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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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寒頭一次覺得,有個女人能把旗袍的精髓穿出來,她的妝很濃,五官相當(dāng)漂亮,嘴唇涂著大紅的唇膏,眼波流轉(zhuǎn)間仿佛舊上海舞廳里風(fēng)sao嫵媚的舞女,那種味道,讓周自寒恨不得立馬把她壓在身下。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么干了,這女人相當(dāng)上道,年會還沒結(jié)束,她就被送到了樓上的總裁室來。 頂樓一層的總裁室,一半用來辦,公另一半是周自寒平常休息的地兒,有時候不想動了,就在這里留宿,他狠狠要了她一晚上,周自寒得承認(rèn),這女人是個尤物,這個圈子長的漂亮不稀奇,實在不行,花幾個錢想整成什么樣的都沒問題,可身子卻騙不了人。 楚穎的肌膚白皙透亮,手感絕佳,摸著她就像摸一塊最好的和田白玉,而且聽話,讓干什么干什么,玩的起花樣兒,第一天就擺明了,是場純rou,體交易,她要錢,他泄,欲,楚穎是周自寒迄今為止身邊最懂事的女人,從來不會糾纏,懂事的周自寒都覺出幾分古怪。 一開始還真以為這女人是想出奇招來吸引他的主意,畢竟為了名利錢財,女人什么手段使不出來,這個圈子就這樣,沒什么底線,說實話,他隱約有些期待,就跟期待謎底一樣,可這都快過了一年,這女人依然沒任何行動,但是今天,周自寒有種直覺,或許他等了一年的結(jié)果來了。 周自寒忽然抓住她一翻身把楚穎壓在身下,分身一挺盡 根沒入,激烈的聳 動起來,楚穎緊緊閉上眼睛,配合著他的動作擺動腰,肢,手臂攀著他的肩膀,整個身子幾乎被他折的懸空,掛在他身上,她得適當(dāng)保存體力,她很清楚,這男人的體力有多好,一晚上不折騰幾次滿足不了,而且,每一次都能折騰老長時間,陪他一次,楚穎恨不得在床上趟一個月,這男人的精力太強(qiáng)盛。 周自寒把她送上第一個高,潮之后,迅速把她翻了個,讓她趴,跪在床上,從后面進(jìn),入,楚穎覺得,自己快被他折騰散架的時候,這男人才加快速度,悶哼一聲發(fā)泄出來,楚穎等他退出來,緩了會兒,才跳下床進(jìn)浴室洗澡。 這里她來過幾次,是周自寒名下其中一所公寓,這男人的房產(chǎn)也不知有多少,就楚穎去過的地兒就有三處,一棟郊外別墅,一棟樓中樓,還有辦公大樓最上面那一層。 楚穎擠了牙膏把牙刷塞進(jìn)嘴里,刷了足有半小時,那股惡心勁兒才消下去,洗了個戰(zhàn)斗澡,換了自己帶來的衣服,走了出來,周自寒已經(jīng)洗好了澡,靠在床上抽煙。 看見她出來,目光劃過她依然精致完美的妝容,微微皺了皺眉,盯著她直接問:“想要什么?”楚穎心里不禁笑了,她就說這男人很上道。 楚穎湊過來道:“昨天我在種玉軒看上一個翡翠鐲子……”周自寒神色不動盯了她幾秒道:“明天讓許助理買給你,你回去吧!”楚穎知道這男人從不讓女人留宿,無情的令人發(fā)指,真當(dāng)她們是妓,女一樣,他爽了以后,提上褲子就趕人。 一開始他甚至都不讓楚穎在他這里洗澡,有古怪的潔癖,卻過著如此浪,蕩的生活,這還是后來跟他的日子長了才有洗澡的福利,這男人是冷心冷情的冷血動物,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總之各求所需。 她把地上被他扯爛的旗袍塞進(jìn)包包里,掛上一個諂媚的笑意,湊過來要親他的唇,卻被周自寒側(cè)頭躲開,楚穎也不勉強(qiáng):“那,周總晚安?!鞭D(zhuǎn)身往外走,心里數(shù)著一二三……剛數(shù)到三,就聽身后男人道:“除了你說的翡翠鐲子,明天我讓小許給你開一張二十萬的現(xiàn)金支票?!?/br> 楚穎嘴角悄悄上揚(yáng),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是分手費,她早就知道這男人厭了,雖然是她有意識讓他加快厭煩的腳步,但即便沒有她主觀干涉,在這個男人身邊待了一年,也是極限了吧!這男人喜新厭舊的程度跟換衣服有一拼。 