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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江山若囚美人心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他早就不愿意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不管是大殿下也好,還是鐘覃也罷,鐘涼葉是個腦后有反骨的人,他不會就這么認(rèn)命的和你一起白頭到老的,縈煙,對于鐘涼葉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一點,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多?!?/br>
    縈煙的一張臉上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波瀾和起伏,“他若是想要我的命,我又怎么會不舍得給他呢?何苦要用這種手段來折磨我!”她唯一氣惱的地方就是在這里,她是一個熱愛舞蹈的女人,每天都要在梅林之中舞上一段消磨時光,而在她生病之后,她的這一項唯一的樂趣也只能停歇。

    鐘涼葉當(dāng)真夠狠,不僅要奪取她的性命,還要連同她的這點小小的歡樂一起剝奪干凈!

    “姑娘若是不想活了,若溪也能認(rèn)同,畢竟人世沉浮,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但是……”若溪話鋒一變,看了看手中的子母璧手環(huán),輕聲道,“如今在看到這手環(huán)之后,姑娘要還是想要如此沉迷的活下去,或者是一心求死的話,那么若溪就當(dāng)今天是白來一次?!?/br>
    這個手環(huán)原先的主人絕對是一個可以對縈煙造成極大影響的人,不然她那樣一個鎮(zhèn)定的女人怎么會在剛剛見到這手環(huán)的時候露出那樣錯愕不已的表情來?

    “她……還說著?”許久,縈煙才說了一句出來,看著自己手里的手環(huán)一陣愣怔,那個人……她竟然還活在世上么?若溪緩緩點了點頭,“她不僅還好好的活著,而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讓你們見上一面,我敢保證,你見到她一定會高興的?!?/br>
    縈煙抬眼,“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孕在身,你們花家不愁無后了?!比粝粗@張蒼白的臉,露出今天第一個真心的微笑來。

    第一百八十四章 要為了他活下去1

    “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孕在身,你們花家不愁無后了。”若溪看著她這張蒼白的臉,露出今天第一個真心的微笑來。

    縈煙愣怔得如同一只驚呆的雀仔,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平庸卻在一舉一動之中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那股高貴的氣息,她的舉止不似尋常宮人,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姑娘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么?可是,你告訴我了這些,對你又有什么好處?而且,你怎么就能確定我和那個人的關(guān)系?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如牛毛,就算是你知道我真正的名姓,又是怎么確定呢?”

    縈煙已經(jīng)收斂了自己驚愕的神情,她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用一對平平靜靜的眼睛定睛看著若溪。

    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溪無有所謂的笑了,她同樣用那種寧靜的眼光看著她,她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瘦長的手指頭來回?fù)軘n著自己耳邊的頭發(fā),“若非是今日真的看見了縈煙姑娘,我倒還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么想象的兩個人?!?/br>
    “縈煙姑娘,想不承認(rèn)都不行了,因為你實在是與我相識的那位姑娘太像了,除非是一奶同胞,不然,我也不能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兩人存在?!比粝蠓揭恍Γ凹热还媚锬闶莻€明事理的人,我也就不不多和你磨牙了。那么,縈煙姑娘,我可就直說了?!?/br>
    “縈煙等得就是姑娘的實話?!笨M煙溫婉的笑了起來,笑容之中有著說不出的誘惑,但是若溪卻在這誘惑之中,看出了許多的辛酸。即便她不說若溪也知道縈煙是一個苦命的人,對于一個從小就失去雙親,并且在外流浪的女子來說,被青樓的老鴇帶回去撫養(yǎng),雖說是請各種老師教授她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歌舞管弦,但是也總是在學(xué)藝過程之中受到責(zé)罵和毒打,一個音符彈得不妥,便會招致老鴇的臭罵,等到她長大之后出落得更加美麗大方,老鴇便對她給予了很大的希望,把她培養(yǎng)成一個人人競價而得的高檔商品。

    “縈煙姑娘,先不說我是如何認(rèn)識了那個人,單說現(xiàn)在,我想你身后的那個主事之人已經(jīng)對你起了疑心了吧?”若溪輕聲說,隨即,縈煙的神色陡然一變,喃喃自語了一句,“那個主事之人……么?”

