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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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字不吉,一念通君,不如就叫念君好了?!?/br> 看著猶豫不決的客家娘,女媧哂笑一聲。 “得圣人賜名,是天大的福分,別人求之不得......罷了,就這么定了?!?/br> 說完,女媧揮卷袍袖,剛被她取名的小蛇人出現(xiàn)在她懷中,客家娘微微一愣,隨后面色陡變。 第八百一十四章 念君(下) “女媧大人,你做什么?” 見著女媧抱著自己的兒子,客家娘心頭一慌,急聲問道。 “怎么,你怕我會傷他?” 揶揄的看向客家娘,女媧低笑一聲道。 “他是我座下護法和我羲族圣女之子,縱是給我千般理由,我也不會傷他?!?/br> 客家娘默然,可眸中的焦急絲毫沒有減弱半分,母子連心,似乎察覺到客家娘的不安和悲傷,周念君牙牙直叫,甩膀踢足,可半晌掙脫不開,不由哇哇大哭了出來。 女媧微微皺眉,看了眼小蛇人,口中輕吟著什么,不多時,周念君漸漸止住啼哭??图夷镱澏吨樱瑒傁胝f什么,就被女媧不悅的打斷。 “好了,不用再說什么。本宮今日來此,是汝子造化,本宮膝下無子,座下無徒,今日和汝子有緣,特來收徒?!?/br> 說著,女媧不再多看客家娘一眼,抱著周念君就向殿外走去。 剛邁出一步,身后傳來撕心裂肺的吼聲。 “放下他!” 女媧腳步微頓,眸中掠過一抹殺機,轉(zhuǎn)瞬即逝。 “敢對圣人咆哮的女子,世上恐怕就你一個了,不愧是君公子的女人?!?/br> 轉(zhuǎn)過身,女媧看向幾乎歇斯底里朝她撲來的客家娘,目光閃爍,轉(zhuǎn)眼客家娘已無法動彈,淚水順著眼眸滑落,想喊什么,可舌頭卻已動彈不得。 “怎么,圣人做他的師父還委屈他了?哈哈哈,若別人如此,早已長睡不起,不過看在我徒兒的面子上,我且不殺你......罷了,本圣人允你每年來我女媧宮探望他一番,二十年后他自會回到你身邊。你也累了,歇去吧?!?/br> 話音落下,客家娘一頭栽倒在地,淚水順著面頰滑下,落入周念君眼中,卻讓他的眸子也濕潤了。 “教你怎么哭,卻并沒讓你一直這樣哭下去?!?/br> 走出圣女宮,站在羲族圣山之巔,女媧看著懷中哇哇哭個不停的小蛇人,平靜的說著。 “感情是這世上最鋒利的武器,任何法寶也不及,看來你已經(jīng)學到幾分了,否則我也不會放過她?!?/br> 目光不知不覺又落向東天方向,女媧眸中浮起一絲不耐煩,眨眼后,周念君止住啼哭,安然熟睡了過去。 “至強者第一代的血脈果然是絕頂?shù)膬?yōu)秀,生來祥瑞吉兆,還有你爹爹賜于你的君子三道,即便我不出現(xiàn),你也注定會成為強者,而我只不過想讓你變得更強些......至少要超過你爹爹?!?/br> 輕搖著周念君,女媧面露柔情。圣人無情,如太上如準提如接引,可山海輪回的第一圣人,卻是以情入道,以情掌蒼生。 眼前的情形何等熟悉,似乎在許久許久以前,曾在自己身上發(fā)生過,只不過,終被那時的自己遺棄。 半晌,女媧收回目光,看向懷中睡熟的嬰兒,甜甜一笑。 “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父子相殘,兄弟相弒,光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不過,你的命數(shù)卻是在國戰(zhàn)之后的那段歷史,我會教你如何掌控蒼生,如何撰寫歷史,如何成就兩方大輪回的共主?!?