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因后果
“那個墓主應該是陳氏先祖,這島上我估計都是陳氏后人,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墓主居然是個宦官。”魏叔嘿嘿笑道。 “宦官!”我愣了一下“不就是太監(jiān),太監(jiān)怎么可能有后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墓主居然也是一個蟲師!”魏叔哼道。 “什么!”這下我就更吃驚了,魏叔說他自己就是一名蟲師,怎么一名宮里的太監(jiān)居然也是蟲師。 “沒什么好奇怪的,蟲師這個行當自古就有,只是大多數(shù)人不了解罷了?!蔽菏鍞[了擺手“到了現(xiàn)在,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魏叔,就算墓主生前是蟲師,但也死了這么多年了,他能做什么?”我問。 “小安我問你,宦官最大的心愿是什么?”魏叔的話題毫不意外的再次跳躍。 “不知道?!蔽覔u頭。 “一個男人缺了自己的根,他最希望的就是重新?lián)碛??!蔽菏逡宦暲湫Α?/br> “對。”我拍了一下巴掌,宦官也曾經(jīng)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能理解,魏叔這么說我絕對同意。 “那個墓主生前沒能做到,死后還想著來世,所以他就煉了一條尸蛆陪葬!”魏叔長嘆一口氣。 “尸蛆,是什么?”我不解。 “是一種淬煉的蛆蟲,跟男人的那個東西外形相似,這種蟲子沒有其它功效,除了宦官很少有人會去淬煉,我也是在石棺里看到尸蛆的蟲殼才斷定墓主是名宦官的。”魏叔很肯定的道。 我忽然想到在石棺一角看見的那條蟲子干尸。 “那個墓主生前肯定花了不少力氣,他的棺材也特意用的石棺,就是防止尸蛆跑掉,他肯定想著來世做一個健全的男人。”魏叔搖了搖頭。 “尸蛆就是病源嗎?”我問,魏叔沉浸在自己的發(fā)現(xiàn)里,而我關心的是身上的毒。 “不,那宦官的尸首才是?!蔽菏鍑@了口氣。 “可石棺里并沒有尸首???”我奇怪道。 “以前肯定有的,至少在那幾個小毛賊打開石棺的時候尸首肯定是在的?!蔽菏宓恼Z氣很肯定。 “那幾個盜墓賊怎么也想不到他們不是去盜墓,而是去送命?!蔽菏逵謬@了口氣。 魏叔的神情有些氣憤,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 “魏叔,你好像很生氣?!蔽覇柫司?。 “是,我是很生氣,那個墓主死后把自己的尸首給淬煉了,他怕死后被人sao擾,于是就把他的尸首整個變成了一具毒尸!”魏叔恨聲道“作為一個蟲師,他不應該這樣!” 我瞪大了眼睛! “魏叔,你的意思……島上的人還有我們中的都是他的尸毒?” “是的,那幾個盜墓賊接觸了毒尸,然后牛虻飛進了墓里,牛虻又開始傳播尸毒,島上的人就這么沒了!”魏叔惋惜道。 我感覺到震驚,整件事居然就是因為一具早已死去多年的尸首! “魏叔,這一切都是你推斷的吧?”我有點不敢相信。 “錯不了,看到尸蛆蟲殼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除了蟲師,沒有人能有這種能力!”魏叔斷言道。 “那這種尸毒該怎么解?”我急問。 “知道了源頭就好辦了,明天我們還得上一次島,解毒的法子應該就在墓里。”魏叔篤定的道。 魏叔的話給我造成很大的沖擊,一具尸首居然能這么厲害,一個死去多年的蟲師還能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這是我無法理解的。 整件事似乎是某種巧合,但又是必然,或許這世上很多的事冥冥中早就注定了吧! 我和魏叔在船上捱了一夜,第二天一直等到太陽完全升起,魏叔才帶著我重新又上了島,魏叔說沾了尸毒的牛虻怕見陽光,這個時候才比較安全。 我們徑直去了那個墓地,魏叔在墓室里找了半天,然后在墓壁一處很隱秘的縫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瓷瓶,瓷瓶里是一些干錮的藥粉。 “就是它了,這墓主也怕傷及后人,但卻想不到他的后人卻因為他幾乎死絕。”魏叔不斷的嘆息。 拿到瓷瓶我們就離開了,按魏叔的話說,尸首已經(jīng)不在了,沾染尸毒的牛虻也不會活的太久,島已經(jīng)被封閉,等時間一長就再沒危險了。 魏叔的話我是信的,原本我以為再也不會來龍心村了,但沒想到不久的將來我再次來到這里,并且?guī)缀醢衙土?,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我和魏叔劃著船離開盤龍島,船上當著我的面魏叔拿出了那個小瓷瓶,然后捻了一點粉末撒在胳膊的傷口處,很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魏叔潰爛的傷口幾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雖然還不能說恢復如初,但看見這一幕我徹底放下心來。 “尸毒的藥性經(jīng)過這么多年恐怕都揮發(fā)在棺材里了,那幾個盜墓賊開館浸染到的毒恐怕才是最厲害的,通過牛虻傳過來的藥性我都差點沒抵住,那幾個盜墓的只怕是當場身死!”魏叔嘆息一聲。 我沒接話,這件事我還沒能完全消化,幾個盜墓賊的生死我也沒放在心上。 路上我就不停的接到莫莉的電話,最后我和魏叔的手機都沒電了。 回去比來花的時間更多,一直到臨近中午我和魏叔才劃著船靠岸。 “魏伯伯!”沒等船停穩(wěn),莫莉就沖了過來,不是徐朗眼疾手快她就掉湖里了。 “沒事,我們沒事?!蔽菏遐s緊招呼。 “您怎么能這樣!”莫莉非常生氣,她的兩只眼睛全是紅的,很明顯是熬夜急出來的。 “多的話不說了,趕緊回江城,我已經(jīng)有辦法幫你父親解毒了?!蔽菏鍞[了擺手。 聽到這句話莫莉才算住了口。 我和魏叔吃了些東西又補了水,然后我們匆匆下山,差不多走到天黑我們終于回到停車的那個農(nóng)莊,沒有絲毫耽擱連夜我們就往機場趕。 為了搶時間,車上莫莉就打電話安排人直接包了一架專機等在了云城機場。 一到機場我們就上了飛機。 長這么大我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坐上專機,之前只是在新聞里看見某某富豪,某某明星坐專機,上飛機時候那個心情就別提了,雖然累的要死,但就是舍不得閉眼,睡著了還怎么享受呢! 專機停在江城機場的時候我還沒緩過來,然后就被拖下了飛機。 機場外一輛奔馳商務早就等在那里,出機場我們就上了車。 “魏伯伯,實在對不住,這一路太趕了,我知道您很辛苦。”車上莫莉滿是歉意的沖魏叔道。 “不辛苦,都沒走幾步路嘛?!蔽菏逡恍?。 “我也很辛苦,莫總?!蔽揖透虼蛉?,我是故意的,我覺得莫莉的情緒有點過于緊張了。 “我知道,也謝謝你?!蹦驔]有配合我,只是簡單的說了句。 我就只能閉上嘴,畢竟父女情深,這個時候莫莉心里裝不下別的事了。 終于我們回到了莫家的那個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