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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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多鐘,接到楊勝利來了天州的報告,地委書記周興國有些惱火,這個方寧君,這么大的事也不早說,偏偏快下班了,人家都住進軍分區(qū)招待所了,才來說事,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和劉希才難堪嗎?拉著劉希才并車,急急忙忙的往軍分區(qū)招待所趕。 “楊書記,實在對不起,您看您下來,我們這、、、、”周興國望著楊勝利,內疚地說道。 楊勝利擺擺手,微笑著說道:“小周,老劉,你們坐,坐嘛,這事你們也不要埋怨寧君,他頂多比你們早知道幾分鐘而已?!?/br> 方寧君笑道:“兩位領導,楊書記向來喜歡搞突然襲擊,住進軍分區(qū)招待所后,才給我打的電話,我可是立刻就報告了兩位喲?!?/br> 周興國小心的說道:“楊書記,天州條件有限,我們招待不周,還請楊書記您多多原諒?!?/br> “小周,見外了吧,天州我可比你熟,什么條件不條件的,”楊勝利轉向劉希才,笑著問道,“老劉,這陣子日子有些難過吧?” 劉希才也不裝腔,苦笑著說道:“楊書記,青嶺的一大幫老家伙,天天堵在我的辦公室里,我那里都成了旅館了,這不,估計現(xiàn)在我還進不了自己的辦公室?!?/br> “呵呵,理解理解,你老劉畢竟是青嶺出來的嘛,”楊勝利頓了頓,慢悠悠的說道,“小周,老劉,請你們提個建議,那個,那個金恩華的案子怎么辦?” 周興國和劉希才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半晌沒敢開口說話,現(xiàn)在這個時候來問我們,什么意思?早干嘛去了,你把我們當擺設,我們還真不能亂說話。 楊勝利笑道:“怎么,兩位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這事、、、、楊書記,我是這樣想的,”周興國為難的說道,“我們天州地委,堅決支持和配合省紀委的工作,我們沒有意見?!?/br> 劉希才也跟著說道:“我同意周書記的意見?!?/br> 這兩個明哲保身的滑頭家伙,楊勝利心里罵道,你們兩個不就是成心想看笑話么,果然象方寧君說的,兩只不折不扣的狐貍,金恩華的案子成了,他們也沒什么損失,這案子成不了,正好給他們一個暗中反擊的理由。 于是乎,上下級之間又不著邊際的閑聊起來。 “呵呵,兩位,請回吧。”楊勝利說道,“你們幾個該干嘛就干嘛,我不用你們陪著,我聲明一下,這次下來呢不是正事,一是看望方老爺子,好久不見了,挺想念他老人家的,二呢,明天我單獨去青嶺一下,瞧瞧我那不成器的外甥去,這小子那,三天不敲打,準會拆屋倒墻?!?/br> 周興國向方寧君囑咐了幾句,無非是好好招待楊書記之類的話,和劉希才出了軍分區(qū)招待所,兩個人并肩坐在行駛著的車上,都是老人精了,心里一動,突然偏頭看著對方,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好,青嶺肯定出事了?!?/br> 兩人趕緊回到辦公室,劉希才拎起電話撥了出去,“喂,柳慧如同志嗎?我是劉希才,我想問一下,你們青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柳慧如在電話里笑道:“你好劉專員,你有什么指示?你的話我不明白,是不是地委和行署希望我們青嶺出事呀?” 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劉希才拿著話筒和周興國一陣苦笑,自從出了金恩華那檔子事,青嶺縣委把地委當成了靶子,幾乎斷了經(jīng)常的聯(lián)糸,青嶺那邊有什么事,一時還真的不清楚,這些天青嶺的老家伙么,無所不用其極,什么招都往他那里招呼,搞得他焦頭爛額,吃飯不香睡覺不穩(wěn)。 