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冷冰冰的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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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的確是非常好的想法,如果真的按照克萊托的這種預想是實行的話,圣薩爾瓦多的警方說不定真的有可能解決掉長久以來困擾他們的黑幫治安問題。 只是預想畢竟只是一個預想,哪怕所有的條件都具備,理想中的一切要點都不缺少。 但是其中有一個最為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克萊托這位前任的防暴武裝警察部隊的隊長,現(xiàn)任的圣特克拉市分局的副局長大人,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嫉惡如仇的克萊托了,他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向黑惡勢力挑戰(zhàn)的勇氣。 而且,他為了找回小西米羅——這個世界上唯一僅存的親人,相依為命的兒子,不得不和格列夫家族的莫塔做了一筆交易,向原本自己發(fā)誓,一定要扳倒的敵人低頭了。 并且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里,他從盤踞在梵迪諾貧民窟的格列夫組織手中,先后接受了三筆,總共超過40萬美元的賄金,在這種情況下,克萊托這位原本一心想要打擊販毒集團,整頓圣薩爾瓦多治安的警官,已經(jīng)先一步的向犯罪集團投降,并且一步步的被拉下水了。 這也是克萊托午夜夢回,面對曾經(jīng)的好友孔塔的質(zhì)問而驚醒的原因。 他的內(nèi)心還在掙扎,但是一想到失去小西米羅的那種感覺,克萊托又在內(nèi)心中鼓起勇氣為自己的這些行為辯解,這個世界已經(jīng)是一片黑暗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改變什么……既然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們都不關心這些在他們眼中的小事情,那么他這個小小的警察,又何必自找麻煩,給自己和小西米羅帶來危險呢……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圣薩爾瓦多警方內(nèi)部,那些還保有一點良知,一心打擊違法犯罪的警官隊伍中,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分裂和背叛。 哈維爾是圣特克拉市分局情報科的負責人,他主要的職責就是向圣薩爾瓦多的各個組織安插“線人”,期望能夠從哪些黑幫組織中獲得警方能夠以此行動的關鍵性的線索和信息。 因此,他對于自己的線人的保護是非常嚴密,一般來說知道線人真實身份的都是單線與之聯(lián)系的哈維爾。如果沒有必要,他也并不想自己的線人就此暴露在任何的警局同僚面前,哪怕要求會面的是圣特克拉市分局的副局長克萊托和特別行動隊的馬爾克斯中尉。 會面的地點放在了德爾基切小鎮(zhèn)里面的利盟超市的后巷,漆黑雜亂的小巷子里面,哈維爾帶著他的“線人”出現(xiàn)在克萊托和馬爾克斯中尉的面前。 克萊托努力透過暗淡的光線看過去,這個線人為了保密的原因,頭上套著一個土灰色的紙袋子,上面開了兩個窟窿,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來究竟長什么樣子,而且身上還披著一件警用大衣,同樣斷絕了旁人想從衣著打扮,身材上來探究出他真實身份的打算,而且他的嘴里好像還含著什么東西似的,說話的聲音、語氣非常的古怪,語速也較快,如果不是專心聽的話,甚至有的時候根本分辨不出來他說了些什么。 不過就算如此,克萊托還是以他豐富的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不過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聲色,而是專心的聽著這位“線人”的介紹。 根據(jù)眼前的蒙面人的了解,這場發(fā)生在德爾基切小鎮(zhèn)和薩拉瑪小鎮(zhèn)交界處的火并,的確如同克萊托估計的那樣,是格列夫家族這個圣薩爾瓦多最大的販毒集團和墮落兄弟會之間的爭斗。 就在今天早些的時候,占據(jù)了德爾基切小鎮(zhèn)的格列夫家族的領導人盧納,突然派出了手下的人綁架了兄弟會的中層領導皮薩羅·阿爾瓦拉多的小姨子和侄子,并且給他們注射了大劑量的可卡因,然后將尸體丟到了一街之隔的薩拉瑪小鎮(zhèn)兄弟會的分部門口。 這是裸的挑釁和宣戰(zhàn),發(fā)了瘋的皮薩羅迅速召集了自己手下的所有人手,氣勢洶洶的準備跨過分割兩個小鎮(zhèn)的17號公路,向另一邊,占據(jù)德爾基切小鎮(zhèn)的格列夫家族的中層領導盧納復仇。 