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省政府決定把那個大宅院還給你，那畢竟曾經(jīng)是一座軍用糧庫，我建議你老人家接受下來，再轉(zhuǎn)贈給月河鄉(xiāng)當學(xué)校，這有利于你老人家提高威信，改善改善你地主資本家的反革命形象，再說你也不虧，咱們乘機要一塊蓋別墅的土地，政府還不屁顛屁顛的雙手奉上？”

    “呵呵，搞了半天你的小算盤還挺精，我同意，兩全其美，各得其所嘛?！?/br>
    “第三條，你老人家還當著你的董事長，你還得幫我鎮(zhèn)鎮(zhèn)他們不是？我嗎，掛個名當個付董事長，當然一定得是有職有權(quán)的，不然我不干，得讓他們聽我的話，時時刻刻感到我的存在，具體的經(jīng)營管理我不參與，掌握個大方向就行了?！?/br>
    “想得美，小小年紀就想當太上皇，不行不行，公司非被你弄垮不可?！?/br>
    “外公，別急嘛，第四條，公司以后的發(fā)展方向就定在大陸，其他地方能維持就維持，不能維持就搬到大陸來，正好可以打擊一下資本主義的囂張氣焰，彼消此漲，不但可以順便幫助祖國大陸的經(jīng)濟建設(shè)，我們也可以多多的名正言順的發(fā)財，只要是在大陸，哪個敢犯上作亂圖謀不軌，嘿嘿，我保準象碾死螞蟻一樣對付他們，在外面，我可沒把握對付他們?！?/br>
    “嗯，有些道理啊，公司在大陸的分部就設(shè)在月河，一切為了家鄉(xiāng)嘛，我建議公司總部還是設(shè)在香港為好，進退自如，來去自由，大陸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我們也好趕緊夾鋪蓋扯呼，如何？”

    “呵呵，不愧為老狐貍，玩笑，玩笑，外公，你老人家高呀，實在是高，我這里還有第五條，你老人家得支持我繼續(xù)當官，反正不用你cao心，對公司在大陸的發(fā)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就想試試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保證兼顧公司的大事不耽誤，也就是說，革命生產(chǎn)兩不誤?！?/br>
    “哈哈，行行，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真有什么能耐?！?/br>
    “嘿嘿，天機不可泄漏，外公，我的能耐與眾不同，所向披靡，事實證明萬分的保險，你老人家放心，吹牛歸吹牛，做正事我從不含糊?！?/br>
    “好，讓你胡亂闖一闖也好，不過，你外公我也有條件，就一個條件?！?/br>
    “自家人，好說好說?！?/br>
    “小子，你二十五歲了，用你們的話說，總得抓緊時間培養(yǎng)一些，一些革命的接班人吧?！?/br>
    “咦，外公，不愧為一家人，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正式答復(fù)你老人家，此事已正式列入了議事日程，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之中?！?/br>
    “小子，大陸可有計劃生育哦，我對這條政策是有保留的?！?/br>
    “放心吧，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對此早有準備，反正什么暗渡陳倉、瞞天過海、樹上開花，等等等等，三十六計統(tǒng)統(tǒng)使上，爭取努力改變你金家五代單傳無以為繼的不利局面?！?/br>
    “呵呵，小子，果然有些能耐喲，可惜，你的那些個樹，不知道能不能開花呢，就她們，頂多是光打雷不下雨的材料，我看夠嗆?！?/br>
    “嘿嘿，事在人為，事在人為嘛，你老人家記住，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一年之內(nèi)，必出碩果，嘿嘿，說不定還是花遍天下碩果累累，到時候你老人家么，又會有當師長軍長的威風(fēng)凜凜的感覺?！?/br>
    “哈哈哈哈、、、、”

    金恩華瞪著眼睛說道：“不信？不信咱倆就打個賭?！?/br>
    “呵呵，賭就賭。”金龍瞇著老眼笑道，“小子，我是資產(chǎn)階級不假，你的言行，哪象個無產(chǎn)階級呀？”

    壞了，金恩華一拍腦袋醒悟過來，他媽的，資產(chǎn)階級厲害啊，一不小心就被腐蝕了，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抵抗力不夠呀，外公，你這個資產(chǎn)階級太厲害了，嘿嘿，反過來被你給改造了?！?/br>
    176 拒絕外調(diào)

