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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157節(jié)

第157節(jié)

    李承宏道:“您也就只能在這里罵罵,除此之外還有什么法子?論得寵,父皇怕是有二十年沒和您同處了;論身份地位,人家皇后后宮之主;論勢力,自打和薛大郎結(jié)盟之后,大明宮里那些太平公主的人,誰不向著她?太平公主都經(jīng)營多少年了,連父皇都是她請到宮里來的,您和他們那幫子斗不是自找苦吃……”

    “砰!”王貴妃一章拍在案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李承宏愣了一下,卻并不害怕,反而嘿嘿笑了起來。王貴妃怒道:“很好笑?”

    “不是不是,我就是突然想笑,沒別的意思,母親大人勿怪。”李承宏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臉。

    王貴妃冷冷道:“我不信她什么都比我強,她那么強怎么沒生出個龍脈來?遲早一天我要她跪在我面前哭的時候!”

    李承宏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說道:“哦對了,前幾日我府上發(fā)生了個小事,逮住一個內(nèi)賊,被不知誰收買了,常常遞信出去?!?/br>
    王貴妃皺眉道:“誰指使的?”

    “還能有誰?”李承宏不動聲色地說,“不過沒拷問出來,我估計他自個都不知道替誰賣命……這狀況下去,我覺得還是讓了太子位比較安穩(wěn)?!?/br>
    “你說什么?”王貴妃幾乎要站起來,怒道,“大伙爭還來不及,而你是陛下的長子,名正言順,卻要自己相讓,腦子糊涂了?”

    李承宏道:“糊涂的是母親罷?我卻是清醒得很,這么下去咱們母子遲早給人弄死?!?/br>
    “誰敢?”

    李承宏忽然又哈哈大笑,笑罷沒頭沒腦地說:“其實咱們母子倆的性子很像。母親要是好好和高皇后相處,低聲下氣地陪著小心,多半是沒事的……”

    “放屁!老娘會對那黃毛丫頭低聲小氣?”

    “別急,我不是還沒說完么?”李承宏道,“如果母親這么著,應(yīng)該保無虞;我要是認(rèn)命,做個提線木偶,正如潘大胡子他們進言的那樣,和薛大郎交好妥協(xié),也不用cao|心太多了……”他一開始說的時候還平淡緩和,這時口氣忽然一冷,“可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王貴妃此時預(yù)感到兒子今日有什么事要說,急忙問道:“你要如何?”

    李承宏走上臺階,來到上座一側(cè),隨手拉了條腰圓凳坐了下來。這里沒有別人,他在自己的親娘面前實在沒多少禮節(jié)。

    他就這么坐著沉默了很久,期間王貴妃催問了兩次也不說話。良久之后李承宏總算開口道:“太平公主不行了,這時父皇要是有那么一點志氣,事情不是容易得很么?”

    “怎么容易了?”

    李承宏嘆息道:“貴為天子一國之君,對臣民生殺予奪乃天賦之權(quán),名正言順。您說容易不容易?北衙本是皇家親衛(wèi),父皇要重新任命禁衛(wèi)將帥是很正常的事,沒人敢說不對,然后……唉?!?/br>
    他沉吟片刻,終于坐近了一些,靠近王貴妃小聲說了一陣話。

    很快王貴妃的臉色就變得紙白,手都有些哆嗦起來:“你……你瘋了!”

    相比之下李承宏顯得十分鎮(zhèn)定,淡然道:“前日和李先生下棋,他以為我已經(jīng)輸了,非要我認(rèn)輸。最后我還不是一樣出奇制勝,只要不認(rèn)輸總是有法子的……太子,國家之本啊,天都給我這樣的名分,坐以待斃浪費了實在可惜得很?!?/br>
    李承宏自顧自地喃喃回憶道:“當(dāng)初在幽州時,我只是一個失勢宗室的兒子,在幽州和流放有什么區(qū)別?雖然咱們身上都流著高祖皇帝的血,可當(dāng)時有什么用?不料世事難料,稀里糊涂的居然成了太子了,就算是那籠中鳥,可也是太子啊。”他若有所思地說,“有時候我早上忽然醒來,以為自己還在幽州……”

    王貴妃道:“可是無論如何這樣的事,絕對不能做!”

