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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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輕蕩,被散落殿頂?shù)囊姑髦檎找敏贼园l(fā)亮,五顏六色的蚌珠,珍奇斗艷的珊瑚,以及北海深處罕見的魚翼骨在這座宮殿里都隨處可見,隨便一顆寶珠放在大唐或是大周都會被富商競相追逐,可在這卻被隨意地丟在角落里,再明亮奪目,卻也難以得到殿堂上那個女子轉(zhuǎn)眸一瞥。 云鬢輕舒,黛眉細烏,絕美容顏上那雙眸就好似嵌于皎月梢頭的星辰,美輪美奐的光華將海底深宮中一切奇珍異寶都比了下去。 “確實沒用的很,他被圣人所傷,定已奄奄一息,不在部洲西南的群妖大山就在中部的諸侯國。讓你們?nèi)フ覀€將死之人都找不到,留此何用?!?/br> 女子話音冰冷,雖不如極北冰霜,可聽于耳中落于心頭,卻讓那兩條小白龍全身僵硬,脊背冷汗如雨。長公主殿下雖是少見的美人兒,傾國傾城,瑤池仙子下凡也不及,可卻是一冰美人。這么多年來,宮里的人誰也未曾見過她展顏一笑,始終冷面如冰,初時尚有貪戀她美色的戰(zhàn)將統(tǒng)帥,然而到后來,卻都敗退于她的寡情冷漠下。 “罷了,爾等去召集黑龍衛(wèi),隨我往北俱蘆洲諸侯國走一趟。” “不行?!?/br> 冰冷中略微僵硬的話音傳來,一身白衣的妖冶男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宮門口。 “陛下?!?/br> 兩條小黑龍見著白衣男子,不由得長舒口氣,抹了抹額上冷汗,回身作拜。 “世道將亂,北俱蘆洲也是戰(zhàn)火紛亂,你哪也不能去?!?/br> 看了眼雖僵硬著臉,可冷漠中隱約夾雜著幾許擔憂的千十七,女子黛眉輕舒,臉上浮起一絲暖意。曾幾何時,在皇宮深苑,這個被大煜千氏視為妖孽的男人沒少惹麻煩,自己費盡心機,去當那個手掌秘衛(wèi)的鸞鳳公主,就是為了保護他。百多年過去,不知不覺間,他已變成天地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權(quán)傾北海,早已無需別人的保護,反倒是對自己悉心照顧。隨著千十七來到四大部洲后,千若兮哪還不知輪回的故往,對于千十七來說,自己雖是他jiejie,可更是輪回中歷練他的那一微不足道的棋子,即便如此,千十七待她依舊和七州時一般,將大興紫龍宮的禁衛(wèi)交給千若兮掌管,信任有加,只除了在千若兮下命搜尋周繼君時微微不悅。 “戰(zhàn)火再盛,不過是凡間的戰(zhàn)火,諸侯爭雄,不知仙神為何,實力最高的不過通天境界......十七,你究竟在擔心什么?!?/br> 輕嘆口氣,大興紫龍宮的長公主緩步走下玉階,來到千十七身旁,凝視半晌,開口道。 “十七你放心,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 “那你為何找他?!?/br> “只是想見他最后一面罷了。” 聞言,千十七眉頭挑起,妖冶的面容愈發(fā)冰冷。 水波蕩漾,紫色的長龍憑空騰起,扭轉(zhuǎn)身形,化作一條紫光燦燦的玉帶纏上千若兮腰間。 “君公子新收了一條白龍,凡是真龍,氣息呼應(yīng),如此你便能找到他了?!?/br> 又看了眼背過身的千十七,千若兮不再多言,裙袂翻飛,帶著一隊黑龍衛(wèi)飛出大興紫龍宮。 這么多年,也該到了結(jié)的時候了。 十七,等取得他的首級,我便回來陪著你,再不離開龍宮半步。 第六百七十九章 落花流水何處逢(二) 時值初春,北俱蘆洲卻大雪飄零,沒有半點兒入春的跡象。