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劇終

    “不錯?！?/br>
    “為何我始終感覺不到你存在？”

    “說實話，當(dāng)聰明絕頂?shù)哪阏业教K啟，詢問一些事，我心里頓時清楚，你在追查西風(fēng)少娘的弟子之死真相，所以跟蹤時候生怕被發(fā)現(xiàn)，極為小心地把兩者之間的距離起碼拉到五十至一百米。”

    “我們在山林返回途中，無意闖入石洞，最后在下面寒潭過了一夜，你又在哪里？”

    “小橋邊的一棵大樹丫上。”秦一花不等桑無痕再問，又道：“第二天你們易容達(dá)到春來棧，我在棧外面監(jiān)視，你和依姑娘趕到柳星子家中，我就躍上屋頂偷聽談話，當(dāng)聽到你要去鐵匠鋪鋪詢問流星箭之事時，為不暴露自己，立刻抄近路提前一步滅口。”

    “那你清不清楚蘇啟找到秦海山住地之事？”

    她沒直接回答：“殺了張鐵匠之后，我連夜奔向平溪鎮(zhèn)，打算將一切情況告訴海山，誰知，還沒到他家，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有兩個人影在窗口悄悄觀望。于是，躡手躡腳地輕輕靠近，發(fā)現(xiàn)竟是蘇啟夫婦。由于蘇啟也會“催魂殺”，我自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想大聲叫喊海山出來，因為，我想偷襲，等他向海山發(fā)難時暗中偷襲，不曾想，兩人觀望一會后，就離開了。我雖不知他們?yōu)楹我x開，但心里卻有一種猜測：想是兩人沒有十足把握制住海山，故此首先摸清他住址，然后帶著你們前來緝拿?！?/br>
    嗯，她沒聽到我離開棧時囑咐蘇啟的話。猜測卻對了。桑無痕一思。

    “見身影消失，我腳一邁想進(jìn)屋告訴海山，可是，剛走兩步，心里一個可怕念頭升起：與其告訴他，不如殺之，這樣不僅斷絕隱患，而且自己再也不會為他cao心?！?/br>
    “念頭的確可怕?！币酪啦逖?。

    “是的?！鼻匾换ǔ姓J(rèn)：“可它像魔鬼，一下牢牢抓住了我心靈，令腳步無力再往海山屋里方向邁進(jìn)半步。該如何要他命呢？若自己出手，成功率百分百，只不過，實在無法面對他臨死之前慘狀。”

    “左思右想之下，你出銀子雇傭了一個人?！鄙o痕道。

    秦一花點點頭。

    “他是誰？”

    “平溪鎮(zhèn)周子鳴，與海山非常要好的朋友?！?/br>
    “具體住哪兒？”

    “離鎮(zhèn)僅三里的周家村?！?/br>
    ”你雇傭他后，又去了哪兒？”

    “當(dāng)然回家睡覺，由于心里放著事，一夜睡不著，大腦一直處在緊繃。到了第二日中午，我見周子鳴遲遲沒來報信和索要未付的酬金，在擔(dān)心他行動失敗及你們已經(jīng)控制海山的情況下，跑去找他。兩人見面，周子鳴告訴我，不知海山上哪玩耍，找了一整個上午都沒有找到。聽到這話，大腦中立刻閃出秋清霜，因為海山喜歡她，兩人極有可能在一起。于是我想找到“清月”山莊，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她家。”

    “為什么要用“找”字？”

    “哪怕她與海山同住一條街，我卻從沒去過，也就不知道具體地址，不用找字，難道能用直接？”

    “算你說的有理。”

    “走到半路，我心里又涌現(xiàn)一個絕情想法：既然海山都敢殺，為何不把她一起滅了，只要把她一滅，天底下再也沒人知道我會“催魂殺”和流星箭。到時，無論你怎樣查，想揭開西風(fēng)少娘的弟子死亡真相及其它一些案子，只怕難上加難。我可以毫不夸張地推斷，可能會永遠(yuǎn)成謎。”

