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聊天

    “你意思：此次前來是告訴我黃俊的憾事？”

    “對?！?/br>
    “請問少俠及這位姑娘高姓大名？”黃仙兒話峰一轉(zhuǎn)。

    “少俠二字不敢當，在下姓桑，我表妹姓依?！鄙o痕回答的相當快，生怕朱海嬌和柳師妹插口說出全部底細。

    “那黃俊到底有什么憾事要對我說？”

    “憾事中含有隱私，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能不能到一個安靜的房間再告訴你？”

    依依聽得此話，頓時明白：無痕哥哥想撇開朱海嬌和柳師妹來進行抓捕。

    黃仙兒略一思索，道：“好，請隨我進臥室。”說完，面對朱海嬌和柳師妹：“你們就在堂屋等，沒我吩咐不準打擾。等這位少俠講完黃俊的憾事之后，我出來再聽你們此次益州之行的情況?！?/br>
    “是。師父?！?/br>
    黃仙兒不再言語，轉(zhuǎn)身掀開黑色布簾。

    桑無痕和依依緊隨。

    臥室不大，梳妝臺上面的物體擺放的井井有條，一張不寬的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一把竹躺椅和幾把木椅也規(guī)規(guī)矩矩立在一邊。

    這種場景，給進入的人有一種到了一普通不能再普通婦女的宿舍。

    不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混合香味。

    “請坐?！?/br>
    黃仙兒將房門一關(guān)嚴實，身子往竹躺椅一靠，指了指旁邊的木椅道。

    “不必客氣?！?/br>
    桑無痕敷衍一句和臉色始終有點寒霜味道依依坐了下來。

    “桑少俠，現(xiàn)在可以講了吧？”

    “嗯。由于黃兄幾年來沒你消息，所以成家之后沒能親口對你說一聲對不起，而一直感到十分愧疚?！?/br>
    “這就是他心里遺憾的事？”語氣極為平靜。

    其實，桑無痕只不過一種胡謅，主要想一點點引到正題，最終目的希望在不用動手的情況下能夠控制她。

    “畢竟你們是由父母而定的娃娃親，黃兄背棄了你，心里多多少少會有一種負罪感。沒能當面對你說這三字，當然是他此生最遺憾的事?！?/br>
    黃仙兒面色一悲，嘆一口氣：“他從來不喜歡我，又何必說對不起，這些年，我已經(jīng)想通，強扭的瓜不甜，過去之事，就讓它過去好了?！?/br>
    依依聽此話語見她模樣，雖恨她擄走娘而導致生死不明，但心里也不禁升起了一種莫名憐憫及同情。

    “黃大姐說的對，過去之事就不要執(zhí)迷，如果黃兄知曉你有此心態(tài)，一定十分辛慰。”

    桑無痕一停頓，突然話題一轉(zhuǎn)，語氣稍變，變的有點冷：“不過，若在下猜的不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他叫蕭化仙，是吧？”

    黃仙兒感覺有一點不對頭，“霍”地站起來，目光直射，聲音有點厲問道：“你為何要胡亂猜我隱私？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請別激動，你能不能坐下來，我們聊聊？”

    穩(wěn)住對方快要暴發(fā)的情緒，是首要之語。

    “聊什么？聊蕭化仙嗎？”句子中間接承認桑無痕猜測的對。

    “不止。”二字很直。

    依依沒任何表情靜聽著。

    說真，她很想以閃電偷襲而制住對方，好早一點得到娘的消息，只不過見桑無痕循序漸進地接近正題，也就隨他了。

    “看來，桑少俠今日到此，并非只想告訴黃俊之憾事那么簡單。”黃仙兒雙目依然閃著厲光，絲毫沒要坐下來意思。

    “對?！?/br>
    這一字，令她手微微一動，顯然，在提內(nèi)力聚集，準備隨時發(fā)招。

    可能看在對方是客人身份上，又一字一字問：“你，你到底想聊什么？”

    桑無痕似乎絲毫沒在意她舉動，十分鎮(zhèn)靜回道：“有幾件事，想請黃大姐解答。”

    他之所以一直用“大姐”稱呼，實則想以柔來應(yīng)付眼前場景。

    見對方語句有禮，黃仙兒耐住一點性子，勉強平和道：“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問我?guī)准?？?/br>
    “是什么人，你徒弟很清楚，現(xiàn)在我也不妨直言。不過，請你聽后不要驚訝?！?/br>
    “好?！被卮鹚?。

    “本人是益州總捕頭桑無痕?！?/br>
    “桑，桑，你，你...。”她語無倫次，臉色大暗。

    沒等一句話吐出，桑無痕又快速正色道：“黃大姐，量想你也聽聞過本人掌法，所以千萬別做傻事想出招，否則，休怪我無情?！?/br>
    他為什么肯定對方知道自己功夫呢？實則是在小屋空地，朱海嬌不敢與自己打賭時說的一句話而判斷出來。

    “我，我又沒有犯法，為什么要出招？只是耳中陡然聽到你身份，感覺有點意外失態(tài)而已?！?/br>
    黃仙兒極快恢復(fù)本來面目，又自作聰明推測道：“想必我徒弟隨“主人”一起到益州辦事行動失敗，被你抓住...?！?/br>
    話未完，便被打斷：“你錯了?！?/br>
    “難道不是“主人”已經(jīng)逃之夭夭，你為抓到她，才押解不知確切地址的朱海嬌和柳三春來到我這里。再以黃俊之憾事名義，想循序漸進地從我口中套出“主人”下落嗎？”黃仙兒幾乎一口氣講完。

    “你錯的離譜，第一，“主人”逃走是事實，但她犯的法根本不大，還輪不到衙門興師動怒來追捕。第二，我之所以能讓朱海嬌和柳三春帶路前來見你，講真是用謊話欺騙了她們。第三，以黃俊憾事之名義把你騙到單獨房間來聊，是有一些事的答案，讓她們聽到了不好，以免毀了你在她們心目中的形象?！鄙o痕不僅逐一辨駁，而且實話實說。

    只是，最后一句沒說出心里最真實想法，但也算有理之極。

    黃仙兒一下呆住，稍時問道：“你費盡心機，到底有何事要我解答？”

    “知道這位依姑娘是誰嗎？”桑無痕沒直接說指了指依依。

    “不瞞你，第一眼看見她時的確有點眼熟，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br>
    ”是嗎？難道你忘了五年前，在益州綿竹鎮(zhèn)做的一件事？一件大事？”依依突然插言，語氣有點發(fā)火味道，特別后面幾字，幾乎帶著恨聲一字一字吐出。

    黃仙兒聞言仔細看了看她，驚駭?shù)溃骸澳?，你是商清鳳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