    然而到了最后,她的機(jī)智聰明被另一個人看中,將她從青樓之中贖了出來,但是就在她自以為能夠過上尋常女子一般的生活之后,命運卻再一次和她開了玩笑,這個把她從火坑之中救出來的救苦救難一般的菩薩似的男人,又把她帶到了另一座看不到底的深淵之中。她的幸福和未來,統(tǒng)統(tǒng)被打入了深淵。

    那個人給她的不是什么寧靜的家庭主婦一樣的生活,而是一種完全出乎了她意料之外的生活,是一種近乎拋棄了理智的生活,想方設(shè)法的去接近一切可以對那個男人有利的男人,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別人,然后再得到了那些男人的心之后,匆忙將他們拋棄。

    那些她曾經(jīng)奉命去誘惑過的,傾倒了的男人,據(jù)說最后的結(jié)局都很慘淡,有的失去了官位,失去了榮華,還有的是失去了生命。

    “我來,只是為了問姑娘一句,如果要你如同千百次那樣去要了他的性命,你可愿意,你可心甘,你可舍得?”

    從沒有一次,她像現(xiàn)在這樣的恐慌和害怕,因為之前的那些男人都不曾俘獲過她的芳心,但這一次不同,是真真正正的發(fā)生了重要的改變,只因為這一次不是男方的鐘涼葉投誠,而是她被他俘獲。

    從沒有這樣一個男人,在她的心里留下那么重的烙印,在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被注定了一些不可改變的命運的軌跡?;蛘哒f,那些軌跡只是在命運的長河之中不經(jīng)意的在那一刻被悄然開啟。

    你可愿意?你可心甘?你可舍得?

    這三個問話像是三把利劍,一下下的砍在她的心頭上,痛得難以忍耐。

    她不愿意,不甘心,更不舍得!

    所以她違背了那個若溪口中的那位神秘的主事之人的命令,沒有把那包藥粉投進(jìn)鐘涼葉的茶盞之中。相反的,她卻喝下了他暗暗放置的毒藥!

    這個如花一般美好的女人為了這一生中唯一一次心動的機(jī)遇,為了這機(jī)遇之中的最讓人心寒的部分,開始隱隱發(fā)笑。

    若溪帶著悲哀和悲憫的神色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也許縈煙是不幸的,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是一個真正的人生之中的失敗者。

    她實際上也許該是幸福的。若溪低低的嘆了口氣,誰是幸福的,誰又是不幸的?天底下誰又能說的清呢?或許,她才該去羨慕縈煙,因為縈煙的身上有著她所沒有的性格,也或許是因為命運的枷鎖,讓她不得不對著這殘酷的事實低頭。她喜歡的,她所愛的那個男人,是她的家族,她的國家的屠戮者!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卻,相愛了。并,愛的那么深刻。

    縈煙看著她不說話,自己則低低的說了下去,“我想我并不后悔愛上他,雖然他是在騙我的,可我又何嘗不是在欺騙著他!他如今……咳咳,如此待我,也是極其正常,畢竟是我先于心有愧,如今……我已經(jīng)命不久矣,再多說什么也無意義,姑娘,我只希望你能夠善待那個子母璧手環(huán)的主人,正如你所說,她如今已近有孕在身,我希望她能夠安心分娩,為花家誕下子嗣?!?/br>
    縈煙說的極其誠懇,在若溪的面前緩緩拜下身去,她的身體明明已經(jīng)很是破敗,明明已經(jīng)連正常的對話都已經(jīng)不能維持,卻還是固執(zhí)的在她面前倔強(qiáng)的跪下,請求她能夠庇佑住那個自己一奶同胞的meimei。

    若溪低低的吹著眼瞼,不去看她,縈煙以為她已經(jīng)動氣,不愿意去幫襯著自己的meimei,神色之間也有些著急。她跪在冰涼生硬的地板上,固執(zhí)的不肯起身。

    “你可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還沒有自爆過家門,就算如此,你也對我如此的信任么?”若溪輕聲詢問。

