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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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這位公子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你雖自小被我收養(yǎng),可等你成年后,頂多也只能當個商行護衛(wèi),又怎比得上跟在公子身旁?!?/br> 柳煙落笑著摸了摸童子腦袋,示意他走到周繼君身邊,男童怯生生地回過頭,朝周繼君望去,無論是柳煙落還是碧華都是一驚。就見男童之前的慌亂懼怕之色蕩然無存,昂首挺胸,目光中流轉(zhuǎn)著世間強者才會有的孤傲。 良久,碧華公主幽幽一嘆,看向周繼君目光閃爍。 “大魔頭,這孩子似乎還真和你有緣。你之前可曾禍害過別的女子?” 周繼君苦笑著,腰間已被碧華重重地掐了一把,看得旁邊的柳煙落莞爾一笑,轉(zhuǎn)瞬后眸底浮起幾分羨慕。 “公子,十三他絕對干凈,你就收下吧。” “干凈?” 周繼君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朝男童兩*腿*之間看去,腰間又是一疼。 “笨蛋,柳小姐口中的干凈不是凈身,而是沒有接受過家族勢力的忠誠試練,心思純粹。” “君夫人所言即是.......” 柳煙落淡淡一笑,她話剛說一半,就聽堂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婢女匆匆走來,附耳對柳煙落說著什么。神色不住變幻著,良久,柳煙落嘴角泛起苦澀之意,朝著周繼君和碧華公主拱了拱手道。 “之前追殺你們的那人找上門來了,我東洲商行雖不懼,可夜長夢多,兩位還是帶著十三速速離開吧。我已安排好下人帶你們乘坐羽船離開云荒,兩位還請放心。只可惜......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br> 目光從柳十三身上移開,周繼君看了眼柳煙落,淡淡一笑道。 “今日欠柳小姐甚多,日后定會相報?!?/br> 直到此時,柳煙落心底才長出了口氣,她自知無法招攬周繼君,今夜費盡周折博取眼前男子的好感,就是在等這句話。 “公子既然如此說,那煙落也不矯情了。不出意外,五年之后,煙落會派人去尋公子,若公子還念著今日,就請來東洲商行助我一臂之力。” “何事?” “日后公子便知?!?/br> “五年之后.......” 周繼君眉頭蹙其,思索著開口道。 “不如先約定個地方吧,柳小姐就不怕到時你派出的人找不到我?” “不用。” 柳煙落莞爾一笑,深深看了眼周繼君,篤定地開口道。 “到那時,公子定已名動天下,想要尋得公子又何難。” 哈哈一笑,周繼君不再多言,一只手摟上滿臉溫情的碧華,另一只手牽著不舍離去的柳十三,大步走出廳堂。 直到周繼君的身影沒入色,柳煙落方才收回目光,幽幽一嘆。就在這時,廳堂一側(cè)的大門猛地拉開,穿著堅甲手持狼牙棒的大漢疾步走了進來,正是之前追殺周繼君和碧華的那名強者。 “人都走了?” “嗯。” 柳煙落輕聲應道,從容不迫,朝著大漢盈盈一拜。 “多謝三叔,肯陪煙落演這場戲?!?/br> 伸手將頭盔摘下,摔落在地,那大漢抄起案上的酒壺,大口大口地飲了起來。 “侄女,你這么做值得嗎?!?/br> “誰知道呢?!?/br> 柳煙落慘笑一聲,凝望向廳堂外凄涼的夜色,半晌喃喃低語著。 “我想要的,其實真的不多?!?/br> ....... 離開荒蕪亂戰(zhàn)之地,和東洲商行一干人道別,周繼君招出云座向東飛去。男童似乎第一次乘云而飛,他慘白著小臉,死死抓著周繼君的腰帶,緊閉雙眼,不敢去看云下萬丈之地。 “大魔頭,這孩子究竟有何特別之處,讓你如此上心。” 碧華公主上下打量著滿臉懼怕的柳十三,眼中不由得浮起幾分失望。 “我只是隱隱感覺到,他和我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或者說是機緣吧?!?/br> 月色下,周繼君銀發(fā)飄向身后,余光中,柳十三正怯生生地朝他看來??擅棵慨斨芾^君轉(zhuǎn)過頭看向他,他卻飛速地低下小腦袋,似乎極怕對上周繼君的目光,看得一旁的碧華公主不住發(fā)笑。 “大魔頭,你以前當真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嗎。” 眼見碧華公主冷笑一聲,那只潔白柔軟的手又要向自己腰間抓來,周繼君無奈地嘆了口氣,連忙說道。 “碧華你又不是不知,我三年前才到東勝,又怎么可能在這里留下......” “那就是之前有咯,哼,還不老實交代。” 第四百六十七章 屠龍之死 碧華公主不依不饒地抓了過來,周繼君看了眼埋頭不語的柳十三,隨后冷笑著,一把摟上碧華公主的腰肢,伸手朝她挺翹柔軟的香*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竟敢對為夫不敬,再鬧的話可別怪本魔頭胡作非為了?!?/br> 碧華公主雖已和周繼君有了肌膚之親,可她身份高貴乃是世人眼中仙子下凡般的公主,況且那小童還在一旁,此時被周繼君在那里拍了一巴掌,碧華絕美的面龐上早已變得通紅無比,嬌羞動人。 “什么為夫!哼,大魔頭,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了?!?