周興國拿過電話,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柳慧如同志,有什么事請快告訴我們,現(xiàn)在還來得及,我們兩級同心協(xié)力嘛,省委付書記兼省紀委書記楊勝利同志,剛才已經(jīng)到了天州,他說明天要去你們青嶺,你們要抓緊時間準備好接待工作,在這個非常時刻,為了青嶺的大局,也為了金恩華同志,希望你們青嶺千萬別出什么意外之事。” 電話里,柳慧如淡淡的說道:“哦,謝謝周書記和劉專員對青嶺的關心,我們一定做好接待楊付書記的準備工作,其實么,我們知道楊付書記肯定要來,因為,因為他的寶貝外甥,失蹤快五天了?!?/br> 周興國和劉希才驚得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 163 沒有要求的談判 也是活該蘇琪偉倒霉。自從那天晚上被金恩華的小蜜蜂們蟄了一臉后,他老實了幾天就耐不住了,柳慧如身邊有一個女警察當秘書,整天形影不離的,看來一時半會下不了手,他很快就把目光轉向了身邊天天看得到的林小芳,這林小芳模樣俊俏,今年只有二十五,丈夫在部隊服役,一個三歲的女孩交給公公婆婆帶著,你有情我有意,兩人很快就勾搭上了,林小芳索性專門調了班,每個晚上都在招待所三樓蘇琪偉的房間里過夜,招待所長大老郭開只眼閉只眼,反而囑咐大家不要亂說,兩人明鋪暗蓋的過起了夫妻般的生活,蘇琪偉也知道該小心一點,除了把自己的房間當作戰(zhàn)場,一般哪兒也不敢去,這里門一關,誰也不敢隨便去打擾。 可是這幾天忽然來了事,招待所的供水糸統(tǒng)莫名其妙的壞了,招待所是接待領導和重要來客的,這可不是小事,縣政府機關后勤科天天來幾個人檢修,跑上跑下的,煞是熱鬧,還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忙乎,蘇琪偉好不容易憋了二天,到了星期四下午,實在熬不住了,也不管上班不上班,一個人悄悄的溜出縣委大院,林小芳的家他是知道的,就她一個人在家,進了房門就寬衣解帶,二話不說直奔主題,正待挺入之時,忽地闖進來幾個蒙面人,手拿照相機大拍一通,兩個人一絲不掛模樣狼狽,拍完后還不依不饒,拿來紙筆,逼著他和林小芳“坦白交待”簽字畫押,蘇琪偉嚇得臉后全無,哪敢有半個不字,完了以為沒事了,來人卻把兩人分裝進麻袋,蘇琪偉這時候才想到高喊救命,卻不料換來一陣拳打腳踢,這以后的事,他蘇琪偉就暫時的不知道了。 蘇琪偉不知道,他的親娘舅知道,楊勝利在天州住了一個晚上,天一亮就往青嶺奔,也沒讓方寧君陪,那邊周興國和劉希才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后,煞有介事的下了幾道命令,不讓陪著還巴不得呢。 到了青嶺,柳慧如和宋傳賓出面接待,在縣委招待所蘇琪偉住的房間里,兩個人一臉的沉痛表情,還真不像裝出來的,一連串的深刻檢討,更是非常的聲情并茂,楊勝利當然不能生氣發(fā)火,更是無法發(fā)火,自己的外甥本就是不靠譜的人,出事是遲早的事,說一千道一萬,當務之急還得先把人弄出來不是? “慧如啊,不怪你們,”楊勝利招呼柳慧如和宋傳賓坐下,中肯的說道,“這小子的事,我會找他算帳的,現(xiàn)在,現(xiàn)在有什么新消息嗎?” 柳慧如說道:“楊書記,剛才公安局局長陳子堯報告,他們收到了一封給您的信,沒有落款,信是直接扔到公安局傳達室的。” “哦,信呢?” 宋傳賓起來走幾步,恭敬地把信遞過去,“楊書記,我們沒有拆看信的內容?!?/br> “嗯,謝謝。”楊勝利接過信,拆開一看,馬上又遞給柳慧如,“慧如,你們也看看吧。” 信上只有幾行字,字跡了草,但意思足夠清晰: “楊勝利:得罪了,到了青嶺別亂跑,就待在你混蛋外甥的房間里,我們很快就會聯(lián)糸你的,哈哈,知名不具?!?