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小溪兒?!彼质且粐@。 若溪瘦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上他皺起的眉心,輕輕揉捏,“別總皺著眉頭,多難看?!?/br> “若是有小溪兒常常在耳邊提醒我,我就不皺眉頭了?!毙l(wèi)颯似有所指。 若溪淺淺的看著他笑,用手指頭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殿下,你現(xiàn)在怎地和小孩子一樣,愛撒嬌?!?/br> 他蜻蜓點(diǎn)水般吻著她的臉頰,鼻尖,頸窩,“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撒嬌,你還不珍惜?!?/br> 若溪輕笑出聲,動手解開他衣服上的盤扣,笑意盈盈,“這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寬衣,殿下你也要珍惜?!?/br> 今晚的她,似乎是借了酒勁兒,竟是如斯的主動熱情,讓衛(wèi)颯不由自主的開始亢奮,他用力扯下她的衣衫,若溪白嫩的皮膚便躍然出現(xiàn),瘦骨嶙峋似的,卻不影響她的皮膚質(zhì)地,宛如上好的白瓷盞,細(xì)膩光潔,泛著盈盈的月光,媚的不俗。 眸色又沉下幾分,衛(wèi)颯已經(jīng)難以控制自己此刻內(nèi)心的焦灼火熱,喉嚨里咕嚕咽下一口口水,自己先笑了起來,“小溪兒,你可曾記過我如此狼狽過?” 若溪但笑不語,撫摸著他結(jié)實(shí)的手臂,慢慢向上攀附,“殿下從來都是沉穩(wěn)?!彼矚g的,也是他這般,如同一個真正的男人,雖然時常輕慢輕挑,卻是個極其靠的住的人。衛(wèi)颯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若溪用指頭點(diǎn)住嘴唇,搖了搖頭,“殿下,今晚什么都不要說,好么?”衛(wèi)颯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緩送進(jìn)自己的炙熱難耐,下一刻,天堂和地獄的夾擊便席卷而來。眼前是紅星點(diǎn)點(diǎn),綠色的竹影完全黑暗了下去,若溪緩緩閉上眼,留住了漫天的星輝。 這一夜,她想完全聽從自己內(nèi)心的安排,她似乎好久沒有這樣抱著這個男人了。他身上極淡的佛手香,讓她心安,讓她心動,也讓她心碎。 這樣的一個愛她至深的男人,她卻總是在錯過,并,走不到同一個終點(diǎn)。有清淚從眼角滑落,若溪微微昂起下巴,承受了他的激.情。 寶焰在等到半夜的時候,困意襲來,便在林外枕著石頭睡了。 一夜有月有風(fēng),無人言語??债?dāng)?shù)幕▓@竹林之中,只留下一點(diǎn)耐人尋味的嬌.吟和淺淡的不愿散去的曖昧朦朧。 *** 次日清晨,若溪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天色才剛剛亮起,伸手一摸,身子底下已經(jīng)不再是柔軟的草地,取而代之的是柔柔的毛毯,再一看,周遭也不是竹林青草地,而是衛(wèi)颯的寢殿。而身邊早已沒了他。 她才起身,便覺得身上一股一股的酸痛,每一寸骨頭都在告訴她昨晚的激.情和衛(wèi)颯的賣力。若溪無奈的笑了笑,揉著自己的酸痛的腿慢慢下了床,才一開門,便看到了笑笑早在外面候著,看了若溪,臉上一紅。 “殿下呢?”若溪攏了攏月白的褻衣,順便把長發(fā)披散在腦后。 笑笑趕緊答道,“殿下一早便去上朝了。” “他今日倒是勤快了?!比粝α讼?,轉(zhuǎn)回身回房間,“我身上累得很,想在屋里吃早飯,麻煩你幫我端進(jìn)來吧?!?/br> 笑笑露出一點(diǎn)挪揄的神色,若溪眉頭一挑,“想說什么就說吧?!?/br> “若溪姐你不等殿下回來一起用膳么?” “我是想等他,可惜……”咕嚕嚕,她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來,自己也笑了,“可惜我的肚子可等不到那個時候就要餓扁了?!?/br> “若溪姐,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居然這么餓,我看早晨殿下離去的時候,可是神清氣爽的很?!毙πρ诳谛Φ?。 若溪橫了她一眼,“小姑娘家家不學(xué)好,說,是不是寶焰教你的閑磕牙?”她嘴上罵著,眼睛里卻是在笑。笑笑看得癡了似的呢喃,“若溪姐,你笑起來可真是好看,就是這雙眼睛,嘖嘖,真漂亮?!彼L這么大還從未見到過比這雙眼睛還好看的眸子,那是一種如同深泉一般的水亮清潤,溫沉得讓人安寧,偏又帶著一點(diǎn)笑意,笑中還含雜著一點(diǎn)無奈,無奈中尚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辛酸。 如此集中了各種情愫的眼眸,她從未見過。 原以為只有在說書先生的嘴里才能聽到的,今兒卻是真真的見著了。笑笑小小的激動了一把,若溪推了她肩膀一把,“貧嘴的很!