但是這男人很大方,這是楚穎最滿意這一點,當(dāng)初兩人講好的,一個月十萬,還有那些奢侈品包包,首飾,衣服,算起來,這一年她得到的好處也有幾百萬不止了,夠她們母女后半輩子吃喝的了,還陪這男人窮折騰什么。 但是戲還得演全套,楚穎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有明顯失落:“周總是我哪兒做的不好嗎?”周自寒本來還有幾分期待的目光,瞬間轉(zhuǎn)冷:“楚穎這是我的原則,沒有一個女人超過一年,我希望你保持以前的良好心態(tài),繼續(xù)懂事下去,你該知道,死纏拉打?qū)ξ抑茏院疀]用?!?/br> 楚穎在心里冷笑,死纏爛打,這男人真挺高估自己的,說白了,他是什么東西,就是個種馬,他把她當(dāng)妓女,她還把他當(dāng)牛郎呢,誰比誰高貴呢,不過就是金錢和rou體的交易罷了,不過楚穎不想找麻煩,她很清楚這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 寒穎在心里os了一下貪婪的表情:“那分手費是不是……”周自寒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再加十萬,我想睡了?!?/br> 楚穎明白,這意思就是她可以滾了,楚穎磨磨蹭蹭的轉(zhuǎn)身開門出去了,門一關(guān)上,她飛快下樓,到了樓下,把包里的東西一股腦掏出來,掀開垃圾箱扔了進(jìn)去,掉頭就出了小區(qū),連回頭都沒回,總算解脫了。 楚穎出了小區(qū)就給劉佳撥了電話:“佳佳我在綠城門口,你方便的話過來接我一下,這個點兒打不著車。” 劉佳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穿著一件單薄小禮服的楚穎,唧唧索索的站在路邊,不禁罵了句:“媽了隔壁的,什么渣男人啊!”急忙把車?yán)锏呐瘹庹{(diào)高,打開車門。 楚穎縮著脖子鉆了進(jìn)來,劉佳從后面拽過毯子遞給她,楚穎裹在身上,常常吐了口氣,真暖和!從包里抽一支煙,劉佳把點火器遞給她,楚穎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 劉佳道:“少抽點煙吧!對身體不好?!背f閉上眼,靠在座位上,仿佛被抽了筋的魚一樣,渾身透著疲憊,劉佳頗心疼的給她拽拽毯子,嘆口氣。 這一年楚穎活得就像一個粉墨登場的戲子,哪還是原來的她,劉佳永遠(yuǎn)記得,高二她剛轉(zhuǎn)來班里的樣子。 她們省城一高,是當(dāng)時在全國都掛號的重點校,她們一班更是尖子班,基本上不可能接受轉(zhuǎn)學(xué)生,但那一年卻來了兩個,一個是楚穎,令一個是凌周。 兩人就像突然走下圣壇的王子公主一樣,耀眼,出色,兩人都有些不合群,但背景同樣牛逼,仿佛天經(jīng)地義就得在一起,簡直就是現(xiàn)實版的金童玉女,后來真走在一起了。 就算學(xué)校老師都知道了,也裝聾作啞,因為這一對太般配了,可再般配,最終也落個勞燕分飛的結(jié)果,這是當(dāng)初誰也想不到的。 劉佳把車子開進(jìn)楚穎臨時租住的公寓,輕輕推了她一把:“楚穎到了,你先上去洗澡吧!我在樓下等你?!?/br> 劉佳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鐘,楚穎就下來了,身后拖著一只行李箱,一張濃妝艷抹的臉回歸了本來面目,清癯卻美麗,劉佳不禁嘆口氣,這才是楚穎??! 楚穎坐上來,劉佳猶豫片刻還是說了:“楚穎,他回來了……” 2、第二回 “凌周……”聽到這兩個字,楚穎就覺得太陽xue開始抽痛,不禁微微苦笑了一下,多少年了,這個名字依然對她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即使當(dāng)初提出分手的是她,這兩個字沉浸在記憶里,仿佛都被風(fēng)沙掩埋,如今忽然曝露出來,依舊如此鮮明,鮮明的刻骨銘心。 劉佳看了她一眼,嘆口氣,試著道問:“你們倆究竟為什么……”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楚穎打斷:“佳佳,我很累了?!眲⒓阎肋@是她不想提了,想想也是,別管當(dāng)初為什么分開,如今都過了六年之久,六年的時間足以埋葬所有東西,更何況愛情本就是最經(jīng)不起時間考驗的。 