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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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何嫣給他那包藥里的東西。 不過,這不是毒藥。何嫣說過,用毒,不一定就非要致人于死地。有時候,特別的毒物,同樣也能起到很特殊的作用。 比如現(xiàn)在這種。 這東西,被何嫣放在一個瓷瓶之中,以軟木塞封緊。恰巧,用時也比較與現(xiàn)在的情況適應(yīng),投入火中數(shù)秒之后,瓶會裂開,然后內(nèi)容物在火的作用下迅速擴散。 與它在一起的,還有兩個鼻塞。 具體叫什么,丁勤忘了。但是,由于它配有附屬品,所以何嫣講解的時候,丁勤記得倒是挺清楚。 拿出之后,丁勤先將兩個鼻塞塞入自己的鼻孔,之后手一揚,兩顆火彈,一個瓷瓶,直接飛下樹下。 “噗”一聲響,火彈爆裂。其中所含的油脂順著被砸中的樹干往下流,很快引燃了樹皮,形成了一帶火柱。 而那個瓶子倒也牢固,先是撞上樹干,沒碎,緊接著落到地上,也沒碎。不過,很快,流下的油脂蔓延下來,火勢將它包入其中。 不多時,“啪”一聲脆響,瓶子裂了。丁勤沒有看到什么煙霧之類的冒出來,只是那些的火被噴得歪了一下。 稍過些時候,一股明顯的辛辣氣味擴散了出來。丁勤雖然塞著鼻塞,卻也感覺到這氣味的猛烈,有種直接往肺里竄的感覺。而且,它不單刺激鼻子和咽喉,就連眼睛也是有種酸辣感,就像是有人在這里剝了一個大號的洋蔥一般。 這玩意,果然不同一般! 丁勤剛剛想到這兒,就聽見下面一陣劇烈的咳嗽傳來。剛剛傅義消失的地面處,草皮突然被拱起,一個人影直接竄出,邊跑還在邊咳嗽。 原來他是躲地下去了! 丁勤哪里會放棄這個機會,從樹上一躍而下,向著傅義直接進攻。 傅義也并未就范。他一邊跑,一邊以護盾護身,一邊又不停地向丁勤布灑著暗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咳嗽刺激的原因,這會兒他的暗器精度,明顯已經(jīng)大不如前。 轉(zhuǎn)眼功夫,兩人一前一后,先后出了樹林。沒有了那些樹木的掩護,傅義隱匿的難度越來越大,加上出了那辣氣范圍,身體所受刺激卻沒少多少,他搶先動作的優(yōu)勢正在慢慢消失。 突然,傅義躍起時,在空中一個猛烈的噴嚏。這一下,直接影響了他的身形和落點,被丁勤敏感地抓住了破綻。 一道離水刃直沖而出,瞬間擊破傅義的護盾,余下的威力將傅義直接推出。 盡管破盾之后的威力并不大,也并未造成傅義的外傷,但是身形的失控,卻給了丁勤繼續(xù)連續(xù)進攻的機會。 一邊六道離水刃,分為不同的落點,將傅義落地后可移動的范圍包裹在一個極小的范圍之內(nèi)。同時,再一道離水刃直擊傅義后背,在他轉(zhuǎn)身以靈力刃迎擊時,丁勤已經(jīng)全力躍出,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到正常的下面戰(zhàn)斗范圍之內(nèi)。 傅義暫時化解了丁勤一擊之后,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他也清楚,在這個距離上,若是再逃,只會讓丁勤有更多的進攻機會。 更何況,離開了這么遠,他依然壓不住噴嚏和咳嗽,時不時地就會來上一聲。 丁勤也沒有搶攻。他站在傅義對面,冷冷地道,“你一次失手,也就罷了。我本不想和你為敵,可是你非要纏著我?!?/br> 傅義先是咳嗽了兩聲,接著用公鴨嗓道,“我傅義做事,輪不到你這小兒來教!再說,就算我不得手,又能如何?你得罪的是鄔家,是午陽門!” 丁勤學著他的語氣,“就算我得罪的是午陽門,那又如何?這一路下來,我不還是活過來了?” 傅義吭吭咳了幾句,然后道,“那,你就再試試?!?/br> 說罷,他右手一抬,又是數(shù)道暗器射出,同時立即轉(zhuǎn)身,想借丁勤閃避防御之機逃走。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丁勤根本沒有避。 他任憑那幾枚暗器打來,以護盾相迎。 “啪啪啪”三聲,三層水行訣護盾盡數(shù)破碎。但是,補天盾在內(nèi),毫無懸念地擋住了這些暗器。 此時的傅義,突然有些后悔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事情與他預料的不同。 可是,他的身子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半,想要回過來防御,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銀月在手,冰寒的霧氣之中,離水刃直接擊發(fā),而且一擊就是兩道! 盡管傅義用自己的靈力刃擋了一下,可是他的靈力刃更擅長暗殺,威力遠遠不如離水刃。