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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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恩華指指里間,見鄭文明搖搖頭,松了一口氣,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鄭哥你有所不知,小弟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從讀書開始就最討厭開會了?!?/br> “呵呵,那你在這躲著吧,”鄭文明笑道,“要是依你所說,那領(lǐng)導(dǎo)還能干什么?” “不愧為學(xué)長,說話真有水平,”金恩華翹翹大拇指,“開會的都是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的工作就是開會?!?/br> 鄭文明遞過來一份文件,“拿去吧,害得我加了三個小時的夜班?!?/br> “多謝鄭哥,小弟記在心里了,”金恩華接過文件,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小弟想送一樣?xùn)|西,請鄭哥笑納?!?/br> 鄭文明一邊起身一邊笑道:“這回又撿了什么洋撈?” “十四寸的彩色電視機(jī),南朝鮮的貨,”金恩華壓低聲音,“你幾時有空來拿,順便幫葉縣長也拿一臺?!?/br> “那我先謝謝啦,”這年頭,彩色電視機(jī)還只是掛在嘴上的奢侈品,自己結(jié)婚二年后才置了臺九寸黑白電視機(jī),鄭文明高興的拍拍金恩華的肩膀,提起公文包,咧嘴一樂,“你金書記好好息著,我去開會了?!?/br> 金恩華翹起腿,閉上眼睛想瞇一會,門卻被悄然的推開了,方文鶯幽靈似的飄了進(jìn)來,金恩華一驚,睜開雙眼堪堪轉(zhuǎn)身,左臂上早著了一掌,一陣刺骨的劇痛之下,金恩華怒罵一聲“臭丫頭”,看也不看,右臂一揮而出,右掌一張,竟抓住了一團(tuán)軟綿綿的東西,一驚之下本能的往回撤手,方文鶯俏臉粉紅,嘴里嬌罵道:“臭流氓”,又是一掌狠狠的拍來,電光火石間到了金恩華的面門,金恩華又驚又怒,情急之下自知難以招架,暗嘆一聲,微微側(cè)身,一股巨大的力量全部落在了左肩上,整個身體瞬間無力地跌落在椅子上,上了年頭的塑料藤椅啪的一聲散開在地上。 "文鶯,快住手,"一聲斷喝,門外沖進(jìn)來的是方文正,一手把方文鶯拽開,一邊罵道,“丫頭,你越來越不象話了,給我滾?!?/br> 方文鶯跺了跺腳,惡狠狠的蹬了金恩華一眼,轉(zhuǎn)身出門而去。 金恩華忍著全身的劇痛,咬緊牙關(guān)站起身來,坐在了鄭文明的椅子上,這臭丫頭功夫不淺,下手也忒狠了,要不是自己練過,就這兩下,準(zhǔn)得躺上半個來月,哼,好男不跟女斗,發(fā)明這古訓(xùn)的人,準(zhǔn)是個妻管嚴(yán)。 “恩華,對不起,你沒有事吧?”方文正關(guān)切地問道,心說這小子難得好脾氣,對女人不還手,堂妹的任性自己知曉,真要弄出傷來,這小子一定會記恨的。 “就幾下花拳繡腿的,看我象有事的樣子么?”金恩華滿不在乎的說道,媽的,小白臉長得越發(fā)帥氣了,又結(jié)婚又升官,現(xiàn)在又有了直接的靠山,春風(fēng)得意而不費(fèi)力氣,命好呀。 方文正也坐下,陪著笑臉說道:“我替堂妹向你道歉了,這丫頭從小就任性,出手不知輕重的,要不去醫(yī)院看看?” “屁話,我就那么不經(jīng)打?”金恩華咧嘴一笑,有點(diǎn)得意的說道,“文正,你們家向來講究知書達(dá)禮以理服人,怎么會弄出這么一個東西,門風(fēng)不古呀?!?