劉佳開出小區(qū)上了路才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腎源還沒找到嗎?”楚穎揉了揉眉心搖搖頭。 劉佳恨恨的道:“你那兩個叔叔真他媽不是東西,當(dāng)年你爸在的時候,上趕著巴結(jié),撈了多少好處,你堂哥堂姐哪個工作不是托了你爸的路子,就憑那幾塊料,要學(xué)歷沒學(xué)歷,要能力沒能力的,能熬上公務(wù)員,做夢去吧!現(xiàn)在連頭都不冒一下,就知道縮著王八腦袋,真他媽不是東西?!?/br> 楚穎低聲道:“這就是世態(tài)炎涼,什么親戚都抵不上錢和權(quán),我爸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人死茶涼,我還指望誰來管我們母女,算了,再說他們的腎也不見得有用。” 劉佳把車停在楚穎家樓下道:“以后打算怎么辦?周自寒這邊真結(jié)束了?”楚穎點點頭:“,結(jié)束了,明天我去辦理辭職手續(xù),手里有這么一筆錢,我媽的手術(shù)費和透析都夠了,剩下的我打算買個小兩居,跟我媽住進(jìn)去,找個離家近的工作,也能就近照顧我媽。” 劉佳總覺得,這種困苦的生活實在不該屬于楚穎,楚穎就該跟當(dāng)年一樣,美麗,清高,仿佛枝頭難以攀折的梅花,凌寒獨開,只有凌周那樣出色的男子,才能靠近,可如今的楚穎,竟然給周自寒當(dāng)個一年見不得光的情婦,說情婦還好聽點兒,說白了,就跟應(yīng)召女郎沒兩樣兒,任周自寒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為了錢,錢真是萬惡的根源,而自己就是那個拉皮條的。 劉佳是星輝傳媒一個小小的宣傳,星輝傳媒是國內(nèi)最有名的造星工廠,旗下不知出了多少知名的藝人大腕,龐大的造星體系是周自寒接手后一手打造的。 周自寒是奇才,他仿佛娛樂圈里的神,說他呼風(fēng)喚雨毫不夸張,卓絕的能力狠戾的手段,霸道的作風(fēng),以及他身后龐大的背景,造就了他的聛睨一切的事業(yè)王國,有人說周自寒身價有十幾個億不止,有人說,就算星輝公司明天倒閉,就憑著周自寒這三個字,就是一筆無形的資產(chǎn)。 那個男人太強(qiáng),當(dāng)初劉佳一點不想讓楚穎跟周自寒接觸,總覺得,像把羊送進(jìn)了狼的嘴里一樣,雖然楚穎也不算是羊,但在周自寒眼皮子底下耍把戲,真要被他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可當(dāng)時楚穎說就選了周自寒。 楚穎爸死了之后,楚家簡直是風(fēng)雨飄搖,楚穎把楚mama從那座城里接過來沒幾年,楚mama就查出有腎病,這本來就是個燒錢的病,定期服藥,按時透析,就算楚穎有份不錯的工作,依然抵不上,況且還有龐大的手術(shù)費用,腎源一旦找到,就得動手術(shù),手術(shù)費用,手術(shù)后面抗排異的藥物,都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楚穎唯一還能賣上點錢的東西,就是她這張臉和身子,除了這個一無所有,讓她去酒店坐臺跟不同男人,她寧可選擇伺候一個,而且,周自寒是圈里有名的大方,劉佳平常沒少跟她說周自寒的花邊緋聞。 楚穎毅然辭職,在星輝公司應(yīng)聘了一個財務(wù)助理的工作,劉佳又托相熟的朋友,讓她在公司年會上成功引起了周自寒的興趣,這是一個周密而準(zhǔn)備充足的計劃,而且過程相當(dāng)順利,順利的開始,順利的結(jié)束。 劉佳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著深深的罪惡感,仿佛是她一手把楚穎推到了爛泥沼里一樣,劉佳小聲道:“楚穎,苦難都過去了,以后就剩下好事了對不對?” 楚穎伸手抱住她:“佳佳謝謝你,你何必自責(zé),沒有你,我還不知要跟多少男人,你說我能有什么法子,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賺這么多錢,我們早過了天真的年紀(jì),所以,這樣是最好的結(jié)果,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了,就想把我媽的病治好了,守著我媽順當(dāng)?shù)倪^日子?!?