    縈煙堅決的點了點頭,“姑娘今日可以持著子母璧手環(huán)來到我這里,就非是等閑之人,想來姑娘也有能力來庇護(hù)住我那個meimei以及她腹中的胎兒?!?/br>
    若溪看著她,緩緩伸出手去攙扶她起來,“你何至于如此,你可知道,我卻是已經(jīng)后悔來用這個子母璧手環(huán)要挾與你?!?/br>
    “為何?”縈煙不由得一愣。

    若溪苦笑,“因為對于一個連性命都可以為了一個男人而拋棄的女人來說,沒有什么可以再降得住她。我這么做來,倒像是一個小人的做作了?!?/br>
    縈煙訝然的看她,“你……”

    輕輕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若溪柔柔的笑了起來,“我姓白,名若溪,你以后叫我若溪即可?!彼难垌鳚?,如同兩剪秋水。

    “白若溪?你難道是……”縈煙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今天的第幾次吃驚了,她愕然的看著若溪那張平庸的小臉,對于這個名字,縈煙并不陌生,之前就曾經(jīng)從鐘涼葉的嘴里聽過這個人的名字,而不久之前,這個名字可以說的上是在宮城之中無人不知了,因為這個宮女出身的女子在一夜之間成為了全京城女人們羨慕嫉妒的對象,大祁國最受衛(wèi)英陛下青睞的三皇子衛(wèi)颯在自己的正妃進(jìn)門之前,先迎娶了她!

    這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轟動性的故事!白若溪這三個字已經(jīng)成為了幸運的代言詞。

    若溪微笑著看她臉上神色的來回變化,不甚在意的拂了拂自己飄散下來到了肩頭的長發(fā),“不錯,我就是那個幸運到了頭的被三殿下迎娶的小宮女,白若溪?!奔热灰呀?jīng)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她又何必再扭扭捏捏的矯情的不承認(rèn)呢?

    對她的坦白肝膽吃驚的縈煙已經(jīng)不能合攏起來自己的嘴巴,她真的是那個側(cè)王妃!傳說她正榮寵極盛,衛(wèi)颯將她寵愛到了極點!忘魂殿里的事情大半都是她說了算,她的一言一行絕對可以影響到衛(wèi)颯的抉擇!就是這么一個聽起來似乎是呼風(fēng)喚雨的女人,竟然就是眼前這個平凡人一般的女人?縈煙不能相信。

    “我后悔了,縈煙姑娘,我本不該來挑唆你和鐘二公子的感情,但是,憑本心來說,我也是真的不愿意看見你一個這樣好的女子就這么香消玉殞。”若溪說的很誠懇,縈煙凄然一笑,“多謝側(cè)王妃的關(guān)懷,奴家已經(jīng)覺得了無生趣,即便是活著,也是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沒什么意義,不如就如此安靜的死在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手中,還覺得略有安慰?!?/br>
    若溪不由唏噓,真是癡情女!她不急不躁的抬眼,用溫沉的眼眸凝視著縈煙憔悴而傷心的臉龐,“縈煙姑娘你雖然對自己如此苛責(zé),但是我想你絕對不會想要了鐘二公子的命的,對么?不然,他豈能活到現(xiàn)在?”

    縈煙點頭承認(rèn),“你說的不錯,我身后之人早就下令要我除掉他……是我……咳咳……”說道激動之處,縈煙忍不住大聲的咳嗽了起來,外面小紅端著茶盤跑了進(jìn)來,“姑娘!姑娘!你又咳血啦?哎,我去叫大夫吧!”

    若溪拉住了著急的小紅,掏出一個瓶子來,潔白光潔的瓶身迎著她們二人,一美一俗的面孔,若溪笑容清淺,薄如暮霧,“姑娘請還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試想一下,若是沒有了你,天底下,誰還能來護(hù)著他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要為了他活下去2

    淺薄的薄暮之色籠罩之下,黯淡的灰色籠罩了整個天空,今天是個陰天的日子,若溪的臉孔也被淺淡的灰蒙蒙的霧色籠罩其中,若溪那張平凡卻善良的臉孔一邊沉浸在灰蒙的暮靄之中,另一邊則與平時沒有什么兩樣,這種奇怪的光線的陰暗搭配,讓她看起來很是奇異。