/br> 方文正絲毫不以為忤,這小子向來口上不饒人,何況自己堂妹出手在先,再說自已還有求于人家呢,“呵呵,恩華,這不應(yīng)了你常掛在嘴邊那句話么,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br> “也是,就你家這只鳥,將來誰娶了誰到霉,”金恩華又起了戲謔之心,臉上遂笑嘻嘻的樂道,“文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其實臭丫頭虧大了,嘿嘿,剛才我情急之下,這樣抓了她一把?!闭f著還得意的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幾下。 “哦,你就是個不吃虧的主?!狈轿恼睦锇蛋到锌?,瘋丫頭吃了虧豈會輕易罷手,柳姨初來乍到,這節(jié)骨眼上可不能出事。 金恩華警惕地瞟了方文正一眼,手指輕扣著桌子,“文正,你不去開會,是特意跑來看我的洋相嗎?” “冤枉,又犯疑心病是不?”方文正笑道,“呵呵,誰能有你金書記清閑自在,我還不知道你的臭脾氣,一開大會就找借口開溜,剛才碰到肖主任,我就猜你躲起來了?!?/br> “唉,出什么也不能出叛徒吶,”金恩華夸張的嘆道,一邊又打量著方文正,媽的,人比人氣死人吶,“我說方書記,你找我準(zhǔn)沒好事,咱還是老規(guī)矩,先小人后君子,公事公辦,私事免談。” 方文正也不繞彎子,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對馬玉才和金力新兩個家伙有氣,可這么掛著也不是個事,同事一場,都求到我這里來了,我也不好推辭是不?” 金恩華略一沉吟,心說方文正還行,挺念舊的,咱慈輩為懷,早就等著你呢,臉上閃過詭異的微笑,“看在你面子上,倆小子你調(diào)走,我知道你們莊河鄉(xiāng)缺人,我這里又剛收了一大攤子,順便給我搭走五個人。” “恩華,這份人情我先欠著,”方文正用商量的口氣說道,“可這搭人,能不能減點(diǎn)?” “媽的,方家人也學(xué)會做生意了,”金恩華笑罵一聲,眼一瞪,“行,搭四個,不能再討價還價了?!彼妥吣莾蓚€瘟神,順手又減去陶瓷廠四個人的負(fù)擔(dān),這生意劃得來。 方文正有事相求,哪會計較口頭上的小虧,“恩華,上次提的修路的事你能不能再考虛考虛?” 金恩華搖著頭,“還是那句話,修一條月河通往你們莊河的公路,十年內(nèi)都沒價值,只要你能說動柳書記,縣里愿當(dāng)冤大頭,我樂見其成。” 這小子又在拿捏人了,方文正興奮地站起身來,湊過去要握金恩華的手,“一言為定?!?/br> 金恩華縮回手,懶洋洋的說道:“握手免了,快滾,別忘了替我向尊夫人問好。” 第五十八章 留了一手 方文正是個細(xì)心之人,知道堂妹下手特重,看出金恩華是在硬挺,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這事要是鬧將起來,會影響到柳姨和自己,到了會堂門口,恰好看見柳慧如和葉文彬還沒進(jìn)去,就把事情跟柳慧如和葉文彬說了。 葉文彬皺皺眉頭,看著柳慧如不說話,心道你方家的人真夠可以,敢到青嶺來公報私仇了,看你怎么辦。柳慧如面色一沉,和葉文彬嘀咕了幾句,又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肖蘭輝招手,待肖蘭輝過來,把事情一說,肖蘭輝的臉色突地變了,柳慧如看在眼里,心中一怔,暗暗記下,領(lǐng)著她趕到縣委大院這邊來。 金恩華正痛著呢,他那點(diǎn)功夫是被四叔逼著學(xué)的,大多一知半解的半桶貨,也不知臭丫頭使的什么招法,受掌處是火辣辣的痛,全身是刺骨鉆心的痛,在方文正面前不想失面子,咬牙忍痛裝著,現(xiàn)在氣一泄,全身散架似的,再也撐不住,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肖蘭輝推門而進(jìn),看到金恩華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再也顧不得矜持和掩飾,撲過來抱住金恩華,“恩華,你怎么啦?”