    青嶺縣委的建議，當然是在給金恩華摘除那個“事出有因查無實據(jù)”的包袱以后，能繼續(xù)留在青嶺工作，金老先生決定葉落歸根定居老家，除了巨大的影響力，見得著的就是他的公司大陸分部這個香餑餑和隨之而來的實業(yè)投資，可人家金老先生對外明確宣布了，一切都由他外孫安排，于是乎金恩華成了人見人愛的財神爺，青嶺縣當然不能輕易放棄，爭奪起來更是毫不客氣絕不手軟。

    這些天以領(lǐng)導(dǎo)身份待在月河鄉(xiāng)，柳慧如被金恩華折騰得厲害，下面灌得飽，量好油足，上面更是神采奕奕，情開氣爽，看到金恩華進來，馬上放下手頭上的文件，不自覺的放下身架，又是倒水又是遞煙，很是討好的一陣侍候，金恩華毫不客氣的享受著，他媽的，縣委書記的侍候，貨真價實的，不享受白不享受。

    “恩華，怎樣？身體還好嗎？”柳慧如也坐到沙發(fā)上，用媚眼斜著金恩華，細聲細氣的問道。本來柳慧如聽了肖蘭輝的話，在月河時私下叫了“大少爺”的，可金恩華不放心，萬一在縣里被人聽見了，傳出去影響不好，所以還是維持著原來互相的稱呼。

    金恩華樂道：“書記同志，我們男人身體好不好，你們女人不知道嗎？”

    柳慧如只是稍微白了一眼，彼此的關(guān)系再也用不著紅臉，“恩華，我想讓小倩去地委學(xué)習(xí)一陣，然后回來后還是去刑警隊上班，公安局缺少女干部啊，你看怎么樣？”

    “我也有這個想法，這丫頭就適合打打殺殺的?！闭f著金恩華笑道，“不過，你可別給整個男秘書呀，看著別扭不說，我還怕紅杏出墻喲。”

    “又來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柳慧如有些委屈，走過來討好地坐在金恩華身邊說道，“你說說，你膽大包天的家伙，怎么就不敢動小倩呢？你怕你四嬸怪罪，還是真的有戀母情節(jié)，不喜歡小姑娘？”

    “唉，”金恩華說道，“小倩人挺好的，可當年四嬸她媽作主，為小倩訂了門娃娃親，至今還掛著呢，男方不撒手，小倩就耗著唄，不過這丫頭我知道，死活不會和那個山里漢子一起的。”

    “我說么，小倩的事就這么定了，她還不愿意，等會你幫我勸勸她，”柳慧如微微的笑道“關(guān)于我的新秘書么，肯定是個女的，當然，還請領(lǐng)導(dǎo)幫忙過過目嘍?！?/br>
    “嘿嘿，這還象話。”金恩華得意的一笑，“小倩的事包我身上了?！?/br>
    傳來了敲門聲，柳慧如趕緊歸位，“請進?！?/br>
    進來的是陳石宇和宋傳賓，金恩華趕忙起身招呼，硬讓兩人坐下，還少見的勤快，給兩人各泡了杯熱茶，弄得陳石宇和宋傳賓好不自在，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你看我我看你，又瞧瞧笑吟吟的柳慧如，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可從來沒這樣待過他們兩位呀。

    “咦，兩位領(lǐng)導(dǎo)，你們怎么啦？”金恩華笑道，“我今天可是有事求助兩位的，你們這個樣子，我都不敢啟口了?！?/br>
    陳石宇笑說：“這，我都不知道叫你啥好呢？”宋傳賓也道：“是哩，如今你是歸僑親屬，我們在稱呼上也得注意政策?！边€是柳慧如笑起來說道：“好了好了，原來什么樣，現(xiàn)在還什么樣，恩華，是你不對，你突然一正經(jīng)，還讓人家怎么適應(yīng)你？還會恰得其反的讓人生疏了不是？”

    幾個人一齊笑起來，算是恢復(fù)了原樣，金恩華也就不客氣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外公家的祖墳什么的，總算找回來了，按我外公的意思，我父母的的墳?zāi)挂惨獡袢栈剡w歸到一起，外公讓我找人撰寫碑文，要求必須是當?shù)厝?，宋書記是青嶺第一才子，老陳是青嶺第一書法家，此事非兩位莫屬呀，不知兩位領(lǐng)導(dǎo)可否給個面子喲？”

    陳石宇和宋傳賓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呆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哎，你倆怎么回事？爽快點，要多少錢開個價嘛。”金恩華嚷道。