二月春風似剪刀,可這片只有狂風的土地猶如冰泥,沉重而又堅硬,這里的鐵與血雖不像東勝神州那般激烈而宏大,卻更顯厚沉真實。 “瓜娃子,爹爹和你說的可都聽明白了?!?/br> 寒風凜冽,仿佛寸寸鋼刀割過男童的面頰,原本就已紅撲撲的小臉蛋上透出幾分紫青,抽了抽鼻子,將垂至上唇的鼻涕吸回,隨后捏緊拳頭,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自家孩兒穿著去年的破棉衣,背著小竹筐,一步一搖地走在風雪中,楊姓大漢輕嘆口氣,掂了掂手中的殺豬刀,神色迷茫,許久方才憋出一句話。 “這歲月啊,就像俺手中的殺豬刀,一刀落下,咔嚓一聲,天王老子也躲不過。” 哈了口氣,搓著滿是老繭的雙手,中年大漢咂了咂嘴,似乎很是滿意。 “哼,誰說只有那些老先生才會說詩,俺楊甲也能......吟詩作對,對,就是這詞兒?!?/br> 瓜娃子終于有書念了,一手把他拖扯大的楊甲自然心情大好,年過五十的他,早沒了當年的雄心壯志。說是雄心壯志,也不過是憧憬著去縣城闖蕩一番,開間自個的rou鋪最好,退一步能進得兩三層的大酒樓,用他一手絕活宰殺豬羊也不錯??杀本闾J洲的戰(zhàn)火從未消停過,王侯要打仗,自然少不了軍糧,苛捐雜稅一天比一天多,就算想進縣城也要交上五六種稅,當年在縣城門口楊甲砰了個灰頭土臉,意興闌珊地打道回府,從此再沒想過進縣城之事。可在村子里討活計也不容易,雖沒縣里的捐稅多,但也有不少,比如春耕時要納種稅,秋收時要收糧稅,就算你殺頭豬也要交豬稅。好在楊甲力氣大,殺活精巧,別人殺一頭豬要半天,他卻只要一兩時辰,賺的自然也就多上一些,雖不夠他續(xù)弦,可也夠爺倆吃喝。別家早將孩兒送到軍營,既省去養(yǎng)娃的錢,又能得到一筆對他們來說足夠渡過一個冬天的糧食,可楊甲偏偏憋著一口氣,硬是把瓜娃子養(yǎng)大,好在瓜娃子雖只有十歲,卻已經(jīng)很懂事,平日里常常幫襯楊甲,倒省了一番cao心。 這不,眼下楊甲又將他存了五六年的錢從地窖取出,供瓜娃子去縣城讀書。他活了大半輩子,終日與豬狗牛羊為伴,從沒走過半里大的村子,連縣城的大門都沒進去過,自然沒見過外面的世界,那些王侯的故事還是從年老的村正口中聽說。 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可瓜娃子從小懂事,連村正大人都說他靈光,又怎能讓他和自己一樣,做一輩子殺雞宰豬這樣的賤活。讀書雖然也沒什么用,可多學幾個字,日后也好為那些大戶寫寫書信什么,大不了自己再多殺幾年豬,使喚點錢請村正大人把瓜娃子過繼給他鎮(zhèn)上的親戚,總比在這小村里困上一輩子好。 渾濁的眸中浮起一絲黯然,甩了甩頭,將亂七八糟的念頭丟掉,楊甲抓起一把雪擦了擦雙臂,拾起殺豬刀,就在這時,只見雪地里冒出一個小腦袋。 “瓜娃子,你咋又回來了,趕不上這趟,下次要和村正大人進鎮(zhèn)又要等上半月了。” 楊甲搓了搓雙手,有些惱火地瞪向男童,轉(zhuǎn)眼后微微驚訝,就見瓜娃子抿著嘴,指了指身后,在那片白茫茫的雪地里,一個滿頭銀發(fā)的男子踉蹌而行,而在一旁,同樣是一身素白裙紗的女子正挽著幾乎奄奄一息的他朝這里望來。 “好一個標致的婆娘。” 楊甲看呆了眼,在這偏僻的小村中何時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若非冷風吹得他面頰發(fā)痛,他還當昨晚的大夢沒做醒。 “爹爹。” 男童不滿地瞪了他爹爹一眼,卻讓中年漢子滿臉羞躁,搓著手,一時半會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位先生,你家里可有水?!?