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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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是劉家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劉家家業(yè)的,所以雖然自幼讀書,卻從來沒想過要考取功名。此刻他一臉喜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在大紅花轎的旁邊,跟著兩排足有十?dāng)?shù)人的樂師,吹奏著歡快愉悅的樂章。 又過了一會,劉建最先來到自家門口,然后扶著小廝的肩膀,輕輕跳下馬來。那個小廝接過馬韁,把棗紅色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高大駿馬牽走,一個五十歲出頭的婆子,遞過來一張用紅綢纏緊的大弓,還有一支紅色的箭矢。 劉建昨天學(xué)足了娶妾的規(guī)矩,知道這是要讓他朝著紅轎的方向射上一箭,喻意是射去新娘子一路有可能沾染到的邪氣。 ‘嗡~’ 弓弦響動,一箭射出,輕輕打在了紅轎的邊沿處。 那個婆子見劉建完成了第一個步驟,伸手又把那張大弓接了回去。 接下來劉建來到紅轎門口,親自撩起了大紅色的布簾,然后摻著頭頂蓋頭,身穿霞披的新娘子走下軟轎。劉建熟讀經(jīng)書,卻非是迂腐之人,他曾偷偷的溜到王家府門口連續(xù)蹲點了半個月,終于見到了自己未婚妻的俏模樣。 他的未婚妻叫王燕,端的是美若天仙,所以對于這門婚事,他是滿意之極。 扶著新娘子下了花轎,二人緩緩的朝著府門進去,在大門口,擺放著一個火勢極旺的火盆,要讓新娘子從上邊跨過去,喻意以后的日子紅紅火火。 劉建望著那個火勢雖然極旺,但火功并不甚高的火盆皺了皺眉頭,畢竟新娘子的大紅花裙下擺很低,如果不小心,是會點燃的,到時若是燒到了自己的嬌妻可就不好了。王燕此刻頂著紅蓋頭,看不清楚腳下的路,所以于劉建很是細(xì)心的開口叮囑。 不過就算如此,新娘子衣衫的下擺,仍是被火燎起了青煙。 待有驚無險的跨過火盆,二人又跳過了一個馬鞍,這道風(fēng)俗是喻意小兩口日后會平平安安。 再接下來,就是進入大堂,拜天地,拜父母,然后夫妻對拜! 這九個頭磕下來,別說新婚子王燕,就是劉建也著實有些累了。原本最后一步應(yīng)該是他送新娘子入洞房,讓王燕歇上一會,然后自己出來待客了,但他的父親卻派來一名小廝,告訴他把新娘子牽進洞房,就立刻出來。 說要讓菩提教的護法做法事,給劉家祈福。 祈禱劉家世代繁榮,永世不衰! 劉建以前可沒聽說過什么菩提教,他見是父親下的命令,只好遵從,出得洞房,過了一會后待見那們菩提教的護法果然耍出些手段,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敬佩,不過他又聽這位菩提教的護法,說要進洞房單獨給新娘子再展施法祈福,讓菩提老祖保佑新娘子身體安康,早日給劉家開枝菜葉,頓時搖頭不干了。 此刻洞房中只有新婚子一人,而那個菩提教的護法又是個成年男子,他如何能讓二人同處一室? 林敬之早讓侯光耀給劉家打過招呼,換了身衣衫,并畫妝打扮了一番,讓人瞧不出他的真面目,也坐在席間。他眼見劉建不同意讓麻臉護法一人進洞房給新娘子祈福,心中并不著急,只是感嘆這豪門公子,果然不比那些貧民百姓好糊弄。 劉建的父親見兒子死活不同意,只好把劉建拉到一旁,小聲耳語了幾句。劉建聽罷,見是并洲知洲侯大人親自下的命令,只好作罷。 不過侯光耀派來的人說的不清不楚,所以劉氏父子二人皆是心中七上八下,心神不寧。 