一臉的關(guān)切之情暴露無遺。 柳慧如跟在后面,看到連椅子也碎了,著實被嚇了一跳,趕緊幫著把金恩華扶坐到椅子上,“蘭妹,快送醫(yī)院吧?!?/br> 金恩華苦笑著,勉強(qiáng)搖了搖頭,“醫(yī)院沒用的,我死不了,蘭姐,你,把我放在你包里那瓶藥拿來,幫我,幫我涂到后背上去?!蹦鞘撬氖辶艚o他防身用的,沒想到真用上了。 解開金恩華的上衣,兩個女人都嚇壞了,金恩華的左肩背上留著一個明顯的掌印,早已腫漲成紫黑色,肖蘭輝顫抖著把那種白色的藥粉涂上去,眼淚竟忍不住掉了出來,“這方文鶯,也太狠毒了。” 柳慧如面色一寒,怒道,“瘋丫頭,我讓她立刻滾回天州去?!?/br> “柳書記,等等,”趴在桌上的金恩華說道,“這一回算我還給陳三河的,只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br> 柳慧如心中一凜,知道誤會已成,再解釋反而無益,趕著去開會,遂吩咐肖蘭輝留下來照顧。 待柳慧如一走,肖蘭輝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恩華,真的沒事嗎?” 金恩華笑道:“蘭姐,謝謝你,我沒事的,瞧你,在柳慧如面前露諂了?!辈辽狭怂?,痛楚立時減輕了不小。 “我不管,”肖蘭輝流著淚說道。 “柳慧如,方老爺子,呵呵,咱跟你沒完,”金恩華右手捶著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肖蘭輝握著金恩華的右手,“別動氣了,我送你去醫(yī)院吧?!?/br> “這種傷醫(yī)院治不了的,”金恩華忍著痛把衣服合上,“蘭姐,你去開會吧,咱不能讓人小瞧了。” 被一個丫頭片子打傷,傳出去就要當(dāng)笑話了。 金恩華把肖蘭輝送到了會堂門口后,卻見組織部長錢坤從里面出來。 “錢部長,你不去開會?”自從上次的“君子之交”以后,在私下場合,金恩華不再把錢坤列在“您”的行列,兩人的關(guān)糸無形之中近了起來。 錢坤眼睛一亮,“小金,我正找你呢,到我辦公室坐坐?” 一看就是有事,金恩華有心交好錢坤,上次的事是自己刻意所為,“君子”的風(fēng)度還是打了點(diǎn)折扣的。 你道錢坤為何如此上心的找金恩華?他是明擺著緊跟宋傳賓的人,沒有宋傳賓就沒有他的今天,憑金恩華的所謂“君子之交”,還影響不了他和宋傳賓的關(guān)糸,上次回家后燒掉了那些材料,過一陣子又看各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對金恩華也就慢慢的放心了,反正抱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tài)度,欠下的人情,以后找個機(jī)會還了就是。不成想昨天宋傳賓把他找了去,要他帶頭反對任命原陶瓷廠廠長王兵當(dāng)月河鄉(xiāng)的付鄉(xiāng)長兼黨委委員,這事涉及到金恩華,他總要慎重一把,回到家猶豫之中想到上次深夜的月河之行,不禁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啊,當(dāng)時關(guān)著侄子富來的房間里,放著一臺走私的錄音機(jī),敢情就是金恩華留的后手,幸虧自己記性不錯,什么君子之交,人家還捏著置人死地的證據(jù)呢。 “小金,王兵的事有些難辦?!弊ㄒ院?,錢坤也不彎來轉(zhuǎn)去,先撇清自己的難處要緊。 金恩華微笑道:“是宋書記的意思吧?” 錢坤攤攤手,作出無辜的樣子,“管黨群的書記,總有點(diǎn)話語權(quán),在一些事上,我也只能打打下手?!?/br> “理解理解,錢部長你可不要掛懷,”金恩華略一思忖,“常委會上怎么定的呢?” “我提了個折中方案,王兵擔(dān)任付鄉(xiāng)長,不兼黨委委員,算是勉強(qiáng)通過了?!卞X坤說道。 