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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傭兵日記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第六十章 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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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一把!

    西米咬了咬牙,和羅格對視一眼,然后猛拉cao縱桿,飛機開始緩速下降,f18轉(zhuǎn)眼已經(jīng)在我們頭上了,其他人好像都在等死一般,出奇的寂靜,就連克魯茲和帕夫琴科等好動之輩也開始默默地在胸前畫著十字,佛教徒萬塞和武藏正盤腿打坐,雙手合十默念佛法,穆斯林耶菲路也默念著《古蘭經(jīng)》,甚至梅切克也在默默誦念圣經(jīng),只有我……“呵呵”我苦笑兩聲,撫摸著手中561沖鋒槍的木制護手,心中不禁刮起了陣陣涼風(fēng),看了看手中的槍,呵呵,也許這就是我的信仰吧!我終于知道我為什么要選擇56式這支在性能和質(zhì)量都大大落后的老式步槍了,不是別的,只是因為在我死時,還能擁著自己國家的東西閉上眼睛……

    “啊?。?!……”西米狂聲咆哮,拉著cao縱桿的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被磨出了血,鮮血一行一行的順著他的手背劃下,羅格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雙手交叉置于胸前,就連梅切克這樣的人都閉上了眼睛,地面的一切開始露出本來面目!我們的飛機好像沒頭蒼蠅一般急速墜向公路??!哈!死神!來吧!我的雙眼好似冒火一般,雙手緊緊握槍,不敢松開,死神就在前方,已經(jīng)噘起了嘴等待我們撲上去給他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吻!

    “?。。?!”西米大吼一聲,cao縱桿就要被他拔下來了,地面越來越近,我們就要機毀人亡了。唉,可惜,死無全尸?。∫苍S這就叫做報應(yīng)吧。但老子死也要死個坦蕩自在!我微微一笑,等待死亡。突然!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巨大的c130猛的向上爬升,‘嗖!’一聲巨響,然后我被飛機這巨大的動作摔了個七葷八素,飛機算是平穩(wěn)了,西米的臉色開始回升,飛機也隨著cao縱桿的緩緩落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闹懀蚯盎幸欢魏笸W ?/br>
    “呼……”西米大松了一口氣,松開了已經(jīng)死死粘住cao縱桿的雙手,他的手因為出血沒有及時擦拭而干涸,從而死死地粘在cao縱桿上,羅格幫助西米一點點的把手從cao縱桿上揪下,沒動一下西米都要哼哼一聲,可見剛才cao作之困難,其他人許久才從死亡的恐懼中解脫出來,紛紛大呼:

    “上帝保佑!”

    “釋迦摩尼!”

    “萬物非主,唯有安拉?!?/br>
    ……

    “沒事了!伙計們!”我對弟兄們喊道,他們都朝駕駛室的西米和羅格翹起一根大拇指,的確,西米超常發(fā)揮了,記得上次在維和行動中解救他們就是因為西米技術(shù)不佳cao作失誤以致飛機墜毀,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爆發(fā)力,飛機的艙門緩緩打開,但沒想到第一個沖出去的竟然是西米和羅格。

    “你們干什么?”帕夫琴科對他們奔跑的背影喊道。

    “證據(jù)!我們會被抓起來的!”羅格一邊跑一邊指著裝滿軍火的飛機喊道,他們頭也不回的奔跑,我一咬牙,“咔咔”把步槍上膛,握住護手的下方特意裝的握把,不緊不慢的打開標(biāo)尺,照門缺口和準(zhǔn)星片成一條線在羅格身上,輕輕一咬牙根,“砰砰砰!”三發(fā)子彈疾射出去,在羅格身上開花,快速變換一個位置面準(zhǔn)落荒的西米,又是一槍,西米應(yīng)聲倒下,哈孫寧在我身后大笑,克魯茲給我一個快樂的腦瓜崩,這個意思我懂,就是:干得好。

