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苦撐
第二十九章:苦撐 若是一個人拚了命要逃,無論什么樣的高手想在一瞬間追到她,只怕都是一件極為奢望之事。 身懷絕頂功夫的男子也不例外。 他剛避開“黎花雨”,舉目一看時,冷笑君和七巧兒已離自己十丈之遠(yuǎn)。 “鳳花,快追?!?/br> 男子一聲吼叫,身形一掠,如蒼鷹向林中而撲。 料想鳳花武功不高,稍一愣緊跟。 ...... 再說桑無痕和依依,馬不停蹄一回到益州,一口氣都沒歇,便連忙奔向“萬杏”酒樓,想用早就策劃好的一種特別方式,來打探風(fēng)月琴的底細(xì)。 可惜,希望落空。 因為,自從夏無雙出事后,她便變賣棧,不知所蹤。 消息出自新掌柜之口,無疑令兩人沮喪的不知所措。 特別是依依,從酒樓回到桑府待的一段時間以來,無論吃飯,或與梅姨閑聊,都無太多話語,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采。 面對這種情形,桑無痕自然懂。 這天晚飯過后,他叫住了準(zhǔn)備回房休息的依依。 “依依,我想告訴你一件事?!?/br> “什么事?” “既然益州境內(nèi)很難查到風(fēng)月琴形蹤,現(xiàn)在境內(nèi)又沒大案可查,我想明日向張大人請求,帶你一起到外地查風(fēng)月琴。” “真的。”語氣之中略帶驚喜。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也對?!币酪揽谕露?,又道:“可人海茫茫,又從哪兒入手呢?” “首先去梓州衙門,看看肖捕頭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若沒有,我們可以從潭清鎮(zhèn)仔細(xì)詢訪,俗話說:雁過留聲,馬行留痕。我就不信尋不出她一點絲索?!?/br> “嗯,這樣打算甚好。” 依依話音剛落,屋外,傳來急促馬蹄聲,隨即院門“嘭嘭”作響:“桑捕頭,桑捕頭” 突然出現(xiàn)的情況。 令桑無痕和依依自不敢怠慢,同時朝外一飄。 院門一打開: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投入眼簾,不過有點衣衫不整。 “七,七jiejie,你,你?”依依驚訝一聲。 來者正是七巧兒,原來,冷笑君和她憑著一股逃生的堅強意志及擁有的輕功,終于與追趕的男女拉開了不小距離。 當(dāng)在山林中一間破舊、且看似無人居住的小屋躲藏時,冷笑君感覺渾身如熊熊烈火燃燒,于是連忙盤坐,用陰柔內(nèi)力來抗衡。 約半個時辰,總算好一點,可稍松內(nèi)力,體內(nèi)之火便迅速復(fù)燃。 這一下,令她吃驚不小,絕沒想到肩膀傷勢如此邪門。 既然如此邪門,那就意味著想要活命,唯有不停的運功。 可一個人內(nèi)力絕對有限,真不曉得能挺多久。 也就是,用運功來治療,到時也一定會枯竭而死。 冷笑君暗暗發(fā)出一聲悲嘆,想起曾經(jīng)對桑無痕說過找到玉璽之后,一定將它隱藏的秘密上交給朝廷的話。 她不禁抬頭看了看站在大門口向外觀察情況的七巧兒,很平靜喊道:“巧兒,你過來?!?/br> “教主,有什么吩咐?” “你立刻趕去益州城內(nèi),找到桑無痕,讓他來見我,我想把玉璽親手交給他?!?/br> 雖然不知冷笑君傷勢如何,但見嚴(yán)肅之極的臉。 身為護法的七巧兒不敢不從,只得快速離開。 一到益州城內(nèi),一打聽,便知道了桑無痕的住所。 此刻。 七巧兒望著臉色有點吃驚的桑無痕和依依,一跪而下,聲音哽咽:“桑捕頭,教,教主...?!?/br> 話未完,一雙大手將她一扶而起:“七姑娘,發(fā)生了什么事?” “教主已經(jīng)解開畫謎,找到了玉璽?!?/br> 這消息,對兩人來說,大有石破驚天之感。 “在哪兒?”桑無痕問話急切。 “石緣鎮(zhèn)青石山玉女峰還清洞。”七巧兒一回答,又連忙將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簡單地講了出來。 桑無痕聽完,凝重著臉對依依道:“從七姑娘的描述中,我可以肯定,冷前輩中了“絕焰刀法”。并且打傷她的那名中年男子就是蕭化仙?!?/br> “對?!?/br> “那我們現(xiàn)在不能耽擱半點時間。且不說被蕭化仙和鳳花找到,單論傷勢冷前輩有生命危險。” “就算去見冷前輩,也要立即去牢房一趟?!?/br> “不錯,從黃仙兒身上討要一點解藥?!?/br> “還有,讓她立刻畫出蕭化仙的人頭像,好派捕快連夜全益州境內(nèi)搜尋?!?/br> 可能是我著急迷住了心竅,這一點居然還要她來提醒。 桑無痕暗自嘲一句,贊道:“依依,你考慮真周全。若能將蕭化仙抓住,得到口供,不僅可以解開我們一切疑惑,而且也有你娘及風(fēng)月琴的線索?!?/br> “我正是這樣想,才有如此話語?!?/br> 依依久違的喜色現(xiàn)露出來。 “好,依你?!?/br> 桑無痕說完,陡提一口氣,直奔衙門。 .........。 屋,小,破舊。 被大樹緊緊包圍其中。 七巧兒走后,冷笑君便盤坐在墻角,運用內(nèi)力抗衡身體里的無名之火,靜待她帶桑無痕來。 時間流失很快,轉(zhuǎn)眼天黑。 通過幾小時的苦撐,冷笑君額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汗滴,同時體內(nèi)也有一種不支的感覺。 面對這種情形,當(dāng)然毫無辦法,只得慢慢咬緊牙關(guān)堅持。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冷笑君聞聽心一凜。 因為知道,來者絕不是巧兒和桑無痕。 隨著腳步聲臨近,緊閉的大門“呼啦”一下打開。 說實話,不管對方是誰,冷笑君真想撒出“黎花雨”,和在山洞偷襲男子一樣,好趁機竄出去。 可現(xiàn)在內(nèi)力將盡,哪還有力氣來做這樣之事。 她屏住呼吸,抬起眼,努力想看清來者。 但由于天黑,再加上屋內(nèi)沒點燈,自然看不清。 不過心里可以下結(jié)論:來者絕非追殺自己的男子及那名叫鳳花的女子。 因為對方身材較為瘦小。 莫非——這屋有人住,主人回來了? 一念間,響起火石之聲。 隨后,堂屋陡地一亮。 這一亮,一名身穿粗布、年約七十的老婦人呈現(xiàn)在冷笑君眼中。 而老婦人一見墻角坐著一名女子,布滿皺紋的臉上不禁一暗,失聲道:“你,你是誰?為何在老嫗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