/br> 就在周繼君苦苦思索著國戰(zhàn)時,孰不知,圣人女媧已經(jīng)開始國戰(zhàn)之后的布局,而她落下的天元之子,恰好是周繼君另一方輪回的兒子。 歷史往往如此,早在它開始之前,冥冥之中便已定下人物篇章,只不過,就連圣人也不知它將會走向何方。 ...... 枕邊已被汗水打濕,床榻上的男子輾轉(zhuǎn)反側(cè),緊閉雙眼,滿臉痛苦。床單已被他扯碎,眉頭絞成一團,汗水順著額頭滑落,好半晌,他猛地仰起身,睜開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眸中透著nongnong的恐慌和不安。 自從回轉(zhuǎn)天吾山后,他便沒睡上一次安穩(wěn)覺,一場連一場的噩夢襲來,那個如水花濺落的女子蒼白的容顏縈繞心頭,幾讓他喘不過氣來。披上衣衫,離天機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失魂落魄的走到窗前,看著天頭那輪明月,神情不住變化著。 西游輪回末了時,他曾平靜無比的走到紫微身旁,勸慰他別再想他和貪狼星主的前塵往事,離天機從容不迫、漫不經(jīng)心,可誰也不知道,他心中的痛有多深多重。 “萬丈碧波潭,淺淺水中花,今生問來世,伊人何處尋。” 抬頭望明月,離天機低聲吟念著,嘴角浮起苦澀的笑意。 今生問來世,伊人何處尋......一場西游輪回,讓他品嘗到了什么叫做*愛,在天吾山時他和左清塵關系曖昧,山里人都知曉,可離天機自己卻知道,他和左家女兒之間始終隔著一層薄紙,無法捅破。他只是個被君公子收養(yǎng)的孤兒,即便如今身顯赫,貴為天吾山星主,可左清塵不但是公子門徒,還是左教頭之女。兩人身份看似只差一線,可這一線之中,卻又隔著千山萬水,讓他不敢邁足逾越。 誰也不知,談笑自若,胸中有溝壑的離天機其實是個無比自卑的人,或許只有他自己明白,度人先要度己,離天機對他自己的了解遠超諸多星主,否則他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可回轉(zhuǎn)天吾山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卻找左清塵,失情者方知道珍貴,然而無論他如何說笑,左清塵卻鐵了心的不理睬他。離天機知道,定是紫微回山說了什么,紫微可怕的心思自然瞞不過離天機,不過對于離天機來說,紫微那點小心思無異于蚍蜉撼大樹,若他不及時收手,終將釀成大禍。 “現(xiàn)在的你在做什么。” 離天機喃喃自語著,眸中閃過悲戚。 輪回如夢如幻,他也不知萬圣公主是原本就生活在西牛賀州的存在,還是同唐玄奘般,是被圣人造出的。若是后者,此時她定已不在了,若是前者,她也不會記起輪回中的往事......可是,離天機卻無法忘記,或許今生今世都無法忘記。 心頭一橫,也不知哪來的沖動,離天機卷來大氅,隨后沖出天機殿,駕云而起向西牛賀州飛去。 他卻沒發(fā)現(xiàn),在殿前的樹影下,腰攜寶劍的女子滿臉哀意,踟躇半晌,重重一跺腳,駕云追了上去。 “你不打算管嗎?” “為何要管,他自己的心魔需得自己破解,如此方能更上一層樓。” 摟著碧華,周繼君悠悠說道。 “別的宗門里都禁制弟子談情說愛,偏偏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有一件事,你肯定沒看出來?!?/br> 偎依在周繼君懷中,碧華抿嘴一笑道。 “娘子說的可是車兒喜歡靈兒?” 周繼君怔了怔,開口問道。 “你......真是塊木頭,車兒和靈兒的事早就不新鮮了,我說的是無極也喜歡清塵?!?