    “媽的,這群禽獸!”此時,就連我都有了這種想法,雖然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一個忘恩負義者,但還是要為死去的兩人打抱不平,起碼還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人性:我殺人時出于沒有辦法的辦法~~梅切克看到兩位得力飛行員就這么輕易地倒在我們手中,不禁冷汗直流,嚇得下巴頦都快著地了。陰陰森森的諜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獨特的沙啞聲音說道:“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泵非锌松驳狞c了點頭,我看得出他眼神中的怯懦。

    “隊長,這些軍火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堆在這里吧?”澤羅伯托滿臉疑惑的問道,我皺了皺眉頭,把一具rpg火箭筒掂在手中,搖了搖頭,“短時間銷贓是不可能了,只好委屈一下梅切克先生了,我們走!離這些東西遠遠的。”

    “什么?。??”梅切克瞪大了眼睛,“你說要把我的心肝寶貝們撂在這荒郊野外等待恐怖分子把它們瓜分?”

    “梅切克先生,你要懂得取舍?!蔽覙O力對梅切克保持起碼的禮貌。

    “不行!”梅切克爆發(fā)了,在錢與生命之間,他為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我們可以等待美軍過來!他們會向著我們的!他們的走狗就是我們的買主!”

    克魯茲等人紛紛冷笑這個被金錢蒙蔽雙眼的可憐人。

    “美軍不會像上帝那么仁慈。他們不會在你將要尿褲子時給你紙尿片~~哈哈?!笨唆斊澇爸S道。梅切克傻了眼,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十多條全副武裝的大漢包圍了,在此時,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護住口袋里的錢包,還時不時的用悲傷憂郁的眼神看看那架裝滿軍火的‘龍騎’恐怕,今天‘龍騎’的主人就要永遠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妥協(xié)吧,梅切克。我們會帶你走出伊拉克?!惫O寧說道。

    “要不,就讓我們來照顧照顧你這個傻家伙吧!”在場的各為那個不是嗜血者,小吸血鬼帕夫琴科早就盯上了他,當(dāng)然還有嗜血成性的狼牙,“哈哈!小蟲子,就讓我們來剝你的皮!”

    “孫,你們中國古人不是最擅長用刑嗎,據(jù)我所知,有一種刑法叫……凌遲!哈哈!”

    “對!讓他嘗嘗身上的rou被一片片的割下來還要維持生命是多么的痛苦吧!”

    我不想再說什么,撥開人群,一只手把梅切克整個提了起來,在我眼里,這小子就是一只螞蟻,克魯茲把玩著軍刀似乎已經(jīng)在為接下來的大刑磨刀了,但是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妥協(xié)!你這個可惡的投機商!”我對梅切克大吼道。

    “你這個可惡的小丑!絕不!我絕不會把這批東西送給你們!這一定是你們預(yù)先策劃好的!美軍一會就回來救我!我一定要他們把你抽筋剝皮!”

    我笑了笑,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說罷,一只上膛的手槍拋了過來,我一把接住,壓下機頭,“砰!”一槍,子彈撞碎了梅切克拜金的腦袋,白色和紅色的內(nèi)質(zhì)噴射出來,真可惜,沒有在他的腦子里找到一些金子。

    “可惜……我們拿不到錢了。”我對大家聳了聳肩,大家也對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看了看地上面目猙獰的尸體,我想,梅切克死了,充其量是我們每個人的錢飛了,其他再無什么,他不過是個造錢機器而已,想想,他做了二十年的軍火生意,殘害了無數(shù)無辜的生靈,這種死法,也算是他的報應(yīng)吧。

    呵呵,我又在安慰自己了。

    突然,不遠處一聲槍響傳來,接著,幾個全副武裝的美國大兵出現(xiàn)在前方五十米處,烈日下模模糊糊還有幾輛軍車的影子……

    第六十一章 戰(zhàn)斗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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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一片混亂,麻木的雙手以不規(guī)則的姿勢握著槍,空洞的眼神看著幾個美軍舉著槍擺好隊形,兩個精準(zhǔn)步槍射手掩護,四個步槍手舉著槍慢慢靠近我們,看來是我們弄出的聲音太大了,克魯茲等人已經(jīng)做出待擊姿勢,似乎一點也沒把我這個隊長當(dāng)人看,端著槍和幾個大兵互相指著。

