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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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一起上了顧延禮的車子,姜酒和顧延霆坐在后座上,司機得了吩咐便快速將車子開了出去,遇到前方的減速帶時,難免顛簸。 男人只是稍微皺了下眉頭,姜酒的心也跟著揪起:“很疼嗎?” “沒事?!鳖櫻遇樕行┥n白,抽出一只手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腦袋頂:“只是小傷口罷了,我哪有那么柔弱?” 那把刀子的長度姜酒是看到了的,怎么可能是小傷口? 她搖搖頭,不愿在這時候和他爭辯,紅著眼睛替男人按緊傷口,試圖以這種方式來減緩血液的流失。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黑色的車子飛一般行駛在空曠的街道上。 … 傷口的皮rou都是綻開的狀態(tài),長約十厘米,幾乎貫穿了半個小臂,差一點就要劃到脈搏那里,醫(yī)生一共縫了兩層,加起來一共二十幾針。 姜酒一直陪著顧延霆治療完,等到他斜躺在病床上休息時,這才起身走到外面,顧延禮拿著繳費單子正好走過來。 “警察來過沒有?”顧延禮問道。 “剛剛來做了筆錄,明天還要去警局詳細說明一下情況?!?/br> 姜酒眼睛酸澀,仰頭用力眨了幾下,才看見顧延禮遞了張濕巾過來,他用眼神示意她擦一下手上的血跡,又讓她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 “我之前在活動現(xiàn)場的后臺看到有人在雇傭粉絲圍堵你,是個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穿紅色上衣,你讓人查一下監(jiān)控就能看到?!?/br> 顧延禮的話讓姜酒精神一振,她迅速抬起頭:“具體在哪個時間段?” “十點鐘左右?!?/br> 女人起身去一旁打電話,顧延禮靠在墻邊默默看著她,雖然表面平靜,但如今他心中只剩后悔,如果當(dāng)時他機警一些的話,根本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 捅刀子的人是借著人群的包圍才有機會下手,或許那個組織粉絲擁堵的中年男人就是兇手。 很多事情一旦錯過,就很難有挽回的余地,顧延禮有一瞬間甚至想,自己身強力壯,對疼痛并不敏感,挨上那么一刀也沒什么,至少可以得到這女人真心實意的關(guān)懷。 只可恨造化弄人,他偏偏遲到了那幾秒鐘。 但下一秒,他又深深的鄙視自己,為什么會有如此狹隘的思想冒出,是不是天生就是這樣一個卑鄙自私的人? … 姜酒打完電話后返身回來,本來是想跟顧延禮道謝的,結(jié)果卻看見男人表情陰晴不定,忽然又出現(xiàn)羞愧的神情,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姜酒覺得驚奇,但也沒有空閑時間去追他,只好回到病房去找顧延霆,男人已經(jīng)纏好了紗布,受傷的右臂縮在寬大的衣擺內(nèi),并不能看出異常來。 “可以出院了嗎?”姜酒仍舊不放心。 “按時來換藥就行?!币慌缘淖o士笑道。 外頭顧延禮的司機還等在那里,小跑著下來拉開后車門:“顧總有事先走了,特地交待我把二位送回家…” 顧延霆挑挑眉,顯得有些驚奇:“這小子難得有為他哥著想的時候,到底比以前懂事了。” 姜酒的心一直都緊繃著,這會兒看他還有閑心去想別的事兒,才放松了些,笑道:“人家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能用‘懂事’來形容?” 顧延霆搖搖頭,也笑了:“你不懂,我從小把他帶大,在心目中一直都把他當(dāng)成一個小孩兒。” 二人閑談了幾句,彼此目光交融,都覺得這危險過后的溫馨時光太過珍貴,只是有司機在場,并不能多說什么表露感情的話語。 已經(jīng)是凌晨十分了,沿途的街道上只剩下孤零零的路燈光芒。 