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神秘
背上跟著就感受到幾下撞擊,又是幾下刺痛,陳沐雪也尖叫了起來,蝗蟲在咬我們! 我加快腳步,陳沐雪跟不上我的腳步,差不多就是被我硬拖著跑進了屋。 “呯!”我立刻關(guān)上了門。 “檢查窗子,快!”我叫了聲,順手拖過一張桌子堵在了門后。 “噼噼啪啪!”門上不斷傳出撞擊聲。 我飛快的檢查了一下屋里的窗子,還好這間屋子窗子是完好的,隔著玻璃我看見了可怕的一幕,一大群蝗蟲! 玻璃上很快就傳出撞擊聲,蝗蟲們不要命一樣撞擊著門和窗子。 我返身從床上拖了一條毯子堵在了窗戶上! 陳沐雪幫著我一起把毯子固定在了窗子上,撞擊聲一下就減弱了。 “呼!”我這才感覺到一陣腿軟。 手摸了一下胳膊,一條蝗蟲尸體被我掃到了地上。 太兇殘了,死了還咬著不松口。 我順手撿起地上的蝗蟲尸體,差不多有我中指長短,口器比平常的蝗蟲大很多,我胳膊上已經(jīng)開始有血流出來,背上幾處也疼的厲害。 “蝗蟲怎么會咬人!”陳沐雪有些驚慌的問。 我沒有回答,心里有了一個很不好的揣測! “你哪里被咬了,我看看?!蔽艺f了句。 “還好,就手上有點疼?!标愩逖┨鹨恢皇帧?/br> 我看了一下,陳沐雪手背上有一處傷口,也見了血,但是不深,比我的傷輕的多,我胳膊上直接被咬去了一片rou。 我隨身帶了銀針包,還有一個小藥包,落水的時候因為穿了防化服,藥包并沒有完全被水浸透,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找了一塊干凈的布擦拭了一下傷口,給自己還有陳沐雪傷口上了一點藥。 門窗上的撞擊沒有了,周圍一下安靜下來。 外面情況不明,我也不敢出門,心里卻開始真的慌了起來,要說之前我其實沒么慌,但飛蝗的出現(xiàn)讓我產(chǎn)生了一絲絕望的念頭,或許我們真的出不了這個島了! 我心里的揣測是這個島上有一個蟲師,能控制蝗蟲咬人我自問做不到,蝗蟲的體積頗大,并且一次性控制如此數(shù)量,這其中的難度我用腳指頭都能知道,如果我的揣測是真的,這蟲師又打算對我們不利,我想不到能如何脫身。 “安東,你在想什么?”陳沐雪問了句。 我苦笑了一下,這些話我不能對陳沐雪說,我怕她接受不了。 “能被蝗蟲咬,我們的運氣也夠倒霉的?!蔽倚α司?。 “這有什么好笑的。”陳沐雪白了我一眼。 “不好笑嗎,你聽過有人被蝗蟲咬嗎!”我笑的越發(fā)大聲了。 “神經(jīng)病啊你!”陳沐雪忽然也笑了。 我們互相望著,咯咯笑個不停。 或許人在絕望中會有些反常的舉動,我和陳沐雪就是,我本打算笑一笑,讓氣氛輕松點,但一笑起來就停不住了,就像情緒的發(fā)泄一樣。 “安東,我們出不去是不是!”笑著笑著陳沐雪忽然撲進我懷里哭了出來。 “不會的,我答應(yīng)過馬老要照顧好你的?!蔽逸p輕拍了拍陳沐雪的肩。 笑過哭過情緒得到發(fā)泄我反而放松了下來。 “我們不會有事的?!蔽覉远ǖ恼f了句。 我走到門邊側(cè)耳聽了聽,外面很安靜,沒有任何異動,我把眼睛湊在門縫上朝外看,沒有看見有蝗蟲。 “我出去看看?!蔽艺f了句。 “安東?!标愩逖├∥业母觳病啊⌒狞c?!?/br> “篤篤篤!”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門上傳出敲門聲。 我嚇了一跳! “篤篤篤?!鼻瞄T聲繼續(xù)。 頭皮發(fā)炸的感覺,我立刻想到了那個可能存在的蟲師! “……誰?!蔽翌澛晢柫司?。 “開……門?!遍T外有人回了句。 我和陳沐雪對視了一眼,跟著我一咬牙伸手拉開了門。 門外果然站著一個人!看清這個人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愣住了。 “圖……圖爺!”我不由自主叫了聲。 我盯著圖爺,他也在看我,圖爺臉上神情很奇怪,一直擠眉弄眼,嘴角還時不時抽搐一下,圖爺看我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我有點奇怪,他不可能認不出我的。 “他就是圖爺?”陳沐雪小聲問了句。 “跟……我……走?!眻D爺說了句,他的聲音也很怪,一字一頓,似乎說話對他很是吃力。 說完圖爺就轉(zhuǎn)了身。 我有點猶豫,在這里突然看見圖爺我一時有些茫然無措。 “嗡!”圖爺身后的迷霧里,飛蝗群忽然出現(xiàn),密集的蟲群懸在空中,卻沒有向我們發(fā)動攻擊。 圖爺腳步不停,很慢的朝前走著。 我看了飛蝗群一眼,咬了咬牙。 “我們走?!蔽疑焓譅孔£愩逖?。 這意思很明白了,飛蝗就是一種威脅,圖爺?shù)膽B(tài)度也是,如果我們不跟他走下場顯而易見,我并不認為一扇單薄的木門能真的抵擋住飛蝗群。 我們跟在圖爺身后,圖爺走過的地方迷霧忽然就自動分開,就像卷起的浪花,我暗暗咋舌,果然迷霧不是自然形成的。 “怎么會是圖爺!”我腦子飛速的轉(zhuǎn)著,難道圖爺就是那個蟲師! “啊!”忽然陳沐雪驚叫了一聲。 迷霧分開,露出地上一只死物,正是那只怪貓,此刻它已經(jīng)徹底死透了,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我心里不由一緊,很顯然它被飛蝗群啃干凈了。 圖爺腳步不停,一直往前走著,我和陳沐雪的手緊緊牽在一起,仿佛從對方的身上能汲取到勇氣,在這里也只有我們兩個能互相依靠了。 我們跟著圖爺一直走到了那個祠堂,在祠堂門口圖爺停了下來。 “這里面就是那個墓,我們總算到了。”我苦笑著說了句。 “小朋友,進來吧。”忽然祠堂里傳出一個沉悶的聲音。 我呆了呆,我朝祠堂里看了眼,又看了看圖爺,圖爺呆呆的站著沒動,他臉上肌rou一直抖個不停,偏偏又面無表情,樣子很是滑稽,我忽然醒悟了,圖爺不是那個蟲師,他似乎是被人控制住了。 跟著就是驚懼! 我的目光轉(zhuǎn)向祠堂,好奇心抑制不住的升了起來,什么樣的蟲師居然能控制住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