    在這個地方,惹毛了美國大兵,可不是什么值得稱贊的好事,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里外不是人了,來這里本來就已經(jīng)和伊拉克反抗組織劃清界限擺明了就是和美國政府交好,但是現(xiàn)在,看看,雇主也死了,錢也飛了,該幫忙的盟友此時正端著槍指著我們??粗种猩狭颂诺牟綐?,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們是盟友!友軍!”還算清醒的武藏喊道,但那幾個美軍像是沒聽懂一般,先是一怔,然后繼續(xù)對我們大喊大叫,“放下槍!不要動!放下槍!”

    “你們他媽聽不懂嗎!我們是他媽的他媽的友軍!”克魯茲啊克魯茲,這個火爆脾氣!

    “混蛋!!放下武器!接受檢查?。》畔聵?!”

    “fuck you!”

    “fuck you?。?!”

    站在我身旁一直未清醒過來的泰國人萬塞撥開人群站了出來,緩聲道:“別cao了,有話……”話音未落,就聽得“砰!”一聲,接著萬塞身子一顫,倒在地上,他中彈了!是美軍先開得槍!scumbag!大家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槍聲頓時像炸了鍋,我先開槍精準(zhǔn)狙殺了兩個隱蔽在暗處的精準(zhǔn)步槍射手,接著槍林彈雨織成的火力網(wǎng)把幾個美軍絞成了rou渣,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強大的火力,不遠處的幾輛車同時發(fā)難,車上的.50機槍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隱蔽!隱蔽!”我大喊道,同時摘下背著的m24狙擊槍,隱蔽在c130的屁股后頭,快速架好槍粗略校正,鎖定瞄準(zhǔn)鏡中那個正在瘋狂抖動的小影子,輕輕壓下扳機,但扳機還未完全壓下,就聽得遠處“啪勾”一聲脆響,再看瞄準(zhǔn)鏡中的那個小影子,竟然倒下了……哦?這又是何方神圣向我們伸出援手?

    美軍亂成一團,以頭改作尾就要撤退,我這才看清了他們的具體數(shù)量:三輛車,兩輛悍馬中間夾一輛軍卡,看樣是美軍運送補給的車隊。

    此時,偷襲者已經(jīng)架風(fēng)而來,原來他們一直隱蔽在公路兩側(cè)的山上,等待美軍補給車隊的到來,哦,他們是守株待兔來了,我心中暗暗笑道,哈哈,天助我也,老子們就來他個金蟬脫殼……“萬塞!萬塞!”突然,一聲驚叫傳來,是帕夫琴科,眾人圍著受傷的萬塞,我趕緊撥開人群。此時,萬塞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胸口處中了一發(fā)子彈,我cao,正好是心臟部位!這好比天打雷霆一般,我絕不容忍弟兄在我手下死去!我要想個法子……有了!

    “上!殺了那幫天殺的美軍!”我對大家喊道,弟兄們紛紛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報仇?”帕夫琴科站起身來質(zhì)問道,我苦笑一聲,道:“我想了個好計策,既能銷贓,又能及時醫(yī)治萬塞!”

    “什么……”

    我趕緊示意大家閉嘴,然后輕輕一揮手,十多條熱血沸騰的漢子便向餓狼一樣撲向那群羊羔似地美軍!