昨晚……我是怎么回來的?”她終于問了出來。 笑笑臉色更紅,也更挪揄的看著若溪,“若溪姐你當(dāng)真不知?!比粝獡u了搖頭,“昨晚你定然看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可是你值班?!?/br> “我看見了,還看得真真的呢。”笑笑一開口就繃不住了,像開了河閘的大河,嘩嘩的往外流。“我看見若溪姐你被殿下用袍子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從外面抱了進(jìn)來。而且……” “而且什么?”若溪想喝口水,一摸杯子是空的,自己走去桌案上,拎起水壺來倒茶。 “而且殿下是光著上半身,褻衣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額……若溪倒茶的動作一頓,有點(diǎn)勉強(qiáng)的把茶水送到自己的唇邊。尷尬一笑,“那可能是殿下覺得有點(diǎn)熱,所以就把衣服脫了?!?/br> “哦,那我懂了,殿下身上的紅痕也一定是自己掐的了?”笑笑實(shí)在是人小鬼大。 “噗!”若溪剛喝進(jìn)嘴里的茶水如數(shù)的被噴了出來,好不壯觀,趕緊抬起袖子擦拭著嘴邊的水漬,若溪抬眼嬌嗔,“你個小妮子,現(xiàn)在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什么話都說的出口?!?/br> 笑笑抱著肩膀咯咯的笑,“若溪姐,你昨晚倒是累壞了?!?/br> 這話說得若溪臉上一紅,忽然想起一件正事,若溪正了正神色問道,“別鬧了,我且問你,殿下今日為什么這么早就去上朝?可是因?yàn)槌⒗锇l(fā)生了什么大事?”她的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若溪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吶,傳說啊這個大將軍華旗就要?dú)w京了。現(xiàn)在街頭巷尾到處都是這么說呢。”笑笑收拾著剛剛?cè)粝獓姵鰜淼牟杷?,一邊和她說著。 “華旗將軍?這么快。”最后的三個字說的極其清淡,若溪喝了一口笑笑遞上來的茶水,思忖著心事,笑笑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去關(guān)上房門,若溪只顧著自己出神,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笑笑返回身,似笑非笑的對著若溪發(fā)問,“若溪姐,你當(dāng)真很喜歡殿下么?” 假如若溪此刻抬頭的話,就一定能看見笑笑現(xiàn)在與平時不同的神色,可惜的是,若溪并沒有抬眼,一點(diǎn)也沒有,隨口答了一句,“也許吧。” “可是我在來忘魂殿之前,聽別人說起,人們都說是殿下粘著若溪姐你呀?!毙πτ謫枴?/br> 若溪放下茶盞,手指捻著自己胸前的長發(fā),目光停留在窗外的一片花香鳥語之中,許久,才沉聲道,“從前是我錯過,如今……我只想面對自己的本心。” 笑笑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眸子里本來含笑的神色也變得冷淡。只是嘴角還掛著牽強(qiáng)的微笑,“若溪姐這回可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我在他身邊一天,就應(yīng)該好好珍惜,你說呢?”若溪終于抬起頭來看她。 笑笑對上她的目光,片刻之后才點(diǎn)頭,“jiejie,只要你覺得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br> 對得起自己的心么?怕是在喜歡上衛(wèi)颯的那刻開始,她的心就注定要備受煎熬。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他只要記得他是白川就好 大祁國在繼紫嫣公主的大婚之后,又迎來了一樁喜事。 盡管國主衛(wèi)英一直沒有對外宣告,但是坊間的消息還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不脛而走,以迅速得讓人吃驚的速度在百姓之中流傳。這樣值得大家一起茶余飯后討論欣喜的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將軍華旗回京了。 衛(wèi)烈的死讓大祁國的邊防力量受了不小的打擊,朝中不少大臣早就開始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暗中討論著關(guān)于邊防戰(zhàn)事的問題,如果西涼王趁此機(jī)會帶兵而來,那么,他們該派哪位大將前去抵擋。又有誰可以對西涼的軍隊(duì)有那么大的震撼,又是誰可以安撫邊疆居民躁動的心? 