/br> 偷得浮生一日閑,兩人如同世間尋常少年少女般打打鬧鬧,不知不覺間,拂曉將至,東部崇山峻嶺隱約可見。在那處長長的走廊前,兩方大軍激戰(zhàn)正酣,尸橫遍野,血流如河。狼煙扶搖而上,無論南面妖王大山,還是北部東洲修煉宗門占據(jù)的群山,都已烽火連天。 一場注定會讓打破天地穹宇上萬年安寧的大戰(zhàn),終于開始。 “開打了呢?!?/br> 碧華公主緊緊偎依在周繼君懷中,目光掠過廝殺慘烈的戰(zhàn)場,深吸口氣,美眸中溢出幾絲興奮之色。 “接下來又要開始忙了。我和無名只有在百里內(nèi)才能通過心念心神聯(lián)系,他替我領來了妖王中最清閑的都尉之職,分管押運糧草而不用上戰(zhàn)場,手底下大妖小妖十來只?!?/br> 懷中美人兒的發(fā)香混著硝煙的氣息撲入鼻中,周繼君淡淡一笑道。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偷得空閑幫你提升修為?!?/br> “押送糧草都尉?” 碧華臉上浮起莫名的笑意,和周繼君對弈,每每當她準備落子布局時候,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糧草官雖然不起眼,可糧草卻是大軍的根本,妖王可以忍著數(shù)月不食,然而尋常小妖還未褪去獸性,一天不食rou便會發(fā)瘋,士氣下降。這其中,倒有很多文章可做。” 就在這時,站在云端的男童陡然抬起頭,周繼君轉(zhuǎn)目看去,只見他死死盯著云下的激戰(zhàn),神情麻木,可眼里卻隱隱約約泛起幾絲火熱。 “咦,他好像開口說話了?” 碧華公主詫異地看向柳十三,凝神聽去,臉色微微復雜。 “他......這是在念詩?” 風的呼嘯和絮語回蕩在耳邊,那首少年時候熟悉無比的詩歌隨風蕩來,周繼君表情陡然凝滯,脊背微微顫抖,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云頭高歌的男童。 ...... “昔有大將軍,掌劍攜佳人。南征亂寇滅,北伐百族退......” ...... “聲名動七州,御殿封國柱。為君效死命,到頭空悲戚......” ...... 歌聲起初細若蚊蚋,待到后來愈發(fā)激昂,熱烈的火光從男童眼中溢出,他傲然立于云頭遙望那方戰(zhàn)場,運籌帷幄、執(zhí)掌征伐的統(tǒng)帥風采顯露無遺。 一曲唱罷,卻仿佛耗盡了男童全身力氣,眼睛一閉,昏倒在云座上。 饒是碧華見多識廣,此時也被嚇了一跳,她撥開遮眼的發(fā)絲,滿疑惑地打量著男童,隨后轉(zhuǎn)望向周繼君。卻見他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迷惘地看向男童,良久才張了張口,艱難地吐出四個字。 “......步大將軍?” 那年周繼君初下落云山,身邊只有兩人,一個是蒼怒子,另外一個就是曾經(jīng)執(zhí)掌大煜傾國兵馬的步空堂。云州一別后,周繼君再沒見到過步空堂,最后一次聽到他的消息,卻是步空堂率領步家軍老卒直撲皇宮戰(zhàn)死于駕前的噩耗。柳十三吟唱的這首歌只流傳于七州,稱頌步大將軍平生功勛,可他一個四大部洲的小童又怎么會知道? 心頭撲通撲通直跳,周繼君目光凝滯在柳十三蒼白的小臉上,竭力尋找著容貌中的相似之處,良久,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喃喃道。 “一點都不像呵。” “怎么了,他到底是誰?” 碧華公主走到周繼君身旁,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他之前的神情語氣倒有點像七州時候的一個位老朋友,可那人早已逝去,又怎么可能變成一個小童?!?/br> 聞言,碧華公主眼中浮起異樣的光采,她略一思索,開口道。 “你那位朋友何時逝世的?!?/br> “六七年前......” 話未說完,周繼君心頭一顫,他緩緩轉(zhuǎn)過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六七歲大小的男童,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或許真是你那個朋友轉(zhuǎn)世呢。否則,你又為何會生出熟悉的感覺。” 碧華淡淡一笑道,看了眼晨光下慘烈的戰(zhàn)場,血海尸山,法寶橫飛,隨后握住周繼君的大手,輕聲說道。 “先回黑石山吧,等他醒來再說。” ...... 四大部洲東北方的天頭,有一塊方圓百里的飛地,其上樹木蔥郁,溪流潺潺,一副生機勃勃之象。在這飛地正中央,矗立著一座大山,山峰如斧鑿般平滑,隨著“轟”的一聲巨響,人影倒飛了出去,偌大的山峰從中間坍塌,摔落云下,朝著東勝神州的諸侯國之地落去。 “還要打?” 男子漂浮在云團中央,平靜地看著顫巍巍站起身來的老人,神情微微復雜。 “當年......” “休提當年!” 老人微微一晃,站穩(wěn)身形,翳白的眸子對上云頭的男人,怒吼一聲駕云而起。 掌影漫天,百萬只攜著上千萬斤巨力的大掌壓向神情淡漠的男人,遮天蔽日。就在掌影即將把男子淹沒時,一只口中噴著火焰的六足巨獸從男子身后躥出,張口將掌影吞入口中,隨后飛向駕云而上的老人,身形宛如流火,重重地撞在他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