    我們看清了劫車的那群家伙,個個頭巾裹面,手持著老式的ak系列步槍和一些rpg火箭筒和普通的恐怖分子沒什么兩樣,但他們是反抗者,是有勇氣的勇士們!雖然我不敢肯定他們能用這種火氣撕碎美國佬的飛機大炮。

    美軍被包圍了,悍馬的車殼像衛(wèi)生紙一樣被輕易撕扯,火箭彈絞碎車身,憤怒的子彈集合了所有伊拉克人民的痛苦噴灑到罪惡的美軍身上,兩輛悍馬在不到兩分鐘內(nèi)被撕成一片一片的,幾個美軍殘存的尸身冒著白煙熱氣流著guntang的鮮血躺在地上,其中還有一個下肢完全與上身分離的家伙靜靜地躺在地上,大睜著雙眼在等待死亡,“砰!”阿蘭完結(jié)了他的夢,這個曾經(jīng)的美國兵對待自己的同胞一點也不手軟。真應(yīng)驗了那句我說過不止一遍的話:戰(zhàn)場上只有敵人和朋友。伊拉克的反抗者們來不及去欣賞他們的戰(zhàn)利品,對他們來說,我們這群家伙比大米白面啥的要新穎點,他們都包著滑雪面罩,有的雖然還包著臉,但我一眼就能知道他們還是孩子。

    “嘿!謝謝你們?!币粋€家伙脫掉面罩,對我們深深地做了個穆斯林的禮,我們嚴肅的點了點了頭,我作為他們的頭第一個站出來和這個家伙握了握手,這家伙是個大胡子,好像是反抗軍的小頭目一類人物。

    “你不必感謝我們,我們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清楚,沒有交易的戰(zhàn)斗我們永遠不會染指?!蔽移届o的說道,這句話很殘酷,很血腥,但還是出自我的口中。

    “哦?”大胡子眉頭一皺,“你們想要什么?”

    我冷冷一笑,道:“還請你們幫助我的弟兄。”我指了指克魯茲背著的萬塞,并示意大胡子盡快作出決定。

    大胡子等人粗家商議,但還是沒有說話。

    “好吧……既然這樣?!蔽疑钌畹貒@了一口氣,“還有這些!都可以送給你們!只要你們能救活我的弟兄!”我搖手一指那架巨大的c130,哈孫寧在一旁附和道:“想好了,大胡子,這可是慢慢一機艙的軍火!m4,m16a4!at4火箭筒!”

    大胡子等人臉色微變,看來他們動心了。

    “咳咳?!贝蠛忧辶饲迳ぷ?,道,“還有最后一個條件,就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們必須為我們戰(zhàn)斗,抵抗美軍!我們會按完成任務(wù)的大小結(jié)算傭金?!贝蠛酉氤没鸫蚪?。弟兄們紛紛把目光投向我。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干澀的嘴唇微微張合,從煙盒中擠出一只煙,點著,叼在嘴上,“嘶……呼……”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個松散的煙圈,煙圈被空氣撞碎,然后我有了結(jié)果。

    “我們愿意!”

    第六十二章 納西里耶之行

    62

    這簡單的四個字如果用舌綻春雷而形容未免太膚淺了,說是驚天動地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不,我要知道,我在拿十多條生命做賭注,贏了我們要接受上司的懲罰,輸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包括我們的生命!雖然它一文不值,被世人所唾棄!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阿蘭不斷地搖頭,嘴里呢喃著,如果說眼神能殺人,那我已經(jīng)被克魯茲等人殺死一千次了,他們的眼神鋒利如出鞘的快刀,隨風(fēng)舞動發(fā)出刺耳的破空聲,我感覺腦中一切騰空,耳邊彷佛傳來佛寺‘咚咚’的敲鐘聲,有人在默念佛語,我清了清神,想起了武藏說過的一句經(jīng)典佛語:色即是空??占词巧?。

    看來至高無上的大佛真的能感化眾生,就連我這種鐵石心腸之人都有點動搖了,看著昏迷不醒的萬塞,我緩緩閉上眼睛,用不足0.1秒的時間想出了答案。也用不足0.1秒鐘的時間決定了身后這些人的生死。