毫無懸念的,這個人選最終落在了華旗的身上,這個曾經(jīng)不被衛(wèi)英喜歡的男人,一度還被貶去西部小鎮(zhèn)上營生,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怨言,無怨無悔的聽從了衛(wèi)英的最新指示,以一道金牌召喚回京。 當(dāng)真是聽話的一條看家犬呢。 若溪托著自己的下巴,坐在池水邊,水塘是衛(wèi)颯早就挖好了的,寬約四十丈,偌大的池子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池子該有的尺寸,變成了一座小湖,而她就坐在這湖水的正中央的小水榭里,水榭共分四面,蜿蜒而建,曲折之中顯出優(yōu)雅和神秘高貴的氣息,檐角上懸掛的二十四只鎏金簪花的銅鈴,在風(fēng)的吹拂下發(fā)出悅耳動聽的叮咚叮咚的響聲,像是美人身上懸掛著的玉佩環(huán)佩相互碰撞的聲音,優(yōu)美動人。 赤.裸的腳泡進(jìn)韻涼的湖水里,清新而自然,此時,已是初夏。天隨不熱,但能夠提前享受下這里的優(yōu)越環(huán)境也絕對是件讓人心曠神怡的好事,可偏偏,她一點(diǎn)這樣的好心情都沒有。取而代之的,只有比湖水更冰涼的眼眸中蕩漾著一點(diǎn)漣漪。 是思考的漣漪。 她在思考,華旗這個人,華旗回京這件事。 無疑的,這當(dāng)中蹊蹺重重。 而這些疑惑當(dāng)中,最深深讓她驚訝的,是剛剛笑笑跑來告訴她,凝香一會兒要過來。過來就過來唄,哪次她不是咋咋呼呼的就跑來了,又匆匆忙忙的離去了。怎么這次還要讓人提前告訴她一聲呢?腦子里轉(zhuǎn)了個圈,若溪招了招手,遠(yuǎn)處就有一個小侍女跑了過來,態(tài)度惶恐已極的低著頭等著她吩咐。她低低的說了幾句,小侍女匆忙離開。若溪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聲淺笑,似乎這里的人,已經(jīng)漸漸把她當(dāng)做是了這忘魂殿的女主人,而且,有一點(diǎn)事情讓她有些在意。 偌大的忘魂殿中,除了寶焰,白江之外,幾乎所有在內(nèi)殿伺候的下人,都被換掉了,來了不少的新面孔,比如剛剛跑走的這個小姑娘,再比如,已經(jīng)和她比較熟悉的笑笑。 她想來想去在好不到什么好的原因,若要使勁非要給自己找個由頭,也只有一點(diǎn),那就是這一切都是衛(wèi)颯搞得鬼,衛(wèi)颯的意思很明確,他是想給忘魂殿來此換血,來此洗牌,讓這里的人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不知道她曾經(jīng)是她們中間的一個,僅僅是侍候衛(wèi)颯的卑微的小宮女。 以及她之前的種種秘密。 衛(wèi)颯啊衛(wèi)颯,有時候真是細(xì)心的可怕。心里明明是在感嘆著他的精明睿智,但湖面上映出來的那個人的臉上為什么會有那么一抹幸福的笑意呢?唇邊蕩漾開來的紋路就是最好的證明,她沒看錯,她是在笑,還笑得很幸福,很幸福。 原來,她也是可以幸福的。 彎腰掬起一把水,沁涼的湖水撲到面上,好舒服。 “也不怕湖水冷么?”有男聲好聽的傳來,若溪不肖回頭也知道是誰在同自己說話。湖面上,果然倒映出另一個人的面孔,妖嬈的讓人不能移開視線的面孔,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若溪驚喜連連,沖著湖水里的他說道,“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奇怪,白江明明被衛(wèi)颯派出去公干,說好要下月才能回來。 妖嬈男白江百無聊賴的吹了個口哨,“這算是迎接我么?” 若溪回身看他,陽光有點(diǎn)耀眼,她只得瞇起一半的眼睛來,“這是剛回來吧?來坐下歇歇,這湖水清亮得很,我都不想拔腳了?!彼Φ煤軠\。 白江依言坐了下來,卻沒有脫掉鞋襪同她一起,畢竟衛(wèi)颯的女人他還是要避諱的,若溪也不催他,但她知道白江此番提前回京和華旗的回京必然有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而他一回來就匆匆往自己這里趕來,必然也是有他的道理。 白江有點(diǎn)驚愕的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剛剛回來?”他的確是簡單的吩咐了行禮如何收拾就過來了。 若溪看著他的褲腿,指了指,上面滿是灰塵,靴子上還有前幾日下雨之后沾染了地上的泥濘的痕跡。 白江慘淡一笑,“哎,大老遠(yuǎn)的一趟門,還沒來得好好玩賞,就被催了回來?!彼拖骂^,用微不可查的聲音仔細(xì)說,“你這里可安全?”若溪一愣,也低下頭,“你若想說點(diǎn)事情還是可以的?!彼诤男≈?,小筑中的侍女僅有兩名,一名剛剛離開,另一名被笑笑臨時借走。是以現(xiàn)在小筑之中,只有他們兩個。 “那就好?!闭f著就好,但是他的聲音還是不高。真是個警惕性高的男人,若溪在心里贊嘆。 “我來是告訴你一個消息?!?/br> “大將軍華旗回來了?”她撥弄著水紋,細(xì)細(xì)賞鑒。 “這是其一。不過,你的消息倒是快?!卑捉粗?。 “算不得快了,京城的坊間都傳遍了,到了我這里的消息已經(jīng)是連黃口小兒都知道的老消息了?!比粝α诵Γ诎捉x開的這段時間里,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和外界斷了聯(lián)系,如同被隔斷了耳朵的聾子。 “那我就直說其二了?!卑捉裆鋈灰徽?。 若溪仰起頭等著他說,“上次和你提起過的死士營,建成了?!彼偷偷穆曇粽f來,猶如天籟中平添了一道悶雷,震得她身軀一顫。“你說……死士營建成了?”若溪幾乎不能言語。 白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小公主你這表情可是激動的狠了?” 若溪啞然失笑,“亡國公主而已,如何還當(dāng)?shù)闷鹉銈內(nèi)绱恕倚??”若只是起初的忠心她還可以接受,只是現(xiàn)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死士營建好,無論她愿意或不愿意,她和這個大祁國的一起想要忘記的那段侵略歷史,已經(jīng)不能再遮掩分毫,要被血粼粼的拉出,再剖析一遍。 “公主此言差矣?!卑捉裆兀拔业鹊闹倚氖菫閲?,非是為了公主殿下一人。眼下,白川便是要我來找公主問一句話。” “什么?”她面上裝作不知,但心里已然明了。白川看著她長大,她的脾性,他知道的最清楚,她看似冷漠無畏的外表下,內(nèi)心柔軟無比,當(dāng)不得別人對她的一點(diǎn)好,更何況衛(wèi)颯對她……是那么好。 “他問,公主你如今是杏林山前的白若溪,還是北冥王國驕傲的小公主,融嫣?” 是白若溪,還是融嫣? 一聲問詢砸在她的心門上,恍若天外飛來之石,她抿緊下唇,這是她從小的習(xí)慣,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的時候,她就會如此,白江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經(jīng)涼了一半。白川臨行時囑咐他,如果他問過之后她十秒鐘內(nèi)沒有給出他答案,便不必問了。 “事到如今,我是誰,還有什么重要么?”若溪忽然抬起頭看他,眼中是隱約的霧氣繚繞?!八朗繝I里都是北冥國最后的希望,是珍惜到無以復(fù)加的最后的血脈,若大義不起,大事不成,他們還有著什么意義,若我不能果決決斷,豈非是要讓他們傷心難耐?若我不同意,他們,整個北冥王國最后的一點(diǎn)精神支柱是不是就要轟然倒塌?”她每說一句,臉色就慘淡的冷掉一分,直到兩只水潤的明眸里都映射出淡淡的冰涼。 “所以,遲延靖,回去告訴白川,無論我是誰,他只要記得他是白川就好。” 白江肅然起敬的看著這個瘦弱的女子,盡管她此刻完全沒有幼時的天真浪漫和絕色美艷,但此刻的她渾身竟是那么的耀眼,比天上的太陽光芒都要讓人眩暈。那是一種來自果斷內(nèi)心,來自強(qiáng)大自制力的光彩和神韻,是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堅強(qiáng)。讓人不得不敬畏的力量! 白江站起身,望著天水一色的交界線,輕而又輕的發(fā)出一聲嘆息。 白川雖然說過她十秒不答,便可放棄,但他同樣也說過。 “我對嫣兒有十足的信心,她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子,不會被七情六欲所迷惑,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衛(wèi)颯不會成為阻攔她的絆腳石,死士營不會成為一座空營?!蹦莻€眉目冷肅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是那么的果斷,如同此時的她一般。 他們二人,在長長的歲月的羈絆中,建立了無法割舍的羈絆和彼此的了解至深。 “小公主,至于另外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現(xiàn)在就告訴你了?!彼龐频拿佳鄢崛嵋恍?,驀地多出幾分嫵媚多姿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婚禮暗中進(jìn)行 “小公主,至于另外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現(xiàn)在就告訴你了?!彼龐频拿佳鄢崛嵋恍Γ嚨囟喑鰩追謰趁亩嘧藖?。 “白管家還有什么事呢?”她的手上繼續(xù)波動著湖里的水,翻出一層層淺淺的水泡來。 “你可知道三殿下此番讓我出去辦差事,是為什么?”他反而不著急。 若溪挑動一條眉毛,“衛(wèi)颯一向謹(jǐn)慎,他若是非要你親自去辦的事,必然是和他的宏偉計劃有關(guān),讓我來猜猜,唔,現(xiàn)在最大的事情就是華旗將軍的進(jìn)京了,難道衛(wèi)颯是要你去查他?又或者,京城里坊間到處的傳聞都是你們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