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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139節(jié)

第139節(jié)

    孫氏以為善,又有些自責地嘀咕道:“可是你們……”

    “沒事?!毖Τ缬栆荒樔诵鬅o害的笑意,“送大人回去要緊,其他的事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時李妍兒已細細索索地開始穿衣了,好不容易穿戴好,頭發(fā)尚有些凌亂,但大晚上的她也顧不得許多了。她從幔帳里面走出來,還埋怨道:“以前我就說沒什么,娘非要躲躲閃閃的,現(xiàn)在可好。”

    孫氏看了一眼薛崇訓,對李妍兒輕斥道:“別說了,走罷。”

    李妍兒翹起小嘴繼續(xù)埋怨道:“人家身上軟得路也不想走,一點勁都沒有,還要走大老遠……”

    倆人一面說著話一面往外走。帶她們出去之后,薛崇訓才長噓了一口氣,他仰面躺到大床|上,滿腦子都是那yin|穢之事,可現(xiàn)在李妍兒已經出去了,沒辦法。想喚那近侍進來解決問題,卻又覺得一會李妍兒回來瞧見不太好。既然結成了夫妻,日子還長著,薛崇訓明白有些事兒還得有點規(guī)矩和講究才行。他在等待之中,不知不覺竟然就睡著了。

    ……孫氏剛在屋子里還一副慌亂不知所措的模樣,一出門就變得若無其事,直著天鵝一般的脖頸行為舉止也是高貴得體,絲毫沒有任何異樣。

    李妍兒見母親的表現(xiàn)前后反差巨大,也是掩嘴輕笑了一聲,但被瞪了一眼之后,她只得收住笑容伸了伸舌頭做了個調皮的鬼臉。而孫氏則露出一絲頹然而輕松的表情,她心道:剛才幸好沒出什么事,不然以后如何面對自己的女兒?

    前面兩個丫鬟打著燈籠,一行人沿著走廊走上了石路,順路過去便是“聽雨湖”,名字還是金城縣主取的,但薛崇訓沒對人說過,府中的人還以為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孫氏現(xiàn)在便住在聽雨湖畔的一處清幽的小院子里,以前是薛崇訓的書房,不過他幾乎不去那地方,現(xiàn)在孫氏都住了一年,倒是摸熟了。她平日正好在書房里掌管王府的內務,收支賬目、永業(yè)田的人丁收成等等事宜都得她過問之后方能生效。權力是薛崇訓給的,身份又在那里擺著,府中眾人少了許多外水收入也是沒辦法。

    還沒到地兒,迎面就有兩個丫鬟提著燈籠走來了,孫氏便說道:“妍兒就送到這里罷,我自己回去便是?!?/br>
    李妍兒打了個哈欠道:“都走到這里了,不如就挨著娘睡吧。”

    孫氏正色道:“趕緊回去!薛郎過不了幾日便會出京,你不服侍夫君,纏著娘作甚?”

    “行,我回去還不成么?”李妍兒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轉身便走,不過她倒不是個喜歡賭氣的人,剛走兩步便回頭笑道,“明兒一早來問娘安好。”

    孫氏回去沐浴更衣之后卻久久沒法入睡,輾轉反側之中腦子里全是薛崇訓那亮澄澄的身體,甚至還浮現(xiàn)出自己的手指輕輕按在他胸肌上的臊|人情形。她不禁唾了自己一口,好不知廉恥!但轉瞬又想:我一個人想想,又沒人知道,有什么要緊的?

    她倒是越來越依賴薛崇訓,本來皇家的那點恩怨對于孫氏來說就看得比李妍兒還淡,孫氏早就不計較政變中造成的怨恨,現(xiàn)在的生活她也很滿意,身為河東王府的岳母,身份地位并不比以前差,誰也不敢欺負到她頭上拿氣給她受,只有她讓別人受氣的份。只不過她年輕守寡有時候很是難熬,但想想做李成器偏室的時候也難得被臨幸一回還得和其他女人爭寵她也就平衡,左右也差不了多少。

    胡思亂想之中,她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剛才薛郎要是對我來強的,我該如何是好?