    “我們愿意!”我重申一遍,在說完這四個字的同時,我就要昏厥過去了,身后刀子似地眼神無時無刻不提醒我:你葬送了這些人的生命!“我別無選擇!這就是我想說的!不想做的可以走,我會念及兄弟情義留你一條命!”我能做的只是故作強硬,哈孫寧冷笑一聲,一支粗糙的大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看到了他腕上的軍表,表盤上的指針顯示現(xiàn)在比我們擊殺美軍僅僅過了三分鐘,而這三分鐘,竟像是過了三年!面前的大胡子一臉嚴肅的看著我,不,是我們,我們又看向萬塞,最后,大家出乎意料的沒有合計,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我們愿意!”就像一群參加成人禮的中學(xué)生~~但我們只是一群殺人如麻的儈子手。大胡子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伸出一只右手,我沒有好人似地和他握手,而是直接說道:“我沒有時間和你們迂磨,把我們的兄弟治好才是你們的首要任務(wù)!快,已經(jīng)耽誤……耽誤四分鐘了!快!”我承認自己有點小小的激動,也有點失禮了,但大胡子并沒有為此感到不快,他愉快的打了個響指,然后幾個小青年背起萬塞就鉆進了一輛剛剛開過來的皮卡里,萬塞被放在車子的后排,我吩咐比較穩(wěn)健的武藏前去照看。

    “要小心,他們做事的手段一點不比美軍狠,別忘了那些人rou炸彈。”臨走時我還不忘囑咐一句,武藏點了點了頭,面無表情的鉆進皮卡,然后車子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鳴叫,揚長而去。

    “我們有絕對出色的醫(yī)生。雖然沒有最好的醫(yī)療設(shè)備,但你的這位朋友還是可以很快醒過來?!贝蠛硬凰阌押玫恼f道,我們沒有關(guān)心他的話,目光全都集中在那輛巨大的c130上,幾個看似瘦小的伊拉克游擊隊員令我們瞠目結(jié)舌。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景象,原本要七八個大漢用兩個小時才能搬完的軍火武器被這十幾個年齡不過二十五歲的伊拉克小青年用十五分鐘一掃而空,他們就像能瓜分非洲象的難民,他們對軍火的熱愛一點也不亞于難民對食物的渴望。這群為生存而抗戰(zhàn)的家伙們,他們在美軍眼中是螻蟻,但他們對信仰,對民族尊嚴的捍衛(wèi)卻一點不亞于那些所謂為和平而戰(zhàn)者。

    通過了解,我們得之這群骯臟的家伙來自伊拉克薩德爾領(lǐng)導(dǎo)下的民兵組織邁赫迪軍,這支原本為薩德爾私人武裝的軍隊?wèi)?zhàn)斗力不可以說是彪悍,但也有當(dāng)年八路和鬼子打仗時的氣節(jié),當(dāng)年,邁赫迪軍在圍攻納杰夫時曾說過:“要么犧牲!要么取得勝利!”我對他們表示尊敬,他們的反抗是高尚的,他們可以毫不謙虛的說:我們是安拉派來的戰(zhàn)士!我們步行來到一座破敗的小村莊,大胡子告訴我們這里叫做馬巴赫村,這里有他們的地道,通往軍事重鎮(zhèn)納西里耶。

    對了,忘了介紹,大胡子叫瓦希德,這支民兵游擊隊的小隊長。

    伊拉克炎熱的天氣讓我們睜不開眼,弟兄們紛紛摘下軍帽當(dāng)做蒲扇撲來打去,我擦了一把汗,踩著腳下柔軟的沙土地,摘下一只手套套在狙擊步槍的槍管上,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下,沙子很容易進入槍管內(nèi)部,大大影響射擊,所以得用了什么物件蓋住槍口。帕夫琴科也摘下一只射擊手套套在狙擊槍上,我取下水壺喝了一口水,口渴難耐的感覺立刻消減不少。大胡子瓦希德和幾個手下進入一處民居,民居的主人好像也是反抗軍,探出一個大腦袋看了看我們,然后皺了皺眉頭,只聽瓦希德和那人爭吵了幾句,然后房門被‘啪’的一聲關(guān)上,阿蘭苦笑一聲,道:“他們可真好客,把我們晾在外面。”其他人也紛紛抱怨,只有耶菲路平靜的簇立,眼神中透著深邃和一股莫名的哀傷。