    縈煙仿佛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張臉孔,仿佛現(xiàn)在這個正在對著她笑得人不是那個新晉得寵的三王妃,而是一個她不曾見過的女子,她的身上有著簡單的卻不可隱藏的高貴。

    縈煙不由自主地,被這股奇異的氣息和氣質(zhì)所吸引。

    “姑娘,若溪姑娘說的對啊,你就接著吧。”小紅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著急。若溪微笑著看她??M煙也柔柔的笑了下,襯著這薄如涼水的薄暮,便顯得她的姿容更加美貌無雙。

    “如此,便多謝姑娘了?!笨M煙接了過來,她手里遞過來的那個白瓷瓶子不是一個普通的瓶子,里面的藥丸可以說的上是解救她逃脫牢籠的唯一出路,若溪說的對,她若是死了,大殿下也不會善罷甘休,他還會送給鐘涼葉第二個縈煙,第三個縈煙……一直到鐘涼葉嗚呼哀哉。

    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要的是鐘涼葉的命,她的死活,從來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如果她自己不爭取不在意的話,就不會有什么人再來在乎她,更不會有人會如同她一般的去幫著鐘涼葉提防那個狠辣的大殿下衛(wèi)承!

    小紅很是高興,因為她也曾經(jīng)勸說過縈煙很多次,想去請個大夫來瞧瞧,可她卻一直不讓,小紅知道縈煙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給姑爺惹麻煩,可是……她已經(jīng)開始咳血,情況可以說是每況愈下,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發(fā)展下去的話,她可就要有性命之憂了。

    “你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覺得分外親切,”若溪笑得很誠懇,抬眼看了看天色,“縈煙姑娘,我今天只是來給你送藥的,你可別忘了按時服用,這個藥是很對癥的,前三天用溫水活著,每天三粒,之后便可以每日一次,飯后服用,小紅,你可要盯著點縈煙,要她按時吃。”若溪有點不放心的囑咐了一聲一直在旁邊感動的眼淚汪汪的小紅,小紅趕緊連連點頭,這個若溪姑娘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她真是太好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家姑娘這么真心呢!小紅忍不住對白若溪有了說不出的好感。

    “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咱們有機(jī)會再見?!比粝f著客氣話,就站了起來,她瞧著外面的天色不早,想著衛(wèi)颯也快要回來了,便像要回去。

    袖子不想被人拉住,若溪回頭一看,是縈煙。不禁有些驚訝,縈煙猶豫著說,“那件事情,讓我想再想想。”

    若溪沒想到她會說這種兩可的話,她這么說就算是給了自己一個時間來思考和考慮,總算是有緩和的余地,不僅喜出望外,但是她的面上卻不露什么異常,若溪點了點頭,兩個人的一點啞謎便莫逆于心。

    若溪因為在縈煙的處所逗留了這些時間,心里又掂著衛(wèi)颯回來沒有的事,所以跑的很快,幾乎是和笑笑兩個人連攢帶跳的就往回趕,笑笑沒想到這個天天看著弱不禁風(fēng)的王妃,還那么能跑,才跑過了花園,笑笑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若溪跑到前面一看,身邊的人沒了,趕緊回頭看,一看吶,十丈開外,笑笑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胸口,正大口的喘氣,若溪看著她臉都跑紅了,嘆了口氣,又往回走去扶她,一邊走還一邊說,“你瞧瞧你,怎么這么不禁跑啊,還是我來扶著你點吧?!?/br>
    笑笑看見她走回來,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卻一屁股索性坐在地上等著她過來扶,若溪更是哭笑不得,過去拉她起來,“小姑奶奶,你快起來吧,一會兒那個要命的祖宗就回來了,咱們得趕在他老人家回來之前到家才行啊?!?/br>
    笑笑連連搖頭,“我可是……走不動了……”

    若溪也不干,就那么拉著她,笑笑就很賴皮的賴在地上不肯走,若溪拉著她,她就越往后面錯身子,一點都不給面子。若溪凝眉看她,“你走不走?”