/br> 輕柔淡漠的聲音傳入耳中,楊甲面色一僵,連忙點頭應(yīng)道,目光落到氣若游絲、奄奄一息的男子身上,心中疑惑,卻也沒多說什么,連忙走回屋子舀來一勺水遞給那女子。 “多謝?!?/br> 仿若天仙下凡的女子接過水勺,淡淡一笑,笑靨如秋月花開,美輪美奐,奪盡四洲風清,卻又顯素雅純潔,看得楊甲爺倆面堂發(fā)紅,不知所措。然而片刻后,他們身如木雕,呆立當場,滿臉的難以置信。 就見那女子伸出玉指輕輕點去,水花濺落,卻又懸浮在半空,漸漸散布開來,換化成一座雪白晶瑩的府邸。 兩人走進,爾后府邸便不見了蹤影,憑空消失在小村里,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瓜娃子再忍不住了,猛地抓住他爹爹的手,有些激動的喃喃道。 “老爹爹,那是仙女嗎?” “仙女?” 楊甲打了個冷戰(zhàn),重重掐了把自己的臉皮,只當昨夜喝了些村口的劣酒還沒醒來。 “真是個仙女呀......這么說,那個男人一定是神仙了,可他們又去哪了呢。” 瓊樓玉宇,粉白如雪的高閣上,周繼君臥于床榻。十來天,歷經(jīng)九十九輪回的他心念已臻化境,只差那最后一個輪回,便能達到大圓滿的境界,到時悟通圓之意境,就算仍不是圣人的敵手,可離孔宣、陸壓等人相去不遠。然而,那最后一個輪回和之前的相比,猶如天塹鴻溝,不知為何,周繼君再無法在他先天輪回中進行歷練,就算奪舍紫君,強行進入,也無法變成任何一個故事人物。 十來天里,紫君和三道蛇人cao控精氣道力修補經(jīng)絡(luò)、血rou,可收效甚微,圣人一擊豈是兒戲,就算只是半招,可想要完全修復(fù)少說也得花上數(shù)年,如今的周繼君勉強能走路,神志勉強能和rou體相融,可那種朦朧不清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讓他猶在夢中。 熟悉的裙紗蕩過眼簾,隱隱約約間,許久之前曾讓他魂牽夢縈的芳香撲入鼻間。深吸口氣,周繼君強睜開雙目,怔怔望向輕解羅衫的女子,只覺無比不真實。 “依依,是你嗎。” 努力伸出手,周繼君喘著粗氣,輕輕觸摸上女子的面頰,如雪般粉嫩光滑的感覺從指間傳來,那年落云山的離別依稀浮于眼前,周繼君眸眶微紅,手臂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 (宣布個重要消息,順便啰嗦下。 這本獵天算是今夕第一次寫小說吧,寫了快兩百萬字,在一百萬字的時候已經(jīng)感慨過自己的強大和給力了,現(xiàn)在就不感慨了。想了下,不知怎么地,完本似乎又變得遙遙無期了,或許還要再寫個大幾十萬,甚至一百萬?以后應(yīng)該不會有任何推薦了,看獵天的也就剩下你們了,不會再多,這樣也好,心無雜念的好好寫完。接下來要開始爆發(fā),明天起每天四更一萬字,希望能堅持到完本(好吧,今夕從不把話說滿~)。不過今夕也不是超人,每周休息個一兩天只更兩章,相當于每周爆發(fā)六天,這樣追砍起來應(yīng)該沒壓力了吧。 想要從各路大神手中將你們爭取過來的確不容易,爭取了兩百萬字也沒爭取到多少,接下來每天四更,希望能多點支持吧,也不要打賞什么的,這本書一直免費,看得舒服扔兩張紅票,多來書評區(qū)湊湊熱鬧發(fā)發(fā)帖更好,歡迎一切意見、督促、吐槽......不再那么粉嫩的新人最后一次求支持,以后不啰嗦了。) 第六百八十章 落花流水何處逢(三) (第一更到) ———————— “別動?!?/br> 女子的聲音很是輕柔淡漠,暗香襲來,猶如秋月春花,讓周繼君只以為邂逅了世間最美麗的存在??粗砬拜p解羅衫,只剩薄薄的褻衣,將冰雪般的肌膚和曼妙身姿暴露在瑯琊府邸的女子,周繼君先是一驚,爾后心頭撲通撲通直跳了起來。那頭流瀑烏發(fā),純粹卻似能看穿世間一切的眸眼,嬌紅粉嫩的嘴唇,不是他最思戀的依依又是誰。