姜酒不知怎么,眼睛又有些酸,捉著身側(cè)男人沒受傷的那只手臂,指尖用力:“以后遇到這種情況,你就別救我了吧?” 話說完后,又覺得他必定不會答應(yīng),于是換了個說法:“或者你只替我擋一半,咱倆各挨一刀,好歹都是輕傷?!?/br> “好啦,不要再胡思亂想?!鳖櫻遇划?dāng)她是在開玩笑,抬手摸了摸她的短發(fā)。 她便沉默下來,默默抓緊他的大手。 如果兩個人可以一起分擔(dān)傷痛的話,她是愿意的,至少身體上的疼痛可以暫時麻痹內(nèi)心的酸楚。 歸根結(jié)底,這次還是因為她才連累了顧延霆。 … 兩個人回家后,正好流在活動現(xiàn)場的小助理傳了監(jiān)控視頻過來。 看著里面那個正在人群中發(fā)紅包的中年男人,顧延霆轉(zhuǎn)頭看看姜酒:“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但我感覺這應(yīng)該是鄭國渠那邊的人?!?/br> ”這人身上痞氣很重,看著像是有前科的樣子,明天咱們把證據(jù)提交給警方,看看能查出些什么來?!鳖櫻遇c頭。 雖這么說著,但兩人心中也都明白,估計很難查出什么來。 姜酒搖搖頭,故作輕松道:“先別提這個了,你餓不餓,我替你做些…” 她說了半截話,自己都有些猶豫:“柜子里有泡面,要不先湊合湊合?” “算了,晚上吃太多睡不好?!鳖櫻遇戳怂谎?,果斷搖頭。 他說不吃就不吃,姜酒也不勉強,反正泡面不怎么健康,別的菜她又不會做,大半夜去哪里點外賣? “那我?guī)湍恪丛??”她緊接著提出下一個建議。 這次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顧延霆臉色變了變,張張嘴,略有些艱難的問道:“阿酒,你是不是看我受傷了,沒力氣做些什么,這才明目張膽的故意撩撥?” 一片好心都喂了狗,姜酒撇撇嘴:“不用就算了,我還懶得幫你呢。” 兩個人各自上樓回房間洗漱,姜酒穿著浴袍出來,對著鏡子用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短發(fā)凌亂的堆在臉頰上,她仔細用手指攏順。 房間的地暖已經(jīng)修好,暖洋洋的溫度適宜,她站在那兒尋思了好一會兒,過去把自己的枕頭抱了起來。 … 顧延霆是用舉著一只手臂的姿勢洗澡的,怕水浸濕紗布,所以動作慢了些,等走出浴室時已經(jīng)是半小時之后了。 房間里開了盞暖燈,穿著毛茸茸睡衣的女人就等在門邊。 看到他時,她的眼睛明顯亮了亮,抱著枕頭蹭蹭蹭走到他的大床邊,掀開被子爬進去,蠻大方的拍拍旁邊的位置:“等什么,快過來?。俊?/br> 女人的樣子活像個歸巢的小松鼠,窸窸窣窣拍軟了枕頭后舒服的躺下,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顧延霆的眉頭卻跳了跳,喉頭滾動了幾下,周身熱潮翻涌,他吊著只胳膊傷員似的站在那兒,第一次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罕見的沉默了幾秒鐘。 “你怎么了?”姜酒欠起身,奇怪道。 “沒什么。”男人嗓音微發(fā)?。骸啊抑皇遣恢缿?yīng)該高興,還是應(yīng)該郁悶?!?/br> 第39章 三十九 相親相愛一家人 姜酒也不知道, 為什么男人的腦回路會這么奇特? 明明這是一件再正經(jīng)不過的事情,她看在這男人負傷的份兒上,好心過來照顧他,萬一半夜他想喝水什么的, 她也能幫著取。 就這么一點純潔的善意, 還硬生生被曲解了, 她挺生氣, 隨手把枕頭扔開,拽拽睡衣光腳踩在地上:“你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 我…” 這句話還沒說完呢,她嗓子里便發(fā)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整個人就跟失重了似的,重新陷在柔軟的床墊子里。 就剩了一只手,這狗男人力氣還是這么大,單手就把她給拎了回去, 他眨了下眼睛, 慢吞吞的貼近。 “干什么?”姜酒十分警惕。 