/br> 楚穎拿出鑰匙,還沒開門,大門從里面拉開,岳秋蔓站在門內(nèi),楚穎把行李箱提進(jìn)來道:“媽,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睡?” 岳秋蔓看了眼地上的行李箱道:“佳佳的男朋友回來了?”楚穎是騙她媽說佳佳的男朋友在外地,隔三差五的過去陪佳佳,不然還真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周自寒的興之所至。 岳秋蔓的目光落在女兒身上,不禁有些心疼,這孩子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難,從小被他們捧在手心里,哪吃過半分苦,如今這么大事出來,她一個人扛起來有多難,岳秋蔓很清楚。 岳秋蔓看了看女兒臉上掩不住的疲憊,心酸的不行:“穎兒,媽這個病沒事,不用做手術(shù)……”岳穎忽然撲進(jìn)她媽懷里道:“媽,這件事您得聽我的,我爸沒了,您要是再有個萬一,您讓我還活下去做什么?” 岳秋蔓嘆口氣摸摸她的頭發(fā):“你呀!就是太重感情,也不知是好是壞,爸媽能跟你一輩子??!早晚不得你自己過日子,找個合心的對象嫁人生子,這是女孩子的正路?!?/br> 楚穎伏在mama懷里嘟囔:“我不嫁,我就守著媽?!薄吧岛⒆印蹦概畟z坐在沙發(fā)上,楚穎抱著她媽的腰,縮在她媽懷里,岳秋蔓不禁笑道:“多大了還撒嬌,穎兒,凌周那孩子沒信兒嗎?” 楚穎好半晌才道:“媽,我跟他早就分手了,說不定,他已經(jīng)結(jié)婚,孩子都老大了,您還惦記他干嘛?” 岳秋蔓道:“那孩子我瞅著好,要不是你爸……”楚穎道:“我跟他不合適,就是沒我爸的事,也不見得能走到一塊兒,媽,睡吧!您的身體可不能熬夜。”扶著岳秋蔓進(jìn)了里面躺下,她才回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終于睡著了,卻又做夢了。 夢里正是海棠花開的季節(jié),那個眉目清朗的少年,在樹下定定望著她說:“楚穎,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難得俊逸的臉上飛起暗紅,仿佛枝頭紅艷艷的海棠花,他站在那里低頭看著她,那么專注的望著她。 楚穎忽然驚醒過來,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已經(jīng)七點了,門輕輕敲了一下,楚mama推開門探進(jìn)身子道:“穎兒,起來吃早餐吧!” 楚穎下床,一邊找換洗的內(nèi)衣,一邊埋怨:“媽您多睡會兒吧!做什么早餐,我外面吃也一樣?!?/br> 岳秋蔓道:“你胃口不好,外頭的早餐不干凈,能在家吃盡量在家吃,mama熬了稀飯,蒸了你愛吃的豆沙包?!敝琅畠毫?xí)慣早晨洗澡,也沒再嘮叨。 楚穎拿著衣服進(jìn)了廁所洗澡,家里沒有獨立的洗澡間,馬桶旁邊裝了個簡單的淋浴,楚穎把衣服脫了站在淋浴下,任水流劃過自己的身體,微側(cè)頭從墻上的鏡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還有些沒消下去的痕跡,在潔白的身體上分外刺眼。 她總記得當(dāng)年的事,跟凌周的第一次在他租的小單元里,兩人都緊張的不行,努力半天都沒成功,最后終于成功了,卻差點把她疼死,她疼的拼命捶凌周的肩膀,又哭又鬧的撒潑,凌周額頭滲出老大顆的汗水,眼眶都紅了,跟她說,他也動不了。 第一次后,她好些日子沒搭理凌周,凌周跟個小尾巴一樣,可憐巴巴的跟在她后面,她就不搭理他,過了一個月,她才慢慢開始跟他說話,可是凌周一親她,她就躲老遠(yuǎn),后來凌周沒轍,不知從哪兒借來了盤,窩在他租的房子了,放給她看。 后來想想,即便凌周那樣的男子,對于這種事也懷有非常的興致,興致勃勃的研究起來,各種姿勢,各種方法,那時候楚穎真以為自己會嫁給他的,像所有人期望的那樣,金童玉女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時候,她甚至跟凌周計劃著要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的長的像她,女孩兒像凌周,因為凌周總說,她的脾氣不好,女孩兒若像她,將來找不到像他一樣能包容女兒的男人可怎么辦。 