的大工廠,你看看現在的干部,阿貓阿狗,多如牛毛,良莠不齊,要想進步非得有點實力不可,這實力是三分政績三分學歷三分關系,再加一分的運氣,呵呵,你的運氣不錯,關系也算有了,以你現在的能力,搞點實打實的政績也能做到,但這學歷就大有講究了,除了你正兒八經大學出來,沒進過黨校還是不行的,這次就是我向李清明要求讓你進黨校的,我問過柳丫頭,你這幾年沒進過任何形式的培訓班,這很不正常嘛,說穿了,你的從政缺乏堅實的基礎,我不是說黨校那些理論有多大用處,而是說在黨校期間建立的人脈關系,才是最最重要的,這次一下子聚集了五百多個處級干部,出來以后就是省管干部,意味著只要不出意外,你們中間大多數人會跨上廳局級的臺階,因此,這一關你是必須要過的嘍,我送你幾句話,認真學習,廣交朋友,少談政治,多學經濟?!?/br> 金恩華點點頭說道:“徐伯伯,謝謝你,我一定記住您的話,決不辜負您的期望?!?/br> 徐天友滿意的笑了笑,“恩華,我們家的其他成員,以后讓丫頭慢慢告訴你,他們都約好了,國慶節(jié)回來看看你這個傳說中的老妹夫,呵呵?!?/br> 于青也笑道:“是啊,恩華,以后我們就把小來托付給你了?!?/br> 徐天友說道:“這個丫頭啊,從小脾氣就十分乖僻,最不讓我和你阿姨省心,跑到美國混了兩年回來,眼睛翹到了天上,你以后對她不用客氣,給我好好的管教管教她?!?/br> 徐來不滿地叫道:“爸,您、、、、您就忍心讓別人來欺負我呀?!闭f著,拿手狠狠的扭了金恩華一下。 金恩華忙道:“徐伯伯,伯母,您兩位放心,我和徐來一定互相幫助互相愛護,決不讓您兩位失望。” 徐天友瞪了徐來一眼,“哼,老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黃阿姨打電話都告訴我了,你膽子和野心不小嘛,拉著李清明和柳丫頭,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告訴你,我和你媽堅決站在恩華這一邊,他李清明憑什么訓我的女婿,我們家的事不用他管,再多管閑事,我上省府大院罵他去。” 金恩華忙道:“徐伯伯,您別生氣,小來也是為我好嘛,小來,你說對吧?!闭f著心里直樂,敢情下午那一出,是這個冰砣子一手策劃導演的,他媽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徐來也道:“是啊,爸,我在考驗您未來女婿的忍受力唄?!?/br> 于青也笑著勸說徐天友,徐天友稍微的笑了笑,“以后再敢這樣欺負恩華,我第一個對你不客氣,信不信我敢打斷你的腿,哼,女人還想領導男人,告訴你,我們徐家沒有這種家風,你也休想開這個先河?!?/br> 金恩華聽著,心里樂開了花,下午的郁悶一掃而空,一高興,手肘碰到了徐來的胸脯上,結果又換來了她重重的一扭。 260黨校報到 之江省黨校從來沒這么熱鬧過,偌大的大門口內外擠滿了汽車和人,人群中有報到的也有相送的,還有黨校的工作人員,金恩華是騎著徐來的自行車來的,以徐天友和于青的意思,肯定是要用老頭子的專車送的,金恩華沒敢答應,那輛車太過扎眼了,四省一市里面,上眼的人都認得出那是誰坐的車,金恩華是不敢湊這個熱鬧的,好在徐家離黨校也不過幾公里距離,騎個自行車正好還可以鍛煉身體,只是來得不巧,正趕上報到的gao潮,幾張報名桌前擠滿了人。 金恩華坐在樹蔭下吸著煙,這次來學習的絕大多數都是正處級,或者是正處級以上,象他這樣的付處級估計沒有幾個,從年齡上都能瞧得出,好多都是叔叔輩的人物了,那些坐著小車來的,十有八九是一二把手,這四五百人的大雜燴,什么鳥沒有,愛擺譜的和低調的,站在旁邊一目了然,仔細的瞧了老半天,就是看不到許仁章,心中納悶,不是說他也來黨校學習么,還好,總算看到了一個熟人,地委辦公室常務付主任焦解放,地委大院有名的萬事通兼大活寶,金恩華在地委算是說得上話的人,他的旁邊,是仙??h縣長顧春陽。 焦解放提著包在東張西望,顧春陽眼尖,看到靠著柳樹吸煙的金恩華,樂呵呵的一笑,高聲嚷道:“老焦,金大少爺在乘涼呢?!?/br> 兩個人笑嘻嘻的過來,焦解放拿腳踢了踢金恩華,咧嘴樂道:“好小子,就你搞無政府主義,自個單行?!?/br> 金恩華為兩人各遞了一支煙,開心笑道:“兩位領導,這半年可要承蒙多多關照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