兩道靈力刃,一先一后,破開他的護盾,“噗”地在他身體側(cè)面開了一大條口子。 傅義的右肩,斜向左臀,衣服全部碎裂飛濺,衣下血rou模糊。 他的身體一滯,向前一個趔趄,勉強站住之后,轉(zhuǎn)過身對著丁勤。 丁勤面色平靜,冷冷地看著傅義。他心里其實也在意外,骨魂和那個奇怪的高人都說刺正面作戰(zhàn)能力弱,果然還真是很弱。 他正準備說什么,傅義卻又哈哈大笑,“好,好小子。你把我逼到這個份兒上,那我就讓你也吃點兒苦頭!” 說罷,他身周的靈力劇烈波動起來,逐漸形成了一個漩渦,而且越來越明顯,甚至攪動了空氣,刮著周圍的沙石一起飛動。 丁勤本以為這是什么特殊的功法,后退半步,作出迎擊之勢。不料骨魂突然喊道,“快撤,越快越好!” 他的語氣焦慮而又急切,根本就沒有給丁勤解釋什么。 丁勤一聽便知道可能事情不妙,腳下用力,直接就向后躍去。躍開一段,他馬上轉(zhuǎn)過身,以最快的速度飛奔。 身后“轟隆”一聲響,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沖力傳來,把全速飛行的丁勤沖得完全失去了控制。這股力道,一直作用了百來米才消失,丁勤落地后滾了幾個圈,才控制了身體,蹲在原地。 再往后看,剛剛傅義所在的地方,炸出了一個大坑,傅義卻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這,這又是啥招術(shù)? 誰說的刺正面作戰(zhàn)能力弱來著? 這么強的戰(zhàn)力,還弱? 正想質(zhì)問骨魂,卻聽骨魂嘆氣道,“唉。他居然會用這一招。好了,這下清靜了。” “清靜?什么意思?”丁勤不解,本來想質(zhì)問的話也壓了回去。 骨魂道,“這一招,叫做聚靈自爆。這是有一部分修者專門修煉的東西。如果到了最危急時刻,就來這一招。然后,他自己便在這一招之中炸死了?!?/br> 丁勤一怔,“換句話說,這叫自殺式的攻擊?” 骨魂點點頭,“沒錯,是爭取同歸于盡的攻擊。要是他不是刺,而是正常的三階修者,你就算跑開,估計也會炸成個重傷。” 丁勤深吸了口氣,喃喃道,“何必呢,為了打架,連命都不要了,關(guān)鍵還沒炸著我?!?/br> 骨魂直接翻了個白眼,“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何必,你說何必?他知道打不過你,又受了傷,逃也逃不掉了,有啥選擇?什么沒炸著你,要不是我提醒你,你現(xiàn)在能站在這兒?不缺胳膊少腿就不錯了。” 丁勤嘿嘿一笑,“反正現(xiàn)在是清靜了。算了,上路?!?/br> 他其實自己也很奇怪。如果說,別人這樣死了,他還會想想,到底這個人死得值不值得。甚至有時候,他會為有些人的死惋惜。但是,對于傅義,他連一點兒這樣的感覺都沒有。 骨魂和丁勤兩個人一至認為要清靜,可是事實并非如此。接下來的時間,確實沒有什么實力超過三階的人來擋路了,但是午陽門一些小嘍羅,并未停止對丁勤的截擊?;旧?,每兩三天,便有一小波人出現(xiàn),然后使用各種辦法,試圖將丁勤擒殺。 幸好,這些人的修為都比丁勤差,而且丁勤對毒免疫,不管是單打獨斗,還是暗中使壞,丁勤都能一一化解。如此行來,越是靠近加里港,這些人出現(xiàn)的機率越少,到離加里港還剩十來天路程時,竟然再也遇不到了。 再一次踏上加里港,丁勤不覺有些感慨。算來,自己在丑元島,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用耗去了幾個月的時間,可惜,母親的下落依然不明。唯一的收獲,可能是丑元宗的傳承。只是,那一幅連藝術(shù)水準都不具備的山水畫,而且還是拓片,似乎真的沒有什么價值。 穿過最近的城鎮(zhèn),甚至是走入港口時,丁勤都仔細地觀察了這里的情況。一路行來,所有跡象都提示,他應(yīng)該在最后關(guān)頭更加小心。 但是,從他來看,這里的人還算正常。商人忙著砍價還價,漁夫忙著起漁運輸,所有的場景都很亂,似乎又都是有條不紊。這些人,像是根本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因為在他們的眼中,自己似乎根本就不值得他們?nèi)セ〞r間多看一眼。 自己的船,還停在碼頭固定的位置。走的時候,丁勤交了一份停泊保管費,能保證自己船的安全。剛剛走過去,原來那個收費的人就迎了上來,“呦,您可終于回來了。這時間真夠久的,難怪當初交那么多錢。不過您放心,好價錢自然有好保障,船在這兒,絲毫未損,我每個月還上去打掃一下,防止有耗子做窩?!?/br> 丁勤點了點頭,也不說什么,躍上鐵甲船,起錨,離港。走過來時,他一邊觀察,一邊采購了些補給,至少足夠他行進一大段距離。 加里港漸漸遠去,茫茫大海之中,丁勤的旅程再次開始。 突然之間,丁勤心中一緊。 靈壓,極強的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