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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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太平的光景背后,卻隱藏著無數(shù)股暗流,原本注定的天地大戰(zhàn)被硬生生地打斷,那些苦心經(jīng)營了無數(shù)載的梟雄誰會甘心,無不厲兵秣馬苦苦等候著,等候著百年之后,等候著這虛假太平的破滅。 九天之上,離恨天。 折斷的桂花樹下,白衣銀發(fā)的男子瘋狂地劈斬手中的長劍,一劍又一劍,劍風落下,那道裂縫卻小得幾乎無法看見。 桂花樹上的已刻下三千六百五十道劃痕,一道代表一天,十年過去,冷清寂寞的離恨天中,周繼君除了修煉,就是在劈劍,可劈了十年,卻仍未劈出足夠讓他逃生的劍下世界。 一座座龐大的宮殿矗立在離恨天上,那些敞開的宮門仿佛一張張裂開的大嘴,嘲諷著周繼君。十年前,他滿腔熱血獨上天宮,斬斷桂花樹,打開牢門放出了那些囚禁了無數(shù)載的反王大寇。十年后,他成為這里的主人,一座座宮殿任他住,可他卻再出不去了。 君子劍摔落在地,滿臉胡渣的周繼君喘著粗氣,張開雙臂,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怔怔地看著永遠不會淺的的深紫天穹。 —————— (看這苗頭,天吾山要出一個非常糾結(jié)的n角戀了........還是快刀斬亂麻吧。) 第五百八十三章 反王遺志 十年前,當周繼君睜開雙目,沒入眼簾的是一片深紫的天空。離恨天上的高風冰冷入極,吹卷他滿頭銀發(fā),全身上下無不生出nongnong的寒意。離恨天上,高無極,廣無極,冰寒冷清無極,周繼君騰云而上,抑或是御風而行,三天三夜未能尋至離恨天的盡頭。 牢籠就是牢籠,任憑你有多大能耐,一朝陷入,再難脫困。就在周繼君即將絕望時候,陡然想起了他那一招斬破虛空,君子劍出,用盡他全身道力斬于離恨天上,可這處大獄似乎被下了古怪的禁制,空間時間全被封得死死,一招斬破虛空,劍下毫無半點波瀾。周繼君深信,只要力至極處,這天上地下無破不開的存在,于是往后十年,他在這離恨天密閉的空間中拼命修煉著,一半時間用于修煉,另一半時間則用來劈劍,每日至少劈下十萬劍,卻是他從未做過的事。十年三億六千五百萬次劈劍,不知不覺間,君子劍無論是劍招還是劍意都突飛猛進,而劍下也生出淺淺的縫隙,雖然小而又小,可透過黃豆大的孔洞,依稀能看見內(nèi)中模糊的光影,光怪陸離的劍下世界。 “用盡十年只得這么小的洞*眼,想要逃出去至少需要劈出三丈長的裂縫,也不知百年內(nèi)能否做到?!?/br> 苦笑著,周繼君喃喃自語,他也想過施展變化之術(shù)從那個小孔洞中逃出,可剛變身蚊蟲,劍下孔洞瞬間消匿。 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看著天穹,漸漸的,不甘、憤怒、痛苦......種種復雜的情緒縈繞上周繼君心頭,仿佛一只只巨手撕扯著那本來就渺然無幾的希望。 “玉皇、紫微......有朝一日若我逃出這離恨天,定會像當年平天一樣,舉我刀劍,伐爾天宮?!?/br> 摩擦著齒間,周繼君低吼道,聲音越來越大,回蕩在離恨天上下。這聲音就仿佛一顆火星,落于上百宮殿,瞬間引發(fā)滔天大火,煞氣橫生,怨氣沖天,當中三十七座宮殿發(fā)出嗡嗡的轟鳴聲,宛若回應般,片刻后,無數(shù)道或是憤怒或是不滿的吼聲傳來,沒入周繼君耳中。 