    “小金，你這不是罵我和宋書記嗎？”陳石宇笑道，“咱們可是朋友，談錢我不干?！?/br>
    宋傳賓也笑著說：“我們就接下這活了，就按石宇說的噢，不過小金，你的事呢？總得給我們一句準話，也好讓我們放心嘛?！?/br>
    金恩華瞧著柳慧如不說話，柳慧如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周書記嗎？你好，、、、、是的，他來了，、、、、我們正找他談著呢、、、、當然，我們服從地委的決定、、、、嗯，嗯，好的、、、、”柳慧如向金恩華做了個過來接電話的手勢，放下電話起身把座位讓了出來。

    “你好，周書記，我是金恩華?！苯鸲魅A朝室內(nèi)的三人擠擠眼睛，笑著說道，“、、、、周書記，謝謝你的關(guān)心，老爺子身體很好，嗯，天天逛山游水，一派資產(chǎn)階級的作風(fēng)，我看不慣那，我正準備狠狠的教育他呢，、、、、、噢，不能批判呀，是，是?！?/br>
    “小金啊，地委準備召開一次干部大會，主要議題就是為你平反恢復(fù)名譽，同時，我和劉專員及其他常委一致商議決定，調(diào)你到地委來工作，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挑更重的擔(dān)子么，我們初步擬定了幾個職位，具體的由你自己定，到時候在干部大會上一并宣布，同時，我們想邀請老爺子一同出席會議，到時候地委派車來接你和老爺子，順便逛逛天州的風(fēng)景名勝，、、、、”

    “謝謝周書記，我一定向老爺子轉(zhuǎn)達你和地委的關(guān)心及邀請，至于那個會么，就不要開了，即使要開，無產(chǎn)階級嚴肅的會議，也不能請他資產(chǎn)階級來參加，我認為我的事下個文件就行了，用不著興師動眾的，畢竟我確實在工作中也有很多錯誤么，一時東風(fēng)一時西風(fēng)的，不太好吧，至于我的工作，我還需要考慮考慮，再說我還要同家人特別是老爺子商量嘛，總之，我是暫時不敢來天州的，、、、、”

    “哦，為什么呢？”

    “周書記，不瞞你說，我這個人有個不好的毛病，對有些事不容易忘記，比方說我小時候跟著jiejie第一次出去要飯，有一個人罵了句他媽的，我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一有情況就忍不住罵出來，還有小時候我被狗咬過，到現(xiàn)在我還怕著呢，沒辦法，這叫心理疾病，我在地委大院被保衛(wèi)科的人抓過，又被你們騙，不，被你們叫過去、、、、所以，我現(xiàn)在是不敢去的，除非，除非你們拿槍逼著哦、、、、?！?/br>
    “呵呵，小金，怎么這樣說話哦。”

    “對不起，周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們家老爺子他，他希望我跟著他出去闖一闖，畢竟他是我外公，畢竟，畢竟有那么一大攤子，所以，所以我想再考慮考慮?！?/br>
    “哦，是這樣，小金啊，那你好好考慮，我等你的答復(fù)了?！?/br>
    金恩華放下電話，朝三個人掃了一眼，“三位領(lǐng)導(dǎo)，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宋傳賓笑道：“小金啊，還是那句話，留在青嶺好好的干他二三年，我們大家為你鋪路，給你權(quán)力和平臺，一定能創(chuàng)出一番新天地，但，是你一旦到了天州就身不由己了，人生地不熟的，級別是升了，可惜沒有實權(quán)，你什么也干不了?！?/br>
    陳石宇也道：“小金，我和柳書記宋書記商量過了，只要你留下來，我們共同提名你為縣委常委兼常務(wù)付縣長，主管全縣的經(jīng)濟工作?！?/br>
    金恩華連忙搖著手說道：“等等，等等，我的頭又有些發(fā)暈了，說來說去，你們幾位好象和周書記一個想法么，想把我當搖錢樹，招財童子，我可干不了，不行不行，你們趕緊另請高明吧?！?/br>
    陳石宇和宋傳賓幾乎同時看了看微笑著的柳慧如一眼，又望著金恩華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可是柳書記的意思?！?/br>
    177 當局者迷

    且說陳石宇和宋傳賓異口同聲說的那句話，嚇了金恩華一跳，忙抬頭看柳慧如時，亦有些不大自在，陳石宇和宋傳賓見狀，連忙微笑的告辭，待得室內(nèi)只剩兩人，互相的看了對方一眼，金恩華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柳慧如卻是猛的紅起來了。