    我嘆了口氣,一抬眼皮,發(fā)現(xiàn)瓦希德已經(jīng)探出腦袋招呼我們進去了,我們十多條漢子罵聲連連的進入小屋,小屋的主人又把我們帶進一個隱蔽的小院子,然后小屋的主人看四下無人輕輕敲擊地面,“咚咚”兩聲空洞的聲音傳來,接著那一塊地面被巨大的力量拉開,發(fā)出‘吱扭’一聲,竟然是個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小門。瓦希德率先跳下,我們跟著跳下。

    地道內(nèi)部很寬敞,也很明亮,到了內(nèi)部再往前走十米就出現(xiàn)了光源,一個個微微發(fā)昏的壁燈整齊的鑲嵌在墻壁上,地道的三面都是粗糙的木板,只有腳下是方便行走的土地,地道相比在巴基斯坦碰到的又腥又臭的下水道要寬敞也要干凈得多,地道內(nèi)部橫寬,可供三人并排行走,我們分成四隊,暢行無阻,這種勞動人民偉大的勞動成果,在戰(zhàn)時士兵可以快速調(diào)動,持久戰(zhàn)時又可以囤積軍火和糧草,也真印證了當(dāng)年紅軍革命的大方針:深挖洞,廣積糧。

    地道內(nèi)部溫度較之地面大幅度下降,guntang的身體也得以涼爽,沉默許久的大家也打開話匣子,帕夫琴科邊走邊說道:“這群勤勞的土撥鼠和那群懶惰的塔利班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是啊!那群鉆下水道的傻瓜!”阿蘭回應(yīng)道。

    什么罵人的臟話也逃不過克魯茲的大嘴,“哈哈!我真想把白楊導(dǎo)彈塞進他們的屁股!”

    “別說了!這讓我又想起了下水道的惡臭!”

    “哈哈!”

    “哈哈!”

    看著我們哈哈大笑,瓦希德也忍不住道:“伙計們,目的地就要到了,祝各位旅途愉快!”話音未落,又是一通爆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前進。

    二十分鐘后,前方出現(xiàn)一節(jié)木梯,瓦希德舉起拳頭,表示達到目的地,一個游擊隊員率先爬上梯子,輕輕抬起地道口的大鐵板,露出一只眼小心的觀察外面的情況,幾秒種后,游擊隊員對我們說:“外面還在打仗!”瓦希德臉色變得嚴峻起來,但還是命令小兵拉開地道門,我們迅速鉆出地道,終于看到了著名軍事重鎮(zhèn)納西里耶的真面目,不錯,此時空中硝煙彌漫,不是霧氣,而是轟炸卷起的滾滾煙塵,我們距離戰(zhàn)區(qū)甚遠,但還是能聞到空氣中的火藥味,戰(zhàn)斗激烈程度肯定不亞于當(dāng)年的奧馬哈海灘。我身旁的耶菲路雙手合十,默誦古蘭經(jīng)的圣典,祈禱安拉保佑無辜的人民在戰(zhàn)斗中幸免。我們跟隨瓦希德的腳步行走,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但沒有任何人問:我們要去哪?