    李承宏冷冷道:“這里是大明宮!什么不能做?咱們的祖母,連親兒子都?xì)⒘瞬恢灰粋€,啥不能做?母親怕了,那您還和高皇后爭什么,您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嗎!”

    王貴妃怔怔道:“無非就是勾心斗嘴,吵吵鬧鬧……”

    李承宏道:“這么下去,母親一定會去冷宮,幽禁到老死!而您的兒臣會身首異處……這是失敗者的下場,不過是平常的事罷了?!?/br>
    “可是……”

    李承宏斷然道:“母親如不同意與我合謀,我立刻讓太子位,請出京師,去幽州或是嶺南都可以,或許能保得性命。”

    “你……”

    李承宏不等王貴妃說完一句話,又道:“兒臣絕非戲言!事到如今,要回頭也晚了。待高皇后與薛大郎里應(yīng)外合,形勢一成大權(quán)在握,母親覺得高皇后會寬恕您么?只要他們想動母親,同樣也不會放過我?!?/br>
    ……

    人心思安,多數(shù)人都希望局勢能夠穩(wěn)定。有人說追求安定是軟弱無能的表現(xiàn),如果此話當(dāng)真,那么很多人都是軟弱的。不過穩(wěn)定的機會已經(jīng)錯失,早在李隆基在朝時,那才是一個真正可能穩(wěn)定的良機,所以當(dāng)時李隆基才那么得人心,他迎合了人心思安的需要……可是機會已經(jīng)錯失。

    現(xiàn)在這個狀況格局復(fù)雜皇權(quán)衰微,還能平靜么?不過都是表象而已,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薛崇訓(xùn)應(yīng)該也是軟弱的,他一開始就不是劉邦或者李世民那樣渴望至高無上的人,如果不是預(yù)知危險,根本不會去摻和危險的權(quán)力爭奪;如果他前世是個毫無歷史知識的人(連朝代都弄不清的大有人在),肯定會好好做他的皇親國戚衛(wèi)國公,每日打打球、聽聽曲、玩玩女人、逗逗鳥完事……偏偏知道了,于是踏出一步,再想收手已不可能。

    他如今這位置,要放權(quán)退讓是絕不可能的,只能步步進逼。

    除了發(fā)展壯大自己的勢力,他還在加緊對皇室的監(jiān)控。內(nèi)廠監(jiān)視太子是自然的事,實際上薛崇訓(xùn)最重視的不是太子,而是皇帝李守禮。就算李守禮不理朝政,但是他手里的皇權(quán)照樣讓人感到有些惡寒。

    薛崇訓(xùn)一面聯(lián)系宦官魚立本等太平黨的宮人,在李守禮身邊布置人手;一面也和禁軍將領(lǐng)保持聯(lián)系。將軍常元楷、李慈等都是太平舊黨,中級將校也有不少和薛崇訓(xùn)熟識。

    他曾經(jīng)自己推演過與李守禮之間的斗爭,自覺勝算不多。不過世事人為,人才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李守禮那樣的人,有勝算也不干事,就沒話說了。

    假使李守禮第一步提拔自己的人掌禁軍,薛崇訓(xùn)就有點頭疼了。他自然會意識到不妙,可是他一個異姓王根基尚不是很牢固,直接發(fā)動政|變謀朝篡位實在壓力很大。

    謀朝篡位是件有難度的事,名不正言不順,很多人就覺得起事的機會來了,很顯然會有不少姓李的自稱“李皇叔”之類的動心思。就連朝廷內(nèi)部也是個問題,李守禮做皇帝,薛崇訓(xùn)可以大搖大擺地調(diào)集軍隊去鎮(zhèn)壓稱|帝的李隆基;如果朝廷不姓李,內(nèi)部應(yīng)該有各種始料未及的事兒。

    究竟會怎么樣?薛崇訓(xùn)自己也沒想明白,得試了才知道;他明白的是這么篡奪皇權(quán)很不安全,不然曹cao之流干嘛不痛快稱|帝?