    她頓覺臉上一陣發(fā)燙,要說起先薛崇訓肯定是動了壞心思,雖然他找了個借口,但那點小把戲怎么瞞得過孫氏的眼睛?如果只是想提醒她讓李妍兒相送,沒別的意思,他無事拉孫氏的手腕作甚?男女之間身體接觸已是比較親密的動作了。

    于是薛崇訓拉手腕的場景便在孫氏的腦海里反復重播,讓她愈發(fā)難以入眠。

    這時孫氏還十分怨念,埋怨薛崇訓太知禮節(jié)進退……轉眼間她又嘆了一口氣,心道:要是真發(fā)生那種事,卻也頭疼。人為自己的生活作想是天經地義的事兒,現(xiàn)在孫氏的好日子來源于與河東王府的聯(lián)姻關系,假設踏出了那一步,到時候讓李妍兒埋怨唾棄,而孫氏也有年長色衰的一天,到時候該靠誰去?想到李妍兒,孫氏更加不舍了,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從來都當寶貝似的,可不愿意她受到傷害。孫氏絕不想和她搶什么,只會幫助女兒和其他女人爭寵。

    孫氏提醒自己:薛崇訓到底是晚輩,他不懂事的地方自己應該懂,如果他不知得體要胡來,我也應該拼死抵抗。

    她左右睡不著,只得披了件長衣服起床,走出床帳時,只見當值服侍的那丫頭已蜷縮在珠簾外的軟塌上睡死|了,還打著輕酣,孫氏從旁邊走過她一點知覺都沒有。孫氏看了一眼那丫頭的睡姿,心道婦人到底弱小,腦子又浮現(xiàn)出薛崇訓的身體來了,不知怎地看到什么東西都能亂想。

    孫氏走到門口取下門閂,“嘎吱”一聲開了門,這下子那丫頭總算醒了過來,抬頭一看便睡眼惺忪地說:“奴兒這就起來侍候夫人。”

    “躺著吧,我想起還有本帳冊明天要用,你也幫不上忙?!睂O氏說了一聲便走出臥房,向書房走去。

    這間書房后面有道推拉式的木格子門,孫氏拉開便能聽到從竹筒里流進小水潭中的“叮咚”水聲,倒是清雅幽靜。但這樣的聲響仿佛襯托得夜色愈發(fā)安靜,也愈發(fā)孤寂。

    孫氏幽怨地嘆了一氣,走到書案旁邊跪坐下去,但這里連一個人也沒有,她干脆盤腿舒舒服服地坐在蒲團上。

    櫚木案上擺放著文房四寶等物,還有一副筆架,上面從大到小依次掛著各種型號的毛筆,有畫畫用的有寫斗大字的也有寫蠅頭小楷的筆。孫氏無意之間瞧見了其中的一枝畫畫用的毫筆,頓時想起一件難堪的事……她猶豫了一會,便伸手取了下來拿在手里觀看,這枝筆她卻是認得。記得上回薛崇訓還握著它畫畫兒……

    不過現(xiàn)在她卻是沒多少心情用它來做什么事,從初時只想著薛崇訓的身體,現(xiàn)在主要的還是心境上的孤寂,很想有個人陪著,這么一枝筆毫卻是解決不了人心里的問題。

    一種很難描述的孤寂,孫氏并不是沒有人說話,平日有侍女服侍,李妍兒也常常過來噓寒問暖,就是她管理家務經營時,也會和不少人來往;但身邊的人再多也讓她覺得很孤單,就仿佛什么地方有個需要填補而不得的空缺一樣。

    從后門看出去,漫天的繁星,夜更深了。

    第二十六章 樂子

    薛崇訓的隴右舊部到達長安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中旬了,張五郎宇文孝等人與殷辭率領的神策軍匯合后一路回來。這幫人名義上并不屬于薛崇訓私人的官吏和衛(wèi)隊,建制上依然直屬朝廷。河東王的封號是兩個字的郡王,級別比一個字的親王低,薛崇訓不可能有名義擁有如此多的官員和軍隊;不過朝臣們心里都清楚,他們實際上全是薛崇訓的嫡系人馬。

    張五郎等將帥以前在宮城玄武門呆過好長一段時間,在禁軍中多有交好的熟人,他們回來時,禁軍都尉陳大勇等人不顧避諱穿布衣出城私見。薛崇訓也是脫了官袍,穿了一身麻衣去迎接,這樣可以借口以好友的身份。

