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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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聰精淡淡一笑,輕搖羽扇,擺出一副指點(diǎn)江山的氣勢道,卻看得平頂國君臣大眼瞪小眼,直想將那扇子上最后幾根毛全都扯下來。 ...... 騰云駕霧,周繼君飛出四大部洲,運(yùn)轉(zhuǎn)天目神通,就見那水軍副都統(tǒng)正駕云急急向天宮方向飛去。 周繼君運(yùn)起全身道力灌注于云座,轉(zhuǎn)眼越過數(shù)百里,半柱香不到的功夫便來到倉皇逃竄的水軍副都統(tǒng)身后,一巴掌拍去,將他拍落云端,爾后提起。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的不知公子在平頂國,打擾之處還望恕罪!” 看著面前連連磕首求饒的“神仙”,周繼君皺了皺眉毛,喝問道。 “你當(dāng)真是天河水軍副都統(tǒng)?” “公子明鑒,小的正是?!?/br> 君公子大鬧天宮距今雖已有百多年,可天宮的仙神又豈會忘記那個白衣銀發(fā)的“魔頭”,適才在平頂國上空,這位副都統(tǒng)一眼便認(rèn)出周繼君,當(dāng)下不假思索轉(zhuǎn)頭就跑,可終究還是被周繼君擒下。 “我是西牛賀州銀發(fā)大王,非是什么公子?!?/br> 周繼君沉吟著道,眼見那副都統(tǒng)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周繼君心頭殺機(jī)更勝。 “你既為天庭命官,為何下界饒命,索要錢財(cái)寶物?哼,只此一罪我現(xiàn)在便可殺了你?!?/br> 感受著如芒在背的殺機(jī),那副都統(tǒng)腿一軟,慘白著臉趴倒在地,頓首捶胸道。 “公子明鑒,這不關(guān)小人的事,實(shí)屬上頭的命令?!?/br> “上頭?玉皇?” “不是玉皇陛下,而是我八十萬天河水軍副帥,華心大人?!?/br> 第七百四十六章 故舊 (第三更) ———————— 那水軍副都統(tǒng)眼珠子提溜一轉(zhuǎn),諂笑道。 “化心?” 聞言,周繼君愣在當(dāng)場,炎州時候那個豪邁漢子的身影飄過眼簾。 夢川一醉獨(dú)相守,伊人何在百年后。那年周繼君飲著夢川醉,踏上樸實(shí)無華的炎州土地,結(jié)識了縱橫南海的龍鯨大將,以神位換得他的助力,孰料大業(yè)未成,他便命喪山海秘境,雖被周繼君煉化為陰神鎮(zhèn)守封神云臺,可自那之后,周繼君卻漸漸淡忘,直到最后封神。 七州時候的化心便是統(tǒng)領(lǐng)三萬水軍的大將,而此人口中的天河水軍副帥也叫化心..... 輕嘆一聲,周繼君神色復(fù)雜。當(dāng)初七州大戰(zhàn)罷了,周繼君替天行封神,原先效命麾下的準(zhǔn)仙神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飛升天宮,可他們卻不知,在周繼君心中他們已成了埋于天宮的棋子。月狐那一顆棋子率先被用上,用完即毀,至今不知生死,周繼君囚禁離恨天上的日子里,也曾愧疚過,脫困之后再沒去想那幾個曾經(jīng)效命于他麾下的仙神,更何況到后來,以天吾山的實(shí)力即便和天宮正面交戰(zhàn),也絲毫不懼。 諸天仙神不過是天帝的棋子,而天帝亦受制于圣人,便是獵下天宮也形同雞肋,還會成為眾矢之的。 誰曾想到昔日人稱龍鯨大將的化心在天宮官運(yùn)亨通,百多年后搖身一變,成了天河水軍副元帥,儼然一方諸侯。 “既然如此,那便帶我去見你家副元帥吧?!?/br> 看了眼顫栗不安的水軍都統(tǒng),周繼君悠悠道。 “小的遵命。” 嘴角浮起玩味之色,周繼君騰云而起,朝著此人所指的方向飛去。