    于是李守禮這么撒手不管是喜聞樂見的事,只需要隨時監(jiān)視著他仍舊在紙醉金迷就好。

    或許是薛崇訓(xùn)已動了反心的原因,如今他也是額外注意起名聲人心起來,畢竟以后走到了那一步,反對者太多搞得眾叛親離實在難以應(yīng)付。

    正好朝里幾個法司衙門在審姚崇的案子,呈上的奏章是滿門抄斬。薛崇訓(xùn)就想說說好話,倒不是因為在洛陽時李鬼手和那歌妓非煙求情的緣故,而是他覺得李鬼手的話有些是有道理的,幫姚崇他們家一把,能贏得一點士人之心。

    第六十二章 清算

    光線灰暗的刑部大牢,最近熱鬧了起來。平時沒關(guān)那么多人,刑部并不直接管案子,一般只是負(fù)責(zé)復(fù)核各衙門的案情卷宗、頒布修改刑律等事,或是審大案欽案。這會兒就正遇到大量欽案,多半是從洛陽押解回京的叛臣,所以才一下子關(guān)了那么多人。

    這里的條件比一般監(jiān)牢好多了,并不是陰|濕的地牢,地上干燥清潔,牢房里還鋪著干草。不過對于犯人們來說依然形同地獄,因為可以進到這里的犯人多半都有身份,不然沒資格讓朝廷中央直接看押。

    參與謀反的姚崇一家子被押進長安之后就關(guān)在這里。抓進來的有二十幾口,主要是姚家的家眷和近親。至于那些純粹的家丁奴婢,在洛陽查清楚之后就被放掉。

    在唐朝被司法衙門判株連的情況實在很少,就算是犯了重罪的多數(shù)都是判本人斬刑,家眷或流放充軍或貶作奴隸,只要沒死的人通常都能得到朝中同僚多多少少的幫助。因為唐朝聯(lián)姻極多,倒霉了一家,總是有在職官員幫忙周旋。但這次謀反情況不同,重刑者很多,先是崔門直接被軍隊屠|殺,然后押解到京的許多家都被判株連。

    李隆基身邊的高力士、劉幽求、張韋、姜浩、姜長清等人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沒來得及被俘,有的自殺有的被部下殺掉,但罪責(zé)依然沒完,他們的家人也要被秋后算賬。

    最近幾天就在審姚崇案了,被關(guān)在大牢里的姚家人多半也猜得到結(jié)果,無非就是個死。姚崇在李隆基反叛時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是其身邊的要員,怎么可能不清算他們?

    姚崇家二十幾口人,兄弟、兒子、侄子等有五六個,其他全是女眷,除了兄弟子侄們的老婆還有他的小妾,女兒只有一個。

    他那女兒的名字叫姚宛,在陜郡還頗有艷名,聽聞長得如花似玉,當(dāng)初上門提親的媒人是絡(luò)繹不絕,都是當(dāng)?shù)卮笞澹踔疗渌赖拇笞迥矫鴣硐胍?lián)姻。她爹又干過宰相,出身書香門第,正是才子佳人故事的標(biāo)準(zhǔn)女主角,少不得也被許多自負(fù)才子的兒郎意|yin,偶然結(jié)識一番風(fēng)花雪月……不料姚崇一朝事敗,竟要落得香消玉損,雖然沒人敢在朝里公然求情,但私下里也少不得惋惜幾回。

    就算被關(guān)在牢里了,也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就連送飯的獄卒也會多看幾眼。

