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追查
然安老伯不想出門,晚輩也不好勉強,今日冒昧前來,叨擾了?!备唧枧R起身說道。 他原本也無意于請安老伯 出山,只是帶陳治愈來看看情況,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可以離開了。 “慢走不送。”安老伯點了點頭,也沒有起身送客的意思。 走得遠(yuǎn)了,老者的身后突然現(xiàn)出一團(tuán)黑霧,從黑霧里走出一人,正是陳治愈此前遇到的那名黑衣女子。 “這子的嗅覺還真是敏銳啊,居然追查到這里來了?!迸永浜咭宦暎f道。 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公主?!甭牭铰曇簦怖喜泵φ酒鹕韥?,躬身行禮。 “老刀,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女子問道。 “回稟公主,有六十年了?!卑怖喜壑虚W過一抹黯然之色,沉聲說道。 “還記得六十年前我救你時說過的話么?”女子問道。 “記得,六十年前我差點喪命,是公主救了我,但公主提出一個條件來讓我選,要么你轉(zhuǎn)身就走,我當(dāng)即喪命,要么你救我一名,但是六十年后,我得還?!卑怖喜f道。 “再有三天就是除夕,我明月家族的百年大計也到了實現(xiàn)的時候,這些年來,我在你身上可沒少花費心血,才打造出這么一個上好的鼎爐,現(xiàn)在,我要用你來成就月神術(shù)的最后一重,你不會拒絕吧?”女子問道。 “怎么會呢,我這一條命本來就是公主的,公主隨時取走便是?!卑怖喜畵u了搖頭。 他知道這黑衣女子的恐怖之處,予生予死,予殺予奪,他都只能順從,沒有反抗的機(jī)會。 “很好,待我成就大業(yè)飛升之時,會召喚你的靈魂作為我在靈界的侍從,也算不虧待你了。”女子說道。 “多謝公主成全。”安老伯感激的說道。 倏! 女子突然伸出右手,她的纖纖玉指在半空中就變成了森森白骨,五指齊齊插進(jìn)安老伯的頭頂,安老伯嘴巴大張,面部劇烈的扭曲,顯然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但卻絲毫也叫不出聲來。 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安老伯的“腦洞”中不斷冒出,全部鉆進(jìn)女子的鼻子,女子貪婪的吸食著,臉上露出滿足和享受的神色。 她的容貌也在一點一點變得越來越年輕,竟然從二十多歲恢復(fù)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jì),皮膚吹彈可破,這是rou眼可見的逆生長。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有一個多時辰,一直到安老伯的“腦洞”中已經(jīng)沒有半分黑氣冒出,整個人變成了一具干皮枯骨,女子才輕輕地將手指抽出,任憑干尸掉落在地上。 “偉大的月神啊,我是你最忠誠的的侍女,今夜,就讓我將最好的自己奉獻(xiàn)給你,來換取你賜予的威能,我將做你在人間的使徒,為你驅(qū)逐一切的宿敵,重塑人間?!迸与p手在胸前結(jié)印,虔誠的說道。 話音還未落下,人就消失在一團(tuán)黑霧當(dāng)中。 “走,折回去看看?!避囎涌煲_進(jìn)城區(qū)的時候,陳治愈眉頭一皺,說道。 “怎么,你又回想起了什么細(xì)節(jié)?”高箬臨一邊問,一邊就把車子轉(zhuǎn)過頭來。 “不是,就一種感覺,我總覺得剛才的房間里,除了你我和那老伯之外,還另有其人?!标愔斡f道。 “另有其人?什么鬼,隱身人?”高箬臨笑了笑。 “也許,還真是隱身人,你別忘了,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黑衣女子就是能夠隱匿于迷霧之中,只不過當(dāng)時是夜晚,而此刻是白天,我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但是,如果她道行夠深,應(yīng)該是能夠跨越黑夜和白天的界限。”陳治愈分析道。 等陳治愈去而復(fù)返的時候,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具干尸。 “果然如此?!标愔斡淅湔f道。 高箬臨嚇了一跳:“這是安老伯?” “對,就在我們走后,他就被人殺了,看看他頭上的五個洞,想到了什么?”陳治愈問道。 “梅超風(fēng)和九陰白骨爪。”高箬臨說道。 “邪術(shù),吸食他人生命力來滋養(yǎng)自身的邪術(shù),從腦袋入手,能夠盡量避免流失,吸食的效果最好?!标愔斡f道。 “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那股氣息,而流浪卻能夠聞到,因為她是隱匿在空間中,一直看著我們?!?/br> “四處看看,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标愔斡泵Π言鹤永锢锿馔舛伎戳艘槐?。 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某些地方有被人挪動過的痕跡,顯然是有人將關(guān)鍵的物品給轉(zhuǎn)移了。 “去燕雀樓!”陳治愈將安老伯的尸體收了,當(dāng)即作出決定。 在路上,他給周向軍和趙信打去電話,二人此時都在金川市,周向軍在開會,童越有意讓周向軍從金川市的生意當(dāng)中撤出來,帶著他手下的班底到非洲去闖蕩。 周向軍也很樂意,他本身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而非洲那邊的買賣他倒是很感興趣,而且非洲混亂啊,他那些混地下的本事和規(guī)矩也可以肆無忌憚的用出來了,那里才是最適合他的樂土。 趙信在陪秦勁松一家人吃飯,這么長時間以來,得虧是有趙信這個最忠實而且超強大的保鏢明里暗里護(hù)衛(wèi)著秦勁松,要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趙信和秦勁松一家人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相處的像一家人一樣,馬上快過年了,秦勁松留趙信就在他家過年。 陳治愈讓他倆馬上坐最快的一趟航班或高鐵來燕京,預(yù)感到近期將會出大事。 周向軍和趙信都是陳治愈的兄弟,而且對陳治愈言聽計從,接完電話,二人開會的也不開了,吃飯的也不吃飯了,立馬動身前往燕京。 在安老伯家里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等到達(dá)燕雀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 燕雀樓正常營業(yè),生意很是火爆。 陳治愈和高箬臨走了進(jìn)去,裝修還是原來的風(fēng)格,風(fēng)鈴還在,但原本神龕里的神像卻全部消失了。 服務(wù)員也不是原來的那個。 這里原本的陰邪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再正常不過。 “先生,今天包間已滿,請您明天再來?!毙路?wù)員臉上帶著些拘謹(jǐn)?shù)男θ?,說道。 “我上去看看?!标愔斡f道。 “不行,包間已經(jīng)滿了,除非您約了客人,否則的話,您現(xiàn)在上去會打擾到其他的客人,這是我們店里的規(guī)矩,只要包間滿了,就不接納其他的客人了,請您諒解?!狈?wù)員抱歉的說道。 “山貓哥呢?我找他?!标愔斡f道。 “山貓哥?他請假了,而且這兩天我們店里新?lián)Q了一批店員?!狈?wù)員說道。 這個時候,高箬臨知道陳治愈的計劃受阻,他悄悄拿出手機(jī),在微信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 “這會兒誰在燕雀樓消費,下來大廳接我,多謝?!?/br> 一分鐘后,樓上就熱鬧了起來。 嘩啦啦從樓梯上走下來許多人,有人喝的暈暈乎乎,有人懷里還摟著姑娘,不過,燕雀樓是不提供特殊服務(wù)的,這些姑娘是他們自己帶來的。 “高大少,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好久不見啊?!迸茉谧钋懊娴哪敲心昴凶有呛堑纳斐鍪郑f道。 “鄧總,今天怎么有時間出來這種地方消費,你平時可是很克制的啊,哈哈。”高箬臨大笑一聲,和中年男子握了握手。 “我今天帶表弟來玩,結(jié)果服務(wù)員說包間已經(jīng)滿了,不再接待客人了,這才想了這個辦法,打擾各位的雅興了?!备唧枧R向鄧總后面排隊的眾人拱手致謝。 “原來如此,哈哈,高大少客氣了,難得能遇到高大少啊,如果有需要的話,我現(xiàn)在就離開,把包間讓給高大少?!?/br> “對啊,我們都可以把包間讓出來嘛,這個地方就這么個規(guī)矩,沒辦法的。”身后的其他人也是說道。 “哎,諸位的心意我心領(lǐng)了,改天我做東,好好請大家聚一聚,待會兒我挨個去給大家敬酒。這位姑娘,現(xiàn)在有人接我,我可以進(jìn)去了吧?”高箬臨問道。 “可以,可以?!狈?wù)員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也知道今天店里來了一尊大神,哪里還敢得罪,急忙點頭。 “上酒,今天店里所有的消費都算在我頭上?!备唧枧R大手一揮,一張銀行卡丟給服務(wù)員,和鄧總勾肩搭背的走上樓梯,陳治愈不動聲色的跟在身后。 “哎呀,高大少果然爽快啊,今天真是沒白來?!睒翘萆希濏灤蹬趼曇黄?。 上了樓,高箬臨帶著陳治愈挨個包間串,每個包間里都有他的熟人,都能打成一片,高箬臨的酒量也是驚人,每進(jìn)一個包間,二話不說就是三杯,帶陳治愈觀察完了,再抽身而出。 一連把整個燕雀樓逛了個遍,也沒見他有半分醉態(tài)。 “怎么樣,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了嗎?”下樓的時候,高箬臨聲問道。 “和上次來有一些變化,應(yīng)該是很多要緊的東西都被轉(zhuǎn)移了,我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可能今天晚上就會出事,明月家族始終搶在我前面,必須得加快速度了。”陳治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