只是一心想要抓住盧納將其千刀萬剮的皮薩羅想不到,對方早已經(jīng)有了準備,當幾欲瘋狂的皮薩羅的車隊出現(xiàn)在17公路上的時候,遭遇到了早已埋伏在德爾基切小鎮(zhèn)外公路兩邊的盧納的人的攻擊,他帶來的40多號人,當場就被打死了十幾人,雙方就此在17號公路兩邊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皮薩羅帶來的人落入盧納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就算他再怎么拼命掙扎,也沒有逃掉覆滅的命運,最終短短三十分鐘左右的交火之后,兄弟會的人軍覆沒,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投降保住了一條命,剩下的20多人當場被打死,其中就包括了皮薩羅·阿爾瓦拉多這位兄弟會負責掌控薩拉瑪小鎮(zhèn)的分部領導人。 正如克萊托猜測的那樣,這場火并只不過圣薩爾瓦多地下世界,更加激烈動蕩的一個序幕。 哈維爾的線人表示,根據(jù)他了解到的信息,兄弟會現(xiàn)在正在積極的準備復仇,與此同時,格列夫家族的高層領導也向其他幾個正按兵不動,默默觀察格列夫家族和兄弟會這兩個率先交火的組織領導人發(fā)出了一次聚會的邀請,準備邀請大家進行一場會晤。 限于身份、等級的原因,哈維爾的線人無法探知到會晤舉行的時間以及地點。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圣薩爾瓦多將會變得異常的“熱鬧”。 面對這種情況,圣薩爾瓦多的警方應該做什么,這些并不是克萊托、馬爾克斯以及哈維爾等等,這些警察局內(nèi)僅存的,致力于打擊犯罪的警官們能夠決定的,這還要看看以達米亞尼為首的警方高層有什么意見。 不過克萊托內(nèi)心深處隱藏著一種深深的悲哀,孔塔的遭遇已經(jīng)向他證明了,原本應該保護首都民眾治安的警察局長,現(xiàn)在看起來,和犯罪分子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當然,這只是克萊托的懷疑,他也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能夠證明這一點,面對現(xiàn)在的這種情勢,他只能暗自把自己的這種猜測隱藏,誰也沒有告訴,然后靜靜的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克萊托首先很肯定一點,孔塔的遭遇他自然萬分的悲痛,可是讓自己步他的后塵,克萊托表示,這又是自己萬分不愿意的。 小西米羅還小,如果克萊托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話,以薩爾瓦多現(xiàn)在這種糟糕的社會福利系統(tǒng),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兒子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情……所以,他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小西米羅還需要他這個父親的照顧。 當然,這也可能是克萊托為自己的背叛尋找的一個借口,真是偉大的父愛啊! 而且薩爾瓦多現(xiàn)在經(jīng)過何塞總統(tǒng)的政治改革,已經(jīng)標榜國家徹底的成為了一個“法治國家”,當然,我們姑且不討論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但是最起碼在明面上,官方是這樣宣布的。 更要命的是薩爾瓦多是一個天主教國家,國家對于罪犯的司法懲罰措施中,是沒有死刑這一項的。要想將一個人定罪、送進監(jiān)獄,需要走一大套繁瑣而復雜的程序,警方要證明一個人是罪犯,需要一大套完整的證據(jù)鏈。 在這些證據(jù)鏈中,需要有準確的人證、物證,還得有犯人的口供,這些東西要經(jīng)得起推敲,得在法庭上面對辯方律師的攻擊站得住腳。 這是法治的體現(xiàn),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 而且這些證據(jù)在面對販毒集團的時候,是非常容易被這些無孔不入的犯罪分子所毀滅的。 就算這些都弄完了,罪犯也被警方送進了監(jiān)獄了…… 等等,你以為這就算完了嗎?no、no、no……只能說你太過于天真了。 以克萊托了解到的薩爾瓦多的監(jiān)獄情況,那些犯罪分子就算被他們警方送進了監(jiān)獄,你猜猜怎么樣! 他完可以通過遙控指揮的方式,繼續(xù)cao控自己名下的犯罪集團的活動…… 那么這種情況,遭罪的人是誰呢?毫無疑問,就是他們這些把這個犯罪分子送進監(jiān)獄的警察。他們矜矜業(yè)業(yè)的工作,冒著販毒集團的槍林彈雨,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之后,居然還要面對隨之而來的,販毒集團的瘋狂報復。 克萊托的妻子一家就是這種情況,在他前往美國進修的時候,被以往被他抓捕的犯罪分子報復家不幸喪生,只給他留下來一個可憐的兒子,也就是小西米羅。 在薩爾瓦多的歷史上,無數(shù)富有正義感的警官和其家人,就這樣死于犯罪分子的報復中,克萊托不想步他們的后塵,因為這沒有任何的意義。 正是懷著這樣近乎于自我安慰的不滿,克萊托在和馬爾克斯一起,見過了哈維爾中尉的線人,很快離開了德爾基切小鎮(zhèn)之后,立刻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他一直記在心里,誰也沒有告訴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