麻臉男子現(xiàn)如今是林敬之手下的罪犯,他進入洞房后,自然不敢再做惡事,只是裝模作樣的對著新婚子念叨了幾句,就大踏步走出了洞房。眼見他走了出來,劉家家主連忙讓人取來五十兩銀子,交給了麻臉護法。 雖然昨天傳話的人說只需稍微意思下就成,但既然侯光耀親自發(fā)話打招呼了,劉家家主自然是寧可多給,也不敢少給。 麻臉男子接過五十兩銀票,先是一喜,隨后心疼不已,現(xiàn)在他沒有了自由,這五十兩銀子自然得上繳給林敬之。 “護法大師果然了得,想來用不了多久,菩提教就能名揚四方了!”劉家家主客氣的彎腰作揖,然后右手虛引,示意麻臉男子獨自一人坐入一桌貴賓席間。 “劉家主客氣了!”麻臉男子輕輕一笑,裝成得道高僧的模樣,背著雙手緩緩來到桌前坐定,不過那雙眼睛卻是盯在山珍海味之上,并悄悄吞咽了口唾沫。自娘胎里出來,他還沒吃過這般豐盛的酒席。 劉家家主又留在這里,與麻臉男子攀談了幾句,這才離開去招呼親朋好友了。眼見劉家家主離開,麻臉男子自然喜不自盛,拿起竹筷大塊頤。當(dāng)然,因為身旁的圓桌坐滿了前來賀喜賓客的原因,他盡量保持著自身的形象。 酒席過了一半的時候,麻臉男子終于吃了個大飽,他本就是鄉(xiāng)間無賴,哪里能時時刻刻保持著高人模樣?覺得有rou絲塞進了牙縫,很是難受,便想要拿起牙簽挑一挑。不過他這邊放下竹筷剛剛一抬頭,就是一怔,隨即臉色微變! 只見左前方不遠(yuǎn)處,一個華衫青年對著他偷偷比劃了幾個手勢。 那是當(dāng)初進入菩提教時,使者給他們教授的專用手勢! 林敬之早就派著兩名內(nèi)廠廠衛(wèi)緊緊盯著麻臉男子,麻臉男子剛剛臉色一變,這二人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順著麻臉男子的目光瞧去,就看見了那個華衫青年。其中一個連忙給坐在偏遠(yuǎn)不起眼角落的林敬之打眼色,示意魚兒上鉤了。 林敬之沒想到菩提教的使者會這么快出現(xiàn),心中大是訝異!他強壓下心中的喜悅與激動又坐了一會,喝了半杯溫茶,然后混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離開了劉府。 走了劉府大門,林敬之便給埋伏在四周的源泉城衙役捕頭們發(fā)話,讓他們小心盯著些,只等菩提教的使者一出府門,就立即拿下! 第五百二十九章 竟然是熟人 麻臉男子同樣沒有想到,自己第一天在源泉城施法,就遇到了菩提教的使者!他此刻見到山珍海味后的好胃口沒了,收了五十兩銀子的喜悅心情也沒了,變得緊張無比。 偷偷往林敬之的方向瞄了一眼,見林敬之已經(jīng)不在了,他暗自思索,是林敬之覺得無聊離開了,還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去府門外布置下天羅地網(wǎng),想要將那名菩提教使者一舉拿下? 來來回回想了好半天,麻臉男子決定佯裝沒有看到那位使者! 這樣一來他不會因為菩提教更高一級的使者被抓,就變成了對林敬之來說沒有了利用價值的廢物,從而被舍棄;二來抓不住使者,他就不會得罪菩提教。他在菩提教也待了一年有余,知道這個教派很不簡單,在其背后,潛伏著一股極大的勢力! 因為他知道四周有內(nèi)廠的廠衛(wèi)在監(jiān)視著他,所以并不敢有一丁半點的小動作,不然回去后,少不了得吃頓鞭子。 天知道他渾身上下的鞭傷,還未痊愈呢。 至于那個使者,就看他的命了,如果非要自主的找上門來,被林敬之抓住,就算他的命不好。 麻臉男子這般想著,心情漸漸平靜了一些,又坐了一會,就領(lǐng)著兩個童子離開。 他的腳步稍顯急促,身后的兩個道童要小跑著才能追上。 