雖然并不想瞎看,但她的目光終究是不受控制,一點一點向下移動,男人美好的胸肌近在咫尺, 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 散發(fā)著淡淡的沐浴露氣息。 …讓人不自覺想咬一口。 姜酒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冒出這種想法, 或許是因為他用得沐浴露是柚子氣味的,然后誘發(fā)了她的味覺,讓她覺得饑餓? 亂七八糟給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她的心緒剛剛平穩(wěn), 顧延霆又有了動作。 男人的頭發(fā)上還沾著水汽,深邃的雙眸注視著她,低頭用高高的鼻梁親昵的蹭了下她的鼻子。 因為要用完好的手臂撐床,所以他的動作依舊是慢吞吞的,但卻因此而更添了幾分誘惑,像是那種大型的貓科動物似的,眼神明亮專注,氣息灑在她的臉畔,呼吸聲隱忍而又清晰。 他的長相是極好看的,眉目俊朗英挺,深情的時候眼睛里像是藏了萬千的星星,五年前第一次見面時,姜酒就是先被這張臉吸引的。 如今男人氣質(zhì)成熟很多,下巴上隱約有青色的胡茬,臉部輪廓線條清晰明了,她便更招架不住,只盯了一會兒便紅著臉偏過頭。 但這么一來,其他的感官就被無限放大,男人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后,漸漸向下,小狗似的輕咬在她的脖子上… 癢癢的,唇瓣溫?zé)帷?/br> 姜酒整個人都要炸了,想要一下子起來,又怕會傷到他的胳膊,只能憋屈的低叫:“顧延霆,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男人低笑了一聲,完全把她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姜酒被他裹在被子里時,整個人都是懵的,臉頰guntang燙,她從被子里勉強伸出手來,想冰冰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比臉頰還燙… 她無語了幾秒,徹底掀開被子,把自己晾在空氣中降溫。 沒忍住,#xefb1了#xefb1身邊的男人:“就這么…完了?” 把她撩撥了個夠嗆,實質(zhì)性的啥也沒做…就這么完了? 她眼神里都充滿了疑問,感覺自己活像是一壺快燒滾的水,臨到中途,卻被人忽然關(guān)了火,不上不下十分難受。 “嗯,睡吧。”顧延霆語氣溫柔。 他隨手把床頭燈關(guān)了,單手扯了被子,把兩個人嚴嚴實實的蓋住了,湊近了抱著她閉上眼睛。 房間里光線昏暗,姜酒覺得自己更熱了。 剛剛還親親抱抱的人,現(xiàn)在又貼那么近,他的呼吸就灑在她的耳側(cè),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傳過來,隔著睡衣都能感覺到健壯的腹肌,莫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一開始還以為這人是裝的,姜酒不想輕易示弱,索性也便閉上眼睛,但過了兩三分鐘,顧延霆的呼吸貌似更平穩(wěn)了些,貌似要進入夢鄉(xiāng)了? 她這才急急忙忙睜開眼睛,想看#xefb1這人為啥心理素質(zhì)那么好。 顧延霆側(cè)躺在枕頭上,似笑非笑在盯著她看呢。 姜酒驚覺被騙,順手揪起他的耳朵,聲音都提高了不少:“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悶悶的笑聲通過胸腔傳遞過來,慢條斯里把耳朵上的手摘下來,他才將她摟緊,語氣理所當(dāng)然:“沒什么意思,主要是想讓你陪著我一起體驗這種煎熬的感覺,光我一個人這樣太孤單?!?/br> “…”姜酒覺得這人真的是有病,而且以前還隱藏的挺深。 一時詞窮,惹不起她總躲得起,伸手就打算抽枕頭回自己房間,結(jié)果又被單手按了回去。 顧延霆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唇角帶笑,語氣頗為耐心:“咱倆今天都忍一忍,等我傷好了之后,咱們再…” “再什么?”姜酒瞪大眼睛。