    薛崇訓在長亭盡頭遠遠地就等到了遠道而來的四千余人馬,只見道路上黑乎乎的一片衣服。神策軍剛建立的時候就因為軍服的顏色得了個外號“壽衣軍”,軍容便是這般黑漆漆的模樣。他們趕了千余里的路風塵仆仆的里面還夾雜著各種騾馬物什,看起來自然就亂糟糟的。軍隊為了行軍扎營,不僅帶有武器,還有帳篷、鍋盆、柴刀、錘子等玩意,一火十人人除開戰(zhàn)馬一般都有六匹驢或騾駝東西,長途行軍后自然就不太美觀,就跟一群遷徙的牧民一般。

    身穿麻布葛袍的薛崇訓站在最前頭遠遠眺望。這時張五郎等幾個將領官吏便策馬從隊伍中出來了,加了幾鞭徑直向薛崇訓這邊奔將而來。

    數人行到跟前,從馬上下來向薛崇訓及其身后的眾將帥抱拳為禮,說了些客套的話。薛崇訓的禮節(jié)卻是十分簡潔隨意,也不言路途勞頓辛苦等寒暄話,只對張五郎笑道:“月前收到五郎的書信,獲悉你已在鄯州成親了,媳婦一起回來了沒有?”

    張五郎見郡王及不少禁軍將領這么給面子出城相迎,初時還有些受寵若驚的緊張,聽得薛崇訓的話反倒舒心了不少,當下便答道:“她有了身孕,怕在路上動了胎氣,得等到明年才到長安居住。”

    這時薛崇訓才想起來,張五郎那媳婦蔡氏還沒成親就懷上了,要不他們也不會急著那么早成親,連張五郎老家的娘都沒見呢。不過這事兒外人就只有薛崇訓知道,事關別人家名節(jié)的事,他自然不會說出去。

    薛崇訓沉吟道:“到時候得在長安置辦一處宅院才是?!?/br>
    張五郎忙道:“岳父大人已托人在長安選購宅邸了?!?/br>
    薛崇訓笑道:“有錢的丈人就是好??!”眾人一聽也是哈哈大笑起哄一陣,張五郎不太善口舌言辭,這時只是有些尷尬地低頭不語。張五郎娶蔡氏自然不算高攀,五郎堂堂一縣侯,地位很高,蔡翁有錢但沒地位,正好聯(lián)姻光大門楣,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兒,出點錢算什么。

    薛崇訓又看向宇文孝問道:“宇文公上了年紀,路上沒累著罷?”

    宇文孝笑道:“老骨頭還硬朗?!?/br>
    剛回來的幾個人和薛崇訓說了幾句話,又前去和其他相迎的將帥官吏見禮寒暄。過得一陣,薛崇訓才說道:“這地兒說話只能喝風,閑話少說,大伙這就去我府上宴飲,我為大伙接風洗塵!”

    宇文孝樂道:“那敢情好,路上光吃素嘴都淡得沒味兒了?!?/br>
    薛崇訓指了指馬車:“宇文公與我乘車,張五郎幾個年輕便騎馬。殷將軍,你先率軍隨御史到萬年縣館南邊修整,朝里會有人抬酒rou犒軍。你就多忍一會,安排好軍營之后再到府上來?!?/br>
    殷辭長得眉清目秀,儒雅之氣十足地抱拳應了一聲。然后大伙一同回城。

    薛崇訓當晚便陪著隴右回來的舊吏宴飲,但他沒敢喝多了,這幾日還有得忙活。

    此時京畿各地的三點六萬人官健已分批向潼關東調,糧草也是押運到潼關囤積,薛崇訓作為主將多少得過問過問;回來的人也要安排,薛崇訓不想自己人受了虧待,在宰相面前提出想讓宇文孝恢復京兆府的官職。

    宇文孝同時也領郡王府的官,他從隴右郡帶回來的“情報局”骨干,正好通過王府的庇護在長安發(fā)展勢力。

    河東王府隔壁的宅院本是一勛親的產業(yè),被買了過來開府設官,里面的官吏領著朝廷俸祿但主要為王爺服務。宇文孝的辦公官邸便在里面,和王昌齡又在一塊兒了。

    ……

    長安城以寬達數十丈的朱雀街為界限,西為長安縣、東為萬年縣,這條大街在薛崇訓眼里根本不能算是街道,完全可以當廣場用。神策軍便在長安城東南邊萬年縣的地盤上駐扎修整,走了千里路要休息數日才東調。

    軍紀卻是一點問題沒有,初到長安但沒有發(fā)生任何擾民的事件。將軍殷辭人看來文弱,但手段卻一點都不弱,嚴明軍紀說到做到,知道他為人的部下并不敢以貌取人,反倒有些怕他。