/br> 柳慧如忙問道:“楊書記,您看怎么辦?” 楊勝利微微一笑道:“沒什么,我正好休息一下,慧如,你們忙工作去吧,有事我再找你們?!?/br> 柳慧如和宋傳賓出了房間,當然不敢隨便回去,和門口楊勝利的秘書朱劍虹打個招呼,兩個人到了三樓服務臺,恰好方文正拿著一個包裹,和陳子堯匆匆的上樓來。 “柳書記,這是我剛剛收到的郵寄包裹,給楊書記的。”方文正低聲的說道。 柳慧如瞟了一眼,“哦,檢查過沒有?” 陳子堯點頭道:“柳書記放心,我初步查過了,應該沒問題?!?/br> “文正,快給楊書記送過去。”柳慧如手一揮,嚴厲的盯著陳子堯,“陳局長,我把楊書記交給你了,要是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方文正進了楊勝利的房間,“你好,楊叔叔,這是剛收到的。” 楊勝利接過包裹沒急著拆看,放到茶幾上,招呼方文正坐下,“文正,在青嶺工作很累吧?” “還好,盡力而為吧?!狈轿恼飞碚f道。 “文正,你對這件事是怎么看的?你認為柳慧如和此事有關糸嗎?”楊勝利盯著方文正問道。 方文正想了想,沉吟著說道:“楊叔叔,我覺得這件事和柳慧如應該關系不大,當年在天州的事,你應該也有所耳聞,琪偉來青嶺后,單獨去找過柳慧如,結果被蜜蜂蟄了一臉,我算比較了解她吧,她對付琪偉,從來是直來直去的,她要發(fā)起飚來,我老叔都要讓其三分,再說,她畢竟在你手下工作過,對你還是很尊敬的,以她的理智和手腕,不至于干出這種極其冒險的事情?!?/br> “嗯,繼續(xù)說下去。” “至于琪偉現(xiàn)在這件事,對方的目的很明顯,我認為他們不會輕易傷害琪偉,因為他們就是沖著金恩華去的,算是投鼠忌器吧?!?/br> 楊勝利微微點了下頭,“嗯,那個金恩華,真的那么重要?” 方文正苦笑著說道:“是的,楊叔叔,現(xiàn)在一個金恩華,就讓他們傾巢出動,動一發(fā)而牽千鈞,幾乎就是同仇敵愾的場面啊?!?/br> “如果,如果我們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呢?” “楊叔叔,何必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救琪偉要緊,老爺子也說,來日方長,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br> 楊勝利點著頭,沒有心情多說,打發(fā)方文正出去,也懶得拆開那包裹,他以前也收到過類似的東西,無非是這個不成器的小子干壞事留下的證據(jù),唉,今天終于有人以此來要挾了。 電話鈴終于響了。 “哈哈,楊勝利楊書記嗎?” “是的,請問你是誰?” “楊書記你好,感謝你百忙之中來到我們青嶺,我代表青嶺廣大人民群眾,熱情歡迎你的到來?!?/br> “請問你是誰?” “楊書記,我是誰并不重要,你楊書記要問,那就回答你好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我代表青嶺一百萬老百姓和你說話,哈哈。” “是嗎,好大的口氣?!?/br> “楊書記,和你這樣的大人物打交道,我口氣不大一點,鎮(zhèn)不住那,當然,這是極其冒險的,但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勸你不要企圖使用技術手段找我們,因為恰巧我們懂一點那玩藝兒,我們很安全,因為我們和蘇縣長在一起?!?/br> “能讓我和蘇琪偉說幾句話嗎?” “不行?!?/br> “那我怎么相信你們呢?” “哈哈,尊敬的楊書記,你沒有選擇的自由,你必須相信我們,因為就信任這個問題來說,我們比你們更讓人感到靠得住?!?/br> “、、、、好吧,說說你們的要求?!?/br> “尊敬的楊書記,你說這話就顯得見外了,我們怎么能向你楊書記提要求呢?