離恨天上囚反王,被周繼君放出的反王賊寇大多只是數(shù)萬年前登場的強者,可天宮歷史何止數(shù)萬年,一輪輪天地大戰(zhàn)過去,兵敗的反王賊寇又何止百人,老一輩的反王大寇受不了離恨天的孤寂冷清,心懷絕望自殺,或是被這無數(shù)載的光陰硬生生消耗殆盡一身道力,葬送在離恨天上。雖然生死,可他們逆反天宮的志向猶存。三十七道反王遺志,皆是無數(shù)年前稱霸一方的梟雄,存活了不知多少載,即便死后,他們的遺志仍舊威猛如斯,勢大如洪潮,傾蕩在離恨天上,讓周繼君心底微微震驚。 “天宮殘暴不仁,老夫誓要殺上天宮,還世間公正?!?/br> “玉帝老兒,你敢否不用陰謀詭計,光明正大的和本元帥戰(zhàn)一場.......” “恨哉!若再給本皇兩百年,我妖族定能入主天宮!” ...... 周繼君放目望去,就見那三十七座古殿紛紛破開禁制,宮門大開,在那些長滿雜草的墻壁上或多或少都寫著幾行篆字。心中微微好奇,周繼君深吸口氣,起身,向最近的那座古殿走去。剛邁入宮門,一股煞氣從墻壁上浮起,化作黑風奔涌而來,黑風中隱隱夾雜著悲憤的笑聲,近在耳邊,又仿佛來自千萬里之外,嗡嗡作響。周繼君只覺得心頭恍惚,身體陷入黑風之中,下一刻整個人被拉扯入另外一方世界中。 古樸的歌聲響起,戰(zhàn)火連天,夜穹亦被染成紅潮,似火似血。目光所及,周繼君就見天上地下仙神妖王廝殺在一起,強橫的道法將洲地分割成一片片,滿目蒼夷,土地沒人耕種,荒廢如斯,山河凌亂崩塌,百姓流離失所。 “穹天境界的強者?怎么會,太上不是已經(jīng)下了禁令,天地穹宇又有誰敢違背他的旨意......” 周繼君看著那個獨戰(zhàn)近百玄天強者、已被逼入絕路卻猶在掙扎的帝王,疑惑地喃喃道。 帝王手捧巨鐘,鐘每鳴響一聲,就有一名玄天強者被震死當場,十響過后,巨鐘似乎再難承受近百玄天的道力,“砰”地一聲,炸裂成無數(shù)片。此時妖族大軍不足萬人,那帝王身負重傷,嘴邊卻掛著淡淡的譏諷,看了眼血紅的天際,拂開袍袖,鐘片隨風飄落。 “賢弟,為兄終負了你了,沒能帶領(lǐng)我族稱霸穹宇......等著我,我太一這就隨你來?!?/br> 那名叫太一的帝王剛想自盡,就被一縷星辰之力射中,捆縛當場。那時的紫微帝君還只是一名統(tǒng)帥,執(zhí)掌紫微星,英姿雄發(fā),氣宇軒昂。這一戰(zhàn)后,妖族勢弱,再無力爭霸天下,妖皇太一也被押解至離恨天,永世不得出。 “妖皇太一......原來這是在他的記憶中?!?/br> 轉(zhuǎn)眼后周繼君明悟過來,眼前光影變幻,不多時,又被拉回到離恨天上。 透過呼嘯的黑風,周繼君目光落向墻壁上那幾行繚亂的篆字,這是一個名號東皇太一的人所書寫的,記述著上古妖族和仙神之間的大戰(zhàn),雖然只有短短百字,可卻將大戰(zhàn)的慘烈刻畫得入木三分。那時候妖族實力強悍,且勢力極大,妖族和現(xiàn)在的人類般席卷天地穹宇,共享世間一切。爾后大戰(zhàn)起,十大妖王皆有穹天境界的修為,率領(lǐng)妖兵妖將所向睥睨,近百座大洲淪陷為妖族的領(lǐng)土,天兵天將節(jié)節(jié)敗退,就在形勢一片大好之時,妖族卻起了內(nèi)訌。十大妖王每人擁有數(shù)座大洲,近百萬妖兵妖將,私心膨脹,再不滿足他們的今時地位,紛紛自封為帝君。妖族內(nèi)部倒戈相向,天宮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先殺妖族另一皇者帝俊,后囚妖師鯤鵬,再敗東皇太一,自此妖族一蹶不振,退出了天地大戰(zhàn)的舞臺。 “東皇太一倒也是一雄才偉略的帝王,只可惜他用錯了手段,分兵可以,但卻不能分權(quán)?!?/br> 周繼君自言自語著,邁開腳步,就想往下一座古殿走去,可那團黑風卻如影隨形地跟著他,風的絮語和呼嘯回蕩在耳邊,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你想跟我走?” 感覺黑風中的那股煞氣,周繼君嘴角浮起苦笑,搖了搖頭。 “如今我陷于離恨天自身尚難救,又如何帶你出去?!?/br> 那黑風猶自呼嘯,不屈不饒,漸漸聚成一團,想要鉆入周繼君的袖口。可它畢竟是上古帝王的遺志,內(nèi)中蘊含著穹天境界的力量,豈是這么容易凝聚的。 腳步微頓,周繼君回身,目光逡巡在墻壁上用鮮血所書的一行行篆字,良久輕嘆口氣,盤膝而坐,手捏印法,將那股黑風聚于雙臂間,細細煉化起來。煉化著上古帝王的遺志,心念沒入,穿梭在他一生的記憶中,上萬年的修行征戰(zhàn)之道浮于周繼君眼前,或是悲歡離合,或是辛酸苦楚,卻和周繼君短暫卻坎坷的一生相互印證起來......歲月無度,當周繼君煉化完東皇太一的遺志,睜開雙眼,陡然發(fā)現(xiàn)遠處的桂花樹上又多了三百六十五道劃痕,卻是他修煉的這段時間里,玄道蛇人替他所為。 眸中黑氣繚繞,瞳孔赤紅如焰,周繼君面朝東方,口吐玄氣。東皇太一的遺志已被周繼君煉化成一顆黑亮亮的寶珠,散發(fā)著駭人的氣息,而內(nèi)中所遺留的那幾分穹天境界的道力亦被周繼君吞噬殆盡。道力雖不多,可卻是穹天上品的強者所遺留的,周繼君吞噬完這絲道力,只覺體內(nèi)道力飛速攀升,此時已近玄天中品。 “這反王遺志真可謂是大補,若再多煉化一些,或許我的修為很快就能到達玄天巔峰,如能再悟出那絲機緣,說不定還能突破到穹天。” 把玩著手中的黑珠,周繼君看向散落在離恨天上起伏游走的反王遺志,嘴角微揚,起身,周繼君邁開大步向第二座古殿走去。 ......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 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br> 離恨天上,宮殿大獄外,頭戴金絲玉鏤高冠的老者捧書而讀。 桂花樹下冷冷清清,可他卻讀得津津有味,似乎很是享受這份孤寂。高風刮過,吹落了一片樹葉飄于書卷上,老者這才反應過來,怔怔地抬頭看天,爾后又看了眼一旁的年晷,喃喃自語道。 “轉(zhuǎn)眼都已過去二十余年了,老師前去修補輪回,至少還需五六十年才能回轉(zhuǎn)。這五六十年,倒能讓我安安靜靜地多讀幾遍道德經(jīng)。” 玄都法師喃喃說道,將手中書卷重翻至第一頁,就在這時,玄都法師忽地一皺眉,將書卷小心翼翼的合上,轉(zhuǎn)頭向遠處望去。 第五百八十四章 詭計賺玄都(上) 長嘯聲從遠處宮殿方向傳來,玄都手捋胡須,臉上浮起一絲疑慮。 “奇也怪哉,這離恨天上莫非還有其他人。” 四十六前,在天宮之亂后,太上駕兜率宮前往穹宇深處修補輪回,他著出《道德經(jīng)》,擇天地間信徒數(shù)萬人,又從中挑出十名對《道德經(jīng)》經(jīng)意領(lǐng)悟頗深的修煉者,放入封神輪回中歷練,玄都法師脫穎而出,最終成為太上的親傳弟子,飛升離恨天,年復一年的參悟《道德經(jīng)》。