那名華衫男子見麻臉護法離開,左右看了幾眼,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便也從座位上站起來,與身邊的幾個人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就追了上來。他雖然看出麻臉男子步伐較快,但也只當(dāng)是麻臉護法意外的見到他,才顯得有些緊張。 劉家乃是源泉城數(shù)的上號的世家豪門,這名護法該不是怕自己朝他索要那一大筆做法事的辛苦費,所以才想要早點逃開吧? 華衫男子冷哼一聲,暗罵這個護法鼠目寸光!上邊的意思可是讓教眾們多多拉攏地方鄉(xiāng)紳與朝中官員,那點銀子,如何能與上邊那位的野心相比? 他怕跟丟了,腳下的速度加快三分,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追上去,仔細(xì)叮囑那名一臉麻子的護法,讓他不可錯過如今的大好時機,要借著在劉家打響了名聲,再去多多拉攏源泉城的豪門世家。 上邊讓教眾們拉攏富商與朝廷官員,可是有大用的! 麻臉男子一邊疾走,一邊偷偷的朝后觀望,眼見那名使者從后方緊緊追了上來,心中暗自焦急。就在此時,他突見前方不遠(yuǎn)處一個內(nèi)廠廠衛(wèi)給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向左拐,想來林敬之已經(jīng)在那邊安排好了人手,捉拿那名使者。 如果林敬之沒有察覺,麻臉男子還敢故作不知,蒙混過關(guān),但眼見林敬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可疑目標(biāo),他就不敢再搞小動作了。只能順著那名廠衛(wèi)所指的方向,朝著左邊的街巷走去。 華衫男子見麻臉護法拐了個彎,怕跟丟了,竟是小跑了起來。 約莫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麻臉男子終于在一條死胡同里看到了林敬之。此刻林敬之負(fù)手而立,身旁站著玉姨娘,兩名內(nèi)廠廠衛(wèi),還有七八個身穿青色服飾的捕快。這些捕已經(jīng)把鋼刀抽了出來,刀身反射著陽光,直刺的人眼前發(fā)花。 瞧見麻臉男子,林敬之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自己的身邊。待麻臉男子走進死胡同一半距離的時候,那個華衫男子也追了上來。 身形一滯,華衫男子臉色劇變!他也不說話,直接沖向旁邊的高墻,然后雙腳在墻壁上連連踩踏,翻身而過,想從那邊逃跑。 不過林敬之卻是不見絲毫慌亂,只是胸有成竹的輕輕一笑。 果然,那個華衫男子剛剛躍過高墻,就見幾個捕快兜頭罩下一張大網(wǎng),把他困在了中間,然后也不松開,直接用網(wǎng)抬著他,左拐右轉(zhuǎn),不一會,就進入了一間民宅。而林敬之和玉姨娘他們,也隨后趕來。 待林敬之等人來到民宅,那幾個捕頭已經(jīng)把華衫男子從大網(wǎng)中放出,捆住了手腳,而且嘴里也堵著一塊黑漆漆的裹布,正爬在冷硬的地板上用力掙扎,嗚嗚的叫著。 “林伯爺,下官幸不辱命,把歹人生擒!”捕快頭領(lǐng)見到林敬之,連忙單膝跪地,開口說道。站在他身后的衙役捕快們,也齊唰唰的跪倒在地。 林敬之笑著虛扶了一把,開口道:“好!你們做的很好!待回去后,我會向侯大人為你們請功!” “多謝林伯爺!” 眾捕快衙役們臉上露出喜悅之色,如果真的能請功,那他們就算升不了官,也定然有賞錢可拿。 “起來吧?!?/br> 林敬之走到屋內(nèi)的上首位坐下,玉姨娘緊跟在他的后邊,寸步不離。 “抬起頭來,你叫什么?家住哪里?是什么時候加入菩提教的?