哈哈,這個要求很簡單,這個要求你心里很明白,這個要求很光明正大,所以,我們不會說出這個要求,以你楊書記的智慧,在省城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我們的要求,你認為,用得著我們說出那個要求嗎?” “哦,假如我說,我無法滿足你們的要求呢?” “哈哈,假如?哈哈,楊書記,看來你這個人有點弱智呀,你是怎么當上大官的,莫非真象人們傳說的,你是靠給方老爺子倒尿壺當上的,哈哈,既然你說出了假如,那我們不妨來試試,只要你有種掛斷這個電話,我就當你說的假如正式成立了,怎么樣?” “、、、、你們,你們總得說說,你們究竟要我為你們做什么?” “呵呵,你楊書記好沒趣,我們就是想跟蘇縣長親近親近,蘇縣長是有名的好官,我們?yōu)榱烁兄x他為天州人民作出的巨大貢獻,請他好好在我們這里休息幾天,怕你和他母親老人家不放心,故而電話通知于你,楊書記,用不著我們通知蘇縣長的老娘吧?麻煩你轉告她老人家,蘇縣長在我們這里挺好的,吃得香睡得香,還有一個軍人老婆在身邊陪著呢。” “、、、、好吧,我決定了,我答應你們的要求?!?/br> “楊書記果然爽快,唉,看來我們白印了那么一大堆宣傳材料了,其實,蘇縣長這樣的好官,本來就不需要大張其鼓的到處宣揚嘛,楊書記,我有個建議,象蘇縣長這樣的好官,應該大力的提撥重用,青嶺廟小,怎能供下大菩薩,哈哈,小建議小建議啊,楊書記你意下如何?” “嗯,組織上會慎重考慮的?!?/br> “楊書記,非常感謝你對蘇縣長的關懷和信任,我們代表蘇縣長,謝謝你了?!?/br> “我可以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但是,你們什么時候放了蘇縣長?” “楊書記,我們再次重申,我們對你沒有任何的要求,甚至不需要你付一分的工錢,盡管蘇縣長象豬一樣每天吃得很多,唉,誰讓他是我們的父母官呢,理所當然的事嘛,所以,我們心甘情愿,最窮不能窮了父母官那,我們不提任何的要求,堅決不提?!?/br> “、、、、” “楊書記,請你放心,我們和蘇縣長商量好了,等他體察完民情,一定會盡快趕回去的,呵呵,蘇縣長說了,他有點怕你老人家罵他,所以,你什么時候回省城,蘇縣長就什么時候回來了,哈哈哈哈?!?/br>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們的誠意?!?/br> “呵呵,楊書記,你真是個明白人那,看來改革開放,把你的思想也開放了,以前我們相信你們,現(xiàn)在呢,你們先相信我們,然后我們再相信你們?!?/br> “、、、、” “親愛的楊書記,你工作繁忙,恐怕又要馬不停蹄的去天州了,哈哈,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祝你一路走好,再見啊?!?/br> 半個小時以后,楊勝利沉著臉走出青嶺縣縣委招待所,理也不理柳慧如一行人,坐上轎車絕塵而去。 165 女人多了麻煩喲(上) “金書記,今天釣了幾條魚啊。” “嘿,不多不多,七八條嘞。” “哎,金鄉(xiāng)長,幾時給你官復原職呀?!?/br> “嗨,早著哩早著哩,” “小金啊,釣魚好功心(認真)哦,夜飯出(吃)了伐?” “呵呵,黃叔,你老人家做的饅頭,怎的眼眼度(象眼大)了呢?小心人家告你偷工減料喲?!?/br> “金書記,鉤魚轉(回)來噢?屋里頭(面)坐幾毫起(坐一坐)?” “月更嫂子,發(fā)(不)啦發(fā)(不)啦,嘿嘿,月更哥發(fā)(不)在屋(家)里,誰敢呢?” “、、、、” 夕陽西下,四月的月河街披著黃昏的薄霧,早過了晚飯的時候,金恩華扛著漁桿,提著魚簍,慢悠悠的走在石板街路上,嘴里胡亂的哼著前不久剛從小五那里學來的臺灣校園歌曲: “潔白的雪花飛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