    納西里耶這個古老的穆斯林城市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此鎮(zhèn)是伊拉克戰(zhàn)爭爆發(fā)后的軍事重鎮(zhèn),也是反抗者們的天堂,距離首都巴格達二百五十公里,是伊拉克南北干線公路橫跨幼發(fā)拉底河的大橋所在地,也是連接南部和中部地區(qū)的交通要道,自古以來,這里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在戰(zhàn)場上,控制了納西里耶就意味著對巴格達構(gòu)成直接威脅!1991年海灣戰(zhàn)爭,美軍對納西里耶的狂轟濫炸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三百多平民喪生,并把納西里耶劃為‘禁飛區(qū)’,徹底沖垮了城市的各方面和人民對生活得希望,今天,他們又站了起來!以穆斯林的身份抗?fàn)幹?/br>
    走過這里的每一條街道我看到盡是滿目瘡痍,一條大街沒有一座完整的建筑,有的被大炮掀了天靈蓋,有的因為轟炸橫塌在街道上,預(yù)制板和大大小小的石塊堆滿了街道,石板路坑坑洼洼的布滿彈坑,彈坑中堆滿了無辜者和反抗軍的尸體,迎風(fēng)飄揚的伊拉克國旗被熏得焦黑,耶菲路看著死去的同胞,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逝者安息。安拉!”耶菲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瓦希德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搖了搖了頭,看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們邁著沉重的腳步,快樂似乎已經(jīng)遠離我們,永遠不再回來。走過一條街道,我們來到另一條街上,還是一樣的破敗,一樣的不堪,只不過在這條街上,尸體又多了幾具罷了,其中有一兩個死去的美軍,他們面朝遠方,悲傷地眼神看不到邊際,他們并不罪惡,我為他們沒能葬在自己的家鄉(xiāng)心生一股恨意,在槍炮聲中,遠處的大清真寺頂著槍林彈雨吟誦起悠遠悲愴的《古蘭經(jīng)》,我不禁默默誦念:“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fēng)不度玉門關(guān)?!笨蓱z人,我不禁蹲下身子,撫下死者睜著的雙眼,死要瞑目,不然會變成游魂,永遠不能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

    “隱蔽!隱蔽!”排頭兵突然大喊道,我下意識的一個規(guī)避動作閃進一條巷子,其他人也紛紛照做,街口處,一輛暴力之母,埃布拉姆斯m1a2坦克正在緩慢移動中!機炮手好象沒有看到我們,口中叼著煙,手中握著勃朗寧機槍的握把。坦克碾碎地上的尸體,還有那些掙扎著的未死者,他們在地上爬著,爬著,身后緊緊跟著這只可惡的大爬蟲!

    “fuck!”哈孫寧罵道,一把掐滅口中的香煙,正要沖出去戰(zhàn)斗被我一把拉住,這是絕對不明智的,因為這頭大爬蟲能把我們十多個人毫不費力的碾成rou渣!“咔嚓!”m1碾碎了正在爬行的未死者,那個不幸的人就這樣被無緣無故的碾碎,一灘鮮血在坦克的履帶下爆開,機炮手放聲大笑,狂妄的扣動機槍的扳機,我們紛紛閉上眼睛,但是,他們卻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深吸一口氣,對對面的克魯茲等人打了個顏色,狼牙首先會意,點了點頭,露出個狡猾的笑容,然后取出隨身攜帶的c4炸藥,趁機炮手回頭之際,瞧瞧溜到坦克后面,然后小心的跟著坦克前進,機炮手每一次回頭,他都機靈的趴在彈坑中裝作死尸。許久,不知道坦克碾碎了多少具死尸后,狼牙才開始真正行動,他跟著坦克的步伐慢慢匍匐前進,還一邊把雷管**c4炸藥包,看來,他是要把c4粘在坦克的履帶上,但是這談何容易啊。只要機炮手一個低頭,就可以宣布狼牙死刑了。我舉起狙擊槍掩護狼牙,瞄準(zhǔn)鏡中機炮手罪惡的腦袋格外清晰,我只要一扣扳機……忽然!機炮手一個低頭,接著掉轉(zhuǎn)機槍,就要扣動扳機!匍匐前進的狼牙放聲大吼,我果斷扣動扳機,“啪勾!”……啊……竟然射失了!媽的!沒想到這么近的距離也有射失的可能!孫振,你這個廢物!該死的!“啪!”又是一槍,我下意識的循聲看去,是瓦希德,他端著的ak槍口正在冒煙,我心中大舒一口氣,但一波剛剛平息,一波又起,m1a2像沒頭蒼蠅一樣胡亂撥動炮管,機炮手接班掃射掩護我們的墻壁,.50子彈的破壞力巨大,堅固的石頭墻面竟然硬生生的被穿透,機炮手的子彈好似用不完,無數(shù)子彈在破壞周圍壞境的同時,也在一點點的腐蝕我們的耐心。突然!一聲巨響傳來,狼牙同時一躍而起,一個鯉魚躍龍門般的動作,接著,硝煙和火焰同時升起,坦克被炸塌了一般,它的左腿已經(jīng)瘸了,哈哈!我不禁大喜,白煙從坦克的車身冒出,炮管緩緩移動,但始終沒有放出那一炮,最終,像一只癩蛤蟆一般癱死在地上……