    “死也不走!”笑笑打算將賴皮進(jìn)行到底。

    “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可就……咯吱你了??!”若溪說著最后的這幾個字,手已經(jīng)伸了過去,搔著笑笑的腋下和腰腹的兩側(cè),嘴里還不老實,“看你還不走,看你還不走……”

    “哎喲,哎喲,我錯了錯了,這就走……哈哈,這就走……”笑笑最怕別人撓她,若溪這一招算是打到她的軟肋上了,連忙告饒。

    “這還差不多……快起來吧?!比粝荒樀靡?。

    笑笑總算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隨同若溪一起往回走了。

    主仆二人說說笑笑之間,已經(jīng)從后花園里走了出去,她們玩的高興,可是她們兩個不知道的是,在她們說笑之間,身后還有另外的兩雙眼睛將剛才的一幕看了滿眼。

    重重楓樹之后,玉夫人正帶著侍女白露在花園里散步,她本是不經(jīng)心的從這花園中穿過,卻沒想到讓她撞見了這樣的一幕,玉夫人看見這一幕,不由得眉頭一皺,身邊的白露看見玉夫人的表情不禁腦袋向右一轉(zhuǎn),因為玉夫人的不滿神情太過明顯,所以她們身邊的另外兩個人也一定是看到了。

    果然,碧桃不遺余力的沒有放過這個進(jìn)讒的好機(jī)會,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弦月,低聲說了一句,“和下人拉拉扯扯的,真是一點都沒有王妃的樣子。真是太給三殿下丟人了。”

    她這話說的雖然是低聲,但也算的上是足可以讓其他人都聽見。

    所以,玉夫人必然也是聽的清清楚楚,所以玉夫人的眉頭更緊,神色也更加不愉快。弦月和碧桃兩個人互換了一下眼神,誰都沒有再說下去。弦月見這情形,覺得自己多留不易,便帶著碧桃一起告辭回了清音殿。

    回到清音殿,弦月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碧桃憋不住,先開了腔,“公主,奴婢不明白那個白若溪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你不明白么?”弦月冷笑著道,碧桃愣怔片刻,搖了搖頭,“奴婢愚鈍,不懂公主的意思。”按理說忘魂殿在宮城的東南上方,是寶氣聚集所在,而剛剛見到若溪的地方,似乎是在剛剛進(jìn)宮門的方位,似乎更像是從宮外回來一般。

    弦月低沉了嗓音,“她去哪兒了……我倒是有個大概的猜想,可也不能斷定,你去到宮門處問問侍衛(wèi),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碧桃點了點頭,領(lǐng)命去了。到了天色更晚的時候,將近晚飯的時分,碧桃才匆匆跑了回來,臉色都變了,氣喘吁吁的到了弦月跟前回話,“公主,你猜測的不錯,那個側(cè)王妃她是帶著笑笑出了宮城到了京郊,但是具體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弦月的臉色是面沉似水,似含勾魂一般的眼眸在窗外的跑馬燈上留戀打轉(zhuǎn),腦子里卻是想著碧桃的話,心里便是明白了七八分。碧桃看見她臉色不好,但還是琢磨著把下午回來時候得到的新信息告訴了她,“公主,靖安公主那邊的胖宮女下午過來了一次?!?/br>
    弦月哦了一聲,“她怎么說?”

    “她說……”碧桃略帶猶豫的說,“她說靖安公主多謝您的一番好意?!北烫要q豫再三,接著說,“公主您有所不知,我聽守衛(wèi)靖安公主的侍衛(wèi)們說,前些天,側(cè)王妃也去過靖安公主的住所,好像還和靖安公主聊了不短的時間?!?/br>
    是決絕了她而選擇了那個白若溪么?弦月眼眸輕合,她站起身,款款走到窗臺,手指點在窗沿上,沉吟片刻,緩緩的說,似是對著月亮,又似是對著自己,“衛(wèi)芙蓉,這個決定是你自己做的,呵呵,你可怨不得我?!?/br>
    她轉(zhuǎn)過身,身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月華,她的臉上雖然是在淺笑,但碧桃卻分明感覺到了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煞氣和殺氣,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公主……您……”