看來宋傳賓對余中陽真上心哩,金恩華心中冷冷一笑,怕王兵上來擠了余中陽,哼,你也不看看你的人有沒有那個能耐,“錢部長,不管怎么樣,咱得謝謝你,你這夾心餅不好做,我不會讓你為難的?!?/br> 錢坤心里揪著錄音機(jī)的事,心說你小子哪是君子,比黃土山里的狐猩還狡猾,“小金,上次的事情我不會忘,你這個朋友值得交?!?/br> “錢部長,你真的愿意屈尊交我這個朋友?”金恩華含笑的問道。 “當(dāng)然,我錢坤的為人自認(rèn)不差,毫不保留,小金你呢?”錢坤把毫不保留四個字說得特別重,有些期待的眼神則停留在金恩華的臉上捕捉著什么。 金恩華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錢部長,我充分的理解你,并且會繼續(xù)的尊重你,所以,我一定會堅持我們的君子之交?!?/br> 錢坤對金恩華的回答早有所料,大家都是明白人,再繼續(xù)糾纏,就算不上“君子”了。 “小金,我相信你,”錢坤一臉的真誠,當(dāng)然,只有他自己知道真誠度的多少。 “君子之交,淡如白水,互相合作,互通有無?!?/br> 金恩華爽朗的笑道,逐字逐句,說得錢坤心里一顫一顫的,合作,才剛剛開始呢。 第五十九章 化整為零 金恩華回到鄉(xiāng)里,李紅年正拿著陶瓷廠的職工花名冊等著他。 “老李,你發(fā)什么愁啊,咱有的是辦法,”金恩華笑看著李紅年一臉的愁容,滿不在乎的說道。 李紅年翻著花名冊,憂心忡忡的說道:“你說得倒輕巧,退休職工還好說,補(bǔ)發(fā)了工資,報銷了拖欠的醫(yī)藥費(fèi),暫時能消停一會,這將近一百七十號人,可都是拖家?guī)Э诘?,總得給他們找點(diǎn)活干吧,難不成送他們?nèi)⒓咏衲甑穆迳即墛W運(yùn)會?” “呵呵,你別急,我早想好了,咱來個化整為零,就地解決,”金恩華用手指輕敲著桌子,胸有成竹的說道,“你給我記下來,馬上要修路了,山里頭的五個鄉(xiāng),咱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每個鄉(xiāng)幫著消化四個人,盡量從職工中的當(dāng)?shù)厝苏页鰜碚{(diào)過去,這樣他們也愿意回去,最不濟(jì)也是鄉(xiāng)里的鐵飯碗,誰都會搶著去,還有莊河鄉(xiāng)四個,這不一下子去了二十四個了嗎?” “嘿嘿,虧你想得出,老顧他們還不罵死你?”李紅年眼睛一亮,拿筆在筆記本上記著,一邊問道,“方文正那小白臉,心眼比針孔細(xì),也能心甘情愿被你套牢?” 金恩華詭異的一笑,“他向我要馬玉才和金力新,還要想造一條通往我們月河的公路,我算做個順?biāo)饲榱T了,我正后悔只搭四個人,開價太低了呢?!?/br> 李紅年一邊記一邊點(diǎn)著頭,“小白臉脾氣不錯,憋著勁要弄出點(diǎn)成績來,當(dāng)然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他?!?/br> “哼,他自以為呢,”金恩華一拍桌子,“我盡量給他拖著,在咱月河鄉(xiāng)的地面上慢慢耗著,他那公路和誰對接去?” “你可夠陰損的,”李紅年樂呵呵的笑著,“小白臉非憋出病來不可。” “接下來,咱們不是要修公路和建市場么,成立個公路建設(shè)指揮部,總得起碼要五個人吧,市場成立一個管理辦公室,給羅繼東派五個人,陶瓷廠的廠醫(yī),調(diào)到衛(wèi)生院,出納會計調(diào)到信用社,老趙早就提過了,還可以按排兩個保衛(wèi)人員到信用社,咱們鄉(xiāng)里去了馬玉才和金力新兩個家伙,原來還缺公安員團(tuán)委書記出納和文書,這樣又可去掉二十一個人了?!?/br> “恩華,你這么一來,還真去了一大塊了。” “還有吶,咱鄉(xiāng)里成立工業(yè)辦公室,主任讓王兵兼著,下面設(shè)五名工作人員,等公安局批文下來,鄉(xiāng)里成立治安聯(lián)防隊,我們這邊就算招收十個聯(lián)防隊員,,正好能把陶瓷廠的保衛(wèi)科消化掉。” 