    “確實有這種可能?！鄙o痕承認(rèn)。

    “唉，真的事與愿違。”秦一花長嘆一聲，稍頓，又繼續(xù)說下去：“找到清月山莊后，我懷揣著這樣險惡的心思當(dāng)然不能直接進(jìn)入莊中向管家和仆人詢問二人下落，其中原因，你們也清楚?！?/br>
    “當(dāng)然，若你在別處殺了秋清霜之后，我只要走訪山莊人員，極容易讓你現(xiàn)形。”

    “所以，我寧愿在院門前時而來回走動，時而在它對面的一家酒樓坐會，來觀察山莊內(nèi)動靜，看海山和秋清霜能不能現(xiàn)身?！?/br>
    想來，那天秋清霜在山上的一切活動，她一無所知。桑無痕心一念。

    “誰料，等到黃昏，也不見任何一個人影。我頓時明白：海山不僅沒來山莊，而且秋清霜也不在家。于是，在酒樓草草吃了一點飯，準(zhǔn)備去海山家瞧瞧，沒走五十米，周子鳴有點匆忙地迎面而來，他看見我，臉色一開，低聲道：事情已經(jīng)辦妥。我一聽心里一塊巨石落地，剛想回一句話。耳朵又傳來他聲音：花姐，殺人可不是小罪，余下的酬金什么時候付？我想拿著銀子到外地躲一段時間?！?/br>
    “啊，周子鳴跑啦？”

    秦一花雙眸朝有點驚訝地依依看一眼，道：“我既然已招，也不會隱瞞周子鳴之事，他并沒跑，而是被我殺了?！?/br>
    桑無痕聞言并沒感覺不意外：若她想將自己深藏不讓我查到，一定會滅掉任何知她底細(xì)的人。

    “在什么地方殺的？尸體呢？”依依連續(xù)問出兩個問題。

    “一條通往清心鎮(zhèn)的山路上，尸體被我拋下懸崖?！?/br>
    “想必你借著他要酬金，假裝答應(yīng)馬上給，帶著他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走到半路而殺之。”桑無痕道。

    秦一花點點頭。

    “還有秋清霜之事沒解，請繼續(xù)往下述?！?/br>
    “我把周子鳴拋下山崖后，立刻朝平溪鎮(zhèn)行，想再到“清月”山莊，查看秋清霜回去沒有，事也湊巧，還沒到鎮(zhèn)街范圍，就在小路上遇見了她。當(dāng)下兩人見面閑聊了幾句，我趁她不注意，玉手一動，流星箭疾速偷襲。相距之近，秋清霜自然亳無防備。待有反應(yīng)時，箭正中前胸。她一個趔趄，驚異問為什么我手中有流星箭及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答，“嗖”“嗖”又發(fā)出幾支。她不再任人宰割，當(dāng)下忍著劇痛避開，拿出笛子與我搏斗。后來，見實在斗不過，便朝自己家的方向而奔。至于后面發(fā)生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說。”

    桑無痕和依依聽完，同時站起來。

    兩人不需言語溝通，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

    ......

    夕陽西下，隨著天邊一縷霞彩緩慢褪隱，夜來臨。

    桑無痕和依依押著秦一花剛走到衙門大堂，沒未站定，便看見通往二堂的黑色卷簾一掀，周主薄現(xiàn)身出來。

    他見到桑無痕，面呈焦色道：“捕頭，你回來的正好，昨夜二堂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檔案匣里不見了一點東西？”

    “卷宗被人盜了嗎？”依依道。

    “沒有?！?/br>
    桑無痕聞得二字，面色倏地一沉：“是不是我準(zhǔn)備還給人家（冷笑君），臨時放在里面的一張畫被盜？”

    “是，是的?！?/br>
    ............

    .........鐵血無痕之——（影恨）已完結(jié)，敬請讀者關(guān)注下篇——（畫兇）

    ——追艷君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