曾幾何時,落云山上梨花畔前喂著魚的女子早已成為周繼君心中最為動人美麗的存在,從那第一次擁抱,第一次展顏一笑,第一次含情脈脈,第一次吻別......光陰荏苒,歲月似箭毫不留情的射破世間一切承諾和希冀,當少年人心懷大抱負從落云山走出,卻怎么也沒想到,他和自己最愛的女子一別就是百多年,百多年后驀然回首,他已擁有曾經(jīng)所憧憬的宏圖霸業(yè)如花美眷,那朵明花也是自己所戀的,卻再非伊人。 真的是依依嗎,可是...... 美輪美奐的胴*體一寸寸的浮于眼前,周繼君迷離著雙眼,心中的恍惚讓他分不清夢與現(xiàn)實,比之從輪回里走出時還要懵懂迷茫。滌塵不染如依依,又怎么會這樣一絲不掛地來到自己面前,她......周繼君怔怔地伸出手,向女子胸口探去,就像百多年前落云離別時候。女子似乎也沒想到周繼君會這么做,指尖觸上柔軟而充滿彈性的玉*峰時,她的臉上掠過絲粉嫩的艷紅,也不知是驚怒還是嬌羞,轉(zhuǎn)瞬即逝,又變得無比冰寒冷漠。 “內(nèi)景隧道,唯反觀者能照之?!?/br> 雙手被溫暖如玉的柔荑握住,周繼君心頭仿佛被雷殛了般瞬間酥麻一片,放目望去,周繼君清楚地看到女子眸中隱隱浮出幾分不悅,那絲冷漠宛若一柄利刃,深深刺進他的心窩。 “心無旁騖,神入藏象,經(jīng)絡(luò)如河而外流?!?/br> 女子的一番話打消了周繼君風花雪夜的念頭,苦笑著,幾乎下意識的,周繼君心念歸于藏象府邸,心念之力順著二十經(jīng)絡(luò)向上蔓延,仿佛流水般涌向手心。越過手心,恍惚間周繼君忽地發(fā)現(xiàn)對面是一片茫茫混沌,純陰之氣聚于那方世界中,磅礴若海漠,卻又無比吸引著周繼君。 “陰陽合,連藏象,聚六氣養(yǎng)之?!?/br> 女子話音落下,周繼君只覺體內(nèi)有如翻江倒海般,正在緩緩修補經(jīng)絡(luò)血rou的道力精氣一股腦的往上奔涌,順著二十道經(jīng)絡(luò),流向?qū)γ娴幕煦缡澜?,仿若滔天大火熊熊燃燒,而從對面亦涌出道力和精氣,卻陰柔如水。轉(zhuǎn)眼后,兩股道力精氣融合在一起,漸漸變作一只漩渦流轉(zhuǎn)開來,水火相依,一陰一陽,和世間一切變化般,終脫不了陰陽之數(shù)。不多時,陰陽漩渦已飽滿如圓,不住有道力精氣順著經(jīng)絡(luò)回流向藏象,十多天來一直渾渾噩噩的藏象仿佛蘇醒了般,重復(fù)生機。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有些像男女云雨,可卻比云雨更多了幾分魂牽夢縈的滋味,讓周繼君有些心亂神迷。 “到時候了,六氣聚?!?/br> 女子的聲音依舊冷漠,可此時卻多了幾分莫名的柔情。 或許她現(xiàn)在的感覺也和我一樣吧,周繼君心中暗道。 下一刻,他昏暗的眸中溢出一絲精光,雖只有短短半寸,可對比之前病怏怏的他已大為不同。 北俱蘆洲上空,風云變幻,電閃雷鳴間,從穹宇高處飄來六道天地之氣,厥陰風木之氣、少陰君火之氣、少陽相火之氣、太陰濕土之氣、陰明燥金之氣、太陽寒冰之氣,諸般天地之氣皆由這六氣衍變生出,為穹宇萬物根本。頃刻間,藏象光華大作,爾后從中分開,化作五團光暈,卻是當初周繼君在天機府修煉出藏象前所見的那五團藏象雛子,分別對應(yīng)肝膽心脾腎。這五團藏象雛子各分出先天精氣連通向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而六道天地之氣亦順著那些經(jīng)絡(luò)逐一流入藏象雛子中。厥陰風木之氣入肝經(jīng),少陰君火之氣和少陽相火之氣入心經(jīng),少陰濕土之氣入脾經(jīng),陽明燥金之氣入膽經(jīng),而最后那絲太陽寒水之氣則順著腎經(jīng)而入。