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瀛人
第三百九十五章 瀛人 天氣進入初秋,但到正午還是十分炎熱,大馬路上熱氣蒸騰,拿個鐵鍋能煎雞蛋。 韓旭駕駛著蘇凌雪的奔馳在大道上急馳,身旁坐著血狼,他手里抱著開山刀,上面還殘留有血跡,有林萱的,也有黑衣人的。 韓旭雖然是剛出獄,班都沒上,給蘇凌雪請個假也就出來了。 “就他一個人嗎?”韓旭再次問道,之前已經問過兩邊,讓血兒狼很無奈。 “如果還有第二個人在場,那他應該早就出來了,當時我在暗處,以小可和婧兒的實力,如果真有和黑衣人實力相同的人在,根本不可能躲著?!毖堑?。 他在暗處架槍,四周的一切風吹草動盡收眼底,以瀛人的實力,他可能發(fā)現不了,但真有另外的瀛人在場,沒必要躲起來,大可出現把小可和婧兒收拾掉。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血狼下車裝作檢查車子,而韓旭在掏出一支煙吞云吐霧起來,因為這里是禁止停車的,不遠處的十字路口還有監(jiān)控。 道路兩旁栽種著普通的榕樹,數百米之外高樓大廈林立,最高的有三十多層,依據血狼所說,他當時隱藏在一株榕樹中,屬于近距離狙擊,路上發(fā)生的任何事情都能看見。 一輛車減速,車主探出頭來,關心地看著血狼,開口問道:“兄弟,沒事吧?” “沒事,車子拋錨了,就快好了。”血狼憨厚的笑道。 “那我先走了?!避囍鲹]揮手,提高車速離去。 血狼關上車前蓋,走到韓旭身邊,指向前方,道:“他當時往那邊住宅區(qū)跑了,行人眾多,林萱又受了傷,實在不好追?!?/br> “嗯,我知道了?!表n旭點頭道:“你開車先回去吧?!?/br> “好?!毖菦]有二話,駕車離開。 對于韓旭,他還是有信心的,雖然不知道他怎么找人,但這種信心是多年以來盲目形成的。 韓旭來回走動,顯得很焦灼,其實在細細感應空氣中殘留的味道,一絲幾不可察的血腥味,飄向住宅區(qū),所幸這幾天天氣干燥,路上還能看見淡淡的血跡。 抽著煙往住宅區(qū)走去,勁氣在口鼻端運轉,五感提升,比以前更加熟練,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了。 城市里最大的隱藏地點就是住宅區(qū),再往遠的郊區(qū)還有連綿起伏的小山脈。 黑衣人被撕裂一條手臂,受傷嚴重,必然不可能跑遠,以他的能力就算沒有自己的藏身地點,隨便抓個人就好了。 怕的就是瀛人在華夏有據點,那可就難找了。 畢竟是高手,和普通人不一樣,清除自己殘留的痕跡很容易。 不過,對韓旭來說,要找到他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費點功夫而已。 八百米之外,高樓大廈,是本市有名的住宅大廈,堪稱為最繁華之地,就算是對外出租,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但對于華海的上流人士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一般人躲藏可能會選擇平民區(qū),因為那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基數大,但是對瀛人來說,他們不屑于住在平民區(qū),太掉價,高檔區(qū)才是首選,才配上他們的身份。 九,在古代象征著極致和尊貴。 第九層,在整個樓層只有兩戶人家,另外一戶是空著的,給了瀛人很大的方便。 一個男人手里拎著外賣快速上樓,敲開九樓的房門,閃身而入,把外賣放在茶幾上,對著一旁男人道:“他出來了,小心點,別出去了?!?/br> 男人臉色發(fā)黑,右臂齊肩而斷,戰(zhàn)斗力廢掉大半,疼痛難當,聞言陰毒地道:“怕什么?” 他看了一眼外賣,更是煩燥,道:“要不是那個女人,我用得著吃外賣?” 他們一直正大光明地行走在華夏的土地上,白天和普通人沒有兩樣,只有夜晚的時候才是瀛人。 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圍在一起打牌,一個抽著煙地道:“這次是我們失誤了,沒想到血徒竟然把以前的團隊帶到這里來了,委實棘手?!?/br> “等兩天,我們一起動手,趁著血徒不在,把那些女人全都弄死,誒,老三,你不是一直想辦事嗎?到時候給你玩?zhèn)€夠?!?/br> 名叫老三聞言大喜,眼睛直冒綠光,道:“那好啊,都是一流貨,也算是看得起她們了,有幸接觸我瀛人血脈?!?/br> “她們會感謝你?!?/br> “哈哈!” 屋子中的人都在輕笑,鄙夷之色不言而喻。 斷臂男人端著外賣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用餐,臉色隊沉,聽說林萱送到醫(yī)院后被治愈,更是讓他感到傷口隱隱作痛。 “哦,對了,那邊的封印怎么樣了?”有人問道。 眾人眼神一凝,老三嘴角出現一絲笑意,道:“就快了,等到完全松動,整個天下就是我們瀛人的了,誰敢爭鋒?” 斷臂男人看向下方的風景,雖然他們來自高貴的瀛島,但仍然對于這大好河山十分垂涎,要知道這本來應該是他們的土地。 可是在二千多年前大敗天下,祖先倉皇奔走,廢盡千幸萬苦才留下后人高貴血脈,這種仇血海滔天。 “先拿血徒開刀,如今只有他聲勢最盛,屠掉他,讓我們迎接勝利的曙光?!?/br> 眾人摩拳擦掌,對于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而熱血沸騰,高貴的瀛人也將回歸,改朝換主,終將雄起。 “是嗎?”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悚然,均開口斷喝道:“誰?” “剛才還提到我呢?!?/br> 一道璀璨的光輪升空,從窗外極速而至,后背羽翼扇動,懸浮在斷臂男人身前,和他只有一面玻瞝相隔。 大白天的,天上烈陽高掛,還真不容易被人發(fā)現。 “你是?”斷臂男人震憾地看著他,驚掉了下巴。 “血徒!” 隔著玻璃,聲音不應該如此明亮,但卻在轟隆隆地室內響起,刺穿了每一個人的耳膜。 韓旭一腳踏下,腳尖處金光璀璨,陡然亮起,而后轟然爆發(fā)。 轟! 鋼化玻璃瞬出現蜘蛛網般的裂紋,接著霎那爆碎,成扇形往室內崩飛,咔咔的巨大的聲響連下面都能聽得見。 碎玻璃被勁氣帶動,沒有一塊落下去,全部往室內攢射,猶如暗器雨在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