    但凡男女之事，無非是情愫念戀，或由此而生喜怒哀樂，均為人之高級反應(yīng)，一聲嬌嗔一個眼神，臉色身勢，手作他姿，哪樣不是真情流露，情不自禁，自然而然，情到深處無秘密，愛至切時天下知，真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陳石宇和宋傳賓何等樣人，連眼神都能洞察心理，豈乎男女之事，關(guān)心過切喻之情，只是點到為止，不會說破而已。

    望著柳慧如羞怯而憂心的表情，金恩華表現(xiàn)得很是男人，托著她的臉小聲安慰著，“沒事沒事，兩只老狐貍胡亂猜測而已，我們可不能先亂了方寸?！绷廴鐡?dān)心道：“兩個人知道，就會有更多人知道，我有點怕?！苯鸲魅A笑道：“沒有證據(jù)，就是胡說，但凡胡說，肯定上不得臺面，只要你我不倒，保準沒事?！绷廴缤校瑱z討道：“我知道，我最近做得過了一些?！?/br>
    金恩華搖頭說：“你這么說，我就不高興了?！绷廴鐔枺骸盀槭裁?？”金恩華笑道：“我正準備拜訪你父母大人呢，你這么一說，我就要打退堂鼓了。”柳慧如喜道：“真的？你敢去么？”金恩華傲然的說：“大丈夫男子漢，敢作敢當，有何不可，只要你愿意，我隨時奉陪。”柳慧如感動得有些眼潤：“可惜，我做不了你外公說的那種女人?！苯鸲魅A明知故問道：“哪種女人？”柳慧如道：“就是既能開花又能結(jié)果那種唄。”金恩華遂笑起來：“相信我，事在人為，只要你想，我有辦法，保證能天衣無縫?！绷廴琰c點頭言道：“我要你說的辦法?！?/br>
    出來柳慧如辦公室外間，果然不見于小倩這丫頭的影子，屁股坐不住，真的當不了秘書，金恩華在縣委的大院走廊上溜達，早被老趙瞅見，忙拉進辦公室里去，如今老趙喜事連連，家里喜得孫子，事業(yè)上又跨了一大步，一下躥到經(jīng)貿(mào)委付主任的位置，整個人也忽地年輕了十歲的樣子，天天很有精神頭，逢人便說鐵樹開花帶來的好運。

    進了屋，金恩華一楞，屋里居然有三個美女，都是沖著鐵樹開花而來，于小倩也是順便串串門，陳紅秀就不是了，帶著照相機，見了金恩華臉上一喜眼睛一亮，說是要給鐵樹開花做個專題上報，便求給金恩華和鐵樹來個合影，金恩華滿口答應(yīng)，身子卻轉(zhuǎn)向了旁邊第三位美女。

    “紅線，好久不見了哦，你好嗎？”金恩華說著，毫不客氣的握住鄭紅線的小手，欣賞起她的美色來，兩根小辮沒有了，換之一頭披肩長發(fā)，臉蛋也靚了更多，心道，他媽的，好端端的小美人，白白便宜了許從青那個混蛋。

    兩個人月河分手，雖在一個縣城里，有時開會也能碰上，由于刻意回避，硬是沒說過話，縣團委和文化局在一起辦公，縣團委一直空著書記之職，鄭紅線實際上干著書記的工作，機關(guān)里的事說忙還真的忙，她又是個老實人，不喜歡拋頭露面，故有金恩華很少見到她，今日不期而遇，讓她又驚又喜，不覺習(xí)慣性的紅起臉來，“恩華，你，你好。”小手不敢抽回，楞是被金恩華握了十幾秒鐘。

    少頃，金恩華拿眼瞪上了于小倩，于小倩向來懼怕大師兄，被扯著到了門外，“小倩，你怎么回事，去學(xué)習(xí)的事想好了沒有？”

    于小倩小聲的嘀咕：“我知道，柳書記不要我了，大師兄你也不理我，我，我。”

    “好了好了，只要你老實去黨校學(xué)習(xí)，大師兄幫你解決你那個娃娃親的事?！苯鸲魅A拿話哄她，其實他也不知道怎么解決那種破事。

    “真的嗎？你以后還理我嗎？我以后能常來看你嗎？”于小倩高興的問了三個嗎。

    金恩華一拍胸脯大話道：“你大師兄向來說話算話，以后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呵呵，大師兄如今腰纏萬貫，正需要你的保護呢?！?/br>
    打發(fā)走于小倩，正思忖著怎樣找機會和鄭紅線單獨說說話，卻見她挎?zhèn)€小包出來了，不覺有些失望，縣委大院里很多人知道他們往事的，鄭紅線如今又是基本上名花有主，這走廊上就不好“說話”了。