    還有個原因是神策軍旅帥以上的將領全部出自飛虎團……飛虎團不僅是一支衛(wèi)隊,如今已發(fā)展成了一個類似軍官集團的東西,凡是薛崇訓的嫡系部隊,將領都從里面抽調。朝中早就大臣意識到薛崇訓培植黨羽,但以前是太平公主默許的,沒人傻乎乎地亂說什么;如今太平剛退隱,又正要河東王領軍平叛,御史言官也暫時沒說什么。

    殷辭本身也是飛虎團將領出身,部下都是飛虎團的老人,管起來當然得心應手,少了許多隔閡。不過他也知道治軍的張弛之道,見將士勞頓,在萬年縣駐扎之后并不過分約束,準許大伙出營尋樂子。

    武夫們的樂子,無非就是喝酒賭錢,贏了就去青樓嫖|妓。有的軍營還設有營|妓,養(yǎng)些女子專門給將士玩|樂的,唐朝對色|情|業(yè)管制不嚴,有公職的文武盡管大搖大擺地干尋花問柳之事,甚至還用皇糧養(yǎng)|妓。

    神策軍有個叫公冶誠的旅帥,剛出營便被將士拉住一塊兒去賭錢,他忙推說有事兒。

    眾人詫異,有人說道:“兄弟最好賭,在隴右拿了一年的軍餉也沒見花出去,手頭有錢竟然耐得???今日是怎么了?”

    另一個揶揄地笑道:“莫不是在長安有相好,趕著去見面?”

    “放|屁!”公冶誠罵了一句,不愿多說抬腳便走。他還真是去見相好,去年飛虎團在長安駐扎過一陣,當時他還是個沒職位的小卒,在東市外面認識了個賣麻糖的小娘,一來二去的心便被勾去了,只待火候到了便想娶過門去,這回好不容易回了長安,他自然要去找那小娘的。

    去歲政變的時候,他在武德殿前作戰(zhàn)勇猛,讓張五郎刮目相看,說好了給他升遷的機會,到了隴右正遇神策軍需要將帥,張五郎果然沒食言,指名道姓地點了公冶誠做旅帥。如今公冶誠做了旅帥,手底下有百十人,更是自信了。

    他懷里揣著一副黃金手鐲,攢了好久的錢才買的,故意全副武裝身穿兩檔鎧,腰配將官佩刀,收拾得十分神氣,然后帶了兩三個親兵便策馬往北走,這回得炫耀一下……那小娘的父母有點勢利,當時只道公冶誠是個小卒,比小販還不如,認為做點小生意的人至少能掙錢回來不是,當兵打仗掙不到錢還隨時可能一命嗚呼。沒辦法,市井之人便是如此短識。

    不過現(xiàn)在公冶誠打算揚眉吐氣一番,而且他也舍不得小娘。

    公冶誠等人尋到那小娘的家,好在只要沒遇上戰(zhàn)亂百姓家還是很穩(wěn)定的,因為沒有什么發(fā)跡的機會,以前賣麻糖現(xiàn)在還賣麻糖,住家也沒變。公冶誠敲開門,他那神氣的模樣自然讓人十分驚訝,小娘的父母態(tài)度大變。世人勢利人之常情,原不值得大驚小怪。

    待公冶誠送上金鐲子時,二老以為是聘禮,還埋怨他怎么不請媒人。公冶誠大方地說只是見面禮,聘禮以后另外準備,說得二老心花怒放。

    事到如今,小娘家自然不反對他們來往了,公冶誠興致大好,當下便遣散了隨從,換了衣服約小娘去逛街,一起度過難得的幾天時光,因為穿著盔甲和小娘子一起走實在礙眼。

    他去了身上的行頭,其實長得很普通,身材也不夠魁梧,顯得有些瘦,面相也不甚方正。倒是那小娘子長得十分水靈。

    二人在市集上閑逛了一會,公冶誠一副衣錦還鄉(xiāng)的模樣非常大方,又給小娘子買了不少吃的用的。不料方從市集出來,便遇到幾個喝得醉暈暈的市井無奈,見小娘子長得水靈便出言調|戲。

    公冶誠哪里忍得住,走上去便是一拳打得那出言不遜的青皮口吐鮮血,于是他一對四五人,便在大街干起架,此時此刻公冶誠哪里還想得到什么軍紀不軍紀?