/br> 聞言,周繼君只覺頭疼無比,門下人有看對眼的,他也樂見其成,可若太過混亂,則日后必起糾紛,影響了門下諸人的關系,那便不是件好事了。 “你呀,總喜歡將他們憋在山上,或是出去打打殺殺,你門下也就靈兒、清塵和貪狼三個女孩,偏偏個個美貌如花,整日呆一起不動心才怪?!?/br> 碧華瞪了周繼君一眼,開口道。 “那該如何是好?” 周繼君揉了揉眉,有些無奈的問向碧華。 “離國戰(zhàn)正式開始尚有些時日,不如讓他們出去歷練一番,一來散散心,二來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說不定回來后還能為我們天吾山添新丁?!?/br> 碧華眨了眨眼,有些頑皮的說道。 “過幾日再看吧?!?/br> 周繼君思索片刻,隨后沉聲道。 “車兒,你去暗中護著天機和清塵,若遇到險情,火速回報?!?/br> “徒兒領命?!?/br> 從樹后轉(zhuǎn)出滿臉通紅的李車兒,顯然適才已聽到周繼君和碧華的一番談話,他剛欲駕云而去,卻又被碧華叫住。 第八百一十五章 碧波潭下逢知己(上) “你見著離天機,就和他如此這般說。” 轉(zhuǎn)眼后,碧華已在信箋上寫罷,遞給李車兒。 接過信箋,李車兒匆匆一瞥,隨后向著周繼君和碧華深施一禮,駕云而飛。飛出山外,李車兒卻按下云頭,立于山崖樹邊,一身紅裙紗的女子施施然走來,正是齊靈兒。 “師姐,當真要如此?” 打量著一臉興奮的齊靈兒,李車兒猶豫的開口道。 “這些年你們都入西游的入西游,去打仗的去打仗,只留我一人守在山中,都快悶死了?!?/br> 聳了下玉肩,齊靈兒深吸口氣,仰頭望向群星璀璨的夜穹,目光閃爍。 “可是師父......” “放心,他不會知道的?!?/br> 齊靈兒面色忽地一黯,低聲說道,隨后上前一步拉起李車兒,召來云座向西飛去。 感受著齊靈兒溫潤如玉的手心傳來的暖意,李車兒如遭雷擊,只覺全身酥麻而僵硬,面龐漲得老紅,心中只愿能這樣一直下去,李車兒光顧著發(fā)呆,卻沒發(fā)覺齊靈兒眸中莫名的失落。 一路無言,兩天后,李車兒和齊靈兒終于來到西牛賀州,又是半日的翻山越嶺,天黑時分,兩人終于尋著了碧波潭。離天機之事,李車兒和齊靈兒都知曉幾分,卻因眾星主同陷西游輪回,回轉(zhuǎn)天吾山后,相互間也曾調(diào)笑,只言片語中以及紫微星主有意無意的宣揚,離天機在碧波潭的情事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不是左師妹嗎。” 李車兒目光所及,就見左清塵怔怔的站在潭水邊,低垂螓首,不知在想什么。 “別去?!?/br> 眼見李車兒就要上前,齊靈兒連忙拉住他,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天機那小子去哪了?!?/br> 撓了撓頭,李車兒收回腳步,可轉(zhuǎn)目望去,卻怎么找不到離天機。 “應當是下潭了,先讓左師妹一個人靜一下,等天機回來再說。” 齊靈兒嘆了口氣道,或許是感同身受,心底有些心疼左師妹,而她的手則始終僅僅抓著面紅耳赤的李車兒,自己卻毫無察覺。 萬丈碧波潭,淺淺水中花,離天機手捏避水訣潛入深潭,一路上依稀還能看見他當初親手雕刻的珊瑚花,明媚綻放,往事點點,隨著水波流轉(zhuǎn)心頭,卻讓他心中愈發(fā)急切。 珊瑚花猶在,那萬圣公主或許也還在。 也不知過了多久,離天機終于潛至潭底,就見一座金碧輝煌的水宮屹立在淵邊,離天機心頭一陣狂喜,迫不及待的沖了進去??蓜?cè)雽m殿,他的腳步猛地一滯,面色微微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