凌周總是變著法的夸他自己,他總跟她說:“穎兒,你的對我好點兒,不許總使性子,要是我跑了,你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凌周了?!?/br> 楚穎閉上眼仰起頭,水珠打在臉上,就跟打在她心里一樣:“穎兒,好了沒?。∠★埗紱隽?。”楚穎瞬間回神:“嗯!就好了?!标P(guān)上花灑,快速擦干身體,套上衣服甩甩頭,凌周早就是上輩子的事了,她還想他做什么…… 3、第三回 楚穎低頭看了看腕表已經(jīng)快五點了,收拾收拾桌上的東西準(zhǔn)備下班,她所在的這家公司規(guī)模不大,待遇自然也平常,但好就好在離家近,穿過馬路,不遠(yuǎn)就是她新買的房子,是新開盤的經(jīng)濟(jì)小戶型,因為不遠(yuǎn),就是醫(yī)院,房價并不算低,可楚穎還是買了。 楚穎看上的是房子挑高的設(shè)計,開發(fā)商精打細(xì)算,蓋成密集的高層,一戶也就五十坪大小,但中間可以加上隔層,有效利用空間裝潢之后,就是個很迷你的小躍層,雖然價格不低,算買一層贈一層了,很劃算,雖然遠(yuǎn)遠(yuǎn)不如她們家當(dāng)年在省城的房子,但已經(jīng)不錯了,她在裝修上足足花了二十萬,力圖能住的方便舒適。 她看得出,她媽很喜歡新房子,卻總是擔(dān)憂的問她,哪來的這么多錢付首付?以后每個月要換多少貸款,加上她的病,會不會壓力太大了?楚穎聽了只覺心酸,大半輩子過去了,她媽什么時候愁過這些。 楚穎的外公家算名門望族,當(dāng)初因為mama執(zhí)意要嫁給一窮二白的父親,跟外公鬧翻了,來了個老死不相往來,后來爸爸一步一步的仕途得意起來,mama曾經(jīng)帶著她回去過,那個遍布煙柳的古城,在那個充滿歲月痕跡古香古色的宅子前站了很久,最終也沒進(jìn)去,她那個未見過面的外公,不讓他們母女進(jìn),那是個很古老的家族,至今仍保留著相當(dāng)刻板的規(guī)矩。 楚穎倒是見過她舅舅,舅舅人很好,勸她媽不要難過,說老爺子已經(jīng)松了些,再過些年,說不準(zhǔn)就過去了,這一過就是十幾年,楚穎的父親的事發(fā),風(fēng)光的楚家一下子跌倒了泥溝里,平常來往的親朋好友都急忙躲閃,就怕躲得晚了,被濺上泥點子。 無計可施的時候,她媽都沒想過回去求外公,咬牙挺著,楚穎挺理解她媽的,這點兒上母女倆個很像,別管怎樣落魄,骨子里固守著的驕傲永遠(yuǎn)也放不下,其實想想,這些都是最沒用的東西,當(dāng)不得飯,當(dāng)不得錢,可人啊!有時就這么古怪,好在他們母女終于過去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只要找到腎源給mama做了手術(shù)就沒什么了,楚穎無數(shù)次慶幸著身邊還有mama陪著她。 現(xiàn)在這家公司的老板王光標(biāo)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腦滿肥腸,貪財摳門,但并不好色,聽別的同事說,公司本來是王光標(biāo)老丈人的產(chǎn)業(yè),因為沒有兒子就給女婿繼承了,老板娘是個不折不扣的母老虎,王光標(biāo)當(dāng)了多年的妻管嚴(yán),早就成了習(xí)慣,對美女一般不敢起什么歪念頭,這也是楚穎選擇這家公司的一個原因,她不想找麻煩。 這事間做成衣的公司,還算小有些名氣,她仍是做財務(wù)工作,但是各部門的員工都擠在寫字樓一層里辦公,格子間一個挨著一個,自然比不得原來的星輝,但拎清,如果可以,楚穎想盡量在這里多做幾年,老板雖然摳門,可平常請個假什么的倒容易。 楚穎剛站起來拎過包,就見他們老板身邊的張助理從那頭走過來,到了跟前拍拍手道:“這一晃又到年底了,咱們王總發(fā)話了,下周五在福鼎軒開年會,咱們公司雖然不大,可該有的福利一樣也不少,可到時候也不能光吃不練,每人出一個節(jié)目,活躍氣氛,最后是抽獎,一等獎是新款的平板電腦,二等獎手機(jī),三等獎mp4以此類推,不出節(jié)目的,就當(dāng)自動放棄抽獎機(jī)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