    男牢女牢是分開的,姚家女眷近二十人被關(guān)了一個牢房里,地方不夠,除了姚崇本人,其他犯人都是許多人擠在一塊兒。睡的地方就是一堆干草,已經(jīng)很不錯了,飯能吃個半飽就得感謝上天,至于洗漱……在此時的牢獄里還能講究這個么?于是姚崇這些女眷,穿著臟兮兮的囚衣,亂蓬蓬的頭發(fā),黑乎乎的臟臉,就算以前很漂亮的都不堪入目??墒且ν鹁退闩K成這樣,也是丑不起來,水靈的眼睛、較好的面部線條依然美麗。

    也難怪獄吏也會注意她了。這日一個獄吏帶著兩個獄卒打開了門進來收拾垃圾,原本這種事就是低等雜役干的事兒,偏偏來了個獄吏,無非就是沖著年輕美貌的姚宛來的。

    姚宛被那尖嘴猴腮的獄吏瞅得渾身不自在,也感覺不太對勁,但如今這處境她只有默不作聲。要是在以前,誰敢對她如此無理?她父親為官多年,在家鄉(xiāng)的威名不只是吹噓。

    原本以為那獄吏看看就罷了,不料過得一會他竟然動手動腳起來,笑嘻嘻地伸手要摸姚宛的下巴。

    姚宛急忙后退躲避,不料腳下沉重的鐵鏈讓她步子沒跨出去,上身卻后仰了,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上,痛呼了一聲。

    旁邊有女囚忙去扶她,獄吏也湊上去扶,姚宛怒斥道:“好不知禮!”

    兩個小卒頓時大笑起哄起來,獄吏也笑道:“明兒就要問斬了,扶一把沒事吧?”說罷又伸手想摸她的脖子。

    “啪!”姚宛瞪圓杏眼一巴掌將其手打開,罵道,“無恥之徒?!?/br>
    獄吏怒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逼|了過去,旁邊姚宛那些姨娘嫂子們嚇得呆站在一旁,哪里還敢?guī)兔??姚宛大急,就地手腳并用欲掙脫,卻被抓住了袖子,她一掙不想布料實在低劣,只聽得“嘩”地一聲袖子就被扯下來了,頓時露出了胳膊上的肌膚。她的手臂原本被衣袖遮著比臉要干凈許多,在昏暗牢獄中泛著雪白的光澤。

    姚宛忙抱住胳膊,她何嘗被人這么對待過,又怒又怕幾乎要哭將出來。

    獄吏看著那白生生的肌膚立刻兩眼放光,有些猶豫地向前逼近了兩步,畢竟這是在刑部,太過分要付代價的。也許獄吏就是想調(diào)笑一番,并未真打算做什么,可是他這么副色|瞇|瞇的樣子可把姚宛嚇壞了,她一邊連滾帶爬一邊哭:“別過來,別過來……”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大喝:“大膽!給我住手!”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特別是獄吏被嚇得渾身一抖,幾乎要坐下去。片刻之后姚宛抬頭看向牢房門口,只見一個高大的青麻葛衣男子怒氣沖沖地站在那里,右手按劍,滿臉蕭殺,叫人十分害怕,但她又不只是害怕,因為這人是來制止暴行的。

    臉有些黑的青袍男子身后,另外還有一個紫袍中年人、兩個紅袍官員。姚宛的家父就是當(dāng)官的,她自然對官場服飾很熟悉,一看官袍顏色就知道來的是朝中大員,與紫綾官袍并行的那個穿麻衣的高個肯定身份也不低。在她這樣出身的人心里,自然自覺是當(dāng)大官的叔叔伯伯們和父親一樣都算好人,一種安全感頓時就泛上心頭,心下還有些感動,就像一個溺水的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晉王息怒,此人我一定嚴(yán)懲?!弊吓壑心耆艘矐?yīng)該感覺到了那高個紫袍人的殺氣,急忙勸了一聲。

    那人口中的“晉王”是誰姚宛并不知道是誰,李唐的親王不少,姚宛自去年就被抓進了牢獄,自然不知道薛崇訓(xùn)被封親王的事兒。

    這時高個放開了劍柄,說道:“刑部是崔相公(崔湜)管的地方,直接砍了刑部的人有點不給面子……”他又對那獄吏喝道,“不然老子一刀宰了你跟捏死只螞蟻一樣!”