    弦月走到案邊,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碧桃,“你帶著這封信送到連升客棧,找一個叫李玖的男人,親手交到他的手里。記住,這封信絕對不可以落到別人的手中?!北烫冶凰樕系纳裆@愕住,不由自主的捏緊了那封薄薄的信紙。

    一晃時間就是三天過去,這幾日天氣漸漸熱了,這一天,若溪正坐在忘魂殿的小花園里,園子里樹蔭重重,重疊交錯的籠罩在自己的頭頂,透出一股沁涼的樹葉的清新味道,嗅起來就覺得耳聰目明,煥然新生一般的輕松自在。若溪端著一本書放在膝頭上,有風(fēng)從樹上刮過,將她手中的書頁帶的翻了起來,嘩啦啦的如同一群驚鳥從疏風(fēng)樹影之間飛了起來,給這個寧謐的下午帶來一絲的動感,樹影之間,陽光稀稀疏疏的落在她的額前眼前,耀得她睜不開眼睛。如此靜謐而美好的下午,實在是適合小睡午休,若溪膝頭上的書不經(jīng)意的滑落在地,人,卻是慢慢睡了過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潛伏的危險1

    午后的陽光不似上午時分的那般耀目,只是淡淡的撒著萬千的光華,稀稀疏疏繞籬竹,從樹葉的縫隙之間飄灑而下,給每一件東西都影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金輝,若溪熟睡的靜顏,美好而安寧的展現(xiàn)在了來人的面前。

    眉間的一點小小的褶皺讓來人不由自主的將視線鎖在了那里,她最近是在煩惱著什么么?

    為什么即便是在睡中她也會流露出這樣不經(jīng)心的惆悵?來人輕嘆一口氣,輕而又輕的坐在了她旁邊的石板凳上,人人都說三殿下衛(wèi)颯對于自己新晉的側(cè)王妃很是寵愛,近乎到了無一不做的地步上,他今日進(jìn)了這院子,才知道外界坊間的談話也不是不可相信的天馬行空。

    這座院子無疑的是忘魂殿之中最好的一處所在,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見到這院子上高懸著一個空空的匾額,黑亮的漆皮大概是用了陳木的緣故,所以匾額之下經(jīng)過的時候就會嗅到一股淡淡的樹木獨有的芬芳??簇翌~上??諘绲暮?,也就不難想到這座院子整體都是在近期剛剛裝容過的,匾額上還沒有提過字,所以也不知道這座院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此一刻,仿佛是最靜謐的一刻,來人心滿意足的坐在石板凳上,看著若溪越來越緊的眉頭,他正要說話,便聽見若溪發(fā)出一聲囈語,雖然很低,很輕,但落在他的身上,卻變得那么的沉重,猶如被人用一柄重錘狠狠的敲擊了一般。

    “先生……”

    這兩個字,輕而又輕,重而有重的捶打在他的心頭,她的夢里有誰?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她用這種痛苦的神色呼喚著自己?接著,若溪又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來,讓來人徹底死心,“先生……不要殺他。”

    他……

    他是誰?直覺的,來人竟然想到了那個邪肆凜然的男人,他在她的心中竟然已經(jīng)占據(jù)了如此多的地位么?若溪……在你的夢里,我,和他,又是怎樣的一副場景?為何你會說出這種讓人傷心的話來。

    為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來人拂了拂衣袖,白色如同月華一般的衣色在青色的石板上劃了一道美麗而哀傷的弧線,他輕輕站起身,留戀似的在她略顯憔悴的容顏上稍作停留,這樣讓人覺得安心的容顏不會再屬于他一個人,他的心里這么想著,稍稍提起真氣,提身而縱,潔白如月的頎長身影便從午后的陽光之中悄然消失,四周頓時靜謐如初,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樹影之后,另一道月色長衫的人影從人懷抱粗的樹木之后轉(zhuǎn)過身來,剛才的那一幕完全落進(jìn)了他的眼里,那對讓無數(shù)男人和女人都為之動心的妖嬈眼目里面,充盈著nongnong的哀傷和無奈的神色,他的眼中只有她,從十幾年前便是如此,在她出現(xiàn)的地方,他的目光便膠著其上,不可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