    第六十三章 一場惡戰(zhà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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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zhàn)爭對這些無辜的人民們就是他們此生最大的噩夢。誰說不是那,奔跑在曾經(jīng)繁華的納西里耶街道,我心中有點酸酸的感覺,看著彈坑中慘不忍睹的尸體,我握槍的手又握的緊了些,似乎死神就在我們身邊無時無刻的注視著我們,只要一有機會就把我們該死的靈魂抽走,我們就像一群螞蟻。

    “納西里耶風(fēng)光不錯,今天正是看風(fēng)景的好時機啊……”瓦希德的風(fēng)趣用的時機好像不太對,但更加深了這座城市的帶給我們的凄涼,街上的朽木被炮火點燃在‘噼啪’作響,我推開橫在街口正在燃燒的拒馬,吐出一口熱氣,納西里耶溫度很高,但我們好像身處寒風(fēng)中的西伯利亞,耶菲路為死者吟唱著穆斯林的哀歌,此時就連一向冷血的狼牙也在為死者畫著十字,現(xiàn)在只有我和諜影兩只冷血動物依然平靜的簇立,諜影繼續(xù)保持著冷酷的表情,也許這是他的職業(yè)習(xí)慣,因為他曾經(jīng)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我表面的冷酷似乎有點水分,因為我本……善良!

    “自從2003年美軍來到這里我們就從未停止過反抗。”瓦希德不再平靜,“我還記得我殺的第一個美軍,2003年3月24日,恐怖的一天,我?guī)ьI(lǐng)一個七人小組跟隨大部隊秘密埋伏在幼發(fā)拉底河大橋周圍,守株待兔阻擊美軍,他們來勢兇猛,先進的裝備讓我們很多弟兄先后陣亡,我們利用落后的裝備依據(jù)建筑掩體和他們展開了拉鋸戰(zhàn),我們頑抗了整整一天!我?guī)У牡苄秩肌?/br>
    “不要再說了,瓦希德。我們知道?!蔽遗牧伺耐呦5碌募绨?,他掩面而泣,淚水沾濕了他的大胡子,他手下的幾個兄弟也紛紛搖頭嘆息,街邊店鋪的招牌隨風(fēng)飄搖,店門外一個孩子學(xué)著我們的樣子端著一支用鐵絲做成的步槍架子一動不動的站立著,帕夫琴科是個愛孩子的人,從口袋里掏出一罐牛rou罐頭放在小孩的頭上,小孩驚恐的拿下罐頭,他的父母不顧一切的從店里沖出來,把孩子一把抱走……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不好!我一腳踹到抱孩子的大人。“嗖啪!”一聲,子彈射失擊中剛才大人站著的地面,彈球似地跳動了一下,我大喊一聲:“隱蔽!”瓦希德克魯茲等人紛紛閃進建議掩體中,襲擊我們的應(yīng)該是狙擊手,我摘下m24,快速上彈,瞄準(zhǔn),搜尋狙擊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