    “混賬東西,還不快滾!回去等著領(lǐng)罪!”那被稱為崔相公的中年人也罵了一句。

    獄吏連滾帶爬地狼狽出了牢門。姚宛看著他那樣子心里頓覺很是解氣,對那高個多了幾分好感,心道他雖然兇說話也粗俗,可人還是很好的。

    姚宛正想說兩句道謝的話時,卻見那英雄救美的人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大概是因為自己太臟太丑的緣故。

    她正失落時,忽然感覺有人走近,本能地想躲,卻聽得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別怕,你的衣服破了?!痹瓉硎撬穆曇?,姚宛便沒躲,身上頓時一暖,一件葛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料子比較粗,但缺有皂角香料的余味,干凈的味道。

    姚宛臉一紅,想說點什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幾乎忘記自己明天就要死掉。

    這時邊上的紫袍中年人道:“來人,把這些人的鐐銬開了?!?/br>
    周圍頓時有人小聲說起話來,紫袍中年人便解釋道:“李隆基謀逆,致使民財國賦虛耗、軍民死傷無算,罪大惡極,脅從者嚴(yán)懲!姚崇更是罪加一等,理應(yīng)滿門株連,三法司合審也是這么個結(jié)果。但晉王念及姚崇曾經(jīng)于國有功,多方說情,今上也寬宏大度,方才降罪一等,赦免姚家家眷死罪,男丁流放嶺南,女眷貶為娼伶。晉王又做了一件好事,將你們?nèi)珨?shù)買下充作家奴,免去淪為娼優(yōu)受人輕賤之苦,當(dāng)今朝廷除了晉王誰敢收留你們?他可是你們家的恩人,記住了?!?/br>
    牢里的女眷們頓時哭泣起來,紛紛跪倒在地拜謝。雖然做奴婢也不是什么好下場,但總比被砍頭強多了。

    那高個擺擺手道:“罷了罷了,起來吧,收拾一下跟我走,不用做囚犯了。”

    姚宛偷偷看了一眼,只見那人去了外衣身上穿著一件潔白的綢內(nèi)襯,干凈得一塵不染,不過一個人只穿著里襯在外頭走實在是衣冠不整……

    另一個紅袍官兒玩笑道:“聽說薛郎當(dāng)初大軍駐在洛陽時,認(rèn)識了二十四樓花魁步非煙,來為姚相公求情的,這事兒真的吧?”

    晉王笑道:“真有這事?!?/br>
    姚宛聽見他們的對話,頓時明白……這位晉王是薛崇訓(xùn)?姓薛的王爺,還帶兵到過洛陽,除了他還有誰?

    她的心緒頓時有點復(fù)雜起來,雖說她的父親姚崇獲罪不應(yīng)該算到薛崇訓(xùn)頭上,薛崇訓(xùn)不帶兵來打也有別人來??墒撬幌氲礁赣H即將被處死,而薛崇訓(xùn)又是父親曾經(jīng)的敵人,心里總不是個滋味,仇人倒是算不上。

    不過姚宛很快就想通,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淪為奴婢了,還別扭這個作甚?

    第六十三章 雨點

    薛崇訓(xùn)讓薛六去簽買賣契約,自己帶著姚府女眷十八人徑直從刑部出來了。只能買女眷,男丁不能留在京師要被流放到嶺南充軍。至于買的這些女人拿來干嘛,他自己也不知道,多半是沒什么用處,家里又不缺丫鬟奴婢。

    不過當(dāng)他從車廂里觀察那些人的表情時,發(fā)現(xiàn)多半帶著幸慶和感激的表情,心里倒是十分好受。算是做好事幫助別人罷,無論是何居心,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