李紅年一拍大腿,“好,加起來有六十個了?!?/br> 金恩華神秘的一笑,“老李,咱們月河鄉(xiāng)將來要設(shè)一個汽車站,你先給定五個人,這公路修好后不是要道班維修么,我算了一下,十個人總歸要的?!?/br> “哈哈,你這媳婦沒娶進(jìn)門,倒想起生孩子了,運(yùn)輸公司和交通局的家你當(dāng)?shù)昧藛??”李紅年壞笑道。 “到時候我自有妙計,你信不信,交通局說不定還得求著咱?!苯鸲魅A跟著笑道,“還有,造路咱也不能全讓別人干,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樓臺先得月,請幾個行家里手,鄉(xiāng)里成立工程隊,就叫月河鄉(xiāng)建筑工程公司,可以安置五十個工人,培訓(xùn)一下,上崗?fù)耆珱]問題,最后,我們鄉(xiāng)原來計劃明年搞普及九年義務(wù)制教育,我看提前到今年,和教育局陳局長溝通溝通,從陶瓷廠里選些有文化的人,培訓(xùn)培訓(xùn),總比那些臨時拉來的代課老師強(qiáng),這一塊我算過,加上月河中學(xué)實行住宿制需要的校工,可以按排三十個人?!?/br> 李紅年埋頭在筆記本上,邊記邊算,“乖乖,好一個化整為零,你還別說,要是都能實現(xiàn),加起來總共能搞定一百五十多人了?!?/br> “辦法總比困難多么,”金恩華有點(diǎn)得意的說道,“你和王兵抓緊搞出個方案公布出去,這回咱來個考試選撥擇優(yōu)錄取,公開公平,決不能走后門,剩下來的人,可以自謀出路,也可以停薪留職,有病的和五十五歲以上的,只要本人愿意,可以批準(zhǔn)提前退休?!?/br> 李紅年敬佩地看著金恩華,由衷的說道:“恩華,你早就有預(yù)謀了吧?” 金恩華又是詭異的一笑,“老李,我看上陶瓷廠那兩百多畝寶地了,你不是說建綜合市場沒地方嗎?那些房子可以當(dāng)倉庫出租,我把整個陶瓷廠都給你,再在月河上造一座大橋連接月河街,陶瓷廠這塊死地就能變成活寶了?!?/br> “你說的計劃好是好,”李紅年擔(dān)心的說道,“不知道縣里有什么說法,再說,這符合上面的政策嗎?” 金恩華笑道,“老李,你這死腦筋,我看得加強(qiáng)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才行,縣里是不管千條萬條,只要一條,就是在職工人有事干,退休工人不餓著,你沒看過中央的文件么,從今年開始,全國的改革開放要從農(nóng)村逐步的向城市發(fā)展,只不過這股春風(fēng)還暫時沒刮到咱們青嶺罷了,以我的估計,不出二三年,咱們青嶺的那些老爺工廠,百分之八十都要關(guān)門大吉?!?/br> “就按你說的辦,可關(guān)鍵還是錢吶,”說到這里李紅年看看門外,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最近我們的買賣越來越不行了,聽說方文正他們都干起了這個。” “嘿嘿,老李,別人干起來了,咱就金盆洗手唄,”金恩華詭異的笑著,“地區(qū)行署正想抓個典型呢,咱來個未雨綢繆,馬上解散隊伍,偃旗息鼓,千萬別撞到槍口上?!?/br> 李紅年點(diǎn)著頭,“對,只要我們手頭上那批彩電倒騰出去,夠我們用二三年了?!?/br> 金恩華問道:“對了,你不說我還差點(diǎn)忘了,銷路怎么樣?” “我妹夫那里沒問題,第一批銷出去了,”李紅年攤攤雙手,“可全是散件的,就你同學(xué)是個內(nèi)行,小五立春繼東他們幫忙,一天也弄不了幾臺呀?!?/br> 金恩華站起來,想了想后說道,“這事交給我了,我來想辦法,你等王兵回來馬上商量一下,按我說的化整為零的原則,爭取半個月內(nèi)完成陶瓷廠的接收整編工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