在菩提教中,又擔(dān)任何職?”林敬之迫切的想要早點把菩提教搗毀,一連串的發(fā)展問說道。 那名捕快頭頭眼見林敬之發(fā)問,一把扯住華衫男子的頭發(fā),讓他揚起臉面,然后取出了華衫男子嘴里的黑色裹布。這樣用力抓住華衫男子的頭發(fā)向后拉,讓他呼吸都難,可以避免咬牙自盡。 華衫男子顯然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是掃了林敬之一眼,就合上眼瞼,一動不動。 “咦,是你?” 林敬之見華衫男子不想開口,臉色一沉,正待讓人堵了他的嘴巴用嚴(yán)刑逼拱,卻見奉命拷打季長風(fēng)的李強,匆匆走了進來。 李強進入房間,隨意的掃了華衫男子一眼,卻不想竟然遇到了熟人! “李強,你認(rèn)得他?”林敬之見李強進來時,臉上并沒有喜悅之色,反而眉宇間藏著一絲氣悶,知道他定然還沒能讓季長風(fēng)開口認(rèn)罪。估計是換了他人對季長風(fēng)用刑,自己出來活動活動。 見李強竟然認(rèn)得華衫男子,林敬之訝異的同時,也是心頭一喜。 聽到李強的聲音,那個華衫男子猛然睜開了雙眼,隨即一聲輕嘆! “回忠義伯,此人是五皇子的屬下,姓陳名定。在京城時,下官還曾奉皇太后的旨意調(diào)查過他?!崩顝姵鲜孜槐鸬?。 五皇子? 林敬之瞬間想起不久前,王進給他介紹五皇子的資料。 朱瞻,今年十九歲,母親是先帝的北宮娘娘周貴妃,雖然也是嫡系皇子,當(dāng)年地位僅次于太子,但因為自幼體弱多病,所以性格懦弱。眾多皇子們,沒人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據(jù)王進介紹,五皇子沒有奪取皇位的野心。 可既然沒有奪取皇位的野心,那他為何要弄出個菩提教?難道仍和忠義伯府中的那兩個貌美丫環(huán)一般,也是奉其他皇子的命令所為? 林敬之眉頭緊皺,沉思了起來。 第五百三十章 十分配合 追查菩提教的過程中,再次扯出了五皇子,林敬之一陣頭疼! 如果按王進所說,五皇子體弱多病,性格懦弱,沒有奪取大乾皇位的野心,那么在五皇子的背后,定然另有他人。只是凡事一但涉及五皇子,就很難再揪出幕后真正的指使者了。畢竟這位五皇子的身份非同一般,十分敏感,是不可能這個特殊時期,將之關(guān)進大牢審問幕后之人的。 而如果不能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么就無法將菩提教一網(wǎng)打盡,使其日后不會死灰復(fù)燃。 還有,這位五皇子難道就真的一點窺伺皇帝寶座的野心都沒有么? 林敬之沒見過五皇子朱瞻,所以還真不相信身為皇子,而且當(dāng)初身份地位是僅次于皇太子的五皇子,沒有當(dāng)皇上的野心。 九五之尊! 天下之主! 上天之子!這是多么高貴權(quán)勢滔天的所在? 只要是個凡人,就不會沒有奢望! “你是五皇子的屬下?”沉思了一會,林敬之打算問上一問,看能不能問出點有用的線索。 華衫男子已經(jīng)被人給認(rèn)了出來,自然不必再掩飾身份,痛快的答道:“不錯,我正是五皇子的心腹心下!” “那你在菩提教中,擔(dān)任何職?”林敬之又問。 “使者?!?/br> 華衫男子說罷,狠狠的瞪了麻臉男子一眼。 麻臉男子對菩提教神神秘秘的使者們有著本能的恐懼,嚇的渾身一顫,倒退了幾步,臘黃的臉上浮起一絲慘白。 林敬之身子往前探了探,再次詢問,“那說明這個叫做菩提教的邪教組織,是五皇子一手策劃成立的嘍?他創(chuàng)立這個菩提教,可是想要在合適的時機鬧起事端,然后扯旗造反,圖謀皇帝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