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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下意識去夠桌上的玻璃杯。 穿著馬甲的服務(wù)生扳正她的臉,辨認(rèn)道,“不是我們老板侄女……張曉初身上才有貨,該死,你剛才看到她出去沒有?” “沒……怎么辦,現(xiàn)在有錢都買不到!” 沒找到想找的人,幾人都有些氣憤。 忽然,有人說道,“這妞長得可真幼,應(yīng)該還是處女?!?/br> 好一陣沉默,另外兩人把目光投向無法動彈的林稚。 “那……爽爽?” “你們包廂有監(jiān)控的吧?” “管他的,這樣才刺激?!?/br> 細(xì)碎的討論聲嗡嗡嗡的,像蒼蠅。 對方靠過來抱她時,林稚沒掙扎,等靠近了就cao著玻璃杯往男人腦袋砸。意識都快消失,哪有打人的力氣,不過嚇一嚇對方,趁機(jī)鉆過茶幾往門爬。 她都夠到門了。 外面又進(jìn)來一個人。 女孩的心頓時涼了一截——對方帶上門,站在原地靜靜看她。當(dāng)男人的手碰到自己時,林稚弱弱罵了句“滾”。 對方抱起她放到墻邊,牙縫里擠出兩字。 “蠢貨。” 林稚忽然就安心了。 “讓我猜猜,你們或許喜歡這個東西?!?/br> 季嘉言戴上手套,往茶幾扔塑料分裝袋。櫻花粉的顆粒物很像兒童零食跳跳糖,但是色澤偏亮,在昏暗的包房里異常打眼。 較高的清瘦服務(wù)生眼睛驟亮。 迫不及待去搶。 三人差點把袋子扯破,推推搡搡出去。 有人打量季嘉言。 只看到男生眸間流轉(zhuǎn)的金光,不像人類。 季嘉言坐到沙發(fā)正中,抬起玻璃杯。 底部還有沒化完的藥片……真是蠢,蠢得感人。他脫掉手套,甩她臉上。瞥到房間里的兩個書包,也不管林稚睡得口水橫流,滿臉癡呆,默默坐著等人。 沒多久張曉初抱著遙控回來。 看到季嘉言,文靜古板的短發(fā)女孩臉上顯出點狂熱,這份狂熱又被壓制得很好。許久跪到男生面前,仿佛回到主人身邊的獵犬,“您終于回來了?!?/br> “我叫你照顧她?!?/br> 季嘉言踩到女孩杵在地板的手,碾了碾,“活夠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她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做夢還哭……我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男生站起來,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女生。 聽到尖細(xì)的慘叫,臉色愈發(fā)冷。 “我的豬養(yǎng)得怎么樣了?” “各項情況穩(wěn)定?!?/br> “把剛才那三頭也抓過去?!?/br> “是……” 林稚舌頭發(fā)麻,被人抱起依舊癡呆。 別說迷藥,光是那點酒精就能讓她失去反抗能力……現(xiàn)在軟成一堆躺在季嘉言懷里,微弱哼哼,還一副要吐的表情。他抱她進(jìn)車,透過后視鏡,看到后面街道還有兩輛一直不緊不慢跟著。 半邊眉頭一扭。 男生很快又變成那張不咸不淡的面癱臉,揪起林稚耳朵吹口氣,小聲道,“敢吐出來,我就強(qiáng)jian你?!?/br> 女孩充滿回音的聽覺難得靈敏。 生怕被人強(qiáng)jian,一路上要吐又忍回去,反反復(fù)復(fù),等到季嘉言房子時,本來還有點傻紅的小臉又白又菜。渾身的餿味,哪還是他的合歡丁香。 拎起女孩,掀開垃圾桶蓋。 他喊,“吐。” 林稚很乖地吐了出來。 吐完人明顯就好了——小手小腳坐在地上,睡眼惺忪盯著他看。 “你為什么要和媛媛生孩子!” “……” “你還讓我養(yǎng)你的野兒子!” “……” “我要離婚!” “那先結(jié)婚?!?/br> 季嘉言說。 她梗了一下,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想半天抓著頭發(fā)往垃圾桶撞,男生拎起傻狍子推開鐵門進(jìn)去。這棟房子占地面積很大,外觀看起來和附近鄉(xiāng)村的自建房差不多。 就連掉漆的紅色鐵門都很有土著風(fēng)格。 但是一進(jìn)去,就能充分感受到主人的垃圾。 一樓的區(qū)域全是些看起來很危險的物品。 只有一個試驗臺,很有生活氣息——小型噴火槍旁是切開一面的某牌火腿,深紅色的rou散發(fā)著誘人的咸香。燒杯里還有半杯吃剩的麥片牛奶,他似乎嘗試過在里面加rou。 應(yīng)該是被又甜又咸,又軟又硬的口感勸退。 果斷放棄了這份食物。 林稚才忍住的惡心,又被這杯東西勾出來。 她要吐。 季嘉言說,“閉嘴。” 他穿過迷宮一樣的一樓,帶她到二樓。 和一樓孤兒式的裝修不同,二樓看起來很正常。寬大的床,一些改裝槍,火藥填到一半的子彈,不明意義的裝飾畫,一張毛茸茸軟綿綿,躺進(jìn)去能把人完全包裹住的……粉色沙發(fā)。 他在床上放了只一米來長的毛絨熊。 根據(jù)熊頭上戴的粉色蝴蝶結(jié),能辨認(rèn)出這是一只母熊。 林稚躺上去,裝作不經(jīng)意將熊一腳踹開。季嘉言嫌她餿,將女孩扔去洗澡。她洗完出來,發(fā)現(xiàn)該死的母熊又躺到床上去。 圓圓的黑眼睛露出嘲諷的光。 她光著腳爬過去,拽下傻逼熊,踩著人家圓滾滾的肚子瘋狂蹦。 棉花都搞出來。 季嘉言把熊收起,扇了她一巴掌。 林稚被打了,終于安靜下來,抱著腿在地上晃。 念他: 那么大的人還玩這種東西。 一只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他把棉花一一撿起,重新填回去,“它一直陪著我,總好過你,費盡心機(jī)也留不住?!?/br> 女孩頓一頓。 垂眸笑起來。 跋山涉水追他到這,在某人眼中,還不如一只流水線上生產(chǎn)的毛絨玩具有情有義。也許在天才的眼中,沒有感情的物更加可靠。 不過,要說留不住。 “……每次先走的都是你,季嘉言,也許沒有你,我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