這些年來,玄都始終以為這離恨天上就他一人,孰料今日偶遇他人,玄都心中又好奇又激動,整了整衣衫,起身朝向遠處的古殿走去。 ...... 古殿中,一頭銀發(fā)及地的男子盤膝而坐,眸中流轉(zhuǎn)著半黑半白兩團漩渦,幽黑濃稠的煞氣縈繞眉宇間,眸子一開一合間,精光綻放,竟將他身前的虛空撕裂開深深的縫隙,五尺來長,內(nèi)中光暈流轉(zhuǎn),和周繼君原先的劍下世界沒什么兩樣。 四十六年,在離恨天上足足度過了四十六載孤寂冷清的歲月,除了前十年周繼君日復一日的劈劍外,往后的三十六年里,周繼君將一切時間都用在煉化反王遺志上。手中三十六顆黝黑光亮的珠子滴溜溜地打著轉(zhuǎn),每一顆都凝聚著曾經(jīng)攪亂天地不得安寧的梟雄的道意,在這被封印的大獄中看起來平平無奇,和集市上販賣的那些琉璃珠沒什么兩樣,可一旦這三十六顆反王道珠現(xiàn)身穹宇,定會在這天地間引起一番轟動。而周繼君吞噬了三十六名反王殘留的道力,修為已攀升至玄天巔峰,離穹天境界只剩半步。 在這個圣人君圣不出,穹天盡隱的時代里,玄天境界往往稱雄一方,玄天巔峰的強者更是天地絕頂?shù)拇嬖?,倘若周繼君出得了離恨天,定也是這太平盛世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只可惜即便他的實力已今非昔比,可也僅僅能劈開五六尺長的劍下世界罷了,無法容身而出。 “三十六反王遺志煉化完畢,果然好處頗多,等煉化了那第三十七道反王遺志,再領(lǐng)悟穹天道意一舉踏足穹天,到那時或許能劈出足夠容納我的劍下世界?!?/br> 枯燥而又絕望的離恨天上,也只有修煉之道上的突破能給周繼君帶來幾分好心情,白衣蕩起,銀發(fā)及地,周繼君起身邁開大步走向最后一座古殿,眉頭卻微微蹙起,這座古殿和之前三十六古殿般,也有nongnong的反王遺志,然而并沒化作黑風,而是凝成一方淡紅色的云彩。袍袖卷起,周繼君施展道力就欲將那道反王遺志吸入掌間,可當?shù)懒σu至,那股云彩竟碎裂開來,仿佛蝶舞一樣化作無數(shù)瓣四散飄離。 “此人是誰。” 周繼君面露疑色,喃喃自語道,這三十六年來煉化反王遺志,從未遇到過今日的情形,那些反王梟雄實力雖強,可無不企盼著逃離這大獄,因此死后的遺志也任憑周繼君煉化,冥冥之中希冀著有朝一日能隨周繼君逃出離恨天,然而適才流散的那道遺志卻殊為古怪,仿佛對周繼君不屑一顧。 緩步走入古殿,陡然間,周繼君目光落到墻壁上,瞳孔猛地縮。 刻在墻壁上的一行行篆字熟悉無比,若無它,周繼君亦無法取得今日的成就。 ...... “在人間曾有詩云‘滄海比落天,拂塵嘆無涯’。意思就是滄海之大,仿佛是天穹在世間的倒影般,沒有邊際。這滄海不僅大,而且充滿著危險和變數(shù),一般的船隊即便用鐵鏈串成連環(huán)船,也不敢輕易駛往那滄海深處。不僅僅因為那里充斥著暴風雨和大漩渦,更是因為在傳說中,滄海深處住著神仙、妖怪和兇獸......” “......游歷歸墟足兩年,心有感悟,融匯畢生所學,創(chuàng)《極墟天書》,留于有緣者。云某字?!?/br> “......玄道之玄不在乎變,而在人。人以己為燃碳,則玄道為烘爐,人以己為螻蟻,則玄道為天地,然則人以己為天地烘爐,則玄道如微渺。宏于己,壯體魄,煉心神,視己為天地烘爐,爾后萬千大道盡在指掌間......” “......吾縱橫天下上萬載,得大道一千九百七十七,然則于歸墟極底苦思一載,凝煉玄道,終成五道?!?/br> ...... 周繼君輕聲念叨著,心頭升起莫名的情緒,有些感慨,亦有些古怪。 “莫非這《極墟天書》的著作者也被囚禁于離恨天上,若果真如此,為何平天會得到《極墟天書》......云某......” 腦海中浮起適才那團飄散的淡紅云彩,周繼君若有所思,就見《極墟天書》的功法后,還刻著幾行篆字。 “天地諸所,唯有這離恨天上的大獄未曾游過,吾心已死,只求游遍天下以盡平生,于是化身反王大鬧了一場......想要出這大獄,需得斬斷殿外的桂花樹......吾留下這套功法以待有緣者,如此先去也,倘若日后得閑暇,可來歸墟一敘。” 來回讀了幾遍,周繼君搖頭苦笑,這自稱云某的人絕對是天地間了不得的人物,視離恨天大獄為無物,來去自由,又算出日后定有人能得到《極墟天書》,這般本事可比先前的那些反王梟雄強上許多倍,也不知他如今又去哪逍遙了......目光落到那個“緣”字上,周繼君心頭一動,喃喃自語道。 “留下這套功法以待有緣者......可是就算得到這功法,修煉至大成,也只能困于離恨天上,又有何用......云某先去也......等等,莫非修煉了這套功法便能脫困?” 眉宇間涌出nongnong的喜色,可轉(zhuǎn)眼后,周繼君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這極墟天書他早已修煉完畢,諸般道法皆能嫻熟施展,可并沒發(fā)現(xiàn)有能讓他脫困的法子。目光上移,周繼君細細打量起刻在墻壁上的《極墟天書》,陡然間,目光落到《天音決》上,周繼君心頭一陣狂跳,這古殿墻壁上的《天音訣》和周繼君之前所習的略有不同,卻是在原先的功法后又添加了一段。 “天音者,上古天地渾噩之語,能為道法,亦能蠱惑人心,誠則靈,以心神君主,道意為臣輔,可破出封印,亂人神志......原來如此?!?/br> 周繼君面露了然之色,自稱云某的那人定然施展了天音訣,蠱惑駐扎在離恨天外的天兵天將斬斷桂花樹,借此逃生,而一眾反王梟雄并不知曉此事,因此只走了那個云某。 “我以心念為主君,君子道意為臣輔,或許也能召喚來天兵天將。” 嘴角微揚,周繼君并不知道在天宮之亂后,離恨天外的守軍已全部撤離,上三天,下三天,空蕩蕩一片。不過,就算他知道了,遇上這個絕處逢生的機會,他定也不會放棄??v身而起,周繼君以君子道意輔佐心念,長嘯一聲,古樸的音符回響在離恨天上,然而苦等良久,卻遲遲沒有回應,就在周繼君漸生失望時,忽聽得大獄外傳來陣清朗的聲音。 “在下玄都,敢問道友為何隱于離恨天,可否出來一會?!?/br> 只有一人? 周繼君心頭咯噔一下,眉宇間浮起凝重之色,轉(zhuǎn)爾散去。 這人的聲音能突破離恨天大獄的禁制,顯然修為實力高絕,至少也有玄天,既然有一玄天境界的強者,又何需天兵天將來砍斷桂花樹。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形,不知道自己正被囚禁于離恨天上,更不知道四十六年前的天宮之事。 “天助我也,今日逃出離恨天的機緣,全在此人身上?!?/br> 苦等四十六年,原本一心只欲劈出劍下世界,不料無心插柳柳成蔭,周繼君自然喜出望外,不及多想,君子道意流轉(zhuǎn)而出,手捏印法,施展出天音訣,口吐古音。 “還不速速斬斷那桂花樹!” 古音傳出,周繼君滿臉迫切地望向前方,只等桂花樹折斷殿門大開,一如四十六前他為救羅剎斬斷那桂花樹時般。 許久過去,不見半點動靜。 周繼君心中微生出幾絲煩躁和不安,就在這時,只聽隔著禁制傳來疑問聲。 “道友......玄都實在不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