    他雖然是個旅帥,帶上裝備作戰(zhàn)還可以,赤手空拳和這些市井無賴干架也強不了多少,何況一個人打幾個,實在沒占什么上風,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當頭的那青皮將其按翻在地,吐了口唾沫對嚇呆的小娘yin|笑道:“小娘子干脆跟老子得了。”

    公冶誠怒火交加,破口大罵:“老子非拔了你的皮?!?/br>
    一個青皮道:“聽口音外鄉(xiāng)人?橫啥?”

    就在這時,只見街頭的百姓紛紛閃避,有圍觀看熱鬧的人說道:“河東王爺的儀仗,趕緊讓道,不然吃不完兜著走!”

    第二十七章 高見

    薛崇訓正坐在從鄯州帶回來的松木馬車里頭,與宇文孝王昌齡等人一起在衛(wèi)隊的護衛(wèi)下前往神策軍軍營視探,主要是想見見自己的這支嫡系部隊,讓將士們感覺到上頭的關心。薛崇訓回憶里現(xiàn)代的大員也常常去視察表示親切慰問之類,這會兒也依樣畫瓢要表達禮賢下士的模樣兒。儀仗隊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行進,前方時不時敲擊鑼鼓,沿途無論官民一應讓道。

    身為特權權貴他感覺非常好。不想正走著時,聽得外面突然有人喊道:“末將神策軍八團右旅旅帥公冶誠……”

    薛崇訓本來就是去慰問神策軍的,聽得有部將喊話,聲音有些凄慘,當下便敲車廂說道:“龐二,停車?!?/br>
    待儀仗隊停下來之后,薛崇訓挑開車簾一看,只見外頭有個鼻青臉腫嘴角帶血的青年,頭發(fā)散亂衣服破爛狼狽不堪,旁邊還有四五個漢子逮著他。

    那青年見馬隊停了下來,一面甩開逮著他的人一面悲憤地對著馬車說道:“殷將軍準許我們出營,我便去瞧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哪想得這長安地痞無賴當街調|戲小娘,還將我打成這樣……”

    薛崇訓聽罷剛下車來,便見那青年身后的幾個壯漢轉身想溜,他回頭看了一眼方俞忠,方俞忠很有默契地取出手弩,“嗖”地一聲,聽得一聲慘叫一漢子的大腿上中箭。數個身披盔甲的馬兵策馬沖出隊伍,喝到:“見了河東王想跑,著死!”

    那幾個漢子沒法,轉眼就被押了回來。公冶誠急忙從伸手掏出神策軍的印信出來給薛崇訓瞧。

    一旁的宇文孝道:“薛郎正要去軍營問大伙是否缺了衣食,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倒好,簡直無法無天了!”

    公冶誠聽罷當時就把一肚子火發(fā)到了那幾個滿身酒氣的漢子身上,上去“霹里啪啦”扇起耳光。犯事的幾個人情知摸了老虎屁股,酒當時就醒了十分,哪里還敢反抗只能站在那兒挨打。旁邊的一個臉上掛淚珠子的小娘還沒搞清楚狀況,愣在那里還沒反應過來。

    薛崇訓回顧四周,眾多圍觀的百姓忙低頭垂手,他便對宇文孝低聲道:“還是要注意公眾影響,咱們得做出按律法辦的模樣?!?/br>
    宇文孝聽罷便走上去拉開公冶誠,問那幾個被扇得臉腫的漢子道:“你們可知犯了何事?”

    一人哭喪著臉道:“咱們幾個喝醉了酒,回家路上便嬉笑胡鬧了一回,可沒敢光天化日之下作jian犯科,連小娘子一個手指頭都沒碰,不過見小娘子長得好,出言輕薄了兩句,哪想得這位郎君上來就動粗,咱們……”

    宇文孝毫無耐心聽他廢話,當下便打斷了他,忍不住說道:“我問你可知犯了何事,不是真問,你只管認錯討?zhàn)埍愠闪?,明白??/br>
    他們茫然地點點頭,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硬氣也得見什么人不是,在這長安數一數二的權貴儀仗面前認栽也不甚丟臉,他們頓時便伏倒在地,大聲討?zhàn)垺?/br>
    “很好,這不好好的認罪了么?”宇文孝那張溝壑不平的老臉露出一絲陰陰的笑意,“來人,綁了帶走,送京兆府按律懲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