    “紅線，怎么不多坐一會，很忙嗎？”金恩華問道。

    “嗯，我就是來看看那盆鐵樹的?！编嵓t線不敢看金恩華，偏著頭小聲說道。

    “噢，”金恩華似笑非笑，低聲道，“我，我以為你來看我的呢?！?/br>
    “不、、、、嗯。”鄭紅線忍不住又紅起了臉。

    “嘿嘿，紅線，等忙過這一陣，我去找你喲?！苯鸲魅A的聲音壓得更多。

    鄭紅線也不回答，低著頭飛也似的逃走了。

    望著鄭紅線嬌巧玲瓏的背影，金恩華真的有些戀戀不舍，如果說向美蘭只留給他一個朦朧的影子，鄭紅線卻是在他心里留了記號的，突然想到，許從青那個混蛋在背后插了他好幾刀了，這次在天州被整，他可是又參與了的，他媽的，老子是個男人，有仇不報還是男人嗎，老子不干那種花八分郵票寫舉報信的小人行為，要整就整點剌激的，嘿嘿，許從青啊許從青，老子一定找個機會，給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混蛋整頂綠帽子戴戴。

    “金主任，人都走沒了，還想哪？”身后傳來陳紅秀的嬌笑聲。

    “呵呵，陳部長，你不會眼紅了吧？”金恩華對陳紅秀可有些不客氣，“一位是我?guī)熋?，一位是我老同事，我這個人向來念舊的，怎么能不想她們呢？”

    陳紅秀嗔道：“金主任，我說不過你，我今天可是來找你幫忙的，你答不答應(yīng)？”

    “哦，那要看什么事嘍?！苯鸲魅A故作思考狀，“陳付部長，說實在的，你們那個青嶺報確實辦得不咋樣，天天歌功頌德，到處鶯歌燕舞，我都懶得看上一眼?！?/br>
    陳紅秀不以為忤：“所以我想請你金主任幫幫忙么，幫我們好好改革改革。”

    “呵呵，陳付部長，改革是有前提的，”金恩華低聲笑道，“只有開放了才能改革，你陳付部長如果勇于開放，那我會考慮幫你改革改革嘍，呵呵。”

    “金主任，你又欺負我們女同志，我要找柳書記告你去?！标惣t秀紅著臉跺著腳，撒起嬌來還真的萬分誘人，惹得金恩華呵呵直笑，這陳紅秀聽說芳齡二十九了，夠得上老處女級別了，惹一惹還是挺好玩的。

    老趙乘陳紅秀離開，忙把金恩華拉進辦公室，“金主任，休怪我老趙多嘴，你的心思有些跑偏了呢，我只好依老賣老幾句了?！?/br>
    “咋的啦，老趙，你眼紅了？快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苯鸲魅A不以為然的說道。

    “老不與小爭迎春，嘿嘿，”老趙笑了笑，正色說道，“你金主任重新出山，我最巴不得哩，可位置就那么幾個，想坐上去的屁股多著呢，怕只怕朋友相見，分外眼紅?！?/br>
    “哦，是嗎？”

    “如今空出一個常務(wù)付縣長，李正民和王新華就不想？陳子堯按上頭指示不再兼任付縣長，一下子又要提撥兩個付縣長，又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金主任有優(yōu)勢，優(yōu)勢很大，可也有劣勢哩，如果上去了，傷了朋友之情也不好啊?！?/br>
    金恩華想了想，點頭道：“老趙，不愧為老機關(guān)，我差點誤了大事了，謝謝你的提醒，及時，太及時了?！?/br>
    真是又應(yīng)了那句老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178 以退為進

    周興國確實有些坐不住了，省委李書記和常務(wù)付省長顧濤來了好幾次電話，詢問金龍老先生的去留，別以為領(lǐng)導(dǎo)高高在上，對下面就什么也不了解，留得住留不住金龍老先生，關(guān)鍵還在金恩華那小子，不給他一個自認為稱心如意的職位，說不定真的會一賭氣，去了香港臺灣當大少爺，以那小子的秉性脾氣，身處花花世界，怎可能樂而思蜀，到時候去哪里找那么大的財神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