須臾后,六道天地之氣化作海水奔騰流瀉于經(jīng)絡(luò)中,而五團藏象雛子光華大作,借著陰陽相融的圓之境界將六氣煉化成先天精氣,從藏象里分出,再向上回流。 周而復(fù)始,體內(nèi)九數(shù)先天精氣漸漸恢復(fù)原先的飽滿和渾厚,仿若滔滔海水般沖刷著經(jīng)絡(luò)、血rou、骨骼和皮毛,每一次回流,周繼君心中就會涌起莫名的愉悅和快感,遠勝云雨。神志漸漸恢復(fù),如夢如幻的感覺不再,周繼君輕舒口氣,張開雙目,眸中精光陣陣,剛想細細領(lǐng)悟面前的陰陽之圓的意境,可當目光投過陰陽大圓,落向?qū)γ娴呐?,周繼君渾身劇顫,眸中溢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依依,真的是你......” 落滿梨花的荷塘前,那個一身素雅不經(jīng)風塵的女子正坐在他對面,不是七州時迷惑百里雄的白伊伊,也非是被天涯閣只人依據(jù)他心意煉制而出的那個木甲傀儡,而是真真切切,讓周繼君朝思暮想了百多年,百多年后始終無法忘懷的女子。 如雪般白嫩的頰邊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透過陰陽之圓,白依依怔怔地打量著自己曾經(jīng)的徒兒,神色迷離,眸中情思綿綿,宛若秋水細長卻不絕。 雙修之術(shù)為天地穹宇最古老的功法之一,歷經(jīng)無數(shù)載變革,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漸漸被天地強者所遺棄,古老、充滿約束宛如雞肋的功法被淘汰,為世間常理。雙修之術(shù)限制頗多,比如修煉功法的根本需得一致,且需情投意合,世間強者大多是那等絕情寡義視女人如衣衫者,又有幾人能舍下王圖霸業(yè)專情于一個女子。然而此術(shù)亦有其獨到之處,不單可以用來提升道力修繕重傷,若兩人皆是修為高絕者,且相差無多,憑借陰陽之道甚至可以去追尋傳說中的大圓滿境界,例如眼下。 雙修重在一個情字,宛若云雨,內(nèi)中滋味又勝過云雨,修煉者甚難自持,因此即便能達到陰陽圓滿的意境,可能專注領(lǐng)悟者寥寥無幾。 相隔百多年,方才得見,無論周繼君還是白依依皆陷入情事中,怔怔地望向?qū)Ψ?,誰還有心思去顧及那個讓世間無數(shù)大神通者垂涎無比的圓之意境。 最后那幾道天地六氣狂涌而來,陰陽之圓臨近飽和,下一刻仿若朝花夕拾,轉(zhuǎn)瞬散去。 體內(nèi)五團藏象雛子漸漸聚攏,九數(shù)先天精氣散發(fā)著勃勃生機,帶動三道之力,流轉(zhuǎn)過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此時周繼君的經(jīng)絡(luò)、血rou非但恢復(fù)如初,且比起從前更加牢固又飽含韌性。 通天那一劍下的重創(chuàng)不再,只除了被誅仙絕劍擊中處淤血未散,想要完全愈合至少還需半個多月。隨著重傷漸愈,陰陽之圓的意境也煙消云散。 “依依?!?/br> 怔怔地看著面前讓自己魂牽夢縈了百多年,深藏于心底的女子,周繼君再忍不住了,好似那些猴急的少年人般,張開雙臂將依依摟入懷中,看著那雙莫名復(fù)雜的眸子,指尖輕輕滑過曼妙的胴*體、細嫩的肌膚,深深埋下頭,印上芳唇。 耳鬢廝磨,顛倒鳳鵉,周繼君一寸寸的吻過那片足以讓世間所有男子不惜損壽消陽只欲一親芳澤的美妙胴*體,大手向下伸去,剛觸上幽幽芳草,就在這時,卻被握住。 疑惑地抬起頭,再對上那雙眸子,周繼君心頭一緊,先前嬌羞的紅霞已從白依依臉上褪去,那雙眸子也變得冷漠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