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花臨淵向飛月國女皇求娶時凌一的事,根本就不需要瞞就像風一般吹遍整個飛月。 時凌一是誰,在飛月國里,她的名聲其實很低調(diào)。 而對赫林月,司家的人來說,這個人可是司長歌的妻主。 哪怕,已經(jīng)和離。 可是,已經(jīng)被和離的人卻被花國的攝政王求娶,那她的身份就不一樣了,這性質(zhì)也不一樣了。 時凌一已經(jīng)離開飛月有一陣子了,而這花國攝政王求親一事卻又必須當事人在場。 時凌一說來還算是平民百姓,雖然她身后有司家,身份的確比普通百姓還要高,但又沒有任何官階在身,充其量也就是商戶而已,本來這樣成親的小事作為女皇的赫林月是可以不用管的。 但問題是,求親的是花國有名的活閻王花臨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地位權(quán)勢都可稱得上是另外一個帝王了。 更何況,他還將西摩國給滅了,這雄厚的資本就更加讓人無法抗拒。 可是,他什么人看不上,偏偏看上時凌一。 他這不是逼她給時凌一一個身份嗎? 赫林月能當上女皇,腦子自然也不是蠢,畢竟都是從自己的姐妹里廝殺中走出來,花臨淵的心理她也多少摸到一點。 可這一點就夠讓她頭疼了。 哎。 又是一聲嘆息。 御書房里,身穿鳳袍的赫林月看著桌子上的折子,皺起眉頭,一臉的發(fā)苦。 司長空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赫林月唉聲嘆氣的聲音,他微微的垂下眼簾,朝著赫林月走去。 “陛下,還為花國的事煩惱!” 司長空體貼的伸出手替赫林月輕輕按著肩膀,柔和的聲線也跟著響起。 赫林月被司長空這一按,心底的晦澀掃了些許,可是,依舊是緊皺眉頭。 “可不是,真是麻煩呀。”這時凌一究竟什么時候跟這花臨淵扯在一起的,情報里面不是說他已經(jīng)跟一個女人成了親嗎?怎么又會想娶這時凌一? 這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還沒等赫林月想明白,司長空幽幽的聲音響起,“陛下,她可是兄長的妻主,怎么可以嫁給別人呢?而且,我們飛月國的女人,那有被娶的道理?!?/br> 飛月國跟花國,除了距離遠,他們的風俗完不同。 畢竟一個是女權(quán),一個又是男權(quán)至上,怎么可能會一樣。 而時凌一她,卻是實打的飛月國女人。 就算花臨淵想要求親,她也嫁,但她可不能生呀。 雖然女人的身體看著都一樣,但其實都不一樣的,飛月國的人每天喝的,吃的東西都會無形中改了人的身體。 他們男人想要孩子,必須靠孕果,因為孕果吸收的土壤不一樣,所以男人吃了能懷孕,當然有些不必吃也會有孩子,只不過吃孕果更能保證生孩子罷了。 而女人,他們飛月國的女人哪可能會生子,只是有生子的能力,卻沒發(fā)孕育子嗣。 這花臨淵為什么要娶時凌一呢?明明以他的身份能娶更多更好的女人。 雖然時凌一的確絕色,可是,天下間比時凌一還美的女人也不是沒有,為什么就偏偏是她呢? 其實,不止赫林月想不通,司長空也是如此,而他更多的還是私心。 只要她還在飛月,那他就可以看得到她,總比她真去了花國,那自己想見她一面就比登天還要難了。 赫林月雖然覺得司長空的話也有道理,她們飛月國的女人哪有外嫁的先例。 若真是如此,那其他國家的人該是瞧不起她們飛月了。 只是,花國她又真不敢惹,時凌一的話,又太過復雜,若換成其他人的話,面子暫且不管,只是用一個人就能換取和平,相信任何一個帝皇都會做出同樣的抉擇。 但這個人,偏偏是時凌一。 她連自己這個女皇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說嫁就嫁。 而現(xiàn)在,這人連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花國這邊等著她的答案,她又沒找到時凌一,真的是煩死她了。 赫林月重重一嘆,人也靠在身手的司長空懷里,聲音無奈,“長空,你說朕該如何是好呢?” 赫林月沒有喊空妃,而是喊司長空的名字,司長空很了解她,知道她喊自己名字的用意。 只是,現(xiàn)在就算自己,他也幫不了。 若是大哥在的話—— 想到司長歌,司長空的腦子閃過抹靈光。 他微微的垂下眼簾,聲音很輕,很緩,“陛下,兄長的尸骨未寒,他的家眷,三年內(nèi)是不可以娶親的?!?/br> 在飛月,有一條國例,正夫逝,妻主必須為正夫守三年,而這三年里不可以有迎娶之喜。 這一條國例,其實對飛月國的女人來說如同擺設(shè),但對男人還是一個小小的安慰,起碼,這君王還是想著他們的。 司長歌跟時凌一的情況不一樣,畢竟一個不是嫁,而是娶。 時凌一入贅司家,也算是家眷了,司長歌這一死,她也是不能娶其他男人,也不能再嫁的。 司長空為自己想到這主意,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這下花國就沒辦法了。 赫林月也覺得這的確是回絕的好借口,她也不希望時凌一跟花臨淵扯上關(guān)系,那對她意味著麻煩。 但很快,她的希望就落了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