穹宇之中,景致萬千,光影變幻,奇形怪狀的隕石林立在穹宇之中,小者如珠粒,大者方圓數(shù)里,上有巨山湖泊,有些隕石上還建著宮殿,隱約還能看見著人影,此時再看穹宇景致,周繼君已沒當(dāng)初的興奮和激動。那年初上穹宇,周繼君只覺遠(yuǎn)處隕石洲島上的修煉者氣息強(qiáng)絕,難以為敵,可放在今日,情形已顛倒。 回憶著故往,周繼君手提那員水軍副統(tǒng)領(lǐng),飛向穹宇盡頭。星辰依舊那么遙遠(yuǎn),天河流淌其間,將穹宇一分為二。天河之下,是星羅密布的大洲和海漠,而在天河之上,是重重疊疊的天野,一眼看去卻不知有多少層。古往今來,若有戰(zhàn)事發(fā)生,這天河絕對是兵家必爭之地。只要占奪天河,不僅能掌控穹宇大洲和重天的前沿,還能掌握天河之水,就算修煉者無需飲水,可兵卒坐騎卻離不開。 天河決定局勢走向,歷任天帝深知此理,無不在天河布下重兵,對外宣稱八十萬水軍,可實(shí)際上何止八十萬。因此,天河水軍元帥的人選自然是重中之重,要么是天帝的心腹,要么是左膀右臂,總之非親不任。 “百多年里就做到了天河副元帥,華心也算極有本事,不過再想往上一步卻難了?!?/br> 看了眼那員副都統(tǒng),周繼君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副都統(tǒng)不解其意,只能干瞪著雙眼,不敢答話。 “你只是小小都統(tǒng),身份等階和化元帥相差甚遠(yuǎn),就算要推脫罪責(zé)也是往上級推脫,豈會我方一問,就直接推到化心身上??磥磉@正副元帥間勢如水火,兩方派系明爭暗斗,而你卻非屬于化心的派系?!?/br> 聽得周繼君娓娓道來,那副都統(tǒng)神色陡變,他怎么也沒料到周繼君只憑他一句話便推斷出這么多,更是揭穿了他的謊言,此時嚇得雙膝發(fā)軟,直接癱坐于云端。 “正副不合,此乃帝王心術(shù)有意牽制。” 周繼君喃喃自語道,此時已至天河水軍大營,兩派營帳涇渭分明,周繼君心念探去,轉(zhuǎn)眼便找到了化心的所在。 “好久沒見到我那位云臺主帥,也該準(zhǔn)備點(diǎn)薄禮。” 周繼君輕聲道,袍袖揮卷,云座上的副都統(tǒng)心神碎裂,橫死當(dāng)場。 天河水軍分左右前后四軍,主帥掌握前后兩軍,副帥掌左右二軍,看似勢力相當(dāng),可實(shí)際上左右二軍只得五十萬人,而前后兩軍卻為天河主力,多達(dá)百萬之眾。右軍主帳中,魁梧的中年男子身著便裝,站在沙盤前,看著手中的密函,沉吟不語。 “化元帥近來可好?!?/br> 清朗的笑聲從帳外傳來,化心眉頭皺起,只見一顆人頭咕嚕嚕的滾了進(jìn)來,脖腔處鮮血未凝。下意識的按上腰間寶劍,化心猛地回身,目光落到來人身上,先是一愣,而后虎目中綻放出攝人的光華,哈哈大笑。 “許久不見了公子?!?/br> 沒有太多的喧嘩,就和當(dāng)初炎州相遇時一般,化心豪爽的大笑著,朝向周繼君拱了拱手。 “公子這些年名聲鵲起,威震天下,嘖嘖,還真想去你那天吾山走一遭?!?/br> “化兄如今是天宮屈指可數(shù)的重臣,哪會有那么多閑工夫?!?/br> 兩相落座,化心親自取出上好的天河釀給周繼君斟滿,看了眼滾落于地的頭顱,眸中掠過一絲古怪,開口道。 “不知公子今日造訪有何貴干?” “其實(shí)也沒什么,昨日我偶經(jīng)西牛一小國,見著你天河水軍的將官和凡人勒索財(cái)物,順手料理了。” 周繼君輕笑一聲道,端起酒盅抿了口天河釀,酒水烈辣,可入腹后卻又變得清涼,透人心脾。 “你天河水軍自有天帝供給,為何還要下界擾民?” 聞言,化心放下酒盅,苦笑一聲,看向周繼君道。 “公子所殺的這名魏都統(tǒng)是主帥的人,實(shí)不相瞞,這等行徑化某手下也經(jīng)常做,而化某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本以為化心會將此事全部推脫到天河主帥頭上,不曾想他卻自陳其責(zé),倒讓周繼君微微驚訝,可也安心了許多。 “究竟為何?” “我天河水軍足有一百五十萬之眾,每日花銷極為龐大,可玉皇這些年來卻不斷的克扣軍餉,削減軍費(fèi)開銷,早在數(shù)十年前,光憑天宮所發(fā)的糧餉已養(yǎng)活不了天河水軍了。為了穩(wěn)定軍心,只得從下界取糧,正逢四大部洲群妖作亂,于是天河的兄弟們便打起了妖王的主意,或是從妖王那倒賣,或是直向人間國度勒索。” “得人錢財(cái),為人消災(zāi),為何這魏都統(tǒng)得了平頂國的錢物,卻又不守承諾?” 指尖敲擊著酒盅,周繼君開口問道。 “所謂養(yǎng)匪自重,公子又豈會不知。再者,有些妖王來歷神秘,背景極大,若真殺了,卻也麻煩?!?/br> 聞言,周繼君默然,化心的作法他雖不茍同,可卻知道他的苦衷,若有其它法子,想來他也不會如此。 “罷了,那平頂國與我有緣,往后莫要再去擾民了。還有,每年四次的貢品中還有五十童子,化兄可否交出。” ...... 待到周繼君提著魏都尉的頭顱走后,化心暗嘆口氣,搖了搖頭。 不多時,從屏障后轉(zhuǎn)出一清麗女子,身穿軟甲,正是化心的續(xù)弦異人藍(lán)玉。 “咱們的媒人走了嗎。夫君,你說他發(fā)現(xiàn)我沒。” “公子何等人物,就算你躲到天河邊上他也能發(fā)現(xiàn)。” 化心淡淡一笑,伸手將美人摟入懷中,心中唏噓。這一場姻緣造化雖陰差陽錯,可百多年下來,夫妻情深,他也不再像過去那般喜歡沾花惹草了。 “公子是明白人,亦是糊涂人。如今我成了天河副元帥,所效命者更是公子的大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子也不想和我們太過親近,免得我們?nèi)堑溕仙怼!?/br> 看了眼微微失落的藍(lán)玉,化心柔聲道,心里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每每想起,他總會不寒而栗。 那年凌霄殿選帥時,坐于高閣的慵懶帝王第一眼便看向了他,然后笑著問道。 你便是君公子從前的手下? 第七百四十七章 回轉(zhuǎn)平頂 (第四更) —————————— 平頂國王宮,君臣二人心急如焚,半個多時辰過去,卻仍不見那位公子回轉(zhuǎn),想來要么被神仙擒下,要么落荒而逃棄平頂國而去。再看向站在殿堂中的那兩名小童,老國主更是哭笑不得。左邊那個能說會道的小童鼾聲如雷,站著也能呼呼大睡,也算世間罕見。而右邊那個看似精明的小童此時正發(fā)著呆,怔怔地看著他手中破破爛爛的羽扇,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你們公子怎么還未回轉(zhuǎn)?” 老將軍也忍不住了,瞪了眼聰聰精開口問道。 聰聰精恍若未聞,直到老將軍喊了三四聲方才回過神來,看了眼殿柱上的日晷,聰聰精輕搖羽扇,漫不經(jīng)心道。 “可能是路上看到什么美景,公子駐足流連了會兒?!?/br> 聞言,平頂國君臣同時一愣,相視一眼,面露苦澀,心中暗嘆,早知道就不該將這事全盤托出,那公子顯然是惹了大麻煩。 就在這時,哄鬧聲從宮外傳出,隱隱還傳來婦人的啼哭。老國主神色陡變,心道糟糕,定是天上的神仙前來問罪,可當(dāng)他鼓起勇氣走到窗欞前,放眼望去,神情陡然一滯。 原本空蕩蕩的都城里此時人頭攢動,百姓們爭相涌入街頭,忙著認(rèn)領(lǐng)失散多年的孩兒。 “老天,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國主脊背輕輕顫抖著,滿臉的難以置信。 沓沓的腳步聲傳來,如雪白衣劃過質(zhì)樸的殿柱,周繼君含笑走來,隨手將魏都統(tǒng)的人頭丟落在地,朝向神色復(fù)雜的老國主拱了拱手。 “如此當(dāng)算得上皆大歡喜了。” “你殺了神仙?這怎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